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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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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到了山脚下时,双娇并双生已经和车夫等候多时,只有一辆马车,崔京很自觉地上前和车夫坐到了一起,张星月则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大抵是真的走累了,张星月怕是一辈子都没有走过那么远那么长的山路,一上车便着双娇将粗布帘子放下,她自己则倒在妆花迎枕上,敛目养神,呼吸浅浅。

    双生从车窗下的柜子里取了张毛毯给她盖上,一不留神碰到了她的右手,她咬紧银牙“吱”了一声,双娇挽起她的广袖一看,竟是蹭掉了一小块皮,但星月皮肤娇嫩,伤口处却有些红肿。车上事先没有准备好伤药,因此双娇只好给她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拿自己的贴身绢帕给她凑合着包扎了下。

    主仆三人都未开口,前面的崔京却是有些急切地问道,“怎么了,伤的很严重吗?”说完还想叫车夫将车停下,想上到车厢里亲自查看。

    张星月不好意思地回道:“没有的事,一点小伤。”

    双娇闻言眉头轻轻挑了挑,调皮地朝自家姑子抛了个媚眼,笑着轻声揶揄:“姑子只是轻轻哼一声,崔郎君便如此着急···,姑子刚才没看见,崔郎君的眼睛一直没从您身上挪开过,就连放下了帘子都还···放心不下。”

    双娇话音未落,星月就赶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脸颊臊地通红道:“谁教你的本事,好的不学偏学人嚼舌根!”

    双生也看见自己姑子眼眸中似乎有水光潋滟,但也不揭穿她,只是捂着嘴偷笑。

    双娇吐了吐舌头,“府里三不五时有婆子丫鬟围聚,王媪有时揉面的时候也老是叹气,奴婢好奇,就都学了两句。”

    说得温婉,但刚才说得这么溜,恐怕听得不是一回两回。

    张星月嗔了她一眼,重新倚在引枕上,老神在在地教训,“以后不许再这么说了,否则就罚你对着院子里的宝珠茉莉说话,每一朵都要说上十句,连花骨朵也不许漏掉!”

    张星月闲来无事在院子里种了十几株宝珠茉莉,这花朵并花骨朵,少说也有上千朵,双娇在脑子里迅速过了一下自己自言自语的画面,登时脸色一变,屈膝上前讨好地给星月揉捏腿脚,“姑子行行好,我可不想被全府上下的人当成傻子。”

    这下不止张星月,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双生都笑出了声,以自作孽不可活的眼神撇了她一眼,笑着摇了摇头。

    夜幕低垂,当一行人总算赶在关城门前回来时,远远就看见张精武站在张府门口,不停地张望,看见张府的马车,几乎是快步迎了上来。

    在张府,张星月与他的关系不如与张至清、张精文姐弟亲厚,张精武给她的印象,止于文质彬彬、谦谦有礼,但他也从未对张星月表现过如此关心的态度。张星月不禁奇怪,是出什么事了吗?

    坐在马车前头的崔京先与他打上了照面,张星月透过镂空的车门还看到,两人似乎快速低语了几句。原先还没什么,崔京看张精武,不过是他姑父的一个庶子,充其量比其他庶子紧要一点,但现在不同了,因着崔琼的关系,张精武马上要成为他的妹夫,崔琼和崔京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妹,是以他在看他,又比以前多了一丝表面的亲密。

    马车停下,双生先跳下马车,然后拿凳子放在马车边上,双娇扶着星月走了下来。她一落地,张精武和崔京便迎了上来,张精武一副无从开口的模样,末了艰难开口道:“星月妹妹,我姨娘特地吩咐我在门口等你,有件事你需知道···”他顿了顿,诡异地看了一眼张星月身旁的双娇,“你同母亲上山祈福的时候,你院子里的一个丫鬟闹出了丑事,与···人通奸,被父亲的人当场捉住,父亲发了很大的火,母亲着你一回府便去正院回话!”

