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朝圣大师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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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琳离开风村的时候，已是刘苏离开的第二天了。
她记得母亲死死地拖着她，不让她踏入朝圣之路，她记得母亲恨天怨地，咒骂泰瑟尔，她也记得母亲最后憔悴地请求假见证人将金币退还。
假见证人没有理会她的母亲，径自走了，她也义无反顾地踏进了朝圣之路。
她记得自己一直走到看不见风村的地方时，母亲的痛哭声也仍在耳边回响。
但这无法影响她的决心。
她会在修女帕蒂的见证下，独自一人走完朝圣之路，成为见习朝圣骑士，然后把母亲接去安息镇，尽自己身为女儿的义务。之后，她会为了成为朝圣骑士继续努力。
她在朝圣之路上往复地行走着，将朝圣之路上所能碰见的每一种小怪都杀了上百遍，不断地磨炼自己的操作，不断地熟悉每一种小怪的特性。
她在百兽丛林周围呆了四天，直到离开风村的第五天上午，才到达泰基河畔。
冰霜蛙王的尸体仍在河边，几片干蛙腿肉摊在熄灭多时的篝火旁，在初夏的烈日下，早已腐烂发臭，苍蝇成群，绕着干蛙腿肉与蛙王的尸体。
修女帕蒂比阿德琳年长十岁，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也远比在风村长大的阿德琳要多，她远远瞧见尸体，惊讶之色顿时溢于言表：“冰霜蛙王！阿德琳，看河边，那里有具冰霜蛙王的尸体！”
阿德琳远远地也瞧见了这具比她穿上板甲还要大得多的尸体，微怔后，迟疑道：“冰霜蛙王是……领主级魔兽吗？”
“不错，是领主级怪物，在虚拟世界里，是8级的BOSS。”帕蒂解释，旋即她摇头道，“领主级魔兽是不可能出现在朝圣之路的，可能是有人在朝圣之路外面发现这只冰霜蛙王，唤醒它以后，把它拖进朝圣之路才杀死它。”
“会不会是……泰瑟尔杀的？”阿德琳问。
“这不可能。他走得快，走到这里的时候，应该只有四五级，5级的重剑虚灵怎么可能打得过8级的领主级魔兽？就算他的虚灵有10级，就算他已经不是见习了，用重剑对付冰霜蛙王也很困难的。”
帕蒂微笑着摇头否认，然后又道：“阿德琳，听我说，泰瑟尔虽然赢了你一场，但并不代表他就是无敌的。你需要改变他在你心里的形象，你才有可能赶上他。你把他想象成无敌的人，你就会有挫折感，你面对他的时候也会自卑，哪怕到时候你不比他弱了，你也无法正常发挥。”
阿德琳默默点头。这五天时间，她通过不断砍杀同一群魔兽，已经将自己的虚灵升到8级了，她天天练习连续重斩，次次练习连续重斩，但到现在，她使用连续重斩的成功率还是非常低，第一连偶尔能够发出，第二连却从来没有成功用出哪怕一次。想要像他那样无比自信地使出三连续重斩，这需要将把握时机的能力练到多高，她仍然无法想象。
她甚至觉得，像他那样让开自己的攻击然后重斩加连续重斩秒杀，是只有朝圣大师才能做到的事情。
“他是天才。”阿德琳说。
“你也不差。”帕蒂安慰道。
两人与跟随修女帕蒂而来的两名扈从骑士很快就赶到了冰霜蛙王的尸体旁。
“杀掉这只冰霜蛙王的肯定是个很厉害的人。”帕蒂指着躺在不远处的长舌，给出自己的分析，“冰霜蛙王的舌头可以制成质量很好的长鞭，即使是卖，也能卖几个金币，可这人连冰霜蛙王的舌头都没要，却在初夏的时候杀冰霜蛙王。我认为这可能是因为他第一次杀领主级魔兽，只是心血来潮，想试一下自己能不能杀掉领主级魔兽。”
“可能他不知道冰霜蛙王的舌头很值钱。”阿德琳怔怔地望着已经发臭的庞大尸体。
“阿德琳，”帕蒂和蔼地摸了摸阿德琳的头，“你想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一名扈从骑士在冰霜蛙王身边蹲下，以长剑撬起腥臭无比的大口，看了一眼，然后摇头，“是一名朝圣骑士杀掉的，冰霜蛙王的信仰冰晶被取走了。没有了信仰冰晶，苍蝇才敢近身，冰霜蛙王才会腐烂发臭。”
