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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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阔的平原上，及膝野草随风摆动。暗金色的高大恐龙傲立于中央，它的龙吻两旁生着斧头似的牙。
站在这只血腥巨兽旁边的是一个身穿休闲衬衣与短裤的三十岁男人，随意的打扮就像是周末带孩子出去逛街的老爸。
某一刻，男人的手机震动起来。挂断电话后，他立刻中止了对双斧战龙的训练。
电话那头的人对他说的是“你的精灵蛋要孵化了”。
男人戴上防风护目镜，放出一只音波龙，骑在它背上飞离这片原野。
平原外竖着一圈铁栅栏。如果有人站在外面，就能清晰看到栅栏入口用英语写着“天王私人训练场，闲人勿入”。
随着音波龙的飞行，下方地貌从碧绿原野过度到人类建筑。几分钟后，它停在一个像天文观测站的白色圆顶建筑天台。
男人收回音波龙后快步走入白色建筑。
头顶的自动声控灯亮起，鞋子踏在雪亮瓷砖地面发出“笃笃”的清脆声，两旁粉刷雪白的墙壁看不到一丝斑点。
男人沿螺旋型台阶下到某个楼层后，刷卡让玻璃门打开。那门后是一间看起来像生物实验室的宽阔房间。
“赵寒天王，请到这儿来。”
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带着赵寒来到某个小型玻璃温室前，指了指里面那颗明黄色精灵蛋。
原本盖着的温室盖子已经被打开，整颗蛋暴露在空气中，正带有一丝急迫地颤动。
“咔嚓——”
很快，蛋的表面蔓延开裂缝。随着第一块蛋壳碎片的脱落，越来越多的裂缝出现。终于，在一声稚嫩的清鸣中，整个蛋如同倒塌的积木解体。
一只身上还沾着少许粘液的黄色小狐狸坐在蛋壳碎片之间，眼睛眯成一条线没有睁开。
外国女人招呼了一声，旁边几个研究员拿来几张检测报告。
“六维属性全部都是A级资质，符合您的要求，赵天王。”女人将报告递给赵寒，指了指上面的数据。
赵寒接过纸张看了眼，又凑上前仔细审视了一番黄色小狐狸后，终于满意地点头。
“嗯，这只凯西很不错！美联邦与胡地一族的诚意我收下了。”他心情很好地道。
“那么，您有时间与尤尼尔先生与兰迪先生共进下午茶吗？”女人面色平静地看着赵寒，“我们美方希望能谈谈与华夏的合作。”
赵寒没有异议，安顿好新生凯西的他跟着女人离开实验室，坐专用电梯进入顶楼。
那儿有一个布置奢华的接待厅，能通过巨大的玻璃落地窗看到下方郊区的景色。
此时，接待厅的真皮沙发上已经坐了两个美联邦人。左边的人留着长发，在脑后扎起马尾辫，一双湖蓝色的眸子平静如水。
右边的人则是西装革履，梳着干净利落的商业精英发型，就像是华尔街出来的年轻有为金融家。
“欢迎你，赵寒天王。”西装革履的商务男起身，与赵寒握手，“咖啡还是茶？”
“一杯英式红茶，谢谢。”赵寒随意点了一个饮品，“您就是兰迪先生对吗？”
“嗯，请容我介绍，我是兰迪·斯沃特，联盟华盛顿分部的执行部长，也是美联邦政府精灵事务部的副部长。”
男子带着和煦的微笑说完，又用手示意旁边的长发男子：“尤尼尔·肖，美联邦的天王，相信你们之前已经见过面了。”
一旁，带着赵寒进来的女人已经准备好两杯咖啡、一杯锡兰红茶，将它们摆在茶几上，还放了几盒奶精，服务的态度无可挑剔。
赵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直接说重点吧，两位先生。我虽然是代表华夏前来谈判的天王，但关系到政治外交方面的东西很明显不是由我负责，你们要咬文嚼字或者撰写纸质文书应该找和我一起来的外交团队。”
