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灭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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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越来越近，只见一个身穿破衣的男人刚从小巷里走了出来，我来不及思考一抬手对着他的脑袋就狠狠砸了过去。
那男人踉跄了下就倒在了地上发出“哎呦哎呦！”的声音，我仔细一看，妈呀，我砸的人居然是疯老头。
疯老头一脸痛苦地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脑袋，我也知道自己那下砸得挺狠的，就红着脸没多说话。
疯老头在地上滚了两下，发现我没理他，便“嗖！”地一下站了起来，骂我是白眼狼以下犯上。
我装作看风景假装听不见。
疯老头这时候“诶！”了一声，问我这小孩是哪来的。
我看着小波，小波正盯着疯老头，眼睛里还含着泪。
我急忙把小波拉到身后，对疯老头说他吓着小孩子了，然后转身安慰小波。
小波似乎很累了，没一会靠在我怀里就睡着了，小波睡着后我把他放在树荫下，疯老头这时候拉了拉我，让我到一边说话。
“咋了？”我问。
疯老头“啧！”了一声，揪着胡子说他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小孩子不对劲，让我离他远点。
我心想，小波可比你对劲对了。
疯老头奇怪地看了几眼小波，然后作罢从背后的破包里拿出一把杀猪刀，上面还滴着血，看得我目瞪口呆，问疯老头哪来的。
疯老头嘿嘿一笑说他刚才路过一个屠夫家，顺手就给捞了出来，还跟我讲杀猪刀辟邪，让我放在身上。
我接过刀子，开始研究起这么大一把刀子该放哪里的时候。疯老头的表情慢慢变得有些惊讶，嘴巴都张开了，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我在他面前挥了挥手问他怎么了。
疯老头指了指我身后，开口道：“小僵尸！”
僵尸！我转过身去，只见之前靠在树荫下的小波酣睡的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脸色铁青长着两颗尖牙的小僵尸。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双腿一软，小波张嘴嚎了一声，颇有昨晚周涛那鬼婴的模样。
后来疯老头告诉我大概是青水把小波炼成僵尸后用什么手法把他身上的尸体给掩盖掉了，结果误打误撞被杀猪刀上积攒的怨气给逼得现了身。
幸好的是当时疯老头在场，我一个驴打滚来到疯老头身后，捏着他的肩膀，说：“快，师傅，快把他收了！”
疯老头白了我一眼说僵尸属于六道之外的生物，我们收不来，只能杀掉，然后他也不废话，从背后抽出桃木剑就往小波身上砍去。
小波反应迅速，闪开这一剑后便于疯老头厮打起来。
打斗中，我站在后头，手里拿着桃木匕首，想看有什么机会上去捅两下。
疯老头似乎怕我碍事，乘乱将自己的破布包丢给了我然后对我喊道：“从包里拿出红筷子，夹他中指，把尸魂夹出来，就好对付了。”
听了疯老头的话，我赶紧捡起布包打开，发现里面的东西还真多，黄豆，红绳，一小瓶不知道是什么的血，还有一堆七七八八的东西，我一眼就看到里头放着的一双红筷子，筷子上还纹着条金龙，骚的要死。
拿出筷子，看着正在厮打的一人一尸我又犯了难，问：“师傅，他一直乱动，我怎么夹啊。”
疯老头见状，猛地一剑砍在小波肩膀，小波吃痛扶了下，疯老头趁机抬手一拳把小波放倒，然后一屁股坐到小波身上。
“快！夹他中指！”疯老头吃力地控制着身下不断挣扎的小波。
小波的力气极大，我也知道疯老头控制不了他多久，赶紧拿着筷子跑到小波身边，小波似乎也猜到了我要做什么，双手不停挥舞。
疯老头看了一眼，抬起桃木剑用力一剑刺入小波的胳膊，狠狠地把小波一只手钉在了地上，小波疼得双眼圆瞪，发出凄惨的哀嚎声。
我见势拿着筷子就夹中了小波的中指。
小波顿时就没了声，也不剧烈反抗，只是身体还有些一抽一抽的，脸色狰狞，显得十分痛苦。
看着小波这副模样我又有些于心不忍了，问疯老头有什么办法能把他变回来。
