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三查亲友探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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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副所长回到水北派出所，再次召集手下那帮人马研究行动方案，布置任务，准备工作做得比前两次都详尽。
这次调查工作要做得比以往更为深入，更加周密才行，因为张副所长在包局长面前已经说了大话，想借机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能。
前两次准备会都是由张副所长与几个组长商量后就确定了方案，这次则是让所有成员都参加了，包括张副所长在内共八个人，可见张副所长对此次行动的重视程度如何。
准备会开了大半天，拟定出一个详细方案。
首先，第一波四人组成两个小组，每组两人，分别对市内的蛤蟆脸大哥和熊人的大姐进行问询，了解一下蛤蟆脸和熊人在失踪前最近一段时间的表现和在老家生活时的情况，要越详细越好。
第一组由张副所长亲自带队，因为蛤蟆脸大哥是他战友，比较容易切入正题，又因对其家庭了解比较多，能谈得更深入。
其次，剩下第二波四人再分成四组，分别调查蛤蟆脸和熊人乡下的亲属和乡邻。
下午，调查蛤蟆脸大哥和熊人的大姐那两组开始行动，同时，第二波那四组要整理出全面的调查项目和具体调查询问时的问题，也是越详细越好，避免落项。
等一、二组调查结束，这两组四人明天分别插入后四组中，再共同下乡展开另一轮调查。
另外，张副所长还要向局里请求支援，需要刑警五中队派来两人协助，因为到乡下调查超出了水北派出所管辖范围，有刑警加入就合规了。
两组在下班前都完成了任务，各有收获，但都不尽如人意。
了解到蛤蟆脸和熊人的老家分别是旭日乡的东升村和前进乡的望溏村。
张副所长的战友谈起他妹妹蛤蟆脸时说，她是家里老小，父母娇惯她，哥哥姐姐也都宠着她，所以脾气有点大，上小学四年级时，因与另一名女同学闹矛盾，一气之下就不念书了，长大后来城里打工，攒了点钱，婚后又从亲友处借了一些，就和熊人一起开了这家诚为天公司。没发现二人失踪前有什么反常言行。
据熊人的大姐说，她弟弟打小就憨厚，从不惹是生非，上学后，思想上进，学习优秀，前途一片光明。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耽误了他的前程。熊人在上小学二年级时，一天放学后，在与同学做游戏时被推到，头磕到一个石墩上，可能大脑受了损伤，从此以后学习就跟不上了，然后退了学。等长大一些，结识邻村一买卖人，学起做生意来，有些积蓄后与蛤蟆脸结了婚。后来，经小两口商量，开起了这家物流公司。
张副所长他们分析了一下这两份走访材料，认为蛤蟆脸的大哥和熊人的大姐所说都是套话，是否可信还要待后续调查来验证。
但有一共同处应该是正确的，那就是二人所提供的他们老家地址。针对这两个地址，张副所长做好了四个调查小组的分工，他还是去调查蛤蟆脸的亲属。
然后，去局里找到包局长请求明天派两名刑警分别到东升村和望溏村村部，首先向村干部说明情况，让他们提供线索，必要时配合调查。
然后，四个小组再展开走访工作。
张副所长在请求局里派刑警协调时提出，让那两名刑警在下班前就与两个村的村干部联系，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工作，以利于第二天全面调查工作更加顺畅。
果然，第二天那两名刑警一见到张副所长就兴冲冲地说：“还是你想得周到啊！幸亏昨天提前跟村干部打了招呼，要不有几个了解实情的证人就外出不在家了，打电话后，有的主动留下来，有的经村干部劝说后也留了下来。”
“太好了！得感谢你们二位啊！”张副所长马上说，他的热情也很高涨。
两位刑警不约而同地说：“两个村的村干部都表示，他们就知道蛤蟆脸和熊人的底细，愿意为我们提供两人的成长经历及行为方面的证言。”
张副所长说：“这可太方便我们调查工作了！先谢谢他们！我们这就出发吧。”
十人分乘两辆警车，张副所长坐的那辆去旭日乡东升村蛤蟆脸的老家；另一辆去前进乡望溏村熊人的老家。
两辆车刚出城，李所长打电话跟张副所长商量说，所里刚接到报警，警情较重，处警人力不足，问张副所长他们能否留下两个人。
