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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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步走出凤凰高中的铁门，我向着公交车停靠的站牌走去。刚走出没几步，我便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我竟然忘记了问一下宿舍管理员王金花的家庭地址，在没有刑警队的询问笔录而且还不能惊动校方的情况下，老罗可能是我最重要的消息来源。
有心转身回去，又怕显得我这个警察办案不专业。左思右想之下，我无奈的拿起手机打出了一个电话。
“喂？睿总？您老人家怎么舍得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那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语气中充满调侃的味道。
我没好气的回道：“方子明，你整天忙着泡警花，怎么会想起我们这些苦哈哈的兄弟？给你打电话是看的起你，我告诉你，少给我叽叽歪歪的。”
“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传进我的耳中，我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笑了起来。
电话里的男人的是我警校时代的老同学，他毕业后就进了市局的指挥中心，每天都泡在女人堆里，还成功的拿下了市局赫赫有名的警花，成了谈婚论嫁的男女朋友，也算是本事。
“行了，不逗你玩了，我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这进了特案科的大神探有何贵干啊？”方子明声音慵懒的问道。
说到案子，我的语气严肃了许多：“是这样的，我现在负责调查一宗校园死亡案件，就是去年闹的沸沸扬扬的那宗笔仙杀人的案子，你帮我从内网上查一个人的住址，我要去找她了解一下具体的案情。”
听我说完之后，电话对面反而彻底安静了下来，只有轻微的呼吸声从听筒中传来。
我疑惑的刚想开口询问方子明怎么了，就听他突然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的说道：“我说，睿总，我劝你别管这个案子了……这案子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嗯？难道方子明知道什么案情？我眉头一皱：“什么情况？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啊？”
“我告诉你啊，这事儿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当初不是市局刑警队接手的这宗案子吗？他们负责调查这宗案子的侦查人员……碰见鬼了！”
“你别不信，这件事在咱们警察内部都传开了，要不然怎么会扔给你们特案科呢？刑警队的人不是更加的兵强马壮吗？”
方子明低沉的声音让我顿时升起一丝莫名其妙的紧张感。我吞咽了一口唾沫，继续听着方子明的内部消息。
“据说他们刚开始调查这宗案子的时候，也没当回事，都是一群煞星，哪管什么鬼神之类的东西……”
“但后来他们开始遇到一些没法用科学解释的怪事，比如半夜关上的灯突然打开了……衣柜里叠好的衣服转眼间就散落一地等等，而且随着案件调查的进度越深，遇到的事情也越来越恐怖，听说他们副队长晚上在办公室里遇到了穿着一身白的女人，就是死的那几个小姑娘中的一个！”
嘶----
光天化日之下，我竟然被方子明的话语惊吓出了一身冷汗，但我依旧嘴硬：“鬼？你少来这套了，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鬼？我看是刑警队那群人欺软怕硬吧？没胆子了吧？”
方子明有些急眼了，声音不由得大了一些：“我说你是不是傻？你们科长为什么让你去查这案子？他为什么自己不去查？你就不会好好想想吗？”
听到方子明的质问，我的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对啊，为什么科长要把自己调查的案子交到我的手里，莫非真的会有怪事发生？
可能是听到我沉默不语，方子明的语气缓和了下来：“睿总，你要是不信，等抽空我请刑警队的人跟咱们坐下吃个饭，到时候我让你好好的问清楚，这样总行了吧？”
思索良久，我抿着嘴唇答应了下来，正好调查这宗案子需要跟刑警队的人通下气，能走私人关系得到一些相关的资料也是好的。
但我还是强硬的让方子明帮我查一下王金花的家庭地址，毕竟现在我还没遇到什么怪事，先查案再说，毕竟四个女生的死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放下。
方子明终究还是妥协了，但再三叮嘱我不要查的太深，万一真遇到怪事了，就索性推了这宗案子，反正特案科就大猫小猫两三只，终归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大不了选择调离就是。
