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钱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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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未明，门口传来一阵脖铃声。收夜香的的来了。
我提起檐下马桶，吱呀拉开大门。
“小姑娘是刚搬来的吧。”收夜香的大叔笑呵呵的问。他高个子三十来岁的样子，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用青布巾包着发髻。穿着上白下黑的裋褐，缠着黑腰带，干干净净。让人看了就心生好感。
我仰起头笑眯眯地说：“是啊，大叔。以后就麻烦你了。”
夜香大叔一手抚摸着拉车老牛的脖子，侧着头看我笑着说：“麻烦什么，这个夜香一桶一文包月二十五文。”
“哦，我包月。”递过去马桶回去取钱。
······
‘当、当、当’门口传来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有人在家么？”
“我是西数第五家的陈家婶子，这附近都去我家挑水两担水一文，一天四担水包月八十文。”
“哦，我包月”
······
“你们家新来的吧，这的茅厕要用，一家一个月五十文。不贵的小姑娘，要是在家用马桶，大白天的多难闻，也省不了几个铜板。”
“哦”
······
“收垃圾一个月二十文。”
“······哦”
“一大清早，全是要钱的。”我把菜切好，透过窗户问他“文用哥还有要钱的么？”
刘文用正在翻地，准备吧韭菜栽下去，听了喜儿的问话，停下手里的活：“县里就这样，处处都要钱。不要紧，咱们节省点够用。不过你既然给茅厕交了包月，夜香那边就可以省了。”
我恍然大悟拍了一下额头：“我怎么没想到，马桶可以倒在茅厕。”想到茅厕······“你怎么这样啊，人家在做饭，你说什么呢！”
刘文用沉默。继续用铁锨翻地。
“要柴的来啊，送柴的来啦~~~”门外传来悠长的叫卖声。
“大叔，柴咋卖？”本着打听行情心态，我甜甜的笑着问。结果······
那大叔放下担子用肩膀上的毛巾擦擦汗：“我这一担柴，一百斤压不住，实价一百八十文。”
笑容僵在我的脸上。我去，一百斤小麦才六百八十文好吗！
“那个，大叔我今天不要，下次吧。”我干干的笑着说。
卖柴大叔到无所谓，用毛巾扇扇凉爽朗的说：“行啊，你们是新搬来的吧，久了就知道，这一片的人都买我的柴。小姑娘能给碗水喝吗？”
送走卖柴大叔，我拿着空碗惆怅：果然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刘文用看着倍受打击的喜儿，放下铁锨走过去，扶着她的肩膀。温和的说；“子珍不要担心柴钱，先生放假的时候，我去城外的河边砍。”
我幽怨的看着他：“文用哥你别读书了，卖柴吧。一个月就能赚五两银子，咱两合起来，一年就能赚一百多两，十年就能发家致富了。”
笑意从他的眼睛里蔓延出来：“快去做饭吧。”
我留恋的看了一眼门廊下，十多捆柴，虽然卖相和斤两，比不上卖柴大叔的，但是也能值一两银子啊。田婶多亏您了。
虽然在田婶的帮助下，家里什么都不缺。不管是洗脸的毛巾，还是擦桌子的抹布。扫地的笤帚，还是扫炕的刷子。只有想不到的，没有找不到的。但即便如此，即便是城里到处要钱，这些都不能阻挡我买东西的欲望。
早就嚼够了柳树枝，早就受够了洗头用碱，洗澡用手。
