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术画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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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晓川一觉醒来时，天已大亮。
他掏出口袋里的那只小球球，轻轻弹了两下，可它还是未有任何反应。“小萌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没电了吧？”
他对这玩意儿可是一窍不通，这可怎么办？要不等会儿问问容先生？
喝了两袋营养液后，黎晓川就跟着容景徽再次进了画室。俩人关起门来，围着案台开始做裱画前的准备工作。
黎晓川口述，容景徽打开手环负责记录。
“木案、晾架、糨糊、绢、宣纸、衬纸、浆纸、轴、排笔、棕刷、砑石、蜡板、界尺、裁刀、剪刀、美工刀、镊子、启子、掸子、叉子、喷水壶、箩筛、木锯、电钻、钳子、铁锤、铜线、面盆、毛巾、毛笔、颜料、墨汁、调色盘、薄膜……”
长长的单子列好后，俩人均吓了一跳，裱画怎么需要这么多物料？
对容景徽来说，大部分物料都闻所未闻，一时半会的哪里备得齐？黎晓川只好挑了几样必须的实物，其余的就全靠容景徽“发功”来完成了。
待一切准备就绪，已近午时。二人稍事休息，简单地吃了顿午餐，又开始忙碌起来。
有容景徽这样的神助手，界尺、裁刀等工具都可以省了，上墙、通风、晾干、打磨等工序也可以大大缩短。
不过，这种“非传统裱画方式”无章可循，就只能靠黎晓川的眼力和经验了。
这种工作状态，令人沉醉不已。黎晓川兴奋得脸红扑扑的，像只小蜜蜂似的，忙个不停，他甚至忘了自己的废材身份和周围的一切。
容景徽也有些动容。面前的这人，可真是块宝啊！如果能收藏起来就好了。
*
当肖建域驾驶着“阿蓝”在“徽园”外降落时，二人还关在画室里“请勿打扰”，容景徽也早忘了邀请肖建域之事。
结果，肖建域在园子外被智能安保和道道门禁所阻，根本就进不来。与容景徽连线吧，又总处于屏蔽状态，怎么也联系不上。
哼，想不到三皇子，他的亲密好友也会放他鸽子？这人又被什么事给迷住了？
既然来了，就不好直接离开，否则就是不敬。
肖建域面无表情地呆在飞行器里，想过会儿就走可又舍不得，只好打开手环，一边浏览着星域网，一边干等着。
直到黄昏时分，才终于“看到”容景徽哈哈笑着，向他打招呼，连声道歉。可那人那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哪里有一点点内疚之意？
“肖大指挥，快快进来，我有宝贝给你看。”
肖建域这才通过“验证”，进了“徽园”。
心说，这里的安保系统又升级了？只认三皇子人的口令，这规格也真够高的。
一入园，肖建域感觉自己就像融入了一幅古画里。虽然以前也来过几次，可还是忍不住惊叹连连。
“这里实在是太美啦！”
难怪那人常年居住在此，这日子真是赛过神仙啊。想想那人不但命好，还颇有“才学”，虽然那种“才学”不大为世人所接受，可还是令他赞叹不已。
这所园子就是容景徽一手设计的，风韵古雅，可谓旷世之作。
而三年前，园子刚刚落成时，却在首都星上流社会引发了一场巨大争议，继而又上升到了国会议院。
“奢侈浪费，乃纨绔所为！”国会议长孔纶最后下了这么个结论。
从此，三皇子容景徽就顶上了“纨绔”名号，也因此在蓝星帝国“闻名遐迩”，无人不知。
作为三皇子的铁党，肖建域自然站在好友一边。
而容景徽自己倒是毫不在意，身为皇室的第三代，他又并非长子，日后不过是个富贵闲人，哪里需要那么在意名声？
“哼，这不过是国会想借题发挥，打压皇室而已。他们不敢直接对着皇爷爷，就只好拿本皇子来开火了。”
肖建域心知这人的性子，一向无拘无束惯了，也就不再多劝，随他去了。
其实，他心里有点羡慕这人，自小就活得肆意潇洒，视规矩如无物，哪管别人说三道四？不像他们这些世家子弟，一辈子被规则圈着，似乎只为“双值”更高更强而活着。
