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高调的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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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黎又说道，“今天在一起谈话，目的就是把事情说开。董志国，我也不瞒你，你出了事，第一时间，给你家里打电话，家里人不过来，后来再打干脆不接。大爷大娘，这我就要批评你们几句了。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是钱也好，气也罢。孩子出事了，家里必须第一时间赶到，首先他需要你们关心，再一个也是对我们工作的配合。后来手术完事了，没办法，给你家发条短信，我们想短信总能看到吧，看到之后估计就能给我们回电话了，果然如此。你父母来了，我这一观察啊，确实家里挺困难，你说这么大岁数了，该是带孙辈享清福的时候，还得拼命干活，每个月还得给你存钱，供你在监狱日常生活。虽然不是我父母，但是我看着心酸啊，我这非亲非故的人都看不过去，你难道无动于衷吗！晚上你母亲找我，说费用的事，说家里条件不好，能不能少出点，我告诉你，你现在花了就两万多了。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是对于你家来说，我感觉肯定是个大数。唉！你说你总是把我们置于一个非常难受的地步，让你家出钱，你家出不起，即便像你母亲说的少拿着，拿几千，那也是不小负担，实话实说，我们也于心不忍。不拿，钱就得我们自己出，你注意啊！是咱们监区自己出，不是监狱啊，全监区干警加犯人一起努力把你手术钱给挣出来，大伙招谁惹谁了，辛辛苦苦干活赚的钱搭在你身上，我怎么跟大伙交代啊。我跟你母亲说了，这都不是我最怕的，我最怕你一点悔改没有，回去再惹出什么麻烦来，那我可真没办法了。”
“志国，听妈一句劝吧，你什么脾气妈还不了解吗。在家行，出门在外谁管你啊。”董志国母亲说道。
“话说回来了，我看这都是表象，可能有更深层的原因，与性格，经历，环境都有关，想解决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但是最起码你现在连想解决的态度都没有，你骨子里对干警就有一种敌对心理和偏见。而且这种思想支配着你的一举一动。导致我们之间根本无法沟通。这你承认吗？”王黎说道。
董志国沉默片刻，点了点头，还是没说一句话。
这正说明他听进去了，要不然他早就滔滔不绝的反驳了。
“志国，咱老董家是没啥能耐，都是农民，但是咱们可不是无赖不讲理的人啊，不要把别人对你的好当成是应该的，你掂量掂量自己，咱是什么大人物啊，还是有什么本事啊，人家凭什么对咱好啊。就因为你不讲理？就因为你耍无赖？人家拿你没办法？社会上比你混的人有的是，要是国家都拿他们没办法，那国家还完了呢。不就是想帮帮咱们吗？你长的那到底是不是脑子啊…;…;”董志国父亲训斥道。
王黎摆手示意别说了。
“董志国，你以前认识我吗？”王黎问。
董志国摇摇头。“我认识你吗？”王黎又问。
“不认识。”董志国说。
“对呗！就因为我是穿警服的，你就对我有意见，我说的话你就不信呗。你要是说通过与我接触，感觉我王黎这人确实不怎么样，那我无话可说。你们犯了错误，我们对你都没有任何偏见，你反倒对我们有看法，呵呵，我真想不通。”王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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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时彼一时啊，同样的话，此时此刻说句句都说到董志国的心坎里，这些话放在以前，别说心坎里，就耳朵里都进不去啊。
“王区长…;…;我可能确实有心理疾病…;…;只要听到别人说我一点不好，给我指出问题，我心里马上就愤怒，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有时候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董志国说。
“这话能从你自己口中说出，我很欣慰，感觉虽然出了这件事，但是换来的是你的醒悟。改变到什么程度咱先不说，最关键的是你现在把你封闭的内心世界的大门敞开了，我们可以走进去了。这就成功了一半了。”王黎高兴的说道。
“说出这些话，我也轻松了许多，我感觉我自己有一种仇视的心理，仇视一切好的东西，我得不到的东西。比如你们干警教育我，我心里首先涌现出来的感觉是极度的自卑，因为我曾经可以选择走正确的路，我也可能成为一个受人尊重的人，所以…;…;当我看到你们这些有受人尊敬职业，有美满家庭的人的时候，我有一种莫名的仇视…;…;”董志国说着说着不由得把头转过一边。
“孩子，你还年轻，过去的事多想也没有用了，不是你的一个人错，是咱整个家的错误，多想想日后的路吧！”董志国的父亲说道。
“这样，大爷大娘，改造是个长期的过程，我希望你们日后，逢年过节多来几趟，多探望探望董志国。车费我们给你出。这样可以吧？”王黎说道。
“这怎么好让你们出钱，我们跟你添这么多麻烦了。”董志国母亲说道。