挎着篮子领着眉儿，穿着黄婶新做的夏衫，清清爽爽，漂漂亮亮的出门了。
我们租住在北街的槐树巷。出门往西，去北街倒有四五里路。但是东去一点到城墙根，往南拐有个三四百米就到了东大街，路过东门继续往南二三百米，路过青石巷，再往南三四百米，往西拐走凤仪巷就可以到安国寺。不过我和眉儿去东大街找李伯伯。
东大街的李掌柜只觉得，今天的喜儿格外好看：头上的丫髻用白丝带扎紧，留下一些随风飘荡。平常总有些风沙色的脸蛋儿，今天神采奕奕更显得鼻挺唇红。上边是白色暗纹夏衫，腿上是草绿色夏裤，镶了一道深色绣缠枝莲的裤边。整个人挎着篮子，站在那里清清爽爽。
她旁边的眉儿也穿了上粉下绿，的新衣服。同样干干净净的脸，整整齐齐的羊角辫用绿丝带扎得漂漂亮亮。
他脸上带笑从柜台里绕出来：“看着喜儿姑娘好像是有什么喜事？”
“李伯伯，好眼力。我大哥来县里求学，我们跟着一起搬过来了，昨天才搬来。今天来李伯伯这里买点东西。”我笑眯眯的回答。
李掌柜听了也跟着哈哈笑了两声：“哎呀，那是好事啊。你大哥在那家学馆求学。”
“我大哥在程老先生的南和学馆读书。”
今天终于没有链子栓着。眉儿犹豫了一会看他们说话，就自己在铺子里细细的看起来。觉得什么都新鲜。
“哎呀，能在南和学馆求学，你大哥读书一定很好。”李掌柜摸着胡子说。
我谦虚的说：“一般啦。我们才过来要买些东西。嗯······牙刷、牙粉、澡豆。”
李掌柜把喜儿要的东西一一列在柜台上：牙刷分两种十八文一支竹柄牙刷，二十五文一支刻花竹柄牙刷；牙粉有三种，三十五一两田七牙粉能健齿、二十八文一两乌骨牙粉能美白、三十文一两百草香牙粉改善口味。澡豆两种。
我看着打开的澡豆罐瞪大了眼，澡豆不是豆子状的？为啥和面粉差不多。
李掌柜看喜儿的神情就知道她只听过，没见过。就温和的建议：“喜儿澡豆虽然能美白养颜，但是你还是个孩子，用不到，而且这个太贵。不如你选肥皂团也好闻的，又比澡豆洗的更干净。”
我眨了几下眼睛才笑着说：“李伯伯拿出来我看看。”
我看着眼前的肥皂团······简直了。和桔子大小差不多圆球，做成了桔瓣样子，棕色，有点淡淡的香味。
李掌柜还殷勤的介绍：“这肥皂团里用的皂荚，不是咱们北方的，这是用南方的肥皂荚做的。这肥皂荚洗东西比咱们北方的皂荚要干净。”
我心里一阵恍惚：原来这才是肥皂，原来肥皂之所以叫肥皂从这里来。只不过现代的肥皂制作工艺和古时候的完全不一样。算是挂羊头卖狗肉？还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李掌柜看着眼前发呆的小姑娘，有些好笑：肥皂团很奇怪吗？
“喜儿，喜儿”
“哦”我回过神来：“这个怎么卖？”
最终我选了三把牙刷，一把十八，两把二十五的。一两乌骨一两百草香牙粉。还配了两个小青花瓷坛子来装。一个小坛子四十八文，李伯伯说下次来买牙粉，在带来就能用。一个甜香味的肥皂团二十六文，一个无味的二十文。
李掌柜噼里啪啦一阵：“二百六十八文，零头伯伯就给你免了。”
挎着篮子第一次领着眉儿在街上闲逛，虽然天热了，我们还是转的很有兴头。看看银匠铺的各种首饰，光手镯就有绞丝、蒜薹、刻花、累丝，圆的扁的银光闪闪。银项圈下边挂着长命锁。银簪、银钗、银步摇。
其中有一直银蜻蜓的步摇，做的和真的等大，纤毫毕现。一双眼睛是绿色碎宝。最绝的是它的四只翅膀，全用累丝做出纹路。再以细弹簧焊在身体上，无风而动。我和眉儿呆呆的看了半天。
掌柜倒是很和气，任我们看。
逛到钟楼一人吃了碗砂糖绿豆，有点点碎冰，十八文一碗。眉儿看我付钱，目瞪口呆后悔不已：“早知道这么贵，我就不吃了。”
摸摸眉儿的羊角辫：“走吧，去西大街给你大哥买笔墨。”
