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倒霉女鬼的怨气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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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翠花默默看了于少白半晌，从桌上拿起遥控器递给于少白：“给。”
于少白接过遥控器将温度调到最高，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拉了把椅子坐到张翠花对面。
于少白语重心长道：“翠花啊，你不是被人害死的，是被车撞死的。”说完于少白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头：“还记得吗？”
“俺没有失忆！”
张翠花狠狠瞪了于少白一眼，身子发出幽幽蓝光：“俺就是让张玉成害死的！你不是俺的辩护律师吗，怎么不帮俺！”
“好好好，你是让人害死的。”
于少白眼看张翠花的眼珠子似乎马上就要掉出来，忙伸手捂眼睛：“快把眼睛收回去！”
张翠花立刻眉开眼笑道：“那你要帮俺报仇了？”
于少白只好顺着她道：“你先说说张玉成是怎么杀了你的。”
“你是不是傻？”谁知张翠花忽然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俺是让车撞死的，不是张玉成杀得俺。”
“尼玛！你是在逗本律师玩是不是！”于少白立马炸了，一拍桌子道：“张龙赵虎，把他给我拿下！”
……
被于少白吓了一跳的张翠花楞道：“律师，你在叫谁？”
于少白铁青着脸转过头，发现门口俩特勤队队员还趴在门口围观，不由吐血，这些暴力狂怎么一点眼色也没有……
大概是发觉于少白脸色不好，两名特勤队员有些不好意思道：“于律师，你叫我们？”
于少白捂着额头无奈地挥挥手：“你们离我远点……”
等两个特勤队员磨磨蹭蹭地走远，于少白才对张翠花咬牙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
张翠花这才一五一十把她死那天的经历讲了出来。
话说张翠花死的那天，也不知为什么犯恶心，就去卫生间吐了半天，恰好被张玉成的妻子吴曼遇到，吴曼当时本能就察觉到不对，立即抓着张翠花盘问，得知自己怀孕后惊慌失措的张翠花很快就把她当小三的事情全都供了出来。
等老总和他儿子张玉成下班回家后，就看到吴曼阴着脸坐在沙发上，张翠花傻傻跪在她面前的情景。
因为是横死，张翠花之后的记忆很模糊，只记得张玉成一家三口大吵一架，她也被老总指着鼻子骂出门，然后在过马路时被一辆闯红灯的车撞飞，当场死亡。
于少白打断她道：“既然你也说是被闯红灯的车撞死的，怎么又说是张玉成害死你的。”
张翠花委屈道：“还不是他偷偷塞给我五万块让俺去打胎，俺过马路的时候光顾着操心兜里的钱了。”
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于少白叹了口气，忽然变色道：“等会，你说你死之前怀孕了？”
见张翠花呆呆点头，于少白迅速找到档案翻找起来，终于找到了她的死亡报告。
死者孕期，45天。
“怎么可能，怀着孩子死了居然没有变成厉鬼？”
来了局里这两天于少白曾经看过很多资料，其中关于鬼的介绍中说，人死后会很极小的几率变成鬼，大部分鬼都是无害的，只有少部分鬼因为死得极惨或者怨气极大，会成为厉鬼四处害人，特勤队的大绝部分出勤都是为了对付市里不时出现的厉鬼。
如果有女子在怀有身孕时横死又变成鬼的话，那么必然会成为名为子母鬼的厉鬼，这种传说中的厉鬼怨气极大，危险度也是极高，前年青云市就出现过一个，当时特勤队全体出动，费了老大功夫才解决掉。
于少白瞪大眼睛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女鬼张翠花，这只战斗力连0.5都不到的倒霉女鬼，怎么看也不像子母厉鬼啊？
想到这里，他拿出手机给王猛打了个电话。王猛既然是特勤队的队长，这种事他应该最熟悉了。
