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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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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时间：上午九点
“妮琳，你的病变得更严重了！”托马斯的脸色有些凝重，棕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女孩。
妮琳的心情显然很好，她转动着手中的长笔，悠闲自在的看了眼托马斯，“不，托马斯，我能感受到，它已经好多了。”
托马斯沉了沉声，“你没有好转！妮琳，你只是在下意识的进行伪装，虽然在我看来，这伪装可笑且愚蠢，但是，你在变化，你在向着更糟糕的地方变化！”
妮琳停止了动作，托马斯的面无表情让她把笑容收了起来，她淡淡的开口，“托马斯，你什么都不知道。”
托马斯嘴角要笑不笑的扯了扯，“妮琳，在你小的时候，因为布朗先生和布朗太太的忽略而遭受了两年的校园暴力，所以你变的不安，变的狂躁，又变得脆弱，与那个时候形成对比的，是背叛你的小姐妹梅西，她温柔，成绩优异，老师喜欢她，同学也喜欢她，所有人都似乎喜欢她……”
“你在羡慕她，可你又憎恨她。你想要变成她，可你又厌恶变成她。所以你会下意识的寻找同样优异的女孩，和她们结交。你会控制她们的一切：爱好、行为、朋友甚至家人，你将她们打造的完美，让所有人称赞，妮琳，你在妄想把她们当成另一个自己！可你又在矛盾着，你身体的邪恶思想让你在病态的痴|迷她们的同时，又像是恶作剧一样将她们破坏掉……”
妮琳眼里闪过阴狠，她冰冷的语气仿佛企图要将托马斯冻伤，“托马斯，你在试图激怒我！”
托马斯站起来，扭了扭领带，不客气的指出，“你知道的，我所说的都是真的，你在逃避这个事实。”
“以前的你只会发泄心里的欲|望，可是现在的你变了，妮琳，你学会了伪装，你的精神在试图骗过我，你在心甘情愿的变化，甚至以此为乐。”
妮琳紧紧的盯着他，她的脸有些扭曲，不过在下一秒钟，她再次恢复了之前的优雅，从衣服里抽出一包烟，慵懒的叼出一根，靠在椅子上，“托马斯，我有预感，你治不好我的。”
托马斯不置可否，他眼皮微微下垂，“妮琳，让你改变的，是那个中国女孩对吗？”
妮琳的手一顿，托马斯看向洁白的墙壁，继续道，“妮琳，她早晚有一天会离开你的，她会回到自己的祖国，和相爱的人结婚，她们可能会有几个孩子，让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闭嘴！shit！闭嘴！闭嘴！！”妮琳眼睛通红，她疯狂的样子十分可怕，在这一刻，她肆无忌惮的毁坏着一切，凳子、桌子、通通被她踢倒在地，她喘息粗气，背部微微弓着，就像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狮子，眼神恶毒的看着托马斯。
托马斯安静的看着这一幕，他刻板的脸没有一丝的变化，“看吧，妮琳，我只要提一提，你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你的眼神在告诉我，你现在恨不得想要把我这个聒噪的人类干掉，即便这个人类和你认识了快十年。之前的那些女人可不能让你有现在这种反应，你在因为她而刻意的放任你的病，你在因为她疯狂。”
“她打开了你心里那把邪恶的锁，你在为她而失控，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托马斯看着她，语气铿锵，语速缓慢，“这意味着，你心里的破坏欲在以同样的速度加快生长，我甚至可以预见你将来杀人的画面，哦，第一个死去的就是那个女孩。”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托马斯的眼睛，妮琳的眼睛，一个睿智冷静，一个疯狂暴躁，在相遇的一瞬间，犹如狂风席卷。
终于，妮琳先败下阵来，她沮丧的捂着自己的脑袋，“我不行，托马斯，我控制不住自己，在我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我不想伤害她，可是她太有吸引力了……”
良久……
“妮琳……”空气里似有无声的叹息。
＊
走在柏西大道上，苏烟已经在幸福的想着自己接下来要买哪些甜点了，是提拉米苏，沙河蛋糕还是维也纳巧克力杏仁蛋糕？
想着想着，她自己先吞了吞口水，肉手扭了扭，怎么办，她都好想吃啊………
可是都买了的话，就超过了和苏霖谭约定的数量了……
不自觉的啃了啃手指，犹豫了好半天，大吃货属性还是占了上风，对此，小家伙儿还装模作样的为自己辩解：要是我只买一样的话，其它甜品肯定会伤心难过的……苏霖谭和小雯都说我很善良，这么善良的我怎么舍得让它们难过呢？！
