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老王的记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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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哥那一眼我这个跟他关系这么亲密的人看得都怕，别说老王这么老实的汉子了。大山哥都走了有一会儿，他的腿还有些打颤。
突然，我发现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我以为又要换场景了，谁知眼前又变清晰起来。老王晃了晃头，自言自语道：“怎么感觉有些头晕？”
“这么久了，这股味怎么还没散去？”老王很奇怪，臭味加上头晕的原因，他决定上去等大山哥他们。
他摇了摇成杰，没有摇醒，于是将他一只胳膊搭在肩膀上带着他回到了矿井的底部。
刚被恐吓了一遍，他不敢看绞车里的金矿，拿着有些凉的满头吃了几口，笑出了声。估计在幻想回家盖房子娶媳妇的事。
一个人呆在这无比漆黑的地方非常需要勇气，他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可能觉得有些害怕，于是去摇成杰的身体。
可是，他的力气越来越大，成杰还是不醒，他喝了一口水往成杰脸上喷去，还是没有反应。他的手开始抖了起来，喘的气都粗了，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放在成杰的鼻子下面。
“唔！”他松了一口气，看来成杰没事，应该只是晕了过去。只是没想到晕了这么久。
“刘大山对这小子真使劲啊，要是劲再大一点不得残疾呐。”他擦了一把额头的汗。
“快一个小时了还不出来，难道出什么事了？”他犹豫了一下，起身向下走去。
到了那条甬道外面，老王往里面喊了几声：“大山！阿力！你们在哪？”
可惜黑暗里只有回音飘荡，无人回应。眼前又是一阵模糊，耳边突然传来一道细微的声音。
我和老王都仔细地听着，那道声音慢慢清楚了：“救我出去！救我出去！……”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比阿力学的真实了百倍。老王吓得腿都软了，“谁谁在说话？”
我也是怕得不行，难道这矿里真的有女鬼不成？
老王懵了一会儿，往上面跑去，中间还摔了一脚，依然是速度飞快。
“小杰！小杰！你快醒醒！有，有鬼啊！”他疯狂地摇晃成杰的身体，可是成杰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救命啊！救命！”他飞快往矿井外面跑去，就在我以为他要跑出去找人求救的时候，他却忽然停下脚步，嘴里也不呼喊了，竟然慢慢往回走去。
他那么害怕为什么还回去？我有些不解，不过想了一下就明白了。是因为金矿！他不能让别人发现这里的金矿！
“怎么办？怎么办？”他眼睛四处乱飘，似乎在寻找什么，看见一个黑影就站在那不动，非得仔细看一遍，确认不是会动的东西才继续走。
成杰躺在地上，像是一具尸体。老王站了很久才拿起地上的铁镢头，我能感觉出他心里十分地纠结。他一边不停地看着四周，一边往下面走去。
甬道里好像有淡淡的雾气笼罩，矿灯的光线只能照清前方一两米的区域。老王站在甬道口踌躇了一会儿，咽了口唾沫，又看了一眼手里的镢头，才慢慢地开始往前走。
说是往前，其实甬道是微微向下倾斜的，从地面上不时有细细的泥渣往下滚动就能看出来。
走了很久，我觉得离地面起码得有四百米深了吧，前面忽然出现一个弯道，老王拐过弯，甬道变得窄起来，而且好像越来越窄，使得老王不得不弯着腰。
“救我出去！救我……”我听到老王的背后突然冒出来这个声音，在狭窄阴森的甬道里回响着。老王颤抖地转过身来，后面没人，上面倒是突然多了一个阴影把我吓的绷紧了神经。老王也看见了阴影，他抬头看去。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趴在上头，头部却三百六十度转了过来，直勾勾地看着我们。她的脸我没看清，老王啊地一声大叫，镢头往上扔去，看都没看就急速往前跑，前面空间突然一缩，他直接趴在地上匍匐爬起来。
