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挑衅（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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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子枫和寇如烟脑袋清醒以后才发觉身边的人事物都不对，她们住的房间显然不是她们自己的家。
脑海中回忆起的最后一副画面便是她们在大长公主府宴会上的场景，可是照顾她们的侍女，从衣着打扮到言谈举止却一点都没有大长公主府上侍女的风范，对她们说的话也总是敷衍了事。
直到她们说要回家，那两个婢女的脸上才露出为难的神色。
两人察觉有异，心底不安，这才闹了一阵。没想到引来了另一个婢女，那个婢女看起来比伺候她们的婢女年龄大一些，也稳重很多，看衣着打扮应该是这府上的一等婢女。
那个婢女提到了九姑娘，九姑娘…莫不是言九？袁子枫暗想，难道这里是玄字卫？
袁子枫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问那婢女言九在哪里？寇如烟闻言便也喊着要见言九。
那个婢女像是不敢得罪她们，终于把她们领到了言九的房间。
寇如烟四处打量屋中的摆设，半晌道：“玄字卫也没有我父亲说的那般穷，这里的东西看着还算精致。”
袁子枫冷着脸没有搭理寇如烟。
其实言九曾经倒是说对过一句话，对寇如烟她确实是瞧不上，无关乎身份，而是她脑子太笨。
见袁子枫不理她，寇如烟讪讪闭了嘴。
言九在屋外默了一会儿，自我催眠了好长时间才推开门进去，“你们两个找我？”
寇如烟立刻站了起来，秀眉微凝，道：“言九，你们玄字卫欺人太甚，我们犯什么事了要把我们关在这里？”
袁子枫未动，沉声问：“言九，若有什么事还请明言。若是没有正当理由，还请速放我们离开。如此不清不楚将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押来玄字卫，圣上可知道你们玄字卫是这般行事？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待我回家定要请父亲参玄字卫一本，届时只怕你们讨不了好果子吃。”
听她们说完，言九觉得头都疼了，每次都是这样自以为是。不禁冷声道：“谁告诉你们这里是玄字卫？你们以为，玄字卫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地方吗？”
“你！你什么意思！？”寇如烟气急，指着言九道:“你是瞧不起我们吗？”
“住嘴！”袁子枫暗道寇如烟果真是蠢货，“别和她一般见识。”
言九却笑了，看向寇如烟:“听寇姑娘这意思，是想来我们玄字卫喽？”
她们之间的梁子结下不止一两日，若是可能，言九想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面。
寇如烟这才反应过来，方才是言九给她挖了一个坑，她还傻乎乎的跳进去了。不由恼羞成怒想冲过来打言九，但忆起小时候被言九欺负的场景，她只能跺了跺脚走到袁子枫跟前埋怨，“子枫，你看这丫头，嘴真贱！”
袁子枫忍不住蹙眉，寇如烟真是没脑子！也不看看她们在什么地方，这般不经脑子的话也敢说出口？！她上前走了两步，迫不及待和寇如烟拉开了距离，“言九，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如果这里不是玄字卫那是什么地方？”
言九睨了一眼寇如烟，走到桌几旁坐下，兀自倒了杯茶喝，齿间微涩，她开口道：“这里是常州城。”
......
