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苏州之行（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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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皓天下意识的从梦中醒来，只觉得左眼皮跳个不平，正想出门前去杨探望，刚推开门，便看见一中年人站在门口，看上去应该应该已经到天命之年，虽然看上去沧桑些头上更是有了不少白头发。他却认出那人正是自己朝思暮念的李叔，心想这几年必是日夜担心自己，自父亲去世之后，李叔一直是自己最尊重的长辈。下山后没有第一时间回去探望他老人家，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叔，真的是你？”
“孩子，是我...你又长高了，身体也比以前结实了。”李管家欣慰说道。袁皓天望着他身后的六娘，心里对师姐充满了感激。
“一路上你情况六娘都告诉我了。孩子，镖头在天有灵定然倍感自豪。”李管家抓着他的手欣慰说道。
“叔，雨秋呢？”袁皓天兴奋过度竟没发现少了个妹妹，多年不见，如今她也十来岁了，应该长高了不少吧。只见李管家脸色一变，站起身来，似乎有难言之隐。
“莫不是遭遇不测？”袁皓天慌张问道。李管家怕他想歪赶紧转身摇手否认。原来早在两年前的一次偶然的机会，李管家和妹妹雨秋在朱砂镇巧遇峨眉派的子仪师太，为了在这风雨血腥般的武林中得以生存自立，李管家再三要求师太收雨秋为弟子传授武艺，师太见雨秋灵性聪慧，若好生调教，必然成大器，便允诺了他。俩人一别已有两年，小姐过得如何，李管家心里也是未知数。
“老奴擅自做主，请少爷责罚！”李管家跪着说道。
“李管家请起！”袁皓天赶紧扶起他。
“叔想的如此周到，皓天感激不尽。”原来袁皓天在去寒潭前心中早有此想法，只是当时家里刚惨遭灭门，适当避避风头或许更好些，便没有和李管家提起。李管家后面能意会到他的想法，心里高兴至极，又怎会怪罪于他。峨眉自郭襄女侠创派以来，一向本着除魔卫道的宗旨，虽说都是女弟子，个个却都有一身本领，数百年无论在气势还是武功造诣上皆不输其他的门派。五年前，江湖臭名昭著的“莫名其妙”四公子中的二公子柳三名听说看上了子仪师太最得意的三弟子叶嫣然，便曾上峨眉挑衅过一番，那一战子仪师太以一己之力和四公子周旋一天一夜，丝毫没有落下风，江湖各派闻风而至，四公子见敌人越来越多这才罢手离去。雨秋能拜此武林女前辈为师，定然学有所成。
“不好了！”六娘破门而入慌忙说道。
“昨夜有黑衣人夜袭杨府，杨百泰他...”未等六娘缓过这口气，袁皓天便急忙的冲了出去，昨夜他的担心果然应验，青龙还是找上了他，怪就怪自己过于大意。脚刚到杨府便听见满天的哭泣声，门口悬挂白绫。袁皓天开始心生害怕，不敢走进屋内。突然门口走来一老年人，两鬓长须，一袭黒杉，看着有些身份。
“这位公子可是来给老爷吊丧？公子请进!”那老者朝他走来说道。听到这样的噩耗，袁皓天懊恼无比，不想自己的大意害了洛阳一代富商。点了点头，朝府内走去。走到大厅一眼望去似乎皆是白麻孝衣，想必都是杨百泰的家眷。
“有客到！”那老者突然大声说道。众人齐望着他，袁皓天一眼便认出跪在正前方最中间那个少女便是几日前于洛阳河畔祈福的女子杨玉环，只是此时的她双眼红润，父亲的死无非让她伤透了心。那女子望了望他几眼，眼里似乎也充满了恨意，想起昨夜被父亲叫去后院那间从未进过的屋子，把家族神破令所放之处告知了她，并叫她把令牌交给一个姓白的白衣少年，不想话音刚落，只见一群黑衣人冲了进来拿刀架住她的父亲询问令牌所在，却没有想到父亲二话不说，竟一头撞向屋内最大柱子，当场倒地，不治身亡。又见黑衣人把目标对准自己朝自己走来。自己毕竟学过几年武艺，怎能任由歹徒为非作歹，正要和他们分个高下，只听见天空突然传来优雅的笛声，黑衣人闻之便飞身离去。正要出门追上去留住他们，不想刚走去屋子，黑衣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誓要找到仇人。