“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
电话刚拨出去，监侯室外便想起了婉转的《女儿情》铃声，下一刻王猛推门进来，举着手机道：“于律师，你找我？”
没想到王猛这个外表粗犷的汉子内心居然这么小清新，于少白上下打量王猛半晌，放下手机把张翠花的档案递过去道：“王队长，你看看这个。”
王猛接过档案看了一眼，一屁股坐到于少白身边：“于律师，你也发现啦？”
于少白诧异道：“你知道我找你干什么？”
这时张翠花悄悄爬过来想要偷听两人说话，王猛扭头瞄了张翠花一眼，后者立马吓得蹲到墙角，手指画圈道：“大高个，俺诅咒你出门撞门上……”
王猛瞥了张翠花一眼，转过头拍着档案对于少白道：“鉴证科的司徒法医也发现有问题，刚才把档案也给我发了一份，我看了以后就赶紧过来了。怎么样，是不是子母鬼？”
于少白指着墙角的张翠花道：“你说呢？”
王猛愁眉苦脸道：“我看也不像。真是邪门了，这女鬼怎么没变成厉鬼，难道是脑子被撞傻了？”
于少白奇怪道：“这不是好事吗，你愁什么？”
王猛叹道：“以我在特勤队十几年的经验来看，这种情况八成没好事。”
于少白摸着下巴想了想，连王猛这种肌肉长到脑子里的人都发觉不妙了，这事肯定有猫腻。
果然王猛的乌鸦嘴很灵验，下一刻监侯室的门打开，关夜蓉抱着一摞资料走了进来。
今天的关夜蓉打扮地特别漂亮，腿上穿着肉色丝袜，黑色职业装里面是蕾丝边的白衬衫，长发也很仔细地盘了起来。
王猛见到关夜蓉出现，立即屁颠颠凑到关夜蓉跟前，眼睛发光道：“关主任，您怎么来啦？”
关夜蓉先是对于少白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对王猛道：“王队长，你也在啊？”
王猛嘿嘿笑道：“我来找于律师。”
关夜蓉点头道：“既然你们都在，那正好，给。”
关夜蓉将抱着的一摞资料放到桌子上，对于少白和王猛道：“这是张翠花生前接触过的所有人的资料。”
于少白忍不住问道：“关主任，局里的意思是？”
关夜蓉正色道：“张翠花的案子局里相当重视，决定派人对她的情况做一个详细的调查。这次特勤队的人会全部出动，你和王队长负责前期的侦查。”
“啊？”于少白指着自己的鼻子道：“让我去？我是律师啊，怎么也要出外勤？”
“没错，按道理来说你是不用出外勤的。”关夜蓉微笑道：“不过你是张翠花的辩护律师，跟着王队长去了解一下案子情况也好。”
关夜蓉顿了下，一双美眸直直看着于少白，直到于少白被她看得满脸通红时，才掩嘴轻笑道：“这也是法务科南宫科长的提议。”
“什么？科长的提议？”
于少白惊得立即跳起来，这南宫常和自己到底有什么血海深仇啊！出外勤这种危险的工作居然也要推到他头上！
见关夜蓉笑得开心，于少白弱弱道：“关主任，我感冒了，要请一个礼拜病假……”
关夜蓉笑道：“于律师，你要请假必须先经过南宫科长的批准才行。”
“好了好了，不就是出个外勤吗！”王猛一巴掌狠狠拍在于少白肩上，搂住他对关夜蓉得意道：“有我王猛在，保证完成任务！于律师，你就放心吧！”
于少白揉着肩膀看着笑得很开心的王猛和笑得很好看的关夜蓉，只能欲哭无泪地点点头。
特管局装备室。
撇下在监侯室幽怨画圈圈的倒霉女鬼，王猛带着于少白到了分局的装备室前，和守在门口的两个特勤队员打了个招呼，开门走了进去。
特管局的装备室非常大，里面有许多小隔间，除了一些说不出名字的瓶瓶罐罐，最多的便是一箱又一箱包裹严实的铁箱子，以及五花八门的武器。
因为这才的任务只是前期侦查，遇到战斗的可能性不大，所以王猛和于少白只是每人取了一只多功能战术手枪，带上枪套配在了腋下。
在门口登记完后，于少白便一直摆弄着这把特管局自制的战术手枪。
这款名为“破灵”的手枪外形和美国电影中常常出现的M9手枪相似，通体青灰，枪体上方刻着一行造型古怪的金色花纹，枪柄处则镶着特管局闪电长剑的华美纹章，以及一行“非人出品”的小字。
“又是非人出品？”
于少白愣了下，作为特管局的科员，不管是否属于战斗职务，局里都会适当地安排一些格斗和枪械的训练，他前几天已经在局里的安排下开始了最低强度的枪械训练，这种破灵手枪也接触过一次，当时并没有细看，没想到居然也是非人研究所出品的。
