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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四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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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南越一睁开眼睛就听见了孩子的哭声。
四周一片雪白，鼻子间满是刺鼻的消毒水气味。
不用仔细辨别，常识告诉他这是医院，还是民国时期的医院。
他的左腿已经封上了石膏，兴许是疼到麻木了，这会儿竟并不会觉得疼了。
但是眼睛很酸，视物也不是太清晰，多半是因为肿胀的原因。
前几次的梦虽然有所联系，但明显不是连续进行的。
厉南越本来以为这次也不例外，比如他昨晚梦见自己挨打断了腿，今晚便会梦见自己完好如初。
他原以为自己已经摸清楚了这个梦的规律……不过，他现在还是摸清了，这个梦啊就是各种让他猜不透就对了，仿佛这里所有的人和东西都是在跟他唱反调，明明是奔着弄死他去的，却偏偏又给他留了一线生机，别以为会是好事，因为没准儿更糟的还在后头。
[002！]
厉南越呼唤自己那个颇没有良心的系统。
[友情提示：系统是不需要良心的。]
机械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厉南越只觉自己的呼吸一顿，气的差点儿忘记了找它要干嘛。
当然是要算账来着。
[我还是不能解读梗概？]
[可以向你开放部分梗概。]
[哪一部分？]
[你和马四方三姨太一块儿跳了什么舞，一起吃了几次饭，是见第几次面去开的房，时长是……]
[打住！]
厉南越气的心口疼，他下意识捶了捶。
那不是他干的，他绝对不会承认。
气还没顺，系统002的声音又来了。
[还可以解锁厉董事长部分。]
有了前车之鉴，厉南越立时很警惕地问[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对不起，你的权限不到，不能告知。]
[滚。]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此次的代价没有上一次的大。]
厉南越一点儿都没觉得欣慰，想说他不解锁梗概了行吗？
都来不及继续交流，只听房门吱呀了一声，一个年轻的男人推着轮椅进来了。
轮椅上坐着一个头发发白却精神抖擞的老人，穿着一身得体的深灰色西装，脚上的黑皮鞋擦得锃亮。
按照上回碰见马四方的场景，厉南越立刻意识到轮椅上坐着的是厉董事长…也就是他的亲爹？
厉南越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虽说是亲爹，可按照这儿的发展，鬼才知道又会发展成什么样！
他屏住了气，不打算先出声。
就他这种鬼都不知道的状态，多说多错。
果然，厉董事长的脸色阴沉的像是憋了三天的灰色天空，即将下起一场狂风暴雨。
那个年轻人将轮椅一直推到了他的床边，默不作声地出去了，并且关上了房门。
厉董事长的腿脚不方便，但有拐杖一根。
他的腿脚若好好的便无所顾虑了，可现在他的腿脚也不方便。
这就尴尬了，万一一会儿厉董事长打他的话，他要还手吗？
于情于理似乎都不太合适。
厉南越陷入了两难，他倒宁愿碰见的是马四方了，打赢打输他都会上。
可眼前这情形，他要是挨打的话，连声屁都不好放。
思绪才走到这里，厉南越的脸上便挨了火辣辣的一下子。
这老头的手又快又狠，扇的他直瞪眼睛。
厉董事长觉得自己迟早要被这不孝子给气死，他冷哼了一声，问：“怎么，想还手？”
那自然是不好意思的。
他自己的亲娘那么不讲道理，他也只敢阳奉阴违不理不睬，却是从来都没有想过动手这回事。
同理，他这个厉四少虽说是假货，可他也不能打了真货的爹。
厉南越的心里窝着气，低垂了眼眉，还是不发一语。
厉董事长看了眼他的左腿，心里是又心疼又气，继续教训：“跟你说过多少遍，色令智昏，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这张老脸都被你给丢尽了。前头的那个私生子，你到现在还没找着他妈在哪儿，现在倒好了呀，又去碰人家的小妾，你啊你……”
这话的信息量有点大。
虽然厉南越早就知道这个厉四少不是什么好东西，可私生子又是什么鬼？
[友情提示：新加入人物厉羡羡，男，四岁零三个月，父厉南越，母不详。]
冷不丁，脑海里又蹦出了系统002的声音，吓了厉南越一跳。
他的脸都吓白了，真的不想说自己有恐孩症，尤其是动不动就哭的小孩。
厉董事长见儿子一直不出声音，心想着这还小子八成是被吓住了。
他蹙了蹙眉，把剩余的话咽了回去。
老话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老四这孩子打小就能看出来是个风流的个性。
他这回腿断，没准儿还是好事，至少能老实个两三个月。
两人的心思根本就没放在一处。
厉董事长打完了孩子，觉得没什么话可说了，便高声喊：“阿海！”
方才出去的年轻人立马推门入内，“董事长。”
“我们走。”
“是。”
轮椅转到了门前，厉董事长抬手示意停下，又转了头，跟自己的儿子说：“下午，我让羡羡来陪你。”