“公子贵姓？”杨玉环起身走近他说道。
“在下久仰杨老板大名，得知遇难，伤心不已，前来拜祭。”袁皓天稽首说道。
“公子是否姓袁？”那女子继续说道。他惊讶的抬起头看着这个少女，心里充满了疑问。
“你跟我来！”只见她抓着袁皓天的说往后院走去。
“姑娘为何带我来此，又为何知道我的姓氏。”
“公子言下之意，就是承认你就是袁公子。”杨玉环背对着他说道。
“不瞒姑娘，在下确实姓袁，名皓天。”话音未落，便见那女子拿着把匕首朝他头部刺了过去，幸好他反应快，抬起左手，制止了她。
“姑娘，你这是...”袁皓天瞪着她说道。杨玉环心里虽然知道此人不是真正的杀父仇人但是绝对也脱不了关系，心里装的都是仇恨，只能先拿他开刀，后面再去找那些黑衣人报仇。袁皓天见这女子一言不发，只是愤怒的瞪着自己，便用力推开了她。
“我重申一遍，我只是来拜祭的，姑娘此为，有违待客之道。”
“你这个凶手，就是你害了我爹！”说完便爬了起来又是一刀刺过去，袁皓天见这女人多半疯了，赶紧点了她的穴道。不让她再继续莽撞下去。
“姑娘，在下确实来找过杨老板，但只是来告知他的处境很不好，叫他小心行事，当然，我不否认，和我有一定的关系，但归根到底还是你家和神破令有牵连，魔教找上门来了。”袁皓天懊恼说道。
“你方才说什么魔教？”那少女问道。袁皓天不想把事情越浓越混，便把青龙教的所为告诉了她。
“姑娘，这便是青龙教最近一段时间的所为。”他解开她的穴道说道。
“神破令关乎天下存亡，虽说在下现在不懂他们真正的目的，但是也绝对要阻止他们，这便是我来找汝父的原因，不想...”袁皓天想到又有一人因神破令而死，不免心生感叹。
“既是如此，那我便不怪罪于你了，毕竟这是父亲自己的选择。”袁皓天再次稽首谢之。
“父亲死前让我把神破令交予公子。”杨玉环转身望着他说道。想是刚才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没有好好的看这个人，仔细一看倒也是有几分潘安之气，特别是那双清秀的眼睛，浑然一身的正气，感觉就像自己幻想过的理想夫君，一时竟被他的美给吸引住说不出话。
“姑娘，姑娘...”袁皓天挥手示意。杨玉环回过神来赶紧尴尬的转过身去，决不让他发现自己害羞的脸庞。
“令牌不在府内，在苏州。”那女子拭去自己眼角的泪水说道。
“原来如此，杨老板果然处事谨慎。”袁皓天佩服说道。“你陪我去一趟吧。”什么？一起去？杨玉环今早之前本想着自己一个人去出发的，毕竟自己也有一身武艺，却在认真看过那人之后不自觉的改变了主意。莫不是对眼前的这个人一见钟情了，杨玉环心里这样问着自己。
“原来你在这啊，真让我好找。”袁皓天刚想答应她一起前往苏州去取神破令，却被落飞突然的出现给打断了。
“额？原来是来私会啊，快老实交代。”落飞一脸奸笑，手指指了义弟询问着，丝毫没注意穿着孝服的杨玉环，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语无伦次。
“你别胡说！”杨玉环转身望着这个无礼的男人说道。自己毕竟是洛阳名门大家闺秀，虽说对那白衣少年有些微微的心动，但也决不让任何人败坏自己的名声清白。赶紧用双手瞪着他，示意他收回刚才的话。
“哎呀，你不是在河边祈愿的那个谁吗？”落飞一眼便认出了杨玉环。
“你怎么穿成这样？”
落飞很小的时候便被亲身父母抛弃深山中，若不是他师父上山采药发现并带回去抚养，自己早已是山中饿狼嘴里的美食。所以对一般家庭的纲常伦理，忠孝仁义的认知几乎为零。见到穿着孝服的杨玉环，还以为是什么新鲜的东西。这让一旁的袁皓天尴尬无比。
“你要是再胡说，信不信本小姐割了你舌头。”
“我义兄口无遮拦，请小姐莫见怪！”袁皓天赶紧拦着落飞道歉道。
“待家父下葬后，我便与你去苏州去取东西。”说完便转身离去。袁皓天这才松了口气，生怕落飞的一番话让她改变主意。赶紧带着带着他离开了杨家。
