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调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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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秦思媛躺在床上，没有半点睡意。
她翻了个身，一不小心膝盖就撞到了墙上，狭小的房间里仅容得下一张不到八十公分的木床和一个儿童衣柜，再多一点的空间都没有了。这原本是她们家的杂物间，自从她妈妈去世，舅舅一家搬进来照顾她之后，她就被赶到了这个房间。
她看着天花板，眼里闪着朦胧的泪光，真是可笑啊，这是她妈妈留给她唯一的遗产，她才是这个房子的主人，却只能住在这个不到五平米的小格子里。母亲为她亲手设计的粉色系公主房，也在舅舅一家登堂入室的时候，被所谓的亲表妹占了去。
她讨厌那个娇滴滴的表妹，讨厌舅舅这一家没脸没皮的人，但是她更讨厌那个从始至终未曾露过面的父亲和自以为是又丝毫不懂人情世故的娇小姐苏珊。
在秦思媛还不满一岁的时候，她妈妈就被抛弃了，留下来的只有一纸离婚协议和一万块现金。这十几年来，她再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一面。即便是在母亲弥留之际，那个男人都没有出现，更别说继续抚养她了。
不过她也不稀罕那个臭男人的钱，她妈妈的病虽然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但起码还给她留了一套房。她只要熬过高中这两年，到了大学，她就可以去做兼职养活自己了。
结果，她的乖乖女好同学苏珊，大发善心，担心她一个人过不下去，想方设法联系上了她舅舅一家，来作为她的监护人。
想到这里，秦思媛顿时就火冒三丈。如果不是苏珊那个白痴自以为是，她也不会过得这么凄惨，被舅舅一家鸠占鹊巢不说，还要整天看人家脸色。她妈妈这么多年不和娘家人联系，就是因为这一家都是贪得无厌的小人。一旦被缠上了，就再也难摆脱了。
苏珊倒好，一个电话就把这几块牛皮糖给招来了，还自以为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好事，真是愚蠢至极。
秦思媛无声冷笑，尖尖的指甲慢慢陷入掌心，嘴角也渐渐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真把她当好朋友，就花点心思说服父母收养她啊，还特地去给她找什么监护人，明明就是怕她会抢走父母的关爱，不愿意和她分享罢了。她最讨厌的就是苏珊那副虚伪的嘴脸，什么都不懂，偏偏还要装出一副很关心她的样子，真是让人反感。
这次也一样，她在论坛上被骂成狗，还不是拜苏珊所赐，人家居然还有脸过来问她有没有事。
秦思媛拿出手机，刷新了论坛的动态，那一条条持续增加的评论跟帖，看得她无比心烦。
“我就说那个女的哭得一脸假相，果然和她有关系！”
“这姑娘的心也是够黑的，一言不合就在论坛上陷害自己同学。亏得天仙妹妹有人保驾护航，及时洗白，不然名声都要臭了，心疼我家天仙！”
“小天仙虽然看着清冷了点，但本质还是很善良的啊，这么好的姑娘，居然有人舍得去伤害她，简直不能忍！”
“总有妖女在作怪，小小年纪就耍得一手好心机，以后不要太变态啊！人家怕怕！”
看着网上无休止的谩骂，再想到班上同学对她的唾弃，秦思媛只觉得浑身发冷，那个教室她是再也呆不下去了，林老师那种严厉女魔头，与其被她赶出去，不如自己主动离开，起码还能给自己留点面子。
她擦了擦脸上早已风干的泪痕，翻身下床，拿出一张白纸，弯着腰在衣柜上写了一份申请。
——
翌日。
苏珊刚回到学校，就听到周围几个同学在讨论秦思媛的事情，据说她去找了年级长，申请要转去十八班。
