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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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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云知行神色飞扬地说完,夜色已深。

    云知谨明日要去北郡公差,临走前顺带把还喋喋不休的云知行也抓回北苑去。

    云之贤听了个圆满的故事,内心欢喜睡意全无,拿着凌樱的婚服画稿修修改改。

    洗漱完回房,余光瞥见圆桌上放了一块东西,还压着张纸。

    云知行走近一看,是一块玉佩,压着的白纸条儿上写着:暂借予你,来日自行取走。

    呵!好大的胆子,云府真的任由你来去自如么,上次警告你你当我放个屁?

    云知行难得来脾气了:小爷我真的要出手了!

    第二日,云知行大清早来敲云之贤的门,见到云之贤后直接挂出玉佩,皱着眉头大声嚷嚷道,“长姐的那块呢?”

    云之贤从化妆盒下层的锦袋中拿出,递给云知行,“怎么了?”

    一把拽过来,云知行作势要掷出去,“扔了,心烦!”

    云之贤赶忙拦住他,一把抢过两块玉佩,不悦道,“你魔怔了,大清早发什么疯?这是娘亲生你那年景世伯家送的礼物,就算你不喜欢也该好好的收起来,摔了是什么意思?”

    云知行一听,嗯?啥!是景家送的?

    他还以为是谁无聊透顶,没有意义地寻了块差不多的料子,又故意仿了他长姐这块宝贝玉佩的刻工呢。

    给他玉佩是几个意思呢?莫非……

    脑洞大开的云知行皱眉,凶巴巴道:“那长姐都给收着吧,我看着烦死了,先回军营了,晚餐见。”

    说罢,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个没影儿。

    骑着专属坐骑小花马颠颠地回到军营,撩开营帐的门帘,抬眼瞧见商梓背着身在配药,云知行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师父,这世上有易容术吗?”

    商梓耳力好,听脚步声就是知道是云知行来了,但仍被突然的声音吓得手微震,药粉撒了不少出去。

    “那只是古书有记载,现今并未见得有奇人会使易容之术。”

    “是吗?”

    云知行当然不信,只是不再问下去了。

    停不住的八卦小马达——云知行开始在白日里的“天才小药童”和夜晚里的“分析小神探”两个角色中互换。

    云知行正是拔高长身体的时候,虽然有些挑食,但总是很听云之贤的话,该要补充的营养也是二话不说、闭着眼捏着鼻子地吃下去,谁知这半月下来整个人变得又黑又瘦,成天不着家的路子也终于引起了云知谨的注意。

    几次尾随盯梢后,云知谨恼火地发现云知行竟然是暗自在查景家的事情,等在景家空宅拿到人后,他直接把云知行揪住拉回了家。

    云知行见事已败露,便将自己的猜测和近来调查的结果统统告诉了云知谨。

    当然,还留有一手,没将玉佩的事情告知。

    云知谨皱眉思索了很久,严肃地问云知行:“你说景誉很可能还活着?”

    云知行点点头,“是的。”

    “不可能,当年认尸时我也在,身高衣物和随身物品都说明那是景誉,如他逃脱,肯定也会知道景家已平反了,如此为什么不设法联系我们?所以没可能。”

    “长姐那晚醉酒表露了对景誉的心声,那半夜摸进长姐房间的不是景誉还能是谁?”

    云知谨很想一把掐死云知行。

    “这件事发生多久了?你现在才说!你现在问我,你以为我要如何回答你?附和你说是,还是敲醒你的脑袋帮你回忆一下你当时不是在梦游?”

    “总之我是有证据的,不是口说无凭。”云知行抱臂,仰着头做神圣不可冒犯状。

    云知谨敲敲桌子,忍着怒火,“来,证据摆上来。”

    云知行“哼”一声不作回答。一是懊悔自己说漏嘴有证据的事,二是克制住自己做好心理设防免得真的供出玉佩事宜。

    恼怒的云知谨一把拎起云知行,拽其出了房间。

    时隔几年,他云知行又回来了。

    从善如流跪在祖先排位前的云知行不停告状。

    “祖宗们你们都看看,我兄长也太坏脾气了,根本没听我把话说完。”

    正说着,突然发现宗祠里蚊子甚多,居然有大胆之辈敢来叮他的手臂。

    不可忍的云知行跪着,在祖先牌位前拍了一晚的蚊子。

    第二日,芬达说家里增加了好多家丁,听说这次新招的家丁大少爷挑的都是要有练武功底的。

    云之贤只知道云知行被罚跪了,心想大概是那小子成日不着家皮又在痒了,所以哥哥生气了在限门禁呢。

    不肯屈服的云知行让可乐做了许多的防蚊香包挂进宗祠里,想着继续查下去肯定还有继续挨跪的时候,他这么未雨绸缪很是明智。

    太棒,他简直要给自己点赞了!