*
画室一向是“徽园”里的禁地，从未对人开放过。这一次肖建域算是开了眼，更未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黎晓川。
他随着容景徽进屋时，黎晓川一身灰衣，坐在地板上，仰着脸傻乎乎地笑着，两眼直直地望着对面的那堵墙。
他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立马惊呆了。
只见那面墙上挂着一幅泼墨山水画，画面上“旭日东升，波光粼粼，松峦叠嶂，烟雾缭绕”气势磅礴之余，又宛若仙境，带给人无限的遐想。
“啊，太美了！”他不由得赞叹道，感觉自己像被这幅山水画吸进去了一般，心旷神怡，浑身舒爽。
容景徽一听，呵呵笑着，面呈得意之色。
“哈哈，就连冷峻如山的肖大指挥都赞不绝口，可见黎画师所创作的这幅《福寿双全》图堪称完美之作。”
“黎画师？《福寿双全》图？”肖建域好不容易才从画里拔.出了眼睛，不由得瞅了瞅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黎晓川。
黎晓川也注意到了来人。咦，这不是那位军官大帅哥吗？看着和容先生很熟？
“黎画师，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肖建域，肖大指挥。”
“建域，这位就是黎晓川，黎画师。”
肖建域看着面前的这位清俊男子，心里莫名一颤。他等了整整一个下午，就是为了见到这人吗？
一时间，他心里有些紧张，脸上开始发热，甚至还不忘调侃自己一句，“冷漠症”终于找到解药了？
他故作镇静地暼了黎晓川一眼，想继续维持着那一脸的冷漠，可眼里闪烁的光亮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情绪。
“哎呦，是你呀？”黎晓川咧开嘴呲牙笑了笑，眉眼弯弯的，似古画中的月牙。
他对这位冷峻挺拔的年轻军官印象十分深刻，因为他长得实在太帅了，即便一身便装，依然令人挪不开眼睛，总想多看几眼。
“……”肖建域只觉眼前一恍，像被人突然掐住了喉咙，心跳加速，一时说不出话来。
站在一旁的容景徽哈哈笑着，肖大指挥这是怎么了？他不是一向不解风情吗？怎么骤然见到黎画师却是这般模样？
黎画师虽然长得清俊软萌，可也不至于紧张成这样啊？难道肖大指挥动了凡心？他不由得打起哈哈，笑着问道，
“哎？原来黎画师见过肖大指挥？”
“嗯，容先生，我昨日上午刚刚见过这位肖先生。”
“哦？”容景徽有些好奇，这俩人怎么会碰面，他们之间有交集吗？想着又瞅了瞅肖建域，还促狭地挤了挤眼。
肖建域回过神来，又恢复了一脸冷峻之色。他听到那句“容先生”，不禁挑了挑眉毛，却并未说破。
这黎晓川恐怕还不知道容景徽的真实身份吧？
想着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故作冷淡地说道，“昨日，我和帝国安全人员来找黎先生调查一桩事情。”
“喔，原来如此。”容景徽哈哈笑着，心里却暗暗松了一口气。
三人站在那那幅古画前，又细细点评了一番。
肖建域注意到，这幅画里没有任何“精神力”加持，却隐隐透着一股神秘的气韵，绵绵不绝，回味悠长。
这不是术画，却有着术画般的神奇功效。
在震惊之余，他又有些困惑。
这究竟是一种什么力量？玄妙莫测，却又温和醇厚，难怪能抚慰人之灵魂，令人感到心气平和，不骄不躁。
黎晓川只是一个普通人，“精神力”极弱却又灵气十足，内里更是蕴含着非凡的创造力和想象力。或许，他自己还懵懵懂懂的，尚未觉察到这种天赋的价值。
而容景徽的“双值”也在a+级，恐怕早已发现了这一点吧？难怪他会亲自出马去找黎晓川。
不过这人并非“强化族”，也从未受过“躁动症”或“冷漠症”的困扰，对这种类似“抚慰剂”的疗效，感触并不深。
这时，肖建域有些明白了，为何容景徽会如此“痴迷”于华夏古老的文化艺术？这其实是一种“另类”的修炼方式，不为人知，却效果奇好。
容氏家族，一直以自然方式繁衍后代，却能屹立数万年而不倒，自有其传承的精髓所在。这个家族的上上下下，远不像其外表所显露出来的那么简单。
