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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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的蹄声滴滴答答，从院子出来，肖岑问牵着马的少女：“他是什么人？”
“你说颜典？他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在翰林院任职。”
翰林院……少年很快理清个中关系，俊俏的面容泛起一丝讽笑：“难怪你要上赶着讨好了，原来是薛清涧的顶头上司！”
颜典是阿澜的上司没错，但上赶着讨好是什么意思，陆昭尚未想明白，又听七皇子殿下愤愤道：“可惜马屁拍到马腿上，拜托你巴结送礼也用点脑子成吗？一个文状元，要送也送名贵字画珍稀古籍，你送匹马是讽刺人家不会骑马吗！”
颜典确实不会骑马，她送小枣，就是因为想教他骑马的，这有什么问题，而且：“你干嘛这么生气？”送与不送，收与不收，都是她和颜典之间的事，他一个无关人等发的哪门子脾气？
“我干吗这么生气？！对啊，关我什么事！我才不生气！你爱帮薛澜你去帮呗，你爱自取其辱那是你的事儿！本皇子才懒得管！”怒气冲冲吼完上面的话，七皇子殿下正式宣布撂担子不干了，“你还跟我学枪做什么？你让薛澜教你啊！哦，对对对，干脆你也别来学堂了，去翰林院学习吧，就能再跟薛澜出双入对了！”
不管不顾乱发了一通脾气的人，甩袖而去，留下一脸茫然不解的少女在原处——这什么状况啊。
第二天到了学堂，得知七皇子殿下又请病假，这一请就是三天，第四天是休假的日子，陆昭闲着无事，想着进宫探望陆贵妃和环月，顺道看看肖沐恩是不是真生病了。
进了锦绣宫才知道宁月也回宫了，这日子非逢年过节的，也不是宫中哪个的生日，环月小公主皱着秀气小巧的眉头，拉陆昭到一边，轻声解释道：“又吵架了！”
陆昭一拍脑门：“哎呀！”想起来了！早几天她探望宁月，听说她跟驸马吵架，示意过要给他二人当和事佬的，不过当晚没等到蔺阳，这几日事情一件接一件，忙得将这茬给忘了。
蔺阳跟宁月二人的脾气都是不肯低头的，宁月这一赌气回宫，事情就更不可收拾了。
“平素多劝劝宁月，跟驸马不能任着性子来……”蔺阳可不像其他人，会由着她闹脾气耍性子。话是这么说，不过但凡宫中有一个人，陆贵妃和环月什么的，能劝得进宁月，她就不会是如今的样子了。
陆昭对她这表姐，也感束手无策，如今这局面，还是得她尽快去蔺府一趟，看看蔺阳怎么说。以她这段时间所见，只要蔺阳肯服软说句话，宁月想必就罢休了。
小姑娘想着要办的事儿，脚步匆匆走到宫门口，又倒退回来，关切问道：“你七哥病了？”在仁和药铺，听许爷爷的话说，肖沐恩的身体比一般人要差，那日对她发了脾气，第二天就请病假，虽则她压根不明白他生气的原因，但若他是因为她生病，她总得去看看他。不管怎么说，小姑娘不大笃定地想道，她跟肖沐恩现下算是朋友吧？
“七皇兄生病了？”
“他都请了三天假没去国子监了。”
毓秀宫。
屋内燃着味道清淡的檀香，帘子半掩着，午后的日光透进来一部分，穿过帘子热度减去不少，将桌椅摆设度上一层柔和光泽。伺候的宫女太监都被遣了下去，屋中只有两个人，面带病容的少年郎拥被侧倚在床头，闭目养神，年岁稍长些的少女拖凳子坐在床畔，双腿微微拱着，书页摊于膝盖上，托腮看得专注。
屋外有动静，先是有人的脚步声，然后陆续的太监和宫女的问安声：“公主。”
陆昭原先与肖岑关系差，自然不会来他的地盘自讨没趣了，所以还是这些年来第一次来毓秀宫，宫中伺候的下人并不识得她，也有几个聪明的见到她与环月一起，二人相处自如，显见熟稔，隐约猜到她身份。
环月迈进门，屋中二人一道看过来，见到环月身后跟着的人，七皇子殿下神色掩不住惊喜，原本靠着床的脊背下意识挺直，身子微往前探去。
“皇兄，皇姐。”环月走至床畔，关切道，“我听表姐说皇兄生病了，过来探望，太医怎么说？”
肖岑没应话，视线自打某人进来就像被粘住了，一直盯着不放，须臾见她不说话，他不大高兴道：“你哑巴了？还是专程来看我笑话的！”
