酒吧恩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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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再信你一次。”徐申拉着权子晋回到了酒吧正中间。
权子晋转了转手挽手的表带，翘着二郎腿，他身边一个小警员为酒吧老板解开了手铐。“说说吧，大侦探，谁才是凶手？”权子晋的眼神似乎就像在注视着一个小丑，那么轻蔑。
所有人都注视着段辉，段辉示意大家去厕所，他将为这个案子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我就不懂了，凶手要是想从作案现场逃出去只有从夹板爬过去这个办法了，卢浩个头太大根本钻不过去，赵童就别说了，所有矛头都指向老板吧，他和死者还是旧情人！”权子晋似乎感觉有些不耐烦，在一旁靠着墙跺着脚，徐申摆了摆手让他安静一些，卢浩嘴里仍旧吐着烟云。
“警官你说对了一点，上面确实只有女性和非常瘦的男性才能爬过去。”段辉说道。“那不就结了，难不成你想说凶手是赵童不成？”权子晋冷哼，赵童在一旁支支吾吾，连话也说不出来。
段辉走到第四个厕所前停住，指了指厕所内，“这里还有一个人啊，她不也可以从隔板爬过来吗？”大家都一拥而上，站在第四个厕所前张望，“哪来的人……”权子晋无语了，这不是玩他么，除了一片血迹和勘察过的迹象什么也没有。
“这个人就是死者自己。”段辉站在所有人身后，淡淡地说着。权子晋和徐申猛地回过头，卢浩和酒吧老板对视了一眼，这时候白帝君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个袋子，她来到段辉身边说了些什么，段辉点了点头。
“死者自己？怎么可能，她为什么要到第四间厕所去，难道是自杀？”权子晋不解。“你的意思是死者本来在第三间厕所么？”徐申问道。
段辉点点头，“是的，死者本来是在第三间厕所，是被凶手扔到第四间去的，就是通过上面那个隔板。”全部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卢浩，卢浩一惊，双手平摊着，“你总不能因为我块头大就怀疑我吧，我又不认识死者，还有，你凭什么说王安娜在第三间，这只是你的凭空猜测吧。”卢浩声音响亮了很多，在宣泄着不满。
“凭空猜测就不是证据了。”段辉提起一只手，白帝君从一旁拿出一个黑色塑料袋。
“这里面是一包女性用的卫生巾，是我亲眼目睹赵童从外面买来给王安娜的，我想当时徐申警官也应该看到了。”徐申点了点头，赵童也望着那个袋子点了点头。“酒吧厕所第四间坏了，这大家都知道，所以王安娜一定是去的第三间，至于我为什么这么肯定，鉴识科大叔你过来一下。”段辉手指指了指大叔，鉴识科人员拿着一张资料走了过来。
“我们按照段辉先生的嘱咐，检查了其余三间的卫生巾，在第三间的垃圾桶里，找到一片已经使用过的卫生巾，经过化验比对，和死者王安娜一致。”鉴识科大叔把那份资料交到了徐申的手里，徐申拿到权子晋面两个人端详了一会。
“这足以证明王安娜使用的是三间厕所，会有什么理由让她用完厕所还要换个厕所继续使用呢，只有是在这里被杀害后被人扔过去的。仔细检查尸体，应该能检查出一些撞伤的痕迹。”段辉说着。
权子晋右手抬了起来摇晃着，“不不不，这不合理，段辉侦探，如果死者是在第三间厕所被杀，然后再被丢到第四间，那血迹是会洒满第三间，而不是都喷射在第四间了。”
“这个问题问的很好，这是凶手最聪明的地方，也是他最笨的地方，就是这样才露出了马脚。”段辉得意地扬了扬嘴角。“快告诉我们怎么回事。”酒吧老板洗除嫌疑后，仿佛对这个案子的真相更感兴趣了。
“请大家看一下这把刀。”段辉又从鉴识科那里拿来了凶器，“在刀柄的最后，有一个整齐的擦拭过的痕迹。”他把到放在中间，徐申和权子晋最先凑了上来。“这说明了什么问题，凶手擦掉了？”
