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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戒指里的老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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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醒来的时候，只觉浑身上下有一种撕裂般的疼痛，耳边是嘈杂的轰鸣声，伴随着一阵扬尘。灰土塞满了他的鼻腔，他打了个喷嚏。
有人踹了他一脚，力道并不重，埋怨道：“小乞丐，你睡在我家谷堆上干嘛？马上就要打谷了，信不信我把石磨从你身上碾过去！”
凌云抬眸，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穿着褐色的粗布短打，毛寸头，肤色黝黑，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他想要起身，但他连胳膊都举不起了，稍微一动就疼得龇牙咧嘴。
见此情景，少年皱起眉头，扒开谷堆，这才看到凌云身下的血迹。他转过身，冲着推动石磨的壮汉喊道：“阿爹，这里有个乞丐受伤了。”
中年汉子连忙停下手中的活计，大步窜过来。他抱起凌云，就往寨子里面赶。
在他身后，少年的母亲扶住石磨，追着骂道：“什么都往家里捡！一个快死的乞丐，管他干嘛？秋葵现在一斤都要十铜板了，饭都吃不起，哪有钱给乞丐治病？”
此时的凌云，在他们眼里可不就是个乞丐吗？上好的杭绸受到尹天渊自爆的轰炸，变得破破烂烂的，原本鲜艳的缇色，沾染了血污和尘土。他蓬头垢面，受伤的关节处露出森森的白骨，向外渗着殷红色的血液。
中年汉子抱着凌云去找寨子里的赤脚大夫，大夫一看到凌云的伤势，就连连摆手：“伤得太重了，我治不好的。”
无奈之下，中年汉子只能找了一些止血草，先给凌云敷上。又把他带回自家，放在床上，让儿子看着他。少年耸肩，无所谓地说：“他一断气，我就去打谷场帮忙。”
“怎么说话呢你！”换来的是阿爹的一记重拳，少年身姿轻灵，微微转身，以毫厘之距躲过这一击，还冲阿爹做了一个鬼脸。
中年汉子笑笑：“真拿你没办法。”紧接着就离开了，今天阴云太多，他必须要在下雨之前把谷子全部打完，不然就糟了。
虽然嘴上说着要等凌云断气，少年还是打来清水，小心翼翼地帮他清理着血污。等一切都忙活完了，少年坐在床边，托腮看着凌云，不一会儿就打起呼来。
趁他睡着，许清晏才开口：“我喂你服下了雨霖丹，只要躺上一段时间就能好。”凌云没有灵力，只能使用最温和的灵丹，可没少花费积分。
凌云没有说话，他睁大眼睛看着屋顶，茅草的缝隙间隐隐有暗沉沉的日光洒下。眼前所见场景，渐渐幻化为福伯死前的那一幕，他的手上仿佛还能感到鲜血的黏腻。
福伯为救他而死，舅舅也是为救他而死。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他，而是他们呢？舅舅是一位年轻的元神期真君，还有两千年的寿命，如果活着的人是舅舅，一定会伺机报仇……
对，报仇，他要报仇！凌云死寂的双眸里，忽而迸发出一阵灼热的光芒。但他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呢，更别提他如今这具残躯了，就连修炼都办不到，谈什么报仇？
许清晏知道凌云心里在想什么，“不要忘记，你还有《大力诀》，还有我。”苍老的声音如同一道脉脉的溪流，灌溉了凌云的心田。
