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忆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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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鸾一出门，七双眼睛齐刷刷看向她。
三楼梯口，风花和雪月两个美人儿并肩肃穆而立，方才室内的风情万种全然消匿。二人丰腴、窈窕的身子正挡着神态急切，几欲冲向雅室的奶娘与护卫。
奶娘见穆鸾没有一刻后残或死，而是正常的走了出来，一捧热泪盈眶，推开风花雪月，跑到穆鸾身前，屈膝一跪，拉着她从头到摸到尾，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查了一遍，最后捧着她受伤的掌心，紧张地问：“怎么样，毒解了吗？那贼小子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
都是废话。没做说没有。做了就能说有吗？
一旁观察的雪月眉心一蹙，目光在穆鸾身上游移，斜身贴近风花，脸上露一丝疑惑，小声道：“公子与这小姑娘……也太快了点吧。”
“想什么呢！公子怎会看上她？”风花睨了眼雪月，对穆鸾正眼不瞧，抬手抚了抚簪花飞鬓，轻蔑一笑，话音一扬，徐徐道来：“公子喜欢的，是解风情，通心意的温柔女子，可不是空有皮囊，不经人事的小姑娘。”
“哟！这是吃醋了？”雪月桃腮带笑，音若银铃，好不诱人，竟连几个候命的护卫都看的有些痴愣。
穆鸾听着风花雪月的议论颇为腹诽，冲奶娘尴尬一笑：“没事，我们走吧。”说罢，扯着奶娘的衣袖便往楼下去。
风花雪月自觉让了路，却见穆鸾停在身前。
穆鸾歪着头，细细打量二人，精铄目光落在二人纤细腰间，柳眉一扬。雅室内，她只匆匆两眼，便顾着低头窘迫，知是美人儿，却未见二人双瞳色棕，腰间各自挂着索命利器——龙骨钺和穿肠刺，玉貌花容之下隐着果决杀气，想来身手绝不会差。
原来，不是什么花街柳巷的水性女，而是与那屋内的蓝瞳公子一样，皆是异域习武之人。
奶娘也发现对方是不好惹的主，生怕穆鸾再说什么的话引来争闹，一边开口提醒，一边拉着她急匆匆下楼：“小姐，时辰不早，再不回，夫人会责怪的。”
出了听风楼，离了热闹人群，奶娘与护卫们皆松了口气，旋即齐齐对穆鸾扑通一跪，意是请罪。尤其奶娘眼珠泛泪，一字一句地哽咽道：“奴婢照顾不周，置小郡主生死险境，奴婢有罪，请小郡主责罚。”
穆鸾的神思一直在徘徊在风花雪月腰间的武器上。她想，她也要有一件称手的兵器，这样才有威慑力。
正当她专注地思考选哪一种武器最为合适时，忽见几人这般，着实一惊，赶忙摆摆手，扶起奶娘，带起护卫，狡黠笑道：“没事的。今日的事，我不说，你们不说，相安无事。”
绝不能说。她无心让他们受罚，更不愿因此而断送自己随意出府逍遥的机会。
听穆鸾这般说，奶娘与护卫心中悬石终于落定，起身拂尘，又禀告了韩逸不在丞相府，而在东宫陪太子排演的消息。
“排演？”穆鸾汪汪大眼一转，似想到了什么，嘻嘻一笑，兴致勃然，跳上马车，潇洒一句：“走，去东宫。”
“小郡主，皇后娘娘不喜欢您与太子一起。我们还是回避些为好。”奶娘面露难色，犹豫着开口。