我嗯嗯啊啊的答应了下来，毕竟方子明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一起从警校熬过来的兄弟感情，虽然我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偷着乐的。
……
十五分钟后，王金花的家庭地址方子明通过手机短信给我发了过来，我看了一下，发现她竟然住在市区之外的郊区。
如果我现在打车赶过去的话，起码要几个小时的路程，也许到了那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去一趟，反正早晚都要去，不如一次性解决完这个问题，等明天让方子明再邀请几个刑警队的同行，让我多了解一些相关的内情，也好尽快侦破此案。
招手摆停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我跟司机师傅说了王金花家所在的位置，就靠在座椅上开始闭目养神，打算趁着这个空隙休息一下。
等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被司机师傅给摇晃醒的，原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我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付了车费，摇晃着从车上走了下来。
嗯？
一阵不知从哪里吹来的凉风拂过我的脊背，让我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我揉了揉眼睛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赫然发现这哪里是郊区，简直就是荒郊野外的景象啊。
四周的房屋建筑基本都已经被人推倒了，偶然有几幢完整的房屋，墙面上也画着血红的拆字。
我愣是站在原地等了五分钟都没有看到一个人经过，司机师傅是不是送错地方了？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废墟一般的地方根本看不到任何车辆，我只能徒步前进。刚好前面还有一栋保持完整状态的房屋，直到我找到了门梁上挂着的门牌号，我才确定王金花的家就住在这附近，司机师傅并没有送错地方。
不过，这生活环境是不是也太差了些，就算是王金花本人常年都住在女生宿舍，只有周末才会回家，也不至于住在这种脏乱差的鬼地方吧？难道说她没有其他的家人吗？
一边思索着我一边向前走着，这会儿天色逐渐暗淡，地上不时刮起一阵阵垃圾飞扬的尘土，我不由得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方子明给我发来的短信上说王金花住在一栋八九十年代的筒子楼里的一楼，我转悠了很久，才在荒凉的道路旁找到了一栋低矮的筒子楼。
这会儿，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不得不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的应用。或许的光亮的缘故，从刚才踏上这片街道开始就萦绕在我心头的一缕异样顷刻间不翼而飞。
我迈步走进了筒子楼前的院落，抬头打量着面前的这栋筒子楼，我数了数只有四层楼左右的高度。
诡异的是，哪怕此刻天已经黑透了，筒子楼里竟然没有一户人家开灯，难道这里已经没人居住了吗？
是不是方子明这家伙故意说了一个不着边的地方耍我啊？这会儿我有心想打了电话询问一下方子明，却又不敢熄灭手上仅存的光明。
“林睿，你怕什么？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神……恐惧不过是来源于未知，你不过是害怕一个你不熟悉的环境而已，没什么好怕的，没什么好怕的……”我开始自言自语的嘀咕起来，给自己打气增加一些信心。
反正我已经来到这里了，要是打道回府，岂不是亏大了？还是鼓起勇气找到王金花的家，大体上询问一些东西，别管有没有线索，问完了走人就可以了。
我迈步向着筒子楼的楼洞走去，除了面前照亮的位置，我仿佛感觉四周的黑暗中无数阴影正在扭曲变形，一只只张牙舞爪的妖魔鬼怪正在我看不到的角落中疯狂舞动。
虽然我的知识还有人生经历拼命告诉自己，那些臆想不过是大脑擅自开给我的一个关于幻象的小玩笑，但恐惧依然如同跗骨之蛆般逐渐蚕食着我的理智。
一步，两步，三步……
就是在这样恐怖的氛围缠绕当中，我终于还是踏进了筒子楼的楼洞地面。
双脚落地的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背后已经被汗水湿透了，我大口喘息着，同时暗自嘲讽自己的胆小，一切都是自己吓唬自己罢了。
花费了几分钟的时间来调整自己的状态，我大跨步向目标前进。
但遗憾的是，我并不知道王金花的家到底在一楼哪一户，方子明发来的地址信息中并没有明确的告诉我。
我静悄悄的走到一扇门前，侧耳倾听了一番，里面一丝动静也没有，仿佛就连呼吸也被凝固住了。
我又走到另一扇门前，故技重施，但依旧什么动静也没有听到。我低头观察了一下两扇门前的地面，毕竟王金花是个女人，对于自家门前的卫生总归是讲究一些的。
果然，右边的那扇门前整齐摆放着扫把和簸箕，门口的位置也近乎一尘不染，而另一扇门前堆积着厚厚的一层灰尘，看样子已经很久没人打扫过了。