拣了一家看起来中等的纸墨店，走进去。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老板坐在柜台后昏昏欲睡。伙计坐在门边也是无精打采，看到我和眉儿进来，精神一振。我估计他是高兴有人来，不用再无聊了。
“姑娘，想看点什么？”那伙计从凳子上站起来，一脸笑容的问我。
我清脆的说：“笔墨纸砚，想看看中等低等什么品相，价位多少。我家哥哥要读书了”
伙计的眼睛亮了，柜台后边的掌柜也醒了。
“一般读书，兔毫笔中毫二十文一支，狼毫笔中毫三十文。”伙计殷勤的把我领到柜台边，摆出笔让我看。
·····我完全不懂啊，不过只听过狼毫，没听过兔毫，我选择狼毫。
“墨的话，最次三百文一斤。好点的有三百八一斤，四百二一斤。”伙计接着麻利的端来几盒墨。
我忍者不皱眉头，好臭。实在看不出来区别，选好的总错不了。我选四百二一斤。
伙计更勤快：“这是连七纸，又白又厚实一百文一百张。这是竹纸又白有鲜亮八十文一百张。
这个我到能看出来，我选竹纸。
掌柜的脸上也浮出笑意，大夏天的正中午能做成这么单生意。简直就和白捡的一样，转身到了两杯凉茶出来。
“两位姑娘，喝杯凉茶，解解暑。”笑眯眯的说完就对伙计说“把纸抱下去，再挑几方砚台过来。”
这个我也能看明白，虽然不懂好坏，样子却可以选个文用喜欢的。我一个个挑，有古朴大方的瓦砚，有浑厚的砖砚，有精美的石雕砚。我最终选了一方刻了青松明月的石泥砚。
掌柜边拨算盘边报账：“中狼毫一支三十文，中墨一斤四百二十文，竹纸一百张八十文，石泥砚一方九十五文，汇总六百二十五文。”
他抬起头笑呵呵的对我说：“这么热的天，姑娘能来我们店里，真难得。五文就免了，收您六百二十文。”
我估计了下自己身上的钱，拿出五百文放在柜台上笑眯眯地说：“我住在北街槐树巷，您也看到了就我和妹妹两个，带不走。能麻烦您指个人帮我们送下。”指指柜台上的钱“您点点这是五百文剩下的到家给您，你看成吗？”
掌柜的和蔼的笑笑；“这有什么难的，不过姑娘还少了一样东西。”
最后我又买了一个包铜角的砚匣三十文。
第二天天还未明，门口传来一阵脖铃声。收夜香的的来了。
我提起檐下马桶，吱呀拉开大门。
“小姑娘是刚搬来的吧。”收夜香的大叔笑呵呵的问。他高个子三十来岁的样子，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用青布巾包着发髻。穿着上白下黑的裋褐，缠着黑腰带，干干净净。让人看了就心生好感。
我仰起头笑眯眯地说：“是啊，大叔。以后就麻烦你了。”
夜香大叔一手抚摸着拉车老牛的脖子，侧着头看我笑着说：“麻烦什么，这个夜香一桶一文包月二十五文。”
“哦，我包月。”递过去马桶回去取钱。
······
‘当、当、当’门口传来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有人在家么？”
“我是西数第五家的陈家婶子，这附近都去我家挑水两担水一文，一天四担水包月八十文。”
“哦，我包月”
······
“你们家新来的吧，这的茅厕要用，一家一个月五十文。不贵的小姑娘，要是在家用马桶，大白天的多难闻，也省不了几个铜板。”
“哦”
······
“收垃圾一个月二十文。”
“······哦”
“一大清早，全是要钱的。”我把菜切好，透过窗户问他“文用哥还有要钱的么？”
刘文用正在翻地，准备吧韭菜栽下去，听了喜儿的问话，停下手里的活：“县里就这样，处处都要钱。不要紧，咱们节省点够用。不过你既然给茅厕交了包月，夜香那边就可以省了。”
我恍然大悟拍了一下额头：“我怎么没想到，马桶可以倒在茅厕。”想到茅厕······“你怎么这样啊，人家在做饭，你说什么呢！”
