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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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薄如絮于空中铺展开来，天光耀耀，青明其上，靓丽和煦。
匀霄堂上大门紧闭，除了昀仁礼与归尘印广虚便也再无旁人。三人都沉默着，使得这正殿之上的气氛更加严肃许多。
良久，昀仁礼捋了捋胡子终于缓缓开口：“广虚，你许久之前曾两次问过我，可有办法治东月体内的混沌。”
“是的，师父。”
“那时我的确对此毫无头绪。此次你归尘师兄回岛并带回了一些消息，这才给了我启发，或许东月体内的混沌有法可治。”
印广虚闻言为之一怔，继而面露欣喜笑然于色：“当真？！是何法？可稳妥？”
昀仁礼抬手示意他莫慌：“此事说来话长，还需从两千多年前的神魔之争说起。魔界曾有一位帝王名诹史，为救魔族而与盘古天帝缔下盟约。其死后，以三魂为礼回赠于盘古。诹史三魂虽饱藏魔气，却又因受盘古帝神力侵染，最终得以炼化成千古绝物，称之为三魂瑸。”
“三魂瑸……”印广虚眉头蹙动，这名字似乎曾有耳闻，却有想不起是在何处所闻。
“盘古帝沉睡之时将三魂瑸分别交由青帝伏羲、白帝少昊与皇帝轩辕。多年后，又因龟纹残片之争引得天裂坍塌，五帝化身天柱，三魂瑸便由各自的宗派守护，我们千都灵的三魂瑸便在海影塔之中。”
“三魂瑸能治东月体内的混沌？”
昀仁礼点点头：“东月曾化为混沌袭击玄灵道宗夺取三魂瑸，究其缘由，想必正是普天之下唯有三魂瑸能将其克制。只是……究竟能将混沌克制到何种地步目前还犹未可知，但也唯有一试。”他叹口气：“可说起此事却又牵扯出另一桩麻烦事。”
印广虚自然已猜到三分，微微探目看了看归尘。
“千都灵守护的三魂瑸为人魂幽精，玄灵道宗守护的则为天魂胎光，而天衡渊内守护的确实地魂爽灵。天人地三魂分别主感悟、情义、阴暗。原本三魂瑸只有历代掌门与守护神可知，没想到天衡渊的爽灵竟发生逆噬之变。”
他忽然心生不祥之感。
“要想救东月便得聚齐三魂瑸，玄灵道宗的胎光我会想办法，至于天衡渊的爽灵就得靠你们亲自走一趟了。”
“师父是要我们离岛去天衡渊？”
“不错。”昀仁礼沉口气：“我本意是只派归尘与子禾前去，却又担心会惊动青翎涯引来不必要的纷争。有你们一起便可以说是效仿师兄游方历练，即便是青翎涯再多猜疑想必也不会认为我将入门不足两年的弟子置于危险之地。此行的目的也只有你们二人知道，若是能顺利取得爽灵便先将它带回，我会交由海神保管。”
“东月他们也要一同前去吗？”印广虚始终觉得不安，可千万别生出什么事端来才好。
“不错，必须做到万无一失。此事兹事体大，归尘，你责任重大，一定不能又变数。”
“是，弟子明白。”
昀仁礼松了口气，神情也缓和许多：“虽说此去是为了爽灵，不过既然是游方历练你们也可以四处走走，顺便探知魔族的动向。”
归尘抱拳作礼：“弟子定当不辱使命。”
“你刚回岛不久先去好好休息，之后还有更为繁重的任务，好好休整。”
“弟子告退。”
“去吧。”待归尘退出殿外后，昀仁礼才有对印广虚道：“海神都已告诉我了，千都灵创宗不久多亏刻笔照顾才得以免于空腹之苦。”
印广虚笑了笑，却并未答话。
他盯着印广虚的双眼一字一句说道：“若是能将刻笔的神力引出，即便没有三魂瑸也能救东月了。你可愿一试？”
这法子早前印广虚也想过，然而刻笔已是前世之事，此生的他也不过是凡胎肉体如何能承受神力。
见他低头沉思，昀仁礼便又继续说道：“我也不知是否就能成功，但你若愿意一试，我倒是可以帮你通经活脉开启灵极。”