“别……”
厉南越的话根本就没有说完，阿海推着厉董事长便消失在了门边。
厉南越简直快崩溃了。
他对着白色的床单，“002！”
[友情提示：此部分梗概，厉董事长……]
“打住！”厉南越愤怒地说：“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了，我就想知道我什么时候睡醒？”
[对不起，你的权限尚未到达！无法为你解锁。]
“滚滚滚！”厉南越连续吼了好几声。
吓得一推门进来的护士愣了一愣，才说：“输液啊！”
一溜摆开了两瓶吊瓶，甩着粗粗的针管，就朝他走来了。
“我没病！”
“消肿用的，密斯特威尔逊先生嘱咐的。”
“不打，我要出院。”
“先生，没有家属的陪同，医院是不会同意你出院的。”
厉南越觉得和这个护士说不清楚，他大喊：“成秘书！成秘书！”
连续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回应。
小护士撇了撇嘴，“跟你说了，你这儿根本没有人陪护，要是有什么需求的话，你就叫外面的护工。”
说着，竟不由分说，快准狠，一针戳在了他的手背上。
厉南越低头一看，针管里都回血了。
小护士却面无表情，给他挂号了吊瓶，按例嘱咐：“快没了叫我。”
厉南越咧了咧嘴，气闷地躺在了床上，也不知道多久睡着了。
梦里老有人揪他鼻子和耳朵。
他深吸了一口气，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天亮了该起床上班了。
可一睁开眼睛，眼前的居然是一个粉雕玉琢般的小娃，他吓得瞳孔猛地一收缩。
小男孩穿着黄黑格子的背带裤，见他醒来，立刻跳下了床，奶声奶气地说：“阿爸，你醒了！我都来好一会儿了呢！”
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厉南越倒吸了一口气，左右看看，病房里除了他，就只有这个小娃。
他下意识问道：“你是怎么来的？”
“阿公叫人送我来的。”
“送你来的人呢？”怎么送来的就怎么送走！
“走了！阿公说他去公司开完了会再来接我。”
厉南越翻了翻眼睛，只觉头疼腿疼，哪儿哪儿都疼，整个人都不好了。
与此同时，林成成正忐忑不安地坐在黄包车上。
她刚和系统001吵了一架，她什么都没写，可一闭上眼睛，又开始做梦了。
她生气地和001理论，可001说它们有什么智能代写功能，你说这气人不气人。
哎呀，这是玩也得玩，不玩也得玩的节奏！
厉南越一睁开眼睛就听见了孩子的哭声。
四周一片雪白，鼻子间满是刺鼻的消毒水气味。
不用仔细辨别，常识告诉他这是医院，还是民国时期的医院。
他的左腿已经封上了石膏，兴许是疼到麻木了，这会儿竟并不会觉得疼了。
但是眼睛很酸，视物也不是太清晰，多半是因为肿胀的原因。
前几次的梦虽然有所联系，但明显不是连续进行的。
厉南越本来以为这次也不例外，比如他昨晚梦见自己挨打断了腿，今晚便会梦见自己完好如初。
他原以为自己已经摸清楚了这个梦的规律……不过，他现在还是摸清了，这个梦啊就是各种让他猜不透就对了，仿佛这里所有的人和东西都是在跟他唱反调，明明是奔着弄死他去的，却偏偏又给他留了一线生机，别以为会是好事，因为没准儿更糟的还在后头。
[002！]
厉南越呼唤自己那个颇没有良心的系统。
[友情提示：系统是不需要良心的。]
机械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厉南越只觉自己的呼吸一顿，气的差点儿忘记了找它要干嘛。
当然是要算账来着。
[我还是不能解读梗概？]
[可以向你开放部分梗概。]
[哪一部分？]
[你和马四方三姨太一块儿跳了什么舞，一起吃了几次饭，是见第几次面去开的房，时长是……]
[打住！]
厉南越气的心口疼，他下意识捶了捶。
那不是他干的，他绝对不会承认。
气还没顺，系统002的声音又来了。
[还可以解锁厉董事长部分。]
有了前车之鉴，厉南越立时很警惕地问[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对不起，你的权限不到，不能告知。]
[滚。]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此次的代价没有上一次的大。]
厉南越一点儿都没觉得欣慰，想说他不解锁梗概了行吗？
都来不及继续交流，只听房门吱呀了一声，一个年轻的男人推着轮椅进来了。
轮椅上坐着一个头发发白却精神抖擞的老人，穿着一身得体的深灰色西装，脚上的黑皮鞋擦得锃亮。
按照上回碰见马四方的场景，厉南越立刻意识到轮椅上坐着的是厉董事长…也就是他的亲爹？
厉南越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虽说是亲爹，可按照这儿的发展，鬼才知道又会发展成什么样！
他屏住了气，不打算先出声。
就他这种鬼都不知道的状态，多说多错。
果然，厉董事长的脸色阴沉的像是憋了三天的灰色天空，即将下起一场狂风暴雨。
那个年轻人将轮椅一直推到了他的床边，默不作声地出去了，并且关上了房门。
厉董事长的腿脚不方便，但有拐杖一根。
他的腿脚若好好的便无所顾虑了，可现在他的腿脚也不方便。
这就尴尬了，万一一会儿厉董事长打他的话，他要还手吗？
于情于理似乎都不太合适。
厉南越陷入了两难，他倒宁愿碰见的是马四方了，打赢打输他都会上。