王金花的家应该就是右边的这一家了，我欣喜的抬起手来打算敲门，可手指还没触碰到门上，一道古怪的女人声音就从门后缓缓飘出。
“谁呀？”
迈步走出凤凰高中的铁门，我向着公交车停靠的站牌走去。刚走出没几步，我便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我竟然忘记了问一下宿舍管理员王金花的家庭地址，在没有刑警队的询问笔录而且还不能惊动校方的情况下，老罗可能是我最重要的消息来源。
有心转身回去，又怕显得我这个警察办案不专业。左思右想之下，我无奈的拿起手机打出了一个电话。
“喂？睿总？您老人家怎么舍得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那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语气中充满调侃的味道。
我没好气的回道：“方子明，你整天忙着泡警花，怎么会想起我们这些苦哈哈的兄弟？给你打电话是看的起你，我告诉你，少给我叽叽歪歪的。”
“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传进我的耳中，我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笑了起来。
电话里的男人的是我警校时代的老同学，他毕业后就进了市局的指挥中心，每天都泡在女人堆里，还成功的拿下了市局赫赫有名的警花，成了谈婚论嫁的男女朋友，也算是本事。
“行了，不逗你玩了，我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这进了特案科的大神探有何贵干啊？”方子明声音慵懒的问道。
说到案子，我的语气严肃了许多：“是这样的，我现在负责调查一宗校园死亡案件，就是去年闹的沸沸扬扬的那宗笔仙杀人的案子，你帮我从内网上查一个人的住址，我要去找她了解一下具体的案情。”
听我说完之后，电话对面反而彻底安静了下来，只有轻微的呼吸声从听筒中传来。
我疑惑的刚想开口询问方子明怎么了，就听他突然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的说道：“我说，睿总，我劝你别管这个案子了……这案子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嗯？难道方子明知道什么案情？我眉头一皱：“什么情况？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啊？”
“我告诉你啊，这事儿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当初不是市局刑警队接手的这宗案子吗？他们负责调查这宗案子的侦查人员……碰见鬼了！”
“你别不信，这件事在咱们警察内部都传开了，要不然怎么会扔给你们特案科呢？刑警队的人不是更加的兵强马壮吗？”
方子明低沉的声音让我顿时升起一丝莫名其妙的紧张感。我吞咽了一口唾沫，继续听着方子明的内部消息。
“据说他们刚开始调查这宗案子的时候，也没当回事，都是一群煞星，哪管什么鬼神之类的东西……”
“但后来他们开始遇到一些没法用科学解释的怪事，比如半夜关上的灯突然打开了……衣柜里叠好的衣服转眼间就散落一地等等，而且随着案件调查的进度越深，遇到的事情也越来越恐怖，听说他们副队长晚上在办公室里遇到了穿着一身白的女人，就是死的那几个小姑娘中的一个！”
嘶----
光天化日之下，我竟然被方子明的话语惊吓出了一身冷汗，但我依旧嘴硬：“鬼？你少来这套了，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鬼？我看是刑警队那群人欺软怕硬吧？没胆子了吧？”
方子明有些急眼了，声音不由得大了一些：“我说你是不是傻？你们科长为什么让你去查这案子？他为什么自己不去查？你就不会好好想想吗？”
听到方子明的质问，我的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对啊，为什么科长要把自己调查的案子交到我的手里，莫非真的会有怪事发生？
可能是听到我沉默不语，方子明的语气缓和了下来：“睿总，你要是不信，等抽空我请刑警队的人跟咱们坐下吃个饭，到时候我让你好好的问清楚，这样总行了吧？”
思索良久，我抿着嘴唇答应了下来，正好调查这宗案子需要跟刑警队的人通下气，能走私人关系得到一些相关的资料也是好的。
但我还是强硬的让方子明帮我查一下王金花的家庭地址，毕竟现在我还没遇到什么怪事，先查案再说，毕竟四个女生的死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放下。
方子明终究还是妥协了，但再三叮嘱我不要查的太深，万一真遇到怪事了，就索性推了这宗案子，反正特案科就大猫小猫两三只，终归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大不了选择调离就是。
我嗯嗯啊啊的答应了下来，毕竟方子明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一起从警校熬过来的兄弟感情，虽然我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偷着乐的。
