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山有木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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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爹在院子里手把手教哥哥练剑，娘就在厨房里蒸着她最拿手的水晶蒸饺。她从师傅那里一回来便能吃到娘做的早餐，哥哥总是喜欢和他抢着吃，爹娘就在一旁看着笑。
画面一转变成了午夜，她只身一人站在漆黑一片的丛林里，四面是熊熊燃烧的大火，无止午休地烧着。爹娘和哥哥站在大火里，无助地向她求救。
她失声尖叫，想跑出去却发现浑身不能动弹，她看见着了火的树木塌下来，压在他们身上，片刻所有都烧成了灰烬……
梦境徒然惊醒，慕云嫣睁开眼睛，看见顾延西一脸倦意，眼底带着浓浓担忧之色地望着她，见她醒了，憔悴的脸上总算浮出一丝笑，“你终于醒来，刚刚看你浑身抽搐的样子吓死我了。”
慕云嫣皱了皱眉，这才发觉脸上沾满了泪痕，眼角还有未擦干的泪水，头有些隐隐作痛。
模模糊糊记得，林音樊昏迷后她从大理寺跑了出来，从回春堂拿了药便又赶了回去，那时身子已经有些熬不住，到还是坚持把药熬药了，谁知道刚到书房，便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揉揉太阳穴，道，“我睡了多久？”
“三天。”顾延西神色略带责备，“你太高估你自己的身体了，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带一把伞，你可不知道你睡了这么久，我要一边照顾你还要一边打理生意，麻烦死了”
慕云嫣忍不住“扑哧”一笑，“难为你了。”
顾延西翻了个白眼，“亏你还笑得出来。”
慕云嫣道，“多亏你了，对了，我这几天没去，大理寺那里应该没什么事吧。”
她有些心惊胆战，不用想也知道那群怪老头肯定气得吹胡子瞪眼，然后等她回去又少不了一顿炮轰加白眼。
顾延西道，“林音樊帮你批了小休。”
慕云嫣点点头，“他没有事吧。”
顾延西脸色沉下来，“你还是好好你自己吧！”说罢便起身准备离开，慕云嫣忙喊住他，“师兄！”
顾延西顿住身形却未回头，慕云嫣轻轻道，“谢谢你照顾我。”
顾延西眼底闪过一抹黯然，却笑出声来，“你好好休息。”
接下来的时间她让顾延西打听了最近长安城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也就是说那一晚上卫风还没有行动，但慕云嫣还是让赤焰把这个消息通知给了纪临风，毕竟他对现在的局势才是最清楚的。由于身体还未恢复，慕云嫣索性便待在了回春堂多休息两天。
她本就是一个坐不住的人，整天躺在床上无聊得都快长蘑菇，吃了就睡睡醒就吃的生活都能跟猪聘美了。这日她吃过午饭，想试着下床却发现身子有些发软没走几步便气喘吁吁了，无奈又躺回了床上，她暗想等她身子恢复了一定要加强锻炼。
夏日午后气温令人闷热不已，慕云嫣连喝了两杯冰茶还不解暑，这房间朝阳冬日倒是暖和，夏天便是炎热难忍。不多时慕云嫣的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附在皮肤上隐隐有些黏湿痒痛，她执着团扇用力扇着，可细微的风根本不能驱散炎热。
她痛苦地翻了个身想入睡，可闭着眼睛浑身都热的难受，困意全无。
有人推门走进来，慕云嫣只当是顾延西来了便未理会，那人没有说话，慢慢地走了过来。慕云嫣感觉床边一沉，似乎是坐了下来。
她有些疑惑顾延西怎么不说话，翻过身却意外地看见林音樊坐在床边。
慕云嫣眨了眨眼睛，有些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好半天才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林音樊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的白皙，神色依旧从容淡然，而今日他的目光似乎与平时不同，眸子里那汪湖水似乎泛起了波澜，荡开一圈一圈的涟漪，波光潋滟芳华绝代。
他的嘴角轻轻弯着，很清浅很优雅的笑容，似有若无难以捕捉却依旧秀逸出尘。
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林音樊望着她，眼底淌着温柔的水光，他道，“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慕云嫣笑着点头，“嗯嗯！”
林音樊顿了顿，道，“以后不要这样了。”
慕云嫣故作天真眨眨眼睛，“怎样？”
林音樊有些无奈，“你要好好爱护自己。”
慕云嫣吐吐舌头，扯着她宽大的衣袖蒙住脸，露出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盛满笑意，“瑾哥哥，嫣儿想向你讨教一首诗。”
林音樊微微颔首。
慕云嫣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她忽然有些紧张，眼睛紧紧凝视着他的，生怕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然而她看到林音樊依旧从容优雅地笑着，只是眼底却渐渐褪去了柔光潋滟，剩下的只有冷意与淡漠，让人的心瞬间凉到骨子里。
慕云嫣的心忽然沉下去，面上却还是笑着，林音樊微笑着望着她，那笑意却未只达眼底，他拍了拍的的肩头，“你先好好休息，我还有要事在身。”
他起身起来，连带着抽出攥在孟妩祯手里的衣袖，转手从容不迫地离开了。
慕云嫣望着那月光一般的背影，忽然觉得他像极了天上的月亮，高雅温柔明明近在咫尺却如此遥不可及。她躺正身子，目光讷讷地盯着房梁，许久扬起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她算是被拒绝了？
慕云嫣合上眼睛，脑袋一片混乱。
床榻边又是一沉，慕云嫣以为林音樊去而复返，欣喜地睁眼眼睛大喊，“瑾哥哥!”