“我想凶手是不会可以擦拭这个地方的，只能说，这个刀柄上原本缠绕着什么，线啊，或者绷带啊……”段辉看着在一旁呆若木鸡的卢浩。“别开玩笑了，找不到凶手就赖我身上……我这手之前被打折了才缠着绷带的，和你说的没啥关系。”卢浩白了面前一群人一眼。
“为什么要在凶器上缠绕绷带，难道有什么作用吗？”徐申转向段辉。
“这就是接下来要回答权警官的话了，关于血迹为什么在第四间。”段辉顿了顿，“凶手将刀刺入王安娜小姐胸口的时候并没有马上拔出来，而是在刀柄上缠绕着绷带，他抱起王安娜小姐踩着坐便器，直直地把她扔向了第四间厕所，王安娜小姐背部朝地，身子也挡住了第四间厕所的门，这时候凶手只要拉着绷带的一端使劲一拉，凶器便从王安娜身上拔了出来，血自然喷在了第四间。”
“对，凶器没有拔出来的时候不会流太多血。”白帝君锤了一下手心。段辉点点头。“所以那个被擦拭的痕迹其实是血溅到的部位刚好被绷带缠绕着。”权子晋和徐申慢慢走到了卢浩身边，这个大块头支支吾吾什么都没说。
“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权子晋一只手抓起卢浩的右手看着他的绷带，“奇怪，没沾到血啊，不会是你这家伙在胡扯吧。”卢浩冷哼一声，“没用的警察……”权子晋一股火，右手直直地给了卢浩的肚子一拳，“再说一遍，我没听清，嗯？”卢浩弓着身子，虽然块头大，但是没什么用。
“快说啊段辉，别卖关子了。”徐申已经弄不清现在的状态了。“别急嘛警官，真相已经浮出水面了，你们把卢浩的绷带拆下来看看就知道了，他一定是把沾到血的那一面向里面缠绕了，所以外面看不出什么，而且他没有机会离开酒吧，绝对没机会掉包的。”卢浩听见段辉这么说，已经自乱了手脚，“我手受伤了，你们要是强行拆我绷带我就去告你们，你们警察还滥用私刑！”卢浩慌了之后真是破绽百出，段辉心想。
“可惜啊，卢浩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段辉右手指着卢浩，“你原来受伤的，是左手的食指，现在绷带为何跑到右手的食指去了？”
“你乱说……我本来就是右手受伤了。”卢浩的声音更轻了。
“你是个左撇子，你在慌乱的时候也想绑回原处，可是你慌张到连绷带都绑不好，所以急急忙忙地缠绕在了右手的食指上。”段辉继续说着。
“就你这么凭空说说也算证据，在场谁能帮你证明我换了绷带？你别污蔑我，我会告你的！”卢浩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不放，甚至还想反咬段辉一口。
“顽固不化。”段辉伸手，白帝君递给他一张单子，“这是我让我的助手去你救诊的诊所拿来的单子。”卢浩彻底傻了眼，瘫坐在地上。“我想你无从狡辩了，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你左手食指骨折，这一点就不用警方再去调查了吧。”徐申在一旁欢呼雀跃，拍手叫好。“太精彩了段辉！”
权子晋命令警员带走了卢浩，回警察局连夜审问。
警方离开后，酒吧熙熙攘攘地聚集了一些年轻男女，老板一洗之前的阴霾，微笑示人，白帝君整理了背包，和段辉走在回家的路上。
“真可笑，卢浩这个杀人魔鬼，连女孩子都不放过，还好那时候我没去厕所，要不然就香消玉殒了。”白帝君说道。
“你才不是他的目标呢。”段辉推了她的头一下。
“那为什么卢浩会找王安娜下手，他们都不认识呀！”白帝君像一个好奇宝宝，满脑子插满了问号。“这个我也是从诊所那里得来的消息，我让你去找接受申请意外伤害保险的诊所就是这个原因，我以为卢浩是哪里的小混混，招惹了一些人难免成天受伤，后来了解到，他原来是王安娜爸爸公司的职员，不过前不久被裁员了。”段辉和白帝君来到了事务所的楼下，白帝君抽出钥匙开了门，两个人走了进去。
“天呐……原来是这样，王安娜小姐真是不应该被卷进这件事，她是无辜的。”
“对啊，她只是一个期待爱情的女孩。”
“嗯？”
“如果酒吧老板够勇敢，他和王安娜没准现在很幸福地一起生活着。”段辉说着，“晚安帝君，今天辛苦你了。”
