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参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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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虎要对云儿图谋不轨。”
曲靖眯起了双眼，留恋又可惜的松开了小星的手，后者立马躲到哥哥身后。他敲着扶手，思虑着袁云两家的近况，斟酌道：“你这个情报，很好。”
从曲靖那里出来，席萼渐渐将佝偻的背挺得直直的，等走进斗场的时候，已换上了那副傲骨凛凛，冰冷如雪的姿态。
他是九十八场的无冕之王，再有两场，就达成了曲靖的要求，有那么万分之一的机会，对方会实现诺言，不仅放了他们，还为他们解除奴籍。所以，他只能自力更生。
今天没有赛事。
席萼像是忘了与云儿的邀约，在屋内修炼了一天，没有人来打扰他。天色将暗，他缓缓调息睁眼，下床的时候不小心带落了个东西，啪一声摔到地上，四分五裂。却是枚暖玉，大约是小星落在这里的。
他微微一怔，想起这是云儿赏给他的，看到这东西，他就越发意识到身份的低贱。
席萼猛地站起身，走出门去，打算在练武场发泄一番。
刚出门，就见方才还正想到的少女眼神涣散，衣衫狼狈的站在门外，见他出来，眸光才稍稍有了色彩，泪顺着半干的痕迹滑落下来。
她绝望而又不可置信，只是或许是先前用尽了力气，这次的出声低且喑哑，她说：“三号房的人……，不是你。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对我……做了什么？”
云儿问的小心翼翼，再没有往日的意气风发，张扬明艳。
袁虎对云儿肖想已久，只是她一直不同意联姻，这次让席萼引她独处，想做什么一目了然。但这对席萼来说是无关事，他只是冷淡的点了下头，转而离去，半点未停留。
云儿像是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倒了一样，蹲下来抱住膝盖，埋首低低的哭泣起来。
这声音如同魔咒，缠绕着席萼，他狠狠的朝着假人打了一拳，直接打得飞了起来。被其他人赞叹的时候，他心不在焉的想，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比起毫无用处的内疚，获取的利益才是他该放在心里的。
入夜，彭虎如言送来了灵药。席萼凭着幼时对其的了解判断出了真假，未过多犹豫就融化了开来，吸纳进灵藏。
……
男人被狠狠的摔倒在地上，周围的观众席上响起一阵阵嘘声，“什么百战王，连上次那个龙暴都不如！…”“血拳！打死他！”“赔钱货，老子的钱全压你身上了！…”
席萼的长发遮住了半个脸，看不清具体神色，唯一能看清的便是他的目光，冰冷而噬人，不给对手任何翻牌的机会，毫不留情的压着打！
“加油！加油！搞死他！”
周围一片欢呼，他狠狠的半跪着压向对方的胸口，力道几乎用了八分，瞬间将对方的胸骨压得凹陷了下去，嘴里冒出血沫来。
确定其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席萼才缓缓的站起来，走出场内，钟声一声一声的接连响了三次，这是在庆贺又一位百战王的诞生。他所过之处，不是惊声尖叫，便是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带着那么点敬畏。
席萼微微掀起唇角，对依旧轻蔑的袁虎恭声道：“袁少爷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袁虎心情颇好，也不吝于给他个笑容，道：“云儿终于答应嫁给我了，而且还没告密。你小子嘴也严实点，过两天我从曲靖那儿把你买回来，以后就跟着我吧。”
“也不是不可以，袁少爷，我只有一个要求，为我和弟弟脱了奴籍，我们什么都好说。”
袁虎冷笑，道：“你说什么胡话？！若是就你一个人，看在你实力不错的份上，我还能废些资源去了你的奴籍。加个拖油瓶，我可不划算！”
席萼面色微变，从这点上隐隐判断出曲靖履行诺言的几率又变小了。他快速的思考着，突然想起这么关键的一场比赛，曲靖竟然都没出场，会有什么事让他如此心急？