这时王猛见于少白盯着手中的枪发呆，还以为他有些担忧，不由道：“于律师，不用紧张，给你配枪不过是局里出外勤的惯例而已，放心吧，打起来有我呢！”
于少白把手枪放入枪套，对王猛道：“放心吧，打起来我绝对第一个跑。”
张翠花默默看了于少白半晌，从桌上拿起遥控器递给于少白：“给。”
于少白接过遥控器将温度调到最高，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拉了把椅子坐到张翠花对面。
于少白语重心长道：“翠花啊，你不是被人害死的，是被车撞死的。”说完于少白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头：“还记得吗？”
“俺没有失忆！”
张翠花狠狠瞪了于少白一眼，身子发出幽幽蓝光：“俺就是让张玉成害死的！你不是俺的辩护律师吗，怎么不帮俺！”
“好好好，你是让人害死的。”
于少白眼看张翠花的眼珠子似乎马上就要掉出来，忙伸手捂眼睛：“快把眼睛收回去！”
张翠花立刻眉开眼笑道：“那你要帮俺报仇了？”
于少白只好顺着她道：“你先说说张玉成是怎么杀了你的。”
“你是不是傻？”谁知张翠花忽然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俺是让车撞死的，不是张玉成杀得俺。”
“尼玛！你是在逗本律师玩是不是！”于少白立马炸了，一拍桌子道：“张龙赵虎，把他给我拿下！”
……
被于少白吓了一跳的张翠花楞道：“律师，你在叫谁？”
于少白铁青着脸转过头，发现门口俩特勤队队员还趴在门口围观，不由吐血，这些暴力狂怎么一点眼色也没有……
大概是发觉于少白脸色不好，两名特勤队员有些不好意思道：“于律师，你叫我们？”
于少白捂着额头无奈地挥挥手：“你们离我远点……”
等两个特勤队员磨磨蹭蹭地走远，于少白才对张翠花咬牙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
张翠花这才一五一十把她死那天的经历讲了出来。
话说张翠花死的那天，也不知为什么犯恶心，就去卫生间吐了半天，恰好被张玉成的妻子吴曼遇到，吴曼当时本能就察觉到不对，立即抓着张翠花盘问，得知自己怀孕后惊慌失措的张翠花很快就把她当小三的事情全都供了出来。
等老总和他儿子张玉成下班回家后，就看到吴曼阴着脸坐在沙发上，张翠花傻傻跪在她面前的情景。
因为是横死，张翠花之后的记忆很模糊，只记得张玉成一家三口大吵一架，她也被老总指着鼻子骂出门，然后在过马路时被一辆闯红灯的车撞飞，当场死亡。
于少白打断她道：“既然你也说是被闯红灯的车撞死的，怎么又说是张玉成害死你的。”
张翠花委屈道：“还不是他偷偷塞给我五万块让俺去打胎，俺过马路的时候光顾着操心兜里的钱了。”
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于少白叹了口气，忽然变色道：“等会，你说你死之前怀孕了？”
见张翠花呆呆点头，于少白迅速找到档案翻找起来，终于找到了她的死亡报告。
死者孕期，45天。
“怎么可能，怀着孩子死了居然没有变成厉鬼？”
来了局里这两天于少白曾经看过很多资料，其中关于鬼的介绍中说，人死后会很极小的几率变成鬼，大部分鬼都是无害的，只有少部分鬼因为死得极惨或者怨气极大，会成为厉鬼四处害人，特勤队的大绝部分出勤都是为了对付市里不时出现的厉鬼。
如果有女子在怀有身孕时横死又变成鬼的话，那么必然会成为名为子母鬼的厉鬼，这种传说中的厉鬼怨气极大，危险度也是极高，前年青云市就出现过一个，当时特勤队全体出动，费了老大功夫才解决掉。
于少白瞪大眼睛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女鬼张翠花，这只战斗力连0.5都不到的倒霉女鬼，怎么看也不像子母厉鬼啊？
想到这里，他拿出手机给王猛打了个电话。王猛既然是特勤队的队长，这种事他应该最熟悉了。
“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
电话刚拨出去，监侯室外便想起了婉转的《女儿情》铃声，下一刻王猛推门进来，举着手机道：“于律师，你找我？”