    张星月听完此言,犹如晴天霹雳,先不论这荒唐事如何会发生在自己院子,单是她院子里屈指可数的几个丫鬟,平日看起来也算老实本分,她实在猜不到是哪个丫鬟触了父亲的霉头。

    因着双娥没有随行,而且刚刚她明显看到张精武看了一眼自己,双娇心里隐隐有些不安,顾不上礼节,着急对着张精武道:“敢问大公子,到底是哪个丫鬟与人通奸?”

    张精武为难地看了看她,却没有接话。双娇看他这副模样,心里对最终答案已经十之**,只见她疯狂地摇着头,嘴里不可控制地喊道:“不可能,不可能是我妹妹,大公子你骗人···”她扯着他的袖子失控道:“你是不是骗我的,那个丫鬟是别人···”

    说完她还想冲进府去,去正院看个究竟,但是被双生张手死死抱住了。张星月对着她厉声训斥她道:“你给我冷静些,大哥并没说犯事的丫鬟便是双娥,你且冷静一些!这样在府门口疯疯癫癫像什么样子,被有心人看见又要给我记上一笔管教不严的重罪。”她的眼尾不动声色地朝双生扫了一扫,双生会意,还未等双娇接话便使劲将她敲晕了过去。

    张星月对双生道:“你且将她扶回院子,好好安置,我随大哥去正院回话。”

    这毕竟是张府的家事,况且是一桩丑事,崔京不好参与,他对张精武拱了拱手,又伸手拍了拍张星月的肩膀,意思叫她不要着急,便打马告辞了。

    张星月随着张精武快速进府,去了正院。

    今天早上早些时候,张府某个院子里。

    “呜呜···”一束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阴暗破损的屋子。刚好折射在双娥沉重的眼皮上,她感觉身上又酸又痛,双腿某些位置,黏腻得难受。身体好像被什么禁锢着,她痛苦地蜷了蜷身子,手指一模却恍悟中觉得有些不对,身下一片炽热,入手却是一片滑腻,耳边是男子如猛兽般的嘶吼。

    重压和皮肤传来的痛楚让她努力睁开眼,模糊间看见自己身上压着一个男人,她潜意识里知道自己昨晚被川嫂子召来伺候二公子,因此尽管身上难受,内心还是十分欣喜。但下一刻,当她眼睛适应了刺眼的天光,她揉了揉睡眼看清男子的面容时,她脸上的表情,一下子从天上坠入了地狱,“你是谁?你不是二公子!你是谁!”

    身上的人却像完全听不见般,只死命的在她身上肆虐、啃食、索取。

    “不···!”她大声尖叫道,可是四周似乎一个人也没有,她的声音显得渺小如微尘,双娥挣扎不动,只好抖抖索索地看着房梁,绝望地泪水似潮水般将她淹没,原来,这里根本不是二公子的屋子,更不是二公子的院子,而是张府园子里,一所破败多年无人休憩无人打理的荒废院子,她实在无法想象自己怎么在这里,被人···

    “砰!”突然,门外响起了一声闷响,一群小厮模样的人闯了进来,接着,两个养马的婆子跨了进来,三两下便将趴在她身上的男人扒开,接着扔了一套破烂的衣裳给她,十分鄙夷嫌弃道:“下贱东西,快穿上吧,郎君和夫人传你问话呢!”说完好像看见了什么非常恶心的东西似的,重重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双娥哆哆嗦嗦换上了婆子给的衣服,等她起身下地时,脚下一个趔趄,根本站都不能站稳,而且,更可怕的是,她发现那个被养马婆子摔在地上的男人,躺在满是破碎衣裳的地上,满脸鲜血,似乎···已经断了气。

    养马婆子不怀好意的推了她一下,“怎么,昨晚一夜风流,还和这戏子睡出感情来了!”

    戏子!双娥脑子里如铜锣敲炸了般,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婆子,“你说什么,他是谁!”

