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了，还在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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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玺又跑到古董街做直播了。
古董街严格地讲并不是到处摆摊倒卖真真假假古玩的地方（凡是和文物沾边的，现在国家都管理得很严格），而是一条历史悠久、从未拆掉的街道。鳞次栉比的小小窗口售卖着各种仿古或带着古早味的小玩意儿，店主清一色做着古人的打扮，从原始的野人装扮，到端庄的汉服唐装，再到大清旗服，直至近代的中山装牛仔裤……
宫玺只留了一身可调控体表温度的内衣，便穿着五十年前社会精英们爱穿的合身西服走在古董街上，装腔作势地和摊主们聊聊天凑凑趣。
“老板，这不就是锅铲吗？有什么好拿出来卖的！”
“你懂啥！这是真正的古董，我爷爷辈用的，整整留了四十多年呢！这不锈钢的东西现在可不多了！你看，这还生锈了呢。生锈的不锈钢，能不值钱吗？”
“生锈的不锈钢？确定不是假冒伪劣产品？”
“走开！就跟你喝过真正的‘自来水’一样！现在水多少钱一升了？”
“老板，你跳脱出来了，以前人自来水收费只论‘吨’……”
“就你捣乱！快给我走开！走开！”
此时宫玺耳朵里面植入的一个小小芯片，将网友发的弹幕信息以波的形式传递投影在他的脑海：
“其实，我家三十年前的锅铲也是因为生了锈才不得不换的。”
“他们古人就喜欢给一些旧发明起一些夸张又自欺欺人的名字！”
“钢铁都被淘汰四十年了吧……”
“好怀念！但是钢铁制品现在还是剩太多了，扔还扔不完呢，并没有收藏价值。”
宫玺留了一条“其实我家也保存着全套不锈钢餐具，呵呵呵”便退了出来。
观看人数：1123人。宫玺叹了口气，这是他做直播的第三个年头，成绩依然惨淡……也许，应该换份工作干了。可是，该怎么和温哥开口呢？
驾驶着太阳能代步车，他心情复杂地驱车赶往温哥的研究室。
“哟，你这一身很帅啊！真遗憾，这样的服装竟然被淘汰了！”温哥穿着一身看似普通的白大褂，据说可以抵御百分之九十九的细菌，提高实验的精确度。
毕竟以前的衣服没有调节温度的功能，宫玺试穿这身淘来的服装时候，粗糙的面料摩擦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穿上没一会儿就觉得透不过气。
“温哥，可惜了你借给我的直播芯片，我……可能不适合做这行……”宫玺吞吞吐吐地表示想放弃了，但没等他说完，温哥就打断了他的话。
“应该是我谢你，肯当志愿者帮我做试验。这个芯片算是给你的报酬，我们还能通过它保持联系不是吗？”温哥抚了抚他的脑袋，熟练地安慰道。
温哥之前是比宫玺高二级的同校学长，专精于高科器械研究。而宫玺却是修了最驳杂最无用的经典文化传媒，整天大量记忆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加上不知道找好跳板，注定了毕业后的庸碌无为。
最初接触直播，宫玺觉得这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职业，能通过一个人叽里咕噜耍嘴皮子卖弄知识赚钱，简直不要太嗨皮！
就失败了……因为大家也不是很想知道那些无用的小知识。比如“自来水”、“不锈钢”什么的……只有这千把人的粉丝陪他坚持了下来，他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求知欲？好奇心？尴尬狂？偷窥癖？
“谢谢温哥。”宫玺努力笑起来，不能因为自己耽误温哥宝贵的时间。
“你心情好了？好了的话，继续帮我做这个穿越的试验。”
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宫玺郁闷地瞪着他。
“好了好了！不要撒娇了！知道你最可爱了！乖！坐上去！”温哥拍了拍他屁股，指着一个单人座舱样的设备。
“你别拍我屁股！你又不喜欢我干嘛撩我！”宫玺傲娇地借题发挥。每次都哄着他做试验，感觉那一点好感就是被拿来利用的！
“对不起！对不起！心情平静下来……我按开始了哦！”说着眼睛放亮地盯着他的状态。
你以为你瞪大眼睛，我就能在你眼皮子底下消失吗？宫玺抽着嘴角无奈。穿越方面的时空研究，貌似已经有人成功了啊，为什么他还要跟风？