她才没那么无聊，特地进宫看他笑话，而且有什么好看的呀：“你比这更惨的样子我都见过。”
床上的斗鸡闻言一口气顺不上来，全身的毛都竖起来了：“你！”这死女人！
朔月了解她这皇弟脾气差，说话不留情面，在宫里宫外都是蛮横惯了，一早听肖岑开口说话带刺，她便想为陆昭解围，未及开口，便听陆昭与人一来一去呛了一回，转头就见她这皇弟气归气，却竟然没有发脾气摔东西砸人，也没赶人出去，一径鼓着俩大眼珠子瞪人，瞪了半晌，胸口也不起伏了，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看他这模样，竟然是硬生生将恶气给咽下去了。
朔月心中惊奇，不由转头看陆昭，小姑娘神色倒是温温淡淡的，一副对肖岑的举止习以为常，不欲与之计较的宽大态度。
朔月与陆昭接触虽不多，但鉴于陆羽的关系，一直对陆昭很有好感，往常也会多加留意，印象中这就是个挺可爱的小姑娘，不骄纵也不害羞，不闹腾也不会安静到没有存在感，一般都与宁月在一起，能忍得了宁月的坏脾气，但也不会跟着宁月仗势欺人，见到看不过眼的还敢出言阻止。
在屋里坐了一会儿，环月坐得闷，便借口不打饶皇兄休息了，早早拖着陆昭告辞离开，可怜某人，此时压根没有休息的心，又不好直接明白说出来，只能满心郁卒瞪着人离开的背影，徒然咬碎满口牙。
朔月也随她们出来，走出毓秀宫，她问道：“我现下要过去东宫，嫣嫣一道去坐坐么？”她出口前思忖了下，日后她要嫁给陆羽，与陆昭早晚是一家人，便没像原先那样称呼阿昭妹妹，随较为亲近的人叫嫣嫣了。
陆昭摇头，她去东宫做什么，有这时间，不如帮宁月去找蔺阳，当好和事佬，而且宁月答应过她，解决了这事儿，日后不会再找陶素云的麻烦，一箭双雕。
环月见陆昭摇头，了然道：“嫣嫣表姐要去找皇姐的驸马。”
“蔺阳？”得到肯定回复，朔月担忧道，“皇姐同驸马爷吵架了？”皇子皇女们虽则仗着身份，难免都有些骄纵，但若论起蛮横霸道不讲理，可没人比得过宁月，就算是小七也得让道。
“我听说这位蔺驸马满腹经纶，才名远播。读书之人心气最高，就怕皇姐生气了口不择言，说了些伤人自尊的话，可就难和解了。”这桩婚事当时是宁月求了父皇指婚的，只怕蔺阳原本心中就不痛快，“这位驸马爷好说话么？”
“不好说话，见到我十次有九次没好脸子。”
小姑娘想着想着郁闷，扭着眉头，这可真是个艰巨的任务。
“那嫣嫣你去了也是招骂呀。”她是宁月的表妹，蔺阳心中估计当她和宁月是一伙儿的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一码事归一码事，迁怒算什么本事，看来这个驸马爷虽则才名高，心胸可狭隘得很，倒是与某人很相像，难怪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想到这里，朔月提议道，“你不若与我一道去东宫，我认识一个人，同蔺阳是相识的，应该还处得不错。”因为当时听说父皇指婚的事儿，这人明里暗里没少损宁月，惹得好脾气的皇兄都不大高兴，“自己的好友说上一两句话，比你这个宁月的表妹说干唇舌都有用。”
“可他是蔺阳的朋友，会帮我们吗？”
这倒确实是个问题，朔月迟疑了一下：“他是不大喜欢宁月，”而且这人性子别扭，有时候人精一样，有时候又特爱耍性子，翻脸比翻书还快。他与陆羽虽属同僚，太子的左膀右臂，但不对盘三个字就差没写在脸上了，更别提曹家与四大家族的关系近年来微妙得很，先前选择联姻，原本是有缓和的趋势，但结果因为薛家小姐逃婚，反倒添嫌隙了。要是陆昭去请他帮忙，估计是适得其反：“还是我想个法子同他说说吧。”不一定能成，但这思路是正确的，“我们若是能找个蔺阳的亲朋好友劝和，总比自己去说好得多。”
这不就有个最佳人选么：“陶姐姐！”
陆昭经过朔月公主的一番提点，决定采纳这曲线救国的好法子，可办法虽然好，实际操作起来却遇到了意想不到的困难。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这天去蔺府，陶素云不在，之后两天国子监散学，又往蔺府跑了几趟，还是很不凑巧地遇不到陶素云。问下人，也不知道表小姐去了哪里，只说是人不在，给陶素云留了话，也没有任何回应。