穆鸾一听皇后二字，先是一愣，旋即眉梢眼角扬起的开心气儿轰的垮塌。她垂着头，思了一瞬，樱唇一撅，掀起帷裳，露出一张阴沉的小脸，如被霜打的嫩蕊，盯着奶娘的眼中透着点点不满，话中带着素日里少见的怨气：“皇后不喜欢是皇后的事。我喜欢去哪是我的事。况且，我找的是韩逸哥哥，不是太子。走！”
奶娘张了张嘴，看着被甩下的帷帐，又无奈摇摇头，再未多言。其实，她想对穆鸾说，韩逸也是皇后亲哥哥的儿子，都是一家人，没什么区分；想说，当今皇后可不是什么温柔、善良、贤惠、大度的人；想说，皇帝心中对霸王一家真的有不满、怀疑、嫉妒；想说，依综上所述，真的应行事谨慎，能避则避。
可她知道穆鸾再聪明伶俐，听再多讲史说书，终究是个十岁的孩子，日日做个大人模样切实不易；更知道穆鸾从来都将这些提醒当作耳边风，照样肆意无忌，便也不再浪费那口舌。
在这祁月国，能如此无视皇后，逆风而上的人只有穆鸾。她能这般，倚仗的是父亲穆宸与太后苏氏。
当今的太后苏氏与皇帝穆寰并无血亲之联，而是穆宸的生母，是穆鸾名副其实的皇祖母。
皇帝幼年，生母皇后早亡，由贵妃苏氏抚养。
这位苏贵妃是个好继母，对亲生儿子与养子一样疼爱，凡事不偏不倚，也无心为儿子争夺太子之位，更未使各种手段虐待、迫害穆寰。
同一屋檐下的寰、宸两兄弟，关系日益亲近，性情则渐见迥异。
穆寰寡言沉静，资质中等。穆宸爽朗好动，文武双全。二人童年时，最常见的一幕就是，穆宸挥剑舞刀，挥斥方遒，大汗淋漓；穆寰远眺凝思，阅书泼墨，毫无朝气。但这并不影响二人成为旁人眼中的皇家兄弟的楷模。
先帝膝下儿女不多，穆寰与穆宸一直最受疼爱。妾室慈善，子嗣和睦，让先帝十分满意，决定册立穆寰为太子时，再做两件事。
第一件，将凤印交与苏氏，贵妃进皇后，统领后宫。
第二件，封穆宸为王，赐号霸。
这个霸字颇有来历。穆寰被立为太子前一年，东方耀国出兵来犯，气势汹汹。与东耀接壤的砀阳、豫东、代原三郡因久无纷争，战备松懈，官员堕腐，敌方突袭时郡守、郡尉布阵慌张，迎战不利，一郡沦陷，另两郡岌岌可危。颓败消息报至朝廷，龙颜大怒，龙心大颤，当即调兵遣将前往退敌，收复失地。
穆宸得知战事，主动请命出征，作左前锋，与镇远将军讨伐敌军。
解豫东、代原之难，他率一千名铁骑，奇袭敌后，烧尽粮草辎重，又截断敌军三次后续补给，以一人之力杀敌过百，堆尸成山，血流成河，身受轻、重伤九处，乱敌心，转危局。九死一生，一战成名。
收复砀阳之战，他欲擒故纵，引出敌军精锐，后命右前锋率军与敌正面交战，自己则率三千铁骑伺机而动。待敌军战力消耗，气势受挫，他率军于侧突袭敌方薄弱之处，浴血拼杀，直击心腹，令敌慌乱自溃；令敌主将大骇，守城不出；令本就不满敌军四处抢掠的砀阳百姓奋勇之心激增，与城外穆宸大军里应外合，彻底擒杀敌军。
东耀侵犯之危已解，但穆宸却未班师回朝，而是请旨驻守边境，休整军备，筹集粮草，乘胜追击。
此间，丞相韩尚向皇帝进言，既已战胜，东耀也晓得厉害，那便应加固边境守备，切莫再起烽烟。皇帝亦觉有理，派官员转达穆宸。
官员到达营地时，穆宸正立在崇锣山巅，俯瞰峻岭间的陡峭栈道与迂回狭路，思虑如何以最少的伤亡攻下东耀的边城要塞。他重甲佩剑，盔上一簇红缨，身形笔挺如剑，万缕阳光沐浴，通身熠熠生辉。
官员累死攀山找到他，一字不落的转达皇帝与丞相的意思。他静静听罢，嗤之一笑，仰首远眺连绵山河，剑眉一敛，抚在冰凉剑首的手一紧，回头看向官员，星目生出凛凛寒光，脱口的话中尽是不容回旋的霸气：“回去禀告陛下，今年诞节，儿臣当敬献东耀西南三郡为礼，祝陛下与江山寿与天齐。转告韩丞相，战胜之意，乃两国交战，犯我国土，退敌出境为守，攻入敌国为战，据敌之土为胜！东耀毁约，踏我国土，欺我百姓，辱我国威，若不还以颜色，落入他国耳中，定当我祁月衰弱无人，懦弱不堪！安邦需守，更须扩！”