真该让大家好好看看这个科学怪人的真面目……宫玺打开了直播。
“咦，这是在做什么？”
“传说中的木马？”
“我听说古代有一种刑具，就是让人坐在奇怪的东西上……”
“看起来很先进的东西啊，楼上能不要往邪恶的地方想吗？”
“听楼上一说，我更加想知道二楼三楼在说什么了！”
“那个穿白大褂的怪蜀黍是不是想对小恭喜做深入研究啊……”
在宫玺愣神的时候，温哥眼睛睁得比鸡蛋还圆，他伸出胳膊指着渐渐模糊的宫玺发抖：“宫宫宫……玺啊……你一路顺风……”
宫玺皱起眉头：“什么鬼？”
消失前，他听到温哥歇斯底里的狂吼：“我成功啦！小宫宫……”
宫玺黑着脸，暗骂这人真讨厌！你才是小公公！咦，我的眼睛花了？怎么视线扭曲了？
望着空空的座位，温哥犯愁了：“唉，小宫宫该怎么办？”
这是哪？
他站在一处土坡上，方圆半百米稀稀疏疏围着高矮不一大小不等的茅草屋，大概十来圈的样子。这是近代人为了发展幼稚型观光旅游业而留下的产物吗？
天格外蓝，空气格外清新，看不到尽头的树林和草地……
温哥，你把我弄哪来啦？
“我#￥（屏蔽词汇），这是什么鬼？穿越啦？”
“天！无聊看直播还能看到这样的一幕！”
“我勒个去！这是哪儿？”
“我一直以为他们说穿越技术成功是骗人的……其实我看的不是直播？”
“那什么东西啊，一团一团的？该不会是人住的地方吧？”
“话说回来，人呢？有人儿没？”
原来，直播还进行着！宫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呼叫温哥。
拨了大概两分钟，那边才有了回应。
“哎呀呀！小宫宫……咳咳，宫玺，你成功地时空旅行了，还记得哥我，好感动哦！”
“少废话！这是哪儿？我怎么回去？”
“喂？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
“宫玺，我告诉你，你得尽量多直播，提高信号强度，我才能定位好坐标，把你拉回来。”
不等宫玺反应，温格（是的，他的大名）急忙挂断通讯，把试验数据截取下来疯狂计算。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坐标数据溢仓，解析不出来……”
“小宫玺受打击了，已经一动不动好久了！”
“我还以为是那里信号不好，卡帧了！”
“妈呀，好带感，是古代哎！”
“播主，我给你投币，你说句话呗！”
“叔，你咋在这傻站着，不去上地吗？”一个清脆的女孩声音……活人！
宫玺急忙低下头，看到一个灰头土脸面黄肌瘦的小女孩。他蹲下身，平视着她：“我是哥哥，不是叔叔。你多大啊？不上学吗？”
“多大？那是啥？‘学’是干嘛的？能长出吃的吗？你看起来跟我爹差不多啊……”
宫玺又愣住了。她不知道自己多大？她不知道上学是啥？
“这这这，就是传说中的失学儿童啊！”
“听说以前人结婚很早，到了近代又很晚。”
“真的不用上学吗？好羡慕啊！”
“我们现在的学业不算重吧，楼上？近代那才叫苦逼呢。”
宫玺找回了声音，涩声问道：“妹妹，你家里人都去种地了吗？”
“种地？听不懂，他们去地里找吃的去了！”小女孩眨着乌黑的眼睛，实在搞不懂这个叔叔在想什么。
宫玺语塞，找吃的？难道吃饭是靠采集的方式？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儿了？
盯着小女孩失神，忽然感兴趣地问：“妹妹，你穿的是丝衣吗？”虽然感觉不太像博物馆展览的那种视觉效果……
“这是麻衣啊！叔叔，你穿的很奇怪啊！”
宫玺又恍神了。麻、麻、麻衣？那是什么时候的穿着？
“麻应该是丝绸出现之前的材质。”
“我以为她穿的是棉衣呢……”
“麻是什么东西？棉衣不是那种厚的袄吗，曾经流行的那种红绿搭配……”
“费食儿，你跟谁说话呢？”一个粗粝的嗓门吼过来。
“爹，这儿有个奇怪的叔叔！”女孩指着一脸懵逼的宫玺。
这位家长长得跟四五十岁似的，怎么就和他像了？
“咋的？你看上这妮儿了？那……就给你了！”说着，糙汉子把这小女孩一推，风风火火地走了。
“什……什么情况？给他了？”
“‘给他’什么意思，送着当老婆，还是当女儿？这也太戏剧化了！”
“也许大概可能嫌她是个女孩？”
“叔……我以后只能跟你了……爹他不要我了……呜呜呜呜……”
女孩的哭声中，宫玺丢了魂似的往外走，好像这样能离开这个奇怪的世界……
陆续回来的人们看着奇装异服的他，惊讶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他蹲在一条河边，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能在这儿拉屎？这可是上面（上游）。”
