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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戒指里的老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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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晏利用系统的力量，推开一扇扇花窗，有光照了进来，驱散了房间里的黑暗。见到他的动作，凌云也跟着收拾散落在地上的酒坛。
圣洁的光照下，弯腰拾取酒坛的少年，无疑是美的。那是一种介于成人和孩童之间的美，由于年龄尚幼，他的骨架纤细，发冠尚未竖起，青丝自然地垂落。
他的美同样也介于男性和女性之间。肌肤白得欺霜塞雪，轮廓姣好的面容上，眉不染而黛，唇不点而朱，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
趁着凌云收拾房间的时候，许清晏向系统询问：“灵脉尽碎是什么意思？你有适合他修炼的功法吗？”
检索过后，系统答道：“只有一部《大力诀》。”
许清晏迟疑道：“功法的名字会不会有点太普通了？感觉像是大路货色，不够霸气啊。”
最终凌云收到的是《乾坤大力诀》，功法还是那部《大力诀》，只被许清晏改了名字。为了兑换这部功法，许清晏花费了一百积分，那几乎是他全部的启动积分了。
凌云半跪在地上，珍重地接过悬浮在空中的《乾坤大力诀》，向许清晏一字一句地道谢：“晏师在上，请受弟子一拜！”许清晏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一拜，毕竟花了他一百个积分呀。
凌云刚一翻开《大力诀》，许清晏的任务面板上就显示：任务完成度10%。许清晏愣了愣，自语道：“考核也太简单了吧？”先前许清晏对于关键词只是猜测，如今任务完成度进一步验证了他的猜想。
系统闻言，开心地问：“宿主，看样子你已经找到关键词了呀？”
许清晏反问它：“我必须一字不错地猜出关键词吗？如果猜错了会怎么样？”
“只要意思相近即可，猜错了的话，我们之间的绑定就会解除。我也会将你的真灵送回地球，助你重入轮回。”本该是冰冷的机械音，听来格外温和。
也就是说只有一次回答的机会，许清晏点头：“以防万一，我还是晚点再作答吧。”
许清晏按照系统提供的《大力诀》使用说明，吩咐凌云：“最好在视野开阔、灵气充裕的地方修炼，再辅以药浴，丹方我稍后给你。”
天目城的训练场是凌云所知的，最符合许清晏要求的修炼地点。他捧着《大力诀》，兴冲冲地赶往训练场。
戒指空间内，许清晏正和系统打着商量：“我能再兑换一个丹方吗？”
系统拒绝：“你的积分已经用完了。”尽管它心理上偏向于许清晏，但这并不影响它不偏不倚的处事准则。
“我记得你说过，完成任务之后，会奖励给我积分。现在任务已经进行到10%，是否能够提前奖励部分积分？”许清晏循循善诱。
系统怔住了，它从没想过还可以这样。主神并未给它设定这样的程序，但用逻辑推理一番，许清晏说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
“宿主，我需要紧急联系一下主神，向她询问此举是否可行。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请你耐心等待。”丢下这句话，系统就不见了。
还真是个急性子啊，许清晏轻声一笑。
天目城的训练场占地极广，垒砌工整的青色巨砖，在岁月的洗礼下，泛着斑驳的痕迹。训练场分为两个部分：
东面是演武场，此时正是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体修打着赤膊，不惧烈日的暴晒；剑修仗剑而舞，不厌其烦地练习秘技；也有人负重而行，用最原始的方法磨练耐力。
西面的修炼室，地基依托一整个灵脉建立。由阵法大师设计，正中的一间名为天字一号，汇聚了灵脉的精华。其余修炼室呈众星拱月的模样，向着四面八方散开，灵气充裕程度依次递减。
天字一号极为霸道，当它开启的时候，整个灵脉都将为它服务，其它修炼室的灵气自动削弱数成。过去，天字一号是少城主凌云的特权。
自从长老会取消凌云的少城主身份，或者说更早时候，在那次可怕的兽潮之后，天字一号一直都处于关闭状态。今天，它的光芒显见的亮起了，几乎是在顷刻间，所有修炼室的灵气被削弱了三成。修士纷纷走出修炼室，看向正中央的那间，神色不虞。
以前凌云天资傲然，让他们牺牲自己的利益，供凌云修炼，他们认了。如今凌云不过是一个废人，凭什么占据绝佳的修炼资源？那是浪费！