心中不好的预感瞬间到了顶峰，匆匆跟彭虎应答了几句，他便冷着脸冲向奴隶区。
进了奴隶区后，他又控制着面部表情，尽量不让人看出异样来，像平常一样镇静的走进曲靖的宫殿，听着屋内隐隐的啜泣与骂声，他微笑着捏断了守门人的脖子，又将他们放好，摆出睡着的样子。
席萼悄无声息的用灵力打开了门，小星气愤的声音随即传来，“……你快放我离开，我哥哥回来后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哼，不过就是一个弟弟而已，爷能给他富贵荣华，甚至脱离奴籍，他知道便知道，我可不信，这世上会有谁不爱财与权。”曲靖步步逼近，冷了脸色，“你躲什么呢？几年来我没碰你，就是在等这熟透的一天，你从了我，说不定就能和你哥一起脱离奴籍了。”
“滚！你分明是害怕我哥才不敢碰我！”小星凶巴巴的道，双手在身后摸来摸去，期盼着能有什么趁手的武器。岂料看不到路，似乎被什么绊住了，一下子倾倒在床上。
曲靖自然不会辜负这大好的机会，挑眉边笑边扑上去道：“看吧，星儿是自荐枕席呢。”
小星呸了一声，被他压的难受，直接上脚踹。
曲靖制住他的双手，双腿夹住他，偶尔触到滑如玉的肌肤便像是嗑药了一样，极为舒爽，惹得他不自觉的蹭着小星的腿，甚至于忘了上半身的侵略。
小星漂亮的脸蛋上染了几分厌恶，抬头看到席萼正一脸冰冷的看着这里。为了不被发现，还故意放空了目光，像是在发呆，实则正一步一步的走来。
在曲靖仅靠这一双腿就高/潮了之后，席萼才抓住时机一招毙敌！确认死了之后，为了泄愤，甚至一脚踩烂了他的欲/望之源。席萼再未赏赐他一眼，急切而又温柔的抱住小星，轻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小星垂着头，不高兴的看着被浊液弄脏的衣物，委屈道：“哥哥，他把脏东西往我身上射，还摸我，亲我！”
席萼的神色随他的话而越来越复杂，愧疚不时噬咬着他的心，更羞愧于自己另外这样严肃的场合，看着小星青涩稚嫩的少年模样，竟产生了莫名的冲动。
“小星。”他轻轻的喊了一声，手指摩擦着小星粉色的唇，眼神越来越幽暗，后者明显不明白，被他弄的不舒服，不忿的张口咬住他的手指。席萼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跳起身来，掩饰性的道：“曲靖被我杀了，没多久肯定会被人发现，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
小星兴奋的看着他，一连串的道：“哥哥，我们终于要离开了，哈哈，你看，我从曲靖那里偷来了出城令！我们可以出城了，然后就可以去很多地方，云儿姐说过的四季如春的花城，我还从没有见过呢，还有还有……”
席萼在门边查看着情况，听到他啰啰嗦嗦一大堆，不由微微笑起来。虽然这次的行动有些鲁莽，但总的来说，结果还是好的，他本是打算从袁虎那里入手的出城令也到手了。
不多时，席萼脸笼寒霜，抱着被薄毯包裹的少年一路杀气腾腾。众多曲靖的手下见状不由露出了暧昧的笑容，转而不再关注他们。
只怪席萼平常的懦弱谄媚深入人心，无人去怀疑他会有杀人的勇气。二人有惊无险的出了奴隶区，小星终于忍不住低低的笑起来，等在小巷处收了薄毯，他更是激动的抱住席萼道：“太好了！哥哥！”
席萼微微笑着，只是这样看着生动活泼的小星，心里便止不住的欢喜。突然，他神色一怔，将对方拉进怀里，用手轻轻的抚摸他的额头。
“怎么了？哥哥……”小星下意识的挡住，奇怪于他紧张的脸色。
“别动。”席萼眨也不眨的看着乌黑的奴隶刺青，慢慢的消失，心里除了怀疑之外，更多的是惊喜。
这次消失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才又显现出来。他一边跟小星叙述，一边认真的思考此事的原因。时隐时现的刺青，似乎代表着小星的身份不一般，……他敛眸，遮住阴狠的目光，无论如何，小星都是他捧在手心里娇宠的弟弟，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哥哥？走啦——”小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眉眼弯弯，笑颜如花，朝着他招手。