谁，谁拉屎了？谁在这种四面透风的地方……说话怎么那么粗俗呢？我这还穿着裤子呢！
咦？这人可真好看！
宫玺又跑到古董街做直播了。
古董街严格地讲并不是到处摆摊倒卖真真假假古玩的地方（凡是和文物沾边的，现在国家都管理得很严格），而是一条历史悠久、从未拆掉的街道。鳞次栉比的小小窗口售卖着各种仿古或带着古早味的小玩意儿，店主清一色做着古人的打扮，从原始的野人装扮，到端庄的汉服唐装，再到大清旗服，直至近代的中山装牛仔裤……
宫玺只留了一身可调控体表温度的内衣，便穿着五十年前社会精英们爱穿的合身西服走在古董街上，装腔作势地和摊主们聊聊天凑凑趣。
“老板，这不就是锅铲吗？有什么好拿出来卖的！”
“你懂啥！这是真正的古董，我爷爷辈用的，整整留了四十多年呢！这不锈钢的东西现在可不多了！你看，这还生锈了呢。生锈的不锈钢，能不值钱吗？”
“生锈的不锈钢？确定不是假冒伪劣产品？”
“走开！就跟你喝过真正的‘自来水’一样！现在水多少钱一升了？”
“老板，你跳脱出来了，以前人自来水收费只论‘吨’……”
“就你捣乱！快给我走开！走开！”
此时宫玺耳朵里面植入的一个小小芯片，将网友发的弹幕信息以波的形式传递投影在他的脑海：
“其实，我家三十年前的锅铲也是因为生了锈才不得不换的。”
“他们古人就喜欢给一些旧发明起一些夸张又自欺欺人的名字！”
“钢铁都被淘汰四十年了吧……”
“好怀念！但是钢铁制品现在还是剩太多了，扔还扔不完呢，并没有收藏价值。”
宫玺留了一条“其实我家也保存着全套不锈钢餐具，呵呵呵”便退了出来。
观看人数：1123人。宫玺叹了口气，这是他做直播的第三个年头，成绩依然惨淡……也许，应该换份工作干了。可是，该怎么和温哥开口呢？
驾驶着太阳能代步车，他心情复杂地驱车赶往温哥的研究室。
“哟，你这一身很帅啊！真遗憾，这样的服装竟然被淘汰了！”温哥穿着一身看似普通的白大褂，据说可以抵御百分之九十九的细菌，提高实验的精确度。
毕竟以前的衣服没有调节温度的功能，宫玺试穿这身淘来的服装时候，粗糙的面料摩擦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穿上没一会儿就觉得透不过气。
“温哥，可惜了你借给我的直播芯片，我……可能不适合做这行……”宫玺吞吞吐吐地表示想放弃了，但没等他说完，温哥就打断了他的话。
“应该是我谢你，肯当志愿者帮我做试验。这个芯片算是给你的报酬，我们还能通过它保持联系不是吗？”温哥抚了抚他的脑袋，熟练地安慰道。
温哥之前是比宫玺高二级的同校学长，专精于高科器械研究。而宫玺却是修了最驳杂最无用的经典文化传媒，整天大量记忆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加上不知道找好跳板，注定了毕业后的庸碌无为。
最初接触直播，宫玺觉得这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职业，能通过一个人叽里咕噜耍嘴皮子卖弄知识赚钱，简直不要太嗨皮！
就失败了……因为大家也不是很想知道那些无用的小知识。比如“自来水”、“不锈钢”什么的……只有这千把人的粉丝陪他坚持了下来，他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求知欲？好奇心？尴尬狂？偷窥癖？
“谢谢温哥。”宫玺努力笑起来，不能因为自己耽误温哥宝贵的时间。
“你心情好了？好了的话，继续帮我做这个穿越的试验。”
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宫玺郁闷地瞪着他。
“好了好了！不要撒娇了！知道你最可爱了！乖！坐上去！”温哥拍了拍他屁股，指着一个单人座舱样的设备。
“你别拍我屁股！你又不喜欢我干嘛撩我！”宫玺傲娇地借题发挥。每次都哄着他做试验，感觉那一点好感就是被拿来利用的！
“对不起！对不起！心情平静下来……我按开始了哦！”说着眼睛放亮地盯着他的状态。
你以为你瞪大眼睛，我就能在你眼皮子底下消失吗？宫玺抽着嘴角无奈。穿越方面的时空研究，貌似已经有人成功了啊，为什么他还要跟风？
真该让大家好好看看这个科学怪人的真面目……宫玺打开了直播。
“咦，这是在做什么？”
“传说中的木马？”
“我听说古代有一种刑具，就是让人坐在奇怪的东西上……”
“看起来很先进的东西啊，楼上能不要往邪恶的地方想吗？”
“听楼上一说，我更加想知道二楼三楼在说什么了！”
