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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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居南郡的外祖父外祖母来皇都过年了。
云知谨和云之贤已有五年时间未见外祖父和外祖母，兄妹二人十分开心地迎上去，抱着老人家嘘寒问暖。
没见外外祖二人的云知行咬着手指，乖巧地立在一旁等外祖二人与兄姊寒暄过后，这才是略羞涩地上前自我介绍。
“外祖父，外祖母你们好，我是知行。”
上过两年学堂、成功瘦身又嘴甜的云知行十分讨二老开心，二老一口一个“小宝贝”。然后往他脸上亲亲亲。
云知行脸上的神情是娇羞的，内心则是骄傲的。
听说老人家来皇都过年了，尉迟元帅在饭点后从军营赶来给两位长者拜年。
闲话家常、开心之余难免会提及景家憾事。
二老尚不知晓云、景两家的娃娃亲，只是善意地安慰尉迟元帅和自家女婿。
“过去就过去了，你们这般牵挂，景峰他们在那端也不会安乐。”
两个小辈点头称是。
老人家们经不起熬夜，抓过福包后就回房去休息了。
孩子们给外祖二人请过晚安后，云知行又欢喜地缠着管家何叔到前厅院子里放烟火去。
尉迟元帅则与云老爷一边下棋一边聊天。
云老爷心一动，缓缓地，像提起一件未结心事般无奈道：“若是景兄还在，誉儿和之贤这两年也该成婚了。”
“是。这些年看着之贤那么乖巧聪慧，一下子就长成大姑娘了，却……”说着，尉迟元帅脸带歉意，“若当年不是我未能赶回来……”
“不不不，贤弟你真的想错了，只能怪时势如此，你我都不能左右。”
“幸而，得知消息后我与摄政王和沐老爷子暗下里做了些局，才能在贼人未下手之前保全大嫂外家无虞，虽在深山密林里隐居，但总算是安顿了，不然何以谢罪？”
尉迟说着，又重重叹了声，愁容不展地又道，“誉儿和之贤自小青梅竹马，感情甚深，景家事发之后之贤便不爱出门，可仍是介怀这个伤痛？”
云老爷若有所思，听见尉迟问他，他摇摇头，压低声音道：“之贤不知晓这门亲事，知晓的人只有我与她母亲还有知谨，我们三人都从未向她提起。”
尉迟点点头，“其实，当日从山谷中寻回那尸骨，并未发现玉佩。我一直不相信那就是誉儿。”
云老爷一顿，眼里燃起些光，低头细细想了会儿后，又摇着头道，“那位商大夫与誉儿同在军营，相处多年，原听景兄说这商大夫精通医理，在军营中许多疑难杂症都能医好，想来他验过的，该不会有误。至于两个孩子定亲的玉佩，或许是凶手捡去，又或许是路人见财起意……”
闻言，尉迟元帅又是长叹一声。
云老爷见尉迟郁郁不解，转开话题道：“弟妹走了这些年，你都没再找一个，家是有人在等所以才叫家，你也可对自己的事情上点心。”
“过些年，等知行练扎实了，我再收他为徒，一身武学兵略尽数传授，我尉迟家也可算是后继有人。”
尉迟的拳拳盛意却惹恼了云老爷，他皱眉道，“和你说成家，可没说把儿子给你，你真是扯远了，下棋下棋！”
“哈哈哈哈哈。”
这云知行虽说也喜欢舞剑弄枪，但基本已在学武路上跑偏。由于长期受云之贤影响，反而十分钟爱看医书。
云之贤是调香兼顾草药，云知行则是就着医书一个猛子扎了进去。除了平日上课，自己得空时也瞒着云知谨拼命看医书，独对内外症的学识和医治方面格外上心。
过完正月，外祖父和外祖母就要启程回南郡去了。
临行前，外祖母傅氏一面嘱咐云知谨尽快完婚，一面又嘱咐他在朝堂上好好留意好儿郎，合适的就把妹妹给嫁了，见云知谨十分受教，傅氏很满意；
转头又对云知行说，“别整天学大道理，读书读得脑子都要卡壳了。听外祖母的，多跟着你爹学着做生意，你大哥是指望不上了，但是将来布庄是要由你继承的。”
