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烟雨湖中诉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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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是个有故事的人。”聂小妍望了望安静下来已经词穷的我，有些惆怅地说道。聂小妍神色迷离，说完便又望向那幽幽的湖水。
湖波划不过小舟，不知不觉又荡到了我家的店铺这边，店子前面空无一人，小雨从琉璃瓦上滴答的滑下，在地面晕起淡淡的水花。
“我祖家原来也是桂林的，你看，那个地方原来就是我家的宅子。”聂小妍拍了拍我的肩膀，伸手指向了我家的天子阁。“哼，你看那家好大的口气，那么小个宅子还敢叫天子阁。”说完，更是不屑地努了努嘴。
听聂小妍那么一说，本来方要张口便说那也是我家宅子，却被她最后一句噎了回去。
说实话，我也觉得老爷子门面上那“天子阁”三个大字，过于霸气。都说过硬易折，我建议了老爷子很多次说给店面换个名。
奈何，每当跟老爷子说起这，他便是对我一通训斥，还得不停数落我是个不肖子孙。原来，这店面是我曾爷爷用我爷爷的大名起的，想我那曾爷爷自己叫了个天猴子的怪名，给他那宝贝儿子可是想怎么好怎么起，直接就给叫了个天子。
不光是这名字起得好，听说我那曾爷爷眼力甚是可以，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刚吹响，他不知怎地就发现了桂林本土的一种红色美玉，更是拿祖宅的一楼置办了这么一个天子阁门脸，也不知是不是祖宅金旺，几年后，那红色的美玉便被冠以桂林鸡血玉的美称，价格也是一连翻涨，等我老老爷子这辈，店子的一些珍品可谓是价值连城了。
说到这，我就不得不再说说我这别致的名字了，听老爷子讲，生我那天，天子这老头像是遇到了什么大喜事，宁愿错过抱个大孙子，就急急忙忙往外面赶，临走之前跟我老爷子挺郑重的说着，不如叫天然玉吧，老爷子好歹是受了新时代教育的新青年，听到学富五车的亲爹整出这么一个词，也是雷得外焦里嫩。
听老爷子说，当时他虽然是满口答应，但是打算等着天子那老头一走，就新起个名字。只可惜，我那天子爷爷自那出门之后，便再未回来，老爷子寻了半个中国的熟人去打听，也没问到什么消息。直到老嘎子出现在祖屋的前夕，老爷子才从一个土夫子的嘴里问得了一点消息，原来那天子老头和一帮外国人搅在了一起，还弄了个下地的勾当。老爷子听了这个消息，三天都没吃下饭，后来老嘎子出现，老嘎子和老爷子的那段旧事似乎无人提及，很是神秘，我自然也是不怎么清楚。不过我那老爷子想着为了怀念我那天子爷爷，便又把才给我改作天笙的名字又给换成天然玉，幸好我那老妈讲究封建迷信，和老爷子说家里已开玉铺，重玉不祥，终于是舍了我最后的那个玉字，不然我那名字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
当然，这些往事，一些从我最爱的老妈口里听来，还有一些则是老嘎子给我说的。据说，老嘎子也是和我那天子爷爷下了地的人之一，不知怎么摸来到我家的宅子，邻家的老口可给我形容过，老嘎一身腥血趴倒在我家屋外的样子，一只已经青的发紫手握着我家的门环，却是没有敲响，直到第二天才被人发现。
至于老嘎子如今怎么还活蹦乱跳的，那便是后话了，不过，自那以后，老嘎子便似报恩般的守着我们的老宅子，无论我那老爷子怎么赶都赶不走。至于，老爷子为何如此反感老嘎子，却又出手相救，我能猜到几分缘由，但是也没去深究。
其实，这个世界上最动人的语言便是秘密，我从来不想把什么事情刨根问底，总觉得那样会丢失掉很多意外的惊喜。
突然，聂小妍伸出那纤细的小手，在我眼前晃了又晃。我赶忙收起脑袋里的联翩记忆，有点尴尬的转头看向聂小妍，“这小雨哗啦哗啦的把人吓得都走神了。”
