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庆河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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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回答他，先去了卫生间。
我用冷水洗了洗脸，然后看向镜子。
头发杂乱，脸色发白，水滴顺着下巴往下滴去，表情阴郁，像极了一个重度的精神分裂者。
这人是谁？我不敢相信镜子里的人是我，在学校的时候我可是有名的阳光男，老师还夸我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乐观好孩子。
看着镜子，我发现越来越无法看清自己。
其实很少有人真的了解自己，我有时候在想平时嘻嘻哈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是真正的我吗，或许这时的我更加真实，让我知道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阴暗和暴虐。
心中的暴虐之意仍未平复，反而越来越剧烈，我心中竟升起了一把火将这房子烧掉的想法。
念头刚起，就有些无法控制。橱柜里有几瓶酒，我将他们拿出来，一一放在桌子上。
在抽屉里找到了打火机，我正要拿，旁边一盒发霉的黄山毛峰却让我蓦然停住了手。
不知为何脑中突然回想起老头子喝着茶训我的画面。
“无论面对什么，都必须控制自己的情绪！”老头子曾经对我说过这么一句话。那是什么时候说的已经记不清了，当时我们俩在下象棋，老头子让了我车马炮三子，但是我仍然输得晕头转向，十分想赢他一局，但是越想赢输得越快，我气急败坏地将棋子砸在棋盘上站起来，大叫不玩了。
他淡定地喝了一口茶，只是默默地看着我，无名的压力让我不由自主地坐了下来，然后才缓缓说道：“有为，你跟我一位好友很像，他年轻的时候满腔热血，喜欢凭着一股冲动做事，闯下了赫赫威名。后来因为一事不合他意，闹出了非常大的祸端，只是中年便无疾而终。”
他指着棋盘上一颗棋子，“棋如人生，欲望、贪婪、急躁、悲伤、恐惧，全都可以在下棋中体现出来。有为，给你起这个名字并不是简单的有所作为的意思，而是希望你有所为有所不为，在关键的时刻，能够控制住自己不该有的欲望。”
他严肃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真正的勇气，来源于内心的坚持。你明白吗？”
我深吸一口气，放下了打火机。
我当时并不懂为什么下个棋，他有这么多话说，现在我有些明白了，知子莫如父，老头子难道知道我会有这一天的冲动，所以会借着下棋对我提个醒？
我瘫在椅子上，突然觉得自己好累，好想回家。
“嘀嘀！”
我拿过笔记本，还是那个叫神经粗大的人在喊我，我有些好奇他有什么事，于是回复了他。
“有为青年，你上次发的帖子已经被删了，你知道么？”
上次发的帖子？我想起来了，那是我看到论坛上那个诡异自杀视频后，写出来的劝诫帖。这种充满正能量的帖子怎么会被删了？
我有些不信，到论坛一看，出乎我的意料，不仅我的帖子被删掉了，那个置顶的视频贴也被删了，整个板块全是鸡毛蒜皮的灌水贴。
这是怎么回事？
不待我发问，神经粗大又说：“最近政府加大了整治网络空间的力度，这些帖子不能再发了。”
我了然，不过他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我问他，他说：“嘿嘿！我最近去了几个类似你说的那种恐怖房间，但是都不够刺激，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说的那个房间在哪？”
竟然有这种奇葩的人！我吃惊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委婉说道：“你是不是心理上有些和普通人不同的地方？”