云氏夫妇在一旁哭笑不得，心想你二老还是安心回去吧，孩子们的事我们会看着办的。
二老放心不下，也十分不舍得，千叮咛万嘱咐后终于上了马车。
云知行追着跑了几步，一边挥着小手一边大声喊：“外祖父外祖母再见，一定要好好保重，争取活过老乌龟。”
场面感人，童真美好。
可在车上安坐的二老却面露尴尬，十分忧心：小知行这孩子说话做事格外真诚坦率，但，怎的有些不像做生意那块料啊！
外祖老人家心心念念记挂的云之贤，确是很受欢迎的。
年满十三，正值豆蔻好年华的云之贤自得太后厚赏后一夜成名，不仅登门拜访求设计的人多了，也开始成为媒婆眼里的金豆豆。
乍暖还寒、春花未开时，皇都里稍微有点名气的媒婆都开始组队登门，欲搭鹊桥。其势如猛虎，云家外院大门站岗的家仆从四人变成八人，由八人再增到了十人，偶尔也有挡不住的时候。
个别胸有成竹的媒婆进到院子里竟像进到自个儿家一样，咋咋呼呼的。
“诶那小孩儿，大厅在哪儿，你家老爷夫人在哪儿，老婆子我给你家小姐相亲来了，外阁右相大人的小公子……”
穿着练功服的云知行刚下课，一身汗臭准备回去洗香香后再去找长姐借书，心情正好，突然就莫名其妙地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叫住，还莫名其妙地被倾诉。
话说，外阁右相是谁啊？
年纪小，开天辟地头一遭听说、又不明白“相亲”所指何物。听了半天，云知行才知道对方是来来长姐说媒的！
啧，我长姐才十三岁，嫁过去当童养媳吗？
云知行很是不开心。
“我说这位大娘，静国公府的大公子昨儿派人来都拿号排队，你回去和右相公子说，让他也先排着队，等你们和静国公捋清楚个子丑寅卯、先来后到了再议其他。还有，你的妆容可以稍微清淡些，这么来说亲有些吓人，实在不行我帮你安排去无双做个设计，就是稍微贵点，得十两金，你考虑一下。回吧，告辞。”
眼见穿着一身白的孩子跑出一溜烟，之前的语速也快得让媒婆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啥玩意儿，静国公也来人抢饭碗了？那她得和右相说道说道，竞争对手太多、竞争这样激烈，她得费多少唇舌，打通多少关系，你得加个价啊右相！
婆子觉得自己要价忒低，这是要亏的节奏啊。边想着边转身往外走了。
成为香饽饽的云之贤始终在自家院落里忙自己的，讲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心无旁骛，按时作息，用心工作”的这么一个状态。
见状，锦氏甚愁，一边裁布一边对蓝氏说：“之贤这孩子做什么事都让人放心的，可就是老在家花草、药材和香料这么整，又不爱出门，不爱金银玉石，也不爱打扮，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顺利说门亲事。”
蓝氏也非常疼爱云之贤，这么多年来视她为己出，再关心女儿婚事，却不赞同锦氏说法。
“你不说道，我还没找着机会开口。之贤尚小，可在家多待几年，我舍不得她这么早嫁人，况且也得百里挑一，找个最好的不是？这孩子孝顺懂事这些就不说了，脑袋还灵泛，老爷的那股生意经从没教过她吧，你看这孩子是怎么把无双和豆蔻操持起来的。我这个做二娘的都服气，更别说从来有意栽培她的老爷了。咱家是打着御赐的牌匾讨生活来着，可从东郡搬来皇都这些年，布庄生意除了宫里和几家老主顾外再也没添新户，原在东郡时那材料都是现成的，可如今还得运过来，成本便是翻了一倍，宫里给价也总是低到成本，若不是靠之贤想辙，家里再有了无双和豆蔻两个店，怕三五年后，咱们一家老小也得靠着娘家人接济了。”
锦氏闻言，叹了口气，也没再接话了。