胆子小的，只是偷偷在心里骂上几句。胆子大的，直接跑到天字一号去砸门：“凌云，你已经不是少城主了，没有权利使用天字一号！”
凌云还没看完《大力诀》第一页，就被外面嘈杂的声音淹没了。他推开门，走出修炼室，只见群情激奋，就连演武场那边的修士，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凌云天资聪颖，但更多是在修炼方面，对于人情世故并不通达。甚至于，由于长期埋首修炼，他在待人接物方面，显得十分笨拙。
他不明白，从前对他敬仰有加的子民，为什么会对他怒目相向？仅仅因为他使用了天字一号修炼室？可这间修炼室，原本就是舅舅特意为他建立的啊……
许清晏比凌云稍微好上那么一点，他指点道：“告诉他们，你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修炼法门，他们或许就不会如此激动了。”
凌云对许清晏的话深信不疑。在他看来，晏师是父亲的故交，曾为了保护父亲牺牲性命；他曾摔下戒指，晏师不因他的轻慢而恼怒，反而传授他绝世功法。晏师是世上，唯一一个他甘心称为“师父”的人。
师父、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凌云高高举起手中的《乾坤大力诀》，宣布道：“我找到灵脉碎裂也能修炼的功法了，我不是废人！”他的声音慷慨激昂，颇有几分扬眉吐气的味道。
短暂的沉寂过后，修士纷纷走上前来，观摩这本神奇的功法。他们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功法，居然连废人都能修炼？
在古罗界，为了一同抵御兽潮，人族之间，对于功法一向持分享态度，所以他们的行为并不算失礼。
紧接着，他们爆发出哄堂大笑，只因凌云手里捧着的那本功法，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和街边随处可见的、十块灵石一本的《大力诀》一模一样！
“他拿着《大力诀》唬谁玩呢？这种连六岁小孩子都不屑修炼的垃圾功法！真是丢他爹的人。”
“你们说他是不是疯了？难怪尹怀雪不要他。不过换我，可能也会疯，毕竟原本是天之骄子，一夕之间变成废人，谁能承受这样的打击！”
“照你这么说，咱们是不是还得为他负责？可谁也没求他留下来保护天目城啊，这都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
“他疯不疯我不知道，但他傻倒是真的。凭他从前的资质，百年之内，元神可期。我要是他，肯定逃开兽潮，城池没了可以再建，灵根碎了，大罗金仙也回天乏力啊！”
围观的修士从储物袋里，随手掏出多年前购买的《大力诀》，扔在凌云面前。凌云发了疯一样地对照，睁圆的双眼里满是血丝，看起来格外瘆人。
不管对照多少遍，结果都是一样。许清晏给他的《乾坤大力诀》和人人都有的《大力诀》，完全相同。
他险些跌倒在地，周围人的奚落和指责，如同海水一样，无情地挤压着他，他只能手足无措地叫着：“晏师。”原来并没有他能修炼的功法，如今的他是完全的废人，他害得父亲颜面扫地了吗？表妹离开他才是正确的选择吗？
许清晏如今的情况，并不比凌云好上多少。凌云如今所面对的情景，和当初的他，何其相似！他们牺牲了自己，拯救了别人的性命。被救的人谈起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激，反而全是谩骂。
那个时候，系统出现，把许清晏拉出了泥沼。现在呢？系统所提供的、用光了积分才兑换的功法，居然是一部垃圾功法！
那么系统可信吗？系统所说的重塑肉身是真的吗？严格来说，从前他对系统一无所知，如今对系统所有的认识，都来自于系统的一面之词。
假的，都是假的吧！什么主神，什么任务，都像是这本《大力诀》一样，是个笑话。
他在做什么啊？被系统传送到这里，接受莫名其妙的任务，他根本不理解什么是中千界域，古罗界、兽潮、功法……对他来说更是全然的陌生。
人们口中所说的语言，尽管在系统的帮助下，许清晏能够理解，但归根到底，仍是他从未曾接触过的怪异语调。
陌生的语言，陌生的修士，陌生的界域……许清晏唯一熟悉的，只有凌云此时的处境，和他曾经相似的孤立无援。
他忽然理解了，尹怀雪所说的牺牲品——他们就是祭祀时，宰杀了用来祭天的牛羊。人们或许对天神心存敬畏和感激，对于被宰杀的牛羊，却只会嘲笑它们的愚蠢。
在这一刻，许清晏对凌云完全感同身受。凌云不再是任务里的攻略对象，而是与他同行的友人。糟糕的是，他无法将凌云拉出困境，非但如此，还被凌云拖着，一同跌入了无尽的深渊之中。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本是一身鲜衣的少年，脚步是那样的沉重。他佝偻着身体，像是背负着无边的苦海。“废人，活着有什么用呢？”尚在变声的稚嫩嗓音里，是与之不符的沧桑，充满了绝望的气息。