他回得很快，“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靠！这小子真有心理疾病！我有些无语，他又说道：“我从小对其他人感觉很恐惧的事情反应迟钝，人们都说我胆子很大。”
胆子很大？！就去能要人命的地方找刺激？这应该不是胆子大不大的问题吧，这是脑子有毛病啊！
即使对方是个脑残患者我也不能害他，于是回道：“我不会告诉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建议你最好去医院多看看病，比去那些杂七杂八的地方好！”
那边突然沉默起来，我以为他不会再骚扰我了，打算关机睡觉。
谁知过了几秒，他给我发了一张图片，一个男人倒在沙发上，那人我有些眼熟，不由自主地点开放大。
熟悉的房间，沙发上的男人额头一个血色小孔，这不是神康大厦里被成杰杀死的假张青吗？
这张图片什么时候拍的？这个神经粗大怎么会有这图片，难道他当时在某个角落偷窥我们？
他到底是谁？
我突然神经一颤，犹疑不定地敲打着键盘，不知道怎么问他，打了几个字又删掉，五分钟过去了仍然没有敲完一句话。
那边没有言语，又发过来两张照片，一张是张青被警察带走的照片，这张网上也有，我看了一眼就接着看向下一张。
这张照片好像一个凶案现场，奢华的酒店套房中被无数鲜红的掌印布满，墙上、地上、桌上、床上、沙发上，密密麻麻的掌印都拖地长长的一片红绸般的血迹。
一个面目模糊，浑身血迹的男人趴在地上，从侧面依稀可以看出他的脸上的麻子，从他的姿势可以看出他死前应该是想往前爬，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右手伸出好像在抓着什么东西。
血色充斥着屏幕，我呆呆地看着这张照片，他给我看这张照片是什么意思，结合前一张张青被带走，而后一张尸体脸上的麻子，难道他是……？
我手指颤颤巍巍地打着字：“你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照片？”
那边立刻就回复了：“你也应该想到了，他是张青！真正的张青！他在三天前就在酒店里自杀了！”
张青自杀？那被警察带走的是谁？
“被带走的也是假的，这件事影响太大了，只能用假的掩盖下去。”
“可是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我不明白地问道。就算他知道我去过神康大厦，可是我只见过张青一面，他自杀跟我有什么关系。
“呵呵，你认为张青真的是自杀吗？”
我不敢置信道：“你是说，他是被死亡迷雾给……”
神经粗大有些惊讶：“没想到你也知道‘死亡迷雾’！我一开始也认为是因为它，不过……，你再看这一张。”
他又给我发了一张图片，我看了一眼就浑身一震。
这张照片拍的是一个女人正在走进电梯。
一套简约的白色套裙，清丽温雅，女人冷冷地看着前方。
这，这是叶晴雨医生！
“你给我看这张照片是什么意思？”我十分气愤地问道。
“叶晴雨，神康药业特聘首席研究员，张青死前最后见到的人只有她，这张照片里的电梯就是张青死去的那家酒店的电梯！”他好像知道我想问什么，我刚发问就回了过来。
我脑子嗡嗡响了起来，他是说叶晴雨杀掉了张青！？
我无法相信，愤恨地骂他：“你有病就要吃药啊！你就诬陷她有证据吗？叶晴雨刚死去，你能不能积点德！”
那边沉默一下，给我发了个不好意思的表情，“对不起，没顾及到你的心情，这样的美女死了我也很惋惜。”
我还想骂他，不过我突然发现照片的角落有个很熟悉的人影，我急忙放大照片仔细看去。
照片虽然很不清晰，人影也只有脖子以上的部分，但我还是能认出那是大山哥！
他的轮廓我太熟悉了，绝对是大山哥！
大山哥不是失踪了吗？他为什么会在张青死去的地方出现？本来我看到大山哥心情很高兴的，可是与张青的死牵扯在一起，忽然有些茫然无措的感觉。
“嘀嘀！”我失神中神经粗大又叫我。
“怎么了？你不会下线了吧？你虽然喜欢叶美女，可据我所知你们的关系并不亲密啊。”
我突然醒悟过来，他为什么要给我发这些照片？他好像知道我很多事情。
“你到底是谁？”我直接问道。
他好像就等着我这么问他，立刻回道：“嘿嘿！想知道我是谁？明天早晨庆河路235号来找我，我等着你！”
然后他的头像就暗了下来，我愣住了，这小子好像是要约我见面。