苏珊微微叹了口气，一时间，也不知心里是喜是忧，是松了口气还是为之惋惜，其中情绪酸涩复杂，难以言表。
“啧，十八班啊。”旁边的许雅然也是一脸感慨，“那她还不如退学算了。”
说起十八班，那就有很多故事可以说了。简单地说，那里就是差生聚集地，基本上都是走后门进去的，家世不错但学习极差的那部分人通常会被分配到十八班，或者是一些明显已经无心学习，又跟不上正常教学的人，也会被淘汰到那个班上。虽然说起来有点残忍，但应试教育下各个学校都是以升学率为主，即便是一中，也不能免俗。于是，有了十八班这么个神奇的地方。
苏珊看了眼正在收拾东西的秦思媛，只觉得有些奇怪，不明白对方做出这个决定是出于什么考虑，去了十八班那种地方不是等于自绝后路吗。
可是，按她对秦思媛的了解，对方应该不是那么轻易就会放弃的人。要知道，上辈子秦思媛可是在她身边耐心潜伏了近十年，然后给了她致命的一击。
那么有心机又善于隐忍的一个人，不会这么轻易认输的。
她不由地皱起眉头，拉住许雅然的手，“我有点担心，总觉得她有什么后招还没使出来。”
“不至于吧……”许雅然下意识地应了她一句，说着说着声音却是越来越低，连带着自己也有些不确定了。
苏珊想了下，脸色有些沉重，“待会你陪我去找一下陈晨吧。”
“找她干嘛？”许雅然撇开眼，毫不掩饰脸上不屑的表情，“她那种暴脾气，你找她是想讨骂去啊？”
“说正经的呢！”苏珊嗔了她一眼，凑到她耳边，“找她帮我们留意下秦思媛的动静啊，顺便也提醒她一下，免得再被秦思媛坑了。”
“哦，你说得也有道理。”许雅然恍然，点头说道：“这种人吧，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心烦；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吧，又怕闹出什么事来。就是个祸害！”
苏珊点了点头，她在秦思媛那里吃过不止一次亏，现在都学乖了，不敢再小瞧这个人。
——
中午吃过饭，苏珊便和许雅然去找了陈晨。
苏珊找杨宇安要来了陈晨的号码，提前发了短信，约了对方在图书馆楼下的糖水铺见面。
陈晨过来的时候，还有些忐忑，以为苏珊要跟她计较之前的事情。等见了面，听苏珊那么一说，才知道她又错怪了对方。
“谢谢你啊！”陈晨扬起灿烂的笑容，露出十几颗洁白的牙，“不过，你放心，她不敢对我怎么样的。她舅舅还有事想求我爸呢。”
秦思媛的舅舅？
苏珊想了下，当时她拜托父母去联系秦思媛的亲戚，对她舅舅一家也稍微了解了下，两夫妻是做生意的，只有一个女儿，还在读初中，跟部队完全扯不上关系，能有什么事求到陈晨她爸那里去？
“她舅舅的小舅子，”见两人都有些茫然的表情，陈晨摆摆手，耐住性子逐字逐句地说道：“就是她舅舅的老婆的弟弟，今年准备从部队转业，所以来找我爸，想让他帮忙安排个好单位。她舅舅也真是好笑，知道我和她是同一个学校的，还特意把她也带上，真以为她在我这里有多大脸一样。”
陈晨说着，脸上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再说了，我爸又不是管这些的，找他也没用啊！也不知道是谁给出的主意，这样三天两头带着东西往我家跑，都快烦死了！”
陈晨一脸嫌弃地吐着苦水，没有留意到苏珊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她舅舅这样做未免太不厚道了，不仅坑自家侄女，甚至也是在坑你爸，往你家这么跑，还不得让人误会嘛。现在廉政建设抓得那么严，新闻天天都在播…”
“我去！”过了好几秒，陈晨才反应过来，随即破口大骂，“这家人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一肚子的坏水！”
“不行！晚上回去我要跟警卫说一下，以后不能再把这家人放进来，在路口那里就得把他们拦住了！整天跟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陈晨骂了一通，还觉得不解气。