官员听的怔怔，只觉耳畔轰轰，似闻天雷；只感眼前之人身形霍然高大，魄力逼人，似见神魔。他惊愣片时，施礼一诺，不敢再言，惶惶离去。
未几，祁月与东耀边关要塞，火光染寒风，风卷战旗声渐狂，雪煞喉肠。穆宸领兵三路东进，暗度陈仓，釜底抽薪，大破敌方边境三郡。他将三郡所有不愿归降的官员头颅砍下，高挂城门，并整肃军纪，安抚善待百姓。如此势如破竹，令东耀周边郡、镇望风披靡，不愿调兵救援，只求守城自保；更震撼了安居数百里外的东耀帝，急急派遣使者交涉，商榷停战，重修旧约。
旧约，是三国的旧约。
祁月建国之初，位处中洲大陆腹地，是同时期最为强盛的国家。然盛世未几。第三任祁月王去世后，五子夺位，三大臣争权，几番权谋征伐，三、四皇子亡，国裂。
大司马司徒恪助二皇子向东扩土，建东耀，后改国姓司徒。
大司徒金赫扶五皇子向东南裂地，建元国，后废五皇子，自立为王，更国号为金。
大司空韩霖辅大皇子坐镇祁月，受封异姓王。
三国从此划界，各自为政，为休养生息，恢复元气，约定五十年内互不开战。
旧约时间内，北瑞、西琼、南夏相继崛起。
各国偶有边境侵扰，但无举国大战。
东耀侵犯祁月三郡的时间，在旧约规定的五十年内。背弃约定，战斗不利，连失三郡，使得东耀帝心惊不已，自觉失策，不愿再冒险开战，急忙言和，又将自己的儿子司徒珺送去祁月为质，以示诚意。
祁月皇帝亦不愿再动干戈，便应了东耀之约，召回穆宸，大加褒赏，更在第二年册立太子时，封其为霸王，兼镇国大将军，风光耀眼丝毫不逊金冠灿然的穆寰。
霸王之名由此而来。
穆鸾一出门，七双眼睛齐刷刷看向她。
三楼梯口，风花和雪月两个美人儿并肩肃穆而立，方才室内的风情万种全然消匿。二人丰腴、窈窕的身子正挡着神态急切，几欲冲向雅室的奶娘与护卫。
奶娘见穆鸾没有一刻后残或死，而是正常的走了出来，一捧热泪盈眶，推开风花雪月，跑到穆鸾身前，屈膝一跪，拉着她从头到摸到尾，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查了一遍，最后捧着她受伤的掌心，紧张地问：“怎么样，毒解了吗？那贼小子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
都是废话。没做说没有。做了就能说有吗？
一旁观察的雪月眉心一蹙，目光在穆鸾身上游移，斜身贴近风花，脸上露一丝疑惑，小声道：“公子与这小姑娘……也太快了点吧。”
“想什么呢！公子怎会看上她？”风花睨了眼雪月，对穆鸾正眼不瞧，抬手抚了抚簪花飞鬓，轻蔑一笑，话音一扬，徐徐道来：“公子喜欢的，是解风情，通心意的温柔女子，可不是空有皮囊，不经人事的小姑娘。”
“哟！这是吃醋了？”雪月桃腮带笑，音若银铃，好不诱人，竟连几个候命的护卫都看的有些痴愣。
穆鸾听着风花雪月的议论颇为腹诽，冲奶娘尴尬一笑：“没事，我们走吧。”说罢，扯着奶娘的衣袖便往楼下去。
风花雪月自觉让了路，却见穆鸾停在身前。
穆鸾歪着头，细细打量二人，精铄目光落在二人纤细腰间，柳眉一扬。雅室内，她只匆匆两眼，便顾着低头窘迫，知是美人儿，却未见二人双瞳色棕，腰间各自挂着索命利器——龙骨钺和穿肠刺，玉貌花容之下隐着果决杀气，想来身手绝不会差。
原来，不是什么花街柳巷的水性女，而是与那屋内的蓝瞳公子一样，皆是异域习武之人。
