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忆·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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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陆续和几个小伙伴分手道别后，继续走在回家的路上。
这条路林曦已经走了好多回了，这算是一条有些年岁的老街道了。
因为是下班高峰期，街道上汽车一辆一辆地飞驰而过，也有一些学生慢悠悠地骑着自行车，路两旁的行人都比其他时间段多了。
逆着夕阳，林曦踩着一格一格青色路面砖往家的方向走去，看着自己的影子拉长了印在路面上。抬头，许是初春气温回升，两旁的几颗高大的木棉已经开花了。
粗细不一的树枝错综复杂，上面冒出了点点嫩绿，显眼的是那一树红花，像是一簇簇烫手的火苗，又像一个个喜庆的红灯笼，在夕阳的照耀下尽吐芬芳。
林曦被这一片火红灼了眼，微眯着眸子。
“滴滴——”身后传来汽车的喇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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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回头，一辆银灰色的私家车驶来，在她身旁越过，轻轻一瞥，嘴角跳了跳。
刚刚那一瞥，林曦看到副驾驶里的人，虽是一闪而过，但那侧脸，似乎是应宇？
林曦放慢步子，看着那车从视野中消失，摇了摇头。
或许是看错了吧。
几分钟的路程后，林曦推开门，习惯性地说：“妈，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啊。”林妈妈应了声。
定眼一看，屋里除了老妈，还有一个女人。两人坐在红木长椅上，跟前的茶几上放了个大圆盘，上面放着精致小巧的艾草糍粑，原来是在做艾草糍粑？
林曦站在门边，微微凝眸，她怎么会忘记，这女人便是那天的新邻居——应宇的妈妈。
“阿姨好。”林曦回想起上次的事，眼里闪过一丝尴尬。
应妈妈微微颔首，浅浅一笑。“放学了啊，走路回家呢？”
怎突然问这个？林曦心下纳闷，不过还是回道：“是的。”
应妈妈似乎是带着赞赏的眼光，跟对面坐着的林妈妈说：“你女儿真独立，我那臭小子，放学还要他爸爸接送。”
林妈妈笑了笑：“这不学校也没离家多远，就让她走路回家了。”
应妈妈捏好了一个艾草糍粑，放在圆盘上，又问：“你女儿在哪上学？看样子年龄和我家儿子相仿。”
林曦只是站着听着她们说话，不敢冒昧上楼，这样显得不礼貌。
趁老妈舀馅的空当，林曦便抢了说：“一中。”
应妈妈那弯弯的眼角挑了挑：“真巧。”
“你儿子也在一中？”林妈妈把舀馅的勺子递给应妈妈。
应妈妈接过勺子，往面团里填了馅，说道：“是啊，这几天，又是给两孩子办转学手续，又是搬家的，可累了。”
林曦把书包放下，去洗了手，也坐在一旁帮起忙来。
“一中很好啊，市重点，在哪个班？说不准跟我家林曦一个班呢。”林妈妈把一个小面团递给林曦。
林曦听到自家老妈的话，手接过那面团差点给扔了。
“念高一，1班，我老公说是个重点班，也不知道怎么弄进去的。”应妈妈想了想，放低声音说道。
“听说进重点班不容易啊，我那亲戚家的小孩，托关系都不能进，说是要考个什么卷子达到了分数才能进。你儿子成绩很好吧…;…;”林妈妈惊讶道。
应妈妈笑了笑：“还好吧，他随他爸。”
林妈妈偏过头问林曦：“曦曦，你也是重点班，1班对吧？我记得。”
老妈的记忆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林曦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记得小学的时候来接她还走错了班的。
“是，他现在是我的同桌。”林曦实话实说。
应妈妈有点惊讶：“这还真巧，现在的老师这么有人情味，编排座位都考虑到学生的感受。”
林曦干笑了几声：“或许是吧。”
其实完完全全是凑巧啊…;…;
应妈妈想了想说道：“这样挺好的，不如我叫我家那小子和你家女儿一起上学放学吧？这样就不用麻烦他爸爸接送了，而且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林曦听到应妈妈这么说，有点懵，怎么话题转得这么快？
林曦还没来得及开口，林妈妈笑着应道：“挺好的，之前我就担心她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其实我也有和同学一起放学的。”林曦在一旁，打算拒绝。
她一个人走回家挺好的，这多了一个帅哥，怕把持不住…;…;脸红。
“不麻烦，就这么决定了，我待会回家跟小宇说一下。”应妈妈说完看了看时间，“都六点半了，我得回去了，不然家里一个大的两个小的要挨饿了。”应妈妈说着起身披上薄外套。
“好，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在这帮我。”林妈妈说。
“客气什么，以前在幼师那会儿还多亏你了呢，我也是在家没事干，以后有什么忙叫我。”
林曦送应妈妈去到门口，道了声再见。
应妈妈回到家，刚进门，就见自己老公围着个围裙从厨房里跑出来。
“老婆，你这去哪了，我和孩子们都快饿晕了。”应爸爸一脸孩子气逗笑了应妈妈。
