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火人 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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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渐近，只见其全身燃火、衣物和毛发却完好无损。若非炎热扑面而来，冯恩甚至以为这些火焰只是虚假的影像。
这时朱清泽突然扔下木刀，再次抓住冯恩和七玉：
“跟我走啊，难道你们也想变成那样吗！”
冯恩见状便也没有反抗，跟着七玉一同和朱清泽跑出竹林、而后顺着林间大路向前疾奔。
也不知跑了多久，便是直到身后一点火光都没了、三人才慢下脚步。
“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会让你怕成这样。”
冯恩向着神情仍然紧张的朱清泽沉声问道，“而且这片竹林会制造难以分辨的幻觉，我也没听见他们还有呼吸和心跳——”
“因为他们已经死了。”
看着惊讶的冯恩，朱清泽缓缓开口：
“他们是和我一同踏进竹林的考生，也是我认识的人。在和他们刚找出离开这里的方法时，忽然就有人袭击了我们，幸好我反应够快才勉强逃脱……唉。”
长叹一声，他理了理衣领、抻了抻袖子，继续说道：
“所以我看见你和七玉两人的时候先是惊讶、警觉，直至听见七玉的声音才放下心来。因为袭击我的人一开始并未燃火、却一直沉默不言。”
“……那少爷您没事吧？”七玉立刻惊忧地问道，“这里明明是山下阁灵识科的考场，怎会有人暗算你？”
“暗算的不只是我，而应该是踏进这竹林的每一个人。”朱清泽眉头微皱，“和我同行的那两人也是被另外的人‘传染’的，因为征兆并不明显，他们都根本没能来得及反应。”
“‘传染’么，又是火焰……”
想起四方之明，冯恩不禁发问，出口一半的话音却戛然而止——
“冯少侠？你方才想说何事？”
朱清泽疑惑地开口，却见冯恩的目光愣愣地朝着左前方，而旁边的七玉也呆住了。他便跟着两人所朝的方向看去、随即大惊：
路旁的竹林不知什么时候开了条岔道，里面远远地站着两人——正是之前他躲避的那两名被火焰席卷的考生！
“怎么会……我们这是走错路了吗！”
这次他没有再逃，而是当即拔出腰间佩剑：
“看来不论如何，我们只能一战——”
“不，我们并没有走错。”
唤出希声，冯恩的话音仍然冷静：
“这林间本来就有的道路其实是个巨大的螺旋。只不过在幻觉的影响下让我们自以为走了直路。刚才你我的行动打通了内外圈间的竹林，而这里便是你逃来时的位置。”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朱清泽看着正转过身来的两名火人，“那火焰极其诡异，连用意灵都很难对付，一旦沾到便无法脱身……”
“那就在沾到前脱身，或是干掉他们。”
“可冯少侠你有所不知，那火能让人跑得极快——”
朱清泽话音未落，那已经转身的两名火人忽然张嘴大吼、拔腿冲来！
“不行……！”
他一个闪身挡到冯恩前方，对着临近的火人唤出意灵：
“‘君子有终’！”
一束淡红色灵光从朱清泽周身飘入手中长剑，他随即举剑轻划，红色在空气里留下轨迹、显现出人样轮廓——
“定！”
长剑前刺，那红痕朝前飞出、转瞬间套在了走在最前方的那个火人身上。
