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8 几家欢喜几家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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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凌家吃过饭后凌建国邵颖姿提出告辞，凌筝和凌笠也回各自的住所，凌永宁夫妇却说要陪着凌家两老住几天，闻意礼貌的告辞后，带着凌家人送的见面礼上了凌笙的车。
安静的车厢里，凌笙的声音不高，却显得有些絮絮叨叨，尽说着些琐事，可闻意知道，他是因为高兴——
“爷爷是真喜欢你送的那两盒玉棋子，奶奶也说你那柄檀香扇做工精致得不得了，我真没想到你还会自己织毛线，我妈我爸都挺喜欢你织的围巾的，刚才还跟我说，难得是这份心意……”
“你的家人喜欢就好。”
“小意……他们迟早也会是你的家人，我今天又开心又骄傲，你真好。”
“……，专心开车。”
“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害羞了……”
“闭嘴！”
凌笙不再说话，拧开cd机，低低的音乐声流淌在车厢里，闻意缓缓松开已经濡湿了几乎一晚上的掌心——说她不紧张，那是骗人的，好在工作这几年，大场面也见过不少，关键的时候倒不至于失态。只是她也有些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过了这一关，凌家人甚至没有问到任何有关她私人的问题，就好像已经完全同意了她和凌笙的交往，而且话里话外透出的意思，竟然是打算正式把她带进凌家的社交圈。
世上有这样便宜的事吗？
凌笙在等红灯的间隙侧过头，看到她眉头微微皱起，一脸困惑的样子，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太顺利了，有点不敢相信。”
“闻小姐……你似乎把凌家当成了威虎山。”
闻意被他的形容逗得笑出声，但开口还是担忧的：“凌笙，我是真的不敢相信，虽然我对自己有信心，可……这毕竟是你一辈子的大事，我怎么也不敢相信，就这样过了关。”
凌笙了然地捏了捏她的手，然后重新启动车子：“说实话，我也有些疑惑，爷爷奶奶虽然不拘小节，但对我的事还是比其他事上心些，除了你投了他们的缘之外……我想不到其他解释。”
闻意一贯不太信这些比较玄的说法，今天凌家两老见到她时的反应实在太过不寻常，她不能不留个心眼，但此刻听着他声音里透出的满足，倒不想刨根问底了：“嗯，大概真是投了缘吧。”然后闻意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你爷爷生日是什么时候？”
凌笙的声音带笑：“爷爷生日正月十五，每年都过农历的。”
“正月十五……”闻意转身去够扔在后座的包，拿出pad记了一笔：“到时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你记得提前告诉我。”
“没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爷爷的生日宴，谁敢出幺蛾子。对了，到时候时晨和时黛也会来，你要是不习惯和其他人相处，可以和时黛在一块儿。”
闻意微微眯了眯眼：“凌三少，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把我当小孩子了？”
“我倒是真的希望，能把你变得小小的，时时揣在兜里，走到哪儿带到哪儿。”
“……，拇指姑娘么。”
“也不好……”凌笙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点笑。
“什么？”
说着话，车已经开到了闻意宿舍楼下，凌笙解开安全带，闻意也伸手摸索着，却觉得眼前一片阴影，凌笙靠近她：“那样的话……”
“怎么——”
闻意的疑惑被吞没在他压下来的唇舌里，她被凌笙困在座椅和手臂间，逃无可逃，而且闻意明显地感觉到，凌笙的这个吻不再像之前那样急切，反而不紧不慢，好像把她的唇当做什么美味在品尝。