    养马婆子一脸奸笑,“怎么,双娥姑娘,你与这男子一夜缠绵,早已成了露水夫妻,你还不知道他是谁吗?”但她明显不想告诉她,而是伸手用力扯过她,并推到门口冷冷道:“想知道你的情郎是谁,还是到郎君和夫人面前去问吧,啧啧···”

    双娥眼中满是惊魂未定的眼泪,而且由于事情太过诡异,她几乎无法承受,她只得闭着眼狠狠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直到口腔里都有了一股淡淡的腥味,她才重新睁开眼,可惜,眼前的这一切,不是恶梦,却胜似噩梦。

    等张星月随张精武到了正院的时候,双娥的意识几乎接近崩溃,她可怜兮兮地跪在花厅的正中央,口里反复念着:“不是戏子,是二公子···”几句话,看着好不可怜,张星月的父亲张七郎和崔氏端坐在上座,两人身后各站着张管家和宝蓝。王媪等在院子里,看见张星月立刻迎上来握了握她的手,“姑子,怎么办,双娥惹了大祸了,夫人刚刚审问她的时候,言语似乎还有些迁怒于你!”

    张星月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左右这事错不在我,乳母不必过于担心,且让我进去看看!”

    王媪忍着热泪点了点头,星月便放开她的手跨进了花厅。依着规矩对张七郎和崔氏各行了礼后,她淡淡开口:“不知父亲母亲传唤女儿所谓何事?”

    崔氏冷笑一声道:“何事?你难道不会睁开眼睛自己看嘛?你自己丫鬟干的好事,和人在府里私通···说出来真是叫人吓掉大牙,你还在此毫不害臊···”

    张星月从容回道:“母亲明察,女儿随着母亲上佑民寺祈福,也是刚刚到府,对这丫鬟发生的事一概不知,还望母亲明示···”

    “一概不知!”崔氏大声重复了一句,“这丫鬟平日什么秉性,你身为主子会一概不知?我看分明是你上梁不正下梁歪,才引得她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在府里跟一个戏子私通!”崔氏撇了撇身旁的宝蓝,“既然姑子说这件事一概不知,你便好好将她丫鬟做的好事告诉于她!”

    宝蓝道:“是!”然后便对着星月道:“大姑子听好了,今早府里巡视的小厮在废院子听到一阵男女的···交欢声,好生奇怪,推开一看,原来是您院里的二等丫鬟双娥,同前几日刘夫人上门做客时,府里请来热闹的戏班子里的小生,正背着人做那见不得人的勾搭,便带着两人来给郎君和夫人回话。”

    “说来好笑,这人证物证俱在,说起来板上钉钉的事,您丫鬟一口咬定是川嫂子陷害了她,还说是夫人属意她做二公子的暖床婢,才有的这一出好戏。这谎话说起来跟真的一样,还敢诓到夫人头上,当真该死。”宝蓝顿了顿道,“其实夫人早派人问了与她交好的丫鬟,这丫鬟好不本分,原来那日看了一天的戏,早就对那小生知心上怀了!”

    此时,跪在地上的双娥,却膝行到张星月的面前,伸手抓着她的广袖道:“姑子,奴婢冤枉,姑子救我···”

    双娥当下的状态,几乎与之前双巧被抓偷盗时的状态一样,然而,双娥毕竟与双巧不同,张星月虽然不是顶顶喜欢她,但是双娥自问从未害过她,她对她并不讨厌。

    看着她接近疯癫的边缘,张星月于心不忍,拍了拍了她的手安慰道:“双娥莫怕!”然后抬头看着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宝蓝道:“你刚才说双娥是与戏班子里的小生通奸,那么那个通奸的小生为何不在?”

    宝蓝道:“那个小生,大抵是一夜风流过度,小厮发现他们的时候,就已经剩一口气了,现下,应是彻底断气了吧。”她说的轻描淡写,好像她嘴里说的并不是一个鲜活的生命,而是一根可有可无的草芥般。

    “死了?这事好生蹊跷,这小生好端端的,如何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小厮发现时,就死了呢?”她不等宝蓝反驳,又接着问道:“宝蓝姑娘口口声声说双娥与那小生早就有私,可是双娥却说她是被川嫂子召去,给精文侍寝的,那么这件事的另一个关键人,川嫂子何在?”

    ------题外话------

    明日继续,精彩不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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