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伪声技能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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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很认真。
这种认真不仅仅体现在他教尤夏伪声的种种变态要求。纠正尤夏唱歌的咬字腔调时，他甚至还严谨地区分了在说唱、摇滚、流行、blue甚至于古风和戏腔等等各种类型歌时所用的咬字腔调，要求尤夏在唱不同歌时必须加以甄别，不能一套唱到黑。
他在给尤夏示范古风类型歌的时候，尤夏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男神。
殊晏特殊的咬字行腔在圈内出了名。他刚成名那会儿圈内兴起了殊腔热，很多歌手都纷纷效仿他的行腔，认为他的成名有其行腔的影响在里头，但这些终究是东施效颦般的闹剧。那特殊的咬字行腔似乎成了殊晏在圈内的另一张名片。
有那么一瞬间，尤夏几乎就要认为顾景就是男神。
然而，顾景的声音跟男神的根本毫无可比性。
她只能认为这是顾景与男神有一腿的结果。
她已经完全忽略了一个问题，如果顾景和男神有一腿，那顾景怎么又来撩她？
于是，在顾景专注讲解的时候，尤夏重重地叹了口气，连带看顾景的眼神都变得哀怨起来，因而毫无悬念地收获了某妖男的勾魂一瞥。
.
眼下，那种顾景就是男神的奇怪错觉又出现了。
事实上，尤夏觉得顾景不可能是男神的原因有二，其一是这二人的声音很不像，顾景vs男神，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其二，殊晏在古风圈内给人的印象就是，高冷，疏离，严肃，拒人千里之外，如高山流山上面那个深度解读殊晏的帖子所分析的那样，禁欲系男神一枚，而不是像顾景这种，四处撩妹，眼神一抛就挥洒一片荷尔蒙的妖艳贱货！
第二条原因才是最根本的。
声音可以伪装，就像尤夏正在学的这样。但是一个人的性格嘛，她觉得，高冷禁欲系的男神才是符合一切小言走向的属于殊晏的真正人设。
顾景突然扬声斥责时浑身透出的冰冷与疏离之感，竟有隐约向男神在圈里所树立的形象靠拢的错觉。这种感觉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顾景就该是这样的。
突然而起的念头在她脑中盘旋不落，她打着哆嗦将自己可能是个受虐狂的设定打了大大的血色红叉，然后在顾景与男神之间的等号之间划了一条大斜杠。
神？没可能。
内心如同天人交战的尤夏其脸上的表情是一变再变，落到了顾景眼中，令顾景稍微愣了一下。他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的言辞似乎是有些过于严厉，但话已出口，绝无收回的道理。并且，若是站在一个音乐老师的角度上，他的批评也并没有什么错。
就算他所教的内容都不能急于求成，但怎么说也不该是像尤夏这样，没过两天就又成了原样，好像他从来都没有教过似的。
他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人像尤夏这样，聪明如斯，亦蠢笨如斯。
顾景身上那股冷厉的气息突然之间便了无踪迹，身体放松下来，就连脸上的线条都似乎变柔和了许多。他坐直了身体，捻起手边的书签，放在手心里无意识地摩挲、翻转，看上去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等他想明白自己突然发难的原因，再回过神来，那尤夏居然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脸上还带着花痴的傻笑。
心下突然又觉不满。
他将那枚竹木书签重重放回去，竹木质的书签与桌面相触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将尤夏的思绪拉了回来。尤夏元神归位，一眼就看到顾景那双漂亮的眼睛又在对着自己频送秋波。
想着适才自己还将这人与自己心目中的男神作比，不由心中恶寒了一下，很快将眼睛移了开去，拒绝再看妖艳贱货的媚眼！
“我训斥你，是让你出神想情人的？”又是一声轻斥，口气比刚才倒是好了不少。
尤夏暗暗翻起白眼，作出夸张的表情，用口型无声地将顾景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才认真去想几天前顾景如何教的她。
但时间已久，她只能想出个大概，细节什么的，早不知道被什么鬼给吃了。清了清喉咙，她踌躇着张口，断断续续地用另外一种方式，唱起了刚才的歌。
尤夏没有刻意回避，只是稍稍侧过身，顾景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表情淡淡的也不说话，但在尤夏开口唱歌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破功，蹙起了好看的眉。
看来她是真忘得差不多了。
顾景施施然起身，走到尤夏跟前制止了她的瞎唱，微微低下头，又一次耐心地教起了咬字行腔。
以尤夏非专业的角度来说，她并不觉得咬字行腔有多么重要，在她看来，声音伪得完美、唱歌好听便足够。是以之前她其实并没有太多的精力集中于顾景再一次延伸出的课程上。
但如今她的顾景顾老师居然为此而发了难得的一次火，虽然还是不能理解合适的咬字之于唱歌的重要性，但为了避免这种课程再来一遍，尤夏放了十分之一百的耐心，专注地跟着顾景学了起来。
.