……
十五分钟后，王金花的家庭地址方子明通过手机短信给我发了过来，我看了一下，发现她竟然住在市区之外的郊区。
如果我现在打车赶过去的话，起码要几个小时的路程，也许到了那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去一趟，反正早晚都要去，不如一次性解决完这个问题，等明天让方子明再邀请几个刑警队的同行，让我多了解一些相关的内情，也好尽快侦破此案。
招手摆停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我跟司机师傅说了王金花家所在的位置，就靠在座椅上开始闭目养神，打算趁着这个空隙休息一下。
等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被司机师傅给摇晃醒的，原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我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付了车费，摇晃着从车上走了下来。
嗯？
一阵不知从哪里吹来的凉风拂过我的脊背，让我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我揉了揉眼睛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赫然发现这哪里是郊区，简直就是荒郊野外的景象啊。
四周的房屋建筑基本都已经被人推倒了，偶然有几幢完整的房屋，墙面上也画着血红的拆字。
我愣是站在原地等了五分钟都没有看到一个人经过，司机师傅是不是送错地方了？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废墟一般的地方根本看不到任何车辆，我只能徒步前进。刚好前面还有一栋保持完整状态的房屋，直到我找到了门梁上挂着的门牌号，我才确定王金花的家就住在这附近，司机师傅并没有送错地方。
不过，这生活环境是不是也太差了些，就算是王金花本人常年都住在女生宿舍，只有周末才会回家，也不至于住在这种脏乱差的鬼地方吧？难道说她没有其他的家人吗？
一边思索着我一边向前走着，这会儿天色逐渐暗淡，地上不时刮起一阵阵垃圾飞扬的尘土，我不由得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方子明给我发来的短信上说王金花住在一栋八九十年代的筒子楼里的一楼，我转悠了很久，才在荒凉的道路旁找到了一栋低矮的筒子楼。
这会儿，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不得不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的应用。或许的光亮的缘故，从刚才踏上这片街道开始就萦绕在我心头的一缕异样顷刻间不翼而飞。
我迈步走进了筒子楼前的院落，抬头打量着面前的这栋筒子楼，我数了数只有四层楼左右的高度。
诡异的是，哪怕此刻天已经黑透了，筒子楼里竟然没有一户人家开灯，难道这里已经没人居住了吗？
是不是方子明这家伙故意说了一个不着边的地方耍我啊？这会儿我有心想打了电话询问一下方子明，却又不敢熄灭手上仅存的光明。
“林睿，你怕什么？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神……恐惧不过是来源于未知，你不过是害怕一个你不熟悉的环境而已，没什么好怕的，没什么好怕的……”我开始自言自语的嘀咕起来，给自己打气增加一些信心。
反正我已经来到这里了，要是打道回府，岂不是亏大了？还是鼓起勇气找到王金花的家，大体上询问一些东西，别管有没有线索，问完了走人就可以了。
我迈步向着筒子楼的楼洞走去，除了面前照亮的位置，我仿佛感觉四周的黑暗中无数阴影正在扭曲变形，一只只张牙舞爪的妖魔鬼怪正在我看不到的角落中疯狂舞动。
虽然我的知识还有人生经历拼命告诉自己，那些臆想不过是大脑擅自开给我的一个关于幻象的小玩笑，但恐惧依然如同跗骨之蛆般逐渐蚕食着我的理智。
一步，两步，三步……
就是在这样恐怖的氛围缠绕当中，我终于还是踏进了筒子楼的楼洞地面。
双脚落地的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背后已经被汗水湿透了，我大口喘息着，同时暗自嘲讽自己的胆小，一切都是自己吓唬自己罢了。
花费了几分钟的时间来调整自己的状态，我大跨步向目标前进。
但遗憾的是，我并不知道王金花的家到底在一楼哪一户，方子明发来的地址信息中并没有明确的告诉我。
我静悄悄的走到一扇门前，侧耳倾听了一番，里面一丝动静也没有，仿佛就连呼吸也被凝固住了。
我又走到另一扇门前，故技重施，但依旧什么动静也没有听到。我低头观察了一下两扇门前的地面，毕竟王金花是个女人，对于自家门前的卫生总归是讲究一些的。
果然，右边的那扇门前整齐摆放着扫把和簸箕，门口的位置也近乎一尘不染，而另一扇门前堆积着厚厚的一层灰尘，看样子已经很久没人打扫过了。
王金花的家应该就是右边的这一家了，我欣喜的抬起手来打算敲门，可手指还没触碰到门上，一道古怪的女人声音就从门后缓缓飘出。
“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