冯恩惊讶地看着朱清泽站定，而那火人竟也随之不动了。
“我的意灵对付不了那火，但至少可以让它停止行动。”
朱清泽用力捏着手中长剑，没有转头、对冯恩用力说道：
“趁着剩下那人还没追来，你快带着七玉跑出竹林把这事情告诉山下阁的教习！”
“不。”
“……为什么？！”
“因为逃不了了。”
尽管声音依然冷静，冯恩的拳头却已经因为紧张而捏得很紧——不仅是面前的两名火人，还有两名火人也分别从大路两边走了过来。
它们并没有快步疾奔，而只是晃晃悠悠地走着、样子就像冯恩在电影里见过的丧尸。不过几个人实际上都比丧尸干净得多，如果不是着了火又一言不发，便完全是普通的学生打扮。
忽然，他们也站定在原地。
“……这？”七玉低声惊呼，“它们怎么了？”
冯恩却仍然沉默，不时转头张望着三处不同方位的火人——
忽然他听见了声音：
心脏搏起，血液流动，收缩的肌肉拉起骨骼——
不知从何而来的狭长铁镖同时从三名火人手中“嗖”地飞射而出！
“希声！”
挥拳将其击开的下一刹那，冯恩随即将七玉扑倒在地——
轰！
飞镖同时炸开，四散的碎片射向众人。饶是立刻用希声挥拳阻挡，冯恩和朱清泽的身上也还是被击中了几处。
血，流了出来。
“啧，竟然又活了，有意思。”
冯恩听出那三人刚才已经把手甩到脱臼，却连多的一身哼哼都没有发出来；还是沉默、还是面无表情，几乎就是两具没有生命的傀儡——
然而平稳的心跳却开始一声声地传入他的耳朵。
也就是说这三具“傀儡”上面有着牵线的人，还在暗地里没有露出踪迹。
“七玉，准备好……一旦这三个人行动，你就用素履之往夺了我的体力自己逃命。”
说完冯恩便直接冲向里自己最近的那名站在大路上的火人，毫无变化的呼吸还有心跳顺着希声传入他的脑海。
没有行动的征兆……所以！
脑内无数念头汇聚，决定在瞬间产生：希声挥出了紧握的拳头。
但就在这个刹那，上一秒还呆若木鸡的三人突然动起来，三只左手不约而同地从腰后掏出又一枚铁镖。
发着寒光的金属以划破空气的高速从左右两边飞向冯恩和希声，如同闪电——
铿！
希声立刻挥拳击飞了其中一只飞镖，但同时另一支飞镖也“通”地一声扎进冯恩的手。
本是刺向心口的铁镖被他抬手挡了下来，深红近黑的血迹立刻在被月光照得惨白的粗布上绽开。
但这并没有让他的动作迟滞，转瞬间冯恩就甩脱铁镖、抬手护住面门。
“砰”的一声，两枚铁镖同时炸开、四散的破片从左右两边向着冯恩飞射而来。
希声立刻挥拳击散了面前众多碎片，但就算它的拳速再快也没办法在同时顾及身后；所以另外一半碎片就这样直接射在了前冲的冯恩身上。
“嘶……”
尽管痛得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咬紧牙关的他却笑了起来——因为他的猛冲狠狠地撞上了面前的人。
分布的刺痛感因碰撞而更为剧烈，但对于此刻的冯恩来说这并不重要：他成功了，这个人被他撞开了。
可紧接着，他却清楚地听见了某种声音。
——仿佛燃着的火焰晃动那般，“呼”的一声。
——随后则是一声闷哼，如同昏迷许久的人忽然醒来一样。
什么东西？
冯恩抬头，看见两团火从眼前陌生人的耳中流出、凝聚成鸟类翅膀的模样；随着双翼渐渐展开，一层若有若无的白光也笼罩在他的脸上。
那并非月光般的惨白，而带着淡淡的金黄，纯净如无云遮挡时的正午阳光；左右两耳的双翼之上也缓缓燃烧着同样颜色的火焰。
随着火焰将那人的头颅完全覆盖，又一声闷哼从他口里传入冯恩耳中。
声音里充满了被压抑的痛苦，正如那人扭曲的面容一般。