许清晏受到感染，“或许虚无才是我们的归宿。”在虚无里，没有永无止境的谩骂，世界是一片祥和。
尖锐的电子音响起，任务完成度骤然跌至0，一心求死的许清晏，连一个目光都没有投向闪烁的任务面板。
许清晏利用系统的力量，推开一扇扇花窗，有光照了进来，驱散了房间里的黑暗。见到他的动作，凌云也跟着收拾散落在地上的酒坛。
圣洁的光照下，弯腰拾取酒坛的少年，无疑是美的。那是一种介于成人和孩童之间的美，由于年龄尚幼，他的骨架纤细，发冠尚未竖起，青丝自然地垂落。
他的美同样也介于男性和女性之间。肌肤白得欺霜塞雪，轮廓姣好的面容上，眉不染而黛，唇不点而朱，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
趁着凌云收拾房间的时候，许清晏向系统询问：“灵脉尽碎是什么意思？你有适合他修炼的功法吗？”
检索过后，系统答道：“只有一部《大力诀》。”
许清晏迟疑道：“功法的名字会不会有点太普通了？感觉像是大路货色，不够霸气啊。”
最终凌云收到的是《乾坤大力诀》，功法还是那部《大力诀》，只被许清晏改了名字。为了兑换这部功法，许清晏花费了一百积分，那几乎是他全部的启动积分了。
凌云半跪在地上，珍重地接过悬浮在空中的《乾坤大力诀》，向许清晏一字一句地道谢：“晏师在上，请受弟子一拜！”许清晏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一拜，毕竟花了他一百个积分呀。
凌云刚一翻开《大力诀》，许清晏的任务面板上就显示：任务完成度10%。许清晏愣了愣，自语道：“考核也太简单了吧？”先前许清晏对于关键词只是猜测，如今任务完成度进一步验证了他的猜想。
系统闻言，开心地问：“宿主，看样子你已经找到关键词了呀？”
许清晏反问它：“我必须一字不错地猜出关键词吗？如果猜错了会怎么样？”
“只要意思相近即可，猜错了的话，我们之间的绑定就会解除。我也会将你的真灵送回地球，助你重入轮回。”本该是冰冷的机械音，听来格外温和。
也就是说只有一次回答的机会，许清晏点头：“以防万一，我还是晚点再作答吧。”
许清晏按照系统提供的《大力诀》使用说明，吩咐凌云：“最好在视野开阔、灵气充裕的地方修炼，再辅以药浴，丹方我稍后给你。”
天目城的训练场是凌云所知的，最符合许清晏要求的修炼地点。他捧着《大力诀》，兴冲冲地赶往训练场。
戒指空间内，许清晏正和系统打着商量：“我能再兑换一个丹方吗？”
系统拒绝：“你的积分已经用完了。”尽管它心理上偏向于许清晏，但这并不影响它不偏不倚的处事准则。
“我记得你说过，完成任务之后，会奖励给我积分。现在任务已经进行到10%，是否能够提前奖励部分积分？”许清晏循循善诱。
系统怔住了，它从没想过还可以这样。主神并未给它设定这样的程序，但用逻辑推理一番，许清晏说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
“宿主，我需要紧急联系一下主神，向她询问此举是否可行。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请你耐心等待。”丢下这句话，系统就不见了。
还真是个急性子啊，许清晏轻声一笑。
天目城的训练场占地极广，垒砌工整的青色巨砖，在岁月的洗礼下，泛着斑驳的痕迹。训练场分为两个部分：
东面是演武场，此时正是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体修打着赤膊，不惧烈日的暴晒；剑修仗剑而舞，不厌其烦地练习秘技；也有人负重而行，用最原始的方法磨练耐力。
西面的修炼室，地基依托一整个灵脉建立。由阵法大师设计，正中的一间名为天字一号，汇聚了灵脉的精华。其余修炼室呈众星拱月的模样，向着四面八方散开，灵气充裕程度依次递减。
天字一号极为霸道，当它开启的时候，整个灵脉都将为它服务，其它修炼室的灵气自动削弱数成。过去，天字一号是少城主凌云的特权。
自从长老会取消凌云的少城主身份，或者说更早时候，在那次可怕的兽潮之后，天字一号一直都处于关闭状态。今天，它的光芒显见的亮起了，几乎是在顷刻间，所有修炼室的灵气被削弱了三成。修士纷纷走出修炼室，看向正中央的那间，神色不虞。
以前凌云天资傲然，让他们牺牲自己的利益，供凌云修炼，他们认了。如今凌云不过是一个废人，凭什么占据绝佳的修炼资源？那是浪费！
胆子小的，只是偷偷在心里骂上几句。胆子大的，直接跑到天字一号去砸门：“凌云，你已经不是少城主了，没有权利使用天字一号！”
凌云还没看完《大力诀》第一页，就被外面嘈杂的声音淹没了。他推开门，走出修炼室，只见群情激奋，就连演武场那边的修士，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凌云天资聪颖，但更多是在修炼方面，对于人情世故并不通达。甚至于，由于长期埋首修炼，他在待人接物方面，显得十分笨拙。