    中秋佳节,渐渐近了。

    太后让筹备婚礼事宜的众人在婚礼前三天都得候在凌樱的如菲殿中,故百忙中抽身的云之贤带着贺礼、婚服和各类点心提前两日进了宫。

    这各类点心却不是贺礼,而是自从上次吃过所谓的“宫宴”后,她大为失望,想着靠不了别人,还是靠自己的存粮比较好。

    来看婚礼进度的凌长里瞥见云之贤偷偷摸摸从殿里出来,左顾右盼地走到偏僻的角落,仔细摸出怀里的点心,低头啃去。

    搞清楚云之贤古怪行径的凌长里觉得她又可爱又滑稽遂大笑出声来,吓得云之贤一哆嗦,手里的点心全部掉地上了,幸好刚刚埋进嘴里的点心不大,否则得酿成命案。

    凌长里不解,问其原因,云之贤便将上次宫宴的情况如实相告。

    听罢,凌长里神秘一笑,“跟我来。”

    云之贤还在考虑要不要跟去时,走在前面的凌长里见人没跟来立即折回,不由分说,直接拉着她的手腕强行拖走。

    御膳房没什么人,凌长里捣鼓了一下,熟门熟路地摆出几盘菜,递出一双筷子给云之贤,热情招呼道:“尝尝。”

    云之贤实在饿得发昏,眼看菜还冒着热气,又受到五脏庙神的蛊惑,她冒死下筷夹了一块烧鸡放到嘴里,瞬时两眼瞪大,整个人恍若重获新生般的欣喜:咦!味道很好嘛!

    欢快地咀嚼着,一口还没吃完咽下,筷子又伸过来夹稳了第二块等在嘴边。

    凌长里看她吃得欢快,也特别开心,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等喂她吃饱了,他又贴心地给她泡了一杯青茶。

    云之贤满足之余,很是感动。

    两人临别前,凌长里道,“自今日起,你在宫里的所有餐点都由本王来安排吧,不用再偷偷地啃点心了!”

    宫里从来不缺传声筒,九王爷这一安排又安排出些谣言:咱九王爷看上云家小姐啦!每餐都特别加菜秀恩爱啦!

    诸如此,连不管闲事的凌樱也忍不住问:“你和我长里哥哥是怎么回事?”

    云之贤笑着打马虎眼,嘻嘻哈哈诶嘿嘿就掩盖过去了。

    凌樱大婚这日,天未亮就要起身进行婚礼的各项礼程。

    云之贤也随着公主一同起了个大早,妆容和穿衣忙活了一上午。行完拜别礼后,凌长里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云之贤,便着急地吩咐七喜赶紧去寻人。

    不一会儿,七喜回来了,附耳道:“之贤小姐在公主的如菲殿里睡着了。”

    公主花车出宫门时,凌长里在偏殿一角看到睡着的云之贤。

    蜷睡在正午阳光下的美人儿也不觉得晒,整个人窝进羽毛软垫里,侧着身,头枕在自己的前臂上,姿态放松慵懒,进门的一番动静也没惊醒她。

    细软的头发裹着金粉似的在阳光下发亮,白净细嫩的皮肤吹弹可破,透出一些些粉色……

    呃,他怎么听到了一阵“咕噜咕噜”的怪叫声?

    会意的凌长里把手中的拿着的东西剥开,油纸里露出个油光灿烂的鸡腿,他这么伸到云之贤鼻子,轻声引诱道:“之贤,起来用午膳了。”

    这是一条有魔力的咒语,因为云之贤真的醒了。

    她接过鸡腿咬了一口,咽下去后长吁一口气,感叹道:“终于活过来了。”

    “你是不是得报答下我?”

    凌长里突然发问,笑意神秘。

    “我吃你一只鸡腿,还你十只如何?”

    “这种雪中送炭的情谊,你好意思只还鸡腿?”

    云之贤嘬了一下手指,头偏向一边,眨眨眼睛问道:“不然王爷还想搭几只鸭腿,或者鹅腿?”

    凌长里看着眼前的人儿的这个侧面很美,轻柔又剔透的,美得让他暂时丧失思考,奈何美人眼里只有鸡腿。

    被打回现实的凌长里无奈道:“你先吃完,从饥饿中跳出来再回话。”

    “公主已去元帅府了?”

    “嗯,已出宫门,估计还在路上。”

    见云之贤嘴角有油污,凌长里抬手准备去擦。

    谁知她更快,先一步用帕子抹去了,歪着脑袋继续发问:“我哥哥是一会儿过来接我一同过去么?”

    白天就不能念叨人。

    正说着,云知谨喊着云之贤的名字就走进来了,看见云之贤和凌长里并排坐着,他那不见外的妹子还在啃着一只油光灿灿的鸡腿,这般场景令云知谨有些诧异。

    这个,他出现的时机是对的吧?