“死了有多久了？”阿德琳问。
另一名扈从骑士看向摆在黑炭旁的几片快要被苍蝇吞噬干净的干蛙腿肉，猜测道：“看腐烂的程度，信仰冰晶应该是最近三四天才被取走的。冰霜蛙王死后，如果不取走信仰冰晶，信仰冰晶三天左右就会化掉，将冰霜蛙王冻成冰雕。冰霜蛙王一般在冬天出没，冰雕通常会保留到初春时才会化开，或者被一些恶趣味的人作为收藏品收进冰雕博物馆。”
“……可能是他杀的。”阿德琳闭上眼，长叹了一口气。
“阿德琳。”修女帕蒂的声音中微有嗔意。
“可能不是一个人杀的。”俯身查看冰霜蛙王尸体的扈从骑士取剑挑开冰霜蛙王快要化成绿水的虹膜，看了一眼，又挑开另一边的虹膜，然后说道，“是朝圣骑士杀死它的，但是这名朝圣骑士用过武器，要么就是有人在帮他的忙，刺伤过冰霜蛙王的眼睛。”
在河边站了会儿，阿德琳操作着自己的虚灵来到了不远处的一棵巨树下，想要休息一会，却发现身边躺着一只不再发光的圣灯。
“这里有圣灯，可能是和他同行的修女落下的。”她朝帕蒂说道。
“难道是安妮修女落下的？”帕蒂紧走过来，捡起圣灯，观看了一下外观，发现圣灯内的灯泡已损坏。
她撬开圣灯的朝圣石槽，取出两颗早已耗尽了信仰的朝圣石，握在手心里，轻轻祈祷了片刻后，脸色苍白地说道：“这是安妮修女的圣灯。我能感受到残留在朝圣石里的信仰和思念，这是安妮修女祈祷充能的朝圣石。”
“这里有两只猿魔兽。”阿德琳走离巨树旁，又发现了两具发臭的梦猿尸体。
“是两只梦猿，肚子被剑捅破了，不是泰瑟尔杀的。”帕蒂在一旁说道。
“不，只有这一只肚子被剑捅破了，所以腐烂得很厉害。另外一只身上没有伤口，是他杀的。”阿德琳回头望着巨树，思忖着说，“可能是安妮修女在这棵树边上被两只梦猿抓住了，他和两名扈从骑士出手救了她。”
“不可能。如果他们晚上是在河边生的火，安妮修女不会冒着危险跑到这棵树下。”帕蒂摇头。
“这几堆篝火不对劲，看上去只烧了半个晚上就熄掉了。”一名扈从骑士说道。
另一名扈从骑士则已走到梦猿尸体旁边，他以长剑挑起梦猿的伤口看了看，然后说道：“这只梦猿死掉的时间和冰霜蛙王的信仰冰晶被取走的时间是一样的。”
“果然是他杀的。”阿德琳叹息。她就知道，那人的实力根本不是见习这种程度。“可能是内勒叔叔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教他使用朝圣机了。他是天才，又接触朝圣机非常高，所以才有这么高的水平。”阿德琳说。
“内勒·甘达？他只是一名见习朝圣骑士而已。”帕蒂也叹息着摇头，“不，阿德琳，你听着，我们出来到现在，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露宿的痕迹，也就是说，他们第一夜是在这里休息的，这时候，他的虚灵最多只有5级，5级的重剑是根本打不赢领主级魔兽的，而且他身边有安妮修女，即使他走出朝圣之路，发现了冰霜蛙王，跟着安妮修女的两名骑士也不会允许他将安妮修女置于危险境地。更合理的解释，是他们碰上了其他朝圣骑士。他可能观摩了一场与冰霜蛙王的战斗，但他绝不可能亲自参与其中。”
阿德琳摇头不语，只是怔怔地瞧着帕蒂手中已破损的圣灯。
本来应该是她陪着他走这段朝圣之路，本来应该是她陪着他杀冰霜蛙王，本来应该是她遇到危险被他所救。
她紧紧攥着朝圣机的双柄，她不想放弃，她不愿放弃，她要更加努力。她在追逐的，是肯定会成为朝圣大师的天才。哪怕永远也无法与他并驾齐驱，至少也要成为朝圣骑士，获得可以站在他身后的资格。到那时候，至少她能对赎掉他父亲的吊坠这件事向他说句对不起。
“帕蒂修女，我想走出朝圣之路。”阿德琳说。
“我想追逐朝圣大师的背影。”她说。
“如果有可能，我也想成为朝圣大师。”她说。
“我想成为朝圣大师。”
“好想。”
帕蒂愣愣听着阿德琳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愿望，许久后，点点头：“好吧，可以，但是必须听我的，不能离开朝圣之路太远。有目标是好事，必须循序渐进。”
“谢谢你，帕蒂修女。”阿德琳低头。
“还有，如果你想成为朝圣大师，我建议你放弃对无垢之神的信仰。”
