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搭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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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廖子清醒了，不知道是被渴醒的还是被饿醒的，她睁开眼，这间小卧室里依旧漆黑一片，她伸出手摸到了床边的水杯，小抿了几口，觉得嗓子不那么疼了，才喝了一大口，不过也不敢多喝，水实在太凉了。
她裹着被子靠着墙，两眼空洞无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廖子清仰起了头，用力的眨着眼睛，吸了几下鼻子，缓了半天才把眼泪逼回去。
她在昏迷的时候，梦到了父母，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她也看到了河，她也看到了桥，她也看到了桥对面的父母。他们还像记忆中的那样，那么年轻，他们在不断的呼喊着什么，她听不清，她很想踏上那座桥，可是她刚走了几步，桥就不见了，父母依旧在对岸，笑着挥手，那一刻，廖子清心里很凄苦。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又一次把眼泪逼回去，找到了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掏出来一块巧克力放进嘴里，苦涩的味道，廖子清只吃了两块就不吃了，她浑身都疼，连咀嚼都疼，她的下巴也被那个台灯伤的不轻。
天，更冷了……
廖子清从屋子里找到了一些原主人的衣服，衣服的样式比较老旧，也比较肥大，廖子清不厌其烦的一件套一件，把自己裹成了熊，拿着水杯走到了厨房，外面也依旧保持着她进来时候的样子，看样子这几天没人光顾这里，廖子清有些奇怪，邱副看着不像是不会报复的人啊？
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打开燃气灶，还能用，水龙头也有水，廖子清放心了，她拿起灶上的炒锅刷了刷，接点水准备烧点热水，她得把自己捯饬一下。
身上有浓重的血腥味，挥之不去，她的生活原则，一直都是在有条件的时候，不委屈自己。
收拾完自己后，廖子清找来了厨房里的几个水桶，接满了水，等做完这一切，浑身上下疼的更厉害了，她端着热水杯回到了卧室，锁好门重新躺回了床上。
她睡不着，点燃一根熏香蜡烛，就开始在这里翻翻找找起来，她想找点有用的东西，比如地图，她做睁眼瞎很久了，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身边的情况。
难道这年头，再也没有纸质地图了吗！
还别说，真让廖子清找到了，虽然跟地图不沾边，但是远比地图要好用。
那是一本《时代变迁之路》的纪念册，详细讲述了这个省几十年的变化，里面就有一张几十年前的旧地图，还附有一张前几年的新地图，书的最后夹着一张小学三年级数学45分的考卷，廖子清猜想，这应该是学校组织的活动所发的纪念册吧。
廖子清把新地图展开，看了起来。这里是老城区，虽然不知道在什么位置，但是肯定不会是地图上的中心位置，很有可能比较偏远。所以廖子清从外围找了起来，果然让她找到了朝阳小区，而她那天看到的像操场的地方，竟然是驾校，廖子清有些懵，未来的驾校里连辆车都没看到。
她摇摇头，未来的世界不好懂！
这时候，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她真的很饿了，巧克力根本不可能填饱肚子。
躺在床上，肚子持续不断的咕噜咕噜咕噜的……乱叫……
没有食物，撑不了多久，她摸着手里柔软的被子，这恐怕会是最后一次这样安逸的躺在床上了。
她抬起了胳膊，把衣服撸上去，露出了好几块淤青，一碰就疼，廖子清的眼眯了眯，像是在做什么决定。
得离开这里，得找吃的！得去别的地方！
