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师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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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听了唐古老仙的叙述后，叹了一口气说道：“要是我，我也恨不得杀你几百遍。不然我这心头之恨如何去除。”
唐古老仙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愁眉苦脸的说道：“唉，我也能理解我这个女儿的想法，但是，这事情真的是纯属意外。她让人拿来一个扎头绳，说我认得，你说我怎么会认得那个扎头绳呢？”唐古老仙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声怒吼：“你这老东西，不用给自己找借口了，出来受死吧。”
清风和唐古老仙拉开门走了出去，只见外面院子的甬道上，杀气腾腾的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那个老妪浑身上下穿着白色的棉袍，肩头趴着一只白色的松鼠，眼神凌厉。一看走出来的唐古老仙，脸上顿现厉色。唐古老仙一见那老妪，脸上一苦：“碧尘，你就真的不能原谅父亲么？”
原来那个老妪就是唐碧尘。唐碧尘冷冷一笑，边笑边看着他的父亲唐古老仙，过了一会儿，那笑声变成哈哈大笑，那大笑中竟是没有带一丝的情感在里面。笑罢，唐碧尘说：“父亲？你怎么能把‘父亲’这两个字说的出口？我母亲是怎么死的，是当着我的面，被你这个天下第一神医生生剥了，一块一块剁了碎了扔进锅里。我母亲眼睁睁的看着你，当着他最亲爱的女儿的面，被你剁碎。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母亲被你剁碎了，扔进锅里煮熟了，喂我吃下。你还记得吗？啊？”唐碧尘平静的说着这一切，却听的清风心惊肉跳，虽说清风知道这唐古老仙性格扭曲变态，却怎么都没想到，能做出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
唐古老仙一脸平静的看着唐碧尘说：“我的孩子，但是你知不知道你母亲和下人通奸，被我当场捉奸在床。他们第一时间布施想悔过，而是想毙我性命。眼见杀不死我，两人立时下跪求饶。我的孩子，你知道不知道，那个下人家里被仇人焚烧殆尽，是我从火海中把他救出来的，是我教他呀呀学步，是我喂他吃喝，是我教他法术。他长大了，不知道怎的知道了仇人下落，一个人去报仇，是我从几百个罗刹中把他救出来，顺便帮他杀了仇人。我的孩子，你知道不知道，你的母亲也是我从那场大瘟疫中救下来的。”
“我的孩子，你知道不知道，我救了的这两个人，这两个人却想要我性命。我当时心软，竟然想饶过他们。但是，我的孩子，这两个人以为我的慈悲，是欺骗他们的权宜之计，竟然把刀子扎进你的脖子，想用你威胁我放过他们。孩子，你说我能饶过他们吗？孩子，那种对自己孩子一点仁慈之心都没有的人，还能称为母亲吗？对这种恶毒的人，我肯定要用世间最恶毒的办法来对付她。当时，不光你吃了你母亲的肉，我也吃了，那个下人也吃了。那个下人吃完之后，我给他看，他到底吃的是什么，哈哈哈哈哈…;…;”
“所以说，我的孩子，你要是因此而憎恨我的话，那就憎恨吧！”唐古老仙说了这些话，又是震得清风心中一颤，但是到底，说不清楚心中是什么滋味。
唐碧尘听了唐古老仙的叙述，哈哈大笑了数声，然后说道：“那古柯尔呢？古柯尔是我的丈夫，是您的女婿，您就那么把他给杀了是为什么？难道他也是做了对不起您的事情了吗？”
唐古老仙沉声呵呵笑了几声道：“他倒是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但是，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他不光向我描述和你做的那些恶心的事情，还和一个父亲夸耀，那个父亲的女儿是怎样一种淫荡。我的女儿，我应该怎么做？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做？这还不是我最不能忍受的，我最不能忍受的是，那个男人竟然要丢弃我的女儿，像丢弃一件用过的旧衣服一样，把我最心爱的女儿丢弃。还有，他竟然还用街上肮脏的妓女和我女儿相提并论。孩子，你说我要怎么对付他？”