晚上，六娘一再要求和师弟同去苏州，却被他多次回绝。毕竟自己的行踪多半已被发现，敌人似乎无意取他性命，只是在暗中跟着他，想必是想让自己作领路人，引导他们去得到其他的神破令，若非如此，按照以往习惯，杨家早就被灭门。绝不会仅仅死了个杨百泰。从杨家回到客栈的路上他便想清楚了这点，可如今看这天下局势，苏州之行非去不可。
“师姐，我主意已定。”六娘见他如此坚决便不再说什么了。只能每日向天一拜，祈祷他逢凶化吉。
今日正好是俩人约定去苏州的日子，为了尊重，袁皓天早早的背着包袱在洛阳城外的杨柳亭里等候，本想等六娘和兄长起床道别，又怕落飞睡的太死，耽误了约定见面的时间。于是早早的离开了白莲客栈。虽然昨夜睡的不好，但能看到如此美妙的日出也是一种小小的收获。
“袁公子！”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他回过头来，只见杨玉环一身书生打扮，手持玉扇，头作四方髻，宛如一位翩翩公子。想是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才如此装扮，倒也想得周全。只是看她走路的动作如此轻盈，果然还带有女儿身的样子。
“我已经叫下人准备好快马，我们走吧！”杨玉环说道。袁皓天出门走得急，脑子尽是想着去苏州要发生的事，却忘了叫醒六娘准备匹好马，只能随便去后院牵了一匹，再看看自己的马显得如此老态，根本跑不了几天路程，虽听说杨玉环在洛阳有些刁蛮任性，但毕竟是姑娘家，想东西还是更加细心。
“你俩去玩竟然不带我？？”落飞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此处，只见他在一棵柳树上倒挂着，嘴里叼着枝叶，似乎已然大饱一顿。旁边还带着包袱，一副出门的样子。
“落大哥，恕小弟不辞而别。”袁皓天赶紧稽首道歉。落飞翻身落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一丝丝的责怪之意。又看了一下那刚升起来的太阳。心情更是大好，急忙打了个还欠。
“洛阳玩也玩腻了，该换个地方了，咱们走吧。”落飞伸着懒腰说道。杨玉环似乎对这个一直不懂礼数的人反感至极，想到一路上要在他的嘈杂声中度过好几天，就没有了任何心情。
“那个，马匹只有两匹，我看你只能走路了”杨玉环傲慢的说道。袁皓天见义兄没有马匹，赶紧牵了自己的过去。落飞右手一抬拦住了他。
“这个不用你担心。”只见他口哨一吹，远处立刻见一棕色黑马飞奔而来，看着速度极快，袁皓天再看下自己牵着的马，完全没有对比性。那马还在十米外，他早早的飞了过去。
“走咯，去苏州咯...”落飞兴奋的说道。袁皓天望着兴奋的师兄，突然露出了阵阵微笑。
“杨姑娘，我们也走吧。”俩人赶紧飞身追上他。俩人时不时的回头望着这座洛阳古城，依旧是那么的静美。
袁皓天下意识的从梦中醒来，只觉得左眼皮跳个不平，正想出门前去杨探望，刚推开门，便看见一中年人站在门口，看上去应该应该已经到天命之年，虽然看上去沧桑些头上更是有了不少白头发。他却认出那人正是自己朝思暮念的李叔，心想这几年必是日夜担心自己，自父亲去世之后，李叔一直是自己最尊重的长辈。下山后没有第一时间回去探望他老人家，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叔，真的是你？”
“孩子，是我...你又长高了，身体也比以前结实了。”李管家欣慰说道。袁皓天望着他身后的六娘，心里对师姐充满了感激。
“一路上你情况六娘都告诉我了。孩子，镖头在天有灵定然倍感自豪。”李管家抓着他的手欣慰说道。
“叔，雨秋呢？”袁皓天兴奋过度竟没发现少了个妹妹，多年不见，如今她也十来岁了，应该长高了不少吧。只见李管家脸色一变，站起身来，似乎有难言之隐。