“哼，我刚才都说了那边是我家之前老宅子了，美女都这么说了，那么你就该很好奇地问我，后来你怎么不住在那里了？”聂小妍掩嘴而笑，轻轻说道。
“好吧，美女你怎么舍得抛弃这桂林山水，去了别处呢？”我无奈耸耸肩膀，说道。
“你想知道啊，我偏不告诉你，哼！”聂小妍听罢，却是得意地把头扭到一边，撒娇似地说道。
我硬生生地咽了一口老血，妹纸耍出来的怪招，真是让人不好对付。不过看着聂小妍嘟起来的小嘴，可爱俏丽，心里却又很是希望能有个这样的女朋友。
“唉，你看看我，作践自己，当着伴游，衣着打扮都要听雇主的吩咐，虽然不至于失了身子，但是被揩油的次数也是不少。”过了一会，聂小妍神情幽怨的说道，说完又是莫名其妙地盯着我看了又看，不知她是自言自语，还是对我说的。
我脑海里不由想起她用胸脯蹭罗昊胳膊的画面，心里暗啐了一口。
“我那老宅子里当年住着的人啊，比我现在可要强的多，她当时啊，在这城里可是艳名远播，一曲飞鸾舞让无数王家贵胄拜于裙下。”说着，只见聂小妍苦笑了一声，“从来薄幸男儿辈，鸳鸯戏得几时水。”
“行了，做个好女孩，总会有好男人舍不得辜负你的。”我看着聂小妍在那不停的矫情，忍不住说道，不等她说，便又说了，“你就辞掉这个伴游的活儿，有手有脚干嘛不能挣钱？你这样对哪个男人都堆着笑意，谁还会真心待你？”
“哼，男人都是嘴上说一套，背地里做一套，当年那个人也是那么说的！可他又做了什么！”只见，聂小妍本来清明的双眸霎时溢出了血色，很是阴冷地盯着我看。
我赶忙避开她的目光，却看到之前她碰到我手臂的手掌心，堆着一层青灰，那手指上的指甲比之前变长了不少，看起来更是尖利如刀。
“啊，”吓得我一声尖叫，不由自由的摸了摸老嘎放在我衬衣口袋里的铜钱。回头看了眼小船上其他游客古怪的盯着我的眼神，心里又稍稍安稳，人这么多，应该不会有啥事情。
聂小妍略有深意地盯着我看了片刻，转过身去，走到了船的另一边。
我脑袋里乱做一麻，对刚才的事情一阵后怕，但又安慰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于是，便解闷似的拿出手机，想刷刷朋友圈，再拍拍这美丽的景色，哪料，才刚点开朋友圈，聂小妍的一条状态便让我惊出一身冷汗。
“我有酒，还有肉，你会来吗？”只见这几行字下，她配了一张与我一同拍摄的照片，怪异的是，那身后的湖水，像是被施了法术，在那照片上变得猩红一片！
此刻，小船外风雨渐急，我睁眼看去，那从天而降的怎么是一股股的鲜血，打在船板上溅起的才是腥臭的血花，而站在船那侧的聂小妍，一身白裙也被侵染成血色，那柔美的发丝也沾染着粘稠的血液，拧做一团。
聂小妍轻轻的转身，惨白的脸庞上血水晕染，我惊恐的向后挪去，想要喊出声来，却发现喉咙已不听使唤！
忽然，我想到了我的救命稻草，赶忙伸手去摸我口袋里的那枚古钱，铜钱还在，方一抓在手上，一股奇异的暖流便遍布全身，我心中一喜，心道这回可有救了。
“你要干什么啊，聂小妍，我可没有伤害你，还好心带你游玩，就算你不是人，你是鬼，也要将就点情谊啊。”我抓着那枚古钱护在身前，一下子竟然又能说出话来。
“本来还想再和你这小鬼聊聊天，再动手，奈何你这小鬼说话不入人耳，听了还怪烦心的，那便早早取了你的小命完事吧。”聂小妍惨白的面颊在血雨腥风的红湖之上显得凄厉恐怖，那幽冷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让人听了便毛骨耸动。
“为什么啊，不会是因为几句话就要取我性命吧？鬼大姐，我什么都不说了，我给你赔礼道歉，您放过我吧，我还没谈过女朋友，我还是处男，我还想和老婆生小宝宝，我还有好多人生理想没有实现，我不想死啊。”我着急的鼻涕眼泪一把把地往外甩，最后更是不争气的跪在了船边上。
“鬼要人命，还需要什么理由吗？”聂小妍面无表情，身子幽幽地贴来，“行了，人生不过百年，活久了也是一种受罪。地狱下面可不是你想的那般无聊.....”