他咬了咬牙：“劳烦师父为弟子打通灵极。”
“好，你随我到南风殿。”
南风殿乃是剑宣阁置放法器典藏秘籍之所，平日里若没有昀仁礼的应允没人进得来。里面一半陈列着宝剑，一面码放着古籍。中间空出一块地搁置着已有许多年岁的巨石板，石板上刻着密密刻画着复杂的法阵，就连昀仁礼对其上的符号也不尽知。
昀仁礼指了指法阵中央：“你坐下。”
待他坐定，昀仁礼便推到一旁施法启动了阵势。只见那书生眉头紧拧唇色浅白似有周身不适之苦，身上萦绕着缕缕气场，由青转白，又由白转黄。
“此法阵乃当年刻笔所创所留，名为天回引，可助你冲破灵极重修神灶。但为防你凡胎肉身难以承受，便也只能打通两层，余下还需你自行修习。”昀仁礼气贯全身传力于法阵。
印广虚体内两股真气碰撞纠缠，浑身半如火烧半如冰，筋骨皮肉如撕裂般疼痛不已。他额头上青筋暴起，汗珠如雨，脑中不住闪现着支离破碎的画面，皆乃名为凤桡的女子一颦一笑一动容。
她抿唇而笑，面有春风：“仲兮。”
她垂眉依偎，娇羞柔情：“仲兮。”
一张张闪过脑中的面容皆轻声换他，情至深处的一句仲兮，让他心如温酒，皆是暖意，皆是醉。
“凤桡……”他呢喃叨念。
忽然，他斯喊一声周身气蕴如虹灵光大盛，宛如巨剑击散白云直达天际，惊动了远在襄夷韬光养晦的上古神兽。神兽破石而出，吓坏了操练的弟子。
两个时辰过后，法阵才黯淡下来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
“如何？”昀仁礼问道。
印广虚睁开眼舒展了筋骨气运八脉，体内真气便势如破竹：“确实与往日大不相同。”他平淡说道，脸上并无多少喜悦。
昀仁礼察觉出他的异样，也猜到应是重铸神力使他忆起了些许前尘旧事：“广虚，你过来，为师有样东西要给你。”
昀仁礼走到挂有画像的墙体跟前，施法取出画像中人手持之物，转身交于印广虚。
“这是……？”印广虚接过来仔细端详。只见这物什其貌不扬形如梭，虽是块土灰色石头却也通体幼滑：“玉止戈？”
“不错，正是刻笔御敌之物，玉止戈。现将它交付与你，这也算是物归原主了。”昀仁礼指了指他手中之物：“你试试。”
印广虚将气汇聚于玉止戈上，拖在掌心盘转于空。几转下来，那灰土普通的东西竟慢慢褪下皮来，露出带有光晕的通透质地，如海湛蓝。待到石壳全部褪下，跃然于眼中的是那文房墨笔，金刚石的冰凉坚硬纯净无暇，细长十几寸，可作短剑，晶亮闪耀。
“这本《百羽齐鸣》乃五鸟合一的招式，授以暗器之法，能将玉止戈的用途提升到极致。”他又从堆放秘籍的木格中取出一本册子来，递给印广虚：“你好生修炼，必有所成。”
“谢师父。”
“为师已再无可授，今后所成全看你自己了。”昀仁礼看着眼前相处近两年的印广虚，时日虽短，却也是一日师终生父：“广虚，你虽获得神力但却并非已化为神身，依然逃不过生老病死……”
“师父，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人妖殊途，年岁有别，唯一的同归便是死。”印广虚跪于他跟前，俯首磕头：“承蒙师恩，弟子无以为报。”
三日后，新入门那几人齐聚匀霄堂上。隐于往生涧久未露面的秋双伶此时已是笑意从容，云淡风轻，仿佛当日那个掩面而笑眉目多情的女子已然不在。她见到印广虚只是微微颔首而笑，便算是招呼过了。
印广虚却丝毫笑不起来，侧目看去时，无意间扫过东月的脸。
“秋姐姐，这个给你。”东月悄悄塞给她一个荷包：“我亲手缝的，虽然不是太好看，但也比宝生那个好。”
她结了过来未见嫌弃之色，浅浅笑道：“谢谢。”
“我才应该好好谢谢你呢，听宝生说是你替我解开了封印，本来很早就想道谢了可是始终见不到你。”