自己捣鼓些时日，询问过大夫和在府中试用后，云之贤又安排两个店铺的店员们进行产品培训了。
没过几日，无双和豆蔻上了敷面的新品，叫匀面净。美白补水抗痘祛斑除皱纹一应俱全，一上市便被抢购一空。
店员们不停地讲解使用方法和说明：为保证使用效果和排除不良反应，请各位夫人小姐一定先让家里大夫看过后再行使用，以免因体质不合等因素影响效果。如未遵循医嘱擅自使用而产生意外者，本店概不负责。
但听进去的人少，盲目扫货的人多。
于是，第二日开档时，无双和豆蔻店门口都张贴了张“匀面净使用须知”的海报。
风靡皇都的大街小巷的产品，顺着春风到处吹。
宫里也收到美容新品消息了，太后传唤，锦氏母女在百忙中被接进宫。
锦氏一人应付一干嫔妃已是焦头烂额，吸取上两次的经验，这次除了带上可乐，另外又带上了两名优秀的店员。
作为豆蔻代表的云之贤照例被带去凌樱宫中，这回除了凌璎，也有两三位皇女在场。
依次给皇女和公主行过礼，工作开始。
量身、调体香、染甲和做匀面净一套工序完成后，其余公主带着对新衣的期盼尽兴而归。
凌樱拉着云之贤，十分亲密地让她坐在身边。
“宫里在下月要举行一次赏花大会，听说郊外行宫后山里的各种花儿已开得十分繁盛，记起妹妹也是爱花惜花之人，便一同去吧。”
云之贤面露难色，有些推辞。
“说来还怕公主笑话，之贤自小就有些人群恐惧症，不太喜爱参与这等聚会，如此心性，怕是会辜负公主一番盛情。”
“人多我也不喜欢，只是我常年在宫里，能玩在一起的伴十分少，说来与你一见如故，只因赏花时节正好，有了这能移动的椅子便想着去看看外面的景色，你只当是陪我可好？”
如此情意切切，再推辞便难看了。
云之贤无奈，只好笑笑，承了一声“好。”
得到回答，凌樱很是欢喜。
长居南郡的外祖父外祖母来皇都过年了。
云知谨和云之贤已有五年时间未见外祖父和外祖母，兄妹二人十分开心地迎上去，抱着老人家嘘寒问暖。
没见外外祖二人的云知行咬着手指，乖巧地立在一旁等外祖二人与兄姊寒暄过后，这才是略羞涩地上前自我介绍。
“外祖父，外祖母你们好，我是知行。”
上过两年学堂、成功瘦身又嘴甜的云知行十分讨二老开心，二老一口一个“小宝贝”。然后往他脸上亲亲亲。
云知行脸上的神情是娇羞的，内心则是骄傲的。
听说老人家来皇都过年了，尉迟元帅在饭点后从军营赶来给两位长者拜年。
闲话家常、开心之余难免会提及景家憾事。
二老尚不知晓云、景两家的娃娃亲，只是善意地安慰尉迟元帅和自家女婿。
“过去就过去了，你们这般牵挂，景峰他们在那端也不会安乐。”
两个小辈点头称是。
老人家们经不起熬夜，抓过福包后就回房去休息了。
孩子们给外祖二人请过晚安后，云知行又欢喜地缠着管家何叔到前厅院子里放烟火去。
尉迟元帅则与云老爷一边下棋一边聊天。
云老爷心一动，缓缓地，像提起一件未结心事般无奈道：“若是景兄还在，誉儿和之贤这两年也该成婚了。”
“是。这些年看着之贤那么乖巧聪慧，一下子就长成大姑娘了，却……”说着，尉迟元帅脸带歉意，“若当年不是我未能赶回来……”
“不不不，贤弟你真的想错了，只能怪时势如此，你我都不能左右。”
“幸而，得知消息后我与摄政王和沐老爷子暗下里做了些局，才能在贼人未下手之前保全大嫂外家无虞，虽在深山密林里隐居，但总算是安顿了，不然何以谢罪？”
尉迟说着，又重重叹了声，愁容不展地又道，“誉儿和之贤自小青梅竹马，感情甚深，景家事发之后之贤便不爱出门，可仍是介怀这个伤痛？”
云老爷若有所思，听见尉迟问他，他摇摇头，压低声音道：“之贤不知晓这门亲事，知晓的人只有我与她母亲还有知谨，我们三人都从未向她提起。”
尉迟点点头，“其实，当日从山谷中寻回那尸骨，并未发现玉佩。我一直不相信那就是誉儿。”