他可能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要约我面谈，但不得不说他成功地勾起了我想见他的欲望。
非常想给他一拳的欲望。
我看了下时间，已经很晚，该睡觉了。
房间里一片狼藉，如同飓风刮过又被强盗洗劫了一遍，根本不能待人。
我哀叹一声，抱了一床被子，提着枕头，在卫生间打了个地铺，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胡思乱想，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打车到了庆河路，这片区域靠近郊区，规划井然有序，但是居住的人很少，很多楼房没人住，成了“鬼楼”。
我站在一家理发店和一个关了门的鞋店中间，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巷子。
“到234号就没了，哪有235号？难不成是指这条巷子？”
心中暗骂那个精神病不把地址说清楚，我犹豫了一会儿，毅然迈入小巷。
小巷不长，只有尽头有一家饭店，叫浮生饭馆。
店里没有客人，只有一位服务员趴在收银台，拿着蝇拍无聊地打着苍蝇，他貌似刚睡醒，一副很慵懒的样子。
我轻轻地走进店里，环视一周，墙壁不知多长时间没刷了，污迹片片，桌椅摆的倒是整齐，我随手摸了一下，手指上一层灰。
皱着眉毛，我困惑起来，难道走错地方了？
这时收银员好像注意到有客人进来了，挺直了腰，大喊一声：“姜抽抽！来人了！快来接客！”
这突然的一声吓我一跳，我转过头看他。蓬松杂乱的头发，褶皱的衣服，一副十分邋遢的外表。在看到我时，他的眼睛猛然锐利起来，像一只野兽在打量它的猎物。
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想说点什么，这时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哈哈，有为青年，你果然来了！”
得意的口气，放荡的笑声，我紧张的心情却一下子放松了。我回头就是一拳，被他用双手挡住，骂道：“你个大头鬼！想见我还玩把戏，差点给你骗到了！”
松松垮垮的制服上那颗硕大的脑袋满是得意，不是大头还能是谁？
大头一听，更是得意，“嘿嘿，你忘了我可没忘，我可是一直记得你还欠我一顿饭呐！”
我没有回答他，先去了卫生间。
我用冷水洗了洗脸，然后看向镜子。
头发杂乱，脸色发白，水滴顺着下巴往下滴去，表情阴郁，像极了一个重度的精神分裂者。
这人是谁？我不敢相信镜子里的人是我，在学校的时候我可是有名的阳光男，老师还夸我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乐观好孩子。
看着镜子，我发现越来越无法看清自己。
其实很少有人真的了解自己，我有时候在想平时嘻嘻哈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是真正的我吗，或许这时的我更加真实，让我知道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阴暗和暴虐。
心中的暴虐之意仍未平复，反而越来越剧烈，我心中竟升起了一把火将这房子烧掉的想法。
念头刚起，就有些无法控制。橱柜里有几瓶酒，我将他们拿出来，一一放在桌子上。
在抽屉里找到了打火机，我正要拿，旁边一盒发霉的黄山毛峰却让我蓦然停住了手。
不知为何脑中突然回想起老头子喝着茶训我的画面。
“无论面对什么，都必须控制自己的情绪！”老头子曾经对我说过这么一句话。那是什么时候说的已经记不清了，当时我们俩在下象棋，老头子让了我车马炮三子，但是我仍然输得晕头转向，十分想赢他一局，但是越想赢输得越快，我气急败坏地将棋子砸在棋盘上站起来，大叫不玩了。
他淡定地喝了一口茶，只是默默地看着我，无名的压力让我不由自主地坐了下来，然后才缓缓说道：“有为，你跟我一位好友很像，他年轻的时候满腔热血，喜欢凭着一股冲动做事，闯下了赫赫威名。后来因为一事不合他意，闹出了非常大的祸端，只是中年便无疾而终。”
他指着棋盘上一颗棋子，“棋如人生，欲望、贪婪、急躁、悲伤、恐惧，全都可以在下棋中体现出来。有为，给你起这个名字并不是简单的有所作为的意思，而是希望你有所为有所不为，在关键的时刻，能够控制住自己不该有的欲望。”