苏珊一脸无奈，这姑娘真是炮仗一样，一点即燃，脑袋都不带拐弯的，怪不得之前那么容易就被秦思媛给利用了。
“那个，其实我们今天来找你，还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她斟酌着开了口。
陈晨毫不在乎地点头，“说吧！能帮的我一定帮！”
“因为这次的事，秦思媛可以说是和我们撕破脸了，加上她情绪有些不太稳定，我怕她之后又闹出什么事来，所以想让你帮我们留意一下。”
“行！你放心，包在我身上！”陈晨拍了拍胸口，那豪气万千的动作，似乎根本没把自己当女生看待。
看到这一幕，许雅然瞪大了眼睛，而苏珊也有些迟疑，“嗯，其实吧，你也不用整天盯着她看，就是有空的时候稍微留意一下就行了……”
“我知道！这在孙子兵法里有说，不能打草惊蛇，以免让敌人发现我方意图，使我方处于被动地位。我说得没错吧！”陈晨朝她们得意地挑了挑眉。
“对！就是这样！”苏珊抢在许雅然吐槽之前，迅速接过了话茬，一脸赞同地冲对方直点头。虽然此刻她的内心也是充满了震惊，陈老将军教给自家孙女都是些啥，还孙子兵法、三十六计？
想着，莫名又有些心疼，这姑娘也是挺可怜的，家里只有一群糙汉子，都快把她也带成大老爷们儿了……
她不由地想到了上辈子，这姑娘挑衅过她好几次，印象最深的就是文艺汇演那一次了。她没记错的话，当时这姑娘是要表演跳街舞，还把头发剪得特别短，远看跟春哥似的。
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下对方，长得挺端庄标志的一个小姑娘，就这么变成了24k纯爷们，真是可惜了。
被她这样盯了许久，饶是陈晨这么厚脸皮的人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耳根微红，瞪了她一眼，“你干嘛这样老看着我！”
“看你好看啊！”苏珊就这么不假思索地回了她一句。
瞬间，一片死寂。
深夜，秦思媛躺在床上，没有半点睡意。
她翻了个身，一不小心膝盖就撞到了墙上，狭小的房间里仅容得下一张不到八十公分的木床和一个儿童衣柜，再多一点的空间都没有了。这原本是她们家的杂物间，自从她妈妈去世，舅舅一家搬进来照顾她之后，她就被赶到了这个房间。
她看着天花板，眼里闪着朦胧的泪光，真是可笑啊，这是她妈妈留给她唯一的遗产，她才是这个房子的主人，却只能住在这个不到五平米的小格子里。母亲为她亲手设计的粉色系公主房，也在舅舅一家登堂入室的时候，被所谓的亲表妹占了去。
她讨厌那个娇滴滴的表妹，讨厌舅舅这一家没脸没皮的人，但是她更讨厌那个从始至终未曾露过面的父亲和自以为是又丝毫不懂人情世故的娇小姐苏珊。
在秦思媛还不满一岁的时候，她妈妈就被抛弃了，留下来的只有一纸离婚协议和一万块现金。这十几年来，她再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一面。即便是在母亲弥留之际，那个男人都没有出现，更别说继续抚养她了。
不过她也不稀罕那个臭男人的钱，她妈妈的病虽然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但起码还给她留了一套房。她只要熬过高中这两年，到了大学，她就可以去做兼职养活自己了。
结果，她的乖乖女好同学苏珊，大发善心，担心她一个人过不下去，想方设法联系上了她舅舅一家，来作为她的监护人。
想到这里，秦思媛顿时就火冒三丈。如果不是苏珊那个白痴自以为是，她也不会过得这么凄惨，被舅舅一家鸠占鹊巢不说，还要整天看人家脸色。她妈妈这么多年不和娘家人联系，就是因为这一家都是贪得无厌的小人。一旦被缠上了，就再也难摆脱了。
苏珊倒好，一个电话就把这几块牛皮糖给招来了，还自以为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好事，真是愚蠢至极。