自以为有道理，苏烟捂着嘴笑的跟偷了灯油的小老鼠一样，眼睛弯成了月牙，肥嘟嘟的小脸活像一个小娃娃，这幅可爱的样子让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两眼。
这么便走便想，没一会儿就到了茨菲甜品屋。
不过还没进去，她先被门前五颜六色的公告牌给吸引了。
“招服务员……时薪8美元，每天工作八小时……”
自从上次知道自己其实已经‘负债累累’后，苏烟就不敢再像以前那样花钱大手大脚了，今天来甜品店都是她犹豫了半天才决定的。
正打算没课的时候跟着张静婉一起去打工，没想到刚打瞌睡枕头就来了，苏烟的大眼睛瞬间亮了。
如果我在这里打工，那就可以一边闻着喜欢的味道，一边赚钱了！
想想都太幸福了！
女孩握了握小拳头，提了提自己的背包，大步走了进去。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服务员小姐依旧带着温暖的笑容。
苏烟为自己小小的打了打气，装作淡定的问，“你们这里在招人对吗？”
服务员小姐顿了一下，她目光上下扫视着苏烟，直到苏烟的眼睛到紧张的眨个不停的时候，她才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们这里不招未成年人。”
苏烟的婴儿肥脸颊和小巧的身躯让服务员小姐理所当然的误会了，她认为她不过只有十三四岁。
苏烟本来失望耷拉的小脑袋，在听到后面那一句后快速抬了起来，“我今年已经十八岁零四个月了！”
怕她不相信，还坚定的点了点头，保证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服务员小姐怀疑的看着她，她见多了这种谎报年龄来赚取零用钱的孩子，所以此刻她对苏烟所说的话并不信任。
不过苏烟看起来太乖巧了，她选择婉转的拒绝她，“那我可以看一下您的身份证件吗？”
苏烟一愣，她好像没带着啊……
她抬头，眼睛睁大，“我今天没带……”
服务员小姐笑了，不过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她突然升起一抹逗弄的兴趣，“如果你保证你说的是都是真的，那你可以明天把它带来，我会提议老板留一个位置，期限是明天一天的时间。”
她举起了一根手指，强调道。
苏烟哪里会不同意，她大力点头，眼睛闪亮亮的看着美丽的服务员，心里发了无数张好人卡。
解决了（她自以为）这件事，苏烟就开开心心的点了她之前在路上念念不忘的甜品。
付了钱，正转身想要找个空坐下时，耳边传来的一阵熟悉的旋律让她直接愣了。
“我喜欢你……
喜欢到深入骨髓……”
六天前的噩梦再次闪现在她的脑海中，无声的死亡，布满鲜血的地面……她以为她忘记了，却不想那段恐怖的画面依旧深存在她的记忆里！
苏烟的身体僵了起来，她的脸迅速苍白了下去，一样的旋律，相似的歌词，额头在冒出了冷汗，手指在颤抖，苏烟怔愣的想着，怎么可能……那只是个梦……怎么可能会有人唱这首歌！
身材姣好的服务员在拿着托盘回来时，一眼就看到了愣在一旁的苏烟。
噢，又是这个亚洲女孩！
她对苏烟的印象很深，这位小巧的女生可是从她这里抢走了一位迷人的绅士呢！直到今天，她还没忘了他那张英俊的脸。
女人看了看女孩的身后，啊哈，看来那位先生不是很顺利呢。
幸灾乐祸的表情不要太明显。
苏烟看着她，这是个女人，这是个女人，至少，她不是那个恐怖的男人！
苏烟深呼吸，她听到了自己颤抖到有些可笑的声音，“可以问一下，这首歌你是从那里听到的吗？”
女服务员嘴角弯了弯，“你也觉得这个旋律很好听对吗？”
她看着紧张到几乎屏住呼吸的苏烟，心里划过疑惑，但脸上的表情不变，“这是我三天前从一位客人的口中听到的，他的声音可真迷人，哼起来好听极了！”
苏烟腿都快软了，三天前？她当时不是也在这里吗？！
心脏狂跳，她坚持的把问题问了下去，“那你认识他吗？”
女人刚想回答，可男人三天前高昂的‘小费’让她又闭嘴了，她可是很守信用的。
“噢，对不起，他只来了一次。”这可是实话。
苏烟点点头，哆哆嗦嗦的拿上甜点，这次她难得的选择打包带走，关键是她只要一想到这里曾经有位不知名的凶手先生，就再没有之前的兴奋了。
一出了门，苏烟立刻打开手机，搜索了近期纽约市是否有命案发生，这一看，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在她来到美国的当天凌晨一点钟，在特莱学校不远处的小树林，有人发现了一具女尸！
特莱学校、特莱学校！
苏烟咬着唇瓣，在谷歌上打下“特莱学校”四个字，看着很快出来的美丽的图片，她这次是真的如同雷劈了。
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她的梦……她的梦竟然在现实中真实的发生过！
