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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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声，圣旨就被扔在地上，散了开来，“册封承恩公府师淞南为后。”只有这一句，“滚出去，给朕立马滚出宫去。”
“臣子告退。”腰弯下捡起地上的圣旨，抱在怀里走出了御书房，挺直了腰一步一步走了出去。随他来的小厮跟在后面，一直在叫“公子，公子，等一下奴才，公子。”可他都未曾回过头，嘴角噙着笑，直到坐上了软轿，脸上的表情瞬间消退。
“回府。”
轿夫一路飞奔很快就回到了承恩公府，师淞南抱着圣旨回到了房间，斥退了房里的小厮，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随行的小厮从师淞南房里出来后，立马跑到了老太君院里，将宫中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老太君，听得老太君怒不可遏，拍桌而起。
“陛下欺人太甚，公子怎么样了？”
“公子从宫里回来后就一直抱着圣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还把所有人敢了出来，奴才这才来向老太君赶紧禀报。”
“什么，快，让我去看看我的乖孙到底怎样了。”
承恩公府师淞南居住的翠竹苑，此时所有下人都徘徊在院子外面不敢进去，房间里师淞南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圣旨，明明上面只有几个字，可他好像能看出花来。
“《凤求凰》，《凤求凰》，她是烟儿，她是烟儿，她是”
外面忽然一阵喧哗，“公子还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肯出来吗？”
“回老太君，公子还在里面不肯出来。”
“淞南，是奶奶。奶奶来看看你，你快把房门打开让奶奶进去。”
听到老太君的声音，师淞南赶紧打开房门请进老太君，进到房间里，老太君打量了一圈，视线落在了桌子上的圣旨上，拿起来一看，不禁火冒三丈。自己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孙子，那么优秀，虽然曾经因为高烧醒来后性情大变，对人冷淡了许多，可对自己一直是孝顺无比。如今委曲求全要和一个废弃皇子共侍一妻不说，还被如此羞辱。这口气怎能咽得下。
“淞南，告诉奶奶，今天在宫里一切可还顺利，陛下有没有为难你啊。你给奶奶说，奶奶替你出气。”
“奶奶，怎么会呢？没有人敢为难我的，今天进宫一切都很好，很顺利。陛下不是已经颁下圣旨封我为后了嘛。奶奶别担心了。”
“奶奶的好孙子，你这样的性格到了宫里怎么能好好生存下去，还得奶奶帮你筹划，奶奶不会让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的。”看着抱着自己说着好话的孙子，师老太君面上挂着笑，可心里却是阵阵担心。
“好了，看到你无事，奶奶就放心了。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让奶奶多担心啊。既然圣旨下来了，你也该好好准备了，日子不远了。”
“嗯，听奶奶的，以后再也不会了。”
走出翠竹苑，老太君立刻吩咐，“老钟，吩咐准备马车，我要马上进宫。”
御书房里重烟坐在西暖阁里火气冲冲，坐在旁边的赤邑也不好说话，只是给他递过去一杯香茶，闻着茶香，重烟才感觉心情慢慢平静了下来。这时云儿进来禀报“启奏陛下，承恩公府老太君求见，说有要事找陛下商议。”
“师老太君，她来干什么，替他孙子出气吗？你就说朕现在很忙，没空见她。”
“可是老太君说她知道陛下必定不想见她，但她会一直等下去，直到陛下愿意见她为止。”
“放肆，她这是在威胁朕吗？”
“陛下，你就见见吧。老太君好歹也是国之栋梁，对陛下忠心耿耿，在朝中也堪称表率，是一干老臣的代表，陛下可万万不能让老臣寒心啊。”见重烟如此固执，云儿苦苦相劝。听到云儿的话，重烟安静了下来。
“去请老太君到西暖阁来。”
“臣侍先回避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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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迟早要见面的。”
在西暖阁看见赤邑的那一刻，师老太君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个废弃皇子果然有本事，竟蛊惑的陛下如此是非不分，朝事不理。听边关回来的大臣们说，陛下本来拒不同意和谈，可是见了这个四皇子之后竟然答应了和谈；听说陛下把自己以前的听雨阁赐给了他还改名思卿宫；听说，太多的听说，看来这个四皇子也不是什么善类，自己的孙子怎么能斗得过他呢？