张副所长说：“没问题！如果需要再多留下两人也行，我们这事不是太急。”
李所长说：“留两人足够了，你们那涉及面广，情况挺复杂，人少了不行，也不能拖延时间太长。”
挂断电话没几分钟，张副所长就把两人送回了水北派出所，然后请两名刑警顶替。
这个小插曲并未影响他们的好心情，因为事先准备工作做得足，且两个村的村干部都很配合，他们心里有了底，都认为此次任务一定会圆满完成，因此，心情都不错。
很快，两辆车都顺利到达了目的地，立刻展开调查工作。
张副所长负责听取村干部证言，并请村里派人协助他们另一组人下去调查走访蛤蟆脸的亲友及知情的村民。
首先发言的是东升村支部书记汪大力，比蛤蟆脸大几岁，一直都是村里的万事通，村子不大，村里无论有什么事，没有他不知道的。
比如，谁家儿子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啦，哪家媳妇要生小孩啦，甚至连谁第二天要出远门他都知道。
吴老二今天要去天津看望在那打工的儿子这事，汪大力就知道了，也是他在接到刑警打电话说第二天要来调查蛤蟆脸老家情况的事后，劝阻吴老二先不要去天津的。
因为吴老二早先是蛤蟆脸娘家的邻居，最了解她家情况。
汪大力既会来事儿，也很会办事儿，所以他才能在村支部书记的宝座上稳稳地坐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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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大力说：“蛤蟆脸她爹妈是心机很深的老农，表面上看很憨厚、随和，谁都不得罪，但背地里愿意跟人较劲儿，从来不吃亏，人早已经死了，就不多说他们的事了，”喝了口水，又抽了几口烟，接着说：“自打蛤蟆脸出生，因为她是老小，老两口子就特别溺爱，等长大一点会要东西的时候，要星星就给摘星星，要月亮就得给敬献月亮。
上小学之前，农村家孩子都是散养，到处随便跑，随性地玩。因为玩伴少，所以相互间很少发生冲突，即使有点矛盾也会很快化解，否则玩伴就更少了，要么你不怕孤独，要么就主动去化解矛盾。
上了小学以后，情况就变了，虽然学校不大，但周围几个村子的小孩聚集在这所学校也有一百多人，每个班三十多人，共五个年级，每年级只有一个班。
虽然这所学校与城里学校相比小得可怜，但学生们却感觉身边都是人，人多得让他们不适应，逐渐就分成了帮，化成了派。
有的因父辈们相识，他们平时也常在一起，就形成一帮；有的因为有共同爱好，如常一起到河里摸鱼或爬树掏鸟窝的，就自结成一派；再就是上学和放学同路的成为一伙，这种情况占多数。”
说到这，汪大力站起身，给两位警察递上烟，又倒满水后，再把自己的水杯加满，喝了几口，然后慢慢地从烟盒中又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一旁的张副所长帮他点燃。
抽了几口烟，汪大力也没急着继续往下讲，而是走到脸盆架旁，拿起毛巾擦了一会儿从他那堆起三道楞的后脖梗处留下的汗水。
重新落座，汪大力才继续说：“蛤蟆脸家的事挺多，还比较复杂，我都知道，但也得挑主要的说，给你们做为资料介绍，又应该按顺序来，所以我要好好想想。”
看得出来，汪大力对待这件事很卖力气，他的记忆力好得惊人，蛤蟆脸家所发生的事，就连细节他都记得一清二楚，从他下面的回忆中会让我们深刻体会到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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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副所长回到水北派出所，再次召集手下那帮人马研究行动方案，布置任务，准备工作做得比前两次都详尽。
这次调查工作要做得比以往更为深入，更加周密才行，因为张副所长在包局长面前已经说了大话，想借机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能。
前两次准备会都是由张副所长与几个组长商量后就确定了方案，这次则是让所有成员都参加了，包括张副所长在内共八个人，可见张副所长对此次行动的重视程度如何。