陆昭想来想去，灵机一动，终于给自己想到条明路。她找不到人，但有个人一定能找到，就算这人不去找，陶姐姐也会主动找他的。
小马的蹄声滴滴答答，从院子出来，肖岑问牵着马的少女：“他是什么人？”
“你说颜典？他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在翰林院任职。”
翰林院……少年很快理清个中关系，俊俏的面容泛起一丝讽笑：“难怪你要上赶着讨好了，原来是薛清涧的顶头上司！”
颜典是阿澜的上司没错，但上赶着讨好是什么意思，陆昭尚未想明白，又听七皇子殿下愤愤道：“可惜马屁拍到马腿上，拜托你巴结送礼也用点脑子成吗？一个文状元，要送也送名贵字画珍稀古籍，你送匹马是讽刺人家不会骑马吗！”
颜典确实不会骑马，她送小枣，就是因为想教他骑马的，这有什么问题，而且：“你干嘛这么生气？”送与不送，收与不收，都是她和颜典之间的事，他一个无关人等发的哪门子脾气？
“我干吗这么生气？！对啊，关我什么事！我才不生气！你爱帮薛澜你去帮呗，你爱自取其辱那是你的事儿！本皇子才懒得管！”怒气冲冲吼完上面的话，七皇子殿下正式宣布撂担子不干了，“你还跟我学枪做什么？你让薛澜教你啊！哦，对对对，干脆你也别来学堂了，去翰林院学习吧，就能再跟薛澜出双入对了！”
不管不顾乱发了一通脾气的人，甩袖而去，留下一脸茫然不解的少女在原处——这什么状况啊。
第二天到了学堂，得知七皇子殿下又请病假，这一请就是三天，第四天是休假的日子，陆昭闲着无事，想着进宫探望陆贵妃和环月，顺道看看肖沐恩是不是真生病了。
进了锦绣宫才知道宁月也回宫了，这日子非逢年过节的，也不是宫中哪个的生日，环月小公主皱着秀气小巧的眉头，拉陆昭到一边，轻声解释道：“又吵架了！”
陆昭一拍脑门：“哎呀！”想起来了！早几天她探望宁月，听说她跟驸马吵架，示意过要给他二人当和事佬的，不过当晚没等到蔺阳，这几日事情一件接一件，忙得将这茬给忘了。
蔺阳跟宁月二人的脾气都是不肯低头的，宁月这一赌气回宫，事情就更不可收拾了。
“平素多劝劝宁月，跟驸马不能任着性子来……”蔺阳可不像其他人，会由着她闹脾气耍性子。话是这么说，不过但凡宫中有一个人，陆贵妃和环月什么的，能劝得进宁月，她就不会是如今的样子了。
陆昭对她这表姐，也感束手无策，如今这局面，还是得她尽快去蔺府一趟，看看蔺阳怎么说。以她这段时间所见，只要蔺阳肯服软说句话，宁月想必就罢休了。
小姑娘想着要办的事儿，脚步匆匆走到宫门口，又倒退回来，关切问道：“你七哥病了？”在仁和药铺，听许爷爷的话说，肖沐恩的身体比一般人要差，那日对她发了脾气，第二天就请病假，虽则她压根不明白他生气的原因，但若他是因为她生病，她总得去看看他。不管怎么说，小姑娘不大笃定地想道，她跟肖沐恩现下算是朋友吧？
“七皇兄生病了？”
“他都请了三天假没去国子监了。”
毓秀宫。
屋内燃着味道清淡的檀香，帘子半掩着，午后的日光透进来一部分，穿过帘子热度减去不少，将桌椅摆设度上一层柔和光泽。伺候的宫女太监都被遣了下去，屋中只有两个人，面带病容的少年郎拥被侧倚在床头，闭目养神，年岁稍长些的少女拖凳子坐在床畔，双腿微微拱着，书页摊于膝盖上，托腮看得专注。
屋外有动静，先是有人的脚步声，然后陆续的太监和宫女的问安声：“公主。”
陆昭原先与肖岑关系差，自然不会来他的地盘自讨没趣了，所以还是这些年来第一次来毓秀宫，宫中伺候的下人并不识得她，也有几个聪明的见到她与环月一起，二人相处自如，显见熟稔，隐约猜到她身份。
环月迈进门，屋中二人一道看过来，见到环月身后跟着的人，七皇子殿下神色掩不住惊喜，原本靠着床的脊背下意识挺直，身子微往前探去。
“皇兄，皇姐。”环月走至床畔，关切道，“我听表姐说皇兄生病了，过来探望，太医怎么说？”
肖岑没应话，视线自打某人进来就像被粘住了，一直盯着不放，须臾见她不说话，他不大高兴道：“你哑巴了？还是专程来看我笑话的！”
她才没那么无聊，特地进宫看他笑话，而且有什么好看的呀：“你比这更惨的样子我都见过。”
床上的斗鸡闻言一口气顺不上来，全身的毛都竖起来了：“你！”这死女人！