廖子清决定后，就不在犹豫，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收拾这个卧室里能用的东西，一个接满水的塑料水杯，一把水果刀，一包退烧药，还有剩下的蜡烛，廖子清只能带这些，她包里没有多少空间了。她从大木箱里找到干净的床单，再一次用剪刀剪成布条把自己缠起来，之后套了几件厚实的衣服，用一块看似像头巾的东西把自己的头包起来只露出眼睛，这天冷的太快了，感觉直接跳过秋天进入了寒冬。
她现在所在的街道离朝阳小区很近，附近没有搜索的价值，能用的东西不多了，比如这里，粮食都没有了，她要走远一点，所以她要找车子，她要去驾校，她就不信一辆车都没有！
背上背包，握着菜刀，推开了后门，外面的铁栅栏上有个小铁门，锁已经被撬了，廖子清推开铁门走进了这家驾校，这里真的没有半点驾校的样子，地上长满了杂草，所有关于驾校的一切这里都没有，这里看着就像一块荒地，哦不对，在西面还有一栋楼，那栋楼有四层高，白色的墙面，看着非常破旧，廖子清快步走了过去，发现后门是从里面反锁上的，她没有硬闯，打算绕到前面看看，这栋楼远看有些诡异，近看更加诡异了，一楼的窗户紧锁，屋里面除了一些破烂的桌椅，什么都没有，怎么看这栋楼都是个废楼，前面的大门也是被锁的状态，只不过，依旧是从里面反锁的，这楼里，可能有人。
楼前的面积不大，左侧有几间简易板房，就是没有看到汽车，一辆都没有看到，而且这个驾校的大门，还是被那种建筑用的挡板封住的。
廖子清有些泄气，这里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待施工的现场，她准备原路返回，沿着大街走走，可能会发现没被搜刮走的汽车。
“喂……姑娘……”
廖子清的身后传来了声音，她回过头，在二楼看到了一个中年女人，那个女人冲着廖子清使劲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过去。
廖子清没有动，她打量了一下四周，能藏人的地方，只有那几间板房，她往后退了几步，让自己的后背冲着那些施工的挡板，手里的菜刀又紧了紧，她看着那个女人，不为所动。
“唉……姑娘……你先等等，不要走，我下去给你开门！”说着那个女人的身影消失在了二楼的位置，廖子清依旧站在原地，不一会儿，那个女人就跑了下来打开了这栋楼的门，甚至说是无比激动的跑了过来。
“姑娘，我姓侯，你叫我阿庆嫂就行了，来吧，你一个小姑娘在外面跑，多危险。楼上生了火，比外面暖和”阿庆嫂看廖子清站着不动，想要过去拉她的胳膊。
廖子清一个闪身避过了，手里的菜刀挡在了两人之间，阿庆嫂看到后向后退了一步，露出了尴尬的笑容，仍旧没有离开。
也许是看出了廖子清不好糊弄，警惕性又高，阿庆嫂反而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你有什么目的，直说吧”廖子清问。
“那个……我看你背着个包，想问你有没有多余的粮食……”阿庆嫂开了口。
“没有”
“姑娘……你帮帮忙，我还有个几岁的小孩，粮食已经见底了。”
“没有”
之后无论阿庆嫂如何哭诉，廖子清的答案只有那两个字，没有，并且一声比一声冷漠。不是廖子清冷漠……好吧……她确实冷漠，她自己都不知道能活几天，怎么去救别人。
廖子清不想理会眼前女人无尽的哭诉，她打算离开了。
“阿庆！不要这样！让那姑娘走吧”楼上传来了一个陌生的男声，引得廖子清抬头看了看。那个中年男人标准的国字脸，脸色黝黑，有种自然的霸气在里面。
廖子清难得的多看了一眼，那双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目光，脸上挂着微笑，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了歉意。廖子清点头回应，打算绕过阿庆嫂离开，不料阿庆嫂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死死地抱住了廖子清的大腿，楼上的男人见状又训斥了阿庆嫂几句，阿庆嫂回头大喊，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你都要死了！我怎么就不能跪了！你就算死了，我也得让你吃顿饱饭！”
廖子清的心被震了一下。
阿庆嫂哽咽的说“姑娘，我男人和孩子就在上面，我不求你给我多少，我……”话还没有说完，阿庆嫂又一次泣不成声。
“你们有什么东西吗，如果有我需要的，我可以给你们一些吃的作为交换。”