“都说华夏人含蓄，但今天我在您身上看到的是和美联邦人一样的直爽。”兰迪带着赞许，指了指茶几上摆着的文件夹，“那么，请看一看这份文件。”
赵寒解开文件夹缠着的线，抽出一张印有“A级绝密”英语字样的纸。
“目标种族：大钢蛇
目标名称：斯内克
首选方案：活捉
备选方案：就地抹杀，并收集其身上携带的一切物品
危险程度：等级78，无限接近天王级战斗力，建议任务执行者为天王……”
赵寒翻完这一页纸，面色平淡地将它塞回文件夹，道：“所以这就是交易？你们给我一只A级资质的凯西，加上五十只输送到华夏的超能系精灵，就是为了让华夏帮你们抓住这条大钢蛇？”
“嗯。确切地说，我们希望得到华夏的情报网帮助，尽快将斯内克找出来，然后由您与肖先生两位天王联手将它活捉。”
“你们为什么确定斯内克在华夏？”
“我们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绝对准确。”兰迪打着官腔。
赵寒也没追问。他知道一些超能系精灵有奇奇怪怪的预知或感应能力，能发现目标的大致行踪并不奇怪。
如果不是华夏和他们实力相当，或许美方采取的措施就不是谈判交涉，而是强势入境抓捕了吧？
他转而开始打听任务目标的消息：
“这只叫斯内克的大钢蛇什么来历？为什么你们对它感兴趣，甚至愿意用珍贵的超能系精灵来换？”
“它是从美联邦逃走的罪犯，并且带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兰迪似乎不愿多说。
“那件重要的东西是什么？”赵寒眼睛眯了眯，追问起来，“兰迪先生，哪怕我是天王，也不会在没对敌人没有充分了解的情况下进行抓捕。如果那件重要的东西是一种致命武器，你们隐瞒信息就是对华夏的不负责。”
话语中透露出的那一丝拒绝合作的威胁被兰迪捕捉到，让他皱了皱眉。
“请不要太激动，赵天王。”坐在一旁沉默的尤尼尔·肖突然开口了，“我可以告诉你，那件东西是一块拥有极强治愈能力的结晶，我们这儿称它为生命精华。”
“它的效果有多强？”
“只需要敲下指甲盖大小的一块，就能让一个濒临死亡的人完全恢复。更多的，请原谅我无法再告诉你。”
赵寒沉默下来，手指在大腿上轻轻敲打。美方的两人也没催促，而是静静等待。
过了一会儿，赵寒抬头，伸出两根手指道：
“两个条件：第一，有关生命精华的事，你们必须在与外交团队拟定合约的时候提及，不得特意隐瞒。”
兰迪没有犹豫地点头。
“第二，取回生命精华后，我要分走一部分。”
“不行！”兰迪的脑袋这回摇得像是拨浪鼓，“生命精华是从美方流出的东西，我们享有它的归属权。就算是华夏四大天王坐在谈判桌对面，我们也不会分出它。”
“我可以不要那只凯西。”比起一只锦上添花的超能系精灵，赵寒更愿意要一个保命底牌。
“赵天王，如果您坚持，那么这场交易将很难继续下去！”兰迪眼神危险地看着赵寒。
赵寒无奈地撇撇嘴，没有再讨价还价。
美联邦愿意花这么大的代价，足以证明他们对生命精华势在必得。明白美方不可能让步的他也只是那么一说，看看能不能从这只西方雄鹰身上再扯下几根羽毛。
此行能获得一只天才凯西，已经是很大的好处了。
“那么，合作愉快，两位先生！”赵寒主动伸出手，脸上恢复笑容。
“合作愉快！”两个美联邦人也笑了起来。
刚刚谈判时剑拔弩张的气氛消失不见，三人亲密得就像是同一个大学出来的校友。
……
四月底的天气稍稍回暖，春雨带来的凉意开始被阳光驱散。
早上七点，皇子点心早餐店还没有多少客人，只有一群莺莺燕燕的服务生站在门口闲聊。
苏凌小口小口喝着皮蛋瘦肉粥，烈阳则是在一旁的虫形椅上吸着哞哞牛奶。
在他对面坐着一身黑衣黑裤的柳诚。这位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正一脸无奈地道：
