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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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升时分。
二号微信app右上角弹出一个小红点。
点开，显示好友已通过。
【您已添加了y，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方别枝想了想，不管三七二十一，下载了一大堆可爱表情包，花里胡哨的。再在其中挑了一个【卖萌】动图，发过去，作为开场白。
枝：【哥哥！】
枝：【晚上好！】
枝：【枝枝这几天有事，没有上游戏，才看到哥哥的消息qaq】
枝：【[猫猫可怜jpg]】
对方回得很快。
y：【没关系。】
y：【那个游戏账号是我堂弟的，我答应帮他打到荣耀王者，后面可能就不怎么上了。答应你的，之后换个号带你。】
原来是这样。
屏幕这端，方别枝长长松了口气。
王者荣耀这款游戏，打上王者段位之后，按照星级数，还分成不同段。
像荣耀王者，就是王者50颗星。
方别枝是在低星段认识这个冷少的，当时，两人星星数差不多，都在掉下王者边缘摇摇欲坠。然后，她抱住了这条大腿，一路安全上分，一直打到现在。
中间没有刻意约定，两人各自是有自己单排的时间，也会各有输赢。
方别枝水平远远不如他，自然而然，输得比他多，赢得比他少，星星数量就比他少了一些。
不过，落下得也不是非常多。
到最近一两周，两人基本是天天约着一起玩，输赢都在一起，保持同步。
现在，冷少那个号已经率先达到荣耀王者。
方别枝也已经王者四十几星，距离荣耀王者50星仅仅一步之遥。
怪不得。
怪不得他这个水平，一开始竟然会在王者低星段。
还能排到方别枝和沈星宜她们俩。
怪不得他一个成年人（可能？），居然取【冷】这种单字昵称，还用黑白动漫头像。总体来说，和他平时说话气质，比较起来，似乎有那么一丝丝不和谐。
如果是弟弟的号，一切就显得不奇怪了。
怪不得突然说要加微信联系。
看来，是为了信守“带她赢”的承诺啊。
思及此，方别枝有一点点感动，焦虑感也顿时一扫而空。
她在心中暗暗决定，以后要加倍讨好这个大腿哥哥。
不！加两倍！
……加一百倍！
枝：【谢谢哥哥！哥哥你真的太好啦！能遇到哥哥，一定是枝枝这辈子行善积德求神拜佛才能换来的！】
y：【…………】
y：【今天没时间玩。】
枝：【没关系的！哥哥早点休息！有时间就喊枝枝！枝枝会一直等着哥哥的！】
枝：【哥哥晚安！】
想了想，方别枝又发了好几个【猫猫卖萌】表情包过去，以求大腿哥哥看到她这么可爱，今夜就能做个好梦。
y没有再回复。
方别枝等了等，确定这场对话已经结束，便默默放下手机。
还好还好，今天发挥得还不错，社恐的自闭冲动没有突然发作。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和这个大腿哥哥一起玩了这么久，已经熟悉了，算不上陌生人，没有什么不适感。
但是，会有这种想法，会对一个网友产生熟稔感，这还是第一次。
方别枝阖上眼，靠到椅背上，轻轻捏了捏鼻梁。
在两人加上好友时，她就选择“不看对方朋友圈”。这会儿，也没有改变主意，点进去窥视对方生活。
距离就到这里。
到这里最好。
对一个社恐患者来说，这样已经足够近。
……
周四周五，方别枝又跟着大腿哥哥其他号混了两天。
终于，也磨上了荣耀王者。
她心情激动，兴高采烈地给对方说了一大堆彩虹屁，又发了个小红包过去。
枝：【谢谢哥哥！】
枝：【枝枝请哥哥喝奶茶！】
y没有收，只回了两个字：【没事。】
很快，又跟上下一句。
y：【后面还想接着打吗？】
荣耀王者之后，玩家技术都不容小觑，游戏难度会更加大。
方别枝想了一会儿，犹犹豫豫地打字：【如果不麻烦哥哥的话，枝枝还想跟哥哥一起玩。】
大腿哥哥技术实在好，偶尔还会指导她几句。
她学了不少，操作水平也有所精进，哪怕之后大腿不在了，自己单排也能上分。
说不定，再厉害一点，以后就能带得动沈星宜了呢。
y：【没问题。】
y：【不麻烦。】
枝：【好！枝枝还是会一直保护哥哥的！】
y：【……】
y：【嗯。谢谢枝枝。】
-
周二。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沈星宜将课本拿给方别枝，自己马不停蹄地赶往大礼堂，要去和礼仪社其他社员汇合，开始进行活动准备。
社里有礼仪穿的衣服，也有统一化妆和造型，用不着自己操心。
