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全力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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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nbsp:&nbsp:&nbsp:　　戴长乐恰好在草棚里午休，听到卓如的呼喊，出来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从地上抓起一把土，朝那人脸上扔了过去。

    &nbsp:&nbsp:&nbsp:&nbsp:　　“啊呀”那人眼睛被眯住，下意识的用手去挡，那把长刀丢在了地上。

    &nbsp:&nbsp:&nbsp:&nbsp:　　戴长乐使劲踹他的膝盖，那人瞬间跪下了。卓如顺手把刀捡了起来，刀刃指着他的脖子。

    &nbsp:&nbsp:&nbsp:&nbsp:　　那人连连摆手：“大爷饶命，小的再不敢了。”

    &nbsp:&nbsp:&nbsp:&nbsp:　　“这会不敢了，刚才不是很嚣张吗？”卓如说：“还不快滚！”

    &nbsp:&nbsp:&nbsp:&nbsp:　　那人听到这话，如同得了赦令，连滚带爬的跑了。

    &nbsp:&nbsp:&nbsp:&nbsp:　　戴长乐说“你怎么在这里？”

    &nbsp:&nbsp:&nbsp:&nbsp:　　卓如长叹一声“这话说起来太长了。六哥，以前是我错怪了你。小弟在这里给你赔礼了。”然后做了一个长揖。

    &nbsp:&nbsp:&nbsp:&nbsp:　　“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如此多心？上次的事情是你太冲动，我也不怪你。”

    &nbsp:&nbsp:&nbsp:&nbsp:　　卓如满是诚恳地说：“还是六哥有大量。这次多亏六哥相救，小弟感激不尽。”

    &nbsp:&nbsp:&nbsp:&nbsp:　　“客气，太客气了。”

    &nbsp:&nbsp:&nbsp:&nbsp:　　“六哥，我还有事情，得先告辞了。以后再跟你讲。”卓如担心错过了时辰，所以急着要走，说完就飞快得跑了。

    &nbsp:&nbsp:&nbsp:&nbsp:　　刚到许家门口，就远远瞅见许广汉携着夫人从马车里下来。看来是真的错过了约定时间。

    &nbsp:&nbsp:&nbsp:&nbsp:　　“该死的福贵，耽误我的事情，迟早找你报仇！”卓如心里咒骂道。事已如此，硬闯进去显然不智，卓如只能遗憾的离开。

    &nbsp:&nbsp:&nbsp:&nbsp:　　隔天，他再去找许延寿问话，对方只是摇头。

    &nbsp:&nbsp:&nbsp:&nbsp:　　“不可能了，张卓如，你死了这条心吧。”许延寿说。

    &nbsp:&nbsp:&nbsp:&nbsp:　　“为什么，难道平君变心了不成？”

    &nbsp:&nbsp:&nbsp:&nbsp:　　许延寿点点头。

    &nbsp:&nbsp:&nbsp:&nbsp:　　“怎么可能？我不相信，打死我也不相信。”卓如无法想象，也无法理解。

    &nbsp:&nbsp:&nbsp:&nbsp:　　他当然无法理解。当许平君答应私奔后，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天还没亮她就了无睡意，一会走到门口朝外巴望，一会又回到房间收拾东西。刚收拾一阵，又跑到门口，这样反反复复不知道多少次，结果卓如没盼来，却把爹娘盼回来了。

    &nbsp:&nbsp:&nbsp:&nbsp:　　许广汉刚回家，就找平君做了一通长谈。

    &nbsp:&nbsp:&nbsp:&nbsp:　　“爹，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平君问。

    &nbsp:&nbsp:&nbsp:&nbsp:　　“本来要跟张贺一起吃饭，突然宫里来人说有急事，他就回宫了。我跟你娘只好提前回来了。”

    &nbsp:&nbsp:&nbsp:&nbsp:　　“这样啊。”平君原以为许广汉急着回来，或许已经知道她要私奔。看来自己多想了。

    &nbsp:&nbsp:&nbsp:&nbsp:　　“女儿啊，你对爹说实话，是不是还舍不得姓张那小子？”许广汉说。

    &nbsp:&nbsp:&nbsp:&nbsp:　　平君点头，觉得不对，又使劲摇头。

    &nbsp:&nbsp:&nbsp:&nbsp:　　“你对他有感情，这也很正常。你爹年轻的时候，也对邻居的小翠有私情。她只是个丫鬟，与我身份地位相差太远，所以最后没有走在一起。我跟你娘结婚这么多年，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婚姻一定要门当户对，否则呀，肯定过不好日子。”

    &nbsp:&nbsp:&nbsp:&nbsp:　　许广汉由此及彼，循循善诱。这种说理方式让平君不那么反感。

    &nbsp:&nbsp:&nbsp:&nbsp:　　“说实话，张卓如也是个好孩子。如果他家没有出事，那你嫁给他，爹绝不反对。但是你看看他现在有什么呢？连去处都没有，不得不寄宿咱们家。这样的人，你能嫁吗？”

