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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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在场地入口附近的超大型立体环绕音箱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我扯着嗓子对兴奋的在那儿和吧台妹子吹牛逼的李思远喊了两句，没什么卵用，只好过去扯着他的领子就往后拖。
稍微远离了那可怕的DJ曲子，我总算松了口气，不是很明白这溜冰场的室内设计脑子被什么夹过。
镁光灯洒出的彩色光辉照在李思远的七喜头上，刚好转到绿色，在周围嘈杂而晃眼的环境衬托下简直像个绿色礼帽，我直接笑喷了。
我跟李思远躲过人流在内圈慢悠悠的滑着，这货不停的四下打望，一会儿这个妹子腿好看，一会儿那个妹子真够骚什么的，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他。
突然，一道刺耳的“嘎吱”声传入我耳中。
我看过去，眼神立刻凝在那里。
前面，有一个穿着黑背心、大热天还套着一件没扣扣子的衬衣当外套的男人，他正以倒滑急刹车的姿态停在几个女生面前，那阵声音来自于他滑轮的轮子和地面的摩擦。
几个女生被吓了的尖叫起来，他却哈哈大笑着摸了摸他那短短的寸发，说了句痞气十足的不好意思没控制住，然后快速踏了两下地面，以一种非常嚣张的姿态又狂飙出去，他刚才是故意在捉弄人。
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背做作的弯着，一举一动双手甩的老高，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嚣张一样的煞笔姿态——根据阿生的描述，是田大华没错。
我拉了拉李思远。
“远哥儿，那傻吊是谁啊？这么嚣张？”
“嘘嘘嘘！”
李思远吓得差点跳起来，一把捂住我的嘴，见没人注意这边才松了一口气似的小声说：“疯子，那是田大华，曳舞看场子的人，凶的狠，在这一块儿属于不能惹的角色。”
我心里一沉，连远哥儿都这么说啊，脸上却是很惊奇一样的睁大了眼睛。
“有这么厉害？”
“就是这么厉害！田华儿曳舞开张的时候就在这儿了，那个时候给这里看场子的老大当小弟，后来不知道想了什么法子，好些常来玩儿的混子一起帮他把他原来的老大干翻了，然后他跟曳舞的老板也熟，直接把这个场子抢了下来。”
说到这里，远哥儿停顿了一下，然后附到我耳朵边。
“而且他还吃那些东西……你知道的，脑子有问题的人发作起来不要命的，谁都不想惹他。虽然他手底下除了几个瘾君子外也没什么别的小弟，但是在曳舞混的久了，人脉广的很，附近大小混子都和他有那么点交情。”
从某种意义来说，他比韦成龙他们还要可怕，因为又不要脸又不要命还喜欢装逼。
这是远哥儿对田大华的评价，在这些消息上面我是很相信他的，所以心头像笼上了一层阴影，就算是朱阳舟我都没这么头痛过。
因为一个人脾气再暴躁，那也是个可以交涉的人，但有的东西碰了之后，真的不能称为人了，药物对神经和大脑造成的创伤之下，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不会突然做出什么脑残的可怕事。
眼下，还要忍一忍啊。
下午最后一节课，我提前20分钟跑了，刚下教学楼就看见了一早就带着几个兄弟等着我的阿生，我跟他们打过招呼，一伙人直直的往初中部走去。
路上，押着冉光明的阿忆和另外两个兄弟也赶了过来，那冉光明怂成一团，不停发抖不说，还流着泪求我放了他，说姜光会打死他的。
然而我并没有理他，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的，只要做了，就再没有被迫与主动的区别。我们在初三教学楼“雏鹰楼”的背后找了块儿空地坐下来，阿生开始给姜光打电话。
“对！是我……操你妈的姜光……老子就在雏鹰楼后面，你有脾气过来找老子啊……不来你他妈就是我儿子！”
阿生想都没想就是一通臭骂，然后挂断电话对着我们羞涩的笑了一下。我翻个白眼，算了，只要人来就行，怎么着都差不多。
