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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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明从昏睡中猛然惊醒，双目中呈现一片震惊之色。就在梦中，当他想要唤醒打捞上来的敷波号时，右眼内潜藏的虚拟界面竟再一次蹦出，提示他若是唤醒舰体，将会对现实世界造成不可逆转的改变。
“战舰少女系统么？”陈晓明脸上神情变幻莫测，直到过了许久才平复下来，这就是他在梦中询问后得到的结果。
‘每一个穿越客都会得到金手指的垂青，古人诚不欺我。原本还以为只是单纯的美梦，没想到竟然是……’
陈晓明眨了眨右眼，熟悉的界面再度出现在眼前，这一次出现的画面正是进入游戏后，整个母港的俯览景象。
确认了梦中的真实，陈晓明松了口气，随后嘴角慢慢浮现出一丝笑意。这丝笑意迅速扩张，很快占据了他整个面孔，突如其来的张狂笑声在卧室中响起。
“系统在手，天下我有！日后我陈晓明必将在此方世界建立自己的传说，哇哈哈哈哈哈哈……哎呀！”
“别闹，人家还没睡够呢。”
睡得正香的敷波忽然觉得耳边多出一只苍蝇在嗡嗡个不停，于是她伸出手‘轻轻’拍了一下——世界终于清静了。
第二天一早，敷波从床上爬起，她揉了揉眼，忽然发现睡在地上的提督没了。
“提督！提督哪儿去了？”
她神情一滞，顾不得春光外泄，动作慌乱的爬出被窝，在卧室里寻找起来。
“我在客厅呢，敷波要是醒了就过来一起修墙吧。”
“是的，提督！”
敷波闻言松了口气，她将衣物穿戴整齐，随后快步来到客厅。
“早啊，小敷波。”
陈晓明将手中抹上水泥的碎砖搭好按实，这才回过头来，笑着招呼道。
经过了梦中的并肩作战，他与敷波之间的陌生尽数消去，虽然还是对自己的初始舰竟然是敷波号而耿耿于怀，但招呼间已经多了丝亲热的味道。
敷波号有些受宠若惊，她慌忙的一鞠躬：“提督，早安。”
“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拘束。”陈晓明摆了摆手道。
“是的，提督。”敷波号深吸一口气，终于平复了激动的心情。
‘太好了，提督终于认可我了。’
“来来，看我如何砌墙的，你也学着点，一会要帮忙哦。”
“是的，提督。”
敷波走到陈晓明身边，仔细观察起来，但逐渐的，她的注意力开始转移到自家提督身上。
陈晓明这一世的形象并不完美，因为经济上的拮据，他在长身体的时候没有得到很好的营养补充，导致身材显得消瘦、矮小，不用仔细测量，敷波也能看出自家的提督身高并没有超过一米七五，也就是说，自家提督拉低了人类男性的平均线。
这在人类眼中或许是种缺陷，但在更加矮小的舰娘心中，提督这样的身高刚刚好，否则的话，接吻岂不是要让提督抱着？
她毫不矜持的想道。
仔细打量了一番，自家的提督眼睛不大，双目狭长，有点像狐狸。鼻子倒是很坚挺，就如同他的性格一般，紧抿的嘴唇线条分明，组合在一起虽不亮眼，但也绝对称不上难看，反而越看越有味道，尤其是他此时神情专注，全身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魅力。
看着看着，敷波已然痴了。
“敷波、敷波，学会没有，快过来帮忙。”
“是的，提督。”
敷波被唤醒后小脸一红，她有些慌乱的凑上前，学着自家提督的样子开始像模像样的搭建墙壁。只是刚才注意力不够专注的缘故，虽然学了个大概，但动起手来就暴露出她走神的真相。
“笨蛋，水泥要先抹上去才能搭建。”
“是的，提督。”
“偶买嘎，你怎么把墙壁搭歪了，不是有垂直线么？”
“抱歉，提督。”
“这块空隙是留给那些碎砖用的，你怎么把整块砖掰断了？”
“不好意思，提督。”
……
经过一上午的忙碌，客厅墙壁上的大洞总算是弥补好了。陈晓明粗喘了几口气，脸上露出庆幸的表情，他觉得在敷波的‘帮助’下，自己居然还能顺利完成此项工程，实在是可喜可贺。