云老爷一顿，眼里燃起些光，低头细细想了会儿后，又摇着头道，“那位商大夫与誉儿同在军营，相处多年，原听景兄说这商大夫精通医理，在军营中许多疑难杂症都能医好，想来他验过的，该不会有误。至于两个孩子定亲的玉佩，或许是凶手捡去，又或许是路人见财起意……”
闻言，尉迟元帅又是长叹一声。
云老爷见尉迟郁郁不解，转开话题道：“弟妹走了这些年，你都没再找一个，家是有人在等所以才叫家，你也可对自己的事情上点心。”
“过些年，等知行练扎实了，我再收他为徒，一身武学兵略尽数传授，我尉迟家也可算是后继有人。”
尉迟的拳拳盛意却惹恼了云老爷，他皱眉道，“和你说成家，可没说把儿子给你，你真是扯远了，下棋下棋！”
“哈哈哈哈哈。”
这云知行虽说也喜欢舞剑弄枪，但基本已在学武路上跑偏。由于长期受云之贤影响，反而十分钟爱看医书。
云之贤是调香兼顾草药，云知行则是就着医书一个猛子扎了进去。除了平日上课，自己得空时也瞒着云知谨拼命看医书，独对内外症的学识和医治方面格外上心。
过完正月，外祖父和外祖母就要启程回南郡去了。
临行前，外祖母傅氏一面嘱咐云知谨尽快完婚，一面又嘱咐他在朝堂上好好留意好儿郎，合适的就把妹妹给嫁了，见云知谨十分受教，傅氏很满意；
转头又对云知行说，“别整天学大道理，读书读得脑子都要卡壳了。听外祖母的，多跟着你爹学着做生意，你大哥是指望不上了，但是将来布庄是要由你继承的。”
云氏夫妇在一旁哭笑不得，心想你二老还是安心回去吧，孩子们的事我们会看着办的。
二老放心不下，也十分不舍得，千叮咛万嘱咐后终于上了马车。
云知行追着跑了几步，一边挥着小手一边大声喊：“外祖父外祖母再见，一定要好好保重，争取活过老乌龟。”
场面感人，童真美好。
可在车上安坐的二老却面露尴尬，十分忧心：小知行这孩子说话做事格外真诚坦率，但，怎的有些不像做生意那块料啊！
外祖老人家心心念念记挂的云之贤，确是很受欢迎的。
年满十三，正值豆蔻好年华的云之贤自得太后厚赏后一夜成名，不仅登门拜访求设计的人多了，也开始成为媒婆眼里的金豆豆。
乍暖还寒、春花未开时，皇都里稍微有点名气的媒婆都开始组队登门，欲搭鹊桥。其势如猛虎，云家外院大门站岗的家仆从四人变成八人，由八人再增到了十人，偶尔也有挡不住的时候。
个别胸有成竹的媒婆进到院子里竟像进到自个儿家一样，咋咋呼呼的。
“诶那小孩儿，大厅在哪儿，你家老爷夫人在哪儿，老婆子我给你家小姐相亲来了，外阁右相大人的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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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外阁右相是谁啊？
年纪小，开天辟地头一遭听说、又不明白“相亲”所指何物。听了半天，云知行才知道对方是来来长姐说媒的！
啧，我长姐才十三岁，嫁过去当童养媳吗？
云知行很是不开心。
“我说这位大娘，静国公府的大公子昨儿派人来都拿号排队，你回去和右相公子说，让他也先排着队，等你们和静国公捋清楚个子丑寅卯、先来后到了再议其他。还有，你的妆容可以稍微清淡些，这么来说亲有些吓人，实在不行我帮你安排去无双做个设计，就是稍微贵点，得十两金，你考虑一下。回吧，告辞。”
眼见穿着一身白的孩子跑出一溜烟，之前的语速也快得让媒婆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啥玩意儿，静国公也来人抢饭碗了？那她得和右相说道说道，竞争对手太多、竞争这样激烈，她得费多少唇舌，打通多少关系，你得加个价啊右相！
