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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课 虐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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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作死玩笔仙寻刺激，没想到真的招出了一只修行五千余年的鬼仙。大概因为有苏弈秋的血亲在场，灵媒体质才会被触发，结果让她也一并走进了鬼仙的视野。现在倒好，不仅姐妹生死未卜，苏弈秋也被勾走了魂。
“穆听南，我们走！”
我毅然转身，走出了苏弈秋的家。这会儿已经没时间担心大门与餐厅墙壁拥抱的问题，要真有人不小心闯进来还想顺便带走点战利品……啧，满屋子的废弃家居，卖废铁都不值几个钱。
“汪！”
小犬娘应了一声，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她用手机叫了辆快车，一路上没人说话。大概是看我面色太过阴沉，司机也识相的闭嘴踩油门，一路飞驰电掣地来到了西城区帝都四中。
下车之后，我望了望头顶悬着的弯月。此时已月上中天，接近半夜十一点，路上早就没了行人。学校里也一片漆黑，只有门卫那里还亮着灯。建筑物在银辉照耀下投出长长的阴影，如同恶兽般静静地卧在地上，静候一人一狗的光临——作为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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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有警察吗？”我环视四周，总觉得自己正被人死死地盯着，浑身汗毛倒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条子？”小犬娘抖了抖耳朵，无所谓地道，“有倒是有几个。喏，门卫室里坐着的是便衣，旁边那座楼的顶层也安排了一个观察点，估计是想碰运气抓到凶手吧。不过他们看不破我的隐狗术，倒是不用担心呢，老师。”
……好么，我这也被算进狗群里了。
“那我们进去。”
我攥紧了钥匙圈，心里拼命为璇妹子的节操祈祷。现在能依靠的只剩下滑稽大法了，它要是再掉链子……赔进去的就是两条人命和一条狗命啊。
“好嘞，走着！”穆听南一手环住我的妖——我估计她原本想搂肩膀的，但是够不着——双腿骤然用力，径直越过了校门。操场上寂静无声，黑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不知何时，弯月已被乌云遮住，再也见不到一丝亮光。
“汪了个汪啊……”小犬娘倒吸一口冷气，难掩惊骇之色，“好重的血腥味！”
不用她多说，那令人作呕的气味连我都闻得一清二楚。就在此时，道道白光从我手掌的缝隙中溢了出来，像是手电筒似地驱散了周围的黑暗。
我连忙摊开掌心，像戴戒指似地把钥匙圈套在拇指上。无垠的光亮瞬间大盛，映得周围恍如白昼，见不到一丝死角。理所当然地，我也看清了学校教学楼此时的模样。
四楼一间教室的窗户上糊满了鲜血，隐约还能看到几个人形物体贴在上面。明明离我不算近，可我却能清晰地看见对方那笔直分成两半的脸，甚至连恐惧的表情，乃至于溢出眼角的血珠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就像是……面对面。
“小心！”
身旁t突然传来一声厉喝，接着便是风的呼啸。我悚然一惊，下意识摇了摇头，迎面便看见半张人脸远远地飞了出去，半片身子直接被风刃切成了六段。
“卧槽……卧槽？！”
我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高高举起右手。白光洒向四周，像是利刃似地刺破了一层无形罩子，照出了那些“学生”的身影。
周围满满登登地全是半片学生，有男有女。如果把两半身子合在一起来算的话，这里应该站了二十多个曾经的活人。它们手拉着手围成一圈，中心赫然便是我和小犬娘。
花样的年华本该好好享受，可他们却被劈成了两半，死得不能再死。就连死后都要被鬼仙操纵，不得安宁。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死尸们跳着舞，声音在一起共鸣，恍如沸腾的浪潮。我不得不捂住耳朵咬牙硬挺，可那凄厉的“救救我”无孔不入，顺着指缝就往耳蜗里钻，清晰地就像在耳边响起。
“堂堂鬼仙，只会玩弄这种小伎俩？！”小犬娘手上弹出尖锐的指甲，手臂平伸，绕着我转了一圈。四十几个被劈成两半的头颅冲天而起，“骨碌碌”被风吹到了远处。
这一下似是破了对方的法术，尸体们摇晃了几下，接二连三地倒在了地上。
“切，再普通不过的意念之术，鬼修们吓唬人的看家本领。”小犬娘摇摇头，面色凝重起来，“老师，我可不觉得堂堂鬼仙只会耍这种吓唬普通人的小把戏，请做好准备哦……话说老师一点都不害怕么？”
我：“……呜呕。”
“呃，当我没说。”小犬娘摇了摇尾巴，似乎很尴尬的样子。
“咱们去事发现场，别离我太远。”我擦去嘴角的污渍，牵起小犬娘的手便向教学楼走去。这一通彩虹喷吐好悬没把苦胆倒腾出去，手脚都有些发软。
环绕着我们的死尸排列得十分密集，单纯地跨步根本迈不过去。万幸还有身娇体柔的小犬娘，她只需纵身一跃，我就能享受到腾云驾雾的快感。
“嘶，天上的空气有点冷啊……”我打了个冷颤，一股寒意从脚尖直窜头顶，连身子都有些麻木起来。穆听南看起来也不好过，冻得毛都炸起来了，尾巴蓬松得像是扫把。
我低头一看，头发顿时被吓得根根直立。
两只手，牢牢地抓住了我和小犬娘的脚腕。刹那间，无边巨力向下一拽。无头的半片死尸们张开手臂，像是在欢迎我们似地，肋骨也一并张了开来，露出下面生满利齿的胃袋——我觉得这是在迎接美餐。
“汪，我的力气……”穆听南闷哼一声，环在我腰间的手登时变得软绵绵地，眼看便要落进尸体堆中。
“滑稽大法，助我一臂之力啊！”
明亮的白光骤然一盛，晃得我们几近失明。下一刻，坚硬的土地便和我们一人一狗做了个亲密接触，摔得我屁股都要裂成八瓣了。