转瞬间这痛苦的声音与面容却又归于了沉默和平静：无表情的脸上冷冷地睁着一双无神的眼，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声响，包括心跳、还有呼吸。
“……又死了！”
惊讶归惊讶，冯恩并没有让这份震惊影响到自己对战斗的判断：眼前传来手臂挥过空气的声音，他随即侧闪、看着铁镖从身旁划下——
飞镖的全身也已然被那淡黄火焰所包裹，锋锐的棱角在火中隐隐浮动、。
而握着它的那只手上的血肉却在随着火焰的燃烧而消退，渐渐露出森然白骨。
不多时，左右两边都只剩沉默、而都有火焰的光芒照进冯恩眼中：
包括被朱清泽制住的那人在内，四名火人已经全部变成了燃烧的骷髅，身无片缕，唯独腰间围着一圈嵌着铁镖的锁链。
骷髅默默地立着，火焰静静地烧着。
月不知何时被云遮了，火光在暗下来的竹林里异常显眼。
“冯恩……”
七玉焦急地开口，冯恩则没有转头：
“别动。”
眼前的骷髅仍然没有动弹，火焰也一直烧着，势头没有小下去的迹象。
“冯恩？”
“冷静。”他说着、稍稍把头向后转了些，“你随时做好准备……”
话音未落却见火光飘忽：骷髅突然冲了过来。
“退后！”
在喊出这话的瞬间骷髅已到了冯恩眼前，他当即唤出希声挥拳揍上它的脑袋——
嗒。
希声的右拳被骷髅稳稳接住，紧接着挥出去的左拳也是如此。而骷髅面无表情，没有张嘴的它看上去异常平静，燃烧的火焰也依旧没有声音。
啧，火！
“希声，快回来！”
冯恩收灵不得，却见骷髅手上的火已经顺着燃上希声，流进了它手背上竹甲间的缝隙。
这火……是灵！
发现这点的冯恩却见骷髅在这时候放开了手，无数声音随之灌进他的脑海：
细碎、吵闹、重复——就像几百个人钻进了他的头颅在里面互相窃窃私语那般的声音占据了他的大脑；晕眩伴着剧痛开始一阵阵地刺上太阳穴。
这是什么……
咬紧牙关的冯恩尽力保持着头脑的清醒，却见另两只骷髅同时冲向了七玉！
人影渐近，只见其全身燃火、衣物和毛发却完好无损。若非炎热扑面而来，冯恩甚至以为这些火焰只是虚假的影像。
这时朱清泽突然扔下木刀，再次抓住冯恩和七玉：
“跟我走啊，难道你们也想变成那样吗！”
冯恩见状便也没有反抗，跟着七玉一同和朱清泽跑出竹林、而后顺着林间大路向前疾奔。
也不知跑了多久，便是直到身后一点火光都没了、三人才慢下脚步。
“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会让你怕成这样。”
冯恩向着神情仍然紧张的朱清泽沉声问道，“而且这片竹林会制造难以分辨的幻觉，我也没听见他们还有呼吸和心跳——”
“因为他们已经死了。”
看着惊讶的冯恩，朱清泽缓缓开口：
“他们是和我一同踏进竹林的考生，也是我认识的人。在和他们刚找出离开这里的方法时，忽然就有人袭击了我们，幸好我反应够快才勉强逃脱……唉。”
长叹一声，他理了理衣领、抻了抻袖子，继续说道：
“所以我看见你和七玉两人的时候先是惊讶、警觉，直至听见七玉的声音才放下心来。因为袭击我的人一开始并未燃火、却一直沉默不言。”
“……那少爷您没事吧？”七玉立刻惊忧地问道，“这里明明是山下阁灵识科的考场，怎会有人暗算你？”
“暗算的不只是我，而应该是踏进这竹林的每一个人。”朱清泽眉头微皱，“和我同行的那两人也是被另外的人‘传染’的，因为征兆并不明显，他们都根本没能来得及反应。”
“‘传染’么，又是火焰……”
想起四方之明，冯恩不禁发问，出口一半的话音却戛然而止——