他不明白，从前对他敬仰有加的子民，为什么会对他怒目相向？仅仅因为他使用了天字一号修炼室？可这间修炼室，原本就是舅舅特意为他建立的啊……
许清晏比凌云稍微好上那么一点，他指点道：“告诉他们，你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修炼法门，他们或许就不会如此激动了。”
凌云对许清晏的话深信不疑。在他看来，晏师是父亲的故交，曾为了保护父亲牺牲性命；他曾摔下戒指，晏师不因他的轻慢而恼怒，反而传授他绝世功法。晏师是世上，唯一一个他甘心称为“师父”的人。
师父、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凌云高高举起手中的《乾坤大力诀》，宣布道：“我找到灵脉碎裂也能修炼的功法了，我不是废人！”他的声音慷慨激昂，颇有几分扬眉吐气的味道。
短暂的沉寂过后，修士纷纷走上前来，观摩这本神奇的功法。他们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功法，居然连废人都能修炼？
在古罗界，为了一同抵御兽潮，人族之间，对于功法一向持分享态度，所以他们的行为并不算失礼。
紧接着，他们爆发出哄堂大笑，只因凌云手里捧着的那本功法，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和街边随处可见的、十块灵石一本的《大力诀》一模一样！
“他拿着《大力诀》唬谁玩呢？这种连六岁小孩子都不屑修炼的垃圾功法！真是丢他爹的人。”
“你们说他是不是疯了？难怪尹怀雪不要他。不过换我，可能也会疯，毕竟原本是天之骄子，一夕之间变成废人，谁能承受这样的打击！”
“照你这么说，咱们是不是还得为他负责？可谁也没求他留下来保护天目城啊，这都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
“他疯不疯我不知道，但他傻倒是真的。凭他从前的资质，百年之内，元神可期。我要是他，肯定逃开兽潮，城池没了可以再建，灵根碎了，大罗金仙也回天乏力啊！”
围观的修士从储物袋里，随手掏出多年前购买的《大力诀》，扔在凌云面前。凌云发了疯一样地对照，睁圆的双眼里满是血丝，看起来格外瘆人。
不管对照多少遍，结果都是一样。许清晏给他的《乾坤大力诀》和人人都有的《大力诀》，完全相同。
他险些跌倒在地，周围人的奚落和指责，如同海水一样，无情地挤压着他，他只能手足无措地叫着：“晏师。”原来并没有他能修炼的功法，如今的他是完全的废人，他害得父亲颜面扫地了吗？表妹离开他才是正确的选择吗？
许清晏如今的情况，并不比凌云好上多少。凌云如今所面对的情景，和当初的他，何其相似！他们牺牲了自己，拯救了别人的性命。被救的人谈起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激，反而全是谩骂。
那个时候，系统出现，把许清晏拉出了泥沼。现在呢？系统所提供的、用光了积分才兑换的功法，居然是一部垃圾功法！
那么系统可信吗？系统所说的重塑肉身是真的吗？严格来说，从前他对系统一无所知，如今对系统所有的认识，都来自于系统的一面之词。
假的，都是假的吧！什么主神，什么任务，都像是这本《大力诀》一样，是个笑话。
他在做什么啊？被系统传送到这里，接受莫名其妙的任务，他根本不理解什么是中千界域，古罗界、兽潮、功法……对他来说更是全然的陌生。
人们口中所说的语言，尽管在系统的帮助下，许清晏能够理解，但归根到底，仍是他从未曾接触过的怪异语调。
陌生的语言，陌生的修士，陌生的界域……许清晏唯一熟悉的，只有凌云此时的处境，和他曾经相似的孤立无援。
他忽然理解了，尹怀雪所说的牺牲品——他们就是祭祀时，宰杀了用来祭天的牛羊。人们或许对天神心存敬畏和感激，对于被宰杀的牛羊，却只会嘲笑它们的愚蠢。
在这一刻，许清晏对凌云完全感同身受。凌云不再是任务里的攻略对象，而是与他同行的友人。糟糕的是，他无法将凌云拉出困境，非但如此，还被凌云拖着，一同跌入了无尽的深渊之中。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本是一身鲜衣的少年，脚步是那样的沉重。他佝偻着身体，像是背负着无边的苦海。“废人，活着有什么用呢？”尚在变声的稚嫩嗓音里，是与之不符的沧桑，充满了绝望的气息。
许清晏受到感染，“或许虚无才是我们的归宿。”在虚无里，没有永无止境的谩骂，世界是一片祥和。
尖锐的电子音响起，任务完成度骤然跌至0，一心求死的许清晏，连一个目光都没有投向闪烁的任务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