“把董志国改造好了，就是挽救了你们的家庭，比起来，这点钱微不足道。”王黎说道。
“…;…;志国，今天我是在这，当面听到政府跟我说这些，要不我真不相信，政府会对你们犯人这么好，你要是再胡来，我第一个不答应，听到没有？”董志国母亲说道。
“…;…;不可能了，不可能了。”董志国深吸一口气说道。
几天后，董志国没什么大碍了，顺利出院回到监狱。董志国父母千恩万谢，踏上了回农村的客车，这一出闹剧暂时告一段落。
汤程，和刘子天是一批来的，又分到了一个监区。但是他不是通过考试来的，而是从其他单位调来的，家庭条件优越，为人比较高调，开着一百多万的车上下班。
虽然和刘子天是两路人，但是比较谈的来，关系比较好。
这天，汤程和刘子天在厂房外面看着犯人从货车上卸货，两人边聊边盯着，货卸完了，犯人都一个个回到车间，发现少了一个人。
这汽车还没开走，刘子天围着车找了好几圈也没找到，后来发现拐角处有个人，他走过去，正是不见了的那个犯人，正在那撒尿。
“你干什么呢，干完活不回去，这是撒尿的地方吗？”刘子天说道。
“队长，喊什么啊，以后不撒就完事了呗。”那个犯人不屑的说道。
“那这次呢，你怎么清理干净啊？”刘子天说道。
“尿都尿完了，我能怎么办！”那个犯人说道。
“你怎么跟队长说话呢！”刘子天训斥道。
那个犯人没有吱声，瞟了刘子天一眼，提上裤子准备离开。
这时候，突然从身后闪出一记飞脚，给那个犯人踹倒在地，刘子天一看正是汤程。
“你凭什么踹我！”那个犯人冲着汤程喊道。
“你挺嚣张啊！啊！”汤程瞪着双眼说道。
“你们打人，我要告你们。”那个犯人说道。
“我去你妈的！”汤程骂着冲了过去。
那个犯人跟汤程撕扯在一起。刘子天虽说比较斯文，但也是血气方刚，看到犯人这样，也顾不得什么规章制度了，也冲了过去，两人给那个犯人一顿拳脚炮。
那个犯人捂着头喊道，“队长，我错了，我错了，下回不敢了，下回不敢了。”
汤程和刘子天停下来。
“听说你有点关系啊，你挺牛逼啊，告诉你，跟我来这套不好使，听到没有，再跟我装逼，我还打你！”汤程说道。
“队长，我错了，不敢了。不敢了。”那个犯人求饶道。
“滚！”汤程说道。
汤程回头看看喘着粗气的刘子天，呆呆的站在那里，笑道，“可以啊，哈哈，就得这样！”
刘子天看看汤程，勉强地笑了笑。
不过，刘子天心里确实有一种爽快的感觉，但又担心，是不是没有控制住自己，以后类似的情况会不会还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好像有点关系，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刘子天问道。
“别跟我提关系，我最烦这样的人，最坑人的也是他们。”汤程说道。
“教育教育他就得了，我们是不是有点过了？”刘子天又问道。
“我们就在教育他，这东西就像小时候我们在学校打架一样，打架时候打了就打了，挨打了就挨打了，如果你等定点找人约架，你会发现你找我，我找他，找到最后，互相都认识。根本打不起来。就像今天这事，我们把他带到他关系面前，能怎么办，说说，教育教育完事了，给咱们违心的道个歉，以后还这样！”汤程说道。
“…;…;”刘子天没有说话。
“行了，大丈夫，做了就做了，别犹犹豫豫的，想那么多…;…;”汤程说道。
晾在一边的货车司机都看傻了，弱弱的问道，“警官，能把我送出去吗？”
“差点把你忘了！我给你带出去。”汤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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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黎又说道，“今天在一起谈话，目的就是把事情说开。董志国，我也不瞒你，你出了事，第一时间，给你家里打电话，家里人不过来，后来再打干脆不接。大爷大娘，这我就要批评你们几句了。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是钱也好，气也罢。孩子出事了，家里必须第一时间赶到，首先他需要你们关心，再一个也是对我们工作的配合。后来手术完事了，没办法，给你家发条短信，我们想短信总能看到吧，看到之后估计就能给我们回电话了，果然如此。你父母来了，我这一观察啊，确实家里挺困难，你说这么大岁数了，该是带孙辈享清福的时候，还得拼命干活，每个月还得给你存钱，供你在监狱日常生活。虽然不是我父母，但是我看着心酸啊，我这非亲非故的人都看不过去，你难道无动于衷吗！晚上你母亲找我，说费用的事，说家里条件不好，能不能少出点，我告诉你，你现在花了就两万多了。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是对于你家来说，我感觉肯定是个大数。唉！你说你总是把我们置于一个非常难受的地步，让你家出钱，你家出不起，即便像你母亲说的少拿着，拿几千，那也是不小负担，实话实说，我们也于心不忍。不拿，钱就得我们自己出，你注意啊！是咱们监区自己出，不是监狱啊，全监区干警加犯人一起努力把你手术钱给挣出来，大伙招谁惹谁了，辛辛苦苦干活赚的钱搭在你身上，我怎么跟大伙交代啊。我跟你母亲说了，这都不是我最怕的，我最怕你一点悔改没有，回去再惹出什么麻烦来，那我可真没办法了。”
“志国，听妈一句劝吧，你什么脾气妈还不了解吗。在家行，出门在外谁管你啊。”董志国母亲说道。