“冯少侠？你方才想说何事？”
朱清泽疑惑地开口，却见冯恩的目光愣愣地朝着左前方，而旁边的七玉也呆住了。他便跟着两人所朝的方向看去、随即大惊：
路旁的竹林不知什么时候开了条岔道，里面远远地站着两人——正是之前他躲避的那两名被火焰席卷的考生！
“怎么会……我们这是走错路了吗！”
这次他没有再逃，而是当即拔出腰间佩剑：
“看来不论如何，我们只能一战——”
“不，我们并没有走错。”
唤出希声，冯恩的话音仍然冷静：
“这林间本来就有的道路其实是个巨大的螺旋。只不过在幻觉的影响下让我们自以为走了直路。刚才你我的行动打通了内外圈间的竹林，而这里便是你逃来时的位置。”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朱清泽看着正转过身来的两名火人，“那火焰极其诡异，连用意灵都很难对付，一旦沾到便无法脱身……”
“那就在沾到前脱身，或是干掉他们。”
“可冯少侠你有所不知，那火能让人跑得极快——”
朱清泽话音未落，那已经转身的两名火人忽然张嘴大吼、拔腿冲来！
“不行……！”
他一个闪身挡到冯恩前方，对着临近的火人唤出意灵：
“‘君子有终’！”
一束淡红色灵光从朱清泽周身飘入手中长剑，他随即举剑轻划，红色在空气里留下轨迹、显现出人样轮廓——
“定！”
长剑前刺，那红痕朝前飞出、转瞬间套在了走在最前方的那个火人身上。
冯恩惊讶地看着朱清泽站定，而那火人竟也随之不动了。
“我的意灵对付不了那火，但至少可以让它停止行动。”
朱清泽用力捏着手中长剑，没有转头、对冯恩用力说道：
“趁着剩下那人还没追来，你快带着七玉跑出竹林把这事情告诉山下阁的教习！”
“不。”
“……为什么？！”
“因为逃不了了。”
尽管声音依然冷静，冯恩的拳头却已经因为紧张而捏得很紧——不仅是面前的两名火人，还有两名火人也分别从大路两边走了过来。
它们并没有快步疾奔，而只是晃晃悠悠地走着、样子就像冯恩在电影里见过的丧尸。不过几个人实际上都比丧尸干净得多，如果不是着了火又一言不发，便完全是普通的学生打扮。
忽然，他们也站定在原地。
“……这？”七玉低声惊呼，“它们怎么了？”
冯恩却仍然沉默，不时转头张望着三处不同方位的火人——
忽然他听见了声音：
心脏搏起，血液流动，收缩的肌肉拉起骨骼——
不知从何而来的狭长铁镖同时从三名火人手中“嗖”地飞射而出！
“希声！”
挥拳将其击开的下一刹那，冯恩随即将七玉扑倒在地——
轰！
飞镖同时炸开，四散的碎片射向众人。饶是立刻用希声挥拳阻挡，冯恩和朱清泽的身上也还是被击中了几处。
血，流了出来。
“啧，竟然又活了，有意思。”
冯恩听出那三人刚才已经把手甩到脱臼，却连多的一身哼哼都没有发出来；还是沉默、还是面无表情，几乎就是两具没有生命的傀儡——
然而平稳的心跳却开始一声声地传入他的耳朵。
也就是说这三具“傀儡”上面有着牵线的人，还在暗地里没有露出踪迹。
“七玉，准备好……一旦这三个人行动，你就用素履之往夺了我的体力自己逃命。”
说完冯恩便直接冲向里自己最近的那名站在大路上的火人，毫无变化的呼吸还有心跳顺着希声传入他的脑海。
没有行动的征兆……所以！
脑内无数念头汇聚，决定在瞬间产生：希声挥出了紧握的拳头。
但就在这个刹那，上一秒还呆若木鸡的三人突然动起来，三只左手不约而同地从腰后掏出又一枚铁镖。
发着寒光的金属以划破空气的高速从左右两边飞向冯恩和希声，如同闪电——
铿！