临时找船主人要来的房间十分简陋，除了一张木板床，便再无其他。江寒盘腿坐在床板上，眼睛紧闭，脸色阴沉犹如地狱中的阎罗。
要快，必须要快。
日落之前一定要赶到常州城。
——
言九将事情的经过捡要紧的一些告诉了袁子枫、寇如烟两人。言罢她道：“事实如此，你们若是不信大可现在就离开苏府。”
一杯茶饮尽，她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袁子枫和寇如烟久久不能回神。
寇如烟垂头丧气的坐下：“她说的是真的？”
袁子枫也还没有缓过神来，但见寇如烟这副模样气便不打一处来，“是真是假，我们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今天如果已是端阳节，那这常州城里必定会有灯会。”
寇如烟撇嘴，不解道:“灯会与我们有何干系？”
袁子枫蹙眉，“笨！我们初来常州城，想去外面看看灯会，那苏公子岂会不允？”
夜幕初降，赵晴看着后面那两个跟屁虫，生了一肚子闷气：“小九，怎么让她俩也跟来了？她们不是才刚醒，瞎折腾什么？这不是耽误我的事嘛，早知道她们要坏我的事。我方才就该给她们的晚饭中再下一点迷药！”
言九也不想让她们两个跟来，可她们竟然早早地就在大门口等着，又是直接对苏三水说的想要出去看灯会，根本就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她拍拍赵晴的肩膀，“算了你别气，等会儿我让她俩跟我一道，绝不耽误你和苏公子单独相处。”言九特意加深了单独两个字的语气，惹得赵晴脸色绯红，咬着唇说了句“别笑我”，便快跑了两步跟在了苏三水身侧。
言九遂顿住脚步，等袁子枫寇如烟两人走过来。
而后方不远处，寇如烟不时便抬头看向苏三水的方向，与袁子枫私语：“那位苏公子便是救了我们的恩人吗？”
袁子枫冷眼瞧着寇如烟，把她的心思看的清清楚楚，“你想都不要想，整个魏国唯一有些名望的苏家也就只有先儒苏岩出身的南苏一族，可南苏一族早已没落不知所踪，且就算那苏公子真是南苏后人，你父亲也不会同意将你许给他。”
她们世家大族女子的命运，从出生开始便已经注定。
苏家公子？哼，根本配不上她们。
寇如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辩驳道：“你胡说什么，我何曾有过这种心思！”
“小声些！”袁子枫低声呵斥，看了一眼前面的言九道：“莫要再说话，言九在看我们。”
寇如烟憋着气，梗着脖子道：“看就看，我又没做亏心的事，怕她看作甚！”
袁子枫凝眉，“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说罢便抬脚朝言九走来，目露嘲讽：“偷听别人说话有意思吗？”
言九莫名觉得好笑，这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见长，“大庭广众何来偷听之说？莫不是袁姑娘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心里有鬼才故意这般诬构我？”
袁子枫和寇如烟脑袋清醒以后才发觉身边的人事物都不对，她们住的房间显然不是她们自己的家。
脑海中回忆起的最后一副画面便是她们在大长公主府宴会上的场景，可是照顾她们的侍女，从衣着打扮到言谈举止却一点都没有大长公主府上侍女的风范，对她们说的话也总是敷衍了事。
直到她们说要回家，那两个婢女的脸上才露出为难的神色。
两人察觉有异，心底不安，这才闹了一阵。没想到引来了另一个婢女，那个婢女看起来比伺候她们的婢女年龄大一些，也稳重很多，看衣着打扮应该是这府上的一等婢女。
那个婢女提到了九姑娘，九姑娘…莫不是言九？袁子枫暗想，难道这里是玄字卫？
袁子枫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问那婢女言九在哪里？寇如烟闻言便也喊着要见言九。
那个婢女像是不敢得罪她们，终于把她们领到了言九的房间。
寇如烟四处打量屋中的摆设，半晌道：“玄字卫也没有我父亲说的那般穷，这里的东西看着还算精致。”
袁子枫冷着脸没有搭理寇如烟。
其实言九曾经倒是说对过一句话，对寇如烟她确实是瞧不上，无关乎身份，而是她脑子太笨。
见袁子枫不理她，寇如烟讪讪闭了嘴。
言九在屋外默了一会儿，自我催眠了好长时间才推开门进去，“你们两个找我？”
寇如烟立刻站了起来，秀眉微凝，道：“言九，你们玄字卫欺人太甚，我们犯什么事了要把我们关在这里？”
袁子枫未动，沉声问：“言九，若有什么事还请明言。若是没有正当理由，还请速放我们离开。如此不清不楚将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押来玄字卫，圣上可知道你们玄字卫是这般行事？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待我回家定要请父亲参玄字卫一本，届时只怕你们讨不了好果子吃。”
听她们说完，言九觉得头都疼了，每次都是这样自以为是。不禁冷声道：“谁告诉你们这里是玄字卫？你们以为，玄字卫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地方吗？”
“你！你什么意思！？”寇如烟气急，指着言九道:“你是瞧不起我们吗？”
“住嘴！”袁子枫暗道寇如烟果真是蠢货，“别和她一般见识。”
言九却笑了，看向寇如烟:“听寇姑娘这意思，是想来我们玄字卫喽？”
她们之间的梁子结下不止一两日，若是可能，言九想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面。
寇如烟这才反应过来，方才是言九给她挖了一个坑，她还傻乎乎的跳进去了。不由恼羞成怒想冲过来打言九，但忆起小时候被言九欺负的场景，她只能跺了跺脚走到袁子枫跟前埋怨，“子枫，你看这丫头，嘴真贱！”
袁子枫忍不住蹙眉，寇如烟真是没脑子！也不看看她们在什么地方，这般不经脑子的话也敢说出口？！她上前走了两步，迫不及待和寇如烟拉开了距离，“言九，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如果这里不是玄字卫那是什么地方？”
言九睨了一眼寇如烟，走到桌几旁坐下，兀自倒了杯茶喝，齿间微涩，她开口道：“这里是常州城。”
......
