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夜晚的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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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愣在这做什么，快进屋啊？”
一个女声传来，方余回头看去，一对中年男女手里提着黑色塑料袋，后面跟着一个小孩上楼。
“妈？你们怎么来了？”方余感到疑惑，平时都是自己一个人住，父母居住在其他地方。
母亲过来扶着他，有些责怪的说：“你眼睛看不见，我放心不下，专门带你爸过来照顾你。”
眼睛看不见？我看得见啊？
方余突然想到刚才那疯子说的话：别被发现自己并没有失明，被发现就会死！
“他说的都是真的？”方余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心里想着：“为什么我不记得了？脑袋里完全没有相应的记忆。”
他感到害怕，被发现真的会死吗？谁会杀死自己？
父亲在旁边说道：“快进屋吧，让孩子进去好好休息。”
“对对对，我们快进屋，别堵在路口。”
方余不敢眨眼，不敢转动眼球，直勾勾的盯着远处，不久便感到发涩，酸痛，想要流泪。
他害怕，手脚感觉冰凉，分不清这些人的话语是真是假，心里带着些许不甘。“都说我是瞎子，那我装做瞎子又如何，如你所愿。”
“小心点，慢慢走。”母亲扶着他，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别被门槛绊倒。”
在母亲准备开门的时候，他偷偷瞧了一眼被门夹住的头发。
头发依旧被夹在原处，没有掉落，也没有移动一丝一毫。也就是说，在自己离开后并没有人从这里进出。
“小光，快过来，见到哥哥也不打招呼。”母亲朝着小孩招手，此刻小孩躲在楼梯口，探出小脑袋，似乎在害怕什么，不敢前进。
“快过去！”父亲表情严肃，对着小孩吼道。
男孩怯生生的，不情不愿的走到方余面前，低头喊道：“哥哥。”
哥哥？
方余惊讶，自己不是独生子女吗？怎么会有一个弟弟？
不动声色的瞧着这个小男孩，只有五六岁，头上留着童花头，眼睛很大，看上去充满了灵动，每一个看见他的人都会夸他一句，眼睛真好看。
此刻正低着头，头发微微遮住脸部。
等等，他在笑，他为什么会笑得这么诡异。
只是嘴角翘起，脸部却没有任何动作，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协调，怎么看怎么别扭。
父母都开门进入家里，走道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小男孩抬起头，盯着方余的双眼，用翘起的嘴角发出声音：“你是真的看不见吗？”
方余被盯得头皮发麻，但却不敢有丝毫异动，眼珠死死的注视着远处，用喉咙挤出声音：“当然了。”
“是真的吗？”小男孩语气天真，但方余心里却感到惊悚。
这个小男孩是谁，会不会就是他，就是他要杀死自己？
“你们两兄弟在做什么呢？快进屋。”
感谢母亲的声音及时传来，拯救了此刻陷入僵局的方余。他应了一声，扶着墙假装失明进入家中。
进屋便看见客厅干干净净，之前看见的脚印都已经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小男孩也跟在身后进入家中，再次变得胆怯的模样，小心翼翼的挪着向前。
你这也太能装了吧！
如果没有看见他之前在外面的样子，保不定自己就要被他现在的模样给骗了。
“妈，我先回房间睡觉了。”方余打算先躲进房间里，避免见人，并且他的眼睛有点酸痛，非常难受。
为了假装失明他一直不敢眨眼，甚至连转动眼球都不敢，那个小男孩一直在盯着他看。仿佛是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母亲有些放心不下，说道：“你一个人能行吗？不然让小光陪着你，好有个照顾。”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还是不要麻烦他了。”方余连忙拒绝，让这个小鬼继续跟着自己，那才是真的要了自己的命。
“可你的眼睛……”母亲面带担心的神情，语气有些停顿。
“行了，你一天就是瞎操心，在家里他一个人还能出什么事了？”父亲坐在沙发上，对着母亲劝道。
“可……”母亲依旧放心不下，但想了想，还是说道：“小心一点啊，可别摔了。”
“知道了。”
摸索着墙壁向自己房间走去，这走路的速度都快赶上跑了，父亲摇头笑道：“这孩子，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所以我才担心他呀。”母亲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茶。
小男孩站在茶几旁，低着头看向方余，目光充满了疑惑。
房间里，方余将门反锁，靠在门上，喘着粗气，闭着眼轻轻地揉着眼睛，稍微放松下来：“呼，好累。眼睛好痛，感觉真的要废了。”
看了看时间，零点六分，已经很晚了。窗外已经没有行人，此刻夜猫子也都是窝在家里，大概率是侧卧在床上玩手机，可能还充着电。