他好像这才意识到许清晏的存在，低声问道：“晏师，你不和我生气了？”
许清晏幽幽一叹：“在天目城的时候，你曾问我为什么他们不逃，那和我不许你闹市纵马的原因是一样的。因为他们和你一样是人，人无高低贵贱之分。
人性中有卑劣之处，但人性的光辉从未泯灭。他们当初贬低你，是因为你触动了他们的利益，天字一号修炼室强行抽取其他修炼室的灵气，才会使他们愤怒。
被压榨的愤怒，让他们暂时忘记了对你的感恩。你又一次选择舍己为人，唤醒了他们曾经的记忆。他们不逃，是要保护你，出于感激。”
凌云认错：“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是故意纵马吓人的，因为他们嘲笑我是废人。我说要卖掉他们、杀掉他们，全是气话。”
许清晏松了一口气，有原因的欺凌，总比凌云天生认为那些人低人一等要好。他继续劝道：“你的父亲，你的舅舅，他们可会欺凌弱者？”
由于受伤，凌云头摇的幅度很小，“我爹对街上卖糖葫芦的老爷爷，都非常温和。当初他建立天目城，就是希望庇佑那些没有灵根的凡人。他曾说苍天无眼，使兽潮肆虐，所以取名为天目城，要帮这一方界域擦亮天道的眼睛。”
说着说着，凌云哭出声来：“我大概是一个很失败的儿子，我虽然谨记他的教诲，但我也恨着他。为什么一定要去封印兽皇？他是古罗界第一强者，就算兽皇复出，他也能活下去，我们一家都能活下去。
只是会死更多的凡人而已，为了保护那些子民，对他来说就像是蝼蚁一般的存在，他牺牲了自己的生命。福伯从小就对我说，要我爱自己的子民，可我不爱他们，他们夺走了我父母的生命。”
在这一刻，许清晏忽然很想抱抱凌云。他只看到了凌云的骄纵，却忘记了凌云六岁就父母双亡，十年来，怀着对父母无限的怀念，守着一座城池。
凌云深吸一口气：“以前我愿意保护他们，只是出于父亲的教诲，出于我对天目城的责任感，但现在我好像有些理解父亲了。晏师，他们保护我的时候，我也很感激他们。
他们明明那么弱小，我动动手指头，就能撂倒一大片，却愿意站在我的面前，帮我抵挡来自魔门弟子的伤害。因为清楚他们的弱小，所以格外感激。
人和人之间实力或许有高下之分，心情却是一样的。你说得对，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是我过去不懂。”
“那你还愿意修炼《大力诀》吗？”把话说通，双方都释然了，许清晏的声音显得非常轻快。
凌云笑道：“当然，我也只能修炼《大力诀》了。盘龙塔由于力量用尽陷入沉睡，在盘龙塔苏醒之前，我就连储物空间都打不开。现在的我比乞丐还不如呢，乞丐起码有个碗。”
许清晏笑嘻嘻地说：“你有我啊，我就是你的碗。确切地说，我是个聚宝盆，比乞丐的碗好用多了！”
明明是一句轻飘飘的玩笑话，落在凌云的耳中，他好似看到了漫山遍野的桃花开放，带着独属于三春的明媚灿烂。
与此同时，系统面板所显示的任务完成度回弹了，而且一下子跳到了70%。
凌云落脚的寨子名为七里寨，因为距离城镇七里远而得名。把凌云抱回家的那个男人叫胡力，他的儿子，也就是照顾凌云的少年，是胡可。
凌云足足躺了三个月，才能下床。他一直吊着一口气没死，还慢慢恢复了，倒让胡家人大吃一惊，就连尖酸的胡可母亲都觉得凌云是个命大有福气的人。
除去身体复原之外，凌云最大的收获是背下了一堆菜价，毕竟胡可母亲整天在他耳边念叨秋葵多少钱一斤，想不记住也难啊。
为了答谢胡家的照顾，凌云伤一好，就跟着下地帮忙。他耕地的技术不好，却肯卖力气，倒让胡可母亲少唠叨了一点。凌云下定决心，等报答完胡家的恩情，就出发去寻找仇人。
次日早上，天才麻麻亮，凌云就起来了，想要趁着农忙前的时间修炼《大力诀》。农家小院中，晨露打湿了矮草，一片草木清香。