刘文用沉默。继续用铁锨翻地。
“要柴的来啊，送柴的来啦~~~”门外传来悠长的叫卖声。
“大叔，柴咋卖？”本着打听行情心态，我甜甜的笑着问。结果······
那大叔放下担子用肩膀上的毛巾擦擦汗：“我这一担柴，一百斤压不住，实价一百八十文。”
笑容僵在我的脸上。我去，一百斤小麦才六百八十文好吗！
“那个，大叔我今天不要，下次吧。”我干干的笑着说。
卖柴大叔到无所谓，用毛巾扇扇凉爽朗的说：“行啊，你们是新搬来的吧，久了就知道，这一片的人都买我的柴。小姑娘能给碗水喝吗？”
送走卖柴大叔，我拿着空碗惆怅：果然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刘文用看着倍受打击的喜儿，放下铁锨走过去，扶着她的肩膀。温和的说；“子珍不要担心柴钱，先生放假的时候，我去城外的河边砍。”
我幽怨的看着他：“文用哥你别读书了，卖柴吧。一个月就能赚五两银子，咱两合起来，一年就能赚一百多两，十年就能发家致富了。”
笑意从他的眼睛里蔓延出来：“快去做饭吧。”
我留恋的看了一眼门廊下，十多捆柴，虽然卖相和斤两，比不上卖柴大叔的，但是也能值一两银子啊。田婶多亏您了。
虽然在田婶的帮助下，家里什么都不缺。不管是洗脸的毛巾，还是擦桌子的抹布。扫地的笤帚，还是扫炕的刷子。只有想不到的，没有找不到的。但即便如此，即便是城里到处要钱，这些都不能阻挡我买东西的欲望。
早就嚼够了柳树枝，早就受够了洗头用碱，洗澡用手。
挎着篮子领着眉儿，穿着黄婶新做的夏衫，清清爽爽，漂漂亮亮的出门了。
我们租住在北街的槐树巷。出门往西，去北街倒有四五里路。但是东去一点到城墙根，往南拐有个三四百米就到了东大街，路过东门继续往南二三百米，路过青石巷，再往南三四百米，往西拐走凤仪巷就可以到安国寺。不过我和眉儿去东大街找李伯伯。
东大街的李掌柜只觉得，今天的喜儿格外好看：头上的丫髻用白丝带扎紧，留下一些随风飘荡。平常总有些风沙色的脸蛋儿，今天神采奕奕更显得鼻挺唇红。上边是白色暗纹夏衫，腿上是草绿色夏裤，镶了一道深色绣缠枝莲的裤边。整个人挎着篮子，站在那里清清爽爽。
她旁边的眉儿也穿了上粉下绿，的新衣服。同样干干净净的脸，整整齐齐的羊角辫用绿丝带扎得漂漂亮亮。
他脸上带笑从柜台里绕出来：“看着喜儿姑娘好像是有什么喜事？”
“李伯伯，好眼力。我大哥来县里求学，我们跟着一起搬过来了，昨天才搬来。今天来李伯伯这里买点东西。”我笑眯眯的回答。
李掌柜听了也跟着哈哈笑了两声：“哎呀，那是好事啊。你大哥在那家学馆求学。”
“我大哥在程老先生的南和学馆读书。”
今天终于没有链子栓着。眉儿犹豫了一会看他们说话，就自己在铺子里细细的看起来。觉得什么都新鲜。
“哎呀，能在南和学馆求学，你大哥读书一定很好。”李掌柜摸着胡子说。
我谦虚的说：“一般啦。我们才过来要买些东西。嗯······牙刷、牙粉、澡豆。”
李掌柜把喜儿要的东西一一列在柜台上：牙刷分两种十八文一支竹柄牙刷，二十五文一支刻花竹柄牙刷；牙粉有三种，三十五一两田七牙粉能健齿、二十八文一两乌骨牙粉能美白、三十文一两百草香牙粉改善口味。澡豆两种。
我看着打开的澡豆罐瞪大了眼，澡豆不是豆子状的？为啥和面粉差不多。
李掌柜看喜儿的神情就知道她只听过，没见过。就温和的建议：“喜儿澡豆虽然能美白养颜，但是你还是个孩子，用不到，而且这个太贵。不如你选肥皂团也好闻的，又比澡豆洗的更干净。”
我眨了几下眼睛才笑着说：“李伯伯拿出来我看看。”
我看着眼前的肥皂团······简直了。和桔子大小差不多圆球，做成了桔瓣样子，棕色，有点淡淡的香味。