“为什么？”阿德琳不解地望着帕蒂。
“知道神父为什么不同意你成为无垢者吗？”
阿德琳摇头。
“因为你是天生的奔放者，你理应在天上飞翔，而不是在水中遨游。”帕蒂微笑着说。
阿德琳离开风村的时候，已是刘苏离开的第二天了。
她记得母亲死死地拖着她，不让她踏入朝圣之路，她记得母亲恨天怨地，咒骂泰瑟尔，她也记得母亲最后憔悴地请求假见证人将金币退还。
假见证人没有理会她的母亲，径自走了，她也义无反顾地踏进了朝圣之路。
她记得自己一直走到看不见风村的地方时，母亲的痛哭声也仍在耳边回响。
但这无法影响她的决心。
她会在修女帕蒂的见证下，独自一人走完朝圣之路，成为见习朝圣骑士，然后把母亲接去安息镇，尽自己身为女儿的义务。之后，她会为了成为朝圣骑士继续努力。
她在朝圣之路上往复地行走着，将朝圣之路上所能碰见的每一种小怪都杀了上百遍，不断地磨炼自己的操作，不断地熟悉每一种小怪的特性。
她在百兽丛林周围呆了四天，直到离开风村的第五天上午，才到达泰基河畔。
冰霜蛙王的尸体仍在河边，几片干蛙腿肉摊在熄灭多时的篝火旁，在初夏的烈日下，早已腐烂发臭，苍蝇成群，绕着干蛙腿肉与蛙王的尸体。
修女帕蒂比阿德琳年长十岁，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也远比在风村长大的阿德琳要多，她远远瞧见尸体，惊讶之色顿时溢于言表：“冰霜蛙王！阿德琳，看河边，那里有具冰霜蛙王的尸体！”
阿德琳远远地也瞧见了这具比她穿上板甲还要大得多的尸体，微怔后，迟疑道：“冰霜蛙王是……领主级魔兽吗？”
“不错，是领主级怪物，在虚拟世界里，是8级的BOSS。”帕蒂解释，旋即她摇头道，“领主级魔兽是不可能出现在朝圣之路的，可能是有人在朝圣之路外面发现这只冰霜蛙王，唤醒它以后，把它拖进朝圣之路才杀死它。”
“会不会是……泰瑟尔杀的？”阿德琳问。
“这不可能。他走得快，走到这里的时候，应该只有四五级，5级的重剑虚灵怎么可能打得过8级的领主级魔兽？就算他的虚灵有10级，就算他已经不是见习了，用重剑对付冰霜蛙王也很困难的。”
帕蒂微笑着摇头否认，然后又道：“阿德琳，听我说，泰瑟尔虽然赢了你一场，但并不代表他就是无敌的。你需要改变他在你心里的形象，你才有可能赶上他。你把他想象成无敌的人，你就会有挫折感，你面对他的时候也会自卑，哪怕到时候你不比他弱了，你也无法正常发挥。”
阿德琳默默点头。这五天时间，她通过不断砍杀同一群魔兽，已经将自己的虚灵升到8级了，她天天练习连续重斩，次次练习连续重斩，但到现在，她使用连续重斩的成功率还是非常低，第一连偶尔能够发出，第二连却从来没有成功用出哪怕一次。想要像他那样无比自信地使出三连续重斩，这需要将把握时机的能力练到多高，她仍然无法想象。
她甚至觉得，像他那样让开自己的攻击然后重斩加连续重斩秒杀，是只有朝圣大师才能做到的事情。
“他是天才。”阿德琳说。
“你也不差。”帕蒂安慰道。
两人与跟随修女帕蒂而来的两名扈从骑士很快就赶到了冰霜蛙王的尸体旁。
“杀掉这只冰霜蛙王的肯定是个很厉害的人。”帕蒂指着躺在不远处的长舌，给出自己的分析，“冰霜蛙王的舌头可以制成质量很好的长鞭，即使是卖，也能卖几个金币，可这人连冰霜蛙王的舌头都没要，却在初夏的时候杀冰霜蛙王。我认为这可能是因为他第一次杀领主级魔兽，只是心血来潮，想试一下自己能不能杀掉领主级魔兽。”
“可能他不知道冰霜蛙王的舌头很值钱。”阿德琳怔怔地望着已经发臭的庞大尸体。
“阿德琳，”帕蒂和蔼地摸了摸阿德琳的头，“你想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一名扈从骑士在冰霜蛙王身边蹲下，以长剑撬起腥臭无比的大口，看了一眼，然后摇头，“是一名朝圣骑士杀掉的，冰霜蛙王的信仰冰晶被取走了。没有了信仰冰晶，苍蝇才敢近身，冰霜蛙王才会腐烂发臭。”
“死了有多久了？”阿德琳问。
另一名扈从骑士看向摆在黑炭旁的几片快要被苍蝇吞噬干净的干蛙腿肉，猜测道：“看腐烂的程度，信仰冰晶应该是最近三四天才被取走的。冰霜蛙王死后，如果不取走信仰冰晶，信仰冰晶三天左右就会化掉，将冰霜蛙王冻成冰雕。冰霜蛙王一般在冬天出没，冰雕通常会保留到初春时才会化开，或者被一些恶趣味的人作为收藏品收进冰雕博物馆。”