床榻上坐着的那人身躯一颤，眸子里流露出震惊之色来。慕云嫣在看清楚他的面容时，面上掩饰不住的失望之色，但不知为何在纪临风面前她丝毫不想伪装自己，闷声道，“怎么是你？”
纪临风面色已经复常，仍旧是那抹漫不经心的笑容，“怎么，来的人是我你很失望？”
“没有。”神情却已经出卖她。
纪临风笑道，“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你居然不知道？”他明亮的眼眸浮出狡黠的笑意，故作惊讶道，“我还以为林音樊什么都告诉你了。”
慕云嫣脸色阴沉沉的，默不作声。
“罢了，我是来告诉你，就在方才，林音樊已经离开长安了。”
“离开长安？去哪里？”
“华洲城发生一起命案，我怀疑这其中有蹊跷，我需要你跟去看看。”
当天在一辆马车出了长安城后不久，又有另一辆马车飞快地驰出都城。
出了城附近的一带山路，旁边是盛茂的山林，马车从凹凸不平的地面驶过，不时剧烈颠簸，坐在马车里的慕云嫣被颠得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
但为了能尽快赶上林音樊她没有因此让车夫放慢速度，反而更加马不停蹄地赶路，从清晨一直到下午，慕云嫣没吃过任何东西。车里坐着一点都不舒服，还要是不是颠一下，最不能忍受得还是车里闷热的气温。
慕云嫣身上出了很多汗，衣服几乎是黏在身上，这种难受的感觉又让她胸口有些闷慌，脸色也跟着苍白起来。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到了晚上气温渐低，慕云嫣又恢复了些精神。马车到了附近一个小镇里歇脚，养足了精神第二日又开始赶路，大约在两天后到达华洲城。
这两日的舟车劳顿让慕云嫣有些虚脱，等她好不容易找到驿站时，又被门卫一脸凶恶地拦在门外。
慕云嫣已经丧失了愤怒的精力，只道，“这位小哥，让我进去，我真的是长安来的官员。”
那门外生着一张势利眼，平时又没少接人贿赂，此时见慕云嫣一身风尘仆仆，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富贵的样子，忍不住从鼻腔里哼了一生，轻蔑地望着她，“这里是驿站，岂是你胡闹的地方，走走走，别挡在门口。”
届时里面有人走出来，却是林音樊与一位哭哭啼啼的妇人，那妇人一身华贵打扮，年老却不色衰，有股风韵犹存的味道。她眼睛红肿，眼底流露着悲哀凄苦之色，显得憔悴苍老许多。
她抓着林音樊的袖子，哭道，“还请大人一定要还我家老爷一个公道！”
林音樊谦逊有礼地作了一揖，“晚辈一定秉公执法，还请张夫人走好。”
二人已经行至门口，那张夫人擦了眼泪先行离开，林音樊看到被门卫拦在外面的慕云嫣，微微一愣，慢慢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慕云嫣顺势抱住他的手臂，“谁让你出来玩不带上我！”她瞪着那一脸错愕的门卫道，“还害得我被势利眼拦在外面！”
势利眼那三个字像是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然而想到他们都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便默默咽下心里的不满，恭维谄媚地对慕云嫣笑笑。
慕云嫣挽着林音樊走进去，随口道，“这次是什么事，让你这样急急忙忙就来了？”
慕云嫣道，“张太守遇害。”
来之前慕云嫣对华洲的案件略微了解一番，事情的大抵经过是张太守的夫人出去一趟回来便发现张太守已经在房间里遭遇杀害，这种地方官员被谋杀算是重大案件，所以华洲才会上报朝廷，派大理寺卿亲自前往侦查。
虽然目前来说慕云嫣觉得这和林音樊似乎没有多大关系，但是既然纪临风说了此时非同小可，那么她也就该多留个心眼才是。
仿佛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爹在院子里手把手教哥哥练剑，娘就在厨房里蒸着她最拿手的水晶蒸饺。她从师傅那里一回来便能吃到娘做的早餐，哥哥总是喜欢和他抢着吃，爹娘就在一旁看着笑。
画面一转变成了午夜，她只身一人站在漆黑一片的丛林里，四面是熊熊燃烧的大火，无止午休地烧着。爹娘和哥哥站在大火里，无助地向她求救。
她失声尖叫，想跑出去却发现浑身不能动弹，她看见着了火的树木塌下来，压在他们身上，片刻所有都烧成了灰烬……
梦境徒然惊醒，慕云嫣睁开眼睛，看见顾延西一脸倦意，眼底带着浓浓担忧之色地望着她，见她醒了，憔悴的脸上总算浮出一丝笑，“你终于醒来，刚刚看你浑身抽搐的样子吓死我了。”
慕云嫣皱了皱眉，这才发觉脸上沾满了泪痕，眼角还有未擦干的泪水，头有些隐隐作痛。
模模糊糊记得，林音樊昏迷后她从大理寺跑了出来，从回春堂拿了药便又赶了回去，那时身子已经有些熬不住，到还是坚持把药熬药了，谁知道刚到书房，便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揉揉太阳穴，道，“我睡了多久？”