阿庆嫂的哭声戛然而止，擦了擦眼泪猛地点了点头。廖子清跟在她的后面，走进了这栋楼。
二楼的大部分房间都是紧锁的状态，只有这间屋子里有亮光，廖子清跟着阿庆嫂走了过去，屋子中央用砖头圈起一块地方，里面放了一些木头，燃起了一个小小的火堆，屋里比较呛，廖子清咳嗽了几声，胸口又疼了起来，她总觉得她哪里都疼。屋里靠窗位置放着一个双人沙发，上面躺着一个小女孩，正在睡着，而沙发的地上，坐着那个中年男人。
正如阿庆嫂说的那样，他确实快死了。
男人的左小腿上，插着一根长约50公分的钢条，整个左腿比右腿肿了一圈，腿上缠着被血染红的布条，但似乎没什么用处，男人见到廖子清，依旧是微笑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姑娘……阿庆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我上来是想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东西我用的到，如果有，我可以用食物和你们换”
那个男人深深的看了廖子清一眼，也不废话，从身后掏出来一把匕首扔给了廖子清。
这是一把军用匕首，黑色的刀鞘，银色的刀身，廖子清拿在手里爱不释手，武器，她从没想过能这么容易得到一把武器！她终于可以和老伙伴菜刀说再见了。
“我叫蒋建华，末世前是咱们省第七军的参谋长，那是我爱人侯俪庆，之前是教书的，沙发上的是我女儿，她叫蒋梦瑶，今年七岁了。”蒋建华努力坐直了身子，尽管如此虚弱，还是掩盖不了军人的气质。
廖子清点了点头，把背着的背包放下，从里面拿出了一包糖果一盒巧克力，递给了站在一边的阿庆嫂。
“我只有糖和巧克力，你先吃点吧”廖子清把菜刀小心的收进了背包里，她就算是有了新武器，也舍不得老伙计。她并不觉得食物给多了，她只是觉得这把匕首，值这些东西。
阿庆嫂又差点给廖子清跪下，她把这些食物塞到了蒋建华的手里，示意他赶紧吃，蒋建华摇了摇头，看了看自己的腿，露出了无奈的笑容，阿庆嫂仿佛受了刺激一般，撕开一块巧克力猛地塞进了蒋建华的嘴里。蒋建华笑着吃了，廖子清站在一旁，想到了上辈子的一句话。
“你们这样虐狗真的好吗”
等蒋建华吃了几块巧克力后，阿庆嫂才把沙发上的女儿叫醒，母女两人坐在一块吃东西。
廖子清看他们缓的差不多了，靠着火堆席地而坐，说道“现在，我们聊聊你的腿吧”
三天后。
廖子清醒了，不知道是被渴醒的还是被饿醒的，她睁开眼，这间小卧室里依旧漆黑一片，她伸出手摸到了床边的水杯，小抿了几口，觉得嗓子不那么疼了，才喝了一大口，不过也不敢多喝，水实在太凉了。
她裹着被子靠着墙，两眼空洞无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廖子清仰起了头，用力的眨着眼睛，吸了几下鼻子，缓了半天才把眼泪逼回去。
她在昏迷的时候，梦到了父母，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她也看到了河，她也看到了桥，她也看到了桥对面的父母。他们还像记忆中的那样，那么年轻，他们在不断的呼喊着什么，她听不清，她很想踏上那座桥，可是她刚走了几步，桥就不见了，父母依旧在对岸，笑着挥手，那一刻，廖子清心里很凄苦。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又一次把眼泪逼回去，找到了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掏出来一块巧克力放进嘴里，苦涩的味道，廖子清只吃了两块就不吃了，她浑身都疼，连咀嚼都疼，她的下巴也被那个台灯伤的不轻。
天，更冷了……
廖子清从屋子里找到了一些原主人的衣服，衣服的样式比较老旧，也比较肥大，廖子清不厌其烦的一件套一件，把自己裹成了熊，拿着水杯走到了厨房，外面也依旧保持着她进来时候的样子，看样子这几天没人光顾这里，廖子清有些奇怪，邱副看着不像是不会报复的人啊？
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打开燃气灶，还能用，水龙头也有水，廖子清放心了，她拿起灶上的炒锅刷了刷，接点水准备烧点热水，她得把自己捯饬一下。
身上有浓重的血腥味，挥之不去，她的生活原则，一直都是在有条件的时候，不委屈自己。