疯老头说不行，僵尸本就是死人，死后魂魄不入阴曹地府而化作尸魂更是断了轮回之路，所以现在只能把小波烧死。
疯老头说小波很快就会恢复知觉变成没有意识的行尸，叫我让开，他来把小波烧掉。
我后退了几步，见疯老头从口袋里取出黄符，贴在小波脑袋上，小波似乎意识到了，扭着身体拼命反抗，不过他的一只手被桃木剑定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疯老头嘴里念着咒语，他突然从小波身上跳开，一抬手，那张黄符爆出冲天烈火吞噬了小波的身体，疯老头上前一步拔出桃木剑。
小波在烈焰中挣扎着，不断发出嚎叫声，我转过身子，不忍心看下去，过了一会，身后的叫声停下后，疯老头才走上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入我们这行，生离死别天天都有，习惯就好。”
我扭头看下身后草坪上的一团烧成黑炭的尸体，不禁有些错愕，这时疯老头拿起地上的布包催我赶紧离开。
我问他怎么了，他说小波刚才叫声那么凄惨，恐怕半个村子都听到了，那青水肯定也是，没一会，就会来人，想置身事外，还是赶紧走的好。
疯老头的话在理，我最后看了眼小波的尸体，心里默默哀悼了下，跟上疯老头的步子就离开了。
逃跑的途中，疯老头跟我说了计划。
“青水等下看到小波的尸体肯定会全村找我们，到时候我们就偷偷潜到她家里去，现在是白天，她家里就算有留守阴物肯定实力也不如晚上强劲，我们直接把陈德发身边的生烛给吹灭掉，然后就跑，青水得知生烛被灭肯定会赶回来，到了那时候，阴司也就该到了，剩下的事情，就让那青水和阴司自己去解释。”
听完疯老头的计划，我才发觉这个看上去傻傻颠颠的家伙其实不傻，还精地很。
不过疯老头似乎漏掉了那个和青水做交易的人，我提醒他。
疯老头却说不用担心，他刚才出去的时候，看到村子里的那辆奔驰车已经开走了，肯定是那人怕身份暴露，所以就先行离开。
我就奇怪了，这些人肯定都是些无恶不作的家伙，还怕暴露身份？
疯老头却说不是，他说像陈德发这种尸体，别人买回去不一定会炼成僵尸，这种阴气重的尸体能让一些阴物不敢靠近，甚至可以埋在房子底下镇宅子，比家里挂个桃木剑，摆个关公像什么的效果好得太多。
买尸体的大部分都是外面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种事要是曝光出去多多少少不体面，所以不敢随便露脸。
谈话间，我们靠近了陈德发的家，疯老头用了个最简单的方法测试里头有没有人，他从地上捡了块石头朝院子里丢去，石头落地，没有任何别的动静。
疯老头示意我可以进去，然后带着我来到屋外的一处角落，这里有个狗洞，正是那天我在陈德发院子里看到的那个，疯老头带头先钻了进去，他身材矮小，刚好通过，而我就不行了，挤了半天也进不去，疯老头看着我也急，他考虑了下，干脆让我在外头给他把风，自己进去灭生烛。
我是一百个乐意啊，想早这样不就好了，就把钻进狗洞的半截身子拉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来，站起来后我才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
我扭头一看，只见青水此时正黑着脸，站在我身后盯着我。
“你在里做干什么？”青水似乎是刚到，还略微有些喘气，额头上带着点点汗珠证明她刚刚剧烈运动过。
显然青水只是看到我在钻狗洞，没有看到疯老头，我就打着哈哈，说刚才有条小狗跑了进去，我想去抓，没抓出来。
“小狗？”青水迟疑了一下，脸色一变，嘴上念叨着不能让动物靠近，说着就要进院子。
我想不能让疯老头辛辛苦苦策划出来的计划失败，急忙拉住青水。
“你做什么？”青水瞪了我一眼。
我模模糊糊地辩解说刚才看到那小狗又从狗洞钻出来了。
青水往狐疑地往我身后瞄去，看了两眼，脸色一变，厉声喝道：“小子，你敢骗我，院子里有人是不是！”
我忙拉住青水说没有没有，我哪敢骗你，只是小狗跑得太快，一下没影了。
青水刚准备说话，突然，院子里传来疯老头的声音：“徒弟，快进来，棺材旁有个厉害的小鬼，我腾不出手，你快进来帮我把生烛灭了！”
青水听完脸色大变，素手一甩将我丢在一旁，朝着大门口跑去。
