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墨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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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锣声响起时，墨凌只有一种在人海中的感觉。
余音颤动在广场的上空，整个广场上也是渐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等待族长的到来。
并没有多久，一个身着银色长袍，并用红色丝线绣着图腾。身体有些佝偻的老人就是从大帐中走了出来。他的双眼并没有年轻时那么明亮，可是却充满了智慧。
墨家的族长在整个墨家也是最聪慧的人之一，不过这里毕竟是墨家的一个小分支，所以也没有多少的仪式什么的。
“我已经记不清自己已经是多少次站在了这里。”老族长的声音并不是很大，可是却清晰地传荡在广场的上空。
墨凌望着不远处站在大帐前的老族长。虽然他站在一个半人高的石台上，可是他依然是看不到什么。
“十五岁，是一个非常好的年龄，充满了梦想和希望。”老族长顿了顿，看着下面大约数万名少年。曾经的他也是站在下面，聆听着上一届老族长的训诫。“我不知道你们中会有多少人会在选拔之后依然站在这里。也不知道你们的未来如何。”
“可是，你们要知道，未来在你们自己的努力中，在你们自己的手中。”老族长沉声说着。“我知道你们中很多人都知道选拔的残酷。其实我想说的是，在你们十二岁的时候，大多数的孩子都是会被赶出家门，成为狼族的一份子。可是这个时候，你们还是孩子，还需要别人的照顾。你们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成年，并且不能真正承担什么。”
“你们中的一些人可能感觉我说的都是废话，可是你们要知道的是，今天的选拔才算是你们的成年礼。不管你们最后如何，只要几天后能够活着站在这里，你们就将是狼族墨家新的一员。因为你们战胜了自己和恐惧。”
“你们的手中将没有任何的工具，有的只是一根绳子还有你们的智慧。”
就在老族长说话的时候，周围的一些士兵就是走在众多少年中间，将一根根绳索递给他们。
墨凌身前很快就是来了一名兵士，他从身边的一个布袋中取出一根结实的麻绳。翻看着手中的麻绳，这是一根很简单的，十几股细麻绳缠绕起来的绳子，很结实。可是他完全不知道这绳子有什么用处。
“这将是你们成为羽狼骑士之后所用的缰绳。”老族长大声说着。“好了孩子们，我话不多说。现在，跟着他们走，去羽狼谷，或荣耀，或牺牲。”
老族长说完之后，周围的兵士们就开始带着一列列的少年转身向着远处走去。墨凌这个时候才是知道，原来分队站好，只是为了最后方便出发。
他知道，羽狼谷的范围很大，入口也是有很多个。墨家除了他们这个部族以外，还有很多的部族都会在今天让族中的少年前去。
“这根绳子有什么用？”身后的青年双手扯着发到手中的麻绳轻声问着。
“不知道，不过应该会有很多用途的。至少现在看，还是非常结实的。”另一个少年低声说着。
离开大帐前的广场没有多久后，士兵们就是带着他们分散开来，朝着不同的方向前去。
直到所有的少年都是消失在视线中，老族长依然站在广场前的石台上没有离去。
“族长，他们都已经走远了。”一名侍卫上前轻声说着。
“我知道，我只是不知道，几天之后会有多少人活着站在这里而已。”族长轻声说，随后转首站看身旁的那名侍卫。“去年的时候，回来的人似乎只有三成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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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思索了一下，侍卫点了点头。“是的，只有三千多一点。成为羽狼骑士的，只有二十六人。”他拱手回答。
“当初我也是差点没命回来。有的时候啊！我们站在这里说，是永远体会不到他们将要面临的境况的。”老族长沉声说着。随后转头看着身旁的侍卫。
“可是，至少都经历过吧！”侍卫犹豫了一下，轻声回答着。
“也许吧！”老族长轻声说着，“活下去有的时候不仅仅要凭借实力，更多的是智慧和勇气。”
看到侍卫若有所思的模样，老族长不由微笑了起来。毕竟一直将他带在身边，更多的是为了自己不在以后的事情打算的。狼族不缺乏勇敢善战的战士，但是很缺会思考的族人。