他严肃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真正的勇气，来源于内心的坚持。你明白吗？”
我深吸一口气，放下了打火机。
我当时并不懂为什么下个棋，他有这么多话说，现在我有些明白了，知子莫如父，老头子难道知道我会有这一天的冲动，所以会借着下棋对我提个醒？
我瘫在椅子上，突然觉得自己好累，好想回家。
“嘀嘀！”
我拿过笔记本，还是那个叫神经粗大的人在喊我，我有些好奇他有什么事，于是回复了他。
“有为青年，你上次发的帖子已经被删了，你知道么？”
上次发的帖子？我想起来了，那是我看到论坛上那个诡异自杀视频后，写出来的劝诫帖。这种充满正能量的帖子怎么会被删了？
我有些不信，到论坛一看，出乎我的意料，不仅我的帖子被删掉了，那个置顶的视频贴也被删了，整个板块全是鸡毛蒜皮的灌水贴。
这是怎么回事？
不待我发问，神经粗大又说：“最近政府加大了整治网络空间的力度，这些帖子不能再发了。”
我了然，不过他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我问他，他说：“嘿嘿！我最近去了几个类似你说的那种恐怖房间，但是都不够刺激，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说的那个房间在哪？”
竟然有这种奇葩的人！我吃惊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委婉说道：“你是不是心理上有些和普通人不同的地方？”
他回得很快，“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靠！这小子真有心理疾病！我有些无语，他又说道：“我从小对其他人感觉很恐惧的事情反应迟钝，人们都说我胆子很大。”
胆子很大？！就去能要人命的地方找刺激？这应该不是胆子大不大的问题吧，这是脑子有毛病啊！
即使对方是个脑残患者我也不能害他，于是回道：“我不会告诉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建议你最好去医院多看看病，比去那些杂七杂八的地方好！”
那边突然沉默起来，我以为他不会再骚扰我了，打算关机睡觉。
谁知过了几秒，他给我发了一张图片，一个男人倒在沙发上，那人我有些眼熟，不由自主地点开放大。
熟悉的房间，沙发上的男人额头一个血色小孔，这不是神康大厦里被成杰杀死的假张青吗？
这张图片什么时候拍的？这个神经粗大怎么会有这图片，难道他当时在某个角落偷窥我们？
他到底是谁？
我突然神经一颤，犹疑不定地敲打着键盘，不知道怎么问他，打了几个字又删掉，五分钟过去了仍然没有敲完一句话。
那边没有言语，又发过来两张照片，一张是张青被警察带走的照片，这张网上也有，我看了一眼就接着看向下一张。
这张照片好像一个凶案现场，奢华的酒店套房中被无数鲜红的掌印布满，墙上、地上、桌上、床上、沙发上，密密麻麻的掌印都拖地长长的一片红绸般的血迹。
一个面目模糊，浑身血迹的男人趴在地上，从侧面依稀可以看出他的脸上的麻子，从他的姿势可以看出他死前应该是想往前爬，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右手伸出好像在抓着什么东西。
血色充斥着屏幕，我呆呆地看着这张照片，他给我看这张照片是什么意思，结合前一张张青被带走，而后一张尸体脸上的麻子，难道他是……？
我手指颤颤巍巍地打着字：“你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照片？”
那边立刻就回复了：“你也应该想到了，他是张青！真正的张青！他在三天前就在酒店里自杀了！”
张青自杀？那被警察带走的是谁？
“被带走的也是假的，这件事影响太大了，只能用假的掩盖下去。”
“可是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我不明白地问道。就算他知道我去过神康大厦，可是我只见过张青一面，他自杀跟我有什么关系。
“呵呵，你认为张青真的是自杀吗？”
