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永生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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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从一本书中看到这样一句话：尽人事，听天命。大意就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其他的，就交给神吧。”
菲丽娅微笑道：“你还真是乐观呢。”
夏沐耸耸肩，没有接话，两人一时都有些沉默。
微风轻起，菲丽娅右手腕上的银色铃铛摇曳生响。
兴高采烈回村取羊的马克，一脸慌张的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道：“村里出事了。”
夏沐站了起来，拍了拍马克的肩旁，安慰道：“不要着急，慢慢说。”
马克脸上浮现出惊恐之色，颤抖着道：“我和巴德刚要进村，就看到好多骷髅，它们就像活了一般，嘎吱嘎吱的到处走动。”
其余民兵闻言，脸上顿显惊恐之色，原本就是那个村庄中的人，很快便将报信的马克围起来，焦急的询问起自己家人的情况。
骷髅，而且是会动的骷髅，对他们来说，那是和魔鬼一样可怕的东西。
夏沐心中一顿，亡灵？连忙问马克：“同你一起回去的巴德呢？”
“我和他没敢进入村子中，原路跑了出来，我回到这里报信，他则赶去修道院请教会的大人们了，那些邪门的东西，据说教会才有办法。”
教会？夏沐下意识的摸了摸挂在胸口的月牙饰物，思虑了一下，还是对索伦道：“备好马车，立刻赶过去。”
“少爷，那些骷髅很明显是受到了某种邪恶法术的驱使，我建议你还是先回庄园，我去汇合教会的人，再一同前往那里。”作为一名忠诚的护卫，出于对主子安全的考虑，索伦并没有直接听从夏沐的命令。
夏沐听出了索伦的关怀之意，知道对方并知道他已经是一位魔法学徒的事实，尤其是此时在安然躺在饰物中的鲜血女妖，不过他也不去解释，而是道：“索伦，这是我的领地，现在我的子民遇到了危险，我不可能像个没事人一样的独自躲回庄园中苟且。”
说着，他跳上马车的横梁，看着人们脸上混杂着的惊恐、害怕、焦虑、担心，沉身道：“我的子民们，我在你们脸上看到了恐惧，不仅你们，我也害怕，害怕这些邪恶的东西
可是，你们难道忘了刚才一起发出的誓言吗？
保护家人，不让他们受到伤害！即使面对的是“活”过来的骷髅。
难道出于对邪恶和未知的恐惧，你们就要放弃自己的家人吗？在边上做一个旁观者，等待教会的救援吗？如果教会的人晚来一些，手无寸铁的他们又该怎么办？”
夏沐的话起到了安抚人心的作用，人们脸上的惊恐、害怕的表情，逐渐消散。
“不会的，我们不会抛弃自己的家人！”
“我们要保护他们。”
“对，我们要保护他们。”
夏沐大声道：“那么，还在等什么，拿起你们训练的武器，出发！”
…………
篝火依旧在燃烧，民兵们在夏沐的率领下，奔赴了出事的村庄。
只是人们似乎忘记了菲丽娅，或者说，是她刻意在那才稍显混乱的场景中脱离了夏沐和其他人的视线。
她安静地坐在篝火旁，双手支撑在膝盖上拖着下巴，美丽而纯粹的蓝色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跳动的火苗发呆。
手腕上的铃铛响了几下，菲丽娅对着铃铛轻声道：“既然是个小角色，那我就不用跑去凑热闹了，夏沐身边的那位女妖，也不弱呢。”
“不过，这一天相处下来，我没有从他身上看到颓废和怯弱，许多想法也很妙，同时还是一位魔法学徒，身边竟然有一位快要位阶圣者法师实力的鲜血女妖，这些年，我这位可怜的表哥到底经历了什么？”
“尽人事，听天命。真是一句很怪，却又很励志的话。”
“或许，这将是一段很有趣的经历。”
菲丽娅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什么东西表达自己的看法，最后，她变戏法一般的拿出一只鹅毛笔和一卷空白的羊皮卷，用漂亮而工整的帝国语在上面写起东西来。