“怎么，我不在家你们就活不下去了啊？”应妈妈笑着帮应爸爸解下围裙。
“妈咪！你去哪了，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小女儿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到应妈妈身边，伸出小手要抱抱。
应妈妈抱起小女儿，亲了亲她粉嫩的小脸蛋：“傻孩子，怎么会不要你呢，我刚去了隔壁邻居家玩了会。”
然后，又看着自家老公抱怨道：“我现在又没工作，现在俩娃儿一个上高中，一个上幼儿园，在家多无聊，就不能让我出去玩一玩。”
“好好好。”应爸爸满口答应，眼里都是宠溺。
“爸？妈？开饭了么？”应宇从楼上走下来，看到老两口恩爱的场面，抿嘴笑了笑。
“快了快了，难得今天我不在，你爸亲自下厨，来把饭菜放上桌吧。”应妈妈招呼着两个孩子来帮忙。
饭桌上，四菜一汤，秀色可餐。
“公司那边还好吧？”应妈妈给应爸爸碗里夹了菜，问道。
应爸爸皱了皱眉：“别提了，如果不是我们回来，根本就不会知道这边已经乱成一团。”
应妈妈神情担忧，但自己也帮不了什么，只好点了点头。
“想怕是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了。”应爸爸神色凝重。
“瞧你这脸色，在老家待就这么不好吗？”应妈妈说道，“两个孩子才安顿下来，你这以后还打算带着孩子乱跑啊？”
“不是…;…;老家也挺好的，以后老了还是要回来。”应爸爸一脸我错了的样子，看着应妈妈说。
“爸比！我不要再搬家了，芸芸觉得这里的幼儿园的小朋友很好！我不要回去了！”小女儿应芸芸在一旁叫起来。
“妹妹乖，不要吵。”应宇给应芸芸喂了一口饭，口气温柔地说道。
“啊对了，差点忘了。”应妈妈看了看应宇，想起了什么，“你以后上学放学不要叫你爸接送了，多大个人了，还有一年就十八了啊。人家邻居林曦都是走路回家的，你和她一起走吧，她一个女孩子总归不安全。”
应宇眸光闪烁了一下，没有过多言语：“好。”
一中有一个奇怪的惯例，就是，开学的第一个星期是不用上晚自习的。于是，林曦吃了晚饭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书桌旁写作业。
林曦翻开了英语本，把今天的单词都抄了上去，这写着，想到明天要和应宇一起走路上学，思绪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说真的，林曦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眼看到应宇起，每看到他就会莫名地紧张，这是为什么？不太愿意和他一起上学，怕自己不小心又在人前出糗。
林曦这头绪剪不断，理还乱。她有点抓狂地揉了揉头发，突然，她灵机一闪想到了个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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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陆续和几个小伙伴分手道别后，继续走在回家的路上。
这条路林曦已经走了好多回了，这算是一条有些年岁的老街道了。
因为是下班高峰期，街道上汽车一辆一辆地飞驰而过，也有一些学生慢悠悠地骑着自行车，路两旁的行人都比其他时间段多了。
逆着夕阳，林曦踩着一格一格青色路面砖往家的方向走去，看着自己的影子拉长了印在路面上。抬头，许是初春气温回升，两旁的几颗高大的木棉已经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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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放慢步子，看着那车从视野中消失，摇了摇头。
或许是看错了吧。
几分钟的路程后，林曦推开门，习惯性地说：“妈，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啊。”林妈妈应了声。
定眼一看，屋里除了老妈，还有一个女人。两人坐在红木长椅上，跟前的茶几上放了个大圆盘，上面放着精致小巧的艾草糍粑，原来是在做艾草糍粑？
林曦站在门边，微微凝眸，她怎么会忘记，这女人便是那天的新邻居——应宇的妈妈。
“阿姨好。”林曦回想起上次的事，眼里闪过一丝尴尬。
应妈妈微微颔首，浅浅一笑。“放学了啊，走路回家呢？”
怎突然问这个？林曦心下纳闷，不过还是回道：“是的。”
应妈妈似乎是带着赞赏的眼光，跟对面坐着的林妈妈说：“你女儿真独立，我那臭小子，放学还要他爸爸接送。”
林妈妈笑了笑：“这不学校也没离家多远，就让她走路回家了。”
应妈妈捏好了一个艾草糍粑，放在圆盘上，又问：“你女儿在哪上学？看样子年龄和我家儿子相仿。”
林曦只是站着听着她们说话，不敢冒昧上楼，这样显得不礼貌。
趁老妈舀馅的空当，林曦便抢了说：“一中。”
应妈妈那弯弯的眼角挑了挑：“真巧。”
“你儿子也在一中？”林妈妈把舀馅的勺子递给应妈妈。
应妈妈接过勺子，往面团里填了馅，说道：“是啊，这几天，又是给两孩子办转学手续，又是搬家的，可累了。”
林曦把书包放下，去洗了手，也坐在一旁帮起忙来。
“一中很好啊，市重点，在哪个班？说不准跟我家林曦一个班呢。”林妈妈把一个小面团递给林曦。
林曦听到自家老妈的话，手接过那面团差点给扔了。