我不敢置信道：“你是说，他是被死亡迷雾给……”
神经粗大有些惊讶：“没想到你也知道‘死亡迷雾’！我一开始也认为是因为它，不过……，你再看这一张。”
他又给我发了一张图片，我看了一眼就浑身一震。
这张照片拍的是一个女人正在走进电梯。
一套简约的白色套裙，清丽温雅，女人冷冷地看着前方。
这，这是叶晴雨医生！
“你给我看这张照片是什么意思？”我十分气愤地问道。
“叶晴雨，神康药业特聘首席研究员，张青死前最后见到的人只有她，这张照片里的电梯就是张青死去的那家酒店的电梯！”他好像知道我想问什么，我刚发问就回了过来。
我脑子嗡嗡响了起来，他是说叶晴雨杀掉了张青！？
我无法相信，愤恨地骂他：“你有病就要吃药啊！你就诬陷她有证据吗？叶晴雨刚死去，你能不能积点德！”
那边沉默一下，给我发了个不好意思的表情，“对不起，没顾及到你的心情，这样的美女死了我也很惋惜。”
我还想骂他，不过我突然发现照片的角落有个很熟悉的人影，我急忙放大照片仔细看去。
照片虽然很不清晰，人影也只有脖子以上的部分，但我还是能认出那是大山哥！
他的轮廓我太熟悉了，绝对是大山哥！
大山哥不是失踪了吗？他为什么会在张青死去的地方出现？本来我看到大山哥心情很高兴的，可是与张青的死牵扯在一起，忽然有些茫然无措的感觉。
“嘀嘀！”我失神中神经粗大又叫我。
“怎么了？你不会下线了吧？你虽然喜欢叶美女，可据我所知你们的关系并不亲密啊。”
我突然醒悟过来，他为什么要给我发这些照片？他好像知道我很多事情。
“你到底是谁？”我直接问道。
他好像就等着我这么问他，立刻回道：“嘿嘿！想知道我是谁？明天早晨庆河路235号来找我，我等着你！”
然后他的头像就暗了下来，我愣住了，这小子好像是要约我见面。
他可能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要约我面谈，但不得不说他成功地勾起了我想见他的欲望。
非常想给他一拳的欲望。
我看了下时间，已经很晚，该睡觉了。
房间里一片狼藉，如同飓风刮过又被强盗洗劫了一遍，根本不能待人。
我哀叹一声，抱了一床被子，提着枕头，在卫生间打了个地铺，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胡思乱想，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打车到了庆河路，这片区域靠近郊区，规划井然有序，但是居住的人很少，很多楼房没人住，成了“鬼楼”。
我站在一家理发店和一个关了门的鞋店中间，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巷子。
“到234号就没了，哪有235号？难不成是指这条巷子？”
心中暗骂那个精神病不把地址说清楚，我犹豫了一会儿，毅然迈入小巷。
小巷不长，只有尽头有一家饭店，叫浮生饭馆。
店里没有客人，只有一位服务员趴在收银台，拿着蝇拍无聊地打着苍蝇，他貌似刚睡醒，一副很慵懒的样子。
我轻轻地走进店里，环视一周，墙壁不知多长时间没刷了，污迹片片，桌椅摆的倒是整齐，我随手摸了一下，手指上一层灰。
皱着眉毛，我困惑起来，难道走错地方了？
这时收银员好像注意到有客人进来了，挺直了腰，大喊一声：“姜抽抽！来人了！快来接客！”
这突然的一声吓我一跳，我转过头看他。蓬松杂乱的头发，褶皱的衣服，一副十分邋遢的外表。在看到我时，他的眼睛猛然锐利起来，像一只野兽在打量它的猎物。
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想说点什么，这时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哈哈，有为青年，你果然来了！”
得意的口气，放荡的笑声，我紧张的心情却一下子放松了。我回头就是一拳，被他用双手挡住，骂道：“你个大头鬼！想见我还玩把戏，差点给你骗到了！”
松松垮垮的制服上那颗硕大的脑袋满是得意，不是大头还能是谁？
大头一听，更是得意，“嘿嘿，你忘了我可没忘，我可是一直记得你还欠我一顿饭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