“肖大指挥，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容景徽呵呵笑着，打断了肖建域的思绪。
“好。”
肖建域点了点头。他已参透了黎晓川手绘的秘密，也算不虚此行吧？
*
三人一起进了餐厅，坐下来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席间，肖建域话很少，又恢复了一脸冷峻。容景徽对此早已习惯了，也未在意，只是客气地招呼着黎晓川，多吃一点。
“哈哈，这可是纯天然食材哦，非营养液可比。”
“嗯嗯，这味道不错，口感也好。”
黎晓川吃得肚子圆鼓鼓的，心满意足地赞叹道。
这样子，才算是正儿八经的吃饭吧？平日里喝两包营养液果腹，那算啥？就像无土栽培的蔬菜一般，培育小苗苗吗？
饭后，容景徽拉着肖建域准备去书房。临行前，他对黎晓川说，“黎画师，天色已晚，要不你在客房里再住一晚？”
“好啊，容先生。”
黎晓川想着小萌充电之事，就愉快地接受了容景徽的邀请。他道了声“谢谢”，便回客房歇息去了。
*
进了书房，容景徽从肖建域口中得知黎晓川的身世际遇，嘘嘘不已。
“建域，这黎画师算是自学成才？”
“嗯，极有可能。据说黎家老爷子，黎铭修沉睡之前，就在潜心研习古籍，想尝试着恢复术画技艺，其绘画功力颇深，这黎晓川恐怕是受他爷爷的影响，耳濡目染，也逐渐掌握了这门绘画技艺。”
“那黎家恐怕还未发现这一点吧？”
“嗯，黎铭修闭关后，与黎家人来往甚少。而黎晓川与爷爷住在一起，黎家人对他并不太了解。”
“呵呵，像黎画师这样的人才，得加以保护才好。”
“嗯，黎晓川的微芯毁了，回来后就一黑户，身无分文，住没住处，境况不是很好。”
“哦？难怪黎画师会去街头卖艺？要不，把衡园的那套公寓借给他，让他先住在那边？”
“嗯，这倒是帮他救了急，也能避开被遣送回去的危险。”
二人又商议了一番，肖建域方告辞离开。容景徽送走了肖建域，略一思忖，便往客房走去。
*
眯了一觉醒来后，黎晓川趴在床上，掏出口袋里的小球球，“啪叽”亲了一口，自言自语道，“小萌，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呵呵，黎画师手里拿的可是一只苹果？”说着，容景徽推开门走了进来。
“啊，容先生来了，正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呢。你看，这个机器人自动关机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像个睡不醒的苹果。”
容景徽伸手接过来，细细瞅了瞅，不免有些惊讶。这可不是一般的机器人，不知黎晓川从哪里搞来的？
他面上不显，只是笑着说道，“这个小机器人身体自动变形后，耗尽了能量所以无法启动，只要给它充点能量就能恢复。”
“能量？”黎晓川隐隐记得他在矿区时，好像就在矿洞里挖能量石。
“嗯，我去取两块能量池，你稍等一下。”
不一会儿，容景徽取来了两块能量池，连在了机器人身上，笑呵呵地说道，“别看它个头小，可是个大肚汉，若要全部充满，估计得100t。”
“100t？”黎晓川心说，小萌可真能吃啊！此时的他，还不知道100t意味着什么。
容景徽抬眼瞅了瞅黎晓川，这可是个宝贝。他想，明日就派人送他去衡园吧？先安置下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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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晓川一觉醒来时，天已大亮。
他掏出口袋里的那只小球球，轻轻弹了两下，可它还是未有任何反应。“小萌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没电了吧？”
他对这玩意儿可是一窍不通，这可怎么办？要不等会儿问问容先生？