美国时间：上午九点
“妮琳，你的病变得更严重了！”托马斯的脸色有些凝重，棕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女孩。
妮琳的心情显然很好，她转动着手中的长笔，悠闲自在的看了眼托马斯，“不，托马斯，我能感受到，它已经好多了。”
托马斯沉了沉声，“你没有好转！妮琳，你只是在下意识的进行伪装，虽然在我看来，这伪装可笑且愚蠢，但是，你在变化，你在向着更糟糕的地方变化！”
妮琳停止了动作，托马斯的面无表情让她把笑容收了起来，她淡淡的开口，“托马斯，你什么都不知道。”
托马斯嘴角要笑不笑的扯了扯，“妮琳，在你小的时候，因为布朗先生和布朗太太的忽略而遭受了两年的校园暴力，所以你变的不安，变的狂躁，又变得脆弱，与那个时候形成对比的，是背叛你的小姐妹梅西，她温柔，成绩优异，老师喜欢她，同学也喜欢她，所有人都似乎喜欢她……”
“你在羡慕她，可你又憎恨她。你想要变成她，可你又厌恶变成她。所以你会下意识的寻找同样优异的女孩，和她们结交。你会控制她们的一切：爱好、行为、朋友甚至家人，你将她们打造的完美，让所有人称赞，妮琳，你在妄想把她们当成另一个自己！可你又在矛盾着，你身体的邪恶思想让你在病态的痴|迷她们的同时，又像是恶作剧一样将她们破坏掉……”
妮琳眼里闪过阴狠，她冰冷的语气仿佛企图要将托马斯冻伤，“托马斯，你在试图激怒我！”
托马斯站起来，扭了扭领带，不客气的指出，“你知道的，我所说的都是真的，你在逃避这个事实。”
“以前的你只会发泄心里的欲|望，可是现在的你变了，妮琳，你学会了伪装，你的精神在试图骗过我，你在心甘情愿的变化，甚至以此为乐。”
妮琳紧紧的盯着他，她的脸有些扭曲，不过在下一秒钟，她再次恢复了之前的优雅，从衣服里抽出一包烟，慵懒的叼出一根，靠在椅子上，“托马斯，我有预感，你治不好我的。”
托马斯不置可否，他眼皮微微下垂，“妮琳，让你改变的，是那个中国女孩对吗？”
妮琳的手一顿，托马斯看向洁白的墙壁，继续道，“妮琳，她早晚有一天会离开你的，她会回到自己的祖国，和相爱的人结婚，她们可能会有几个孩子，让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闭嘴！shit！闭嘴！闭嘴！！”妮琳眼睛通红，她疯狂的样子十分可怕，在这一刻，她肆无忌惮的毁坏着一切，凳子、桌子、通通被她踢倒在地，她喘息粗气，背部微微弓着，就像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狮子，眼神恶毒的看着托马斯。
托马斯安静的看着这一幕，他刻板的脸没有一丝的变化，“看吧，妮琳，我只要提一提，你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你的眼神在告诉我，你现在恨不得想要把我这个聒噪的人类干掉，即便这个人类和你认识了快十年。之前的那些女人可不能让你有现在这种反应，你在因为她而刻意的放任你的病，你在因为她疯狂。”
“她打开了你心里那把邪恶的锁，你在为她而失控，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托马斯看着她，语气铿锵，语速缓慢，“这意味着，你心里的破坏欲在以同样的速度加快生长，我甚至可以预见你将来杀人的画面，哦，第一个死去的就是那个女孩。”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托马斯的眼睛，妮琳的眼睛，一个睿智冷静，一个疯狂暴躁，在相遇的一瞬间，犹如狂风席卷。
终于，妮琳先败下阵来，她沮丧的捂着自己的脑袋，“我不行，托马斯，我控制不住自己，在我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我不想伤害她，可是她太有吸引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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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琳……”空气里似有无声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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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柏西大道上，苏烟已经在幸福的想着自己接下来要买哪些甜点了，是提拉米苏，沙河蛋糕还是维也纳巧克力杏仁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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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烟为自己小小的打了打气，装作淡定的问，“你们这里在招人对吗？”