段辉走进了卧室，合上了门。白帝君耸了耸肩，来到自己的房间，她捂着被子，面带微笑地睡着了。
“好，就再信你一次。”徐申拉着权子晋回到了酒吧正中间。
权子晋转了转手挽手的表带，翘着二郎腿，他身边一个小警员为酒吧老板解开了手铐。“说说吧，大侦探，谁才是凶手？”权子晋的眼神似乎就像在注视着一个小丑，那么轻蔑。
所有人都注视着段辉，段辉示意大家去厕所，他将为这个案子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我就不懂了，凶手要是想从作案现场逃出去只有从夹板爬过去这个办法了，卢浩个头太大根本钻不过去，赵童就别说了，所有矛头都指向老板吧，他和死者还是旧情人！”权子晋似乎感觉有些不耐烦，在一旁靠着墙跺着脚，徐申摆了摆手让他安静一些，卢浩嘴里仍旧吐着烟云。
“警官你说对了一点，上面确实只有女性和非常瘦的男性才能爬过去。”段辉说道。“那不就结了，难不成你想说凶手是赵童不成？”权子晋冷哼，赵童在一旁支支吾吾，连话也说不出来。
段辉走到第四个厕所前停住，指了指厕所内，“这里还有一个人啊，她不也可以从隔板爬过来吗？”大家都一拥而上，站在第四个厕所前张望，“哪来的人……”权子晋无语了，这不是玩他么，除了一片血迹和勘察过的迹象什么也没有。
“这个人就是死者自己。”段辉站在所有人身后，淡淡地说着。权子晋和徐申猛地回过头，卢浩和酒吧老板对视了一眼，这时候白帝君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个袋子，她来到段辉身边说了些什么，段辉点了点头。
“死者自己？怎么可能，她为什么要到第四间厕所去，难道是自杀？”权子晋不解。“你的意思是死者本来在第三间厕所么？”徐申问道。
段辉点点头，“是的，死者本来是在第三间厕所，是被凶手扔到第四间去的，就是通过上面那个隔板。”全部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卢浩，卢浩一惊，双手平摊着，“你总不能因为我块头大就怀疑我吧，我又不认识死者，还有，你凭什么说王安娜在第三间，这只是你的凭空猜测吧。”卢浩声音响亮了很多，在宣泄着不满。
“凭空猜测就不是证据了。”段辉提起一只手，白帝君从一旁拿出一个黑色塑料袋。
“这里面是一包女性用的卫生巾，是我亲眼目睹赵童从外面买来给王安娜的，我想当时徐申警官也应该看到了。”徐申点了点头，赵童也望着那个袋子点了点头。“酒吧厕所第四间坏了，这大家都知道，所以王安娜一定是去的第三间，至于我为什么这么肯定，鉴识科大叔你过来一下。”段辉手指指了指大叔，鉴识科人员拿着一张资料走了过来。
“我们按照段辉先生的嘱咐，检查了其余三间的卫生巾，在第三间的垃圾桶里，找到一片已经使用过的卫生巾，经过化验比对，和死者王安娜一致。”鉴识科大叔把那份资料交到了徐申的手里，徐申拿到权子晋面两个人端详了一会。
“这足以证明王安娜使用的是三间厕所，会有什么理由让她用完厕所还要换个厕所继续使用呢，只有是在这里被杀害后被人扔过去的。仔细检查尸体，应该能检查出一些撞伤的痕迹。”段辉说着。
权子晋右手抬了起来摇晃着，“不不不，这不合理，段辉侦探，如果死者是在第三间厕所被杀，然后再被丢到第四间，那血迹是会洒满第三间，而不是都喷射在第四间了。”
“这个问题问的很好，这是凶手最聪明的地方，也是他最笨的地方，就是这样才露出了马脚。”段辉得意地扬了扬嘴角。“快告诉我们怎么回事。”酒吧老板洗除嫌疑后，仿佛对这个案子的真相更感兴趣了。
“请大家看一下这把刀。”段辉又从鉴识科那里拿来了凶器，“在刀柄的最后，有一个整齐的擦拭过的痕迹。”他把到放在中间，徐申和权子晋最先凑了上来。“这说明了什么问题，凶手擦掉了？”
“我想凶手是不会可以擦拭这个地方的，只能说，这个刀柄上原本缠绕着什么，线啊，或者绷带啊……”段辉看着在一旁呆若木鸡的卢浩。“别开玩笑了，找不到凶手就赖我身上……我这手之前被打折了才缠着绷带的，和你说的没啥关系。”卢浩白了面前一群人一眼。