没一会儿，一阵夹杂着呼喝和叫骂的声音传入我耳中。
我抬眼一看，一个看上去文质彬彬、高高瘦瘦的男生领着一大群人走了过来，这男生穿着成熟而考究的短袖衬衫，看上去不像初三的小崽儿，反而跟那些社会人的气质差不多，正是姜光。
“他妈的阿生，你刚才跟姜老大……”
这群人一靠近，姜光身边一个小崽儿就嚣张的骂起来，骂到一半，姜光突然停下脚步，挥挥手制止了他。
我注意着姜光的脸色，在他视线移到被押着的冉光明的身上的时候，我很清楚的看见他眼角抽动了一下。
随后，他扫视了一下在场的人，目光锁定在了隐隐是主位的我的身上，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这位是？”
“林枫，托你的福，现在是阿生他们的新老大。”
我站起身，直直的瞪视着姜光。
“噢？原来是那位收拾了朱阳舟的枫哥？幸会。”
姜光说着朝我伸出手，我不甘示弱的走上前，握住他的手，妈的朱阳舟这件事儿怎么每个人都知道？不过也好，勉强能算一重威慑。
“幸会不敢当，听说这段时间，姜老大好好的照顾了我这帮子兄弟一下？真是劳烦了啊！”
“枫哥说笑了，你们兄弟可是厉害的很，连我的单子都接，我要是不动点自保的手段，恐怕现在躺医院的人就是我了吧？”
姜光冷笑一声，挑衅式的看了我身后的兄弟们一眼。
可惜，他的激将法虽然让兄弟们气愤不已，但我早就给他们千叮咛万嘱咐，我不说话他们绝对不能说话不能动手。
我看着姜光沉下来的脸色心里偷笑，脸上却是一副嘲讽的表情：“呵，姜老大这屎盆子扣得很熟练嘛，感情你成了无辜受害者咯？”
“不懂你在说什么狗屁！废话不多说了，叫我过来不就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么，动手就是！”
姜光知道已经掩盖不住了，表情从文质彬彬一下子变得凶起来，恨恨的瞪了冉光明一眼，把他吓得直发抖，然后就招呼着后面的人准备趁阴谋还没来得及被拆穿直接弄了我们再说。
眼见形势危急，我猛地把上衣撩起来，直接掏出插在裤腰里的开山刀！下一秒就架在了姜光的脖子上面！
“你们那边儿谁他妈敢动！老子马上砍死姜光这个狗日的！”
我拼尽全力扯着嗓子恶狠狠的大喊，寒光闪闪的大刀亮瞎了所有人的狗眼，配合上我的狠话，一时间所有人都被震慑住了。
学校里的混子打架何时动过这种东西？
其实第一次做这种事的我，脚都有点软了，好在效果是达到了的，我勉强提起一点底气。
“姜光！老子告诉你！你他妈的既然有这个屁眼让冉光明点火给我们下套！就别腆着一张逼脸给老子装脑残！狗东西，有本事再动兄弟们一个试试！老子现在就砍死你！你们这帮逼崽子也都别想跑，等着龙哥收拾你们吧！”
空气压抑着沉闷的气氛，我等了很久都没人敢说话。
我只好满脸凶光的看着姜光，姜光脸色有点发白，不过好歹是做大哥的人，很快就调整好心态，虽然也不敢动，但还是以得体却不失尊严的语气跟我说。
“林枫兄弟，有什么话慢慢谈就是，何必弄到这个地步呢？这么多弟兄看着呢！”
“别他妈叫老子兄弟，先前给你面子的时候你要跟老子装逼？自己说，冉光明是不是你指使的！”
“林枫，这个事我是真不知道，但是过都过去了，对你的兄弟们出手算我不对，我可以道歉，有受伤的医药费我也出了，咱们两清，差不多就行了，不要真的整的大家都不好过。”
姜光做出这个让步我不奇怪，因为在他眼里，设套的事儿暴露了基本全盘都崩，因为稍不注意给了韦成龙出手的借口他就完了，他在学校里的势力绝对被连根儿拔起。
所以，他咬死都不会承认冉光明这件事，哪怕这已经是公认的事实，虽然他并不会知道，韦成龙压根儿早就知道了而且没打算出手，我不过是在狐假虎威罢了。
我装作犹豫不决、很不甘心的样子，时不时瞄姜光一眼，似乎是很想砍他的感觉，吓的他额头上都有了几滴冷汗。
好在这个时候，阿生及时上前说道：“枫哥，算了吧，如果闹到龙哥面前，说起我们被人坑到这么惨也太丢人了，暂时就先放他一马！”
阿生边说边拉了我两下，又继续给“分析”着利弊。姜光见我这幅真想砍人的样子，连忙配合着阿生劝解我。
眼看台阶铺的差不多了，我这才好像不情不愿一样的把刀放下来，末了还在自己脖子上比了个割喉的姿势，吓死你们这帮狗日的！