“提督，我饿了。”
敷波站在一旁，扭捏的握着衣角，害羞道。
“唉——！”长叹口气，陈晓明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合着你捣乱了一上午，居然把自己折腾饿了，这真是太‘赶人’了。
“等等，我这就给你补充消耗。”
若是放到昨天，听到敷波喊饿，陈晓明肯定要感到菊花一紧、呃，应该是钱包一紧，不过在得到系统后，这对他来说已经不算问题。
虽然不如游戏里那般，每天可以收获基数600的各种资源，但系统还是很仁慈的给出了补贴，每项资源5点/每日。虽然给的不多，但也足够小敷波使用了，况且随着陈晓明提督等级的提升，这个数字还会增加，每级都会多出5点，这样一算，到了100级，也就和当初在游戏里获取的资源差不多了。
这也算是系统感念陈晓明一穷二白的状况所给出的特别优惠。
“说是特别优惠，其实使用这套系统的也只有我一人吧?”默默的吐完槽，陈晓明动念打开船坞，选择补给，为自己第一舰队旗舰长——敷波号进行了喂食。
“真是神奇，明明没有进食，肚子却饱了呢，提督。”
对于系统的存在，敷波也有着模糊的认知，在她想象中，那是一种超越了想象的伟力，而这种伟力钟情于自家提督，这不正说明自家提督是如此的伟大么？
“你是饱了，我还饿着呢。”陈晓明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道：“走，陪你家提督寻食儿去。”
“是的，提督。”
受限于囊中羞涩的钞票，陈晓明所选择的就食地依旧是自家学院食堂，虽然这里饭菜的味道无限接近黑暗料理，但只要能填饱肚子，这点小瑕疵也就不在他考虑范围内了。
“真是晦气，怎么本少到哪儿都能看到你这个贱民，本来还想去醉香楼用餐，现在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刚进学院，陈晓明身旁就传来令他直皱眉头的话语。寻声望去，他只见一位装扮考究的少年站在不远处，此刻正用厌恶的神情盯着自己，目光中还捎带着一丝怨毒。
陈晓明脑中闪过关于此人的记忆，终于对上了号，知道他是个官二代，和自己的前身颇有恩怨，于是毫不示弱的回嘴道：“我和你刚好相反，听说你上次的军事推演报告被指导员批得一无是处，连累得令尊面上无光，还被同僚们嘲笑了许久。得知这个消息我可是食欲大增，最近一段时间都长秤了呢。”
“你！”少年闻言，脸皮涨的通红，他愤愤的看着陈晓明：“早知你嘴巴这么臭，昨天我就不该留手，真该一下子把你打死才好。”
“宋、世、杰！”陈晓明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神情愤怒的咬着牙，一字一顿道。
结合对方话中透漏出的信息，他已经推断出，害死前身，同时也是连累自己穿越至舰娘世界的罪魁祸首正是眼前这个王八蛋。
“啊哈，昨天那一下应该很疼吧，真亏你今天还能来学院，不愧是属蟑螂的，生命力就是强。不过这样也好，起码在未来一段时日里，我再也不怕找不到上学的乐趣了。”
看到陈晓明的脸色，宋世杰不由得意起来，他瞟了一眼站在对方身后的敷波，语气不屑道：“这就是你招募的舰娘么？居然是一艘驱逐。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你只是贱民嘛，以你的身份也就只配招募这种该被扫进垃圾场的货色了，杂鱼配垃圾，我都有点欣赏你的品位了，哈哈哈哈哈……”
眼看着对方意气风发的从自己身旁扬长而去，陈晓明直气得脸色发白，牙齿知嘎作响，恨不得立即下令让敷波用火炮射他一脸。可一想到对方那位担任这座海港城市最高指挥官的父亲，他又无奈的叹了口气，慢慢松开攥得发白的拳头。
此刻的他太过弱小，哪怕有着报复的能力，一旦实施，事后也绝对逃不出对方父亲的追杀，最终还是要一命还一命。
与这种垃圾换命，陈晓明自是不肯的，尤其是他身怀绝世系统的情况下。
“这个场子我迟早要找回来。”他郁愤的说道。