没想到王猛这个外表粗犷的汉子内心居然这么小清新，于少白上下打量王猛半晌，放下手机把张翠花的档案递过去道：“王队长，你看看这个。”
王猛接过档案看了一眼，一屁股坐到于少白身边：“于律师，你也发现啦？”
于少白诧异道：“你知道我找你干什么？”
这时张翠花悄悄爬过来想要偷听两人说话，王猛扭头瞄了张翠花一眼，后者立马吓得蹲到墙角，手指画圈道：“大高个，俺诅咒你出门撞门上……”
王猛瞥了张翠花一眼，转过头拍着档案对于少白道：“鉴证科的司徒法医也发现有问题，刚才把档案也给我发了一份，我看了以后就赶紧过来了。怎么样，是不是子母鬼？”
于少白指着墙角的张翠花道：“你说呢？”
王猛愁眉苦脸道：“我看也不像。真是邪门了，这女鬼怎么没变成厉鬼，难道是脑子被撞傻了？”
于少白奇怪道：“这不是好事吗，你愁什么？”
王猛叹道：“以我在特勤队十几年的经验来看，这种情况八成没好事。”
于少白摸着下巴想了想，连王猛这种肌肉长到脑子里的人都发觉不妙了，这事肯定有猫腻。
果然王猛的乌鸦嘴很灵验，下一刻监侯室的门打开，关夜蓉抱着一摞资料走了进来。
今天的关夜蓉打扮地特别漂亮，腿上穿着肉色丝袜，黑色职业装里面是蕾丝边的白衬衫，长发也很仔细地盘了起来。
王猛见到关夜蓉出现，立即屁颠颠凑到关夜蓉跟前，眼睛发光道：“关主任，您怎么来啦？”
关夜蓉先是对于少白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对王猛道：“王队长，你也在啊？”
王猛嘿嘿笑道：“我来找于律师。”
关夜蓉点头道：“既然你们都在，那正好，给。”
关夜蓉将抱着的一摞资料放到桌子上，对于少白和王猛道：“这是张翠花生前接触过的所有人的资料。”
于少白忍不住问道：“关主任，局里的意思是？”
关夜蓉正色道：“张翠花的案子局里相当重视，决定派人对她的情况做一个详细的调查。这次特勤队的人会全部出动，你和王队长负责前期的侦查。”
“啊？”于少白指着自己的鼻子道：“让我去？我是律师啊，怎么也要出外勤？”
“没错，按道理来说你是不用出外勤的。”关夜蓉微笑道：“不过你是张翠花的辩护律师，跟着王队长去了解一下案子情况也好。”
关夜蓉顿了下，一双美眸直直看着于少白，直到于少白被她看得满脸通红时，才掩嘴轻笑道：“这也是法务科南宫科长的提议。”
“什么？科长的提议？”
于少白惊得立即跳起来，这南宫常和自己到底有什么血海深仇啊！出外勤这种危险的工作居然也要推到他头上！
见关夜蓉笑得开心，于少白弱弱道：“关主任，我感冒了，要请一个礼拜病假……”
关夜蓉笑道：“于律师，你要请假必须先经过南宫科长的批准才行。”
“好了好了，不就是出个外勤吗！”王猛一巴掌狠狠拍在于少白肩上，搂住他对关夜蓉得意道：“有我王猛在，保证完成任务！于律师，你就放心吧！”
于少白揉着肩膀看着笑得很开心的王猛和笑得很好看的关夜蓉，只能欲哭无泪地点点头。
特管局装备室。
撇下在监侯室幽怨画圈圈的倒霉女鬼，王猛带着于少白到了分局的装备室前，和守在门口的两个特勤队员打了个招呼，开门走了进去。
特管局的装备室非常大，里面有许多小隔间，除了一些说不出名字的瓶瓶罐罐，最多的便是一箱又一箱包裹严实的铁箱子，以及五花八门的武器。
因为这才的任务只是前期侦查，遇到战斗的可能性不大，所以王猛和于少白只是每人取了一只多功能战术手枪，带上枪套配在了腋下。
在门口登记完后，于少白便一直摆弄着这把特管局自制的战术手枪。
这款名为“破灵”的手枪外形和美国电影中常常出现的M9手枪相似，通体青灰，枪体上方刻着一行造型古怪的金色花纹，枪柄处则镶着特管局闪电长剑的华美纹章，以及一行“非人出品”的小字。
“又是非人出品？”
于少白愣了下，作为特管局的科员，不管是否属于战斗职务，局里都会适当地安排一些格斗和枪械的训练，他前几天已经在局里的安排下开始了最低强度的枪械训练，这种破灵手枪也接触过一次，当时并没有细看，没想到居然也是非人研究所出品的。
这时王猛见于少白盯着手中的枪发呆，还以为他有些担忧，不由道：“于律师，不用紧张，给你配枪不过是局里出外勤的惯例而已，放心吧，打起来有我呢！”
于少白把手枪放入枪套，对王猛道：“放心吧，打起来我绝对第一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