“三天。”顾延西神色略带责备，“你太高估你自己的身体了，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带一把伞，你可不知道你睡了这么久，我要一边照顾你还要一边打理生意，麻烦死了”
慕云嫣忍不住“扑哧”一笑，“难为你了。”
顾延西翻了个白眼，“亏你还笑得出来。”
慕云嫣道，“多亏你了，对了，我这几天没去，大理寺那里应该没什么事吧。”
她有些心惊胆战，不用想也知道那群怪老头肯定气得吹胡子瞪眼，然后等她回去又少不了一顿炮轰加白眼。
顾延西道，“林音樊帮你批了小休。”
慕云嫣点点头，“他没有事吧。”
顾延西脸色沉下来，“你还是好好你自己吧！”说罢便起身准备离开，慕云嫣忙喊住他，“师兄！”
顾延西顿住身形却未回头，慕云嫣轻轻道，“谢谢你照顾我。”
顾延西眼底闪过一抹黯然，却笑出声来，“你好好休息。”
接下来的时间她让顾延西打听了最近长安城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也就是说那一晚上卫风还没有行动，但慕云嫣还是让赤焰把这个消息通知给了纪临风，毕竟他对现在的局势才是最清楚的。由于身体还未恢复，慕云嫣索性便待在了回春堂多休息两天。
她本就是一个坐不住的人，整天躺在床上无聊得都快长蘑菇，吃了就睡睡醒就吃的生活都能跟猪聘美了。这日她吃过午饭，想试着下床却发现身子有些发软没走几步便气喘吁吁了，无奈又躺回了床上，她暗想等她身子恢复了一定要加强锻炼。
夏日午后气温令人闷热不已，慕云嫣连喝了两杯冰茶还不解暑，这房间朝阳冬日倒是暖和，夏天便是炎热难忍。不多时慕云嫣的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附在皮肤上隐隐有些黏湿痒痛，她执着团扇用力扇着，可细微的风根本不能驱散炎热。
她痛苦地翻了个身想入睡，可闭着眼睛浑身都热的难受，困意全无。
有人推门走进来，慕云嫣只当是顾延西来了便未理会，那人没有说话，慢慢地走了过来。慕云嫣感觉床边一沉，似乎是坐了下来。
她有些疑惑顾延西怎么不说话，翻过身却意外地看见林音樊坐在床边。
慕云嫣眨了眨眼睛，有些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好半天才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林音樊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的白皙，神色依旧从容淡然，而今日他的目光似乎与平时不同，眸子里那汪湖水似乎泛起了波澜，荡开一圈一圈的涟漪，波光潋滟芳华绝代。
他的嘴角轻轻弯着，很清浅很优雅的笑容，似有若无难以捕捉却依旧秀逸出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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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音樊望着她，眼底淌着温柔的水光，他道，“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慕云嫣笑着点头，“嗯嗯！”
林音樊顿了顿，道，“以后不要这样了。”
慕云嫣故作天真眨眨眼睛，“怎样？”
林音樊有些无奈，“你要好好爱护自己。”
慕云嫣吐吐舌头，扯着她宽大的衣袖蒙住脸，露出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盛满笑意，“瑾哥哥，嫣儿想向你讨教一首诗。”
林音樊微微颔首。
慕云嫣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她忽然有些紧张，眼睛紧紧凝视着他的，生怕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然而她看到林音樊依旧从容优雅地笑着，只是眼底却渐渐褪去了柔光潋滟，剩下的只有冷意与淡漠，让人的心瞬间凉到骨子里。
慕云嫣的心忽然沉下去，面上却还是笑着，林音樊微笑着望着她，那笑意却未只达眼底，他拍了拍的的肩头，“你先好好休息，我还有要事在身。”
他起身起来，连带着抽出攥在孟妩祯手里的衣袖，转手从容不迫地离开了。
慕云嫣望着那月光一般的背影，忽然觉得他像极了天上的月亮，高雅温柔明明近在咫尺却如此遥不可及。她躺正身子，目光讷讷地盯着房梁，许久扬起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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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嫣合上眼睛，脑袋一片混乱。
床榻边又是一沉，慕云嫣以为林音樊去而复返，欣喜地睁眼眼睛大喊，“瑾哥哥!”
