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按计划行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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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称您斯特尔伯朗特先生，还是一革多尔先生？”比时那巨道。
“当然，我也明白，如果一个人连他的名字也换了，那他肯定有想要改变的地方。而如果连容貌也改变了，那他肯定不愿以原面目对人，有难以向人吐露的伤心事，让他不得不去在模样上，做些改变。而如果是名极一时、可以改变世界的一革多尔先生这样做了，而且无声无息，没有任何消息，我想任何人都不可能会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在他身上又发生了什么。
“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关系到世界的每一个人，甚至会影响到未来，影响到以前，影响现在。所以我希望我们彼此都可以坦诚相见。”比时那巨接着说。
反观站在地底深处、一间小房子里的斯特尔，他正在看着昏暗的灯光。房顶因处于末世、处于地底，长时间积累的土屑，不停地簌簌落到斯特尔长时间末清理、而显得脏乱的头发上，落到双肩，但是他浑然不知一样，像个木头人一样，对发生的这一切置若罔闻。当然有可能是思考得过于投入，也有可能是早已对这一切司空见惯。
“比时那巨，我想我可以告诉你，关于我大概的事情。”
仿佛沉朽多年的树木在颤动，声音既低沉又沧桑。
“首先，我并没有什么特殊能力，我所拥有的是一群渴望改变的人，他们的处境悲苦、沧凉、死亡、怨恨、挣扎、无力改变。
六年前，我被强行驱逐，而起因是军事联盟过于强大，我的奔走呼吁逐渐有些成效，并且波及到了一些贵族、高层、权势的人，而我的国家是一个爱好和平，爱自己子民、良善的国家。我的存在，使得我的国家受到了军事强国的欺压，我的国家被攻击，我的亲人，他们被炮火折磨、被战后曼延的疾病扼杀。
“我开始远离，生我养我的国度，而原因是为了更多人不再受到我的牵连。我在那一瞬间非常痛恨自己，包括自己的名声，受到了一些痛苦、生活艰难的人们的拥戴，却只能带给他们更多的痛苦、更深的深渊。
“我在多个国家间游离，其中包括一些强大的国家，也有一些弱小卑微的国家，痛苦并没有随着我的离开，而减少一分，矛盾也没有减少，怨憎、疯狂只是在成倍地向一个可怕的深渊、仿佛只有杀戳才能洗清一切，永无尽止。
慢慢地，我变得麻木，无力。直到有一天，有几个小孩因争抢一块食物，竟有了派别之分，结果是有一个小女孩被打得奄奄一息，只是双手依然紧紧捂住那块十分肮脏、有些鲜血沾染了泥土的食物。而那几个小孩仍然不肯做罢，一个小孩从身后随手拿起，一把战后遗留的军刀，那把刀的长度是这个小孩身高的一半来长，他竟然要插向小女孩。而这一切被我看在眼里，无关人种、肤色、身高、胖瘦、贫穷富有，我想任何一个活着的、心还在跳动着、年岁比较大的人看到这一幕，若想到的只是无奈、随他们去罢，那这个人已经不能被称为人类了。就像一只兽王、丝毫不担心智力体力未开化的其它小兽敢来争夺自己的食物，有一种君临天下俯视感，在欣赏游戏。我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抽着似的，心脏的血液在那瞬间停滞，我突然想到如果他们都有了食物，是不是会好些，不去争夺，不去做那些种类之间互相残杀的愚蠢的事。
我去联系一些有些旧交情的朋友，他们有的贫穷，有的富有，有的处境尴尬、父亲是崇尚战斗的军事家、儿子是和平爱好者、而有交情的是这家里的小女儿、她是一位崇拜英雄的可爱的人，有的有权势、但是一动牵扯到了一些势力、他们便主动撤退、他们无疑是最聪明的人，但往往遇到了事情，永远用不上他们，有的是官员，有商人。与这些人的相识，有的是在幕后，有的是在席间，有的是帮助了他们，有的是他们帮助了我，因为我的先辈非常有名望，而这些名望成为了无形之中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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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的财富，却是在幕后所得，并没有运用我的关系网，也与那人口相传的特殊能力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在世界没有战争的另一角，进行的单纯买卖，因为我向一些人保证过，所以我不想过多透露。
一直秉持着救济穷困、处于生死饥饿线上的人的理念，一直在做着自以为正确、甚至成立了团队，散布在世界各个角落，希望改变原有的现状，建立一个没有战争的世界。但是我却发现了另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使得我心灰意懒，甚至是一种，再也看不到丝毫希望的彻彻底底的失望。它导致了我三年前的改容换貌，隐姓埋名，不想再去过多过问，任何有关人类生死存亡的事。
人们一旦得到了可以维持生活的东西，包括食物，钱财，总会有一些人产生贪念，有一些人争夺另一些人的，包括原先饥饿、现在可以温饱的人，他们彼此冷眼旁观，仿佛受到什么可怕要命的东西洗脑一样，只想要独自生存，从来不去想别人。而且一些高层、一些权贵总会想方设法去争去抢这些人，可怜的一点、只足以维持生活的食物、钱财。