姜光松了一口气，连退好几步，这才惊魂不定的看着我，然后咬着牙，很不甘心的说了一句：“那些个兄弟们，前段时间多有得罪，抱歉！”
然后，一刻不想多呆似的，灰溜溜的带着人走了。
摆在场地入口附近的超大型立体环绕音箱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我扯着嗓子对兴奋的在那儿和吧台妹子吹牛逼的李思远喊了两句，没什么卵用，只好过去扯着他的领子就往后拖。
稍微远离了那可怕的DJ曲子，我总算松了口气，不是很明白这溜冰场的室内设计脑子被什么夹过。
镁光灯洒出的彩色光辉照在李思远的七喜头上，刚好转到绿色，在周围嘈杂而晃眼的环境衬托下简直像个绿色礼帽，我直接笑喷了。
我跟李思远躲过人流在内圈慢悠悠的滑着，这货不停的四下打望，一会儿这个妹子腿好看，一会儿那个妹子真够骚什么的，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他。
突然，一道刺耳的“嘎吱”声传入我耳中。
我看过去，眼神立刻凝在那里。
前面，有一个穿着黑背心、大热天还套着一件没扣扣子的衬衣当外套的男人，他正以倒滑急刹车的姿态停在几个女生面前，那阵声音来自于他滑轮的轮子和地面的摩擦。
几个女生被吓了的尖叫起来，他却哈哈大笑着摸了摸他那短短的寸发，说了句痞气十足的不好意思没控制住，然后快速踏了两下地面，以一种非常嚣张的姿态又狂飙出去，他刚才是故意在捉弄人。
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背做作的弯着，一举一动双手甩的老高，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嚣张一样的煞笔姿态——根据阿生的描述，是田大华没错。
我拉了拉李思远。
“远哥儿，那傻吊是谁啊？这么嚣张？”
“嘘嘘嘘！”
李思远吓得差点跳起来，一把捂住我的嘴，见没人注意这边才松了一口气似的小声说：“疯子，那是田大华，曳舞看场子的人，凶的狠，在这一块儿属于不能惹的角色。”
我心里一沉，连远哥儿都这么说啊，脸上却是很惊奇一样的睁大了眼睛。
“有这么厉害？”
“就是这么厉害！田华儿曳舞开张的时候就在这儿了，那个时候给这里看场子的老大当小弟，后来不知道想了什么法子，好些常来玩儿的混子一起帮他把他原来的老大干翻了，然后他跟曳舞的老板也熟，直接把这个场子抢了下来。”
说到这里，远哥儿停顿了一下，然后附到我耳朵边。
“而且他还吃那些东西……你知道的，脑子有问题的人发作起来不要命的，谁都不想惹他。虽然他手底下除了几个瘾君子外也没什么别的小弟，但是在曳舞混的久了，人脉广的很，附近大小混子都和他有那么点交情。”
从某种意义来说，他比韦成龙他们还要可怕，因为又不要脸又不要命还喜欢装逼。
这是远哥儿对田大华的评价，在这些消息上面我是很相信他的，所以心头像笼上了一层阴影，就算是朱阳舟我都没这么头痛过。
因为一个人脾气再暴躁，那也是个可以交涉的人，但有的东西碰了之后，真的不能称为人了，药物对神经和大脑造成的创伤之下，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不会突然做出什么脑残的可怕事。
眼下，还要忍一忍啊。
下午最后一节课，我提前20分钟跑了，刚下教学楼就看见了一早就带着几个兄弟等着我的阿生，我跟他们打过招呼，一伙人直直的往初中部走去。
路上，押着冉光明的阿忆和另外两个兄弟也赶了过来，那冉光明怂成一团，不停发抖不说，还流着泪求我放了他，说姜光会打死他的。
然而我并没有理他，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的，只要做了，就再没有被迫与主动的区别。我们在初三教学楼“雏鹰楼”的背后找了块儿空地坐下来，阿生开始给姜光打电话。
“对！是我……操你妈的姜光……老子就在雏鹰楼后面，你有脾气过来找老子啊……不来你他妈就是我儿子！”
阿生想都没想就是一通臭骂，然后挂断电话对着我们羞涩的笑了一下。我翻个白眼，算了，只要人来就行，怎么着都差不多。
没一会儿，一阵夹杂着呼喝和叫骂的声音传入我耳中。
我抬眼一看，一个看上去文质彬彬、高高瘦瘦的男生领着一大群人走了过来，这男生穿着成熟而考究的短袖衬衫，看上去不像初三的小崽儿，反而跟那些社会人的气质差不多，正是姜光。