墨凌走在队伍中间，他们这一队大约有百余名少年，在离开广场没有多久后，就是来到一队马车前。
“好了，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排好队上去吧！”带队的兵士停下脚步，转身对着身后的众多少年道。“十个人上一辆车，应该不会很挤。”
众少年应下，随后几名少年就是争抢着，向着前面的马车而去。
而一旁的兵士却并不阻拦，见到这样的情况后，众多少年自然也是前去抢夺，争抢占优的少年自然是享受到最好的位置，而争抢不利的，也就只能是站在马车中间了。
墨凌却并没有争抢，只是在一旁等待着。当然像他这样等待的少年也不在少数。
很快剩下的少年都是坐到了马车中，只留下了墨凌和另一个少年还有站在一旁的兵士。
“怎么，我们时间不多，要上去的话早点上去。”兵士的话语中有些不耐，毕竟羽狼谷距离这里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也许是因为自己的身份的缘故，墨凌望向了一旁的少年。
“我想，就我们两个人了，再多加一辆车也不太好，况且其它马车的位置也坐满了。不如让我们坐头车的马夫位置吧！”少年想了一下，灿烂地一笑，望向一旁的兵士说。
这名兵士不由微微一怔，那里的的确是有足够的空间坐两个人。不过自己肯定是要带路，自然是要坐上去的。可少年的话听上去似乎也有道理，毕竟因为他们两人再多加一辆马车似乎也没有那个必要。
“前面没有多少的位置，除了车夫，就是我的位置了。你们还是和别人挤一挤吧！”兵士沉声说着，眉宇蹙起。
“这样就有些难办了呢！”少年思索了一下，“我看马车上方的空间挺大，不如让我们两个坐在那上面吧！”随后他指向头车马车上方的木质顶棚。
说到这的时候，兵士就有些犹豫了。“头车显然是不行的，我只能让你们坐在第二辆车的顶棚上。”不想那样麻烦后，兵士就直接决定了下来。“好了，快点上去，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我们这一路会走很远的。晚上若是冷，那也将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而一旁的少年也不等兵士说完，就是拉着墨凌向着第二辆马车的方向跑去。
而兵士在他们离去后也是向第一辆马车走去。虽然现在马车很挤，但是回来的时候，将会有足够的位置。
没有多久，在马夫的吆喝声中，车队开始向羽狼谷的方向前进了。
坐在摇晃的马车上，墨凌看着周围的道路。这并不是一条很好的道路，因为狼族属于游牧民族，地广人稀。很多道路并没有修缮，所以路面也并不是很平整。
“坐在马车顶棚上的话还不如和马车里面的人挤一挤，也许晚上就不会很冷。”墨凌轻声对一旁的少年说着。坐上马车顶棚之后，身旁的少年就是躺在了顶棚上，双手枕在脑后，似乎在享受着阳光的温暖。
“你见过草原的夜晚吗？”他轻声问着。
墨凌微微一呆，有时候在放羊结束，他会在草场上看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对于夜景他自然是比较熟悉的。
“自然是见过的。”墨凌应下，感到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个少年会问起这样一个问题。身为狼族的一员，应该是很热爱夜晚才对的。
“我叫墨燃，你呢？”少年又将话题扯开，转过头问。
“墨凌。”对于墨燃突然转移话题，墨凌有些不习惯。其实方才的时候他还是看到最后几辆车还是有几个位置的，可是还没想好要怎样说，就是被他拖到了这车顶棚了。
“凌云九霄，很不错的名字。”墨燃微微一笑，随后就是再一次望向了天空。“其实夜空看久了，就会发现自己真的很渺小。”
“这和夜空有什么关系。我们本来就不伟大啊！”墨凌对于他的话感觉到有些不能理解了。
墨燃一呆，俊美的面庞上不由露出一丝惘然的笑意。“是的，我们都并不伟大。”墨凌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怅然，可是他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吗？思索了一下，也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妥。
“对了，之前你是做什么的？”墨燃轻声问着。马车轻轻摇晃着，不远处马铃叮铃。
“羊倌。”犹豫了一下，墨凌说道。对于这件事，他还是感觉到自己与别人的差距。
“我也做过羊倌，看着草原上的群羊，真的是很惬意的一件事情呢！”墨燃轻声说着，“后来因为一些事情，不得不离开。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我还能感觉到羊身上柔软的毛呢！”