方别枝则是独自一人回到寝室，放下包，随意点了份炸鸡外卖当晚餐。
再换了身衣服，拿着票，去大礼堂找沈星宜看表演。
今天，外头天气还算温暖，日落之后也不太冷。
方别枝终于换下那身羊羔绒厚外套，选了一件浅粉色加绒卫衣，再配个牛仔裤和板鞋。
脸上不施粉黛，但皮肤白皙光滑，不用太过雕琢，已经足够。
一头不太卷的自然卷全部梳起来，梳成丸子，顶在脑后，有一点点炸，却不累赘，只显得蓬松又柔软。
这一打扮，她整个人看起来青春无敌，年纪特别小。
乍一眼，像只可爱又古灵精怪的乖巧小狗。
方别枝盯着镜子看了几眼，觉得自己应该能满足沈星宜口中“人多，稍微收拾一下自己”的标准，便干脆利落地抬步出门。
……
夜幕低垂。
校园里热闹得很。
今晚不仅有动漫社这个cosplay舞台剧演出，校园夜市也正式开放，就在中央广场。
不少人都会出来逛逛。
连隔壁学校都会有人来凑热闹。
方别枝低着头，没有东张西望，直奔大礼堂方向而去。
行至礼堂门口。
倏地，卫衣帽子被人从后头扯了一下，打断她前进脚步。
“方别枝！”
方别枝心里一跳，骤然扭过头，望向声音来源方向。
大高个儿周辉正冲着她笑，“没认错吧。”
……是认识的人。
还是好友的男朋友。
方别枝在心里游说自己几句，缓缓松口气，将帽子从周辉手上扯回来，摇头，“没认错。这么巧。”
周辉：“不巧啊，我是奉星宜之命，在这里等你的。”
方别枝愣了愣，“啊？”
“她没跟你说吗？她今天要做礼仪，一直要待在后台，所以给咱们俩安排了。让我们看表演。我刚刚跟她在一块儿，里面人多，她怕你找不见位置，特地让我过来接你。”
“……”
真是个可怕的消息。
方别枝有点想扭头就走。
不过，前后犹豫数秒，还是觉得不能这样。
算了。
来都来了。
她朝着周辉客套地笑了笑，轻声道过谢，跟在他身后，一同检票，进入礼堂。
礼堂灯火通明。
表演没开始，里头的观众都在三三两两地闲聊，还有演职人员在通道里跑动，显得人声鼎沸。
周辉虽然不是渠大本校学生，但之前有其他两校联合活动，也来过渠大这个礼堂。
再加上，刚刚和沈星宜在一起，已经侦查过方位。他一点都没有迟疑，径直往中间座位走去。
两人并肩落座。
一个大大咧咧，一个束手束脚、小心谨慎，看起来颇具喜感。
……
不远处，迟漾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忍不住低声笑了笑。
“笑什么？”
他摇头，“没什么，看到了一点有趣的事情。”
旁边男生探头探脑，“什么有趣的？”
“……”
迟漾不说话了。
男生是渠大网球社的社长，和迟漾也是老对手，高中那会儿参加市级联赛就认识。
迟漾很久没有认真打球，他想着，人都保研成功了，最近估计也没什么事，就约他到社团节来玩玩，顺便能再着打约一场。
这一片座位，基本都是给各大社团的赠票。
渠大和渠理工比邻，普通学生之间可能交集还没那么深，但两校社团关系肯定密切。所以，附近座位有不少渠理工来玩的学生。
像斜前方那个周辉，社长也认识。
毕竟，都是一个圈子一起玩的，网球场偶尔也会见到。
他想着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人还没站起来，迟漾先伸手，拽了他一把，“等一下。”
社长不明所以，“什么等一下？我看到你们学校网球社那个周辉了，去打个招呼。之前他还输了我一箱脉动没给我呢！”
迟漾：“我知道，你等一下。”
“等什么啊？”
“人家那边在忙。”
说完，迟漾竖起目光，慢条斯理地看着周辉那个方向。
那边，周辉也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身边，像在看什么热闹。
两人前面站了个男生，在同那个丸子头女生说话。
迟漾和他们算是前后排，当中岔了两个座，还没有人来，基本能依稀听清他们的对话。
那个站着的男生正在说：“为什么不能加微信？就当交个朋友而已啊。我都问星宜好多次啦，她总是应付我。”
丸子头枝枝小声：“还是不了吧……”
“为什么？”
“那个，我不太想加。对不起啊。”
男生笑了笑，看起来脾气不错，倒没有生气，继续问：“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呢？这个总能告诉我吧？”
丸子头枝枝想了一会儿，低低叹口气，一本正经地开口答道：“会飞，会喷火，会单手开玛莎拉蒂，会变身奥特曼，会使用库洛牌。”
男生：“……”
在后面偷听的迟漾：“……”
他没忍住，轻咳一声，又一次笑了起来。
太有意思了。