虽然明知日后自己必有偿报的机会，但经此一事，陈晓明还是感到心气难平，一顿饭也是吃得没滋没味，很是让身旁的敷波担心。
“提督，刚才那人是谁？”她心中一动，故作好奇的问道。
“那个王八蛋叫宋世杰，姑且也算是我的同学吧。”陈晓明看了她一眼，顿了半响，这才开口说道。
他本不想和敷波聊此人，但因心里堵的难受，有些话不吐不快，便当她是前世发泄牢骚的朋友，将两人的恩怨讲个清楚。
他是平民，宋世杰是官二代，两人的身份注定他们本该是没有交集的平行线，奈何两人因为各自的缘法，共同考上同一所学院，又被安排在同一个班级，就此终于产生了因果。
作为华夏排名靠前的学府，同时也是学费最为昂贵的学府，华夏海军第三学院的择生标准非常严苛，陈晓明能够考入这里完全是靠自身不懈的努力。
陈晓明很骄傲，他也有资格骄傲，可惜有人看不得他的骄傲，这个人就是宋世杰。虽说以他的家世，完全可以不在乎学院所能给予的荣誉，但其人心胸狭窄，仗着父亲的权势在学院里威风惯了，看不得有人比自己更骄傲，尤其那人的身份还是一介贱民，于是陈晓明的灾难降临了。
自两人分到同一班时起，宋世杰便有事没事的挑事找碴，或以言语羞辱，或是任意捉弄，心情不好时，还会痛揍他一顿做为发泄。碍于对方父亲的权势，陈晓明对他是能躲就躲，能忍就忍，丝毫不敢发作，心中只盼着或许时间一长，对方就会放弃找自己麻烦。
谁知他这番隐忍反而引来宋世杰的变本加厉，对方见他认怂，做起事来却更加无所顾忌，不仅将他当成可以任意指派的仆从，吩咐他跑腿、打杂，还多次强夺他用心写出的学业论文，窃为己用在学院中发表。
遭遇了无数次欺辱后，陈晓明实在忍无可忍，只好硬着头皮找上一直对他照顾有加的指导员寻求庇护。当梗直的指导员得知一切后，立刻不忿的带着他找上院里，强烈要求院长严惩如此恶徒。
由于宋世杰嚣张惯了，从没想过掩饰自己的恶行，学院毫不费力便调查出他的所有劣迹，最终根据调查结果决定给予他开除学籍的处分。后来还是宋世杰的父亲出面，以支持学院建设的名义拨出了大笔的经费，并向院长保证宋世杰不会再触犯学院的任何条例，这才保留了他的学籍。
不过经此一事，宋世杰便彻底的恨上了陈晓明，因为顾忌父亲的威严，他不敢在明面上动手，背地里却依然对陈晓明不依不饶。而陈晓明有了教导员的庇护，对宋世杰便不再忍让，在两人数次的明争暗斗中，他不仅没吃亏，反而占了上风。
“或许是觉得结业将至，再不报复就没机会找回场子，所以这个王八蛋才会在昨天偷袭我，想要给我留下一个深刻的教训吧。”
说到后来，陈晓明已然猜透了宋世杰的心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道此人实在该死，只因心中怨怼难消就对自己痛下杀手，却不想想他先前的所作所为，这样的人简直不配在世上活着。
“提督刚才为何不报复回去呢？”敷波神情疑惑的问道。
“人类社会是很复杂的，我并非是不想报复，只是他的父亲是这座城市的最高指挥官，一旦动手，你我谁都跑不了，统统要被拿下死啦死啦的，你懂？”陈晓明瞅了她一眼，摇摇头，语带嘲讽道。
“想不明白呢，人类真是好复杂。”敷波神色迷糊的说道，看来是没搞懂其中的关联。
陈晓明没有过多解释，发过牢骚后，他心中的闷气已经消散了大半，此时只想该如何增强自身实力。经过此事，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打铁还需自身硬。无论是在哪个世界，想要不被人欺负，终究还是要自己强大起来才行。
就比如他和宋世杰，若是他本身的实力足以让宋世杰的父亲都有所顾忌，那宋世杰还敢找自己麻烦么？再进一步的说，若是他的实力比宋世杰的父亲还要强，那么他哪怕要求宋世杰给自己跪舔，对方也不敢不答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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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明从昏睡中猛然惊醒，双目中呈现一片震惊之色。就在梦中，当他想要唤醒打捞上来的敷波号时，右眼内潜藏的虚拟界面竟再一次蹦出，提示他若是唤醒舰体，将会对现实世界造成不可逆转的改变。