回想的时候，墨燃的嘴角也是泛起了一丝温和的笑意。“我记得又一次放羊，最后不小心到了狐族的地盘去了，狐族那里和我们这里完全不一样呢！”
“狐族？那似乎是在很远的地方吧！”墨凌不由一怔，狐族的地盘似乎在狼族的东边。那里是群山，森林茂密。可是为什么墨燃却是到这里参加选拔？
转头看着在一旁已经闭上双眼的墨燃，墨麟也不好再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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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锣声响起时，墨凌只有一种在人海中的感觉。
余音颤动在广场的上空，整个广场上也是渐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等待族长的到来。
并没有多久，一个身着银色长袍，并用红色丝线绣着图腾。身体有些佝偻的老人就是从大帐中走了出来。他的双眼并没有年轻时那么明亮，可是却充满了智慧。
墨家的族长在整个墨家也是最聪慧的人之一，不过这里毕竟是墨家的一个小分支，所以也没有多少的仪式什么的。
“我已经记不清自己已经是多少次站在了这里。”老族长的声音并不是很大，可是却清晰地传荡在广场的上空。
墨凌望着不远处站在大帐前的老族长。虽然他站在一个半人高的石台上，可是他依然是看不到什么。
“十五岁，是一个非常好的年龄，充满了梦想和希望。”老族长顿了顿，看着下面大约数万名少年。曾经的他也是站在下面，聆听着上一届老族长的训诫。“我不知道你们中会有多少人会在选拔之后依然站在这里。也不知道你们的未来如何。”
“可是，你们要知道，未来在你们自己的努力中，在你们自己的手中。”老族长沉声说着。“我知道你们中很多人都知道选拔的残酷。其实我想说的是，在你们十二岁的时候，大多数的孩子都是会被赶出家门，成为狼族的一份子。可是这个时候，你们还是孩子，还需要别人的照顾。你们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成年，并且不能真正承担什么。”
“你们中的一些人可能感觉我说的都是废话，可是你们要知道的是，今天的选拔才算是你们的成年礼。不管你们最后如何，只要几天后能够活着站在这里，你们就将是狼族墨家新的一员。因为你们战胜了自己和恐惧。”
“你们的手中将没有任何的工具，有的只是一根绳子还有你们的智慧。”
就在老族长说话的时候，周围的一些士兵就是走在众多少年中间，将一根根绳索递给他们。
墨凌身前很快就是来了一名兵士，他从身边的一个布袋中取出一根结实的麻绳。翻看着手中的麻绳，这是一根很简单的，十几股细麻绳缠绕起来的绳子，很结实。可是他完全不知道这绳子有什么用处。
“这将是你们成为羽狼骑士之后所用的缰绳。”老族长大声说着。“好了孩子们，我话不多说。现在，跟着他们走，去羽狼谷，或荣耀，或牺牲。”
老族长说完之后，周围的兵士们就开始带着一列列的少年转身向着远处走去。墨凌这个时候才是知道，原来分队站好，只是为了最后方便出发。
他知道，羽狼谷的范围很大，入口也是有很多个。墨家除了他们这个部族以外，还有很多的部族都会在今天让族中的少年前去。
“这根绳子有什么用？”身后的青年双手扯着发到手中的麻绳轻声问着。
“不知道，不过应该会有很多用途的。至少现在看，还是非常结实的。”另一个少年低声说着。
离开大帐前的广场没有多久后，士兵们就是带着他们分散开来，朝着不同的方向前去。
直到所有的少年都是消失在视线中，老族长依然站在广场前的石台上没有离去。
“族长，他们都已经走远了。”一名侍卫上前轻声说着。
“我知道，我只是不知道，几天之后会有多少人活着站在这里而已。”族长轻声说，随后转首站看身旁的那名侍卫。“去年的时候，回来的人似乎只有三成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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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我也是差点没命回来。有的时候啊！我们站在这里说，是永远体会不到他们将要面临的境况的。”老族长沉声说着。随后转头看着身旁的侍卫。
“可是，至少都经历过吧！”侍卫犹豫了一下，轻声回答着。
“也许吧！”老族长轻声说着，“活下去有的时候不仅仅要凭借实力，更多的是智慧和勇气。”