朔月了解她这皇弟脾气差，说话不留情面，在宫里宫外都是蛮横惯了，一早听肖岑开口说话带刺，她便想为陆昭解围，未及开口，便听陆昭与人一来一去呛了一回，转头就见她这皇弟气归气，却竟然没有发脾气摔东西砸人，也没赶人出去，一径鼓着俩大眼珠子瞪人，瞪了半晌，胸口也不起伏了，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看他这模样，竟然是硬生生将恶气给咽下去了。
朔月心中惊奇，不由转头看陆昭，小姑娘神色倒是温温淡淡的，一副对肖岑的举止习以为常，不欲与之计较的宽大态度。
朔月与陆昭接触虽不多，但鉴于陆羽的关系，一直对陆昭很有好感，往常也会多加留意，印象中这就是个挺可爱的小姑娘，不骄纵也不害羞，不闹腾也不会安静到没有存在感，一般都与宁月在一起，能忍得了宁月的坏脾气，但也不会跟着宁月仗势欺人，见到看不过眼的还敢出言阻止。
在屋里坐了一会儿，环月坐得闷，便借口不打饶皇兄休息了，早早拖着陆昭告辞离开，可怜某人，此时压根没有休息的心，又不好直接明白说出来，只能满心郁卒瞪着人离开的背影，徒然咬碎满口牙。
朔月也随她们出来，走出毓秀宫，她问道：“我现下要过去东宫，嫣嫣一道去坐坐么？”她出口前思忖了下，日后她要嫁给陆羽，与陆昭早晚是一家人，便没像原先那样称呼阿昭妹妹，随较为亲近的人叫嫣嫣了。
陆昭摇头，她去东宫做什么，有这时间，不如帮宁月去找蔺阳，当好和事佬，而且宁月答应过她，解决了这事儿，日后不会再找陶素云的麻烦，一箭双雕。
环月见陆昭摇头，了然道：“嫣嫣表姐要去找皇姐的驸马。”
“蔺阳？”得到肯定回复，朔月担忧道，“皇姐同驸马爷吵架了？”皇子皇女们虽则仗着身份，难免都有些骄纵，但若论起蛮横霸道不讲理，可没人比得过宁月，就算是小七也得让道。
“我听说这位蔺驸马满腹经纶，才名远播。读书之人心气最高，就怕皇姐生气了口不择言，说了些伤人自尊的话，可就难和解了。”这桩婚事当时是宁月求了父皇指婚的，只怕蔺阳原本心中就不痛快，“这位驸马爷好说话么？”
“不好说话，见到我十次有九次没好脸子。”
小姑娘想着想着郁闷，扭着眉头，这可真是个艰巨的任务。
“那嫣嫣你去了也是招骂呀。”她是宁月的表妹，蔺阳心中估计当她和宁月是一伙儿的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一码事归一码事，迁怒算什么本事，看来这个驸马爷虽则才名高，心胸可狭隘得很，倒是与某人很相像，难怪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想到这里，朔月提议道，“你不若与我一道去东宫，我认识一个人，同蔺阳是相识的，应该还处得不错。”因为当时听说父皇指婚的事儿，这人明里暗里没少损宁月，惹得好脾气的皇兄都不大高兴，“自己的好友说上一两句话，比你这个宁月的表妹说干唇舌都有用。”
“可他是蔺阳的朋友，会帮我们吗？”
这倒确实是个问题，朔月迟疑了一下：“他是不大喜欢宁月，”而且这人性子别扭，有时候人精一样，有时候又特爱耍性子，翻脸比翻书还快。他与陆羽虽属同僚，太子的左膀右臂，但不对盘三个字就差没写在脸上了，更别提曹家与四大家族的关系近年来微妙得很，先前选择联姻，原本是有缓和的趋势，但结果因为薛家小姐逃婚，反倒添嫌隙了。要是陆昭去请他帮忙，估计是适得其反：“还是我想个法子同他说说吧。”不一定能成，但这思路是正确的，“我们若是能找个蔺阳的亲朋好友劝和，总比自己去说好得多。”
这不就有个最佳人选么：“陶姐姐！”
陆昭经过朔月公主的一番提点，决定采纳这曲线救国的好法子，可办法虽然好，实际操作起来却遇到了意想不到的困难。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这天去蔺府，陶素云不在，之后两天国子监散学，又往蔺府跑了几趟，还是很不凑巧地遇不到陶素云。问下人，也不知道表小姐去了哪里，只说是人不在，给陶素云留了话，也没有任何回应。
陆昭想来想去，灵机一动，终于给自己想到条明路。她找不到人，但有个人一定能找到，就算这人不去找，陶姐姐也会主动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