等她好不容易结束了在顾景这边的一日课程时已近傍晚，再解决完晚餐，回到家里，变形金刚站在玄关，双手之间电流滋滋作响，就连它头顶那一坨“ausu”的字眼也在闪烁着电光。
尤夏一进门，在加分提示之后，变形金刚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带着尤夏心中深深的悲怆：
“男神大人，你已经连续两次超过系统规定的最晚回家时限。现在你有两个选择：选择一，扣除三百点积分；选择二，完成s级任务挑战，但任务完成后的积分以b级任务计。男神大人，请你在一分钟内作出选择。”
……
想到迟迟无法进阶的伪声技能和辛苦得来的积分，尤夏恨不得将那个泛着电光的脑袋咬个嘎嘣脆。
还能怎么办，挑战s级任务呗！
幸好，变形金刚跟了尤夏这许多日子，还有那么点“眼色”and良心，知道在她生不如死对任务几近放弃的时候，放男神的歌激励一下她。
有了男神的“精神支持”，尤夏暂时性地释放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战斗力，咬牙拼死完成了系统的s级变态任务，然而任务完成之时，led时钟上的时间还是跳过了十点。
得到系统的加分提示，尤夏瘫倒地上，身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
真特么不是人干的活儿！
她呼呼喘着粗气，地板很快就被她身上流下的汗洇湿了。伴随着疲惫，有浓重的睡意袭来，她耷拉着眼皮，深知自己不能就这样躺在地板上过夜，想重新抬起眼皮子却觉得眼皮如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在她失去意识之际，她听到男神的声音：
“男神大人，恭喜你积分达到三千。你已满足伪声技能升级条件，请确认是否现在升级伪声技能至第二级。”
不，不是男神，是系统。
她的脑子已经完全处于混沌状态，但她依旧辨认出了那个声音所说的内容。
脑海中转过最后一个思绪，她就不受控制地被人拉入了黑暗之中。
一夜无梦。
次日被系统叫醒的时候，她将自己从地上撑坐起来，右手揉着太阳穴，借助变形金刚发出的光辨认清了自己的所在。
是自己所熟知的客厅。
但她脑子还有些混沌，一时间有些不太明白自己怎么就在地板上睡了一夜。
两手向上打开，她伸了个懒腰，右手向下伸，锤了锤酸疼的腰，她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抓着沙发的边缘将自己撑起来扔进沙发里，茶几上温着的开水灌入喉中，又在软软的沙发上躺了两分钟，意识才终于回到了身体里。
想起来昨晚的系统惩罚和经受不住而在地板睡着的自己，还有陷入沉睡之际的那一声系统通知，她扭头问系统：“你昨天说我可以升级了？”
“是的，男神大人。你的伪声技能熟练度已经满条，积分也已达到三千，请你确认是否消耗三千积分将伪声技能提升至第二级。”
大清早便有些阴郁的心情这才稍微得到纾解。她点点头，还带着浓重鼻音的说话声染上了雀跃：“嗯，升级伪声技能！”
下一秒，系统的提示应声而起：“男神大人，恭喜你将伪声技能提升至第二级。”
惊喜不过三秒钟，系统紧接着给尤夏发出了警示：“男神大人，你现在必须尽快洗漱以便进行早晨的慢跑任务，耽误了时间你的任务将进一步升级以示惩罚。”
……
伪声技能升级以后，尤夏在这一天的伪声课程中明显得到了提升。在连续几遍之后，尤夏使用伪声唱歌，在进入副歌之时，意料之中的不再岔气，而是很顺利地唱了下去，声音一直稳稳地停留在男声的声线位置。
顾景本来已对尤夏的进步不再抱有希望。尤夏在这个阶段停留的时间，几乎快赶上她从完全不会伪声到能用伪声基本说话时所用的时间了。
这次尤夏一改常态，仿佛在一夜之间顿悟，超然飞升。他有些难以置信，一直到尤夏用软软蠕蠕的萝莉音唤他的名字，在他的授意下用伪声又将那段副歌唱了一遍之后，才终于露出“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
面对尤夏明显已经有些欢欣雀跃的表情，他很快将那副欣慰的表情收了回去，换上严肃教学时一丝不苟的神情，道：“用了这么久才突破瓶颈，有什么好得意的。这首歌的副歌还不是很高，你的火候也还没到家。你把这首歌再练两遍，然后换另外音调比较高的歌继续练。”
好不容易有了突破，居然没有得到相应的夸赞。尤夏不满地嘟起嘴，接着又扮出夸张的表情学顾景说话，这回是光明正大地对着顾景，惹得顾景失声轻笑着摇摇头。
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居然在期待着顾景的夸奖。