“你太客气了。”
那小妮子皱起眉头：“秋姐姐，你怎么变得这么生分了？”
“掌门来了。”
昀仁礼走到几人跟前，说道：“你们虽然才入门不久，但也精进许多，可以出岛去看看了。此次出岛便由归尘与子禾带领你们，一来可以学以致用，二来也可以去探探亲。”
刘宝生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我可以回清花镇去让我娘见识见识我的本事了。”
“抄了两年剑谱都没抄完，可真有本事。”印广虚揶揄道。
“你懂什么，等我抄完我可就是一代侠士了。”
“你们回去各自准备一番，两日后便可离岛。归尘，子禾，这一路需你多照顾，提点他们遵守门规不可肆意妄为。”
“是，师父。”
“好了，都下去吧”
从匀霄堂出来，秋双伶便转身要走，东月将她拦下来：“秋姐姐，我们好久没见了，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改日吧，我又许多东西需要准备。来日方长也不急这一刻。”她微笑回绝，欠身行了礼便翩然离去。
“哦，好吧。”看着秋双伶的背影，她觉得奇怪便转头问道：“我怎么觉得秋姐姐有些奇怪，好像变了个人。”
刘宝生看一眼印广虚，搪塞到：“变什么变，秋姑娘本就是知书达理，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是个疯丫头。”
“可秋姐姐以前都会小月儿小月儿的叫我，现在好像特别不愿与我们一起似的。”小妮子忽然指着刘宝生的鼻子：“你是不是惹秋姐姐不高兴了？”
“我哪能有那个本事，你别闹了。”
眉儿开口说道，声音柔软轻飘：“兴许是太久没有往来，所以有些生疏了。”
“此次离岛不必带太多东西，有足够换洗的衣物就好。”最后出来的归尘忽然开了口：“余下空隙多带点救命丹药。”
刘宝生笑起来：“知道了师父。”
“师父。”眉儿看着苏子禾离去的身影，匆匆与几人到了别便追上去。
云薄如絮于空中铺展开来，天光耀耀，青明其上，靓丽和煦。
匀霄堂上大门紧闭，除了昀仁礼与归尘印广虚便也再无旁人。三人都沉默着，使得这正殿之上的气氛更加严肃许多。
良久，昀仁礼捋了捋胡子终于缓缓开口：“广虚，你许久之前曾两次问过我，可有办法治东月体内的混沌。”
“是的，师父。”
“那时我的确对此毫无头绪。此次你归尘师兄回岛并带回了一些消息，这才给了我启发，或许东月体内的混沌有法可治。”
印广虚闻言为之一怔，继而面露欣喜笑然于色：“当真？！是何法？可稳妥？”
昀仁礼抬手示意他莫慌：“此事说来话长，还需从两千多年前的神魔之争说起。魔界曾有一位帝王名诹史，为救魔族而与盘古天帝缔下盟约。其死后，以三魂为礼回赠于盘古。诹史三魂虽饱藏魔气，却又因受盘古帝神力侵染，最终得以炼化成千古绝物，称之为三魂瑸。”
“三魂瑸……”印广虚眉头蹙动，这名字似乎曾有耳闻，却有想不起是在何处所闻。
“盘古帝沉睡之时将三魂瑸分别交由青帝伏羲、白帝少昊与皇帝轩辕。多年后，又因龟纹残片之争引得天裂坍塌，五帝化身天柱，三魂瑸便由各自的宗派守护，我们千都灵的三魂瑸便在海影塔之中。”
“三魂瑸能治东月体内的混沌？”
昀仁礼点点头：“东月曾化为混沌袭击玄灵道宗夺取三魂瑸，究其缘由，想必正是普天之下唯有三魂瑸能将其克制。只是……究竟能将混沌克制到何种地步目前还犹未可知，但也唯有一试。”他叹口气：“可说起此事却又牵扯出另一桩麻烦事。”
印广虚自然已猜到三分，微微探目看了看归尘。
“千都灵守护的三魂瑸为人魂幽精，玄灵道宗守护的则为天魂胎光，而天衡渊内守护的确实地魂爽灵。天人地三魂分别主感悟、情义、阴暗。原本三魂瑸只有历代掌门与守护神可知，没想到天衡渊的爽灵竟发生逆噬之变。”