他衣服也没换，就这么直接钻进被窝，将头也埋在被子里，不露出一丝缝隙。
喘出的气息充斥着这狭小的空间，空气也开始变得湿润，隐隐觉得呼吸变得有些困难。
他也累了一天了，今天发生的怪事真的很多，让他产生一股不真实的感觉，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做梦？
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带着一切的想法慢慢睡着，房间里隐约间可以听见细微的鼾声。
“呼～呼～”
床头有一个闹钟，秒针在飞速旋转，“滴答滴答”的转动，外面的天空变得更暗，接着天边的云朵又开始发出点点光亮。
凌晨三点，方余掀开被子，从睡梦中惊醒，他被一股尿意憋醒，膀胱发胀。
房间里没有卫生间，要到外面厨房旁边才有，于是他起身准备去外面解决。轻轻地打开房门，他不想打扰到父母的睡眠。
不曾想，父母并没有睡觉，厨房还亮着灯，两人在里面交谈着什么，还在敲砸着什么东西。方余隔得有些远，并没有听清楚，便小心的走上前。
慢慢的走进，声音一点点变得清晰，当他走到墙角时已经可以清晰的听见两人的对话，以及刀剁砧板的声音。
“你说这能有用吗？”这是一个女声，听着像是他母亲的声音。
父亲压低声音小声回应：“当然有用，这可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秘方，我求了好久，才从老人那里求来了秘方。”
“要不是为了孩子，我真不想这样。”
“谁想？但你就忍心看着孩子以后就瞎着眼，我们走后谁来照顾他？有句话说的好，吃啥补啥。”
“也只能委屈小光了。”
方余有些疑惑，大晚上的不睡觉，躲在厨房说些什么呢？
要不，看看？
想着，于是把头向外探出，望向厨房里，准备看看父母两人是在做什么。
“谁？”
父亲右手握着一把菜刀，将头扭向方余。
方余看着被灯光投射出的影子，身体僵直，这就被发现了？
“爸，是我。”
“这么晚了，你眼睛又看不见，跑厨房里来做什么？”父亲依旧没有放下菜刀。
“我来上厕所，要路过厨房的。”
“嗯，那行。好了后快去睡觉，多注意休息。”
“好。”方余摸索着墙壁，故意磕磕绊绊向厕所走去，进去，解决问题便立马离开，返回自己房间。
这个过程父母都死死盯着他，盯得他头皮发麻，两股战战，好似一旦被发现，父亲手里的菜刀就会劈在自己的头上。
可能父母真的以为他已经失明，两人并未有意识的挡住砧板上的东西，被他看见了。
砧板上的那些是什么东西？血淋淋的，一条条的肉块，还有短细的骨头，地上还有掉落的肉沫以及溅出的鲜血。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脑海里一直想着刚才的画面，难以入睡。
“你这孩子，愣在这做什么，快进屋啊？”
一个女声传来，方余回头看去，一对中年男女手里提着黑色塑料袋，后面跟着一个小孩上楼。
“妈？你们怎么来了？”方余感到疑惑，平时都是自己一个人住，父母居住在其他地方。
母亲过来扶着他，有些责怪的说：“你眼睛看不见，我放心不下，专门带你爸过来照顾你。”
眼睛看不见？我看得见啊？
方余突然想到刚才那疯子说的话：别被发现自己并没有失明，被发现就会死！
“他说的都是真的？”方余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心里想着：“为什么我不记得了？脑袋里完全没有相应的记忆。”
他感到害怕，被发现真的会死吗？谁会杀死自己？
父亲在旁边说道：“快进屋吧，让孩子进去好好休息。”
“对对对，我们快进屋，别堵在路口。”
方余不敢眨眼，不敢转动眼球，直勾勾的盯着远处，不久便感到发涩，酸痛，想要流泪。
他害怕，手脚感觉冰凉，分不清这些人的话语是真是假，心里带着些许不甘。“都说我是瞎子，那我装做瞎子又如何，如你所愿。”
“小心点，慢慢走。”母亲扶着他，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别被门槛绊倒。”
在母亲准备开门的时候，他偷偷瞧了一眼被门夹住的头发。
头发依旧被夹在原处，没有掉落，也没有移动一丝一毫。也就是说，在自己离开后并没有人从这里进出。
“小光，快过来，见到哥哥也不打招呼。”母亲朝着小孩招手，此刻小孩躲在楼梯口，探出小脑袋，似乎在害怕什么，不敢前进。
“快过去！”父亲表情严肃，对着小孩吼道。
男孩怯生生的，不情不愿的走到方余面前，低头喊道：“哥哥。”
哥哥？
方余惊讶，自己不是独生子女吗？怎么会有一个弟弟？
不动声色的瞧着这个小男孩，只有五六岁，头上留着童花头，眼睛很大，看上去充满了灵动，每一个看见他的人都会夸他一句，眼睛真好看。
此刻正低着头，头发微微遮住脸部。
等等，他在笑，他为什么会笑得这么诡异。
只是嘴角翘起，脸部却没有任何动作，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协调，怎么看怎么别扭。
父母都开门进入家里，走道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小男孩抬起头，盯着方余的双眼，用翘起的嘴角发出声音：“你是真的看不见吗？”