准备会开了大半天，拟定出一个详细方案。
首先，第一波四人组成两个小组，每组两人，分别对市内的蛤蟆脸大哥和熊人的大姐进行问询，了解一下蛤蟆脸和熊人在失踪前最近一段时间的表现和在老家生活时的情况，要越详细越好。
第一组由张副所长亲自带队，因为蛤蟆脸大哥是他战友，比较容易切入正题，又因对其家庭了解比较多，能谈得更深入。
其次，剩下第二波四人再分成四组，分别调查蛤蟆脸和熊人乡下的亲属和乡邻。
下午，调查蛤蟆脸大哥和熊人的大姐那两组开始行动，同时，第二波那四组要整理出全面的调查项目和具体调查询问时的问题，也是越详细越好，避免落项。
等一、二组调查结束，这两组四人明天分别插入后四组中，再共同下乡展开另一轮调查。
另外，张副所长还要向局里请求支援，需要刑警五中队派来两人协助，因为到乡下调查超出了水北派出所管辖范围，有刑警加入就合规了。
两组在下班前都完成了任务，各有收获，但都不尽如人意。
了解到蛤蟆脸和熊人的老家分别是旭日乡的东升村和前进乡的望溏村。
张副所长的战友谈起他妹妹蛤蟆脸时说，她是家里老小，父母娇惯她，哥哥姐姐也都宠着她，所以脾气有点大，上小学四年级时，因与另一名女同学闹矛盾，一气之下就不念书了，长大后来城里打工，攒了点钱，婚后又从亲友处借了一些，就和熊人一起开了这家诚为天公司。没发现二人失踪前有什么反常言行。
据熊人的大姐说，她弟弟打小就憨厚，从不惹是生非，上学后，思想上进，学习优秀，前途一片光明。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耽误了他的前程。熊人在上小学二年级时，一天放学后，在与同学做游戏时被推到，头磕到一个石墩上，可能大脑受了损伤，从此以后学习就跟不上了，然后退了学。等长大一些，结识邻村一买卖人，学起做生意来，有些积蓄后与蛤蟆脸结了婚。后来，经小两口商量，开起了这家物流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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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共同处应该是正确的，那就是二人所提供的他们老家地址。针对这两个地址，张副所长做好了四个调查小组的分工，他还是去调查蛤蟆脸的亲属。
然后，去局里找到包局长请求明天派两名刑警分别到东升村和望溏村村部，首先向村干部说明情况，让他们提供线索，必要时配合调查。
然后，四个小组再展开走访工作。
张副所长在请求局里派刑警协调时提出，让那两名刑警在下班前就与两个村的村干部联系，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工作，以利于第二天全面调查工作更加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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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所学校与城里学校相比小得可怜，但学生们却感觉身边都是人，人多得让他们不适应，逐渐就分成了帮，化成了派。
有的因父辈们相识，他们平时也常在一起，就形成一帮；有的因为有共同爱好，如常一起到河里摸鱼或爬树掏鸟窝的，就自结成一派；再就是上学和放学同路的成为一伙，这种情况占多数。”
说到这，汪大力站起身，给两位警察递上烟，又倒满水后，再把自己的水杯加满，喝了几口，然后慢慢地从烟盒中又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一旁的张副所长帮他点燃。
抽了几口烟，汪大力也没急着继续往下讲，而是走到脸盆架旁，拿起毛巾擦了一会儿从他那堆起三道楞的后脖梗处留下的汗水。
重新落座，汪大力才继续说：“蛤蟆脸家的事挺多，还比较复杂，我都知道，但也得挑主要的说，给你们做为资料介绍，又应该按顺序来，所以我要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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