看到侍卫若有所思的模样，老族长不由微笑了起来。毕竟一直将他带在身边，更多的是为了自己不在以后的事情打算的。狼族不缺乏勇敢善战的战士，但是很缺会思考的族人。
墨凌走在队伍中间，他们这一队大约有百余名少年，在离开广场没有多久后，就是来到一队马车前。
“好了，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排好队上去吧！”带队的兵士停下脚步，转身对着身后的众多少年道。“十个人上一辆车，应该不会很挤。”
众少年应下，随后几名少年就是争抢着，向着前面的马车而去。
而一旁的兵士却并不阻拦，见到这样的情况后，众多少年自然也是前去抢夺，争抢占优的少年自然是享受到最好的位置，而争抢不利的，也就只能是站在马车中间了。
墨凌却并没有争抢，只是在一旁等待着。当然像他这样等待的少年也不在少数。
很快剩下的少年都是坐到了马车中，只留下了墨凌和另一个少年还有站在一旁的兵士。
“怎么，我们时间不多，要上去的话早点上去。”兵士的话语中有些不耐，毕竟羽狼谷距离这里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也许是因为自己的身份的缘故，墨凌望向了一旁的少年。
“我想，就我们两个人了，再多加一辆车也不太好，况且其它马车的位置也坐满了。不如让我们坐头车的马夫位置吧！”少年想了一下，灿烂地一笑，望向一旁的兵士说。
这名兵士不由微微一怔，那里的的确是有足够的空间坐两个人。不过自己肯定是要带路，自然是要坐上去的。可少年的话听上去似乎也有道理，毕竟因为他们两人再多加一辆马车似乎也没有那个必要。
“前面没有多少的位置，除了车夫，就是我的位置了。你们还是和别人挤一挤吧！”兵士沉声说着，眉宇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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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凌微微一呆，有时候在放羊结束，他会在草场上看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对于夜景他自然是比较熟悉的。
“自然是见过的。”墨凌应下，感到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个少年会问起这样一个问题。身为狼族的一员，应该是很热爱夜晚才对的。
“我叫墨燃，你呢？”少年又将话题扯开，转过头问。
“墨凌。”对于墨燃突然转移话题，墨凌有些不习惯。其实方才的时候他还是看到最后几辆车还是有几个位置的，可是还没想好要怎样说，就是被他拖到了这车顶棚了。
“凌云九霄，很不错的名字。”墨燃微微一笑，随后就是再一次望向了天空。“其实夜空看久了，就会发现自己真的很渺小。”
“这和夜空有什么关系。我们本来就不伟大啊！”墨凌对于他的话感觉到有些不能理解了。
墨燃一呆，俊美的面庞上不由露出一丝惘然的笑意。“是的，我们都并不伟大。”墨凌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怅然，可是他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吗？思索了一下，也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妥。
“对了，之前你是做什么的？”墨燃轻声问着。马车轻轻摇晃着，不远处马铃叮铃。
“羊倌。”犹豫了一下，墨凌说道。对于这件事，他还是感觉到自己与别人的差距。
“我也做过羊倌，看着草原上的群羊，真的是很惬意的一件事情呢！”墨燃轻声说着，“后来因为一些事情，不得不离开。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我还能感觉到羊身上柔软的毛呢！”
回想的时候，墨燃的嘴角也是泛起了一丝温和的笑意。“我记得又一次放羊，最后不小心到了狐族的地盘去了，狐族那里和我们这里完全不一样呢！”
“狐族？那似乎是在很远的地方吧！”墨凌不由一怔，狐族的地盘似乎在狼族的东边。那里是群山，森林茂密。可是为什么墨燃却是到这里参加选拔？
转头看着在一旁已经闭上双眼的墨燃，墨麟也不好再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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