“战舰少女系统么？”陈晓明脸上神情变幻莫测，直到过了许久才平复下来，这就是他在梦中询问后得到的结果。
‘每一个穿越客都会得到金手指的垂青，古人诚不欺我。原本还以为只是单纯的美梦，没想到竟然是……’
陈晓明眨了眨右眼，熟悉的界面再度出现在眼前，这一次出现的画面正是进入游戏后，整个母港的俯览景象。
确认了梦中的真实，陈晓明松了口气，随后嘴角慢慢浮现出一丝笑意。这丝笑意迅速扩张，很快占据了他整个面孔，突如其来的张狂笑声在卧室中响起。
“系统在手，天下我有！日后我陈晓明必将在此方世界建立自己的传说，哇哈哈哈哈哈哈……哎呀！”
“别闹，人家还没睡够呢。”
睡得正香的敷波忽然觉得耳边多出一只苍蝇在嗡嗡个不停，于是她伸出手‘轻轻’拍了一下——世界终于清静了。
第二天一早，敷波从床上爬起，她揉了揉眼，忽然发现睡在地上的提督没了。
“提督！提督哪儿去了？”
她神情一滞，顾不得春光外泄，动作慌乱的爬出被窝，在卧室里寻找起来。
“我在客厅呢，敷波要是醒了就过来一起修墙吧。”
“是的，提督！”
敷波闻言松了口气，她将衣物穿戴整齐，随后快步来到客厅。
“早啊，小敷波。”
陈晓明将手中抹上水泥的碎砖搭好按实，这才回过头来，笑着招呼道。
经过了梦中的并肩作战，他与敷波之间的陌生尽数消去，虽然还是对自己的初始舰竟然是敷波号而耿耿于怀，但招呼间已经多了丝亲热的味道。
敷波号有些受宠若惊，她慌忙的一鞠躬：“提督，早安。”
“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拘束。”陈晓明摆了摆手道。
“是的，提督。”敷波号深吸一口气，终于平复了激动的心情。
‘太好了，提督终于认可我了。’
“来来，看我如何砌墙的，你也学着点，一会要帮忙哦。”
“是的，提督。”
敷波走到陈晓明身边，仔细观察起来，但逐渐的，她的注意力开始转移到自家提督身上。
陈晓明这一世的形象并不完美，因为经济上的拮据，他在长身体的时候没有得到很好的营养补充，导致身材显得消瘦、矮小，不用仔细测量，敷波也能看出自家的提督身高并没有超过一米七五，也就是说，自家提督拉低了人类男性的平均线。
这在人类眼中或许是种缺陷，但在更加矮小的舰娘心中，提督这样的身高刚刚好，否则的话，接吻岂不是要让提督抱着？
她毫不矜持的想道。
仔细打量了一番，自家的提督眼睛不大，双目狭长，有点像狐狸。鼻子倒是很坚挺，就如同他的性格一般，紧抿的嘴唇线条分明，组合在一起虽不亮眼，但也绝对称不上难看，反而越看越有味道，尤其是他此时神情专注，全身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魅力。
看着看着，敷波已然痴了。
“敷波、敷波，学会没有，快过来帮忙。”
“是的，提督。”
敷波被唤醒后小脸一红，她有些慌乱的凑上前，学着自家提督的样子开始像模像样的搭建墙壁。只是刚才注意力不够专注的缘故，虽然学了个大概，但动起手来就暴露出她走神的真相。
“笨蛋，水泥要先抹上去才能搭建。”
“是的，提督。”
“偶买嘎，你怎么把墙壁搭歪了，不是有垂直线么？”
“抱歉，提督。”
“这块空隙是留给那些碎砖用的，你怎么把整块砖掰断了？”
“不好意思，提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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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上午的忙碌，客厅墙壁上的大洞总算是弥补好了。陈晓明粗喘了几口气，脸上露出庆幸的表情，他觉得在敷波的‘帮助’下，自己居然还能顺利完成此项工程，实在是可喜可贺。
“提督，我饿了。”