月升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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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开，显示好友已通过。
【您已添加了y，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方别枝想了想，不管三七二十一，下载了一大堆可爱表情包，花里胡哨的。再在其中挑了一个【卖萌】动图，发过去，作为开场白。
枝：【哥哥！】
枝：【晚上好！】
枝：【枝枝这几天有事，没有上游戏，才看到哥哥的消息qaq】
枝：【[猫猫可怜jpg]】
对方回得很快。
y：【没关系。】
y：【那个游戏账号是我堂弟的，我答应帮他打到荣耀王者，后面可能就不怎么上了。答应你的，之后换个号带你。】
原来是这样。
屏幕这端，方别枝长长松了口气。
王者荣耀这款游戏，打上王者段位之后，按照星级数，还分成不同段。
像荣耀王者，就是王者50颗星。
方别枝是在低星段认识这个冷少的，当时，两人星星数差不多，都在掉下王者边缘摇摇欲坠。然后，她抱住了这条大腿，一路安全上分，一直打到现在。
中间没有刻意约定，两人各自是有自己单排的时间，也会各有输赢。
方别枝水平远远不如他，自然而然，输得比他多，赢得比他少，星星数量就比他少了一些。
不过，落下得也不是非常多。
到最近一两周，两人基本是天天约着一起玩，输赢都在一起，保持同步。
现在，冷少那个号已经率先达到荣耀王者。
方别枝也已经王者四十几星，距离荣耀王者50星仅仅一步之遥。
怪不得。
怪不得他这个水平，一开始竟然会在王者低星段。
还能排到方别枝和沈星宜她们俩。
怪不得他一个成年人（可能？），居然取【冷】这种单字昵称，还用黑白动漫头像。总体来说，和他平时说话气质，比较起来，似乎有那么一丝丝不和谐。
如果是弟弟的号，一切就显得不奇怪了。
怪不得突然说要加微信联系。
看来，是为了信守“带她赢”的承诺啊。
思及此，方别枝有一点点感动，焦虑感也顿时一扫而空。
她在心中暗暗决定，以后要加倍讨好这个大腿哥哥。
不！加两倍！
……加一百倍！
枝：【谢谢哥哥！哥哥你真的太好啦！能遇到哥哥，一定是枝枝这辈子行善积德求神拜佛才能换来的！】
y：【…………】
y：【今天没时间玩。】
枝：【没关系的！哥哥早点休息！有时间就喊枝枝！枝枝会一直等着哥哥的！】
枝：【哥哥晚安！】
想了想，方别枝又发了好几个【猫猫卖萌】表情包过去，以求大腿哥哥看到她这么可爱，今夜就能做个好梦。
y没有再回复。
方别枝等了等，确定这场对话已经结束，便默默放下手机。
还好还好，今天发挥得还不错，社恐的自闭冲动没有突然发作。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和这个大腿哥哥一起玩了这么久，已经熟悉了，算不上陌生人，没有什么不适感。
但是，会有这种想法，会对一个网友产生熟稔感，这还是第一次。
方别枝阖上眼，靠到椅背上，轻轻捏了捏鼻梁。
在两人加上好友时，她就选择“不看对方朋友圈”。这会儿，也没有改变主意，点进去窥视对方生活。
距离就到这里。
到这里最好。
对一个社恐患者来说，这样已经足够近。
……
周四周五，方别枝又跟着大腿哥哥其他号混了两天。
终于，也磨上了荣耀王者。
她心情激动，兴高采烈地给对方说了一大堆彩虹屁，又发了个小红包过去。
枝：【谢谢哥哥！】
枝：【枝枝请哥哥喝奶茶！】
y没有收，只回了两个字：【没事。】
很快，又跟上下一句。
y：【后面还想接着打吗？】
荣耀王者之后，玩家技术都不容小觑，游戏难度会更加大。
方别枝想了一会儿，犹犹豫豫地打字：【如果不麻烦哥哥的话，枝枝还想跟哥哥一起玩。】
大腿哥哥技术实在好，偶尔还会指导她几句。
她学了不少，操作水平也有所精进，哪怕之后大腿不在了，自己单排也能上分。
说不定，再厉害一点，以后就能带得动沈星宜了呢。
y：【没问题。】
y：【不麻烦。】
枝：【好！枝枝还是会一直保护哥哥的！】
y：【……】
y：【嗯。谢谢枝枝。】
-
周二。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沈星宜将课本拿给方别枝，自己马不停蹄地赶往大礼堂，要去和礼仪社其他社员汇合，开始进行活动准备。
社里有礼仪穿的衣服，也有统一化妆和造型，用不着自己操心。
方别枝则是独自一人回到寝室，放下包，随意点了份炸鸡外卖当晚餐。