说完，聂小妍伸出那指甲已有一尺多长的双手向我面门抓来，我赶紧拿着那枚铜钱向前挡去。
“就这么个辟邪的器件，你以为能护你小命？”聂小妍幽幽一笑。
她瞬间挥手，直直的将那古钱从我手上弹掉，一条狭长的血印也从我手掌上绽开，不过轻轻一划，竟然已经可以看到掌心的森森白骨，我顾不上疼，转身就欲跳到湖中。
不料，方才转身，就被聂小妍用不知哪里蹿出的白绳捆住，一把拽了回来。
我绝望的闭上眼睛，准备在小命没了前再讴歌一下我那苦逼的人生。
没想到，等了半天，要命的痛楚并没有来到。倒是传来了聂小妍略带疑惑的声音。
“睁开眼睛，我有些话要问问你。”只见，聂小妍将那沾染上我的鲜血的指甲放在鼻尖，仔细地嗅着，眼里有些怀疑。“老实的回答我，我便把你这小命留给你。”
“其实，我也是个有故事的人。”聂小妍望了望安静下来已经词穷的我，有些惆怅地说道。聂小妍神色迷离，说完便又望向那幽幽的湖水。
湖波划不过小舟，不知不觉又荡到了我家的店铺这边，店子前面空无一人，小雨从琉璃瓦上滴答的滑下，在地面晕起淡淡的水花。
“我祖家原来也是桂林的，你看，那个地方原来就是我家的宅子。”聂小妍拍了拍我的肩膀，伸手指向了我家的天子阁。“哼，你看那家好大的口气，那么小个宅子还敢叫天子阁。”说完，更是不屑地努了努嘴。
听聂小妍那么一说，本来方要张口便说那也是我家宅子，却被她最后一句噎了回去。
说实话，我也觉得老爷子门面上那“天子阁”三个大字，过于霸气。都说过硬易折，我建议了老爷子很多次说给店面换个名。
奈何，每当跟老爷子说起这，他便是对我一通训斥，还得不停数落我是个不肖子孙。原来，这店面是我曾爷爷用我爷爷的大名起的，想我那曾爷爷自己叫了个天猴子的怪名，给他那宝贝儿子可是想怎么好怎么起，直接就给叫了个天子。
不光是这名字起得好，听说我那曾爷爷眼力甚是可以，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刚吹响，他不知怎地就发现了桂林本土的一种红色美玉，更是拿祖宅的一楼置办了这么一个天子阁门脸，也不知是不是祖宅金旺，几年后，那红色的美玉便被冠以桂林鸡血玉的美称，价格也是一连翻涨，等我老老爷子这辈，店子的一些珍品可谓是价值连城了。
说到这，我就不得不再说说我这别致的名字了，听老爷子讲，生我那天，天子这老头像是遇到了什么大喜事，宁愿错过抱个大孙子，就急急忙忙往外面赶，临走之前跟我老爷子挺郑重的说着，不如叫天然玉吧，老爷子好歹是受了新时代教育的新青年，听到学富五车的亲爹整出这么一个词，也是雷得外焦里嫩。
听老爷子说，当时他虽然是满口答应，但是打算等着天子那老头一走，就新起个名字。只可惜，我那天子爷爷自那出门之后，便再未回来，老爷子寻了半个中国的熟人去打听，也没问到什么消息。直到老嘎子出现在祖屋的前夕，老爷子才从一个土夫子的嘴里问得了一点消息，原来那天子老头和一帮外国人搅在了一起，还弄了个下地的勾当。老爷子听了这个消息，三天都没吃下饭，后来老嘎子出现，老嘎子和老爷子的那段旧事似乎无人提及，很是神秘，我自然也是不怎么清楚。不过我那老爷子想着为了怀念我那天子爷爷，便又把才给我改作天笙的名字又给换成天然玉，幸好我那老妈讲究封建迷信，和老爷子说家里已开玉铺，重玉不祥，终于是舍了我最后的那个玉字，不然我那名字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
当然，这些往事，一些从我最爱的老妈口里听来，还有一些则是老嘎子给我说的。据说，老嘎子也是和我那天子爷爷下了地的人之一，不知怎么摸来到我家的宅子，邻家的老口可给我形容过，老嘎一身腥血趴倒在我家屋外的样子，一只已经青的发紫手握着我家的门环，却是没有敲响，直到第二天才被人发现。
至于老嘎子如今怎么还活蹦乱跳的，那便是后话了，不过，自那以后，老嘎子便似报恩般的守着我们的老宅子，无论我那老爷子怎么赶都赶不走。至于，老爷子为何如此反感老嘎子，却又出手相救，我能猜到几分缘由，但是也没去深究。
其实，这个世界上最动人的语言便是秘密，我从来不想把什么事情刨根问底，总觉得那样会丢失掉很多意外的惊喜。