敷波站在一旁，扭捏的握着衣角，害羞道。
“唉——！”长叹口气，陈晓明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合着你捣乱了一上午，居然把自己折腾饿了，这真是太‘赶人’了。
“等等，我这就给你补充消耗。”
若是放到昨天，听到敷波喊饿，陈晓明肯定要感到菊花一紧、呃，应该是钱包一紧，不过在得到系统后，这对他来说已经不算问题。
虽然不如游戏里那般，每天可以收获基数600的各种资源，但系统还是很仁慈的给出了补贴，每项资源5点/每日。虽然给的不多，但也足够小敷波使用了，况且随着陈晓明提督等级的提升，这个数字还会增加，每级都会多出5点，这样一算，到了100级，也就和当初在游戏里获取的资源差不多了。
这也算是系统感念陈晓明一穷二白的状况所给出的特别优惠。
“说是特别优惠，其实使用这套系统的也只有我一人吧?”默默的吐完槽，陈晓明动念打开船坞，选择补给，为自己第一舰队旗舰长——敷波号进行了喂食。
“真是神奇，明明没有进食，肚子却饱了呢，提督。”
对于系统的存在，敷波也有着模糊的认知，在她想象中，那是一种超越了想象的伟力，而这种伟力钟情于自家提督，这不正说明自家提督是如此的伟大么？
“你是饱了，我还饿着呢。”陈晓明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道：“走，陪你家提督寻食儿去。”
“是的，提督。”
受限于囊中羞涩的钞票，陈晓明所选择的就食地依旧是自家学院食堂，虽然这里饭菜的味道无限接近黑暗料理，但只要能填饱肚子，这点小瑕疵也就不在他考虑范围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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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学院，陈晓明身旁就传来令他直皱眉头的话语。寻声望去，他只见一位装扮考究的少年站在不远处，此刻正用厌恶的神情盯着自己，目光中还捎带着一丝怨毒。
陈晓明脑中闪过关于此人的记忆，终于对上了号，知道他是个官二代，和自己的前身颇有恩怨，于是毫不示弱的回嘴道：“我和你刚好相反，听说你上次的军事推演报告被指导员批得一无是处，连累得令尊面上无光，还被同僚们嘲笑了许久。得知这个消息我可是食欲大增，最近一段时间都长秤了呢。”
“你！”少年闻言，脸皮涨的通红，他愤愤的看着陈晓明：“早知你嘴巴这么臭，昨天我就不该留手，真该一下子把你打死才好。”
“宋、世、杰！”陈晓明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神情愤怒的咬着牙，一字一顿道。
结合对方话中透漏出的信息，他已经推断出，害死前身，同时也是连累自己穿越至舰娘世界的罪魁祸首正是眼前这个王八蛋。
“啊哈，昨天那一下应该很疼吧，真亏你今天还能来学院，不愧是属蟑螂的，生命力就是强。不过这样也好，起码在未来一段时日里，我再也不怕找不到上学的乐趣了。”
看到陈晓明的脸色，宋世杰不由得意起来，他瞟了一眼站在对方身后的敷波，语气不屑道：“这就是你招募的舰娘么？居然是一艘驱逐。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你只是贱民嘛，以你的身份也就只配招募这种该被扫进垃圾场的货色了，杂鱼配垃圾，我都有点欣赏你的品位了，哈哈哈哈哈……”
眼看着对方意气风发的从自己身旁扬长而去，陈晓明直气得脸色发白，牙齿知嘎作响，恨不得立即下令让敷波用火炮射他一脸。可一想到对方那位担任这座海港城市最高指挥官的父亲，他又无奈的叹了口气，慢慢松开攥得发白的拳头。
此刻的他太过弱小，哪怕有着报复的能力，一旦实施，事后也绝对逃不出对方父亲的追杀，最终还是要一命还一命。
与这种垃圾换命，陈晓明自是不肯的，尤其是他身怀绝世系统的情况下。