收拾完自己后，廖子清找来了厨房里的几个水桶，接满了水，等做完这一切，浑身上下疼的更厉害了，她端着热水杯回到了卧室，锁好门重新躺回了床上。
她睡不着，点燃一根熏香蜡烛，就开始在这里翻翻找找起来，她想找点有用的东西，比如地图，她做睁眼瞎很久了，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身边的情况。
难道这年头，再也没有纸质地图了吗！
还别说，真让廖子清找到了，虽然跟地图不沾边，但是远比地图要好用。
那是一本《时代变迁之路》的纪念册，详细讲述了这个省几十年的变化，里面就有一张几十年前的旧地图，还附有一张前几年的新地图，书的最后夹着一张小学三年级数学45分的考卷，廖子清猜想，这应该是学校组织的活动所发的纪念册吧。
廖子清把新地图展开，看了起来。这里是老城区，虽然不知道在什么位置，但是肯定不会是地图上的中心位置，很有可能比较偏远。所以廖子清从外围找了起来，果然让她找到了朝阳小区，而她那天看到的像操场的地方，竟然是驾校，廖子清有些懵，未来的驾校里连辆车都没看到。
她摇摇头，未来的世界不好懂！
这时候，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她真的很饿了，巧克力根本不可能填饱肚子。
躺在床上，肚子持续不断的咕噜咕噜咕噜的……乱叫……
没有食物，撑不了多久，她摸着手里柔软的被子，这恐怕会是最后一次这样安逸的躺在床上了。
她抬起了胳膊，把衣服撸上去，露出了好几块淤青，一碰就疼，廖子清的眼眯了眯，像是在做什么决定。
得离开这里，得找吃的！得去别的地方！
廖子清决定后，就不在犹豫，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收拾这个卧室里能用的东西，一个接满水的塑料水杯，一把水果刀，一包退烧药，还有剩下的蜡烛，廖子清只能带这些，她包里没有多少空间了。她从大木箱里找到干净的床单，再一次用剪刀剪成布条把自己缠起来，之后套了几件厚实的衣服，用一块看似像头巾的东西把自己的头包起来只露出眼睛，这天冷的太快了，感觉直接跳过秋天进入了寒冬。
她现在所在的街道离朝阳小区很近，附近没有搜索的价值，能用的东西不多了，比如这里，粮食都没有了，她要走远一点，所以她要找车子，她要去驾校，她就不信一辆车都没有！
背上背包，握着菜刀，推开了后门，外面的铁栅栏上有个小铁门，锁已经被撬了，廖子清推开铁门走进了这家驾校，这里真的没有半点驾校的样子，地上长满了杂草，所有关于驾校的一切这里都没有，这里看着就像一块荒地，哦不对，在西面还有一栋楼，那栋楼有四层高，白色的墙面，看着非常破旧，廖子清快步走了过去，发现后门是从里面反锁上的，她没有硬闯，打算绕到前面看看，这栋楼远看有些诡异，近看更加诡异了，一楼的窗户紧锁，屋里面除了一些破烂的桌椅，什么都没有，怎么看这栋楼都是个废楼，前面的大门也是被锁的状态，只不过，依旧是从里面反锁的，这楼里，可能有人。
楼前的面积不大，左侧有几间简易板房，就是没有看到汽车，一辆都没有看到，而且这个驾校的大门，还是被那种建筑用的挡板封住的。
廖子清有些泄气，这里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待施工的现场，她准备原路返回，沿着大街走走，可能会发现没被搜刮走的汽车。
“喂……姑娘……”
廖子清的身后传来了声音，她回过头，在二楼看到了一个中年女人，那个女人冲着廖子清使劲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过去。
廖子清没有动，她打量了一下四周，能藏人的地方，只有那几间板房，她往后退了几步，让自己的后背冲着那些施工的挡板，手里的菜刀又紧了紧，她看着那个女人，不为所动。
“唉……姑娘……你先等等，不要走，我下去给你开门！”说着那个女人的身影消失在了二楼的位置，廖子清依旧站在原地，不一会儿，那个女人就跑了下来打开了这栋楼的门，甚至说是无比激动的跑了过来。
“姑娘，我姓侯，你叫我阿庆嫂就行了，来吧，你一个小姑娘在外面跑，多危险。楼上生了火，比外面暖和”阿庆嫂看廖子清站着不动，想要过去拉她的胳膊。
廖子清一个闪身避过了，手里的菜刀挡在了两人之间，阿庆嫂看到后向后退了一步，露出了尴尬的笑容，仍旧没有离开。