他忽然心生不祥之感。
“要想救东月便得聚齐三魂瑸，玄灵道宗的胎光我会想办法，至于天衡渊的爽灵就得靠你们亲自走一趟了。”
“师父是要我们离岛去天衡渊？”
“不错。”昀仁礼沉口气：“我本意是只派归尘与子禾前去，却又担心会惊动青翎涯引来不必要的纷争。有你们一起便可以说是效仿师兄游方历练，即便是青翎涯再多猜疑想必也不会认为我将入门不足两年的弟子置于危险之地。此行的目的也只有你们二人知道，若是能顺利取得爽灵便先将它带回，我会交由海神保管。”
“东月他们也要一同前去吗？”印广虚始终觉得不安，可千万别生出什么事端来才好。
“不错，必须做到万无一失。此事兹事体大，归尘，你责任重大，一定不能又变数。”
“是，弟子明白。”
昀仁礼松了口气，神情也缓和许多：“虽说此去是为了爽灵，不过既然是游方历练你们也可以四处走走，顺便探知魔族的动向。”
归尘抱拳作礼：“弟子定当不辱使命。”
“你刚回岛不久先去好好休息，之后还有更为繁重的任务，好好休整。”
“弟子告退。”
“去吧。”待归尘退出殿外后，昀仁礼才有对印广虚道：“海神都已告诉我了，千都灵创宗不久多亏刻笔照顾才得以免于空腹之苦。”
印广虚笑了笑，却并未答话。
他盯着印广虚的双眼一字一句说道：“若是能将刻笔的神力引出，即便没有三魂瑸也能救东月了。你可愿一试？”
这法子早前印广虚也想过，然而刻笔已是前世之事，此生的他也不过是凡胎肉体如何能承受神力。
见他低头沉思，昀仁礼便又继续说道：“我也不知是否就能成功，但你若愿意一试，我倒是可以帮你通经活脉开启灵极。”
他咬了咬牙：“劳烦师父为弟子打通灵极。”
“好，你随我到南风殿。”
南风殿乃是剑宣阁置放法器典藏秘籍之所，平日里若没有昀仁礼的应允没人进得来。里面一半陈列着宝剑，一面码放着古籍。中间空出一块地搁置着已有许多年岁的巨石板，石板上刻着密密刻画着复杂的法阵，就连昀仁礼对其上的符号也不尽知。
昀仁礼指了指法阵中央：“你坐下。”
待他坐定，昀仁礼便推到一旁施法启动了阵势。只见那书生眉头紧拧唇色浅白似有周身不适之苦，身上萦绕着缕缕气场，由青转白，又由白转黄。
“此法阵乃当年刻笔所创所留，名为天回引，可助你冲破灵极重修神灶。但为防你凡胎肉身难以承受，便也只能打通两层，余下还需你自行修习。”昀仁礼气贯全身传力于法阵。
印广虚体内两股真气碰撞纠缠，浑身半如火烧半如冰，筋骨皮肉如撕裂般疼痛不已。他额头上青筋暴起，汗珠如雨，脑中不住闪现着支离破碎的画面，皆乃名为凤桡的女子一颦一笑一动容。
她抿唇而笑，面有春风：“仲兮。”
她垂眉依偎，娇羞柔情：“仲兮。”
一张张闪过脑中的面容皆轻声换他，情至深处的一句仲兮，让他心如温酒，皆是暖意，皆是醉。
“凤桡……”他呢喃叨念。
忽然，他斯喊一声周身气蕴如虹灵光大盛，宛如巨剑击散白云直达天际，惊动了远在襄夷韬光养晦的上古神兽。神兽破石而出，吓坏了操练的弟子。
两个时辰过后，法阵才黯淡下来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
“如何？”昀仁礼问道。
印广虚睁开眼舒展了筋骨气运八脉，体内真气便势如破竹：“确实与往日大不相同。”他平淡说道，脸上并无多少喜悦。
昀仁礼察觉出他的异样，也猜到应是重铸神力使他忆起了些许前尘旧事：“广虚，你过来，为师有样东西要给你。”
昀仁礼走到挂有画像的墙体跟前，施法取出画像中人手持之物，转身交于印广虚。
“这是……？”印广虚接过来仔细端详。只见这物什其貌不扬形如梭，虽是块土灰色石头却也通体幼滑：“玉止戈？”
“不错，正是刻笔御敌之物，玉止戈。现将它交付与你，这也算是物归原主了。”昀仁礼指了指他手中之物：“你试试。”