“……可能是他杀的。”阿德琳闭上眼，长叹了一口气。
“阿德琳。”修女帕蒂的声音中微有嗔意。
“可能不是一个人杀的。”俯身查看冰霜蛙王尸体的扈从骑士取剑挑开冰霜蛙王快要化成绿水的虹膜，看了一眼，又挑开另一边的虹膜，然后说道，“是朝圣骑士杀死它的，但是这名朝圣骑士用过武器，要么就是有人在帮他的忙，刺伤过冰霜蛙王的眼睛。”
在河边站了会儿，阿德琳操作着自己的虚灵来到了不远处的一棵巨树下，想要休息一会，却发现身边躺着一只不再发光的圣灯。
“这里有圣灯，可能是和他同行的修女落下的。”她朝帕蒂说道。
“难道是安妮修女落下的？”帕蒂紧走过来，捡起圣灯，观看了一下外观，发现圣灯内的灯泡已损坏。
她撬开圣灯的朝圣石槽，取出两颗早已耗尽了信仰的朝圣石，握在手心里，轻轻祈祷了片刻后，脸色苍白地说道：“这是安妮修女的圣灯。我能感受到残留在朝圣石里的信仰和思念，这是安妮修女祈祷充能的朝圣石。”
“这里有两只猿魔兽。”阿德琳走离巨树旁，又发现了两具发臭的梦猿尸体。
“是两只梦猿，肚子被剑捅破了，不是泰瑟尔杀的。”帕蒂在一旁说道。
“不，只有这一只肚子被剑捅破了，所以腐烂得很厉害。另外一只身上没有伤口，是他杀的。”阿德琳回头望着巨树，思忖着说，“可能是安妮修女在这棵树边上被两只梦猿抓住了，他和两名扈从骑士出手救了她。”
“不可能。如果他们晚上是在河边生的火，安妮修女不会冒着危险跑到这棵树下。”帕蒂摇头。
“这几堆篝火不对劲，看上去只烧了半个晚上就熄掉了。”一名扈从骑士说道。
另一名扈从骑士则已走到梦猿尸体旁边，他以长剑挑起梦猿的伤口看了看，然后说道：“这只梦猿死掉的时间和冰霜蛙王的信仰冰晶被取走的时间是一样的。”
“果然是他杀的。”阿德琳叹息。她就知道，那人的实力根本不是见习这种程度。“可能是内勒叔叔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教他使用朝圣机了。他是天才，又接触朝圣机非常高，所以才有这么高的水平。”阿德琳说。
“内勒·甘达？他只是一名见习朝圣骑士而已。”帕蒂也叹息着摇头，“不，阿德琳，你听着，我们出来到现在，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露宿的痕迹，也就是说，他们第一夜是在这里休息的，这时候，他的虚灵最多只有5级，5级的重剑是根本打不赢领主级魔兽的，而且他身边有安妮修女，即使他走出朝圣之路，发现了冰霜蛙王，跟着安妮修女的两名骑士也不会允许他将安妮修女置于危险境地。更合理的解释，是他们碰上了其他朝圣骑士。他可能观摩了一场与冰霜蛙王的战斗，但他绝不可能亲自参与其中。”
阿德琳摇头不语，只是怔怔地瞧着帕蒂手中已破损的圣灯。
本来应该是她陪着他走这段朝圣之路，本来应该是她陪着他杀冰霜蛙王，本来应该是她遇到危险被他所救。
她紧紧攥着朝圣机的双柄，她不想放弃，她不愿放弃，她要更加努力。她在追逐的，是肯定会成为朝圣大师的天才。哪怕永远也无法与他并驾齐驱，至少也要成为朝圣骑士，获得可以站在他身后的资格。到那时候，至少她能对赎掉他父亲的吊坠这件事向他说句对不起。
“帕蒂修女，我想走出朝圣之路。”阿德琳说。
“我想追逐朝圣大师的背影。”她说。
“如果有可能，我也想成为朝圣大师。”她说。
“我想成为朝圣大师。”
“好想。”
帕蒂愣愣听着阿德琳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愿望，许久后，点点头：“好吧，可以，但是必须听我的，不能离开朝圣之路太远。有目标是好事，必须循序渐进。”
“谢谢你，帕蒂修女。”阿德琳低头。
“还有，如果你想成为朝圣大师，我建议你放弃对无垢之神的信仰。”
“为什么？”阿德琳不解地望着帕蒂。
“知道神父为什么不同意你成为无垢者吗？”
阿德琳摇头。
“因为你是天生的奔放者，你理应在天上飞翔，而不是在水中遨游。”帕蒂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