“呼呼……”我只能听到老王大喘着粗气，空间越来越紧，我以为老王就要被卡死的时候，他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突然停了下来。
前方一片漆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身体往前一钻，竟掉了下去。
下面不深，老王滚了几圈就停下来，他喘了口气，一骨碌翻身站了起来。
滴答滴答声响起，我以为是我的幻听，愣了一下才发觉声音是从老王身下传来的，原来是老王吓尿了。
眼前虽然很黑，但是空间很宽阔，老王穿着湿裤子小心地往前走，突然又站住了，我想不会又看见那个女鬼了吧。他的眼睛看向右侧，是一个长方形的黑影，他放松下来，走过去一看，那是一块半人高的青石碑。
石碑上有些裂缝，顶上还缺了一角，但是碑面上刻的字还是勉强可以认出来，那是用繁体写的八个血红大字。
阎罗禁地，活人莫入！
我到没觉得这字有什么可怕的，里面藏得东西很宝贵怕人偷就立下石碑刻上吓人的几个字，跟此地无银三百两差不多的意思。我很不解的是，那个女鬼明明是阿力编造出来的东西，可刚才她为什么还是如此真实地出现在了老王的眼前。
但是老王可是吓坏了，扭头就跑回去，可是回过头哪里有刚才出来的甬道，周围好像全被黑暗掩埋，死一般的寂静。
老王颤巍巍地又回到石碑前，对着石碑拜了又拜，嘴里喃喃自语：“阎罗爷，是小的冒犯，误闯了禁地，请您不要见怪，可是小的要找到两个朋友，不然小的没法回去……钱……回家……”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根本听不清了。
他一直在小声地默念，好像在给自己打劲似的。我都感觉不耐烦了，他又拜了起来，闭眼说了一段话，好像是求神保佑，说了一大串子。
然后他就越过石碑往里走去，走了大约一百米，路两旁闪起红光，他突然站住，朝左边扭头看去。待看清了，我不由得吃了一惊，那是一朵我从未见过的花，红艳似火，鲜红欲滴。花向后卷曲，边缘满是皱褶，仔细看去，这花没有叶子，也许叶子也是红色的让人看不出来。
这花好像曼珠沙华，但仔细看的话又不像，为什么不像我也说不出来。
老王估计没见过这种妖艳的花朵，往后退了几步，嘴里说了几个字，我听到“花纹”两个字，突然一惊，那堵青铜墙上的花纹不就是跟这花一样吗。
由一朵朵的血红之花绘出鬼头模样，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这里环境阴暗，除了这什么植物都没有，也不知道它是怎么生长的。往前看去，无数血色红花连着排成一排，好像在地上铺上了一张血红的地毯。
老王后退的时候突然脚一歪，好像踩到什么东西。他向下一看，直接就瘫倒在地上了。脚边是一块头骨，只有下面一半被埋在地里，露出来的是它的头顶和黑洞洞的眼眶。
老王勉强往路中间挪了挪，就坐在那不动了，估计是再不敢往前走。
他试探着喊了大山哥和阿力几声，让我诧异的是，前面突然有声音回应过来。
“是老王吗？你怎么下来了？”
是阿力的声音，听起来怎么有气无力的。接着一道亮光射了过来。
老王呆了一呆，他惊喜起来，“阿力，是我！大山呢？”他站起来开始向阿力的方向走去。
“咳咳，大山哥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应该在里面吧。”阿力回答道。
等到看见阿力的时候，我惊呆了，阿力倒在血红妖异的花丛里，把花丛压下去一大片，上半身都是鲜血，脸色非常苍白。他的镢头断成两半掉在一边。
“你，你这是怎么了？”老王声音惊惧起来。
阿力勉强笑了一下，“我和大山哥刚走到这里，就有奇怪的东西袭击了我们。大山哥把它引走了，我受了重伤留在这儿。”
他的胸膛被撕烂的衣服包扎过了，但是没法自己站起来。老王伸出手将他扶起来。老王光顾着扶他，我却看到他身下的花朵上的血液正慢慢消失，好像正在被花瓣吸收。