“苏凌，你真的不考虑和我组队？那个任务报酬丰厚难度又不高，只是去靠近中立地带的野外捕捉一些非法伤人的铁甲蛹而已。”
“柳诚，谢谢你的好意。我最近不想做任务，更不想去野外。”苏凌摇头。
“你没事吧？难道最近碰上什么困难了吗？”柳诚有些关心地看过来。
苏凌轻轻一叹，放下空碗道：“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
“你怎么一股文青的酸味？亏我好心给你留一个任务名额，结果你就因为这种理由干脆地拒绝了？早知道就不和你出来喝早茶了，浪费我一个早上！”柳诚很是鄙夷地抱怨一句。
苏凌笑了笑，并没有解释什么。三天前经历的木守宫领地事件还历历在目，他觉得自己需要缓缓。
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与猎人任务天生犯冲。第一次接了渔场任务，碰到了差点杀死自己的彷徨夜灵。到现在为止那个任务还挂在联盟系统上，没什么进展。
第二次接了木子果任务，结果好死不死地和盗猎者组队，遭受池鱼之殃，又差点挂了。
而且两次任务中，他碰到的精灵都是大佬级别，先是五十多级的彷徨夜灵，接着是七十多级的大岩蛇。
如果再接第三次任务，碰到的不会是天王级别的精灵吧？
一想到那种可能性，苏凌忍不住起一身鸡皮疙瘩，赶忙喝了口柠檬水压压惊。
“来蝠和白羽怎么样？没跟着你一起出来？”他换了个话题。
“这几天它们出任务在外面待的太久，都想留在家睡个好觉。”柳诚说着说着，露出一丝笑道，“不过成果还是很不错的！我已经完成六个猎人任务了，再加把劲很快就能完成天都大学的要求！”
“不错，加油。”苏凌微笑。
柳诚咬了一口小米糕道：“你这人还真是无趣，总觉得你根本没有十四岁男孩那种活力。有时候我甚至以为你心理年龄四十岁而不是十四岁。”
“我没什么好说的，说说你吧。你的精灵与人类发展史研究，有没有什么进展？”
“嘿！你问得倒是时候，我最近的确有了些想法。”柳诚的眼睛如同灯泡亮起，这是他提到自己专精领域而表露出来的兴奋之色。
广阔的平原上，及膝野草随风摆动。暗金色的高大恐龙傲立于中央，它的龙吻两旁生着斧头似的牙。
站在这只血腥巨兽旁边的是一个身穿休闲衬衣与短裤的三十岁男人，随意的打扮就像是周末带孩子出去逛街的老爸。
某一刻，男人的手机震动起来。挂断电话后，他立刻中止了对双斧战龙的训练。
电话那头的人对他说的是“你的精灵蛋要孵化了”。
男人戴上防风护目镜，放出一只音波龙，骑在它背上飞离这片原野。
平原外竖着一圈铁栅栏。如果有人站在外面，就能清晰看到栅栏入口用英语写着“天王私人训练场，闲人勿入”。
随着音波龙的飞行，下方地貌从碧绿原野过度到人类建筑。几分钟后，它停在一个像天文观测站的白色圆顶建筑天台。
男人收回音波龙后快步走入白色建筑。
头顶的自动声控灯亮起，鞋子踏在雪亮瓷砖地面发出“笃笃”的清脆声，两旁粉刷雪白的墙壁看不到一丝斑点。
男人沿螺旋型台阶下到某个楼层后，刷卡让玻璃门打开。那门后是一间看起来像生物实验室的宽阔房间。
“赵寒天王，请到这儿来。”
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带着赵寒来到某个小型玻璃温室前，指了指里面那颗明黄色精灵蛋。
原本盖着的温室盖子已经被打开，整颗蛋暴露在空气中，正带有一丝急迫地颤动。
“咔嚓——”
很快，蛋的表面蔓延开裂缝。随着第一块蛋壳碎片的脱落，越来越多的裂缝出现。终于，在一声稚嫩的清鸣中，整个蛋如同倒塌的积木解体。
一只身上还沾着少许粘液的黄色小狐狸坐在蛋壳碎片之间，眼睛眯成一条线没有睁开。
外国女人招呼了一声，旁边几个研究员拿来几张检测报告。
“六维属性全部都是A级资质，符合您的要求，赵天王。”女人将报告递给赵寒，指了指上面的数据。
