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世情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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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瑶么？我就知道你这丫头把你师兄这点儿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打听了个一清二楚…;…;不去做侦探啊，真是可惜了！”林镇道无奈地摊摊手，对楚素秋的威胁却颇感无奈。
“切，秦大美女可是听涛大学校花级的人物，长得漂亮，家世又好，学术过硬，人品ok，活脱脱一个白富美，也只有师兄你这样的木头人才不知道她的人气呢！我可是听说，三年前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位仙子白衣飘飘，在荷香苑作画，突然间一阵狂风吹过，从云中飞来一只'禽兽'直扑仙子而去，痴痴地盯着久久无语，进而激动不已，泪流满面，正当所有人以为要意图不轨之时，这只'禽兽'竟然抢了仙子图前的画作跪拜不已…;…;当天晚上，荷香厅边落了一地的镜片，荷香厅变成了眼镜湖…;…;自此之后，每当月黑风高之时，眼镜湖边总有无数只'禽兽'出没，但再没有第一只'禽兽'的好运…;…;这就是流传在听涛大学的《禽兽传》，最近听说他们学生会正在据此编排话剧，剧名《眼镜湖》，不知道师兄有没有意愿去出演一只'禽兽'呢？”楚素秋绘声绘色地讲了这么一连串的话，边讲边看着自己师兄满脸黑线，却讲得更加兴致勃勃，似乎恨不能自己亲自扮演一回'禽兽'，末了还不忘“画龙点睛”，促狭地看着处于暴走边缘的二师兄。
“咳咳，师兄我是正人君子，从来也不认识什么禽呀兽的，你要真想看呢，等改天师兄带你去九嶷岭看老虎去…;…;”林镇道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想赶快避重就轻地搪塞过去，可说着说着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儿。
果不其然，一听说师兄要带自己去看老虎，楚大美女马上就兴高采烈起来，“好啊，好啊！以前在山上的时候，整天跟大黄大白它们玩，可总也不让人家骑，有一次好不容易骑在大黄儿子头上，结果还被师父给扯了下来…;…;后来就不让我跟大黄它们一起玩儿了。小师弟胆子又太小，连偷偷找大黄它们玩儿都不敢，哼哼。还是二师兄最好，那我们明天就去骑老虎，好不好？”
“啊？去骑老虎？你以为是我们的大黄大白么。。。它们都是历代祖师驯养的，所以才那么乖的好吧？上个月新闻里还说，有只'母老虎'被真老虎咬死了，你难道也是母老虎么？还是比母老虎还厉害？那以后可就真要嫁不出去了。”林镇道终于找到个反击的机会，作出一幅你不可理喻、怕怕的表情。
楚素秋一听师兄把她当成“母老虎”，立马就慌了，“呸，呸，谁要当母老虎了？人家才不像你的秦大美女那么冷冰冰的凶呢！我很乖的，好不好？”说着，作可怜状，摇了摇林镇道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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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们家素秋不是母老虎，是小母老虎，好吧？”
“切，才不是呢，二师兄才是老虎。师兄总是打岔，差点儿忘了正事儿，你还没说文相后来怎么样了？祖父打倭寇打得怎么样了呢？”
女人啊，真是不可捉摸的动物，别人跟她说这个，她总能拐到那个上面，你跟她说那个吧，她不知怎么就又回到了这个。林镇道心中虽然颇觉无奈，可还是说道：“好，好，好，是师兄不对，看到我们素秋这么大个美女总是不自觉地走神。“这话出口，终于引得楚大美女甜甜一笑，说不出的妩媚多情，只可惜她的这位二师兄却着实不解风情，直接无视了。
”话说当年，文相残念终归消失在天地之间，只留下正气直达天宇，方圆千里之内尽皆目睹，引起种种猜测和诸多事端。先祖残念虽然消失，但留在天地间的福德却一分为三，一分归故里，一分荫后人，一分留祖父。祖父当年一日之间，独得古今两大贤士的垂青和传承，一时之间可谓文成武就，当日即开始组织民兵抗击倭寇，两年之后队伍已壮大到一千余人，恰逢开国太祖为小人所逼远走塞北，自此跟随太祖南征北讨凡十五年，终于平定倭寇，靖平四海，得封武王。“