奶娘也发现对方是不好惹的主，生怕穆鸾再说什么的话引来争闹，一边开口提醒，一边拉着她急匆匆下楼：“小姐，时辰不早，再不回，夫人会责怪的。”
出了听风楼，离了热闹人群，奶娘与护卫们皆松了口气，旋即齐齐对穆鸾扑通一跪，意是请罪。尤其奶娘眼珠泛泪，一字一句地哽咽道：“奴婢照顾不周，置小郡主生死险境，奴婢有罪，请小郡主责罚。”
穆鸾的神思一直在徘徊在风花雪月腰间的武器上。她想，她也要有一件称手的兵器，这样才有威慑力。
正当她专注地思考选哪一种武器最为合适时，忽见几人这般，着实一惊，赶忙摆摆手，扶起奶娘，带起护卫，狡黠笑道：“没事的。今日的事，我不说，你们不说，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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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穆鸾这般说，奶娘与护卫心中悬石终于落定，起身拂尘，又禀告了韩逸不在丞相府，而在东宫陪太子排演的消息。
“排演？”穆鸾汪汪大眼一转，似想到了什么，嘻嘻一笑，兴致勃然，跳上马车，潇洒一句：“走，去东宫。”
“小郡主，皇后娘娘不喜欢您与太子一起。我们还是回避些为好。”奶娘面露难色，犹豫着开口。
穆鸾一听皇后二字，先是一愣，旋即眉梢眼角扬起的开心气儿轰的垮塌。她垂着头，思了一瞬，樱唇一撅，掀起帷裳，露出一张阴沉的小脸，如被霜打的嫩蕊，盯着奶娘的眼中透着点点不满，话中带着素日里少见的怨气：“皇后不喜欢是皇后的事。我喜欢去哪是我的事。况且，我找的是韩逸哥哥，不是太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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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祁月国，能如此无视皇后，逆风而上的人只有穆鸾。她能这般，倚仗的是父亲穆宸与太后苏氏。
当今的太后苏氏与皇帝穆寰并无血亲之联，而是穆宸的生母，是穆鸾名副其实的皇祖母。
皇帝幼年，生母皇后早亡，由贵妃苏氏抚养。
这位苏贵妃是个好继母，对亲生儿子与养子一样疼爱，凡事不偏不倚，也无心为儿子争夺太子之位，更未使各种手段虐待、迫害穆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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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膝下儿女不多，穆寰与穆宸一直最受疼爱。妾室慈善，子嗣和睦，让先帝十分满意，决定册立穆寰为太子时，再做两件事。
第一件，将凤印交与苏氏，贵妃进皇后，统领后宫。
第二件，封穆宸为王，赐号霸。
这个霸字颇有来历。穆寰被立为太子前一年，东方耀国出兵来犯，气势汹汹。与东耀接壤的砀阳、豫东、代原三郡因久无纷争，战备松懈，官员堕腐，敌方突袭时郡守、郡尉布阵慌张，迎战不利，一郡沦陷，另两郡岌岌可危。颓败消息报至朝廷，龙颜大怒，龙心大颤，当即调兵遣将前往退敌，收复失地。