顾景一笑，仿佛花都开了。
酒窝绽放在右边脸颊，好看性感的嘴唇微微翘起，眼中揉碎了一片星光。俊朗的外形多了酒窝作点缀，帅气中又带着可爱。
一张帅炸天的颜，再加一双迷死人不偿命的电眼诱惑，尤夏不由看得呆了，直接沉溺其中不能自拔，不仅忘了适才顾老师布置下的任务，也忘了这世上还有个本命男神等着她去粉。
顾景满意地看着尤夏的反应，歪起嘴角眨了眨右眼，对尤夏进一步放电。
然后……
尤夏的手机响了。
再好的颜也抵不过男神的喉。
男神一开嗓，尤夏就从顾景的美色中回到了现实。她一边深刻地反思自己见色忘义，不配当男神的死忠粉，一面又唾弃批判顾景越来越无法无天，课堂上也撩妹。
就这么纠结着掠过了顾景错愕的眼神以及愣住之后一刹那僵硬的表情，她走到顾景旁边，从包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就拿着手机出门去了。门关上的时候，尤夏咬着舌头低声说话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似乎试图改变那副萝莉嗓，但又因为方式不太对，发出了介于萝莉音与她伪出的那副男声之间、偏粗又隐隐朝着太监音奔去的奇怪声音。
“妈妈，怎么就突然打电话来了？”
“没有啦，我最近感冒了喉咙有点不太舒服……”
听着那个奇怪的声音渐行渐远，顾景皱起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表情渐渐变得难看。
顾景很认真。
这种认真不仅仅体现在他教尤夏伪声的种种变态要求。纠正尤夏唱歌的咬字腔调时，他甚至还严谨地区分了在说唱、摇滚、流行、blue甚至于古风和戏腔等等各种类型歌时所用的咬字腔调，要求尤夏在唱不同歌时必须加以甄别，不能一套唱到黑。
他在给尤夏示范古风类型歌的时候，尤夏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男神。
殊晏特殊的咬字行腔在圈内出了名。他刚成名那会儿圈内兴起了殊腔热，很多歌手都纷纷效仿他的行腔，认为他的成名有其行腔的影响在里头，但这些终究是东施效颦般的闹剧。那特殊的咬字行腔似乎成了殊晏在圈内的另一张名片。
有那么一瞬间，尤夏几乎就要认为顾景就是男神。
然而，顾景的声音跟男神的根本毫无可比性。
她只能认为这是顾景与男神有一腿的结果。
她已经完全忽略了一个问题，如果顾景和男神有一腿，那顾景怎么又来撩她？
于是，在顾景专注讲解的时候，尤夏重重地叹了口气，连带看顾景的眼神都变得哀怨起来，因而毫无悬念地收获了某妖男的勾魂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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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那种顾景就是男神的奇怪错觉又出现了。
事实上，尤夏觉得顾景不可能是男神的原因有二，其一是这二人的声音很不像，顾景vs男神，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其二，殊晏在古风圈内给人的印象就是，高冷，疏离，严肃，拒人千里之外，如高山流山上面那个深度解读殊晏的帖子所分析的那样，禁欲系男神一枚，而不是像顾景这种，四处撩妹，眼神一抛就挥洒一片荷尔蒙的妖艳贱货！
第二条原因才是最根本的。
声音可以伪装，就像尤夏正在学的这样。但是一个人的性格嘛，她觉得，高冷禁欲系的男神才是符合一切小言走向的属于殊晏的真正人设。
顾景突然扬声斥责时浑身透出的冰冷与疏离之感，竟有隐约向男神在圈里所树立的形象靠拢的错觉。这种感觉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顾景就该是这样的。
突然而起的念头在她脑中盘旋不落，她打着哆嗦将自己可能是个受虐狂的设定打了大大的血色红叉，然后在顾景与男神之间的等号之间划了一条大斜杠。
神？没可能。
内心如同天人交战的尤夏其脸上的表情是一变再变，落到了顾景眼中，令顾景稍微愣了一下。他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的言辞似乎是有些过于严厉，但话已出口，绝无收回的道理。并且，若是站在一个音乐老师的角度上，他的批评也并没有什么错。
就算他所教的内容都不能急于求成，但怎么说也不该是像尤夏这样，没过两天就又成了原样，好像他从来都没有教过似的。