“念高一，1班，我老公说是个重点班，也不知道怎么弄进去的。”应妈妈想了想，放低声音说道。
“听说进重点班不容易啊，我那亲戚家的小孩，托关系都不能进，说是要考个什么卷子达到了分数才能进。你儿子成绩很好吧…;…;”林妈妈惊讶道。
应妈妈笑了笑：“还好吧，他随他爸。”
林妈妈偏过头问林曦：“曦曦，你也是重点班，1班对吧？我记得。”
老妈的记忆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林曦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记得小学的时候来接她还走错了班的。
“是，他现在是我的同桌。”林曦实话实说。
应妈妈有点惊讶：“这还真巧，现在的老师这么有人情味，编排座位都考虑到学生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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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其实我也有和同学一起放学的。”林曦在一旁，打算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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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不在家你们就活不下去了啊？”应妈妈笑着帮应爸爸解下围裙。
“妈咪！你去哪了，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小女儿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到应妈妈身边，伸出小手要抱抱。
应妈妈抱起小女儿，亲了亲她粉嫩的小脸蛋：“傻孩子，怎么会不要你呢，我刚去了隔壁邻居家玩了会。”
然后，又看着自家老公抱怨道：“我现在又没工作，现在俩娃儿一个上高中，一个上幼儿园，在家多无聊，就不能让我出去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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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开饭了么？”应宇从楼上走下来，看到老两口恩爱的场面，抿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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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妈妈神情担忧，但自己也帮不了什么，只好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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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这脸色，在老家待就这么不好吗？”应妈妈说道，“两个孩子才安顿下来，你这以后还打算带着孩子乱跑啊？”
“不是…;…;老家也挺好的，以后老了还是要回来。”应爸爸一脸我错了的样子，看着应妈妈说。
“爸比！我不要再搬家了，芸芸觉得这里的幼儿园的小朋友很好！我不要回去了！”小女儿应芸芸在一旁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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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了，差点忘了。”应妈妈看了看应宇，想起了什么，“你以后上学放学不要叫你爸接送了，多大个人了，还有一年就十八了啊。人家邻居林曦都是走路回家的，你和她一起走吧，她一个女孩子总归不安全。”
应宇眸光闪烁了一下，没有过多言语：“好。”
一中有一个奇怪的惯例，就是，开学的第一个星期是不用上晚自习的。于是，林曦吃了晚饭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书桌旁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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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林曦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眼看到应宇起，每看到他就会莫名地紧张，这是为什么？不太愿意和他一起上学，怕自己不小心又在人前出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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