也许是看出了廖子清不好糊弄，警惕性又高，阿庆嫂反而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你有什么目的，直说吧”廖子清问。
“那个……我看你背着个包，想问你有没有多余的粮食……”阿庆嫂开了口。
“没有”
“姑娘……你帮帮忙，我还有个几岁的小孩，粮食已经见底了。”
“没有”
之后无论阿庆嫂如何哭诉，廖子清的答案只有那两个字，没有，并且一声比一声冷漠。不是廖子清冷漠……好吧……她确实冷漠，她自己都不知道能活几天，怎么去救别人。
廖子清不想理会眼前女人无尽的哭诉，她打算离开了。
“阿庆！不要这样！让那姑娘走吧”楼上传来了一个陌生的男声，引得廖子清抬头看了看。那个中年男人标准的国字脸，脸色黝黑，有种自然的霸气在里面。
廖子清难得的多看了一眼，那双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目光，脸上挂着微笑，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了歉意。廖子清点头回应，打算绕过阿庆嫂离开，不料阿庆嫂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死死地抱住了廖子清的大腿，楼上的男人见状又训斥了阿庆嫂几句，阿庆嫂回头大喊，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你都要死了！我怎么就不能跪了！你就算死了，我也得让你吃顿饱饭！”
廖子清的心被震了一下。
阿庆嫂哽咽的说“姑娘，我男人和孩子就在上面，我不求你给我多少，我……”话还没有说完，阿庆嫂又一次泣不成声。
“你们有什么东西吗，如果有我需要的，我可以给你们一些吃的作为交换。”
阿庆嫂的哭声戛然而止，擦了擦眼泪猛地点了点头。廖子清跟在她的后面，走进了这栋楼。
二楼的大部分房间都是紧锁的状态，只有这间屋子里有亮光，廖子清跟着阿庆嫂走了过去，屋子中央用砖头圈起一块地方，里面放了一些木头，燃起了一个小小的火堆，屋里比较呛，廖子清咳嗽了几声，胸口又疼了起来，她总觉得她哪里都疼。屋里靠窗位置放着一个双人沙发，上面躺着一个小女孩，正在睡着，而沙发的地上，坐着那个中年男人。
正如阿庆嫂说的那样，他确实快死了。
男人的左小腿上，插着一根长约50公分的钢条，整个左腿比右腿肿了一圈，腿上缠着被血染红的布条，但似乎没什么用处，男人见到廖子清，依旧是微笑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姑娘……阿庆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我上来是想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东西我用的到，如果有，我可以用食物和你们换”
那个男人深深的看了廖子清一眼，也不废话，从身后掏出来一把匕首扔给了廖子清。
这是一把军用匕首，黑色的刀鞘，银色的刀身，廖子清拿在手里爱不释手，武器，她从没想过能这么容易得到一把武器！她终于可以和老伙伴菜刀说再见了。
“我叫蒋建华，末世前是咱们省第七军的参谋长，那是我爱人侯俪庆，之前是教书的，沙发上的是我女儿，她叫蒋梦瑶，今年七岁了。”蒋建华努力坐直了身子，尽管如此虚弱，还是掩盖不了军人的气质。
廖子清点了点头，把背着的背包放下，从里面拿出了一包糖果一盒巧克力，递给了站在一边的阿庆嫂。
“我只有糖和巧克力，你先吃点吧”廖子清把菜刀小心的收进了背包里，她就算是有了新武器，也舍不得老伙计。她并不觉得食物给多了，她只是觉得这把匕首，值这些东西。
阿庆嫂又差点给廖子清跪下，她把这些食物塞到了蒋建华的手里，示意他赶紧吃，蒋建华摇了摇头，看了看自己的腿，露出了无奈的笑容，阿庆嫂仿佛受了刺激一般，撕开一块巧克力猛地塞进了蒋建华的嘴里。蒋建华笑着吃了，廖子清站在一旁，想到了上辈子的一句话。
“你们这样虐狗真的好吗”
等蒋建华吃了几块巧克力后，阿庆嫂才把沙发上的女儿叫醒，母女两人坐在一块吃东西。
廖子清看他们缓的差不多了，靠着火堆席地而坐，说道“现在，我们聊聊你的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