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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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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惯例早饭就是把昨天晚上的大荤菜热一下，苗秀特意早起帮着做饭想给闺女做口合心的。
一进厨房就看见婆婆和妯娌在那嘀嘀咕咕的，苗秀咳了一声，她可不想一会儿让人说自己偷听。
顾奶奶和王艳听到声音往后看，许是因为心虚神色显得有些尴尬。“大嫂今天起得真早，呵呵。”王艳勉强笑着说。
“嗯，来帮忙做早饭。”我闺女等着吃我的爱心早餐呢！
“一年不回来一次，回来干点活是应该的。那你俩就做吧，我先回屋了。”顾奶奶说着跟二儿媳妇使了个眼色，她还得回屋和老头子商量一下呢。
苗秀懒得理这对好婆媳之间的眉眼官司，要不是闺女准吃不下这早饭她才不愿意靠前呢。翻了翻能用的东西，拿鸡蛋蒸了个鸡蛋糕，再靠了个鸡蛋酱，白菜切条焯水。看到有晒好的萝卜干，拿水泡了些，用炸香的辣椒油、香油一拌也是好吃的紧。
王艳看苗秀做的这几个菜，“嫂子，你做这准没人吃，谁过年还吃这个！把昨天的剩菜烩一起，上头贴上饼子全家人都爱吃！”
“饼子...”一心只有做菜的苗秀听到这才想起来，自言自语道，“没有粥啊，没粥容容准吃不下，不行，还得熬点粥...”又忙叨的去熬米粥去了。
完全被当透明人的王艳气的忿忿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给我等着！王艳在心里默默的撂了狠话。她不知道的是，大河上面没架桥，一家都是旱鸭子的她家在河西站了不止一个三十年...
看着女儿吃自己做的菜吃的还挺多，苗秀高兴的眯眯眼，怎么看女儿怎么稀罕的不得了，自己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呀！
顾爷爷和顾奶奶对了对眼神，由顾爷爷清了清嗓子开口，“老大啊，这年也过完了，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啊？”
本来正看着媳妇女儿高兴着的顾清明突然被叫到，还被问的是什么时候走，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这不符合往年的习惯啊。
“哦...还没打算呢，往年都是初五六回去的...”往年都是他妈硬把他留到初五六的...
“没什么事儿早点回吧，早回去早做买卖！”顾奶奶赶紧接话道。
苗秀也觉得奇怪，往年婆婆巴不得自家多待几天，因为年后有来走亲戚的人在家里吃饭啥的，婆婆就会说菜又不够啦，支使老公开车去买。还有去别人家走亲戚拿的年礼也都是让自家掏钱买。等到初五六这种人情往来差不多结束了，婆婆才会放自己家回去，今年这是怎么了？
顾清明和苗秀对视一眼，确实是有点懵。
一旁慢慢舀着鸡蛋糕吃的顾华容也想不出来为什么，只是直觉告诉她这事不寻常。
“要么我再待几天？”顾清明不确定的问。
“待啥待了，快回吧，回去了没啥事儿也别回来了，省的耽误你做买卖。”顾奶奶急的唾沫星子都飞出来了，顾华容赶快把自己的小碗拿起来，她可不想和这老太太亲密接触。
“大哥大嫂放心，家里头我和清亮会照管的，爸妈我们也会照顾的，你们就放心回吧。再说容容也得回去学习不是，好不容易考第一了，可别再掉下去。是吧，清亮？”王艳给了身边低头猛吃的顾清亮一拐子。
“对对，有我们呢，放心！”顾清亮赶快答应。
顾华容：明白了，这是其他人都知道，就他们家人不知道了。
吃完饭顾奶奶已经开始催着他们收拾行李了，这要是还不走的话像是死赖着似的。苗秀本来就不爱在这待，被人家撵着让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干脆大手一挥，回家！
顾清明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这情况除了走还能怎么样呢？还是老婆说的对，爹妈啥的可不止他一个儿子，女儿老婆才是他的全部。