”哇，祖父好厉害，三十岁就封王了。可是，还是不对，那为什么我只听说过文王，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武王呢？“楚素秋虽然听得热血沸腾，但还是马上就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
”呵呵，这就是素秋你太孤陋寡闻了嘛。“林镇道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喜欢上了调侃这位小师妹，看着楚大美女马上要反击的样子，话风一转，非常严肃地说道：”其实啊，这是一个绝密，时至今日，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恐怕还不知五十，现在师妹你大概成为了第五十个，这是多么荣幸的事情啊。“
”对啊，这是我们的秘密，师兄不许再告诉别的人，尤其是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听说是这么机密的事情，师兄都毫不犹豫地告诉了自己，楚大美女心中不由得一阵甜蜜，随口就说出了这些别有趣味儿的话。说完感觉不对劲，急忙又补了一句”这个秘密还是由我来替师兄保管比较安全。“刚说出口，就发现这个话还是不对，马上转移话题道”那祖父的武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林镇道倒是从心底里把这个师妹当成小孩子来对待，感觉小师妹就是童心未泯，连连答应。”武王林大山，文王诸葛明，十大元帅堂下立，百位将军听号令，杀得倭寇喊爹娘，打得米国不出海。这是何等的威风，怎样的厉害！祖父训练的靖天军，武艺精熟，军纪严明，善打硬仗，攻艰克难，所向无敌；诸葛明是三国武候诸葛亮的后人，尤其擅长奇门遁甲、阵法机关，麾下伏波军，装备精良，踪影难测，奇谋不断，攻守皆备，积小胜以成大胜。十大元帅，朱正伦、杨奇凡、胡岳、章诚、董必治、周逸夫、沈彪、蒋中旭、钱立人、骆耀武，皆是人中之龙，将中之雄，轮流听命于武文二王。一时间，将星璀璨，兵容鼎盛，更难得太祖皇帝雄才大略，任人唯贤，铁骨铮铮，永不屈服。终于靖平了三十年的乱世，结束了屈辱的近代史。“说到此处，连一向自诩看破世事的林镇道都为之心折，目中异彩连连，恨不能亲睹盛况。
”此时百废待兴，人心思定，但琉球诸岛孤悬海外，韩鲜半岛拥兵自重，南越久已自治，北蒙自行独立，在选择和平还是战争的关键时刻，以诸葛明、周逸夫、郭敬之等人为首的主和派很快占据上风，以祖父为首的主战派则应者寥寥。最后，祖父在太祖的全力支持下，以全部战功换得出战之令，但前提是对外不再称王，退居幕后当年，如果没有太祖的英明决断，我们恐怕都要着了某些人的阴谋啊。再后面的历史，你都知道了。太祖任命朱正伦元帅为统帅，蒋中旭为副统帅，除杨奇凡、章诚、董必治、周逸夫外十大元帅参战者有六，骆耀武元帅在琉球海战中成功吸引联合****的主力而以身殉国，章诚元帅在朝鲜战场上永远地失去左眼和左臂，胡岳元帅在蒙古战场重创老毛子却亲自下令打死了被俘的大儿子，蒋中旭在南越丛林中被毒虫叮咬未老先衰变成了秃顶，晚年竟在阳明山出家为僧。这场持续了十八年的战争，比国内战争要残酷得多，更为艰难的是始终没有得到国内一致的理解和支持，越到后期来自国内的阻力越大，甚至很多将军和战士都死在了自己人的暗算和枪口之下。“
”虽然我们付出了太多不必付出的代价和牺牲，但我们毕竟胜利了，收复了历史上的全部领土，版图之大，疆域之广，五千年从未有过。正如太祖在战争纪念碑上的题词所写'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只有林镇道知道，这是祖父晚年不止一次对自己说过的话，是祖父一生的追求和奉献，是对当年誓言的回答。
听完了这段与自己以往所知大为不同的历史，楚素秋心中五味杂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问道：“难道祖父没有再参加这些战争么？”