床榻上坐着的那人身躯一颤，眸子里流露出震惊之色来。慕云嫣在看清楚他的面容时，面上掩饰不住的失望之色，但不知为何在纪临风面前她丝毫不想伪装自己，闷声道，“怎么是你？”
纪临风面色已经复常，仍旧是那抹漫不经心的笑容，“怎么，来的人是我你很失望？”
“没有。”神情却已经出卖她。
纪临风笑道，“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你居然不知道？”他明亮的眼眸浮出狡黠的笑意，故作惊讶道，“我还以为林音樊什么都告诉你了。”
慕云嫣脸色阴沉沉的，默不作声。
“罢了，我是来告诉你，就在方才，林音樊已经离开长安了。”
“离开长安？去哪里？”
“华洲城发生一起命案，我怀疑这其中有蹊跷，我需要你跟去看看。”
当天在一辆马车出了长安城后不久，又有另一辆马车飞快地驰出都城。
出了城附近的一带山路，旁边是盛茂的山林，马车从凹凸不平的地面驶过，不时剧烈颠簸，坐在马车里的慕云嫣被颠得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
但为了能尽快赶上林音樊她没有因此让车夫放慢速度，反而更加马不停蹄地赶路，从清晨一直到下午，慕云嫣没吃过任何东西。车里坐着一点都不舒服，还要是不是颠一下，最不能忍受得还是车里闷热的气温。
慕云嫣身上出了很多汗，衣服几乎是黏在身上，这种难受的感觉又让她胸口有些闷慌，脸色也跟着苍白起来。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到了晚上气温渐低，慕云嫣又恢复了些精神。马车到了附近一个小镇里歇脚，养足了精神第二日又开始赶路，大约在两天后到达华洲城。
这两日的舟车劳顿让慕云嫣有些虚脱，等她好不容易找到驿站时，又被门卫一脸凶恶地拦在门外。
慕云嫣已经丧失了愤怒的精力，只道，“这位小哥，让我进去，我真的是长安来的官员。”
那门外生着一张势利眼，平时又没少接人贿赂，此时见慕云嫣一身风尘仆仆，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富贵的样子，忍不住从鼻腔里哼了一生，轻蔑地望着她，“这里是驿站，岂是你胡闹的地方，走走走，别挡在门口。”
届时里面有人走出来，却是林音樊与一位哭哭啼啼的妇人，那妇人一身华贵打扮，年老却不色衰，有股风韵犹存的味道。她眼睛红肿，眼底流露着悲哀凄苦之色，显得憔悴苍老许多。
她抓着林音樊的袖子，哭道，“还请大人一定要还我家老爷一个公道！”
林音樊谦逊有礼地作了一揖，“晚辈一定秉公执法，还请张夫人走好。”
二人已经行至门口，那张夫人擦了眼泪先行离开，林音樊看到被门卫拦在外面的慕云嫣，微微一愣，慢慢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慕云嫣顺势抱住他的手臂，“谁让你出来玩不带上我！”她瞪着那一脸错愕的门卫道，“还害得我被势利眼拦在外面！”
势利眼那三个字像是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然而想到他们都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便默默咽下心里的不满，恭维谄媚地对慕云嫣笑笑。
慕云嫣挽着林音樊走进去，随口道，“这次是什么事，让你这样急急忙忙就来了？”
慕云嫣道，“张太守遇害。”
来之前慕云嫣对华洲的案件略微了解一番，事情的大抵经过是张太守的夫人出去一趟回来便发现张太守已经在房间里遭遇杀害，这种地方官员被谋杀算是重大案件，所以华洲才会上报朝廷，派大理寺卿亲自前往侦查。
虽然目前来说慕云嫣觉得这和林音樊似乎没有多大关系，但是既然纪临风说了此时非同小可，那么她也就该多留个心眼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