顾华容仔细思考着这事的不寻常，能有什么事儿需要他们赶快走，连待到初六都不行呢？一家人上了车眼看就要出了村口，顾华容突然说话，“爸，那个宗族大会是什么时候开的来着？”
“呃...好像是初三吧。”顾清明记得他爸好像是提了一句。
“爸，咱们去拜访一下族长吧，宗族大会咱们参加不了了总该去说一声啊，要不是显得咱家不重视宗族大会似的！”
顾家的族长就是现在顾家村的村长，是个很受人尊敬的老人，以往每年顾清明都是要和家里人一起去拜访的，今年要是这么走了还确实不太合适。
于是顾清明调转车头，回到村里，去超市买了几样礼物直奔族长家而去。
顾天远家，“清明来了？这是你家那丫头？”精瘦的老头子有一双洞明世事的眼睛，虽然奇怪今年顾清明怎么不像往年一样和弟弟来拜年，反而是带着老婆女儿来，但是也不明问，还热情的招呼着。
“爷爷过年好，今年我们因为一些原因不能在村里久待了，爸爸就说走之前来给您拜个年。”
顾天远呵呵的说好，眼神微闪，大过年的因为一些原因不能在村里待了，这话说的很有意思，这个没见过的小姑娘也是个有意思的。
几个人唠了些家常话，顾清明把该问候的都问了一遍了，自觉好像拜年该走的程序差不多都走完了。正想着是不是该告辞回家了，就听老人说，“清明不等开完宗族大会再走吗？”
“不了，我们家...以后我再回来。”顾清明也不好说他爸妈非得让他走，只能含含糊糊应着。
“也好，等土地确权公示的时候再回来也行，到时候咱村的祠堂估计就修好了。”
顾华容心念一动，这两天家里缺什么少什么要添什么听她们叨叨了个遍，这事儿倒是没听提过，应该就是这事儿了。
顾清明和苗秀一脸懵，顾清明问，“村长，咱村要土地确权了吗？”看新闻上倒是听说要农村土地要逐步确权，但是也没听家里人提，顾清明还以为没进行到村里呢。
“你们不知道？年前就发通知了，年后先确权，再三次公示，没有意见的话就按上报的名单确权了。”
看到顾清明夫妻俩的疑惑样，顾天远像是知道了什么，按理来说这事肯定要告诉有地的当事人的，如果不告诉还让人家大过年的就走的话...
联想到今早爸妈是怎么催自己回家的，顾清明有些不愿意相信。苗秀气的不行，真想马上杀回去好好问问他们心眼长偏成这样就一点难受的感觉都没有吗？
“村长爷爷，这事我爸妈都不知道。我爸的意思是土地确权之后，我爸愿意把名下的土地租出去，租金交给族里作为宗祠的日常维护费用。因为我们也不常回村，劳烦您在土地确权公示的时候通知我们一下，我爸回来确定完之后就可以签委托书。”
从容的声音响起来，顾天远第一次正眼仔细打量这个小女娃。女娃子长得蛮秀气，一双眼睛长得最好，有神透着一股正气。没想到她爸她妈都气的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倒是这孩子先有了章程，只是不知道这女娃子能不能做的了她爸妈的主！
“对！我们把地租出去，钱捐给村里！”苗秀一手拍桌子。捐出去修宗祠还有祖宗们念声好呢，一年年的给那些人，净养活白眼狼了！
顾清明现在其实挺心寒的，听到老婆女儿都这么说，也找不到理由为父母开脱了。“那就麻烦族长了...”
眼看着顾清明精神都掉了，谁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顾清明也没心情再和顾天远寒暄了，告辞先出去发动车子。
顾华容和苗秀在后面走，顾华容跟送出来的顾天远说：“村长爷爷，您别怪我爸这个样子，他是真的心寒了。这种事情我爸妈不往外说，但是我作为女儿真的是心疼爸妈。今天您就当我说了句孩子话，要是土地确权的时候本该是我爸名下的地换到了别人名下，父母不公、兄弟不亲的话，这日后亲情疏离了也是人之常情吧？”
“你这女娃...”顾天远本想说你这女娃怎么说这种挑拨家人不睦的话，看到女孩儿直视过来并不躲避的眼神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将心比心，要是父母真的不公至此的话，怕是他也做不到毫无怨意。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族里也不会压着谁必须尽孝，但是这赡养义务...”