“话说回来了，我看这都是表象，可能有更深层的原因，与性格，经历，环境都有关，想解决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但是最起码你现在连想解决的态度都没有，你骨子里对干警就有一种敌对心理和偏见。而且这种思想支配着你的一举一动。导致我们之间根本无法沟通。这你承认吗？”王黎说道。
董志国沉默片刻，点了点头，还是没说一句话。
这正说明他听进去了，要不然他早就滔滔不绝的反驳了。
“志国，咱老董家是没啥能耐，都是农民，但是咱们可不是无赖不讲理的人啊，不要把别人对你的好当成是应该的，你掂量掂量自己，咱是什么大人物啊，还是有什么本事啊，人家凭什么对咱好啊。就因为你不讲理？就因为你耍无赖？人家拿你没办法？社会上比你混的人有的是，要是国家都拿他们没办法，那国家还完了呢。不就是想帮帮咱们吗？你长的那到底是不是脑子啊…;…;”董志国父亲训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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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志国，你以前认识我吗？”王黎问。
董志国摇摇头。“我认识你吗？”王黎又问。
“不认识。”董志国说。
“对呗！就因为我是穿警服的，你就对我有意见，我说的话你就不信呗。你要是说通过与我接触，感觉我王黎这人确实不怎么样，那我无话可说。你们犯了错误，我们对你都没有任何偏见，你反倒对我们有看法，呵呵，我真想不通。”王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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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这些话，我也轻松了许多，我感觉我自己有一种仇视的心理，仇视一切好的东西，我得不到的东西。比如你们干警教育我，我心里首先涌现出来的感觉是极度的自卑，因为我曾经可以选择走正确的路，我也可能成为一个受人尊重的人，所以…;…;当我看到你们这些有受人尊敬职业，有美满家庭的人的时候，我有一种莫名的仇视…;…;”董志国说着说着不由得把头转过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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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董志国改造好了，就是挽救了你们的家庭，比起来，这点钱微不足道。”王黎说道。
“…;…;志国，今天我是在这，当面听到政府跟我说这些，要不我真不相信，政府会对你们犯人这么好，你要是再胡来，我第一个不答应，听到没有？”董志国母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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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打人，我要告你们。”那个犯人说道。
“我去你妈的！”汤程骂着冲了过去。
那个犯人跟汤程撕扯在一起。刘子天虽说比较斯文，但也是血气方刚，看到犯人这样，也顾不得什么规章制度了，也冲了过去，两人给那个犯人一顿拳脚炮。
那个犯人捂着头喊道，“队长，我错了，我错了，下回不敢了，下回不敢了。”
汤程和刘子天停下来。
“听说你有点关系啊，你挺牛逼啊，告诉你，跟我来这套不好使，听到没有，再跟我装逼，我还打你！”汤程说道。
“队长，我错了，不敢了。不敢了。”那个犯人求饶道。
“滚！”汤程说道。
汤程回头看看喘着粗气的刘子天，呆呆的站在那里，笑道，“可以啊，哈哈，就得这样！”
刘子天看看汤程，勉强地笑了笑。
不过，刘子天心里确实有一种爽快的感觉，但又担心，是不是没有控制住自己，以后类似的情况会不会还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好像有点关系，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刘子天问道。
“别跟我提关系，我最烦这样的人，最坑人的也是他们。”汤程说道。
“教育教育他就得了，我们是不是有点过了？”刘子天又问道。
“我们就在教育他，这东西就像小时候我们在学校打架一样，打架时候打了就打了，挨打了就挨打了，如果你等定点找人约架，你会发现你找我，我找他，找到最后，互相都认识。根本打不起来。就像今天这事，我们把他带到他关系面前，能怎么办，说说，教育教育完事了，给咱们违心的道个歉，以后还这样！”汤程说道。
“…;…;”刘子天没有说话。
“行了，大丈夫，做了就做了，别犹犹豫豫的，想那么多…;…;”汤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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