“那个穿白大褂的怪蜀黍是不是想对小恭喜做深入研究啊……”
在宫玺愣神的时候，温哥眼睛睁得比鸡蛋还圆，他伸出胳膊指着渐渐模糊的宫玺发抖：“宫宫宫……玺啊……你一路顺风……”
宫玺皱起眉头：“什么鬼？”
消失前，他听到温哥歇斯底里的狂吼：“我成功啦！小宫宫……”
宫玺黑着脸，暗骂这人真讨厌！你才是小公公！咦，我的眼睛花了？怎么视线扭曲了？
望着空空的座位，温哥犯愁了：“唉，小宫宫该怎么办？”
这是哪？
他站在一处土坡上，方圆半百米稀稀疏疏围着高矮不一大小不等的茅草屋，大概十来圈的样子。这是近代人为了发展幼稚型观光旅游业而留下的产物吗？
天格外蓝，空气格外清新，看不到尽头的树林和草地……
温哥，你把我弄哪来啦？
“我#￥（屏蔽词汇），这是什么鬼？穿越啦？”
“天！无聊看直播还能看到这样的一幕！”
“我勒个去！这是哪儿？”
“我一直以为他们说穿越技术成功是骗人的……其实我看的不是直播？”
“那什么东西啊，一团一团的？该不会是人住的地方吧？”
“话说回来，人呢？有人儿没？”
原来，直播还进行着！宫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呼叫温哥。
拨了大概两分钟，那边才有了回应。
“哎呀呀！小宫宫……咳咳，宫玺，你成功地时空旅行了，还记得哥我，好感动哦！”
“少废话！这是哪儿？我怎么回去？”
“喂？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
“宫玺，我告诉你，你得尽量多直播，提高信号强度，我才能定位好坐标，把你拉回来。”
不等宫玺反应，温格（是的，他的大名）急忙挂断通讯，把试验数据截取下来疯狂计算。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坐标数据溢仓，解析不出来……”
“小宫玺受打击了，已经一动不动好久了！”
“我还以为是那里信号不好，卡帧了！”
“妈呀，好带感，是古代哎！”
“播主，我给你投币，你说句话呗！”
“叔，你咋在这傻站着，不去上地吗？”一个清脆的女孩声音……活人！
宫玺急忙低下头，看到一个灰头土脸面黄肌瘦的小女孩。他蹲下身，平视着她：“我是哥哥，不是叔叔。你多大啊？不上学吗？”
“多大？那是啥？‘学’是干嘛的？能长出吃的吗？你看起来跟我爹差不多啊……”
宫玺又愣住了。她不知道自己多大？她不知道上学是啥？
“这这这，就是传说中的失学儿童啊！”
“听说以前人结婚很早，到了近代又很晚。”
“真的不用上学吗？好羡慕啊！”
“我们现在的学业不算重吧，楼上？近代那才叫苦逼呢。”
宫玺找回了声音，涩声问道：“妹妹，你家里人都去种地了吗？”
“种地？听不懂，他们去地里找吃的去了！”小女孩眨着乌黑的眼睛，实在搞不懂这个叔叔在想什么。
宫玺语塞，找吃的？难道吃饭是靠采集的方式？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儿了？
盯着小女孩失神，忽然感兴趣地问：“妹妹，你穿的是丝衣吗？”虽然感觉不太像博物馆展览的那种视觉效果……
“这是麻衣啊！叔叔，你穿的很奇怪啊！”
宫玺又恍神了。麻、麻、麻衣？那是什么时候的穿着？
“麻应该是丝绸出现之前的材质。”
“我以为她穿的是棉衣呢……”
“麻是什么东西？棉衣不是那种厚的袄吗，曾经流行的那种红绿搭配……”
“费食儿，你跟谁说话呢？”一个粗粝的嗓门吼过来。
“爹，这儿有个奇怪的叔叔！”女孩指着一脸懵逼的宫玺。
这位家长长得跟四五十岁似的，怎么就和他像了？
“咋的？你看上这妮儿了？那……就给你了！”说着，糙汉子把这小女孩一推，风风火火地走了。
“什……什么情况？给他了？”
“‘给他’什么意思，送着当老婆，还是当女儿？这也太戏剧化了！”
“也许大概可能嫌她是个女孩？”
“叔……我以后只能跟你了……爹他不要我了……呜呜呜呜……”
女孩的哭声中，宫玺丢了魂似的往外走，好像这样能离开这个奇怪的世界……
陆续回来的人们看着奇装异服的他，惊讶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他蹲在一条河边，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能在这儿拉屎？这可是上面（上游）。”
谁，谁拉屎了？谁在这种四面透风的地方……说话怎么那么粗俗呢？我这还穿着裤子呢！
咦？这人可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