李掌柜还殷勤的介绍：“这肥皂团里用的皂荚，不是咱们北方的，这是用南方的肥皂荚做的。这肥皂荚洗东西比咱们北方的皂荚要干净。”
我心里一阵恍惚：原来这才是肥皂，原来肥皂之所以叫肥皂从这里来。只不过现代的肥皂制作工艺和古时候的完全不一样。算是挂羊头卖狗肉？还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李掌柜看着眼前发呆的小姑娘，有些好笑：肥皂团很奇怪吗？
“喜儿，喜儿”
“哦”我回过神来：“这个怎么卖？”
最终我选了三把牙刷，一把十八，两把二十五的。一两乌骨一两百草香牙粉。还配了两个小青花瓷坛子来装。一个小坛子四十八文，李伯伯说下次来买牙粉，在带来就能用。一个甜香味的肥皂团二十六文，一个无味的二十文。
李掌柜噼里啪啦一阵：“二百六十八文，零头伯伯就给你免了。”
挎着篮子第一次领着眉儿在街上闲逛，虽然天热了，我们还是转的很有兴头。看看银匠铺的各种首饰，光手镯就有绞丝、蒜薹、刻花、累丝，圆的扁的银光闪闪。银项圈下边挂着长命锁。银簪、银钗、银步摇。
其中有一直银蜻蜓的步摇，做的和真的等大，纤毫毕现。一双眼睛是绿色碎宝。最绝的是它的四只翅膀，全用累丝做出纹路。再以细弹簧焊在身体上，无风而动。我和眉儿呆呆的看了半天。
掌柜倒是很和气，任我们看。
逛到钟楼一人吃了碗砂糖绿豆，有点点碎冰，十八文一碗。眉儿看我付钱，目瞪口呆后悔不已：“早知道这么贵，我就不吃了。”
摸摸眉儿的羊角辫：“走吧，去西大街给你大哥买笔墨。”
拣了一家看起来中等的纸墨店，走进去。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老板坐在柜台后昏昏欲睡。伙计坐在门边也是无精打采，看到我和眉儿进来，精神一振。我估计他是高兴有人来，不用再无聊了。
“姑娘，想看点什么？”那伙计从凳子上站起来，一脸笑容的问我。
我清脆的说：“笔墨纸砚，想看看中等低等什么品相，价位多少。我家哥哥要读书了”
伙计的眼睛亮了，柜台后边的掌柜也醒了。
“一般读书，兔毫笔中毫二十文一支，狼毫笔中毫三十文。”伙计殷勤的把我领到柜台边，摆出笔让我看。
·····我完全不懂啊，不过只听过狼毫，没听过兔毫，我选择狼毫。
“墨的话，最次三百文一斤。好点的有三百八一斤，四百二一斤。”伙计接着麻利的端来几盒墨。
我忍者不皱眉头，好臭。实在看不出来区别，选好的总错不了。我选四百二一斤。
伙计更勤快：“这是连七纸，又白又厚实一百文一百张。这是竹纸又白有鲜亮八十文一百张。
这个我到能看出来，我选竹纸。
掌柜的脸上也浮出笑意，大夏天的正中午能做成这么单生意。简直就和白捡的一样，转身到了两杯凉茶出来。
“两位姑娘，喝杯凉茶，解解暑。”笑眯眯的说完就对伙计说“把纸抱下去，再挑几方砚台过来。”
这个我也能看明白，虽然不懂好坏，样子却可以选个文用喜欢的。我一个个挑，有古朴大方的瓦砚，有浑厚的砖砚，有精美的石雕砚。我最终选了一方刻了青松明月的石泥砚。
掌柜边拨算盘边报账：“中狼毫一支三十文，中墨一斤四百二十文，竹纸一百张八十文，石泥砚一方九十五文，汇总六百二十五文。”
他抬起头笑呵呵的对我说：“这么热的天，姑娘能来我们店里，真难得。五文就免了，收您六百二十文。”
我估计了下自己身上的钱，拿出五百文放在柜台上笑眯眯地说：“我住在北街槐树巷，您也看到了就我和妹妹两个，带不走。能麻烦您指个人帮我们送下。”指指柜台上的钱“您点点这是五百文剩下的到家给您，你看成吗？”
掌柜的和蔼的笑笑；“这有什么难的，不过姑娘还少了一样东西。”
最后我又买了一个包铜角的砚匣三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