“为什么要在凶器上缠绕绷带，难道有什么作用吗？”徐申转向段辉。
“这就是接下来要回答权警官的话了，关于血迹为什么在第四间。”段辉顿了顿，“凶手将刀刺入王安娜小姐胸口的时候并没有马上拔出来，而是在刀柄上缠绕着绷带，他抱起王安娜小姐踩着坐便器，直直地把她扔向了第四间厕所，王安娜小姐背部朝地，身子也挡住了第四间厕所的门，这时候凶手只要拉着绷带的一端使劲一拉，凶器便从王安娜身上拔了出来，血自然喷在了第四间。”
“对，凶器没有拔出来的时候不会流太多血。”白帝君锤了一下手心。段辉点点头。“所以那个被擦拭的痕迹其实是血溅到的部位刚好被绷带缠绕着。”权子晋和徐申慢慢走到了卢浩身边，这个大块头支支吾吾什么都没说。
“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权子晋一只手抓起卢浩的右手看着他的绷带，“奇怪，没沾到血啊，不会是你这家伙在胡扯吧。”卢浩冷哼一声，“没用的警察……”权子晋一股火，右手直直地给了卢浩的肚子一拳，“再说一遍，我没听清，嗯？”卢浩弓着身子，虽然块头大，但是没什么用。
“快说啊段辉，别卖关子了。”徐申已经弄不清现在的状态了。“别急嘛警官，真相已经浮出水面了，你们把卢浩的绷带拆下来看看就知道了，他一定是把沾到血的那一面向里面缠绕了，所以外面看不出什么，而且他没有机会离开酒吧，绝对没机会掉包的。”卢浩听见段辉这么说，已经自乱了手脚，“我手受伤了，你们要是强行拆我绷带我就去告你们，你们警察还滥用私刑！”卢浩慌了之后真是破绽百出，段辉心想。
“可惜啊，卢浩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段辉右手指着卢浩，“你原来受伤的，是左手的食指，现在绷带为何跑到右手的食指去了？”
“你乱说……我本来就是右手受伤了。”卢浩的声音更轻了。
“你是个左撇子，你在慌乱的时候也想绑回原处，可是你慌张到连绷带都绑不好，所以急急忙忙地缠绕在了右手的食指上。”段辉继续说着。
“就你这么凭空说说也算证据，在场谁能帮你证明我换了绷带？你别污蔑我，我会告你的！”卢浩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不放，甚至还想反咬段辉一口。
“顽固不化。”段辉伸手，白帝君递给他一张单子，“这是我让我的助手去你救诊的诊所拿来的单子。”卢浩彻底傻了眼，瘫坐在地上。“我想你无从狡辩了，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你左手食指骨折，这一点就不用警方再去调查了吧。”徐申在一旁欢呼雀跃，拍手叫好。“太精彩了段辉！”
权子晋命令警员带走了卢浩，回警察局连夜审问。
警方离开后，酒吧熙熙攘攘地聚集了一些年轻男女，老板一洗之前的阴霾，微笑示人，白帝君整理了背包，和段辉走在回家的路上。
“真可笑，卢浩这个杀人魔鬼，连女孩子都不放过，还好那时候我没去厕所，要不然就香消玉殒了。”白帝君说道。
“你才不是他的目标呢。”段辉推了她的头一下。
“那为什么卢浩会找王安娜下手，他们都不认识呀！”白帝君像一个好奇宝宝，满脑子插满了问号。“这个我也是从诊所那里得来的消息，我让你去找接受申请意外伤害保险的诊所就是这个原因，我以为卢浩是哪里的小混混，招惹了一些人难免成天受伤，后来了解到，他原来是王安娜爸爸公司的职员，不过前不久被裁员了。”段辉和白帝君来到了事务所的楼下，白帝君抽出钥匙开了门，两个人走了进去。
“天呐……原来是这样，王安娜小姐真是不应该被卷进这件事，她是无辜的。”
“对啊，她只是一个期待爱情的女孩。”
“嗯？”
“如果酒吧老板够勇敢，他和王安娜没准现在很幸福地一起生活着。”段辉说着，“晚安帝君，今天辛苦你了。”
段辉走进了卧室，合上了门。白帝君耸了耸肩，来到自己的房间，她捂着被子，面带微笑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