喝了两袋营养液后，黎晓川就跟着容景徽再次进了画室。俩人关起门来，围着案台开始做裱画前的准备工作。
黎晓川口述，容景徽打开手环负责记录。
“木案、晾架、糨糊、绢、宣纸、衬纸、浆纸、轴、排笔、棕刷、砑石、蜡板、界尺、裁刀、剪刀、美工刀、镊子、启子、掸子、叉子、喷水壶、箩筛、木锯、电钻、钳子、铁锤、铜线、面盆、毛巾、毛笔、颜料、墨汁、调色盘、薄膜……”
长长的单子列好后，俩人均吓了一跳，裱画怎么需要这么多物料？
对容景徽来说，大部分物料都闻所未闻，一时半会的哪里备得齐？黎晓川只好挑了几样必须的实物，其余的就全靠容景徽“发功”来完成了。
待一切准备就绪，已近午时。二人稍事休息，简单地吃了顿午餐，又开始忙碌起来。
有容景徽这样的神助手，界尺、裁刀等工具都可以省了，上墙、通风、晾干、打磨等工序也可以大大缩短。
不过，这种“非传统裱画方式”无章可循，就只能靠黎晓川的眼力和经验了。
这种工作状态，令人沉醉不已。黎晓川兴奋得脸红扑扑的，像只小蜜蜂似的，忙个不停，他甚至忘了自己的废材身份和周围的一切。
容景徽也有些动容。面前的这人，可真是块宝啊！如果能收藏起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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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肖建域驾驶着“阿蓝”在“徽园”外降落时，二人还关在画室里“请勿打扰”，容景徽也早忘了邀请肖建域之事。
结果，肖建域在园子外被智能安保和道道门禁所阻，根本就进不来。与容景徽连线吧，又总处于屏蔽状态，怎么也联系不上。
哼，想不到三皇子，他的亲密好友也会放他鸽子？这人又被什么事给迷住了？
既然来了，就不好直接离开，否则就是不敬。
肖建域面无表情地呆在飞行器里，想过会儿就走可又舍不得，只好打开手环，一边浏览着星域网，一边干等着。
直到黄昏时分，才终于“看到”容景徽哈哈笑着，向他打招呼，连声道歉。可那人那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哪里有一点点内疚之意？
“肖大指挥，快快进来，我有宝贝给你看。”
肖建域这才通过“验证”，进了“徽园”。
心说，这里的安保系统又升级了？只认三皇子人的口令，这规格也真够高的。
一入园，肖建域感觉自己就像融入了一幅古画里。虽然以前也来过几次，可还是忍不住惊叹连连。
“这里实在是太美啦！”
难怪那人常年居住在此，这日子真是赛过神仙啊。想想那人不但命好，还颇有“才学”，虽然那种“才学”不大为世人所接受，可还是令他赞叹不已。
这所园子就是容景徽一手设计的，风韵古雅，可谓旷世之作。
而三年前，园子刚刚落成时，却在首都星上流社会引发了一场巨大争议，继而又上升到了国会议院。
“奢侈浪费，乃纨绔所为！”国会议长孔纶最后下了这么个结论。
从此，三皇子容景徽就顶上了“纨绔”名号，也因此在蓝星帝国“闻名遐迩”，无人不知。
作为三皇子的铁党，肖建域自然站在好友一边。
而容景徽自己倒是毫不在意，身为皇室的第三代，他又并非长子，日后不过是个富贵闲人，哪里需要那么在意名声？
“哼，这不过是国会想借题发挥，打压皇室而已。他们不敢直接对着皇爷爷，就只好拿本皇子来开火了。”
肖建域心知这人的性子，一向无拘无束惯了，也就不再多劝，随他去了。
其实，他心里有点羡慕这人，自小就活得肆意潇洒，视规矩如无物，哪管别人说三道四？不像他们这些世家子弟，一辈子被规则圈着，似乎只为“双值”更高更强而活着。
*
画室一向是“徽园”里的禁地，从未对人开放过。这一次肖建域算是开了眼，更未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黎晓川。
他随着容景徽进屋时，黎晓川一身灰衣，坐在地板上，仰着脸傻乎乎地笑着，两眼直直地望着对面的那堵墙。
他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立马惊呆了。