再换了身衣服，拿着票，去大礼堂找沈星宜看表演。
今天，外头天气还算温暖，日落之后也不太冷。
方别枝终于换下那身羊羔绒厚外套，选了一件浅粉色加绒卫衣，再配个牛仔裤和板鞋。
脸上不施粉黛，但皮肤白皙光滑，不用太过雕琢，已经足够。
一头不太卷的自然卷全部梳起来，梳成丸子，顶在脑后，有一点点炸，却不累赘，只显得蓬松又柔软。
这一打扮，她整个人看起来青春无敌，年纪特别小。
乍一眼，像只可爱又古灵精怪的乖巧小狗。
方别枝盯着镜子看了几眼，觉得自己应该能满足沈星宜口中“人多，稍微收拾一下自己”的标准，便干脆利落地抬步出门。
……
夜幕低垂。
校园里热闹得很。
今晚不仅有动漫社这个cosplay舞台剧演出，校园夜市也正式开放，就在中央广场。
不少人都会出来逛逛。
连隔壁学校都会有人来凑热闹。
方别枝低着头，没有东张西望，直奔大礼堂方向而去。
行至礼堂门口。
倏地，卫衣帽子被人从后头扯了一下，打断她前进脚步。
“方别枝！”
方别枝心里一跳，骤然扭过头，望向声音来源方向。
大高个儿周辉正冲着她笑，“没认错吧。”
……是认识的人。
还是好友的男朋友。
方别枝在心里游说自己几句，缓缓松口气，将帽子从周辉手上扯回来，摇头，“没认错。这么巧。”
周辉：“不巧啊，我是奉星宜之命，在这里等你的。”
方别枝愣了愣，“啊？”
“她没跟你说吗？她今天要做礼仪，一直要待在后台，所以给咱们俩安排了。让我们看表演。我刚刚跟她在一块儿，里面人多，她怕你找不见位置，特地让我过来接你。”
“……”
真是个可怕的消息。
方别枝有点想扭头就走。
不过，前后犹豫数秒，还是觉得不能这样。
算了。
来都来了。
她朝着周辉客套地笑了笑，轻声道过谢，跟在他身后，一同检票，进入礼堂。
礼堂灯火通明。
表演没开始，里头的观众都在三三两两地闲聊，还有演职人员在通道里跑动，显得人声鼎沸。
周辉虽然不是渠大本校学生，但之前有其他两校联合活动，也来过渠大这个礼堂。
再加上，刚刚和沈星宜在一起，已经侦查过方位。他一点都没有迟疑，径直往中间座位走去。
两人并肩落座。
一个大大咧咧，一个束手束脚、小心谨慎，看起来颇具喜感。
……
不远处，迟漾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忍不住低声笑了笑。
“笑什么？”
他摇头，“没什么，看到了一点有趣的事情。”
旁边男生探头探脑，“什么有趣的？”
“……”
迟漾不说话了。
男生是渠大网球社的社长，和迟漾也是老对手，高中那会儿参加市级联赛就认识。
迟漾很久没有认真打球，他想着，人都保研成功了，最近估计也没什么事，就约他到社团节来玩玩，顺便能再着打约一场。
这一片座位，基本都是给各大社团的赠票。
渠大和渠理工比邻，普通学生之间可能交集还没那么深，但两校社团关系肯定密切。所以，附近座位有不少渠理工来玩的学生。
像斜前方那个周辉，社长也认识。
毕竟，都是一个圈子一起玩的，网球场偶尔也会见到。
他想着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人还没站起来，迟漾先伸手，拽了他一把，“等一下。”
社长不明所以，“什么等一下？我看到你们学校网球社那个周辉了，去打个招呼。之前他还输了我一箱脉动没给我呢！”
迟漾：“我知道，你等一下。”
“等什么啊？”
“人家那边在忙。”
说完，迟漾竖起目光，慢条斯理地看着周辉那个方向。
那边，周辉也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身边，像在看什么热闹。
两人前面站了个男生，在同那个丸子头女生说话。
迟漾和他们算是前后排，当中岔了两个座，还没有人来，基本能依稀听清他们的对话。
那个站着的男生正在说：“为什么不能加微信？就当交个朋友而已啊。我都问星宜好多次啦，她总是应付我。”
丸子头枝枝小声：“还是不了吧……”
“为什么？”
“那个，我不太想加。对不起啊。”
男生笑了笑，看起来脾气不错，倒没有生气，继续问：“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呢？这个总能告诉我吧？”
丸子头枝枝想了一会儿，低低叹口气，一本正经地开口答道：“会飞，会喷火，会单手开玛莎拉蒂，会变身奥特曼，会使用库洛牌。”
男生：“……”
在后面偷听的迟漾：“……”
他没忍住，轻咳一声，又一次笑了起来。
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