席萼怔了心神，随即跟上去作出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低声嘱咐道：“记住了么，你是骄横的大家少爷，我是负责保护你的奴仆，此次出城是为了采摘一种灵药，如果被追问，就只顾发火就好了……”
小星漫不经心的听着，一双眼睛四处瞟啊瞟，看什么都觉得新鲜。他已经是十三四岁的年纪，幼年精致秀美的脸蛋张开了后越发俊美，出来时还换上了白色锦衣，披着白狐大氅，刘海遮住刺青，便是墨发白玉般的少年郎，这一副神采飞扬的姿态，怕是没有多少人会怀疑他的身份。
临到城门，席萼暗暗戒备起来，来来往往的人几乎要挤开了他们，他一把抓住小星的手，迅速穿过人流。
“站住！令牌拿出来！”
小星不满的轻哼，瞪了那个守卫一眼，自以为凶神恶煞却没有多少攻击力，只让人心神一荡。
席萼恭敬的递上出城令，佝偻着身子道：“官爷，您请看。”
“今天是大雪天，危险的很，你们出城有什么事么？”守卫扫了一眼，就扔了给他，转而盘问道。
他的目光在小星身上打转，对席萼却直接无视。小星看惯了这种隐藏着欲/望的目光，不由心生厌恶，骄横的道：“多嘴！小爷的事是你能管的么？！还不赶紧让开！”
守卫脸色不善，最后却只是冷哼一声，忍了下来。
小星目不斜视，从他身边走过，忽而停下，转头看向似乎被吓到了一样的席萼，没好气的道：“还不赶紧跟上！”
席萼回过神，堆起笑容朝守卫们几番拱手致歉，才像是怕被训一样，蹭蹭的跑过去。二人似乎说了什么话，那锦衣少年不高兴的丢下他往前走，少年的奴仆急忙跟上去，风雪中，愈走愈远。
守卫嗤笑一声，道：“这些个贵族少爷啊，玩的什么刺激，今儿是什么天气，竟然也敢出去？”
另一个年轻的守卫恋恋不舍，用目光追逐着锦衣少年，闻言问道：“不就是大雪天么？在我们天山很常见啊。”
守卫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说：“就不知道长长脑子，那少爷好看是好看，也轮不到你去亲热，有空看美人儿不如多去看看公告，城主说了，今日恐有风暴。”
“啊——那他们！”
“袁虎要对云儿图谋不轨。”
曲靖眯起了双眼，留恋又可惜的松开了小星的手，后者立马躲到哥哥身后。他敲着扶手，思虑着袁云两家的近况，斟酌道：“你这个情报，很好。”
从曲靖那里出来，席萼渐渐将佝偻的背挺得直直的，等走进斗场的时候，已换上了那副傲骨凛凛，冰冷如雪的姿态。
他是九十八场的无冕之王，再有两场，就达成了曲靖的要求，有那么万分之一的机会，对方会实现诺言，不仅放了他们，还为他们解除奴籍。所以，他只能自力更生。
今天没有赛事。
席萼像是忘了与云儿的邀约，在屋内修炼了一天，没有人来打扰他。天色将暗，他缓缓调息睁眼，下床的时候不小心带落了个东西，啪一声摔到地上，四分五裂。却是枚暖玉，大约是小星落在这里的。
他微微一怔，想起这是云儿赏给他的，看到这东西，他就越发意识到身份的低贱。
席萼猛地站起身，走出门去，打算在练武场发泄一番。
刚出门，就见方才还正想到的少女眼神涣散，衣衫狼狈的站在门外，见他出来，眸光才稍稍有了色彩，泪顺着半干的痕迹滑落下来。
她绝望而又不可置信，只是或许是先前用尽了力气，这次的出声低且喑哑，她说：“三号房的人……，不是你。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对我……做了什么？”
云儿问的小心翼翼，再没有往日的意气风发，张扬明艳。
袁虎对云儿肖想已久，只是她一直不同意联姻，这次让席萼引她独处，想做什么一目了然。但这对席萼来说是无关事，他只是冷淡的点了下头，转而离去，半点未停留。
云儿像是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倒了一样，蹲下来抱住膝盖，埋首低低的哭泣起来。
这声音如同魔咒，缠绕着席萼，他狠狠的朝着假人打了一拳，直接打得飞了起来。被其他人赞叹的时候，他心不在焉的想，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比起毫无用处的内疚，获取的利益才是他该放在心里的。
入夜，彭虎如言送来了灵药。席萼凭着幼时对其的了解判断出了真假，未过多犹豫就融化了开来，吸纳进灵藏。
……