他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人像尤夏这样，聪明如斯，亦蠢笨如斯。
顾景身上那股冷厉的气息突然之间便了无踪迹，身体放松下来，就连脸上的线条都似乎变柔和了许多。他坐直了身体，捻起手边的书签，放在手心里无意识地摩挲、翻转，看上去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等他想明白自己突然发难的原因，再回过神来，那尤夏居然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脸上还带着花痴的傻笑。
心下突然又觉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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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夏暗暗翻起白眼，作出夸张的表情，用口型无声地将顾景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才认真去想几天前顾景如何教的她。
但时间已久，她只能想出个大概，细节什么的，早不知道被什么鬼给吃了。清了清喉咙，她踌躇着张口，断断续续地用另外一种方式，唱起了刚才的歌。
尤夏没有刻意回避，只是稍稍侧过身，顾景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表情淡淡的也不说话，但在尤夏开口唱歌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破功，蹙起了好看的眉。
看来她是真忘得差不多了。
顾景施施然起身，走到尤夏跟前制止了她的瞎唱，微微低下头，又一次耐心地教起了咬字行腔。
以尤夏非专业的角度来说，她并不觉得咬字行腔有多么重要，在她看来，声音伪得完美、唱歌好听便足够。是以之前她其实并没有太多的精力集中于顾景再一次延伸出的课程上。
但如今她的顾景顾老师居然为此而发了难得的一次火，虽然还是不能理解合适的咬字之于唱歌的重要性，但为了避免这种课程再来一遍，尤夏放了十分之一百的耐心，专注地跟着顾景学了起来。
.
等她好不容易结束了在顾景这边的一日课程时已近傍晚，再解决完晚餐，回到家里，变形金刚站在玄关，双手之间电流滋滋作响，就连它头顶那一坨“ausu”的字眼也在闪烁着电光。
尤夏一进门，在加分提示之后，变形金刚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带着尤夏心中深深的悲怆：
“男神大人，你已经连续两次超过系统规定的最晚回家时限。现在你有两个选择：选择一，扣除三百点积分；选择二，完成s级任务挑战，但任务完成后的积分以b级任务计。男神大人，请你在一分钟内作出选择。”
……
想到迟迟无法进阶的伪声技能和辛苦得来的积分，尤夏恨不得将那个泛着电光的脑袋咬个嘎嘣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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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变形金刚跟了尤夏这许多日子，还有那么点“眼色”and良心，知道在她生不如死对任务几近放弃的时候，放男神的歌激励一下她。
有了男神的“精神支持”，尤夏暂时性地释放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战斗力，咬牙拼死完成了系统的s级变态任务，然而任务完成之时，led时钟上的时间还是跳过了十点。
得到系统的加分提示，尤夏瘫倒地上，身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
真特么不是人干的活儿！
她呼呼喘着粗气，地板很快就被她身上流下的汗洇湿了。伴随着疲惫，有浓重的睡意袭来，她耷拉着眼皮，深知自己不能就这样躺在地板上过夜，想重新抬起眼皮子却觉得眼皮如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在她失去意识之际，她听到男神的声音：
“男神大人，恭喜你积分达到三千。你已满足伪声技能升级条件，请确认是否现在升级伪声技能至第二级。”