“村长爷爷您放心，法我还是懂的，赡养父母是应尽的义务。该拿的赡养费我们家一分钱也不会差，只是希望如果我瞎猜的事成真的话，族里站在有理的一方就行。”老太太也是懂法的，感谢这个时代让人不受宗族的约束。
顾华容之所以还跟这老头废话，都是因为顾爸。她想要让自己家和这村里的顾家断了联系，就得让顾爸认识老头老太太根本就没为他考虑过分毫。自家本来就不总回来，要是村里族里都被有心人蒙蔽了，人言可畏，顾爸难免不会因为风言风语受到伤害。说到底自家的户口在这，地也在这，总是要回来办事的。
“对对，该给的钱我们一分不差，就别让我们花着钱还寒着心就行！”苗秀猛点头，这些年吃了多少亏，一定要借着这个机会直接让老公好好看看家里人的真面目！
有了每年给村里的资助，顾华容相信顾爸在村里的名声会很好，搭上了村长这条线，顾华容也相信以后村里有事自己家再不会是被蒙在鼓里那个了。
按惯例早饭就是把昨天晚上的大荤菜热一下，苗秀特意早起帮着做饭想给闺女做口合心的。
一进厨房就看见婆婆和妯娌在那嘀嘀咕咕的，苗秀咳了一声，她可不想一会儿让人说自己偷听。
顾奶奶和王艳听到声音往后看，许是因为心虚神色显得有些尴尬。“大嫂今天起得真早，呵呵。”王艳勉强笑着说。
“嗯，来帮忙做早饭。”我闺女等着吃我的爱心早餐呢！
“一年不回来一次，回来干点活是应该的。那你俩就做吧，我先回屋了。”顾奶奶说着跟二儿媳妇使了个眼色，她还得回屋和老头子商量一下呢。
苗秀懒得理这对好婆媳之间的眉眼官司，要不是闺女准吃不下这早饭她才不愿意靠前呢。翻了翻能用的东西，拿鸡蛋蒸了个鸡蛋糕，再靠了个鸡蛋酱，白菜切条焯水。看到有晒好的萝卜干，拿水泡了些，用炸香的辣椒油、香油一拌也是好吃的紧。
王艳看苗秀做的这几个菜，“嫂子，你做这准没人吃，谁过年还吃这个！把昨天的剩菜烩一起，上头贴上饼子全家人都爱吃！”
“饼子...”一心只有做菜的苗秀听到这才想起来，自言自语道，“没有粥啊，没粥容容准吃不下，不行，还得熬点粥...”又忙叨的去熬米粥去了。
完全被当透明人的王艳气的忿忿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给我等着！王艳在心里默默的撂了狠话。她不知道的是，大河上面没架桥，一家都是旱鸭子的她家在河西站了不止一个三十年...
看着女儿吃自己做的菜吃的还挺多，苗秀高兴的眯眯眼，怎么看女儿怎么稀罕的不得了，自己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呀！
顾爷爷和顾奶奶对了对眼神，由顾爷爷清了清嗓子开口，“老大啊，这年也过完了，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啊？”
本来正看着媳妇女儿高兴着的顾清明突然被叫到，还被问的是什么时候走，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这不符合往年的习惯啊。
“哦...还没打算呢，往年都是初五六回去的...”往年都是他妈硬把他留到初五六的...
“没什么事儿早点回吧，早回去早做买卖！”顾奶奶赶紧接话道。
苗秀也觉得奇怪，往年婆婆巴不得自家多待几天，因为年后有来走亲戚的人在家里吃饭啥的，婆婆就会说菜又不够啦，支使老公开车去买。还有去别人家走亲戚拿的年礼也都是让自家掏钱买。等到初五六这种人情往来差不多结束了，婆婆才会放自己家回去，今年这是怎么了？
顾清明和苗秀对视一眼，确实是有点懵。
一旁慢慢舀着鸡蛋糕吃的顾华容也想不出来为什么，只是直觉告诉她这事不寻常。
“要么我再待几天？”顾清明不确定的问。
“待啥待了，快回吧，回去了没啥事儿也别回来了，省的耽误你做买卖。”顾奶奶急的唾沫星子都飞出来了，顾华容赶快把自己的小碗拿起来，她可不想和这老太太亲密接触。
“大哥大嫂放心，家里头我和清亮会照管的，爸妈我们也会照顾的，你们就放心回吧。再说容容也得回去学习不是，好不容易考第一了，可别再掉下去。是吧，清亮？”王艳给了身边低头猛吃的顾清亮一拐子。
“对对，有我们呢，放心！”顾清亮赶快答应。
顾华容：明白了，这是其他人都知道，就他们家人不知道了。
吃完饭顾奶奶已经开始催着他们收拾行李了，这要是还不走的话像是死赖着似的。苗秀本来就不爱在这待，被人家撵着让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干脆大手一挥，回家！
顾清明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这情况除了走还能怎么样呢？还是老婆说的对，爹妈啥的可不止他一个儿子，女儿老婆才是他的全部。
顾华容仔细思考着这事的不寻常，能有什么事儿需要他们赶快走，连待到初六都不行呢？一家人上了车眼看就要出了村口，顾华容突然说话，“爸，那个宗族大会是什么时候开的来着？”