我想提醒他们一下，可是无法发出声音，无可奈何地看到那片花丛中突然冒出一只细长的藤蔓，弯曲延伸到阿力的背后，一把拴住了阿力的腰。
“这是什么东西！”老王吓得手一僵，藤蔓就直接把阿力拽到花丛里，红花向他簇拥过来，就像葬礼中被簇拥着棺材里尸体的鲜花一样，不过眼前的景象实在是触目惊心。
情急之下，阿力眼神变得狠厉，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只匕首，咬牙往腰间捅去，同时大叫：“老王，你他妈还愣着干什么！”
藤蔓被捅，“唧呀”一声，好像在痛苦的嚎叫，同时被扎的部位流出大股黑色脓液，溅了阿力一身。老王反应过来，拾起地上的半根镢头凿向阿力身周的红花，凿得花丛一阵唧唧的叫声，花丛竟像是长尾巴似的慢慢游进黑暗里。
“呼！”阿力把藤蔓解开，见它想缩回去，又捅了两刀，藤蔓在地上乱蹦了一圈，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阿力手捂着腰，指间流出血液，是匕首刺穿藤蔓扎的。老王急忙扯下腰带，给他包扎好。“这只是小伤，”他摇头示意老王不用继续包扎了，“没想到这地方这么危险，大山哥到到现在还没回来，只怕也出事了。”
“咱们赶紧回去吧！”老王忧心忡忡地说道。
“回去？怎么回去？”阿力看了老王一眼，叹气道。老王忽然想起掉下来时已经找不到回去的甬道，于是语气颤抖道：“那咱们怎么办，在这里等死吗？我就说不要下来，你们偏不听。这下好了，外面的金矿怎么办？小杰还在昏迷……”老王突然住了嘴。
“你把成杰怎么了？”阿力反应过来，拽住老王，恶狠狠地看着说道。
老王被吓到，疯狂摇头道：“他不知道怎么的叫不醒，但是还能呼吸。我见他醒不过来，很害怕，不敢出去叫人，就过来找你们。”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生这种变化，四人原本可以衣锦还乡，却在这里找不到出口，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我们必须往里走！找到大山哥，大家一起想办法。”阿力放开老王，冷静道。
老王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大山哥那一眼我这个跟他关系这么亲密的人看得都怕，别说老王这么老实的汉子了。大山哥都走了有一会儿，他的腿还有些打颤。
突然，我发现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我以为又要换场景了，谁知眼前又变清晰起来。老王晃了晃头，自言自语道：“怎么感觉有些头晕？”
“这么久了，这股味怎么还没散去？”老王很奇怪，臭味加上头晕的原因，他决定上去等大山哥他们。
他摇了摇成杰，没有摇醒，于是将他一只胳膊搭在肩膀上带着他回到了矿井的底部。
刚被恐吓了一遍，他不敢看绞车里的金矿，拿着有些凉的满头吃了几口，笑出了声。估计在幻想回家盖房子娶媳妇的事。
一个人呆在这无比漆黑的地方非常需要勇气，他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可能觉得有些害怕，于是去摇成杰的身体。
可是，他的力气越来越大，成杰还是不醒，他喝了一口水往成杰脸上喷去，还是没有反应。他的手开始抖了起来，喘的气都粗了，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放在成杰的鼻子下面。
“唔！”他松了一口气，看来成杰没事，应该只是晕了过去。只是没想到晕了这么久。
“刘大山对这小子真使劲啊，要是劲再大一点不得残疾呐。”他擦了一把额头的汗。
“快一个小时了还不出来，难道出什么事了？”他犹豫了一下，起身向下走去。
到了那条甬道外面，老王往里面喊了几声：“大山！阿力！你们在哪？”
可惜黑暗里只有回音飘荡，无人回应。眼前又是一阵模糊，耳边突然传来一道细微的声音。