不，不是男神，是系统。
她的脑子已经完全处于混沌状态，但她依旧辨认出了那个声音所说的内容。
脑海中转过最后一个思绪，她就不受控制地被人拉入了黑暗之中。
一夜无梦。
次日被系统叫醒的时候，她将自己从地上撑坐起来，右手揉着太阳穴，借助变形金刚发出的光辨认清了自己的所在。
是自己所熟知的客厅。
但她脑子还有些混沌，一时间有些不太明白自己怎么就在地板上睡了一夜。
两手向上打开，她伸了个懒腰，右手向下伸，锤了锤酸疼的腰，她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抓着沙发的边缘将自己撑起来扔进沙发里，茶几上温着的开水灌入喉中，又在软软的沙发上躺了两分钟，意识才终于回到了身体里。
想起来昨晚的系统惩罚和经受不住而在地板睡着的自己，还有陷入沉睡之际的那一声系统通知，她扭头问系统：“你昨天说我可以升级了？”
“是的，男神大人。你的伪声技能熟练度已经满条，积分也已达到三千，请你确认是否消耗三千积分将伪声技能提升至第二级。”
大清早便有些阴郁的心情这才稍微得到纾解。她点点头，还带着浓重鼻音的说话声染上了雀跃：“嗯，升级伪声技能！”
下一秒，系统的提示应声而起：“男神大人，恭喜你将伪声技能提升至第二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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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伪声技能升级以后，尤夏在这一天的伪声课程中明显得到了提升。在连续几遍之后，尤夏使用伪声唱歌，在进入副歌之时，意料之中的不再岔气，而是很顺利地唱了下去，声音一直稳稳地停留在男声的声线位置。
顾景本来已对尤夏的进步不再抱有希望。尤夏在这个阶段停留的时间，几乎快赶上她从完全不会伪声到能用伪声基本说话时所用的时间了。
这次尤夏一改常态，仿佛在一夜之间顿悟，超然飞升。他有些难以置信，一直到尤夏用软软蠕蠕的萝莉音唤他的名字，在他的授意下用伪声又将那段副歌唱了一遍之后，才终于露出“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
面对尤夏明显已经有些欢欣雀跃的表情，他很快将那副欣慰的表情收了回去，换上严肃教学时一丝不苟的神情，道：“用了这么久才突破瓶颈，有什么好得意的。这首歌的副歌还不是很高，你的火候也还没到家。你把这首歌再练两遍，然后换另外音调比较高的歌继续练。”
好不容易有了突破，居然没有得到相应的夸赞。尤夏不满地嘟起嘴，接着又扮出夸张的表情学顾景说话，这回是光明正大地对着顾景，惹得顾景失声轻笑着摇摇头。
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居然在期待着顾景的夸奖。
顾景一笑，仿佛花都开了。
酒窝绽放在右边脸颊，好看性感的嘴唇微微翘起，眼中揉碎了一片星光。俊朗的外形多了酒窝作点缀，帅气中又带着可爱。
一张帅炸天的颜，再加一双迷死人不偿命的电眼诱惑，尤夏不由看得呆了，直接沉溺其中不能自拔，不仅忘了适才顾老师布置下的任务，也忘了这世上还有个本命男神等着她去粉。
顾景满意地看着尤夏的反应，歪起嘴角眨了眨右眼，对尤夏进一步放电。
然后……
尤夏的手机响了。
再好的颜也抵不过男神的喉。
男神一开嗓，尤夏就从顾景的美色中回到了现实。她一边深刻地反思自己见色忘义，不配当男神的死忠粉，一面又唾弃批判顾景越来越无法无天，课堂上也撩妹。
就这么纠结着掠过了顾景错愕的眼神以及愣住之后一刹那僵硬的表情，她走到顾景旁边，从包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就拿着手机出门去了。门关上的时候，尤夏咬着舌头低声说话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似乎试图改变那副萝莉嗓，但又因为方式不太对，发出了介于萝莉音与她伪出的那副男声之间、偏粗又隐隐朝着太监音奔去的奇怪声音。
“妈妈，怎么就突然打电话来了？”
“没有啦，我最近感冒了喉咙有点不太舒服……”
听着那个奇怪的声音渐行渐远，顾景皱起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表情渐渐变得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