“呃...好像是初三吧。”顾清明记得他爸好像是提了一句。
“爸，咱们去拜访一下族长吧，宗族大会咱们参加不了了总该去说一声啊，要不是显得咱家不重视宗族大会似的！”
顾家的族长就是现在顾家村的村长，是个很受人尊敬的老人，以往每年顾清明都是要和家里人一起去拜访的，今年要是这么走了还确实不太合适。
于是顾清明调转车头，回到村里，去超市买了几样礼物直奔族长家而去。
顾天远家，“清明来了？这是你家那丫头？”精瘦的老头子有一双洞明世事的眼睛，虽然奇怪今年顾清明怎么不像往年一样和弟弟来拜年，反而是带着老婆女儿来，但是也不明问，还热情的招呼着。
“爷爷过年好，今年我们因为一些原因不能在村里久待了，爸爸就说走之前来给您拜个年。”
顾天远呵呵的说好，眼神微闪，大过年的因为一些原因不能在村里待了，这话说的很有意思，这个没见过的小姑娘也是个有意思的。
几个人唠了些家常话，顾清明把该问候的都问了一遍了，自觉好像拜年该走的程序差不多都走完了。正想着是不是该告辞回家了，就听老人说，“清明不等开完宗族大会再走吗？”
“不了，我们家...以后我再回来。”顾清明也不好说他爸妈非得让他走，只能含含糊糊应着。
“也好，等土地确权公示的时候再回来也行，到时候咱村的祠堂估计就修好了。”
顾华容心念一动，这两天家里缺什么少什么要添什么听她们叨叨了个遍，这事儿倒是没听提过，应该就是这事儿了。
顾清明和苗秀一脸懵，顾清明问，“村长，咱村要土地确权了吗？”看新闻上倒是听说要农村土地要逐步确权，但是也没听家里人提，顾清明还以为没进行到村里呢。
“你们不知道？年前就发通知了，年后先确权，再三次公示，没有意见的话就按上报的名单确权了。”
看到顾清明夫妻俩的疑惑样，顾天远像是知道了什么，按理来说这事肯定要告诉有地的当事人的，如果不告诉还让人家大过年的就走的话...
联想到今早爸妈是怎么催自己回家的，顾清明有些不愿意相信。苗秀气的不行，真想马上杀回去好好问问他们心眼长偏成这样就一点难受的感觉都没有吗？
“村长爷爷，这事我爸妈都不知道。我爸的意思是土地确权之后，我爸愿意把名下的土地租出去，租金交给族里作为宗祠的日常维护费用。因为我们也不常回村，劳烦您在土地确权公示的时候通知我们一下，我爸回来确定完之后就可以签委托书。”
从容的声音响起来，顾天远第一次正眼仔细打量这个小女娃。女娃子长得蛮秀气，一双眼睛长得最好，有神透着一股正气。没想到她爸她妈都气的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倒是这孩子先有了章程，只是不知道这女娃子能不能做的了她爸妈的主！
“对！我们把地租出去，钱捐给村里！”苗秀一手拍桌子。捐出去修宗祠还有祖宗们念声好呢，一年年的给那些人，净养活白眼狼了！
顾清明现在其实挺心寒的，听到老婆女儿都这么说，也找不到理由为父母开脱了。“那就麻烦族长了...”
眼看着顾清明精神都掉了，谁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顾清明也没心情再和顾天远寒暄了，告辞先出去发动车子。
顾华容和苗秀在后面走，顾华容跟送出来的顾天远说：“村长爷爷，您别怪我爸这个样子，他是真的心寒了。这种事情我爸妈不往外说，但是我作为女儿真的是心疼爸妈。今天您就当我说了句孩子话，要是土地确权的时候本该是我爸名下的地换到了别人名下，父母不公、兄弟不亲的话，这日后亲情疏离了也是人之常情吧？”
“你这女娃...”顾天远本想说你这女娃怎么说这种挑拨家人不睦的话，看到女孩儿直视过来并不躲避的眼神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将心比心，要是父母真的不公至此的话，怕是他也做不到毫无怨意。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族里也不会压着谁必须尽孝，但是这赡养义务...”
“村长爷爷您放心，法我还是懂的，赡养父母是应尽的义务。该拿的赡养费我们家一分钱也不会差，只是希望如果我瞎猜的事成真的话，族里站在有理的一方就行。”老太太也是懂法的，感谢这个时代让人不受宗族的约束。
顾华容之所以还跟这老头废话，都是因为顾爸。她想要让自己家和这村里的顾家断了联系，就得让顾爸认识老头老太太根本就没为他考虑过分毫。自家本来就不总回来，要是村里族里都被有心人蒙蔽了，人言可畏，顾爸难免不会因为风言风语受到伤害。说到底自家的户口在这，地也在这，总是要回来办事的。
“对对，该给的钱我们一分不差，就别让我们花着钱还寒着心就行！”苗秀猛点头，这些年吃了多少亏，一定要借着这个机会直接让老公好好看看家里人的真面目！
有了每年给村里的资助，顾华容相信顾爸在村里的名声会很好，搭上了村长这条线，顾华容也相信以后村里有事自己家再不会是被蒙在鼓里那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