“参加了，几乎每一场大的战役都有他的身影，每一位元帅背后都有他的命令，但只有有限的几个人知道，十八年中与他深爱的翠花奶奶没有一字一词的联系，他的亲人早已被告知在战场失踪的消息，十八年的两地相隔，十八年的阴阳相界，背后的辛酸本就不足为外人道。”林镇道虽未亲身经历这段往事，但自小听着奶奶无数次的诉说，看着奶奶因为十八年的思念双目不能视，至今想来多少滋味在心头。
看着林镇道双眼微红，语速明显放缓，林素秋伸出纤手轻轻握着师兄的胳膊，”对不起，师兄，我…;…;“我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只好默默地关心着自己的师兄。
林镇道轻轻拍了拍握着自己胳膊的小手，”没事儿的，一切都过去了。他们晚年都很幸福。祖父功成身退，彻底放下了一切国事军事，回到祖辈曾经生息的土地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陪着翠花奶奶，直到生命的尽头，奶奶终于又看到了祖父，他们相拥而眠，执子之手，白头偕老。他们的人生是圆满而无憾的。“
但真是如此么？如果没有当年神机老人的出现，如果没有远祖的传承，如果没有遇到太祖…;…;如果没有那么多个如果，他们是否不会经历那么多的苦难？是否会更幸福呢？也或者会早已化作路边枯骨？…;…;一切可能都没有出现，所有的往事难道真如文祖所说”命数如此“么？不！我命由我不由天！一切命数，皆是心数！
此刻，林镇道悟了，世情薄似纸，真情长如命，一切皆心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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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瑶么？我就知道你这丫头把你师兄这点儿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打听了个一清二楚…;…;不去做侦探啊，真是可惜了！”林镇道无奈地摊摊手，对楚素秋的威胁却颇感无奈。
“切，秦大美女可是听涛大学校花级的人物，长得漂亮，家世又好，学术过硬，人品ok，活脱脱一个白富美，也只有师兄你这样的木头人才不知道她的人气呢！我可是听说，三年前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位仙子白衣飘飘，在荷香苑作画，突然间一阵狂风吹过，从云中飞来一只'禽兽'直扑仙子而去，痴痴地盯着久久无语，进而激动不已，泪流满面，正当所有人以为要意图不轨之时，这只'禽兽'竟然抢了仙子图前的画作跪拜不已…;…;当天晚上，荷香厅边落了一地的镜片，荷香厅变成了眼镜湖…;…;自此之后，每当月黑风高之时，眼镜湖边总有无数只'禽兽'出没，但再没有第一只'禽兽'的好运…;…;这就是流传在听涛大学的《禽兽传》，最近听说他们学生会正在据此编排话剧，剧名《眼镜湖》，不知道师兄有没有意愿去出演一只'禽兽'呢？”楚素秋绘声绘色地讲了这么一连串的话，边讲边看着自己师兄满脸黑线，却讲得更加兴致勃勃，似乎恨不能自己亲自扮演一回'禽兽'，末了还不忘“画龙点睛”，促狭地看着处于暴走边缘的二师兄。
“咳咳，师兄我是正人君子，从来也不认识什么禽呀兽的，你要真想看呢，等改天师兄带你去九嶷岭看老虎去…;…;”林镇道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想赶快避重就轻地搪塞过去，可说着说着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儿。
果不其然，一听说师兄要带自己去看老虎，楚大美女马上就兴高采烈起来，“好啊，好啊！以前在山上的时候，整天跟大黄大白它们玩，可总也不让人家骑，有一次好不容易骑在大黄儿子头上，结果还被师父给扯了下来…;…;后来就不让我跟大黄它们一起玩儿了。小师弟胆子又太小，连偷偷找大黄它们玩儿都不敢，哼哼。还是二师兄最好，那我们明天就去骑老虎，好不好？”
“啊？去骑老虎？你以为是我们的大黄大白么。。。它们都是历代祖师驯养的，所以才那么乖的好吧？上个月新闻里还说，有只'母老虎'被真老虎咬死了，你难道也是母老虎么？还是比母老虎还厉害？那以后可就真要嫁不出去了。”林镇道终于找到个反击的机会，作出一幅你不可理喻、怕怕的表情。