男人被狠狠的摔倒在地上，周围的观众席上响起一阵阵嘘声，“什么百战王，连上次那个龙暴都不如！…”“血拳！打死他！”“赔钱货，老子的钱全压你身上了！…”
席萼的长发遮住了半个脸，看不清具体神色，唯一能看清的便是他的目光，冰冷而噬人，不给对手任何翻牌的机会，毫不留情的压着打！
“加油！加油！搞死他！”
周围一片欢呼，他狠狠的半跪着压向对方的胸口，力道几乎用了八分，瞬间将对方的胸骨压得凹陷了下去，嘴里冒出血沫来。
确定其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席萼才缓缓的站起来，走出场内，钟声一声一声的接连响了三次，这是在庆贺又一位百战王的诞生。他所过之处，不是惊声尖叫，便是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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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萼微微掀起唇角，对依旧轻蔑的袁虎恭声道：“袁少爷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袁虎心情颇好，也不吝于给他个笑容，道：“云儿终于答应嫁给我了，而且还没告密。你小子嘴也严实点，过两天我从曲靖那儿把你买回来，以后就跟着我吧。”
“也不是不可以，袁少爷，我只有一个要求，为我和弟弟脱了奴籍，我们什么都好说。”
袁虎冷笑，道：“你说什么胡话？！若是就你一个人，看在你实力不错的份上，我还能废些资源去了你的奴籍。加个拖油瓶，我可不划算！”
席萼面色微变，从这点上隐隐判断出曲靖履行诺言的几率又变小了。他快速的思考着，突然想起这么关键的一场比赛，曲靖竟然都没出场，会有什么事让他如此心急？
心中不好的预感瞬间到了顶峰，匆匆跟彭虎应答了几句，他便冷着脸冲向奴隶区。
进了奴隶区后，他又控制着面部表情，尽量不让人看出异样来，像平常一样镇静的走进曲靖的宫殿，听着屋内隐隐的啜泣与骂声，他微笑着捏断了守门人的脖子，又将他们放好，摆出睡着的样子。
席萼悄无声息的用灵力打开了门，小星气愤的声音随即传来，“……你快放我离开，我哥哥回来后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哼，不过就是一个弟弟而已，爷能给他富贵荣华，甚至脱离奴籍，他知道便知道，我可不信，这世上会有谁不爱财与权。”曲靖步步逼近，冷了脸色，“你躲什么呢？几年来我没碰你，就是在等这熟透的一天，你从了我，说不定就能和你哥一起脱离奴籍了。”
“滚！你分明是害怕我哥才不敢碰我！”小星凶巴巴的道，双手在身后摸来摸去，期盼着能有什么趁手的武器。岂料看不到路，似乎被什么绊住了，一下子倾倒在床上。
曲靖自然不会辜负这大好的机会，挑眉边笑边扑上去道：“看吧，星儿是自荐枕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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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靖制住他的双手，双腿夹住他，偶尔触到滑如玉的肌肤便像是嗑药了一样，极为舒爽，惹得他不自觉的蹭着小星的腿，甚至于忘了上半身的侵略。
小星漂亮的脸蛋上染了几分厌恶，抬头看到席萼正一脸冰冷的看着这里。为了不被发现，还故意放空了目光，像是在发呆，实则正一步一步的走来。
在曲靖仅靠这一双腿就高/潮了之后，席萼才抓住时机一招毙敌！确认死了之后，为了泄愤，甚至一脚踩烂了他的欲/望之源。席萼再未赏赐他一眼，急切而又温柔的抱住小星，轻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小星垂着头，不高兴的看着被浊液弄脏的衣物，委屈道：“哥哥，他把脏东西往我身上射，还摸我，亲我！”
席萼的神色随他的话而越来越复杂，愧疚不时噬咬着他的心，更羞愧于自己另外这样严肃的场合，看着小星青涩稚嫩的少年模样，竟产生了莫名的冲动。