院落中央，两道人影打着拳法，口中喊着“喝、哈”的号子，正是胡力和胡可父子。胡力虎背熊腰，长着一张国字脸，厚厚的嘴唇，时不时地纠正几句：“怎么教你的？”
“腰似蛇行，脚似钻，手如流星，眼如电。”胡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懒洋洋地答道。
胡力啪地一下拍在他的右膝间：“你看你的下盘，一点都不稳！下盘不稳，你腰上怎么会有力量？全身的劲儿，就指着从腰那出来呢。”
说话间，胡力贴上石磨，竟然只用腰部，推动了几百斤重的石磨！
凌云看得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你明明没有灵力，如何做到的？”
胡力嘿嘿一笑：“那还要说起我早年间的一段奇遇，我得了一位高人赠送的《大力诀》，这可了不得，是仙人修炼的功法呢！市面上足足要十块灵石才能买到。
我老胡家祖坟冒青烟啊，才有这样的好运道！练了三十年，如今我可是十里八村的一把好手，有的是力气。这不，就连名字都改成胡力了。”
一块灵石足以抵得上百金，天目城的修士看不起的《大力诀》，在七里寨这里却是难得的宝贝。
系统伺机给许清晏补课：“你看到《大力诀》的不凡之处了吗？世间绝大多数功法，都需要有灵根才能修炼，它却完全不设门槛，没有灵根的凡人也能修炼，这才是真正的大道。”它抓住一切机会，纠正许清晏对它“乱定价”的看法。
许清晏笑着附和：“大道至简，是我错了。”
胡力吹嘘自己的时候，胡可母亲端着盆子向外泼水，“有什么好得意的？现在谁家有活都找你去干，偏你一文钱不收。当时嫁给你，是看你力气大，以为能过上好日子，谁知道你赚点东西全接济给外人了，还说人家穷，难道咱家不穷吗……”
胡可开口，打断了母亲的喋喋不休：“爹，老许家等着呢。”
胡力感激地看儿子一眼，对自家婆娘说：“孩子他娘，我今天不在家里吃饭了，帮老许家上山打猎，晚上给你们带野猪肉回来！”
他们都走了，胡可才斜眼看向凌云，嘴里嚼着一根又翠又嫩地小草，吊儿郎当地问道：“喂，小乞丐，你是不是想学我爹的《大力诀》？”
凌云醒来的时候，只觉浑身上下有一种撕裂般的疼痛，耳边是嘈杂的轰鸣声，伴随着一阵扬尘。灰土塞满了他的鼻腔，他打了个喷嚏。
有人踹了他一脚，力道并不重，埋怨道：“小乞丐，你睡在我家谷堆上干嘛？马上就要打谷了，信不信我把石磨从你身上碾过去！”
凌云抬眸，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穿着褐色的粗布短打，毛寸头，肤色黝黑，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他想要起身，但他连胳膊都举不起了，稍微一动就疼得龇牙咧嘴。
见此情景，少年皱起眉头，扒开谷堆，这才看到凌云身下的血迹。他转过身，冲着推动石磨的壮汉喊道：“阿爹，这里有个乞丐受伤了。”
中年汉子连忙停下手中的活计，大步窜过来。他抱起凌云，就往寨子里面赶。
在他身后，少年的母亲扶住石磨，追着骂道：“什么都往家里捡！一个快死的乞丐，管他干嘛？秋葵现在一斤都要十铜板了，饭都吃不起，哪有钱给乞丐治病？”
此时的凌云，在他们眼里可不就是个乞丐吗？上好的杭绸受到尹天渊自爆的轰炸，变得破破烂烂的，原本鲜艳的缇色，沾染了血污和尘土。他蓬头垢面，受伤的关节处露出森森的白骨，向外渗着殷红色的血液。
中年汉子抱着凌云去找寨子里的赤脚大夫，大夫一看到凌云的伤势，就连连摆手：“伤得太重了，我治不好的。”
无奈之下，中年汉子只能找了一些止血草，先给凌云敷上。又把他带回自家，放在床上，让儿子看着他。少年耸肩，无所谓地说：“他一断气，我就去打谷场帮忙。”