只见那面墙上挂着一幅泼墨山水画，画面上“旭日东升，波光粼粼，松峦叠嶂，烟雾缭绕”气势磅礴之余，又宛若仙境，带给人无限的遐想。
“啊，太美了！”他不由得赞叹道，感觉自己像被这幅山水画吸进去了一般，心旷神怡，浑身舒爽。
容景徽一听，呵呵笑着，面呈得意之色。
“哈哈，就连冷峻如山的肖大指挥都赞不绝口，可见黎画师所创作的这幅《福寿双全》图堪称完美之作。”
“黎画师？《福寿双全》图？”肖建域好不容易才从画里拔.出了眼睛，不由得瞅了瞅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黎晓川。
黎晓川也注意到了来人。咦，这不是那位军官大帅哥吗？看着和容先生很熟？
“黎画师，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肖建域，肖大指挥。”
“建域，这位就是黎晓川，黎画师。”
肖建域看着面前的这位清俊男子，心里莫名一颤。他等了整整一个下午，就是为了见到这人吗？
一时间，他心里有些紧张，脸上开始发热，甚至还不忘调侃自己一句，“冷漠症”终于找到解药了？
他故作镇静地暼了黎晓川一眼，想继续维持着那一脸的冷漠，可眼里闪烁的光亮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情绪。
“哎呦，是你呀？”黎晓川咧开嘴呲牙笑了笑，眉眼弯弯的，似古画中的月牙。
他对这位冷峻挺拔的年轻军官印象十分深刻，因为他长得实在太帅了，即便一身便装，依然令人挪不开眼睛，总想多看几眼。
“……”肖建域只觉眼前一恍，像被人突然掐住了喉咙，心跳加速，一时说不出话来。
站在一旁的容景徽哈哈笑着，肖大指挥这是怎么了？他不是一向不解风情吗？怎么骤然见到黎画师却是这般模样？
黎画师虽然长得清俊软萌，可也不至于紧张成这样啊？难道肖大指挥动了凡心？他不由得打起哈哈，笑着问道，
“哎？原来黎画师见过肖大指挥？”
“嗯，容先生，我昨日上午刚刚见过这位肖先生。”
“哦？”容景徽有些好奇，这俩人怎么会碰面，他们之间有交集吗？想着又瞅了瞅肖建域，还促狭地挤了挤眼。
肖建域回过神来，又恢复了一脸冷峻之色。他听到那句“容先生”，不禁挑了挑眉毛，却并未说破。
这黎晓川恐怕还不知道容景徽的真实身份吧？
想着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故作冷淡地说道，“昨日，我和帝国安全人员来找黎先生调查一桩事情。”
“喔，原来如此。”容景徽哈哈笑着，心里却暗暗松了一口气。
三人站在那那幅古画前，又细细点评了一番。
肖建域注意到，这幅画里没有任何“精神力”加持，却隐隐透着一股神秘的气韵，绵绵不绝，回味悠长。
这不是术画，却有着术画般的神奇功效。
在震惊之余，他又有些困惑。
这究竟是一种什么力量？玄妙莫测，却又温和醇厚，难怪能抚慰人之灵魂，令人感到心气平和，不骄不躁。
黎晓川只是一个普通人，“精神力”极弱却又灵气十足，内里更是蕴含着非凡的创造力和想象力。或许，他自己还懵懵懂懂的，尚未觉察到这种天赋的价值。
而容景徽的“双值”也在a+级，恐怕早已发现了这一点吧？难怪他会亲自出马去找黎晓川。
不过这人并非“强化族”，也从未受过“躁动症”或“冷漠症”的困扰，对这种类似“抚慰剂”的疗效，感触并不深。
这时，肖建域有些明白了，为何容景徽会如此“痴迷”于华夏古老的文化艺术？这其实是一种“另类”的修炼方式，不为人知，却效果奇好。
容氏家族，一直以自然方式繁衍后代，却能屹立数万年而不倒，自有其传承的精髓所在。这个家族的上上下下，远不像其外表所显露出来的那么简单。
“肖大指挥，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容景徽呵呵笑着，打断了肖建域的思绪。
“好。”