方余被盯得头皮发麻，但却不敢有丝毫异动，眼珠死死的注视着远处，用喉咙挤出声音：“当然了。”
“是真的吗？”小男孩语气天真，但方余心里却感到惊悚。
这个小男孩是谁，会不会就是他，就是他要杀死自己？
“你们两兄弟在做什么呢？快进屋。”
感谢母亲的声音及时传来，拯救了此刻陷入僵局的方余。他应了一声，扶着墙假装失明进入家中。
进屋便看见客厅干干净净，之前看见的脚印都已经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小男孩也跟在身后进入家中，再次变得胆怯的模样，小心翼翼的挪着向前。
你这也太能装了吧！
如果没有看见他之前在外面的样子，保不定自己就要被他现在的模样给骗了。
“妈，我先回房间睡觉了。”方余打算先躲进房间里，避免见人，并且他的眼睛有点酸痛，非常难受。
为了假装失明他一直不敢眨眼，甚至连转动眼球都不敢，那个小男孩一直在盯着他看。仿佛是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母亲有些放心不下，说道：“你一个人能行吗？不然让小光陪着你，好有个照顾。”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还是不要麻烦他了。”方余连忙拒绝，让这个小鬼继续跟着自己，那才是真的要了自己的命。
“可你的眼睛……”母亲面带担心的神情，语气有些停顿。
“行了，你一天就是瞎操心，在家里他一个人还能出什么事了？”父亲坐在沙发上，对着母亲劝道。
“可……”母亲依旧放心不下，但想了想，还是说道：“小心一点啊，可别摔了。”
“知道了。”
摸索着墙壁向自己房间走去，这走路的速度都快赶上跑了，父亲摇头笑道：“这孩子，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所以我才担心他呀。”母亲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茶。
小男孩站在茶几旁，低着头看向方余，目光充满了疑惑。
房间里，方余将门反锁，靠在门上，喘着粗气，闭着眼轻轻地揉着眼睛，稍微放松下来：“呼，好累。眼睛好痛，感觉真的要废了。”
看了看时间，零点六分，已经很晚了。窗外已经没有行人，此刻夜猫子也都是窝在家里，大概率是侧卧在床上玩手机，可能还充着电。
他衣服也没换，就这么直接钻进被窝，将头也埋在被子里，不露出一丝缝隙。
喘出的气息充斥着这狭小的空间，空气也开始变得湿润，隐隐觉得呼吸变得有些困难。
他也累了一天了，今天发生的怪事真的很多，让他产生一股不真实的感觉，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做梦？
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带着一切的想法慢慢睡着，房间里隐约间可以听见细微的鼾声。
“呼～呼～”
床头有一个闹钟，秒针在飞速旋转，“滴答滴答”的转动，外面的天空变得更暗，接着天边的云朵又开始发出点点光亮。
凌晨三点，方余掀开被子，从睡梦中惊醒，他被一股尿意憋醒，膀胱发胀。
房间里没有卫生间，要到外面厨房旁边才有，于是他起身准备去外面解决。轻轻地打开房门，他不想打扰到父母的睡眠。
不曾想，父母并没有睡觉，厨房还亮着灯，两人在里面交谈着什么，还在敲砸着什么东西。方余隔得有些远，并没有听清楚，便小心的走上前。
慢慢的走进，声音一点点变得清晰，当他走到墙角时已经可以清晰的听见两人的对话，以及刀剁砧板的声音。
“你说这能有用吗？”这是一个女声，听着像是他母亲的声音。
父亲压低声音小声回应：“当然有用，这可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秘方，我求了好久，才从老人那里求来了秘方。”
“要不是为了孩子，我真不想这样。”
“谁想？但你就忍心看着孩子以后就瞎着眼，我们走后谁来照顾他？有句话说的好，吃啥补啥。”
“也只能委屈小光了。”
方余有些疑惑，大晚上的不睡觉，躲在厨房说些什么呢？
要不，看看？
想着，于是把头向外探出，望向厨房里，准备看看父母两人是在做什么。
“谁？”
父亲右手握着一把菜刀，将头扭向方余。
方余看着被灯光投射出的影子，身体僵直，这就被发现了？
“爸，是我。”
“这么晚了，你眼睛又看不见，跑厨房里来做什么？”父亲依旧没有放下菜刀。
“我来上厕所，要路过厨房的。”
“嗯，那行。好了后快去睡觉，多注意休息。”
“好。”方余摸索着墙壁，故意磕磕绊绊向厕所走去，进去，解决问题便立马离开，返回自己房间。
这个过程父母都死死盯着他，盯得他头皮发麻，两股战战，好似一旦被发现，父亲手里的菜刀就会劈在自己的头上。
可能父母真的以为他已经失明，两人并未有意识的挡住砧板上的东西，被他看见了。
砧板上的那些是什么东西？血淋淋的，一条条的肉块，还有短细的骨头，地上还有掉落的肉沫以及溅出的鲜血。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脑海里一直想着刚才的画面，难以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