唐碧尘呆呆的听完唐古老仙的话，呆立了半晌，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突然掩面大哭：“那你为什么杀了您的外孙？”
唐古老仙拍着巴掌大声的喊道：“我并不知道那是我的外孙，我怎么能知道那是我的外孙啊？我很不喜欢罗刹，而且长得特别像是那个伤害过我女儿的罗刹。所以，所以…;…;”唐古老仙所以了几声，是在说不出来什么，只是低头不语。
唐碧尘啊啊啊啊仰天大叫了几声，抚着胸口说：“难道，难道，您没有认出来那个扎头发的绳子吗？”
唐古老仙看着唐碧尘，喃喃的说：“我真的没有认出来，我真的没有认出来啊！”
唐碧尘沉沉的谈了一口气：“好吧，那是母亲离开我之后，我主动向您要的第一份礼物，那天是我的生日，而您却在解剖一具地龙的尸体。我是多么想让您陪我玩一会，别的小孩子都在外面放烟火，而我只能呆在实验室里，拿着刀棍，帮助我的父亲解剖一大团血肉。所以，所以，所以…;…;”说到这里，那唐碧尘脸色一变，一声大喝道，“你去死吧…;…;”
说着唐碧尘身子轻飘飘的升到空中，对着自己的父亲猛地往前一冲。唐古老仙条件反射，抄起架上的长刀往前一伸，清风听两父女的对话正发着呆呢，唐碧尘速度极快，待清风见此情景，慌忙大叫一声：“不要。”但，为时已晚，唐古老仙手中的长刀带着丝丝缕缕的黑气，一下就插入唐碧尘的胸腔，待唐古老仙反应过来，那唐碧尘脸上的眼鼻口耳中，已然散发出丝丝缕缕的黑烟，眼看是救不活了。
唐碧尘只是睁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微微一笑：“父亲，我好想你啊…;…;”说着，全身一颤，化作黑色粉尘，散了一地。唐古老仙眼看女儿化作一地的粉尘，手里的长刀当啷一声掉到地上，原本弯着的身子缓缓的站直，看了一眼清风，又看了看地上，左右看了几眼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连连说了几声，最后啊呀一声，“怎么就这么没了？”说着，心中一股惨痛，唐古老仙啊啊的叫了几声，嘴巴越长越大，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一直流到衣襟上，身子咕咚一声仰倒在地，那手上狠狠的抓着散落一地的灰尘，良久发不出声音。过了大半晌，唐古老仙才啊的一声哭将出来。伴随着哭声，唐古老仙身体软软的倒在地上，轻轻的颤抖，两手在地上的黑色粉尘中抓来抓去，但是，那手能抓到什么呢？清风看着这一切，只是觉得心中难受，但是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清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唐古老仙扶进了屋里。
清风又在唐古老仙的医馆呆了十多天，这十多天里，唐古老仙一直痴痴傻傻，只是捧着手中唐碧尘的骨灰发呆，有时候又看着地上发笑。虽说是痴傻，但是唐古老仙却没忘用阴虫治疗小青炉，治疗完小青炉又变做一副痴傻的模样。清风又等了半个多月，试图跟唐古老仙沟通去府地找寻阴火一事，说了几次，都没见唐古老仙有什么回应。正要抱起小青炉离开的时候。唐古老仙开口说：“你要去便去吧，你这徒弟留在这里便是，我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清风跟唐古老仙拱拱手，叹了一口气道：“你这副样子我都怕你照顾不了自己。”
那唐古老仙挣扎着站起身，捋了捋脑后凌乱的羽毛，深深呼吸了几声说道：“这几日让你看了笑话了，凡事都能过去，都能过去。”
清风看到唐古老仙这副模样，心中知道这唐古老仙过了这道坎，便跟唐古老仙又拱拱手说道：“那我就去了，只是你自己保重。我那徒儿劳烦你费心了。”
唐古老仙伸出黑绿色的手，冲着清风挥动两下：“去吧，去吧…;…;”
清风老人又沉吟一声说：“只是这酬劳，您看？”
唐古老仙依旧低着头说：“原本我要的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指望有一天我这女儿回来看着稀奇，说不定就原谅我这混蛋父亲了，可是如今，我女儿也没了，那些酬劳我要着还有个什么意思。你去吧，我费尽办法，也会保你这徒儿性命就是。”