“怎么说话呢你！”换来的是阿爹的一记重拳，少年身姿轻灵，微微转身，以毫厘之距躲过这一击，还冲阿爹做了一个鬼脸。
中年汉子笑笑：“真拿你没办法。”紧接着就离开了，今天阴云太多，他必须要在下雨之前把谷子全部打完，不然就糟了。
虽然嘴上说着要等凌云断气，少年还是打来清水，小心翼翼地帮他清理着血污。等一切都忙活完了，少年坐在床边，托腮看着凌云，不一会儿就打起呼来。
趁他睡着，许清晏才开口：“我喂你服下了雨霖丹，只要躺上一段时间就能好。”凌云没有灵力，只能使用最温和的灵丹，可没少花费积分。
凌云没有说话，他睁大眼睛看着屋顶，茅草的缝隙间隐隐有暗沉沉的日光洒下。眼前所见场景，渐渐幻化为福伯死前的那一幕，他的手上仿佛还能感到鲜血的黏腻。
福伯为救他而死，舅舅也是为救他而死。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他，而是他们呢？舅舅是一位年轻的元神期真君，还有两千年的寿命，如果活着的人是舅舅，一定会伺机报仇……
对，报仇，他要报仇！凌云死寂的双眸里，忽而迸发出一阵灼热的光芒。但他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呢，更别提他如今这具残躯了，就连修炼都办不到，谈什么报仇？
许清晏知道凌云心里在想什么，“不要忘记，你还有《大力诀》，还有我。”苍老的声音如同一道脉脉的溪流，灌溉了凌云的心田。
他好像这才意识到许清晏的存在，低声问道：“晏师，你不和我生气了？”
许清晏幽幽一叹：“在天目城的时候，你曾问我为什么他们不逃，那和我不许你闹市纵马的原因是一样的。因为他们和你一样是人，人无高低贵贱之分。
人性中有卑劣之处，但人性的光辉从未泯灭。他们当初贬低你，是因为你触动了他们的利益，天字一号修炼室强行抽取其他修炼室的灵气，才会使他们愤怒。
被压榨的愤怒，让他们暂时忘记了对你的感恩。你又一次选择舍己为人，唤醒了他们曾经的记忆。他们不逃，是要保护你，出于感激。”
凌云认错：“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是故意纵马吓人的，因为他们嘲笑我是废人。我说要卖掉他们、杀掉他们，全是气话。”
许清晏松了一口气，有原因的欺凌，总比凌云天生认为那些人低人一等要好。他继续劝道：“你的父亲，你的舅舅，他们可会欺凌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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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凌云哭出声来：“我大概是一个很失败的儿子，我虽然谨记他的教诲，但我也恨着他。为什么一定要去封印兽皇？他是古罗界第一强者，就算兽皇复出，他也能活下去，我们一家都能活下去。
只是会死更多的凡人而已，为了保护那些子民，对他来说就像是蝼蚁一般的存在，他牺牲了自己的生命。福伯从小就对我说，要我爱自己的子民，可我不爱他们，他们夺走了我父母的生命。”
在这一刻，许清晏忽然很想抱抱凌云。他只看到了凌云的骄纵，却忘记了凌云六岁就父母双亡，十年来，怀着对父母无限的怀念，守着一座城池。
凌云深吸一口气：“以前我愿意保护他们，只是出于父亲的教诲，出于我对天目城的责任感，但现在我好像有些理解父亲了。晏师，他们保护我的时候，我也很感激他们。
他们明明那么弱小，我动动手指头，就能撂倒一大片，却愿意站在我的面前，帮我抵挡来自魔门弟子的伤害。因为清楚他们的弱小，所以格外感激。