总之，在一个战事或者制度混乱的地区，这样的事时常发现，而当我建立了一个制度相对有保障的地区时，又会产生让人不耻的交易，又会产生贪污腐败，下面的人依然水深火热，甚至与之前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当时一些世界高层眼红于我的用来，救济于流离失所的人的财富，要知道任何人都不是万能的，钱财如果不能流通，而且被别人所用，任何事情也做不成。我的拯救万民的不成熟的理想，还没成长，便被扼杀于摇篮之中了。
当时，我的父亲去世也给予了我沉重打击，他是一个慈祥的人，总是宽容，教导我与人为善，而他乐善好施，当我得知他被战火杀死，而他是由于想要去救一个别的国家的孩子，那个孩子却是个被仇恨蒙蔽双眼、双亲被，被迫参与军事联盟、生养我的国家的军队杀死的，而他此时是来复仇的，难以想象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走在边境线上，残破的衣服遮蔽下满是战药。
他的死亡，使我觉得我可能这一生都不能再抱有任何希望了，尽管我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黑，什么是白，但我已经做不到了，而且为了避免自己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我易容换貌来到了这里。”
斯特尔伯朗回忆着往事，随后又道“但是我没有想到末日竟然来了，我无论如何也不希望人类走向灭亡，上天賦予了我们生命，我们应该创造幸福，而不是创造不幸，并且让不幸毁灭一切。”
“斯特尔伯朗特先生，感谢您的坦诚，也对于您的种种不幸感到抱歉，但我希望您能放下，能重新拾起。”比时那巨道。
“比时那巨，我明白你的意思，当我放下一切来这里时，我就已经放下了。当我从车站往返回来时，就已经做了决定，我要这样做，并且以后也要这样做，人类绝对可以幸福。即便我不能看到，但我希望这种信念可以延续，永恒。”斯特尔说。
“好。斯特尔伯朗特先生，您到了一个陌生环境后，先找一个地方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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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称您斯特尔伯朗特先生，还是一革多尔先生？”比时那巨道。
“当然，我也明白，如果一个人连他的名字也换了，那他肯定有想要改变的地方。而如果连容貌也改变了，那他肯定不愿以原面目对人，有难以向人吐露的伤心事，让他不得不去在模样上，做些改变。而如果是名极一时、可以改变世界的一革多尔先生这样做了，而且无声无息，没有任何消息，我想任何人都不可能会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在他身上又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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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时那巨，我想我可以告诉你，关于我大概的事情。”
仿佛沉朽多年的树木在颤动，声音既低沉又沧桑。
“首先，我并没有什么特殊能力，我所拥有的是一群渴望改变的人，他们的处境悲苦、沧凉、死亡、怨恨、挣扎、无力改变。
六年前，我被强行驱逐，而起因是军事联盟过于强大，我的奔走呼吁逐渐有些成效，并且波及到了一些贵族、高层、权势的人，而我的国家是一个爱好和平，爱自己子民、良善的国家。我的存在，使得我的国家受到了军事强国的欺压，我的国家被攻击，我的亲人，他们被炮火折磨、被战后曼延的疾病扼杀。
“我开始远离，生我养我的国度，而原因是为了更多人不再受到我的牵连。我在那一瞬间非常痛恨自己，包括自己的名声，受到了一些痛苦、生活艰难的人们的拥戴，却只能带给他们更多的痛苦、更深的深渊。
“我在多个国家间游离，其中包括一些强大的国家，也有一些弱小卑微的国家，痛苦并没有随着我的离开，而减少一分，矛盾也没有减少，怨憎、疯狂只是在成倍地向一个可怕的深渊、仿佛只有杀戳才能洗清一切，永无尽止。
慢慢地，我变得麻木，无力。直到有一天，有几个小孩因争抢一块食物，竟有了派别之分，结果是有一个小女孩被打得奄奄一息，只是双手依然紧紧捂住那块十分肮脏、有些鲜血沾染了泥土的食物。而那几个小孩仍然不肯做罢，一个小孩从身后随手拿起，一把战后遗留的军刀，那把刀的长度是这个小孩身高的一半来长，他竟然要插向小女孩。而这一切被我看在眼里，无关人种、肤色、身高、胖瘦、贫穷富有，我想任何一个活着的、心还在跳动着、年岁比较大的人看到这一幕，若想到的只是无奈、随他们去罢，那这个人已经不能被称为人类了。就像一只兽王、丝毫不担心智力体力未开化的其它小兽敢来争夺自己的食物，有一种君临天下俯视感，在欣赏游戏。我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抽着似的，心脏的血液在那瞬间停滞，我突然想到如果他们都有了食物，是不是会好些，不去争夺，不去做那些种类之间互相残杀的愚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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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时那巨，我明白你的意思，当我放下一切来这里时，我就已经放下了。当我从车站往返回来时，就已经做了决定，我要这样做，并且以后也要这样做，人类绝对可以幸福。即便我不能看到，但我希望这种信念可以延续，永恒。”斯特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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