清风和唐古老仙做了最后告别，又把青炉抱在怀里亲昵了一会儿，只是青炉在治疗期间，浑浑噩噩什么都不知道。
清风老人走后没多久，唐古老仙便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只是有那些想治病疗伤的均觉得奇怪，原本脾气古怪的唐古老仙竟然变得平和清淡起来，原本治疗完之后的奇怪酬劳也变成了酬金够本就行。有一些大方的多给了些，老仙也不反对。有一些身上没什么钱却又着急的，唐古老仙竟然也不再计较。因为性格平和之后的老仙在医馆里面也不曾杀人了，那倒卖器官魂魄的事情自然也就不干了。
九九八十一日之后，小青炉在老仙的治疗下，清醒了过来，浑身上下也不冒火了，体内也不觉得恶寒了，身上的极痒也消失了，小青炉自是高兴不已。但是醒来后的小青炉没有见到师父，只是见到那个长着大弯鼻子的老爷爷，就问师父的下落。唐古老仙就说：“你这师父去府地给你找治病的灵药去了，可能要去个两三年，你就在我这安心等你师父吧。”小青炉也是没有办法，这一等就等了两年多。这两年多就只有这个唐古爷爷和十六叔叔为伴，小青炉怎么看十六叔叔都和自己差不多大。不过后来有一天，小青炉问起来十六叔叔的年龄，十六叔叔说：“我也记不得了，千儿八百岁总是有的。”小青炉看那十六说话心不在焉的模样，也不知道真假。
这两年多也没有别的事情，就和唐古爷爷学字认字，还有认各种药名药性，什么“中药主有几性能？四气五味及归经，还有升降与浮沉，有毒无毒统而称”。什么“清热凉血生地玄，赤芍牛角紫牡丹。清虚热药地骨皮，银柴胡连青蒿薇”等等。唐古爷爷还让小青炉背诵什么《黄帝内经》、《难经》、《伤寒杂病论》、《千金方》、《神农本草经》、《痧胀玉衡》等等药典，背不好就不给饭吃。还让小青炉看《大梦乾坤》，自己和唐古爷爷争辩了好多次，说是师父说这个书就是看看，不能当成练习术的标准，这个唐古爷爷才作罢。
这一天，唐古爷爷说：“今天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咱们去看看你适合修炼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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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听了唐古老仙的叙述后，叹了一口气说道：“要是我，我也恨不得杀你几百遍。不然我这心头之恨如何去除。”
唐古老仙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愁眉苦脸的说道：“唉，我也能理解我这个女儿的想法，但是，这事情真的是纯属意外。她让人拿来一个扎头绳，说我认得，你说我怎么会认得那个扎头绳呢？”唐古老仙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声怒吼：“你这老东西，不用给自己找借口了，出来受死吧。”
清风和唐古老仙拉开门走了出去，只见外面院子的甬道上，杀气腾腾的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那个老妪浑身上下穿着白色的棉袍，肩头趴着一只白色的松鼠，眼神凌厉。一看走出来的唐古老仙，脸上顿现厉色。唐古老仙一见那老妪，脸上一苦：“碧尘，你就真的不能原谅父亲么？”
原来那个老妪就是唐碧尘。唐碧尘冷冷一笑，边笑边看着他的父亲唐古老仙，过了一会儿，那笑声变成哈哈大笑，那大笑中竟是没有带一丝的情感在里面。笑罢，唐碧尘说：“父亲？你怎么能把‘父亲’这两个字说的出口？我母亲是怎么死的，是当着我的面，被你这个天下第一神医生生剥了，一块一块剁了碎了扔进锅里。我母亲眼睁睁的看着你，当着他最亲爱的女儿的面，被你剁碎。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母亲被你剁碎了，扔进锅里煮熟了，喂我吃下。你还记得吗？啊？”唐碧尘平静的说着这一切，却听的清风心惊肉跳，虽说清风知道这唐古老仙性格扭曲变态，却怎么都没想到，能做出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