“小星。”他轻轻的喊了一声，手指摩擦着小星粉色的唇，眼神越来越幽暗，后者明显不明白，被他弄的不舒服，不忿的张口咬住他的手指。席萼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跳起身来，掩饰性的道：“曲靖被我杀了，没多久肯定会被人发现，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
小星兴奋的看着他，一连串的道：“哥哥，我们终于要离开了，哈哈，你看，我从曲靖那里偷来了出城令！我们可以出城了，然后就可以去很多地方，云儿姐说过的四季如春的花城，我还从没有见过呢，还有还有……”
席萼在门边查看着情况，听到他啰啰嗦嗦一大堆，不由微微笑起来。虽然这次的行动有些鲁莽，但总的来说，结果还是好的，他本是打算从袁虎那里入手的出城令也到手了。
不多时，席萼脸笼寒霜，抱着被薄毯包裹的少年一路杀气腾腾。众多曲靖的手下见状不由露出了暧昧的笑容，转而不再关注他们。
只怪席萼平常的懦弱谄媚深入人心，无人去怀疑他会有杀人的勇气。二人有惊无险的出了奴隶区，小星终于忍不住低低的笑起来，等在小巷处收了薄毯，他更是激动的抱住席萼道：“太好了！哥哥！”
席萼微微笑着，只是这样看着生动活泼的小星，心里便止不住的欢喜。突然，他神色一怔，将对方拉进怀里，用手轻轻的抚摸他的额头。
“怎么了？哥哥……”小星下意识的挡住，奇怪于他紧张的脸色。
“别动。”席萼眨也不眨的看着乌黑的奴隶刺青，慢慢的消失，心里除了怀疑之外，更多的是惊喜。
这次消失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才又显现出来。他一边跟小星叙述，一边认真的思考此事的原因。时隐时现的刺青，似乎代表着小星的身份不一般，……他敛眸，遮住阴狠的目光，无论如何，小星都是他捧在手心里娇宠的弟弟，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哥哥？走啦——”小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眉眼弯弯，笑颜如花，朝着他招手。
席萼怔了心神，随即跟上去作出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低声嘱咐道：“记住了么，你是骄横的大家少爷，我是负责保护你的奴仆，此次出城是为了采摘一种灵药，如果被追问，就只顾发火就好了……”
小星漫不经心的听着，一双眼睛四处瞟啊瞟，看什么都觉得新鲜。他已经是十三四岁的年纪，幼年精致秀美的脸蛋张开了后越发俊美，出来时还换上了白色锦衣，披着白狐大氅，刘海遮住刺青，便是墨发白玉般的少年郎，这一副神采飞扬的姿态，怕是没有多少人会怀疑他的身份。
临到城门，席萼暗暗戒备起来，来来往往的人几乎要挤开了他们，他一把抓住小星的手，迅速穿过人流。
“站住！令牌拿出来！”
小星不满的轻哼，瞪了那个守卫一眼，自以为凶神恶煞却没有多少攻击力，只让人心神一荡。
席萼恭敬的递上出城令，佝偻着身子道：“官爷，您请看。”
“今天是大雪天，危险的很，你们出城有什么事么？”守卫扫了一眼，就扔了给他，转而盘问道。
他的目光在小星身上打转，对席萼却直接无视。小星看惯了这种隐藏着欲/望的目光，不由心生厌恶，骄横的道：“多嘴！小爷的事是你能管的么？！还不赶紧让开！”
守卫脸色不善，最后却只是冷哼一声，忍了下来。
小星目不斜视，从他身边走过，忽而停下，转头看向似乎被吓到了一样的席萼，没好气的道：“还不赶紧跟上！”
席萼回过神，堆起笑容朝守卫们几番拱手致歉，才像是怕被训一样，蹭蹭的跑过去。二人似乎说了什么话，那锦衣少年不高兴的丢下他往前走，少年的奴仆急忙跟上去，风雪中，愈走愈远。
守卫嗤笑一声，道：“这些个贵族少爷啊，玩的什么刺激，今儿是什么天气，竟然也敢出去？”
另一个年轻的守卫恋恋不舍，用目光追逐着锦衣少年，闻言问道：“不就是大雪天么？在我们天山很常见啊。”
守卫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说：“就不知道长长脑子，那少爷好看是好看，也轮不到你去亲热，有空看美人儿不如多去看看公告，城主说了，今日恐有风暴。”
“啊——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