赵寒接过纸张看了眼，又凑上前仔细审视了一番黄色小狐狸后，终于满意地点头。
“嗯，这只凯西很不错！美联邦与胡地一族的诚意我收下了。”他心情很好地道。
“那么，您有时间与尤尼尔先生与兰迪先生共进下午茶吗？”女人面色平静地看着赵寒，“我们美方希望能谈谈与华夏的合作。”
赵寒没有异议，安顿好新生凯西的他跟着女人离开实验室，坐专用电梯进入顶楼。
那儿有一个布置奢华的接待厅，能通过巨大的玻璃落地窗看到下方郊区的景色。
此时，接待厅的真皮沙发上已经坐了两个美联邦人。左边的人留着长发，在脑后扎起马尾辫，一双湖蓝色的眸子平静如水。
右边的人则是西装革履，梳着干净利落的商业精英发型，就像是华尔街出来的年轻有为金融家。
“欢迎你，赵寒天王。”西装革履的商务男起身，与赵寒握手，“咖啡还是茶？”
“一杯英式红茶，谢谢。”赵寒随意点了一个饮品，“您就是兰迪先生对吗？”
“嗯，请容我介绍，我是兰迪·斯沃特，联盟华盛顿分部的执行部长，也是美联邦政府精灵事务部的副部长。”
男子带着和煦的微笑说完，又用手示意旁边的长发男子：“尤尼尔·肖，美联邦的天王，相信你们之前已经见过面了。”
一旁，带着赵寒进来的女人已经准备好两杯咖啡、一杯锡兰红茶，将它们摆在茶几上，还放了几盒奶精，服务的态度无可挑剔。
赵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直接说重点吧，两位先生。我虽然是代表华夏前来谈判的天王，但关系到政治外交方面的东西很明显不是由我负责，你们要咬文嚼字或者撰写纸质文书应该找和我一起来的外交团队。”
“都说华夏人含蓄，但今天我在您身上看到的是和美联邦人一样的直爽。”兰迪带着赞许，指了指茶几上摆着的文件夹，“那么，请看一看这份文件。”
赵寒解开文件夹缠着的线，抽出一张印有“A级绝密”英语字样的纸。
“目标种族：大钢蛇
目标名称：斯内克
首选方案：活捉
备选方案：就地抹杀，并收集其身上携带的一切物品
危险程度：等级78，无限接近天王级战斗力，建议任务执行者为天王……”
赵寒翻完这一页纸，面色平淡地将它塞回文件夹，道：“所以这就是交易？你们给我一只A级资质的凯西，加上五十只输送到华夏的超能系精灵，就是为了让华夏帮你们抓住这条大钢蛇？”
“嗯。确切地说，我们希望得到华夏的情报网帮助，尽快将斯内克找出来，然后由您与肖先生两位天王联手将它活捉。”
“你们为什么确定斯内克在华夏？”
“我们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绝对准确。”兰迪打着官腔。
赵寒也没追问。他知道一些超能系精灵有奇奇怪怪的预知或感应能力，能发现目标的大致行踪并不奇怪。
如果不是华夏和他们实力相当，或许美方采取的措施就不是谈判交涉，而是强势入境抓捕了吧？
他转而开始打听任务目标的消息：
“这只叫斯内克的大钢蛇什么来历？为什么你们对它感兴趣，甚至愿意用珍贵的超能系精灵来换？”
“它是从美联邦逃走的罪犯，并且带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兰迪似乎不愿多说。
“那件重要的东西是什么？”赵寒眼睛眯了眯，追问起来，“兰迪先生，哪怕我是天王，也不会在没对敌人没有充分了解的情况下进行抓捕。如果那件重要的东西是一种致命武器，你们隐瞒信息就是对华夏的不负责。”
话语中透露出的那一丝拒绝合作的威胁被兰迪捕捉到，让他皱了皱眉。
“请不要太激动，赵天王。”坐在一旁沉默的尤尼尔·肖突然开口了，“我可以告诉你，那件东西是一块拥有极强治愈能力的结晶，我们这儿称它为生命精华。”
“它的效果有多强？”
“只需要敲下指甲盖大小的一块，就能让一个濒临死亡的人完全恢复。更多的，请原谅我无法再告诉你。”