唐古老仙一脸平静的看着唐碧尘说：“我的孩子，但是你知不知道你母亲和下人通奸，被我当场捉奸在床。他们第一时间布施想悔过，而是想毙我性命。眼见杀不死我，两人立时下跪求饶。我的孩子，你知道不知道，那个下人家里被仇人焚烧殆尽，是我从火海中把他救出来的，是我教他呀呀学步，是我喂他吃喝，是我教他法术。他长大了，不知道怎的知道了仇人下落，一个人去报仇，是我从几百个罗刹中把他救出来，顺便帮他杀了仇人。我的孩子，你知道不知道，你的母亲也是我从那场大瘟疫中救下来的。”
“我的孩子，你知道不知道，我救了的这两个人，这两个人却想要我性命。我当时心软，竟然想饶过他们。但是，我的孩子，这两个人以为我的慈悲，是欺骗他们的权宜之计，竟然把刀子扎进你的脖子，想用你威胁我放过他们。孩子，你说我能饶过他们吗？孩子，那种对自己孩子一点仁慈之心都没有的人，还能称为母亲吗？对这种恶毒的人，我肯定要用世间最恶毒的办法来对付她。当时，不光你吃了你母亲的肉，我也吃了，那个下人也吃了。那个下人吃完之后，我给他看，他到底吃的是什么，哈哈哈哈哈…;…;”
“所以说，我的孩子，你要是因此而憎恨我的话，那就憎恨吧！”唐古老仙说了这些话，又是震得清风心中一颤，但是到底，说不清楚心中是什么滋味。
唐碧尘听了唐古老仙的叙述，哈哈大笑了数声，然后说道：“那古柯尔呢？古柯尔是我的丈夫，是您的女婿，您就那么把他给杀了是为什么？难道他也是做了对不起您的事情了吗？”
唐古老仙沉声呵呵笑了几声道：“他倒是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但是，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他不光向我描述和你做的那些恶心的事情，还和一个父亲夸耀，那个父亲的女儿是怎样一种淫荡。我的女儿，我应该怎么做？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做？这还不是我最不能忍受的，我最不能忍受的是，那个男人竟然要丢弃我的女儿，像丢弃一件用过的旧衣服一样，把我最心爱的女儿丢弃。还有，他竟然还用街上肮脏的妓女和我女儿相提并论。孩子，你说我要怎么对付他？”
唐碧尘呆呆的听完唐古老仙的话，呆立了半晌，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突然掩面大哭：“那你为什么杀了您的外孙？”
唐古老仙拍着巴掌大声的喊道：“我并不知道那是我的外孙，我怎么能知道那是我的外孙啊？我很不喜欢罗刹，而且长得特别像是那个伤害过我女儿的罗刹。所以，所以…;…;”唐古老仙所以了几声，是在说不出来什么，只是低头不语。
唐碧尘啊啊啊啊仰天大叫了几声，抚着胸口说：“难道，难道，您没有认出来那个扎头发的绳子吗？”
唐古老仙看着唐碧尘，喃喃的说：“我真的没有认出来，我真的没有认出来啊！”
唐碧尘沉沉的谈了一口气：“好吧，那是母亲离开我之后，我主动向您要的第一份礼物，那天是我的生日，而您却在解剖一具地龙的尸体。我是多么想让您陪我玩一会，别的小孩子都在外面放烟火，而我只能呆在实验室里，拿着刀棍，帮助我的父亲解剖一大团血肉。所以，所以，所以…;…;”说到这里，那唐碧尘脸色一变，一声大喝道，“你去死吧…;…;”
说着唐碧尘身子轻飘飘的升到空中，对着自己的父亲猛地往前一冲。唐古老仙条件反射，抄起架上的长刀往前一伸，清风听两父女的对话正发着呆呢，唐碧尘速度极快，待清风见此情景，慌忙大叫一声：“不要。”但，为时已晚，唐古老仙手中的长刀带着丝丝缕缕的黑气，一下就插入唐碧尘的胸腔，待唐古老仙反应过来，那唐碧尘脸上的眼鼻口耳中，已然散发出丝丝缕缕的黑烟，眼看是救不活了。