婆子觉得自己要价忒低，这是要亏的节奏啊。边想着边转身往外走了。
成为香饽饽的云之贤始终在自家院落里忙自己的，讲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心无旁骛，按时作息，用心工作”的这么一个状态。
见状，锦氏甚愁，一边裁布一边对蓝氏说：“之贤这孩子做什么事都让人放心的，可就是老在家花草、药材和香料这么整，又不爱出门，不爱金银玉石，也不爱打扮，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顺利说门亲事。”
蓝氏也非常疼爱云之贤，这么多年来视她为己出，再关心女儿婚事，却不赞同锦氏说法。
“你不说道，我还没找着机会开口。之贤尚小，可在家多待几年，我舍不得她这么早嫁人，况且也得百里挑一，找个最好的不是？这孩子孝顺懂事这些就不说了，脑袋还灵泛，老爷的那股生意经从没教过她吧，你看这孩子是怎么把无双和豆蔻操持起来的。我这个做二娘的都服气，更别说从来有意栽培她的老爷了。咱家是打着御赐的牌匾讨生活来着，可从东郡搬来皇都这些年，布庄生意除了宫里和几家老主顾外再也没添新户，原在东郡时那材料都是现成的，可如今还得运过来，成本便是翻了一倍，宫里给价也总是低到成本，若不是靠之贤想辙，家里再有了无双和豆蔻两个店，怕三五年后，咱们一家老小也得靠着娘家人接济了。”
锦氏闻言，叹了口气，也没再接话了。
自己捣鼓些时日，询问过大夫和在府中试用后，云之贤又安排两个店铺的店员们进行产品培训了。
没过几日，无双和豆蔻上了敷面的新品，叫匀面净。美白补水抗痘祛斑除皱纹一应俱全，一上市便被抢购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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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第二日开档时，无双和豆蔻店门口都张贴了张“匀面净使用须知”的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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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也收到美容新品消息了，太后传唤，锦氏母女在百忙中被接进宫。
锦氏一人应付一干嫔妃已是焦头烂额，吸取上两次的经验，这次除了带上可乐，另外又带上了两名优秀的店员。
作为豆蔻代表的云之贤照例被带去凌樱宫中，这回除了凌璎，也有两三位皇女在场。
依次给皇女和公主行过礼，工作开始。
量身、调体香、染甲和做匀面净一套工序完成后，其余公主带着对新衣的期盼尽兴而归。
凌樱拉着云之贤，十分亲密地让她坐在身边。
“宫里在下月要举行一次赏花大会，听说郊外行宫后山里的各种花儿已开得十分繁盛，记起妹妹也是爱花惜花之人，便一同去吧。”
云之贤面露难色，有些推辞。
“说来还怕公主笑话，之贤自小就有些人群恐惧症，不太喜爱参与这等聚会，如此心性，怕是会辜负公主一番盛情。”
“人多我也不喜欢，只是我常年在宫里，能玩在一起的伴十分少，说来与你一见如故，只因赏花时节正好，有了这能移动的椅子便想着去看看外面的景色，你只当是陪我可好？”
如此情意切切，再推辞便难看了。
云之贤无奈，只好笑笑，承了一声“好。”
得到回答，凌樱很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