突然，聂小妍伸出那纤细的小手，在我眼前晃了又晃。我赶忙收起脑袋里的联翩记忆，有点尴尬的转头看向聂小妍，“这小雨哗啦哗啦的把人吓得都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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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美女你怎么舍得抛弃这桂林山水，去了别处呢？”我无奈耸耸肩膀，说道。
“你想知道啊，我偏不告诉你，哼！”聂小妍听罢，却是得意地把头扭到一边，撒娇似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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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看看我，作践自己，当着伴游，衣着打扮都要听雇主的吩咐，虽然不至于失了身子，但是被揩油的次数也是不少。”过了一会，聂小妍神情幽怨的说道，说完又是莫名其妙地盯着我看了又看，不知她是自言自语，还是对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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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妍略有深意地盯着我看了片刻，转过身去，走到了船的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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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妍轻轻的转身，惨白的脸庞上血水晕染，我惊恐的向后挪去，想要喊出声来，却发现喉咙已不听使唤！
忽然，我想到了我的救命稻草，赶忙伸手去摸我口袋里的那枚古钱，铜钱还在，方一抓在手上，一股奇异的暖流便遍布全身，我心中一喜，心道这回可有救了。
“你要干什么啊，聂小妍，我可没有伤害你，还好心带你游玩，就算你不是人，你是鬼，也要将就点情谊啊。”我抓着那枚古钱护在身前，一下子竟然又能说出话来。
“本来还想再和你这小鬼聊聊天，再动手，奈何你这小鬼说话不入人耳，听了还怪烦心的，那便早早取了你的小命完事吧。”聂小妍惨白的面颊在血雨腥风的红湖之上显得凄厉恐怖，那幽冷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让人听了便毛骨耸动。
“为什么啊，不会是因为几句话就要取我性命吧？鬼大姐，我什么都不说了，我给你赔礼道歉，您放过我吧，我还没谈过女朋友，我还是处男，我还想和老婆生小宝宝，我还有好多人生理想没有实现，我不想死啊。”我着急的鼻涕眼泪一把把地往外甩，最后更是不争气的跪在了船边上。
“鬼要人命，还需要什么理由吗？”聂小妍面无表情，身子幽幽地贴来，“行了，人生不过百年，活久了也是一种受罪。地狱下面可不是你想的那般无聊.....”
说完，聂小妍伸出那指甲已有一尺多长的双手向我面门抓来，我赶紧拿着那枚铜钱向前挡去。
“就这么个辟邪的器件，你以为能护你小命？”聂小妍幽幽一笑。
她瞬间挥手，直直的将那古钱从我手上弹掉，一条狭长的血印也从我手掌上绽开，不过轻轻一划，竟然已经可以看到掌心的森森白骨，我顾不上疼，转身就欲跳到湖中。
不料，方才转身，就被聂小妍用不知哪里蹿出的白绳捆住，一把拽了回来。
我绝望的闭上眼睛，准备在小命没了前再讴歌一下我那苦逼的人生。
没想到，等了半天，要命的痛楚并没有来到。倒是传来了聂小妍略带疑惑的声音。
“睁开眼睛，我有些话要问问你。”只见，聂小妍将那沾染上我的鲜血的指甲放在鼻尖，仔细地嗅着，眼里有些怀疑。“老实的回答我，我便把你这小命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