人和人之间实力或许有高下之分，心情却是一样的。你说得对，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是我过去不懂。”
“那你还愿意修炼《大力诀》吗？”把话说通，双方都释然了，许清晏的声音显得非常轻快。
凌云笑道：“当然，我也只能修炼《大力诀》了。盘龙塔由于力量用尽陷入沉睡，在盘龙塔苏醒之前，我就连储物空间都打不开。现在的我比乞丐还不如呢，乞丐起码有个碗。”
许清晏笑嘻嘻地说：“你有我啊，我就是你的碗。确切地说，我是个聚宝盆，比乞丐的碗好用多了！”
明明是一句轻飘飘的玩笑话，落在凌云的耳中，他好似看到了漫山遍野的桃花开放，带着独属于三春的明媚灿烂。
与此同时，系统面板所显示的任务完成度回弹了，而且一下子跳到了70%。
凌云落脚的寨子名为七里寨，因为距离城镇七里远而得名。把凌云抱回家的那个男人叫胡力，他的儿子，也就是照顾凌云的少年，是胡可。
凌云足足躺了三个月，才能下床。他一直吊着一口气没死，还慢慢恢复了，倒让胡家人大吃一惊，就连尖酸的胡可母亲都觉得凌云是个命大有福气的人。
除去身体复原之外，凌云最大的收获是背下了一堆菜价，毕竟胡可母亲整天在他耳边念叨秋葵多少钱一斤，想不记住也难啊。
为了答谢胡家的照顾，凌云伤一好，就跟着下地帮忙。他耕地的技术不好，却肯卖力气，倒让胡可母亲少唠叨了一点。凌云下定决心，等报答完胡家的恩情，就出发去寻找仇人。
次日早上，天才麻麻亮，凌云就起来了，想要趁着农忙前的时间修炼《大力诀》。农家小院中，晨露打湿了矮草，一片草木清香。
院落中央，两道人影打着拳法，口中喊着“喝、哈”的号子，正是胡力和胡可父子。胡力虎背熊腰，长着一张国字脸，厚厚的嘴唇，时不时地纠正几句：“怎么教你的？”
“腰似蛇行，脚似钻，手如流星，眼如电。”胡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懒洋洋地答道。
胡力啪地一下拍在他的右膝间：“你看你的下盘，一点都不稳！下盘不稳，你腰上怎么会有力量？全身的劲儿，就指着从腰那出来呢。”
说话间，胡力贴上石磨，竟然只用腰部，推动了几百斤重的石磨！
凌云看得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你明明没有灵力，如何做到的？”
胡力嘿嘿一笑：“那还要说起我早年间的一段奇遇，我得了一位高人赠送的《大力诀》，这可了不得，是仙人修炼的功法呢！市面上足足要十块灵石才能买到。
我老胡家祖坟冒青烟啊，才有这样的好运道！练了三十年，如今我可是十里八村的一把好手，有的是力气。这不，就连名字都改成胡力了。”
一块灵石足以抵得上百金，天目城的修士看不起的《大力诀》，在七里寨这里却是难得的宝贝。
系统伺机给许清晏补课：“你看到《大力诀》的不凡之处了吗？世间绝大多数功法，都需要有灵根才能修炼，它却完全不设门槛，没有灵根的凡人也能修炼，这才是真正的大道。”它抓住一切机会，纠正许清晏对它“乱定价”的看法。
许清晏笑着附和：“大道至简，是我错了。”
胡力吹嘘自己的时候，胡可母亲端着盆子向外泼水，“有什么好得意的？现在谁家有活都找你去干，偏你一文钱不收。当时嫁给你，是看你力气大，以为能过上好日子，谁知道你赚点东西全接济给外人了，还说人家穷，难道咱家不穷吗……”
胡可开口，打断了母亲的喋喋不休：“爹，老许家等着呢。”
胡力感激地看儿子一眼，对自家婆娘说：“孩子他娘，我今天不在家里吃饭了，帮老许家上山打猎，晚上给你们带野猪肉回来！”
他们都走了，胡可才斜眼看向凌云，嘴里嚼着一根又翠又嫩地小草，吊儿郎当地问道：“喂，小乞丐，你是不是想学我爹的《大力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