我和老王都仔细地听着，那道声音慢慢清楚了：“救我出去！救我出去！……”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比阿力学的真实了百倍。老王吓得腿都软了，“谁谁在说话？”
我也是怕得不行，难道这矿里真的有女鬼不成？
老王懵了一会儿，往上面跑去，中间还摔了一脚，依然是速度飞快。
“小杰！小杰！你快醒醒！有，有鬼啊！”他疯狂地摇晃成杰的身体，可是成杰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救命啊！救命！”他飞快往矿井外面跑去，就在我以为他要跑出去找人求救的时候，他却忽然停下脚步，嘴里也不呼喊了，竟然慢慢往回走去。
他那么害怕为什么还回去？我有些不解，不过想了一下就明白了。是因为金矿！他不能让别人发现这里的金矿！
“怎么办？怎么办？”他眼睛四处乱飘，似乎在寻找什么，看见一个黑影就站在那不动，非得仔细看一遍，确认不是会动的东西才继续走。
成杰躺在地上，像是一具尸体。老王站了很久才拿起地上的铁镢头，我能感觉出他心里十分地纠结。他一边不停地看着四周，一边往下面走去。
甬道里好像有淡淡的雾气笼罩，矿灯的光线只能照清前方一两米的区域。老王站在甬道口踌躇了一会儿，咽了口唾沫，又看了一眼手里的镢头，才慢慢地开始往前走。
说是往前，其实甬道是微微向下倾斜的，从地面上不时有细细的泥渣往下滚动就能看出来。
走了很久，我觉得离地面起码得有四百米深了吧，前面忽然出现一个弯道，老王拐过弯，甬道变得窄起来，而且好像越来越窄，使得老王不得不弯着腰。
“救我出去！救我……”我听到老王的背后突然冒出来这个声音，在狭窄阴森的甬道里回响着。老王颤抖地转过身来，后面没人，上面倒是突然多了一个阴影把我吓的绷紧了神经。老王也看见了阴影，他抬头看去。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趴在上头，头部却三百六十度转了过来，直勾勾地看着我们。她的脸我没看清，老王啊地一声大叫，镢头往上扔去，看都没看就急速往前跑，前面空间突然一缩，他直接趴在地上匍匐爬起来。
“呼呼……”我只能听到老王大喘着粗气，空间越来越紧，我以为老王就要被卡死的时候，他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突然停了下来。
前方一片漆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身体往前一钻，竟掉了下去。
下面不深，老王滚了几圈就停下来，他喘了口气，一骨碌翻身站了起来。
滴答滴答声响起，我以为是我的幻听，愣了一下才发觉声音是从老王身下传来的，原来是老王吓尿了。
眼前虽然很黑，但是空间很宽阔，老王穿着湿裤子小心地往前走，突然又站住了，我想不会又看见那个女鬼了吧。他的眼睛看向右侧，是一个长方形的黑影，他放松下来，走过去一看，那是一块半人高的青石碑。
石碑上有些裂缝，顶上还缺了一角，但是碑面上刻的字还是勉强可以认出来，那是用繁体写的八个血红大字。
阎罗禁地，活人莫入！
我到没觉得这字有什么可怕的，里面藏得东西很宝贵怕人偷就立下石碑刻上吓人的几个字，跟此地无银三百两差不多的意思。我很不解的是，那个女鬼明明是阿力编造出来的东西，可刚才她为什么还是如此真实地出现在了老王的眼前。
但是老王可是吓坏了，扭头就跑回去，可是回过头哪里有刚才出来的甬道，周围好像全被黑暗掩埋，死一般的寂静。
老王颤巍巍地又回到石碑前，对着石碑拜了又拜，嘴里喃喃自语：“阎罗爷，是小的冒犯，误闯了禁地，请您不要见怪，可是小的要找到两个朋友，不然小的没法回去……钱……回家……”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根本听不清了。
他一直在小声地默念，好像在给自己打劲似的。我都感觉不耐烦了，他又拜了起来，闭眼说了一段话，好像是求神保佑，说了一大串子。
然后他就越过石碑往里走去，走了大约一百米，路两旁闪起红光，他突然站住，朝左边扭头看去。待看清了，我不由得吃了一惊，那是一朵我从未见过的花，红艳似火，鲜红欲滴。花向后卷曲，边缘满是皱褶，仔细看去，这花没有叶子，也许叶子也是红色的让人看不出来。