“我操！”我拍了下脑门，感叹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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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越来越近，只见一个身穿破衣的男人刚从小巷里走了出来，我来不及思考一抬手对着他的脑袋就狠狠砸了过去。
那男人踉跄了下就倒在了地上发出“哎呦哎呦！”的声音，我仔细一看，妈呀，我砸的人居然是疯老头。
疯老头一脸痛苦地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脑袋，我也知道自己那下砸得挺狠的，就红着脸没多说话。
疯老头在地上滚了两下，发现我没理他，便“嗖！”地一下站了起来，骂我是白眼狼以下犯上。
我装作看风景假装听不见。
疯老头这时候“诶！”了一声，问我这小孩是哪来的。
我看着小波，小波正盯着疯老头，眼睛里还含着泪。
我急忙把小波拉到身后，对疯老头说他吓着小孩子了，然后转身安慰小波。
小波似乎很累了，没一会靠在我怀里就睡着了，小波睡着后我把他放在树荫下，疯老头这时候拉了拉我，让我到一边说话。
“咋了？”我问。
疯老头“啧！”了一声，揪着胡子说他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小孩子不对劲，让我离他远点。
我心想，小波可比你对劲对了。
疯老头奇怪地看了几眼小波，然后作罢从背后的破包里拿出一把杀猪刀，上面还滴着血，看得我目瞪口呆，问疯老头哪来的。
疯老头嘿嘿一笑说他刚才路过一个屠夫家，顺手就给捞了出来，还跟我讲杀猪刀辟邪，让我放在身上。
我接过刀子，开始研究起这么大一把刀子该放哪里的时候。疯老头的表情慢慢变得有些惊讶，嘴巴都张开了，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我在他面前挥了挥手问他怎么了。
疯老头指了指我身后，开口道：“小僵尸！”
僵尸！我转过身去，只见之前靠在树荫下的小波酣睡的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脸色铁青长着两颗尖牙的小僵尸。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双腿一软，小波张嘴嚎了一声，颇有昨晚周涛那鬼婴的模样。
后来疯老头告诉我大概是青水把小波炼成僵尸后用什么手法把他身上的尸体给掩盖掉了，结果误打误撞被杀猪刀上积攒的怨气给逼得现了身。
幸好的是当时疯老头在场，我一个驴打滚来到疯老头身后，捏着他的肩膀，说：“快，师傅，快把他收了！”
疯老头白了我一眼说僵尸属于六道之外的生物，我们收不来，只能杀掉，然后他也不废话，从背后抽出桃木剑就往小波身上砍去。
小波反应迅速，闪开这一剑后便于疯老头厮打起来。
打斗中，我站在后头，手里拿着桃木匕首，想看有什么机会上去捅两下。
疯老头似乎怕我碍事，乘乱将自己的破布包丢给了我然后对我喊道：“从包里拿出红筷子，夹他中指，把尸魂夹出来，就好对付了。”
听了疯老头的话，我赶紧捡起布包打开，发现里面的东西还真多，黄豆，红绳，一小瓶不知道是什么的血，还有一堆七七八八的东西，我一眼就看到里头放着的一双红筷子，筷子上还纹着条金龙，骚的要死。
拿出筷子，看着正在厮打的一人一尸我又犯了难，问：“师傅，他一直乱动，我怎么夹啊。”
疯老头见状，猛地一剑砍在小波肩膀，小波吃痛扶了下，疯老头趁机抬手一拳把小波放倒，然后一屁股坐到小波身上。
“快！夹他中指！”疯老头吃力地控制着身下不断挣扎的小波。
小波的力气极大，我也知道疯老头控制不了他多久，赶紧拿着筷子跑到小波身边，小波似乎也猜到了我要做什么，双手不停挥舞。
疯老头看了一眼，抬起桃木剑用力一剑刺入小波的胳膊，狠狠地把小波一只手钉在了地上，小波疼得双眼圆瞪，发出凄惨的哀嚎声。
我见势拿着筷子就夹中了小波的中指。
小波顿时就没了声，也不剧烈反抗，只是身体还有些一抽一抽的，脸色狰狞，显得十分痛苦。
看着小波这副模样我又有些于心不忍了，问疯老头有什么办法能把他变回来。
疯老头说不行，僵尸本就是死人，死后魂魄不入阴曹地府而化作尸魂更是断了轮回之路，所以现在只能把小波烧死。
疯老头说小波很快就会恢复知觉变成没有意识的行尸，叫我让开，他来把小波烧掉。