“这个场子我迟早要找回来。”他郁愤的说道。
虽然明知日后自己必有偿报的机会，但经此一事，陈晓明还是感到心气难平，一顿饭也是吃得没滋没味，很是让身旁的敷波担心。
“提督，刚才那人是谁？”她心中一动，故作好奇的问道。
“那个王八蛋叫宋世杰，姑且也算是我的同学吧。”陈晓明看了她一眼，顿了半响，这才开口说道。
他本不想和敷波聊此人，但因心里堵的难受，有些话不吐不快，便当她是前世发泄牢骚的朋友，将两人的恩怨讲个清楚。
他是平民，宋世杰是官二代，两人的身份注定他们本该是没有交集的平行线，奈何两人因为各自的缘法，共同考上同一所学院，又被安排在同一个班级，就此终于产生了因果。
作为华夏排名靠前的学府，同时也是学费最为昂贵的学府，华夏海军第三学院的择生标准非常严苛，陈晓明能够考入这里完全是靠自身不懈的努力。
陈晓明很骄傲，他也有资格骄傲，可惜有人看不得他的骄傲，这个人就是宋世杰。虽说以他的家世，完全可以不在乎学院所能给予的荣誉，但其人心胸狭窄，仗着父亲的权势在学院里威风惯了，看不得有人比自己更骄傲，尤其那人的身份还是一介贱民，于是陈晓明的灾难降临了。
自两人分到同一班时起，宋世杰便有事没事的挑事找碴，或以言语羞辱，或是任意捉弄，心情不好时，还会痛揍他一顿做为发泄。碍于对方父亲的权势，陈晓明对他是能躲就躲，能忍就忍，丝毫不敢发作，心中只盼着或许时间一长，对方就会放弃找自己麻烦。
谁知他这番隐忍反而引来宋世杰的变本加厉，对方见他认怂，做起事来却更加无所顾忌，不仅将他当成可以任意指派的仆从，吩咐他跑腿、打杂，还多次强夺他用心写出的学业论文，窃为己用在学院中发表。
遭遇了无数次欺辱后，陈晓明实在忍无可忍，只好硬着头皮找上一直对他照顾有加的指导员寻求庇护。当梗直的指导员得知一切后，立刻不忿的带着他找上院里，强烈要求院长严惩如此恶徒。
由于宋世杰嚣张惯了，从没想过掩饰自己的恶行，学院毫不费力便调查出他的所有劣迹，最终根据调查结果决定给予他开除学籍的处分。后来还是宋世杰的父亲出面，以支持学院建设的名义拨出了大笔的经费，并向院长保证宋世杰不会再触犯学院的任何条例，这才保留了他的学籍。
不过经此一事，宋世杰便彻底的恨上了陈晓明，因为顾忌父亲的威严，他不敢在明面上动手，背地里却依然对陈晓明不依不饶。而陈晓明有了教导员的庇护，对宋世杰便不再忍让，在两人数次的明争暗斗中，他不仅没吃亏，反而占了上风。
“或许是觉得结业将至，再不报复就没机会找回场子，所以这个王八蛋才会在昨天偷袭我，想要给我留下一个深刻的教训吧。”
说到后来，陈晓明已然猜透了宋世杰的心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道此人实在该死，只因心中怨怼难消就对自己痛下杀手，却不想想他先前的所作所为，这样的人简直不配在世上活着。
“提督刚才为何不报复回去呢？”敷波神情疑惑的问道。
“人类社会是很复杂的，我并非是不想报复，只是他的父亲是这座城市的最高指挥官，一旦动手，你我谁都跑不了，统统要被拿下死啦死啦的，你懂？”陈晓明瞅了她一眼，摇摇头，语带嘲讽道。
“想不明白呢，人类真是好复杂。”敷波神色迷糊的说道，看来是没搞懂其中的关联。
陈晓明没有过多解释，发过牢骚后，他心中的闷气已经消散了大半，此时只想该如何增强自身实力。经过此事，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打铁还需自身硬。无论是在哪个世界，想要不被人欺负，终究还是要自己强大起来才行。
就比如他和宋世杰，若是他本身的实力足以让宋世杰的父亲都有所顾忌，那宋世杰还敢找自己麻烦么？再进一步的说，若是他的实力比宋世杰的父亲还要强，那么他哪怕要求宋世杰给自己跪舔，对方也不敢不答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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