唐碧尘只是睁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微微一笑：“父亲，我好想你啊…;…;”说着，全身一颤，化作黑色粉尘，散了一地。唐古老仙眼看女儿化作一地的粉尘，手里的长刀当啷一声掉到地上，原本弯着的身子缓缓的站直，看了一眼清风，又看了看地上，左右看了几眼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连连说了几声，最后啊呀一声，“怎么就这么没了？”说着，心中一股惨痛，唐古老仙啊啊的叫了几声，嘴巴越长越大，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一直流到衣襟上，身子咕咚一声仰倒在地，那手上狠狠的抓着散落一地的灰尘，良久发不出声音。过了大半晌，唐古老仙才啊的一声哭将出来。伴随着哭声，唐古老仙身体软软的倒在地上，轻轻的颤抖，两手在地上的黑色粉尘中抓来抓去，但是，那手能抓到什么呢？清风看着这一切，只是觉得心中难受，但是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清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唐古老仙扶进了屋里。
清风又在唐古老仙的医馆呆了十多天，这十多天里，唐古老仙一直痴痴傻傻，只是捧着手中唐碧尘的骨灰发呆，有时候又看着地上发笑。虽说是痴傻，但是唐古老仙却没忘用阴虫治疗小青炉，治疗完小青炉又变做一副痴傻的模样。清风又等了半个多月，试图跟唐古老仙沟通去府地找寻阴火一事，说了几次，都没见唐古老仙有什么回应。正要抱起小青炉离开的时候。唐古老仙开口说：“你要去便去吧，你这徒弟留在这里便是，我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清风跟唐古老仙拱拱手，叹了一口气道：“你这副样子我都怕你照顾不了自己。”
那唐古老仙挣扎着站起身，捋了捋脑后凌乱的羽毛，深深呼吸了几声说道：“这几日让你看了笑话了，凡事都能过去，都能过去。”
清风看到唐古老仙这副模样，心中知道这唐古老仙过了这道坎，便跟唐古老仙又拱拱手说道：“那我就去了，只是你自己保重。我那徒儿劳烦你费心了。”
唐古老仙伸出黑绿色的手，冲着清风挥动两下：“去吧，去吧…;…;”
清风老人又沉吟一声说：“只是这酬劳，您看？”
唐古老仙依旧低着头说：“原本我要的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指望有一天我这女儿回来看着稀奇，说不定就原谅我这混蛋父亲了，可是如今，我女儿也没了，那些酬劳我要着还有个什么意思。你去吧，我费尽办法，也会保你这徒儿性命就是。”
清风和唐古老仙做了最后告别，又把青炉抱在怀里亲昵了一会儿，只是青炉在治疗期间，浑浑噩噩什么都不知道。
清风老人走后没多久，唐古老仙便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只是有那些想治病疗伤的均觉得奇怪，原本脾气古怪的唐古老仙竟然变得平和清淡起来，原本治疗完之后的奇怪酬劳也变成了酬金够本就行。有一些大方的多给了些，老仙也不反对。有一些身上没什么钱却又着急的，唐古老仙竟然也不再计较。因为性格平和之后的老仙在医馆里面也不曾杀人了，那倒卖器官魂魄的事情自然也就不干了。
九九八十一日之后，小青炉在老仙的治疗下，清醒了过来，浑身上下也不冒火了，体内也不觉得恶寒了，身上的极痒也消失了，小青炉自是高兴不已。但是醒来后的小青炉没有见到师父，只是见到那个长着大弯鼻子的老爷爷，就问师父的下落。唐古老仙就说：“你这师父去府地给你找治病的灵药去了，可能要去个两三年，你就在我这安心等你师父吧。”小青炉也是没有办法，这一等就等了两年多。这两年多就只有这个唐古爷爷和十六叔叔为伴，小青炉怎么看十六叔叔都和自己差不多大。不过后来有一天，小青炉问起来十六叔叔的年龄，十六叔叔说：“我也记不得了，千儿八百岁总是有的。”小青炉看那十六说话心不在焉的模样，也不知道真假。
这两年多也没有别的事情，就和唐古爷爷学字认字，还有认各种药名药性，什么“中药主有几性能？四气五味及归经，还有升降与浮沉，有毒无毒统而称”。什么“清热凉血生地玄，赤芍牛角紫牡丹。清虚热药地骨皮，银柴胡连青蒿薇”等等。唐古爷爷还让小青炉背诵什么《黄帝内经》、《难经》、《伤寒杂病论》、《千金方》、《神农本草经》、《痧胀玉衡》等等药典，背不好就不给饭吃。还让小青炉看《大梦乾坤》，自己和唐古爷爷争辩了好多次，说是师父说这个书就是看看，不能当成练习术的标准，这个唐古爷爷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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