我后退了几步，见疯老头从口袋里取出黄符，贴在小波脑袋上，小波似乎意识到了，扭着身体拼命反抗，不过他的一只手被桃木剑定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疯老头嘴里念着咒语，他突然从小波身上跳开，一抬手，那张黄符爆出冲天烈火吞噬了小波的身体，疯老头上前一步拔出桃木剑。
小波在烈焰中挣扎着，不断发出嚎叫声，我转过身子，不忍心看下去，过了一会，身后的叫声停下后，疯老头才走上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入我们这行，生离死别天天都有，习惯就好。”
我扭头看下身后草坪上的一团烧成黑炭的尸体，不禁有些错愕，这时疯老头拿起地上的布包催我赶紧离开。
我问他怎么了，他说小波刚才叫声那么凄惨，恐怕半个村子都听到了，那青水肯定也是，没一会，就会来人，想置身事外，还是赶紧走的好。
疯老头的话在理，我最后看了眼小波的尸体，心里默默哀悼了下，跟上疯老头的步子就离开了。
逃跑的途中，疯老头跟我说了计划。
“青水等下看到小波的尸体肯定会全村找我们，到时候我们就偷偷潜到她家里去，现在是白天，她家里就算有留守阴物肯定实力也不如晚上强劲，我们直接把陈德发身边的生烛给吹灭掉，然后就跑，青水得知生烛被灭肯定会赶回来，到了那时候，阴司也就该到了，剩下的事情，就让那青水和阴司自己去解释。”
听完疯老头的计划，我才发觉这个看上去傻傻颠颠的家伙其实不傻，还精地很。
不过疯老头似乎漏掉了那个和青水做交易的人，我提醒他。
疯老头却说不用担心，他刚才出去的时候，看到村子里的那辆奔驰车已经开走了，肯定是那人怕身份暴露，所以就先行离开。
我就奇怪了，这些人肯定都是些无恶不作的家伙，还怕暴露身份？
疯老头却说不是，他说像陈德发这种尸体，别人买回去不一定会炼成僵尸，这种阴气重的尸体能让一些阴物不敢靠近，甚至可以埋在房子底下镇宅子，比家里挂个桃木剑，摆个关公像什么的效果好得太多。
买尸体的大部分都是外面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种事要是曝光出去多多少少不体面，所以不敢随便露脸。
谈话间，我们靠近了陈德发的家，疯老头用了个最简单的方法测试里头有没有人，他从地上捡了块石头朝院子里丢去，石头落地，没有任何别的动静。
疯老头示意我可以进去，然后带着我来到屋外的一处角落，这里有个狗洞，正是那天我在陈德发院子里看到的那个，疯老头带头先钻了进去，他身材矮小，刚好通过，而我就不行了，挤了半天也进不去，疯老头看着我也急，他考虑了下，干脆让我在外头给他把风，自己进去灭生烛。
我是一百个乐意啊，想早这样不就好了，就把钻进狗洞的半截身子拉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来，站起来后我才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
我扭头一看，只见青水此时正黑着脸，站在我身后盯着我。
“你在里做干什么？”青水似乎是刚到，还略微有些喘气，额头上带着点点汗珠证明她刚刚剧烈运动过。
显然青水只是看到我在钻狗洞，没有看到疯老头，我就打着哈哈，说刚才有条小狗跑了进去，我想去抓，没抓出来。
“小狗？”青水迟疑了一下，脸色一变，嘴上念叨着不能让动物靠近，说着就要进院子。
我想不能让疯老头辛辛苦苦策划出来的计划失败，急忙拉住青水。
“你做什么？”青水瞪了我一眼。
我模模糊糊地辩解说刚才看到那小狗又从狗洞钻出来了。
青水往狐疑地往我身后瞄去，看了两眼，脸色一变，厉声喝道：“小子，你敢骗我，院子里有人是不是！”
我忙拉住青水说没有没有，我哪敢骗你，只是小狗跑得太快，一下没影了。
青水刚准备说话，突然，院子里传来疯老头的声音：“徒弟，快进来，棺材旁有个厉害的小鬼，我腾不出手，你快进来帮我把生烛灭了！”
青水听完脸色大变，素手一甩将我丢在一旁，朝着大门口跑去。
“我操！”我拍了下脑门，感叹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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