肖建域点了点头。他已参透了黎晓川手绘的秘密，也算不虚此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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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起进了餐厅，坐下来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席间，肖建域话很少，又恢复了一脸冷峻。容景徽对此早已习惯了，也未在意，只是客气地招呼着黎晓川，多吃一点。
“哈哈，这可是纯天然食材哦，非营养液可比。”
“嗯嗯，这味道不错，口感也好。”
黎晓川吃得肚子圆鼓鼓的，心满意足地赞叹道。
这样子，才算是正儿八经的吃饭吧？平日里喝两包营养液果腹，那算啥？就像无土栽培的蔬菜一般，培育小苗苗吗？
饭后，容景徽拉着肖建域准备去书房。临行前，他对黎晓川说，“黎画师，天色已晚，要不你在客房里再住一晚？”
“好啊，容先生。”
黎晓川想着小萌充电之事，就愉快地接受了容景徽的邀请。他道了声“谢谢”，便回客房歇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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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书房，容景徽从肖建域口中得知黎晓川的身世际遇，嘘嘘不已。
“建域，这黎画师算是自学成才？”
“嗯，极有可能。据说黎家老爷子，黎铭修沉睡之前，就在潜心研习古籍，想尝试着恢复术画技艺，其绘画功力颇深，这黎晓川恐怕是受他爷爷的影响，耳濡目染，也逐渐掌握了这门绘画技艺。”
“那黎家恐怕还未发现这一点吧？”
“嗯，黎铭修闭关后，与黎家人来往甚少。而黎晓川与爷爷住在一起，黎家人对他并不太了解。”
“呵呵，像黎画师这样的人才，得加以保护才好。”
“嗯，黎晓川的微芯毁了，回来后就一黑户，身无分文，住没住处，境况不是很好。”
“哦？难怪黎画师会去街头卖艺？要不，把衡园的那套公寓借给他，让他先住在那边？”
“嗯，这倒是帮他救了急，也能避开被遣送回去的危险。”
二人又商议了一番，肖建域方告辞离开。容景徽送走了肖建域，略一思忖，便往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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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了一觉醒来后，黎晓川趴在床上，掏出口袋里的小球球，“啪叽”亲了一口，自言自语道，“小萌，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呵呵，黎画师手里拿的可是一只苹果？”说着，容景徽推开门走了进来。
“啊，容先生来了，正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呢。你看，这个机器人自动关机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像个睡不醒的苹果。”
容景徽伸手接过来，细细瞅了瞅，不免有些惊讶。这可不是一般的机器人，不知黎晓川从哪里搞来的？
他面上不显，只是笑着说道，“这个小机器人身体自动变形后，耗尽了能量所以无法启动，只要给它充点能量就能恢复。”
“能量？”黎晓川隐隐记得他在矿区时，好像就在矿洞里挖能量石。
“嗯，我去取两块能量池，你稍等一下。”
不一会儿，容景徽取来了两块能量池，连在了机器人身上，笑呵呵地说道，“别看它个头小，可是个大肚汉，若要全部充满，估计得100t。”
“100t？”黎晓川心说，小萌可真能吃啊！此时的他，还不知道100t意味着什么。
容景徽抬眼瞅了瞅黎晓川，这可是个宝贝。他想，明日就派人送他去衡园吧？先安置下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