秦思媛无声冷笑，尖尖的指甲慢慢陷入掌心，嘴角也渐渐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真把她当好朋友，就花点心思说服父母收养她啊，还特地去给她找什么监护人，明明就是怕她会抢走父母的关爱，不愿意和她分享罢了。她最讨厌的就是苏珊那副虚伪的嘴脸，什么都不懂，偏偏还要装出一副很关心她的样子，真是让人反感。
这次也一样，她在论坛上被骂成狗，还不是拜苏珊所赐，人家居然还有脸过来问她有没有事。
秦思媛拿出手机，刷新了论坛的动态，那一条条持续增加的评论跟帖，看得她无比心烦。
“我就说那个女的哭得一脸假相，果然和她有关系！”
“这姑娘的心也是够黑的，一言不合就在论坛上陷害自己同学。亏得天仙妹妹有人保驾护航，及时洗白，不然名声都要臭了，心疼我家天仙！”
“小天仙虽然看着清冷了点，但本质还是很善良的啊，这么好的姑娘，居然有人舍得去伤害她，简直不能忍！”
“总有妖女在作怪，小小年纪就耍得一手好心机，以后不要太变态啊！人家怕怕！”
看着网上无休止的谩骂，再想到班上同学对她的唾弃，秦思媛只觉得浑身发冷，那个教室她是再也呆不下去了，林老师那种严厉女魔头，与其被她赶出去，不如自己主动离开，起码还能给自己留点面子。
她擦了擦脸上早已风干的泪痕，翻身下床，拿出一张白纸，弯着腰在衣柜上写了一份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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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苏珊刚回到学校，就听到周围几个同学在讨论秦思媛的事情，据说她去找了年级长，申请要转去十八班。
苏珊微微叹了口气，一时间，也不知心里是喜是忧，是松了口气还是为之惋惜，其中情绪酸涩复杂，难以言表。
“啧，十八班啊。”旁边的许雅然也是一脸感慨，“那她还不如退学算了。”
说起十八班，那就有很多故事可以说了。简单地说，那里就是差生聚集地，基本上都是走后门进去的，家世不错但学习极差的那部分人通常会被分配到十八班，或者是一些明显已经无心学习，又跟不上正常教学的人，也会被淘汰到那个班上。虽然说起来有点残忍，但应试教育下各个学校都是以升学率为主，即便是一中，也不能免俗。于是，有了十八班这么个神奇的地方。
苏珊看了眼正在收拾东西的秦思媛，只觉得有些奇怪，不明白对方做出这个决定是出于什么考虑，去了十八班那种地方不是等于自绝后路吗。
可是，按她对秦思媛的了解，对方应该不是那么轻易就会放弃的人。要知道，上辈子秦思媛可是在她身边耐心潜伏了近十年，然后给了她致命的一击。
那么有心机又善于隐忍的一个人，不会这么轻易认输的。
她不由地皱起眉头，拉住许雅然的手，“我有点担心，总觉得她有什么后招还没使出来。”
“不至于吧……”许雅然下意识地应了她一句，说着说着声音却是越来越低，连带着自己也有些不确定了。
苏珊想了下，脸色有些沉重，“待会你陪我去找一下陈晨吧。”
“找她干嘛？”许雅然撇开眼，毫不掩饰脸上不屑的表情，“她那种暴脾气，你找她是想讨骂去啊？”
“说正经的呢！”苏珊嗔了她一眼，凑到她耳边，“找她帮我们留意下秦思媛的动静啊，顺便也提醒她一下，免得再被秦思媛坑了。”
“哦，你说得也有道理。”许雅然恍然，点头说道：“这种人吧，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心烦；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吧，又怕闹出什么事来。就是个祸害！”
苏珊点了点头，她在秦思媛那里吃过不止一次亏，现在都学乖了，不敢再小瞧这个人。
——
中午吃过饭，苏珊便和许雅然去找了陈晨。
苏珊找杨宇安要来了陈晨的号码，提前发了短信，约了对方在图书馆楼下的糖水铺见面。