闻意的手在他刚才靠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地抵在他的胸膛上，晕晕乎乎里只觉得他的胸口烫得吓人，那种热度从他的身上一点一点传到她的心口，闻意只觉得两人呼吸间气息都高了几个温度。
这个漫长得仿佛永远不会停止的吻，终于还是在凌笙的克制里停了下来，闻意得了自由第一反应就是拎起包跳下车，凌笙紧随在她之后也跟上来，闻意却敏锐地发现他走路的姿势有点别扭，本想开口询问，反应过来之后整个人轰地一声，从头烧到脚——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生，只是凌笙一贯的淡漠从容，并不是不懂克制的毛头小子，闻意没想到一个吻就对他有这么大影响。
凌笙自己大概也有些尴尬，静静地跟在闻意背后不出声，就看着她的耳根红得似乎能滴出血来，虽然是十二月的天气，凌笙却觉得胸口暖烘烘的。
到了家门口，闻意还是没有回头看他，凌笙却上前两步拽住她的袖子：“过两天我要去南边儿一趟，有个活动，你要不要一起去？”
闻意掏钥匙开门：“我想想，你给我发信息。”
凌笙不撒手：“是一个游戏的周年庆，请了不少cv，你们最近不忙的话，请假和我去吧。”
闻意拧钥匙：“好好好，电话说。”
凌笙终于回过味：“闻意，你是不是又害羞了？”
闻意拧开门把：“开车小心到家报平安。”
凌笙却一把把她拉回怀里圈住，闻意的背靠着他的胸膛，连他“砰砰”的心跳都感觉得出。他凑到她耳边，语声含笑：“你发现了？”
闻意只觉得大脑里一片空白。
凌笙却只是规规矩矩地抱着她，耐心而认真地解释：“没有结婚前，我不会乱来的。”
闻意呆若木鸡地被他抱在怀里。
凌笙看她没有反应，有些急了：“我是说真的，今晚是我……失态了。”
闻意终于找回自己的思绪，然后从他怀里挣出来：“我先进屋了。”
凌笙放开她，脸上也有些红晕：“闻意，很抱歉……”
闻意摇摇头：“回去小心到家发信息，晚安。”
凌笙点头，等她关门。
闻意侧头想了想，又出言安抚：“没关系，我没有怪你。毕竟忍了快三十年，你也不容易。”然后迅速关上了门。
门里，扳回了一城的闻意眉开眼笑地换了睡衣进浴室。
门外，凌笙磨着牙，心底暗暗盘算着有朝一日。
洗漱完毕闻意擦着头发坐在书桌前看凌笙发来的信息——他说的周年庆主办方，是国内很有名的一款网游，网上衍生的同人无数，闻意也曾经做过不少与之相关的后期，闻意知道凌笙之前和他们有过不少合作，所以这次他被邀请闻意并不意外，回想起他告白那天筱明哲说的旅游计划，难道是同一个？
发信息给凌笙：“你在干什么？这个活动是不是就是明哲说的那个？”
凌笙的信息几乎是在信息送达的同时就回了过来，只有简单的三个字：在洗澡。
紧接着第二条跟着进来：冷水澡。
闻意脸上本来稍稍降下去的温度又“腾”地重新飙升，连开门声都忽略了——白凌从门外进来，看她一脸红晕的坐在沙发上，头发微湿，眼角含情，扔下背包几步冲过来：“卧槽，睡了？”
闻意抬头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白凌一边卷袖子一边展示着磨刀霍霍的气势：“妈蛋，我就知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还以为凌笙会不一样，结果还是这么快就把你吃干抹净了！我的剪刀呢？！人在哪？！”
闻意终于听明白她在说什么，满脸黑线：“你脑洞太大了。”
白凌停下四处翻找的动作，蹲在闻意面前笑得一脸猥琐：“哈哈，我知道没有，我只是开玩笑”，她托着腮看闻意：“美人，你终于从画上走下来，变成真人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
“是真的啊，原来我总觉得，你也会笑，可那笑就像画上的仕女图，无可指摘，完美无缺，但就是不真实。现在你会脸红，会偷笑，还会无奈，会生气，越来越像个在爱情里被宠坏的小女人了。”
这是白凌第一次这样直白，闻意心里却不以为忤，反而很感激的看着她：“多谢你，阿凌。”
白凌起先一头雾水，渐渐明白过来：“我也很幸运遇见你呀，只希望你和凌笙一直顺遂，早点结婚，早点生娃，然后我就可以欺负小婴儿了。唔，你俩的孩子，一定很可口。”
闻意简直哭笑不得，恰好白凌的手机响起来，她接起电话，眼神却有些闪躲，一边捂着话筒一边进了卧室，闻意只来得及听到她低声呵斥了一句：“叫你不要给我打电话……”后面的话，都被她关在了门里。