赵寒沉默下来，手指在大腿上轻轻敲打。美方的两人也没催促，而是静静等待。
过了一会儿，赵寒抬头，伸出两根手指道：
“两个条件：第一，有关生命精华的事，你们必须在与外交团队拟定合约的时候提及，不得特意隐瞒。”
兰迪没有犹豫地点头。
“第二，取回生命精华后，我要分走一部分。”
“不行！”兰迪的脑袋这回摇得像是拨浪鼓，“生命精华是从美方流出的东西，我们享有它的归属权。就算是华夏四大天王坐在谈判桌对面，我们也不会分出它。”
“我可以不要那只凯西。”比起一只锦上添花的超能系精灵，赵寒更愿意要一个保命底牌。
“赵天王，如果您坚持，那么这场交易将很难继续下去！”兰迪眼神危险地看着赵寒。
赵寒无奈地撇撇嘴，没有再讨价还价。
美联邦愿意花这么大的代价，足以证明他们对生命精华势在必得。明白美方不可能让步的他也只是那么一说，看看能不能从这只西方雄鹰身上再扯下几根羽毛。
此行能获得一只天才凯西，已经是很大的好处了。
“那么，合作愉快，两位先生！”赵寒主动伸出手，脸上恢复笑容。
“合作愉快！”两个美联邦人也笑了起来。
刚刚谈判时剑拔弩张的气氛消失不见，三人亲密得就像是同一个大学出来的校友。
……
四月底的天气稍稍回暖，春雨带来的凉意开始被阳光驱散。
早上七点，皇子点心早餐店还没有多少客人，只有一群莺莺燕燕的服务生站在门口闲聊。
苏凌小口小口喝着皮蛋瘦肉粥，烈阳则是在一旁的虫形椅上吸着哞哞牛奶。
在他对面坐着一身黑衣黑裤的柳诚。这位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正一脸无奈地道：
“苏凌，你真的不考虑和我组队？那个任务报酬丰厚难度又不高，只是去靠近中立地带的野外捕捉一些非法伤人的铁甲蛹而已。”
“柳诚，谢谢你的好意。我最近不想做任务，更不想去野外。”苏凌摇头。
“你没事吧？难道最近碰上什么困难了吗？”柳诚有些关心地看过来。
苏凌轻轻一叹，放下空碗道：“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
“你怎么一股文青的酸味？亏我好心给你留一个任务名额，结果你就因为这种理由干脆地拒绝了？早知道就不和你出来喝早茶了，浪费我一个早上！”柳诚很是鄙夷地抱怨一句。
苏凌笑了笑，并没有解释什么。三天前经历的木守宫领地事件还历历在目，他觉得自己需要缓缓。
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与猎人任务天生犯冲。第一次接了渔场任务，碰到了差点杀死自己的彷徨夜灵。到现在为止那个任务还挂在联盟系统上，没什么进展。
第二次接了木子果任务，结果好死不死地和盗猎者组队，遭受池鱼之殃，又差点挂了。
而且两次任务中，他碰到的精灵都是大佬级别，先是五十多级的彷徨夜灵，接着是七十多级的大岩蛇。
如果再接第三次任务，碰到的不会是天王级别的精灵吧？
一想到那种可能性，苏凌忍不住起一身鸡皮疙瘩，赶忙喝了口柠檬水压压惊。
“来蝠和白羽怎么样？没跟着你一起出来？”他换了个话题。
“这几天它们出任务在外面待的太久，都想留在家睡个好觉。”柳诚说着说着，露出一丝笑道，“不过成果还是很不错的！我已经完成六个猎人任务了，再加把劲很快就能完成天都大学的要求！”
“不错，加油。”苏凌微笑。
柳诚咬了一口小米糕道：“你这人还真是无趣，总觉得你根本没有十四岁男孩那种活力。有时候我甚至以为你心理年龄四十岁而不是十四岁。”
“我没什么好说的，说说你吧。你的精灵与人类发展史研究，有没有什么进展？”
“嘿！你问得倒是时候，我最近的确有了些想法。”柳诚的眼睛如同灯泡亮起，这是他提到自己专精领域而表露出来的兴奋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