可眼前这情形，他要是挨打的话，连声屁都不好放。
思绪才走到这里，厉南越的脸上便挨了火辣辣的一下子。
这老头的手又快又狠，扇的他直瞪眼睛。
厉董事长觉得自己迟早要被这不孝子给气死，他冷哼了一声，问：“怎么，想还手？”
那自然是不好意思的。
他自己的亲娘那么不讲道理，他也只敢阳奉阴违不理不睬，却是从来都没有想过动手这回事。
同理，他这个厉四少虽说是假货，可他也不能打了真货的爹。
厉南越的心里窝着气，低垂了眼眉，还是不发一语。
厉董事长看了眼他的左腿，心里是又心疼又气，继续教训：“跟你说过多少遍，色令智昏，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这张老脸都被你给丢尽了。前头的那个私生子，你到现在还没找着他妈在哪儿，现在倒好了呀，又去碰人家的小妾，你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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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厉南越早就知道这个厉四少不是什么好东西，可私生子又是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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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脑海里又蹦出了系统002的声音，吓了厉南越一跳。
他的脸都吓白了，真的不想说自己有恐孩症，尤其是动不动就哭的小孩。
厉董事长见儿子一直不出声音，心想着这还小子八成是被吓住了。
他蹙了蹙眉，把剩余的话咽了回去。
老话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老四这孩子打小就能看出来是个风流的个性。
他这回腿断，没准儿还是好事，至少能老实个两三个月。
两人的心思根本就没放在一处。
厉董事长打完了孩子，觉得没什么话可说了，便高声喊：“阿海！”
方才出去的年轻人立马推门入内，“董事长。”
“我们走。”
“是。”
轮椅转到了门前，厉董事长抬手示意停下，又转了头，跟自己的儿子说：“下午，我让羡羡来陪你。”
“别……”
厉南越的话根本就没有说完，阿海推着厉董事长便消失在了门边。
厉南越简直快崩溃了。
他对着白色的床单，“002！”
[友情提示：此部分梗概，厉董事长……]
“打住！”厉南越愤怒地说：“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了，我就想知道我什么时候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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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滚！”厉南越连续吼了好几声。
吓得一推门进来的护士愣了一愣，才说：“输液啊！”
一溜摆开了两瓶吊瓶，甩着粗粗的针管，就朝他走来了。
“我没病！”
“消肿用的，密斯特威尔逊先生嘱咐的。”
“不打，我要出院。”
“先生，没有家属的陪同，医院是不会同意你出院的。”
厉南越觉得和这个护士说不清楚，他大喊：“成秘书！成秘书！”
连续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回应。
小护士撇了撇嘴，“跟你说了，你这儿根本没有人陪护，要是有什么需求的话，你就叫外面的护工。”
说着，竟不由分说，快准狠，一针戳在了他的手背上。
厉南越低头一看，针管里都回血了。
小护士却面无表情，给他挂号了吊瓶，按例嘱咐：“快没了叫我。”
厉南越咧了咧嘴，气闷地躺在了床上，也不知道多久睡着了。
梦里老有人揪他鼻子和耳朵。
他深吸了一口气，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天亮了该起床上班了。
可一睁开眼睛，眼前的居然是一个粉雕玉琢般的小娃，他吓得瞳孔猛地一收缩。
小男孩穿着黄黑格子的背带裤，见他醒来，立刻跳下了床，奶声奶气地说：“阿爸，你醒了！我都来好一会儿了呢！”
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厉南越倒吸了一口气，左右看看，病房里除了他，就只有这个小娃。
他下意识问道：“你是怎么来的？”
“阿公叫人送我来的。”
“送你来的人呢？”怎么送来的就怎么送走！
“走了！阿公说他去公司开完了会再来接我。”
厉南越翻了翻眼睛，只觉头疼腿疼，哪儿哪儿都疼，整个人都不好了。
与此同时，林成成正忐忑不安地坐在黄包车上。
她刚和系统001吵了一架，她什么都没写，可一闭上眼睛，又开始做梦了。
她生气地和001理论，可001说它们有什么智能代写功能，你说这气人不气人。
哎呀，这是玩也得玩，不玩也得玩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