临时找船主人要来的房间十分简陋，除了一张木板床，便再无其他。江寒盘腿坐在床板上，眼睛紧闭，脸色阴沉犹如地狱中的阎罗。
要快，必须要快。
日落之前一定要赶到常州城。
——
言九将事情的经过捡要紧的一些告诉了袁子枫、寇如烟两人。言罢她道：“事实如此，你们若是不信大可现在就离开苏府。”
一杯茶饮尽，她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袁子枫和寇如烟久久不能回神。
寇如烟垂头丧气的坐下：“她说的是真的？”
袁子枫也还没有缓过神来，但见寇如烟这副模样气便不打一处来，“是真是假，我们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今天如果已是端阳节，那这常州城里必定会有灯会。”
寇如烟撇嘴，不解道:“灯会与我们有何干系？”
袁子枫蹙眉，“笨！我们初来常州城，想去外面看看灯会，那苏公子岂会不允？”
夜幕初降，赵晴看着后面那两个跟屁虫，生了一肚子闷气：“小九，怎么让她俩也跟来了？她们不是才刚醒，瞎折腾什么？这不是耽误我的事嘛，早知道她们要坏我的事。我方才就该给她们的晚饭中再下一点迷药！”
言九也不想让她们两个跟来，可她们竟然早早地就在大门口等着，又是直接对苏三水说的想要出去看灯会，根本就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她拍拍赵晴的肩膀，“算了你别气，等会儿我让她俩跟我一道，绝不耽误你和苏公子单独相处。”言九特意加深了单独两个字的语气，惹得赵晴脸色绯红，咬着唇说了句“别笑我”，便快跑了两步跟在了苏三水身侧。
言九遂顿住脚步，等袁子枫寇如烟两人走过来。
而后方不远处，寇如烟不时便抬头看向苏三水的方向，与袁子枫私语：“那位苏公子便是救了我们的恩人吗？”
袁子枫冷眼瞧着寇如烟，把她的心思看的清清楚楚，“你想都不要想，整个魏国唯一有些名望的苏家也就只有先儒苏岩出身的南苏一族，可南苏一族早已没落不知所踪，且就算那苏公子真是南苏后人，你父亲也不会同意将你许给他。”
她们世家大族女子的命运，从出生开始便已经注定。
苏家公子？哼，根本配不上她们。
寇如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辩驳道：“你胡说什么，我何曾有过这种心思！”
“小声些！”袁子枫低声呵斥，看了一眼前面的言九道：“莫要再说话，言九在看我们。”
寇如烟憋着气，梗着脖子道：“看就看，我又没做亏心的事，怕她看作甚！”
袁子枫凝眉，“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说罢便抬脚朝言九走来，目露嘲讽：“偷听别人说话有意思吗？”
言九莫名觉得好笑，这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见长，“大庭广众何来偷听之说？莫不是袁姑娘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心里有鬼才故意这般诬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