闻意的眼底渐渐有了些阴霾，中秋节那天nick见到白凌的反应再一次浮现在心头，有些担心的望了望白凌紧闭的房门，却清楚地知道以白凌的性格，如果她不肯说，自己什么也问不出来。
这样的一个夜里，闻意的心在幸福和担忧中徘徊。
在凌家吃过饭后凌建国邵颖姿提出告辞，凌筝和凌笠也回各自的住所，凌永宁夫妇却说要陪着凌家两老住几天，闻意礼貌的告辞后，带着凌家人送的见面礼上了凌笙的车。
安静的车厢里，凌笙的声音不高，却显得有些絮絮叨叨，尽说着些琐事，可闻意知道，他是因为高兴——
“爷爷是真喜欢你送的那两盒玉棋子，奶奶也说你那柄檀香扇做工精致得不得了，我真没想到你还会自己织毛线，我妈我爸都挺喜欢你织的围巾的，刚才还跟我说，难得是这份心意……”
“你的家人喜欢就好。”
“小意……他们迟早也会是你的家人，我今天又开心又骄傲，你真好。”
“……，专心开车。”
“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害羞了……”
“闭嘴！”
凌笙不再说话，拧开cd机，低低的音乐声流淌在车厢里，闻意缓缓松开已经濡湿了几乎一晚上的掌心——说她不紧张，那是骗人的，好在工作这几年，大场面也见过不少，关键的时候倒不至于失态。只是她也有些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过了这一关，凌家人甚至没有问到任何有关她私人的问题，就好像已经完全同意了她和凌笙的交往，而且话里话外透出的意思，竟然是打算正式把她带进凌家的社交圈。
世上有这样便宜的事吗？
凌笙在等红灯的间隙侧过头，看到她眉头微微皱起，一脸困惑的样子，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太顺利了，有点不敢相信。”
“闻小姐……你似乎把凌家当成了威虎山。”
闻意被他的形容逗得笑出声，但开口还是担忧的：“凌笙，我是真的不敢相信，虽然我对自己有信心，可……这毕竟是你一辈子的大事，我怎么也不敢相信，就这样过了关。”
凌笙了然地捏了捏她的手，然后重新启动车子：“说实话，我也有些疑惑，爷爷奶奶虽然不拘小节，但对我的事还是比其他事上心些，除了你投了他们的缘之外……我想不到其他解释。”
闻意一贯不太信这些比较玄的说法，今天凌家两老见到她时的反应实在太过不寻常，她不能不留个心眼，但此刻听着他声音里透出的满足，倒不想刨根问底了：“嗯，大概真是投了缘吧。”然后闻意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你爷爷生日是什么时候？”
凌笙的声音带笑：“爷爷生日正月十五，每年都过农历的。”
“正月十五……”闻意转身去够扔在后座的包，拿出pad记了一笔：“到时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你记得提前告诉我。”
“没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爷爷的生日宴，谁敢出幺蛾子。对了，到时候时晨和时黛也会来，你要是不习惯和其他人相处，可以和时黛在一块儿。”
闻意微微眯了眯眼：“凌三少，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把我当小孩子了？”
“我倒是真的希望，能把你变得小小的，时时揣在兜里，走到哪儿带到哪儿。”
“……，拇指姑娘么。”
“也不好……”凌笙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点笑。
“什么？”
说着话，车已经开到了闻意宿舍楼下，凌笙解开安全带，闻意也伸手摸索着，却觉得眼前一片阴影，凌笙靠近她：“那样的话……”
“怎么——”
闻意的疑惑被吞没在他压下来的唇舌里，她被凌笙困在座椅和手臂间，逃无可逃，而且闻意明显地感觉到，凌笙的这个吻不再像之前那样急切，反而不紧不慢，好像把她的唇当做什么美味在品尝。
闻意的手在他刚才靠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地抵在他的胸膛上，晕晕乎乎里只觉得他的胸口烫得吓人，那种热度从他的身上一点一点传到她的心口，闻意只觉得两人呼吸间气息都高了几个温度。