陈晨过来的时候，还有些忐忑，以为苏珊要跟她计较之前的事情。等见了面，听苏珊那么一说，才知道她又错怪了对方。
“谢谢你啊！”陈晨扬起灿烂的笑容，露出十几颗洁白的牙，“不过，你放心，她不敢对我怎么样的。她舅舅还有事想求我爸呢。”
秦思媛的舅舅？
苏珊想了下，当时她拜托父母去联系秦思媛的亲戚，对她舅舅一家也稍微了解了下，两夫妻是做生意的，只有一个女儿，还在读初中，跟部队完全扯不上关系，能有什么事求到陈晨她爸那里去？
“她舅舅的小舅子，”见两人都有些茫然的表情，陈晨摆摆手，耐住性子逐字逐句地说道：“就是她舅舅的老婆的弟弟，今年准备从部队转业，所以来找我爸，想让他帮忙安排个好单位。她舅舅也真是好笑，知道我和她是同一个学校的，还特意把她也带上，真以为她在我这里有多大脸一样。”
陈晨说着，脸上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再说了，我爸又不是管这些的，找他也没用啊！也不知道是谁给出的主意，这样三天两头带着东西往我家跑，都快烦死了！”
陈晨一脸嫌弃地吐着苦水，没有留意到苏珊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她舅舅这样做未免太不厚道了，不仅坑自家侄女，甚至也是在坑你爸，往你家这么跑，还不得让人误会嘛。现在廉政建设抓得那么严，新闻天天都在播…”
“我去！”过了好几秒，陈晨才反应过来，随即破口大骂，“这家人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一肚子的坏水！”
“不行！晚上回去我要跟警卫说一下，以后不能再把这家人放进来，在路口那里就得把他们拦住了！整天跟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陈晨骂了一通，还觉得不解气。
苏珊一脸无奈，这姑娘真是炮仗一样，一点即燃，脑袋都不带拐弯的，怪不得之前那么容易就被秦思媛给利用了。
“那个，其实我们今天来找你，还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她斟酌着开了口。
陈晨毫不在乎地点头，“说吧！能帮的我一定帮！”
“因为这次的事，秦思媛可以说是和我们撕破脸了，加上她情绪有些不太稳定，我怕她之后又闹出什么事来，所以想让你帮我们留意一下。”
“行！你放心，包在我身上！”陈晨拍了拍胸口，那豪气万千的动作，似乎根本没把自己当女生看待。
看到这一幕，许雅然瞪大了眼睛，而苏珊也有些迟疑，“嗯，其实吧，你也不用整天盯着她看，就是有空的时候稍微留意一下就行了……”
“我知道！这在孙子兵法里有说，不能打草惊蛇，以免让敌人发现我方意图，使我方处于被动地位。我说得没错吧！”陈晨朝她们得意地挑了挑眉。
“对！就是这样！”苏珊抢在许雅然吐槽之前，迅速接过了话茬，一脸赞同地冲对方直点头。虽然此刻她的内心也是充满了震惊，陈老将军教给自家孙女都是些啥，还孙子兵法、三十六计？
想着，莫名又有些心疼，这姑娘也是挺可怜的，家里只有一群糙汉子，都快把她也带成大老爷们儿了……
她不由地想到了上辈子，这姑娘挑衅过她好几次，印象最深的就是文艺汇演那一次了。她没记错的话，当时这姑娘是要表演跳街舞，还把头发剪得特别短，远看跟春哥似的。
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下对方，长得挺端庄标志的一个小姑娘，就这么变成了24k纯爷们，真是可惜了。
被她这样盯了许久，饶是陈晨这么厚脸皮的人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耳根微红，瞪了她一眼，“你干嘛这样老看着我！”
“看你好看啊！”苏珊就这么不假思索地回了她一句。
瞬间，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