印广虚将气汇聚于玉止戈上，拖在掌心盘转于空。几转下来，那灰土普通的东西竟慢慢褪下皮来，露出带有光晕的通透质地，如海湛蓝。待到石壳全部褪下，跃然于眼中的是那文房墨笔，金刚石的冰凉坚硬纯净无暇，细长十几寸，可作短剑，晶亮闪耀。
“这本《百羽齐鸣》乃五鸟合一的招式，授以暗器之法，能将玉止戈的用途提升到极致。”他又从堆放秘籍的木格中取出一本册子来，递给印广虚：“你好生修炼，必有所成。”
“谢师父。”
“为师已再无可授，今后所成全看你自己了。”昀仁礼看着眼前相处近两年的印广虚，时日虽短，却也是一日师终生父：“广虚，你虽获得神力但却并非已化为神身，依然逃不过生老病死……”
“师父，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人妖殊途，年岁有别，唯一的同归便是死。”印广虚跪于他跟前，俯首磕头：“承蒙师恩，弟子无以为报。”
三日后，新入门那几人齐聚匀霄堂上。隐于往生涧久未露面的秋双伶此时已是笑意从容，云淡风轻，仿佛当日那个掩面而笑眉目多情的女子已然不在。她见到印广虚只是微微颔首而笑，便算是招呼过了。
印广虚却丝毫笑不起来，侧目看去时，无意间扫过东月的脸。
“秋姐姐，这个给你。”东月悄悄塞给她一个荷包：“我亲手缝的，虽然不是太好看，但也比宝生那个好。”
她结了过来未见嫌弃之色，浅浅笑道：“谢谢。”
“我才应该好好谢谢你呢，听宝生说是你替我解开了封印，本来很早就想道谢了可是始终见不到你。”
“你太客气了。”
那小妮子皱起眉头：“秋姐姐，你怎么变得这么生分了？”
“掌门来了。”
昀仁礼走到几人跟前，说道：“你们虽然才入门不久，但也精进许多，可以出岛去看看了。此次出岛便由归尘与子禾带领你们，一来可以学以致用，二来也可以去探探亲。”
刘宝生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我可以回清花镇去让我娘见识见识我的本事了。”
“抄了两年剑谱都没抄完，可真有本事。”印广虚揶揄道。
“你懂什么，等我抄完我可就是一代侠士了。”
“你们回去各自准备一番，两日后便可离岛。归尘，子禾，这一路需你多照顾，提点他们遵守门规不可肆意妄为。”
“是，师父。”
“好了，都下去吧”
从匀霄堂出来，秋双伶便转身要走，东月将她拦下来：“秋姐姐，我们好久没见了，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改日吧，我又许多东西需要准备。来日方长也不急这一刻。”她微笑回绝，欠身行了礼便翩然离去。
“哦，好吧。”看着秋双伶的背影，她觉得奇怪便转头问道：“我怎么觉得秋姐姐有些奇怪，好像变了个人。”
刘宝生看一眼印广虚，搪塞到：“变什么变，秋姑娘本就是知书达理，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是个疯丫头。”
“可秋姐姐以前都会小月儿小月儿的叫我，现在好像特别不愿与我们一起似的。”小妮子忽然指着刘宝生的鼻子：“你是不是惹秋姐姐不高兴了？”
“我哪能有那个本事，你别闹了。”
眉儿开口说道，声音柔软轻飘：“兴许是太久没有往来，所以有些生疏了。”
“此次离岛不必带太多东西，有足够换洗的衣物就好。”最后出来的归尘忽然开了口：“余下空隙多带点救命丹药。”
刘宝生笑起来：“知道了师父。”
“师父。”眉儿看着苏子禾离去的身影，匆匆与几人到了别便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