这花好像曼珠沙华，但仔细看的话又不像，为什么不像我也说不出来。
老王估计没见过这种妖艳的花朵，往后退了几步，嘴里说了几个字，我听到“花纹”两个字，突然一惊，那堵青铜墙上的花纹不就是跟这花一样吗。
由一朵朵的血红之花绘出鬼头模样，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这里环境阴暗，除了这什么植物都没有，也不知道它是怎么生长的。往前看去，无数血色红花连着排成一排，好像在地上铺上了一张血红的地毯。
老王后退的时候突然脚一歪，好像踩到什么东西。他向下一看，直接就瘫倒在地上了。脚边是一块头骨，只有下面一半被埋在地里，露出来的是它的头顶和黑洞洞的眼眶。
老王勉强往路中间挪了挪，就坐在那不动了，估计是再不敢往前走。
他试探着喊了大山哥和阿力几声，让我诧异的是，前面突然有声音回应过来。
“是老王吗？你怎么下来了？”
是阿力的声音，听起来怎么有气无力的。接着一道亮光射了过来。
老王呆了一呆，他惊喜起来，“阿力，是我！大山呢？”他站起来开始向阿力的方向走去。
“咳咳，大山哥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应该在里面吧。”阿力回答道。
等到看见阿力的时候，我惊呆了，阿力倒在血红妖异的花丛里，把花丛压下去一大片，上半身都是鲜血，脸色非常苍白。他的镢头断成两半掉在一边。
“你，你这是怎么了？”老王声音惊惧起来。
阿力勉强笑了一下，“我和大山哥刚走到这里，就有奇怪的东西袭击了我们。大山哥把它引走了，我受了重伤留在这儿。”
他的胸膛被撕烂的衣服包扎过了，但是没法自己站起来。老王伸出手将他扶起来。老王光顾着扶他，我却看到他身下的花朵上的血液正慢慢消失，好像正在被花瓣吸收。
我想提醒他们一下，可是无法发出声音，无可奈何地看到那片花丛中突然冒出一只细长的藤蔓，弯曲延伸到阿力的背后，一把拴住了阿力的腰。
“这是什么东西！”老王吓得手一僵，藤蔓就直接把阿力拽到花丛里，红花向他簇拥过来，就像葬礼中被簇拥着棺材里尸体的鲜花一样，不过眼前的景象实在是触目惊心。
情急之下，阿力眼神变得狠厉，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只匕首，咬牙往腰间捅去，同时大叫：“老王，你他妈还愣着干什么！”
藤蔓被捅，“唧呀”一声，好像在痛苦的嚎叫，同时被扎的部位流出大股黑色脓液，溅了阿力一身。老王反应过来，拾起地上的半根镢头凿向阿力身周的红花，凿得花丛一阵唧唧的叫声，花丛竟像是长尾巴似的慢慢游进黑暗里。
“呼！”阿力把藤蔓解开，见它想缩回去，又捅了两刀，藤蔓在地上乱蹦了一圈，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阿力手捂着腰，指间流出血液，是匕首刺穿藤蔓扎的。老王急忙扯下腰带，给他包扎好。“这只是小伤，”他摇头示意老王不用继续包扎了，“没想到这地方这么危险，大山哥到到现在还没回来，只怕也出事了。”
“咱们赶紧回去吧！”老王忧心忡忡地说道。
“回去？怎么回去？”阿力看了老王一眼，叹气道。老王忽然想起掉下来时已经找不到回去的甬道，于是语气颤抖道：“那咱们怎么办，在这里等死吗？我就说不要下来，你们偏不听。这下好了，外面的金矿怎么办？小杰还在昏迷……”老王突然住了嘴。
“你把成杰怎么了？”阿力反应过来，拽住老王，恶狠狠地看着说道。
老王被吓到，疯狂摇头道：“他不知道怎么的叫不醒，但是还能呼吸。我见他醒不过来，很害怕，不敢出去叫人，就过来找你们。”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生这种变化，四人原本可以衣锦还乡，却在这里找不到出口，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我们必须往里走！找到大山哥，大家一起想办法。”阿力放开老王，冷静道。
老王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