“老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金安。”
“老太君免礼，赐坐。”
“谢陛下。”待的老太君坐下后，重烟才开口，“久闻老太君风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老太君退居朝堂之外已有多年，不知今日进宫所为何事？”
“不敢，承蒙陛下谬赞。既然如此，那臣就不妨直言。今日午时臣的小孙子淞南奉命觐见，回来后就一直闭门不出，不知在宫中发生了何事，我那孙子天性禀然，不知可曾冲撞了贵人，臣先在此告罪了，还请陛下不要放在心上。”
“哪里哪里，师公子天资聪颖，让人见了就喜欢，哪会有人故意为难。”
“多谢陛下夸赞。臣请问陛下，今日陛下已将封后旨意下达，不知陛下打算何时昭告天下，给臣下聘，又打算何时举行大婚以及大婚时的宫殿。请陛下见谅，臣心疼孙子，孙子多此一问。”
“老太君，这些可不是你一介外臣可以置喙的，不过看在你三朝老臣的份上，朕就不计较了。”
“陛下，别忘了，能从宁德正门走进皇宫的只有凤后，陛下可别忘了礼数，让一介妃子凌驾于凤后之上。臣以为您与凤后的大婚应该先举行，过后才能举行纳妃大典，当然您要纳几个妃子这臣就管不着了。”
“老太君不要放肆了，毕竟这天下还是朕说了算。老太君既已退居朝堂之外，就不要过问这些后宫之事了。跪安吧。”
“陛下～～，臣一生为国尽忠，不愿看见南国后宫子嗣凋零，臣的孙子跪在臣面前苦苦哀求，臣才答应让他入宫，否则以臣爱孙之心，宁愿孙子嫁入平凡之家，安然度过一生。难道陛下连臣这个小小的请求都不能答应吗？陛下若不答应，臣就拼了这把老骨头，长跪于御书房外，直到陛下答应为止。”
“老太君这是要威胁朕吗？朕不吃这一套。”
“好，既如此，那臣明白了。”转身走出了西暖阁，佝偻的身子硬是跪在了殿外，来找重烟禀报国事的大臣得知经过后，也都跪在了殿外替老太君求情，殿外人越聚越多，西暖阁重烟来回徘徊，眉头紧锁。
“陛下，殿外大臣越来越多了，怎么办？”
“怎么办？朕也想问，一个个的都只会用这个办法来逼朕，算什么本事。”
赤邑坐在西暖阁坐如针毡，想不到今日进宫一趟竟会遇到这么多事，从这些事中可以看出，那老太君的影响力有多大，陛下目前遇到的阻力很大，自己不能再添乱，暂时委屈一下又何妨，只要陛下把自己放在心里就好。想到这里，他来到重烟面前跪下：“陛下，请听臣侍一言。老太君在朝中影响颇深，如果今日在御书房外出事，那些大臣一定会寻陛下麻烦，如此不利于朝纲稳定。希望陛下不要意气用事，臣侍就算迟些进宫又有何妨，只要陛下心里有臣侍就好。陛下去下旨吧，迟了怕老太君身体出了状况。”
“邑，你让朕如何是好，朕答应你，日后你若有要求，只要于社稷无害，于道义无伤，朕都为你办到。”
“是，臣侍知道了。臣侍会等到陛下独断超纲的那一天。陛下快去下旨吧。”
“云儿，去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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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快，让我去看看我的乖孙到底怎样了。”
承恩公府师淞南居住的翠竹苑，此时所有下人都徘徊在院子外面不敢进去，房间里师淞南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圣旨，明明上面只有几个字，可他好像能看出花来。
“《凤求凰》，《凤求凰》，她是烟儿，她是烟儿，她是”
外面忽然一阵喧哗，“公子还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肯出来吗？”
“回老太君，公子还在里面不肯出来。”
“淞南，是奶奶。奶奶来看看你，你快把房门打开让奶奶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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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怎么会呢？没有人敢为难我的，今天进宫一切都很好，很顺利。陛下不是已经颁下圣旨封我为后了嘛。奶奶别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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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看到你无事，奶奶就放心了。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让奶奶多担心啊。既然圣旨下来了，你也该好好准备了，日子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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