“莫不是遭遇不测？”袁皓天慌张问道。李管家怕他想歪赶紧转身摇手否认。原来早在两年前的一次偶然的机会，李管家和妹妹雨秋在朱砂镇巧遇峨眉派的子仪师太，为了在这风雨血腥般的武林中得以生存自立，李管家再三要求师太收雨秋为弟子传授武艺，师太见雨秋灵性聪慧，若好生调教，必然成大器，便允诺了他。俩人一别已有两年，小姐过得如何，李管家心里也是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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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管家请起！”袁皓天赶紧扶起他。
“叔想的如此周到，皓天感激不尽。”原来袁皓天在去寒潭前心中早有此想法，只是当时家里刚惨遭灭门，适当避避风头或许更好些，便没有和李管家提起。李管家后面能意会到他的想法，心里高兴至极，又怎会怪罪于他。峨眉自郭襄女侠创派以来，一向本着除魔卫道的宗旨，虽说都是女弟子，个个却都有一身本领，数百年无论在气势还是武功造诣上皆不输其他的门派。五年前，江湖臭名昭著的“莫名其妙”四公子中的二公子柳三名听说看上了子仪师太最得意的三弟子叶嫣然，便曾上峨眉挑衅过一番，那一战子仪师太以一己之力和四公子周旋一天一夜，丝毫没有落下风，江湖各派闻风而至，四公子见敌人越来越多这才罢手离去。雨秋能拜此武林女前辈为师，定然学有所成。
“不好了！”六娘破门而入慌忙说道。
“昨夜有黑衣人夜袭杨府，杨百泰他...”未等六娘缓过这口气，袁皓天便急忙的冲了出去，昨夜他的担心果然应验，青龙还是找上了他，怪就怪自己过于大意。脚刚到杨府便听见满天的哭泣声，门口悬挂白绫。袁皓天开始心生害怕，不敢走进屋内。突然门口走来一老年人，两鬓长须，一袭黒杉，看着有些身份。
“这位公子可是来给老爷吊丧？公子请进!”那老者朝他走来说道。听到这样的噩耗，袁皓天懊恼无比，不想自己的大意害了洛阳一代富商。点了点头，朝府内走去。走到大厅一眼望去似乎皆是白麻孝衣，想必都是杨百泰的家眷。
“有客到！”那老者突然大声说道。众人齐望着他，袁皓天一眼便认出跪在正前方最中间那个少女便是几日前于洛阳河畔祈福的女子杨玉环，只是此时的她双眼红润，父亲的死无非让她伤透了心。那女子望了望他几眼，眼里似乎也充满了恨意，想起昨夜被父亲叫去后院那间从未进过的屋子，把家族神破令所放之处告知了她，并叫她把令牌交给一个姓白的白衣少年，不想话音刚落，只见一群黑衣人冲了进来拿刀架住她的父亲询问令牌所在，却没有想到父亲二话不说，竟一头撞向屋内最大柱子，当场倒地，不治身亡。又见黑衣人把目标对准自己朝自己走来。自己毕竟学过几年武艺，怎能任由歹徒为非作歹，正要和他们分个高下，只听见天空突然传来优雅的笛声，黑衣人闻之便飞身离去。正要出门追上去留住他们，不想刚走去屋子，黑衣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誓要找到仇人。
“公子贵姓？”杨玉环起身走近他说道。
“在下久仰杨老板大名，得知遇难，伤心不已，前来拜祭。”袁皓天稽首说道。
“公子是否姓袁？”那女子继续说道。他惊讶的抬起头看着这个少女，心里充满了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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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这是...”袁皓天瞪着她说道。杨玉环心里虽然知道此人不是真正的杀父仇人但是绝对也脱不了关系，心里装的都是仇恨，只能先拿他开刀，后面再去找那些黑衣人报仇。袁皓天见这女子一言不发，只是愤怒的瞪着自己，便用力推开了她。
“我重申一遍，我只是来拜祭的，姑娘此为，有违待客之道。”
“你这个凶手，就是你害了我爹！”说完便爬了起来又是一刀刺过去，袁皓天见这女人多半疯了，赶紧点了她的穴道。不让她再继续莽撞下去。
“姑娘，在下确实来找过杨老板，但只是来告知他的处境很不好，叫他小心行事，当然，我不否认，和我有一定的关系，但归根到底还是你家和神破令有牵连，魔教找上门来了。”袁皓天懊恼说道。