这个漫长得仿佛永远不会停止的吻，终于还是在凌笙的克制里停了下来，闻意得了自由第一反应就是拎起包跳下车，凌笙紧随在她之后也跟上来，闻意却敏锐地发现他走路的姿势有点别扭，本想开口询问，反应过来之后整个人轰地一声，从头烧到脚——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生，只是凌笙一贯的淡漠从容，并不是不懂克制的毛头小子，闻意没想到一个吻就对他有这么大影响。
凌笙自己大概也有些尴尬，静静地跟在闻意背后不出声，就看着她的耳根红得似乎能滴出血来，虽然是十二月的天气，凌笙却觉得胸口暖烘烘的。
到了家门口，闻意还是没有回头看他，凌笙却上前两步拽住她的袖子：“过两天我要去南边儿一趟，有个活动，你要不要一起去？”
闻意掏钥匙开门：“我想想，你给我发信息。”
凌笙不撒手：“是一个游戏的周年庆，请了不少cv，你们最近不忙的话，请假和我去吧。”
闻意拧钥匙：“好好好，电话说。”
凌笙终于回过味：“闻意，你是不是又害羞了？”
闻意拧开门把：“开车小心到家报平安。”
凌笙却一把把她拉回怀里圈住，闻意的背靠着他的胸膛，连他“砰砰”的心跳都感觉得出。他凑到她耳边，语声含笑：“你发现了？”
闻意只觉得大脑里一片空白。
凌笙却只是规规矩矩地抱着她，耐心而认真地解释：“没有结婚前，我不会乱来的。”
闻意呆若木鸡地被他抱在怀里。
凌笙看她没有反应，有些急了：“我是说真的，今晚是我……失态了。”
闻意终于找回自己的思绪，然后从他怀里挣出来：“我先进屋了。”
凌笙放开她，脸上也有些红晕：“闻意，很抱歉……”
闻意摇摇头：“回去小心到家发信息，晚安。”
凌笙点头，等她关门。
闻意侧头想了想，又出言安抚：“没关系，我没有怪你。毕竟忍了快三十年，你也不容易。”然后迅速关上了门。
门里，扳回了一城的闻意眉开眼笑地换了睡衣进浴室。
门外，凌笙磨着牙，心底暗暗盘算着有朝一日。
洗漱完毕闻意擦着头发坐在书桌前看凌笙发来的信息——他说的周年庆主办方，是国内很有名的一款网游，网上衍生的同人无数，闻意也曾经做过不少与之相关的后期，闻意知道凌笙之前和他们有过不少合作，所以这次他被邀请闻意并不意外，回想起他告白那天筱明哲说的旅游计划，难道是同一个？
发信息给凌笙：“你在干什么？这个活动是不是就是明哲说的那个？”
凌笙的信息几乎是在信息送达的同时就回了过来，只有简单的三个字：在洗澡。
紧接着第二条跟着进来：冷水澡。
闻意脸上本来稍稍降下去的温度又“腾”地重新飙升，连开门声都忽略了——白凌从门外进来，看她一脸红晕的坐在沙发上，头发微湿，眼角含情，扔下背包几步冲过来：“卧槽，睡了？”
闻意抬头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白凌一边卷袖子一边展示着磨刀霍霍的气势：“妈蛋，我就知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还以为凌笙会不一样，结果还是这么快就把你吃干抹净了！我的剪刀呢？！人在哪？！”
闻意终于听明白她在说什么，满脸黑线：“你脑洞太大了。”
白凌停下四处翻找的动作，蹲在闻意面前笑得一脸猥琐：“哈哈，我知道没有，我只是开玩笑”，她托着腮看闻意：“美人，你终于从画上走下来，变成真人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
“是真的啊，原来我总觉得，你也会笑，可那笑就像画上的仕女图，无可指摘，完美无缺，但就是不真实。现在你会脸红，会偷笑，还会无奈，会生气，越来越像个在爱情里被宠坏的小女人了。”
这是白凌第一次这样直白，闻意心里却不以为忤，反而很感激的看着她：“多谢你，阿凌。”
白凌起先一头雾水，渐渐明白过来：“我也很幸运遇见你呀，只希望你和凌笙一直顺遂，早点结婚，早点生娃，然后我就可以欺负小婴儿了。唔，你俩的孩子，一定很可口。”
闻意简直哭笑不得，恰好白凌的手机响起来，她接起电话，眼神却有些闪躲，一边捂着话筒一边进了卧室，闻意只来得及听到她低声呵斥了一句：“叫你不要给我打电话……”后面的话，都被她关在了门里。
闻意的眼底渐渐有了些阴霾，中秋节那天nick见到白凌的反应再一次浮现在心头，有些担心的望了望白凌紧闭的房门，却清楚地知道以白凌的性格，如果她不肯说，自己什么也问不出来。
这样的一个夜里，闻意的心在幸福和担忧中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