待到视线渐渐恢复时，周围哪儿还有什么死尸？只有我和小犬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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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听南，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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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
小犬娘应了一声，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她用手机叫了辆快车，一路上没人说话。大概是看我面色太过阴沉，司机也识相的闭嘴踩油门，一路飞驰电掣地来到了西城区帝都四中。
下车之后，我望了望头顶悬着的弯月。此时已月上中天，接近半夜十一点，路上早就没了行人。学校里也一片漆黑，只有门卫那里还亮着灯。建筑物在银辉照耀下投出长长的阴影，如同恶兽般静静地卧在地上，静候一人一狗的光临——作为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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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么，我这也被算进狗群里了。
“那我们进去。”
我攥紧了钥匙圈，心里拼命为璇妹子的节操祈祷。现在能依靠的只剩下滑稽大法了，它要是再掉链子……赔进去的就是两条人命和一条狗命啊。
“好嘞，走着！”穆听南一手环住我的妖——我估计她原本想搂肩膀的，但是够不着——双腿骤然用力，径直越过了校门。操场上寂静无声，黑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不知何时，弯月已被乌云遮住，再也见不到一丝亮光。
“汪了个汪啊……”小犬娘倒吸一口冷气，难掩惊骇之色，“好重的血腥味！”
不用她多说，那令人作呕的气味连我都闻得一清二楚。就在此时，道道白光从我手掌的缝隙中溢了出来，像是手电筒似地驱散了周围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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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楼一间教室的窗户上糊满了鲜血，隐约还能看到几个人形物体贴在上面。明明离我不算近，可我却能清晰地看见对方那笔直分成两半的脸，甚至连恐惧的表情，乃至于溢出眼角的血珠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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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t突然传来一声厉喝，接着便是风的呼啸。我悚然一惊，下意识摇了摇头，迎面便看见半张人脸远远地飞了出去，半片身子直接被风刃切成了六段。
“卧槽……卧槽？！”
我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高高举起右手。白光洒向四周，像是利刃似地刺破了一层无形罩子，照出了那些“学生”的身影。
周围满满登登地全是半片学生，有男有女。如果把两半身子合在一起来算的话，这里应该站了二十多个曾经的活人。它们手拉着手围成一圈，中心赫然便是我和小犬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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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鬼仙，只会玩弄这种小伎俩？！”小犬娘手上弹出尖锐的指甲，手臂平伸，绕着我转了一圈。四十几个被劈成两半的头颅冲天而起，“骨碌碌”被风吹到了远处。
这一下似是破了对方的法术，尸体们摇晃了几下，接二连三地倒在了地上。
“切，再普通不过的意念之术，鬼修们吓唬人的看家本领。”小犬娘摇摇头，面色凝重起来，“老师，我可不觉得堂堂鬼仙只会耍这种吓唬普通人的小把戏，请做好准备哦……话说老师一点都不害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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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绕着我们的死尸排列得十分密集，单纯地跨步根本迈不过去。万幸还有身娇体柔的小犬娘，她只需纵身一跃，我就能享受到腾云驾雾的快感。
“嘶，天上的空气有点冷啊……”我打了个冷颤，一股寒意从脚尖直窜头顶，连身子都有些麻木起来。穆听南看起来也不好过，冻得毛都炸起来了，尾巴蓬松得像是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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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手，牢牢地抓住了我和小犬娘的脚腕。刹那间，无边巨力向下一拽。无头的半片死尸们张开手臂，像是在欢迎我们似地，肋骨也一并张了开来，露出下面生满利齿的胃袋——我觉得这是在迎接美餐。
“汪，我的力气……”穆听南闷哼一声，环在我腰间的手登时变得软绵绵地，眼看便要落进尸体堆中。
“滑稽大法，助我一臂之力啊！”
明亮的白光骤然一盛，晃得我们几近失明。下一刻，坚硬的土地便和我们一人一狗做了个亲密接触，摔得我屁股都要裂成八瓣了。
待到视线渐渐恢复时，周围哪儿还有什么死尸？只有我和小犬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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