楚素秋一听师兄把她当成“母老虎”，立马就慌了，“呸，呸，谁要当母老虎了？人家才不像你的秦大美女那么冷冰冰的凶呢！我很乖的，好不好？”说着，作可怜状，摇了摇林镇道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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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才不是呢，二师兄才是老虎。师兄总是打岔，差点儿忘了正事儿，你还没说文相后来怎么样了？祖父打倭寇打得怎么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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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百废待兴，人心思定，但琉球诸岛孤悬海外，韩鲜半岛拥兵自重，南越久已自治，北蒙自行独立，在选择和平还是战争的关键时刻，以诸葛明、周逸夫、郭敬之等人为首的主和派很快占据上风，以祖父为首的主战派则应者寥寥。最后，祖父在太祖的全力支持下，以全部战功换得出战之令，但前提是对外不再称王，退居幕后当年，如果没有太祖的英明决断，我们恐怕都要着了某些人的阴谋啊。再后面的历史，你都知道了。太祖任命朱正伦元帅为统帅，蒋中旭为副统帅，除杨奇凡、章诚、董必治、周逸夫外十大元帅参战者有六，骆耀武元帅在琉球海战中成功吸引联合****的主力而以身殉国，章诚元帅在朝鲜战场上永远地失去左眼和左臂，胡岳元帅在蒙古战场重创老毛子却亲自下令打死了被俘的大儿子，蒋中旭在南越丛林中被毒虫叮咬未老先衰变成了秃顶，晚年竟在阳明山出家为僧。这场持续了十八年的战争，比国内战争要残酷得多，更为艰难的是始终没有得到国内一致的理解和支持，越到后期来自国内的阻力越大，甚至很多将军和战士都死在了自己人的暗算和枪口之下。“
”虽然我们付出了太多不必付出的代价和牺牲，但我们毕竟胜利了，收复了历史上的全部领土，版图之大，疆域之广，五千年从未有过。正如太祖在战争纪念碑上的题词所写'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只有林镇道知道，这是祖父晚年不止一次对自己说过的话，是祖父一生的追求和奉献，是对当年誓言的回答。
听完了这段与自己以往所知大为不同的历史，楚素秋心中五味杂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问道：“难道祖父没有再参加这些战争么？”
“参加了，几乎每一场大的战役都有他的身影，每一位元帅背后都有他的命令，但只有有限的几个人知道，十八年中与他深爱的翠花奶奶没有一字一词的联系，他的亲人早已被告知在战场失踪的消息，十八年的两地相隔，十八年的阴阳相界，背后的辛酸本就不足为外人道。”林镇道虽未亲身经历这段往事，但自小听着奶奶无数次的诉说，看着奶奶因为十八年的思念双目不能视，至今想来多少滋味在心头。
看着林镇道双眼微红，语速明显放缓，林素秋伸出纤手轻轻握着师兄的胳膊，”对不起，师兄，我…;…;“我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只好默默地关心着自己的师兄。
林镇道轻轻拍了拍握着自己胳膊的小手，”没事儿的，一切都过去了。他们晚年都很幸福。祖父功成身退，彻底放下了一切国事军事，回到祖辈曾经生息的土地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陪着翠花奶奶，直到生命的尽头，奶奶终于又看到了祖父，他们相拥而眠，执子之手，白头偕老。他们的人生是圆满而无憾的。“
但真是如此么？如果没有当年神机老人的出现，如果没有远祖的传承，如果没有遇到太祖…;…;如果没有那么多个如果，他们是否不会经历那么多的苦难？是否会更幸福呢？也或者会早已化作路边枯骨？…;…;一切可能都没有出现，所有的往事难道真如文祖所说”命数如此“么？不！我命由我不由天！一切命数，皆是心数！
此刻，林镇道悟了，世情薄似纸，真情长如命，一切皆心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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