“你方才说什么魔教？”那少女问道。袁皓天不想把事情越浓越混，便把青龙教的所为告诉了她。
“姑娘，这便是青龙教最近一段时间的所为。”他解开她的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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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穿成这样？”
落飞很小的时候便被亲身父母抛弃深山中，若不是他师父上山采药发现并带回去抚养，自己早已是山中饿狼嘴里的美食。所以对一般家庭的纲常伦理，忠孝仁义的认知几乎为零。见到穿着孝服的杨玉环，还以为是什么新鲜的东西。这让一旁的袁皓天尴尬无比。
“你要是再胡说，信不信本小姐割了你舌头。”
“我义兄口无遮拦，请小姐莫见怪！”袁皓天赶紧拦着落飞道歉道。
“待家父下葬后，我便与你去苏州去取东西。”说完便转身离去。袁皓天这才松了口气，生怕落飞的一番话让她改变主意。赶紧带着带着他离开了杨家。
晚上，六娘一再要求和师弟同去苏州，却被他多次回绝。毕竟自己的行踪多半已被发现，敌人似乎无意取他性命，只是在暗中跟着他，想必是想让自己作领路人，引导他们去得到其他的神破令，若非如此，按照以往习惯，杨家早就被灭门。绝不会仅仅死了个杨百泰。从杨家回到客栈的路上他便想清楚了这点，可如今看这天下局势，苏州之行非去不可。
“师姐，我主意已定。”六娘见他如此坚决便不再说什么了。只能每日向天一拜，祈祷他逢凶化吉。
今日正好是俩人约定去苏州的日子，为了尊重，袁皓天早早的背着包袱在洛阳城外的杨柳亭里等候，本想等六娘和兄长起床道别，又怕落飞睡的太死，耽误了约定见面的时间。于是早早的离开了白莲客栈。虽然昨夜睡的不好，但能看到如此美妙的日出也是一种小小的收获。
“袁公子！”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他回过头来，只见杨玉环一身书生打扮，手持玉扇，头作四方髻，宛如一位翩翩公子。想是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才如此装扮，倒也想得周全。只是看她走路的动作如此轻盈，果然还带有女儿身的样子。
“我已经叫下人准备好快马，我们走吧！”杨玉环说道。袁皓天出门走得急，脑子尽是想着去苏州要发生的事，却忘了叫醒六娘准备匹好马，只能随便去后院牵了一匹，再看看自己的马显得如此老态，根本跑不了几天路程，虽听说杨玉环在洛阳有些刁蛮任性，但毕竟是姑娘家，想东西还是更加细心。
“你俩去玩竟然不带我？？”落飞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此处，只见他在一棵柳树上倒挂着，嘴里叼着枝叶，似乎已然大饱一顿。旁边还带着包袱，一副出门的样子。
“落大哥，恕小弟不辞而别。”袁皓天赶紧稽首道歉。落飞翻身落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一丝丝的责怪之意。又看了一下那刚升起来的太阳。心情更是大好，急忙打了个还欠。
“洛阳玩也玩腻了，该换个地方了，咱们走吧。”落飞伸着懒腰说道。杨玉环似乎对这个一直不懂礼数的人反感至极，想到一路上要在他的嘈杂声中度过好几天，就没有了任何心情。
“那个，马匹只有两匹，我看你只能走路了”杨玉环傲慢的说道。袁皓天见义兄没有马匹，赶紧牵了自己的过去。落飞右手一抬拦住了他。
“这个不用你担心。”只见他口哨一吹，远处立刻见一棕色黑马飞奔而来，看着速度极快，袁皓天再看下自己牵着的马，完全没有对比性。那马还在十米外，他早早的飞了过去。
“走咯，去苏州咯...”落飞兴奋的说道。袁皓天望着兴奋的师兄，突然露出了阵阵微笑。
“杨姑娘，我们也走吧。”俩人赶紧飞身追上他。俩人时不时的回头望着这座洛阳古城，依旧是那么的静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