“他妈的阿生，你刚才跟姜老大……”
这群人一靠近，姜光身边一个小崽儿就嚣张的骂起来，骂到一半，姜光突然停下脚步，挥挥手制止了他。
我注意着姜光的脸色，在他视线移到被押着的冉光明的身上的时候，我很清楚的看见他眼角抽动了一下。
随后，他扫视了一下在场的人，目光锁定在了隐隐是主位的我的身上，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这位是？”
“林枫，托你的福，现在是阿生他们的新老大。”
我站起身，直直的瞪视着姜光。
“噢？原来是那位收拾了朱阳舟的枫哥？幸会。”
姜光说着朝我伸出手，我不甘示弱的走上前，握住他的手，妈的朱阳舟这件事儿怎么每个人都知道？不过也好，勉强能算一重威慑。
“幸会不敢当，听说这段时间，姜老大好好的照顾了我这帮子兄弟一下？真是劳烦了啊！”
“枫哥说笑了，你们兄弟可是厉害的很，连我的单子都接，我要是不动点自保的手段，恐怕现在躺医院的人就是我了吧？”
姜光冷笑一声，挑衅式的看了我身后的兄弟们一眼。
可惜，他的激将法虽然让兄弟们气愤不已，但我早就给他们千叮咛万嘱咐，我不说话他们绝对不能说话不能动手。
我看着姜光沉下来的脸色心里偷笑，脸上却是一副嘲讽的表情：“呵，姜老大这屎盆子扣得很熟练嘛，感情你成了无辜受害者咯？”
“不懂你在说什么狗屁！废话不多说了，叫我过来不就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么，动手就是！”
姜光知道已经掩盖不住了，表情从文质彬彬一下子变得凶起来，恨恨的瞪了冉光明一眼，把他吓得直发抖，然后就招呼着后面的人准备趁阴谋还没来得及被拆穿直接弄了我们再说。
眼见形势危急，我猛地把上衣撩起来，直接掏出插在裤腰里的开山刀！下一秒就架在了姜光的脖子上面！
“你们那边儿谁他妈敢动！老子马上砍死姜光这个狗日的！”
我拼尽全力扯着嗓子恶狠狠的大喊，寒光闪闪的大刀亮瞎了所有人的狗眼，配合上我的狠话，一时间所有人都被震慑住了。
学校里的混子打架何时动过这种东西？
其实第一次做这种事的我，脚都有点软了，好在效果是达到了的，我勉强提起一点底气。
“姜光！老子告诉你！你他妈的既然有这个屁眼让冉光明点火给我们下套！就别腆着一张逼脸给老子装脑残！狗东西，有本事再动兄弟们一个试试！老子现在就砍死你！你们这帮逼崽子也都别想跑，等着龙哥收拾你们吧！”
空气压抑着沉闷的气氛，我等了很久都没人敢说话。
我只好满脸凶光的看着姜光，姜光脸色有点发白，不过好歹是做大哥的人，很快就调整好心态，虽然也不敢动，但还是以得体却不失尊严的语气跟我说。
“林枫兄弟，有什么话慢慢谈就是，何必弄到这个地步呢？这么多弟兄看着呢！”
“别他妈叫老子兄弟，先前给你面子的时候你要跟老子装逼？自己说，冉光明是不是你指使的！”
“林枫，这个事我是真不知道，但是过都过去了，对你的兄弟们出手算我不对，我可以道歉，有受伤的医药费我也出了，咱们两清，差不多就行了，不要真的整的大家都不好过。”
姜光做出这个让步我不奇怪，因为在他眼里，设套的事儿暴露了基本全盘都崩，因为稍不注意给了韦成龙出手的借口他就完了，他在学校里的势力绝对被连根儿拔起。
所以，他咬死都不会承认冉光明这件事，哪怕这已经是公认的事实，虽然他并不会知道，韦成龙压根儿早就知道了而且没打算出手，我不过是在狐假虎威罢了。
我装作犹豫不决、很不甘心的样子，时不时瞄姜光一眼，似乎是很想砍他的感觉，吓的他额头上都有了几滴冷汗。
好在这个时候，阿生及时上前说道：“枫哥，算了吧，如果闹到龙哥面前，说起我们被人坑到这么惨也太丢人了，暂时就先放他一马！”
阿生边说边拉了我两下，又继续给“分析”着利弊。姜光见我这幅真想砍人的样子，连忙配合着阿生劝解我。
眼看台阶铺的差不多了，我这才好像不情不愿一样的把刀放下来，末了还在自己脖子上比了个割喉的姿势，吓死你们这帮狗日的！
姜光松了一口气，连退好几步，这才惊魂不定的看着我，然后咬着牙，很不甘心的说了一句：“那些个兄弟们，前段时间多有得罪，抱歉！”
然后，一刻不想多呆似的，灰溜溜的带着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