    三人坐在马车里一同去的元帅府,气氛略沉闷不像往日轻松。

    凌长里有话想说,但见云知谨将云之贤盯得严肃又咽了回去。

    到了元帅府,各忙各的三人就分开了。

    凌樱今日有十套衣服要换,所以云之贤不能离开太远。

    早晨的吉服、午膳时分的礼服大放异彩已让观礼的朝臣和来宾大开眼界,风评太好,故晚宴上的朝臣及家眷们都对公主最后的三套礼服很是期待。

    再说凌樱,云之贤去南郡前已说通她平日多加按摩腿部,或许还有站起来那日,凌樱听了也照做。

    治好太后的商梓因为医术独到精通已名声大噪,太后特安排他为公主治疗,如今凌樱已能扶着稍微站直一些。

    这日穿上婚服的凌樱特意不坐木轮椅,虽靠尉迟搀扶但站久了也很吃力,额间挂着汗珠却很幸福的笑着。

    晚间的三套彩衣都是花团锦簇的样子,水晶珠宝嵌成的花冠流光溢彩闪闪地,精致的妆容衬托出凌樱柔和的五官,飘舞着的、绣着花朵的薄纱层层叠叠曼妙典雅,用琉璃珠子点缀的裙摆流苏颇引人注目:那是一种什么独特的手法让萤火的光芒停在身上扑闪发亮?

    绕是儿女成群的命妇们也不能抵抗这般诱惑。

    席中,咬着手帕做心心眼状的大婶,触目皆是。

    今日,云之贤也给自己挽了个好看的发式,发髻上斜插着精致璀璨的宝石簪子和荧光流转的珍珠步摇,略施薄妆,一身粉紫色的衣裙带出了一股若有似无的兰花香气,忙前忙后、进进出出的像蝴蝶翩缱欢快,十分惹人注视。

    适婚年龄的云之贤虽然躲过了第一波说媒,经由此夜,第二波正蓄势待发。

    在各种注视中已坦然的云之贤突然发现左前方坐着的言沉有些不一样了,他的国字脸貌似尖了许多。她问一旁的云知行:“军营里近来十分忙碌吗?”

    “嗯,听说西北那边的游牧小族近来十分猖獗,整日打家劫舍、强取豪夺令西郡各县长十分头疼,还有愈演愈烈之势。如今军营里日夜练兵,预备着必要时出征平定。”

    “若出征,你会跟着去么?”

    “才不,太医令说太医院近来会招人,师父便让我去考试,一来检验近来所学,二来如能得个御药的头衔也算是名正言顺地入门了。”

    云之贤听罢,笑着说了两句鼓励他的话。

    云知行笑弯了眼睛。

    在云之贤看言沉的时候,凌长里正盯着云之贤出神,待云之贤和云知行说话的时候,言沉也转过头来看她;凌长里发现言沉回头看云之贤,眼神便在二人间流连,闪烁不定。

    商梓发现这么一来二去的眼神,亦是沉思。

    席后便是婚礼的高.m.潮——闹洞房。

    尉迟已喝了不少,一群人架着他回房去,还不依不饶起哄要做游戏。

    公主身旁的嬷嬷清了几声嗓子,外间闹洞房的人又都刻意压低了嗓音,不太敢大声喧哗扰了公主。

    闹了会儿,深知“春那什么一刻值千金”的人们挨个说了吉祥话后便散了,只留了一群小辈趴墙角。

    应照风俗,婆家人和娘家人是一定要有男丁去听墙角的,皇帝无法出宫,故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了凌长里。

    凌长里本就一心想待在云之贤身边赶走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欲宣布主权,可如今来了个这么猥琐的风俗,加上忙碌一天了,人便有些困乏发蒙,连云知行僭越了也没太在意。

    云知行蹲在凌长里旁边,略出神的盯着凌长里的脸,突然说:“王爷,你下颌这里貌似沾了些东西,”然后便伸手去抠,抠了几个来回,悻悻收了手,“好了,没了。”

    咦,王爷的脸是真的,没有易容呢!

    记起言沉貌似蹲在后面,云知行便想转过去一块儿验一验。

    不转身则以,一转身便被后者吓到。

    他哥啥时候蹲在了他后面,还瞪他。

    罢了罢了,墙角也不想听了,太吓人!

    云知行站起身来一溜烟跑了。

    墙角听到个开头,一群小辈正痴痴发笑,心神无比荡漾时,陪嫁的嬷嬷也应照风俗,几盆冰凉的水浇下,简单粗暴地散了墙角众人。

    云家两兄弟出了大门,一掀布帘却发现车里的云之贤困得已靠着可乐睡了过去。

    转身与众人告辞后,两兄弟跳上车,家仆驾着马车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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