    &nbsp:&nbsp:&nbsp:&nbsp:　　“我愿意跟他吃苦，只要他上进，我就能过好日子。”平君说。

    &nbsp:&nbsp:&nbsp:&nbsp:　　“自古都是男主外，女主内。难道你还要跟他一同出去谋生？人家卓王孙看上司马相如，图的是人家有才学。张卓如有什么？他读过书吗？他能像司马相如一样做皇上身边的红人吗？”

    &nbsp:&nbsp:&nbsp:&nbsp:　　平君听着这话，沉默了。

    &nbsp:&nbsp:&nbsp:&nbsp:　　许广汉看平君心思活动了，趁热打铁道：“爹也是为了你的以后着想，掖庭令张贺是爹的好友，他已经答应替你说一门好亲事，就是再不济，也比嫁那穷小子强。”

    &nbsp:&nbsp:&nbsp:&nbsp:　　“可是，爹，”平君欲言又止，“女儿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平君说着抽泣起来。

    &nbsp:&nbsp:&nbsp:&nbsp:　　“傻孩子，这事情你不说，谁会知道？放心，这压根不是问题。”许广汉安慰道。

    &nbsp:&nbsp:&nbsp:&nbsp:　　平君本来眼巴巴的等着卓如，不成想却是一场空。加上许广汉这番劝导，她于是改变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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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nbsp:&nbsp:&nbsp:　　第二天，当许延寿问平君时，平君让他转告张卓如：“来生再做夫妻。”

    &nbsp:&nbsp:&nbsp:&nbsp:　　卓如的心像跌进了冰窖，这是被抛弃的感觉，前所未有的痛苦。卓如眼前浮现的都是平君那双会说话的眸子，还有一起缠绵的温柔。

    &nbsp:&nbsp:&nbsp:&nbsp:　　“不行，我必须争取。我要亲自去跟许广汉说，我一定要带平君走。”

    &nbsp:&nbsp:&nbsp:&nbsp:　　戴长乐知道此事不易，不过他还是鼓励：“兄弟，有个心爱的女人很难得，能争取的就一定要争取，免得遗憾。哥支持你。”

    &nbsp:&nbsp:&nbsp:&nbsp:　　第二天，张卓如在戴长乐的陪同下径直来到了许家。

    &nbsp:&nbsp:&nbsp:&nbsp:　　“许叔叔，我要娶平君为妻。”卓如说：“这是我特意备下的聘礼。”

    &nbsp:&nbsp:&nbsp:&nbsp:　　戴长乐拿出提前准备的大雁，翅膀上还拴着红头绳。

    &nbsp:&nbsp:&nbsp:&nbsp:　　许光汉瞧这光景，没好气的说：“行啊，张卓如。我没去找你算账，你反而上我的门要人来了。”

    &nbsp:&nbsp:&nbsp:&nbsp:　　“今天你就算把我杀了，我也要娶她。”卓如抱着不成死便成仁的决心。

    &nbsp:&nbsp:&nbsp:&nbsp:　　许广汉觉得卓如有点油盐不进：“你跟我耍横，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他话锋一转：“姓张的，老子告诉你。我已经把女儿许配给了别人，你就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nbsp:&nbsp:&nbsp:&nbsp:　　卓如知道这话就是唬人的。

    &nbsp:&nbsp:&nbsp:&nbsp:　　“许叔叔，我可提醒你，当年你和我爹是订了娃娃亲的。你把平君许配给别人，我要去报官。”

    &nbsp:&nbsp:&nbsp:&nbsp:　　“哈哈”许广汉大笑两声：“你去报官啊。你父亲下落不明，官府也不会承认。小小年纪，敢拿报官吓唬人，老子我吃的盐比你喝的水都多。”

    &nbsp:&nbsp:&nbsp:&nbsp:　　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许平君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nbsp:&nbsp:&nbsp:&nbsp:　　卓如发现她憔悴了许多，两眼无神，眼眶深陷，卓如觉得自己的心都快碎了。

    &nbsp:&nbsp:&nbsp:&nbsp:　　“张卓如，你走吧，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nbsp:&nbsp:&nbsp:&nbsp:　　卓如千想万想都想不出平君会说这样的话。

    &nbsp:&nbsp:&nbsp:&nbsp:　　“为什么？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卓如质问。

    &nbsp:&nbsp:&nbsp:&nbsp:　　“因为我根本不爱你。”平君说完这话，转身回屋去了。

    &nbsp:&nbsp:&nbsp:&nbsp:　　这话对卓如而言，无疑是一盆冰水从头上浇下来，从里到外凉个透。

    &nbsp:&nbsp:&nbsp:&nbsp: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他喃喃自语。

    &nbsp:&nbsp:&nbsp:&nbsp:　　许广汉说：“走吧，这下该死心了吧。”

    &nbsp:&nbsp:&nbsp:&nbsp:　　戴长乐看到这一幕，觉得事情没有了挽回的余地。

    &nbsp:&nbsp:&nbsp:&nbsp:　　“卓如、卓如”他叫着，发现身边的张卓如眼神已经发愣了。

    &nbsp:&nbsp:&nbsp:&nbsp:　　“许叔叔，叨扰了。”戴长乐扶着卓如离开了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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