穆宸得知战事，主动请命出征，作左前锋，与镇远将军讨伐敌军。
解豫东、代原之难，他率一千名铁骑，奇袭敌后，烧尽粮草辎重，又截断敌军三次后续补给，以一人之力杀敌过百，堆尸成山，血流成河，身受轻、重伤九处，乱敌心，转危局。九死一生，一战成名。
收复砀阳之战，他欲擒故纵，引出敌军精锐，后命右前锋率军与敌正面交战，自己则率三千铁骑伺机而动。待敌军战力消耗，气势受挫，他率军于侧突袭敌方薄弱之处，浴血拼杀，直击心腹，令敌慌乱自溃；令敌主将大骇，守城不出；令本就不满敌军四处抢掠的砀阳百姓奋勇之心激增，与城外穆宸大军里应外合，彻底擒杀敌军。
东耀侵犯之危已解，但穆宸却未班师回朝，而是请旨驻守边境，休整军备，筹集粮草，乘胜追击。
此间，丞相韩尚向皇帝进言，既已战胜，东耀也晓得厉害，那便应加固边境守备，切莫再起烽烟。皇帝亦觉有理，派官员转达穆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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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累死攀山找到他，一字不落的转达皇帝与丞相的意思。他静静听罢，嗤之一笑，仰首远眺连绵山河，剑眉一敛，抚在冰凉剑首的手一紧，回头看向官员，星目生出凛凛寒光，脱口的话中尽是不容回旋的霸气：“回去禀告陛下，今年诞节，儿臣当敬献东耀西南三郡为礼，祝陛下与江山寿与天齐。转告韩丞相，战胜之意，乃两国交战，犯我国土，退敌出境为守，攻入敌国为战，据敌之土为胜！东耀毁约，踏我国土，欺我百姓，辱我国威，若不还以颜色，落入他国耳中，定当我祁月衰弱无人，懦弱不堪！安邦需守，更须扩！”
官员听的怔怔，只觉耳畔轰轰，似闻天雷；只感眼前之人身形霍然高大，魄力逼人，似见神魔。他惊愣片时，施礼一诺，不敢再言，惶惶离去。
未几，祁月与东耀边关要塞，火光染寒风，风卷战旗声渐狂，雪煞喉肠。穆宸领兵三路东进，暗度陈仓，釜底抽薪，大破敌方边境三郡。他将三郡所有不愿归降的官员头颅砍下，高挂城门，并整肃军纪，安抚善待百姓。如此势如破竹，令东耀周边郡、镇望风披靡，不愿调兵救援，只求守城自保；更震撼了安居数百里外的东耀帝，急急派遣使者交涉，商榷停战，重修旧约。
旧约，是三国的旧约。
祁月建国之初，位处中洲大陆腹地，是同时期最为强盛的国家。然盛世未几。第三任祁月王去世后，五子夺位，三大臣争权，几番权谋征伐，三、四皇子亡，国裂。
大司马司徒恪助二皇子向东扩土，建东耀，后改国姓司徒。
大司徒金赫扶五皇子向东南裂地，建元国，后废五皇子，自立为王，更国号为金。
大司空韩霖辅大皇子坐镇祁月，受封异姓王。
三国从此划界，各自为政，为休养生息，恢复元气，约定五十年内互不开战。
旧约时间内，北瑞、西琼、南夏相继崛起。
各国偶有边境侵扰，但无举国大战。
东耀侵犯祁月三郡的时间，在旧约规定的五十年内。背弃约定，战斗不利，连失三郡，使得东耀帝心惊不已，自觉失策，不愿再冒险开战，急忙言和，又将自己的儿子司徒珺送去祁月为质，以示诚意。
祁月皇帝亦不愿再动干戈，便应了东耀之约，召回穆宸，大加褒赏，更在第二年册立太子时，封其为霸王，兼镇国大将军，风光耀眼丝毫不逊金冠灿然的穆寰。
霸王之名由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