服务员小姐顿了一下，她目光上下扫视着苏烟，直到苏烟的眼睛到紧张的眨个不停的时候，她才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们这里不招未成年人。”
苏烟的婴儿肥脸颊和小巧的身躯让服务员小姐理所当然的误会了，她认为她不过只有十三四岁。
苏烟本来失望耷拉的小脑袋，在听到后面那一句后快速抬了起来，“我今年已经十八岁零四个月了！”
怕她不相信，还坚定的点了点头，保证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服务员小姐怀疑的看着她，她见多了这种谎报年龄来赚取零用钱的孩子，所以此刻她对苏烟所说的话并不信任。
不过苏烟看起来太乖巧了，她选择婉转的拒绝她，“那我可以看一下您的身份证件吗？”
苏烟一愣，她好像没带着啊……
她抬头，眼睛睁大，“我今天没带……”
服务员小姐笑了，不过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她突然升起一抹逗弄的兴趣，“如果你保证你说的是都是真的，那你可以明天把它带来，我会提议老板留一个位置，期限是明天一天的时间。”
她举起了一根手指，强调道。
苏烟哪里会不同意，她大力点头，眼睛闪亮亮的看着美丽的服务员，心里发了无数张好人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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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了钱，正转身想要找个空坐下时，耳边传来的一阵熟悉的旋律让她直接愣了。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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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天前的噩梦再次闪现在她的脑海中，无声的死亡，布满鲜血的地面……她以为她忘记了，却不想那段恐怖的画面依旧深存在她的记忆里！
苏烟的身体僵了起来，她的脸迅速苍白了下去，一样的旋律，相似的歌词，额头在冒出了冷汗，手指在颤抖，苏烟怔愣的想着，怎么可能……那只是个梦……怎么可能会有人唱这首歌！
身材姣好的服务员在拿着托盘回来时，一眼就看到了愣在一旁的苏烟。
噢，又是这个亚洲女孩！
她对苏烟的印象很深，这位小巧的女生可是从她这里抢走了一位迷人的绅士呢！直到今天，她还没忘了他那张英俊的脸。
女人看了看女孩的身后，啊哈，看来那位先生不是很顺利呢。
幸灾乐祸的表情不要太明显。
苏烟看着她，这是个女人，这是个女人，至少，她不是那个恐怖的男人！
苏烟深呼吸，她听到了自己颤抖到有些可笑的声音，“可以问一下，这首歌你是从那里听到的吗？”
女服务员嘴角弯了弯，“你也觉得这个旋律很好听对吗？”
她看着紧张到几乎屏住呼吸的苏烟，心里划过疑惑，但脸上的表情不变，“这是我三天前从一位客人的口中听到的，他的声音可真迷人，哼起来好听极了！”
苏烟腿都快软了，三天前？她当时不是也在这里吗？！
心脏狂跳，她坚持的把问题问了下去，“那你认识他吗？”
女人刚想回答，可男人三天前高昂的‘小费’让她又闭嘴了，她可是很守信用的。
“噢，对不起，他只来了一次。”这可是实话。
苏烟点点头，哆哆嗦嗦的拿上甜点，这次她难得的选择打包带走，关键是她只要一想到这里曾经有位不知名的凶手先生，就再没有之前的兴奋了。
一出了门，苏烟立刻打开手机，搜索了近期纽约市是否有命案发生，这一看，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在她来到美国的当天凌晨一点钟，在特莱学校不远处的小树林，有人发现了一具女尸！
特莱学校、特莱学校！
苏烟咬着唇瓣，在谷歌上打下“特莱学校”四个字，看着很快出来的美丽的图片，她这次是真的如同雷劈了。
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她的梦……她的梦竟然在现实中真实的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