希声立刻挥拳击飞了其中一只飞镖，但同时另一支飞镖也“通”地一声扎进冯恩的手。
本是刺向心口的铁镖被他抬手挡了下来，深红近黑的血迹立刻在被月光照得惨白的粗布上绽开。
但这并没有让他的动作迟滞，转瞬间冯恩就甩脱铁镖、抬手护住面门。
“砰”的一声，两枚铁镖同时炸开、四散的破片从左右两边向着冯恩飞射而来。
希声立刻挥拳击散了面前众多碎片，但就算它的拳速再快也没办法在同时顾及身后；所以另外一半碎片就这样直接射在了前冲的冯恩身上。
“嘶……”
尽管痛得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咬紧牙关的他却笑了起来——因为他的猛冲狠狠地撞上了面前的人。
分布的刺痛感因碰撞而更为剧烈，但对于此刻的冯恩来说这并不重要：他成功了，这个人被他撞开了。
可紧接着，他却清楚地听见了某种声音。
——仿佛燃着的火焰晃动那般，“呼”的一声。
——随后则是一声闷哼，如同昏迷许久的人忽然醒来一样。
什么东西？
冯恩抬头，看见两团火从眼前陌生人的耳中流出、凝聚成鸟类翅膀的模样；随着双翼渐渐展开，一层若有若无的白光也笼罩在他的脸上。
那并非月光般的惨白，而带着淡淡的金黄，纯净如无云遮挡时的正午阳光；左右两耳的双翼之上也缓缓燃烧着同样颜色的火焰。
随着火焰将那人的头颅完全覆盖，又一声闷哼从他口里传入冯恩耳中。
声音里充满了被压抑的痛苦，正如那人扭曲的面容一般。
转瞬间这痛苦的声音与面容却又归于了沉默和平静：无表情的脸上冷冷地睁着一双无神的眼，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声响，包括心跳、还有呼吸。
“……又死了！”
惊讶归惊讶，冯恩并没有让这份震惊影响到自己对战斗的判断：眼前传来手臂挥过空气的声音，他随即侧闪、看着铁镖从身旁划下——
飞镖的全身也已然被那淡黄火焰所包裹，锋锐的棱角在火中隐隐浮动、。
而握着它的那只手上的血肉却在随着火焰的燃烧而消退，渐渐露出森然白骨。
不多时，左右两边都只剩沉默、而都有火焰的光芒照进冯恩眼中：
包括被朱清泽制住的那人在内，四名火人已经全部变成了燃烧的骷髅，身无片缕，唯独腰间围着一圈嵌着铁镖的锁链。
骷髅默默地立着，火焰静静地烧着。
月不知何时被云遮了，火光在暗下来的竹林里异常显眼。
“冯恩……”
七玉焦急地开口，冯恩则没有转头：
“别动。”
眼前的骷髅仍然没有动弹，火焰也一直烧着，势头没有小下去的迹象。
“冯恩？”
“冷静。”他说着、稍稍把头向后转了些，“你随时做好准备……”
话音未落却见火光飘忽：骷髅突然冲了过来。
“退后！”
在喊出这话的瞬间骷髅已到了冯恩眼前，他当即唤出希声挥拳揍上它的脑袋——
嗒。
希声的右拳被骷髅稳稳接住，紧接着挥出去的左拳也是如此。而骷髅面无表情，没有张嘴的它看上去异常平静，燃烧的火焰也依旧没有声音。
啧，火！
“希声，快回来！”
冯恩收灵不得，却见骷髅手上的火已经顺着燃上希声，流进了它手背上竹甲间的缝隙。
这火……是灵！
发现这点的冯恩却见骷髅在这时候放开了手，无数声音随之灌进他的脑海：
细碎、吵闹、重复——就像几百个人钻进了他的头颅在里面互相窃窃私语那般的声音占据了他的大脑；晕眩伴着剧痛开始一阵阵地刺上太阳穴。
这是什么……
咬紧牙关的冯恩尽力保持着头脑的清醒，却见另两只骷髅同时冲向了七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