……
稍早一些时候的卡特罗家族城堡，一间装修的极为奢华的密室中。
“父亲，做出决定吧。”亚摩立在躺靠在软适兽皮躺椅上闭目养神的迪恩旁，低声道。
迪恩的中指频繁的敲击着躺椅扶手，浓密的络腮胡须随着他的面色不断变化而抖动着，良久之后，他睁开满是血丝的双眼，审视着自己的儿子：“亚摩，你可知道，这个决定一旦做出，卡特罗家族将走上一条怎样的道路？”
亚摩在迪恩的目光下眼神有些游移，不过很快被决绝和狠厉所代替：“我知道，将彻底站在整个帝国和教会的对立面，但是，我们上面的那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不也是帝国意志的一部分么，他开出的条件，我们无法拒绝，也不能拒绝。”
迪恩霍然起身，啪的一耳光扇在亚摩的脸上，咆哮道：“那位？直到现在，我都没有从任何渠道收到他的指令或者暗示，要不是你一时被魔鬼蒙蔽了双眼，和那个不人不鬼的怪物扯上关系，怎么可能会有这一摊子烂事？”
亚摩捂住自己红肿的面庞，手中的学徒法杖掉在地上，他斜眼看了下不远处的暗门，低声颤抖道：“父亲，你小声些，他就在门外。他的老师，可是那位的族弟，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迪恩魁梧的身躯跨前一步，一把扯住自己儿子的衣领，手上浑厚的光芒一闪而过，强压下一巴掌拍死亚摩的冲动：“你个小崽子记住，无论最后结果怎样，你都将成为卡特罗家族的罪人，整个家族都被你拉向了黑暗的深渊。”
亚摩有些呼不上气，嘶哑着嗓音：“没办法挽回了，据格纳说，今晚已经是领地附近的第三处，但没有关系，他选定的地点是奥斯康汀领地一处偏僻隐秘的村庄，教会的人不会发现的。而且他们承诺，成人礼之后，林南镇会正式划入家族的领地。”
迪恩粗暴地将亚摩推开，重新躺回椅子，低沉着道：“画蛇添足，林南镇已是我们的口中食，还需要那个怪物的承诺？做完这一次，贵族成人礼舞会就要召开，届时教会方面也会有人到场施圣礼祝福，让那鬼东西暂时安份点。滚吧。”
亚摩退出了密室，迪恩眯着渗透出的双眼，盯着书桌上雄鹰展翅的家族徽章，低语道：“先祖们，卡特罗家族是一只鹰，不论黑色还是白色，这或许是另外一条走上顶峰的路。”
门外，浑身笼罩在宽大黑袍中的格纳，周身散发出的阴寒气息似乎连空气都要凝固，他见到亚摩出来，怪笑道：“迪恩男爵太短视了，相比于金元索、珠宝、红酒和美女，我们赐予你们的，是一条通往永生的道路。”
“格纳阁下，这一次请你务必小心一点，那座村庄虽然隐蔽，但距离林南镇的修道院也仅隔十余里的距离。”亚摩小意的提醒道：“或许，我们可以换一个更远的地方。”
“哼。你懂什么，三个月前我就探查过，那里最合适构建第三座‘灵魂之井’。至于那座修道院，只有两名刚刚调派而来的异乡人，其余的都不过是普通的教会修士，以他们的能力根本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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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从一本书中看到这样一句话：尽人事，听天命。大意就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其他的，就交给神吧。”
菲丽娅微笑道：“你还真是乐观呢。”
夏沐耸耸肩，没有接话，两人一时都有些沉默。
微风轻起，菲丽娅右手腕上的银色铃铛摇曳生响。
兴高采烈回村取羊的马克，一脸慌张的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道：“村里出事了。”
夏沐站了起来，拍了拍马克的肩旁，安慰道：“不要着急，慢慢说。”
马克脸上浮现出惊恐之色，颤抖着道：“我和巴德刚要进村，就看到好多骷髅，它们就像活了一般，嘎吱嘎吱的到处走动。”
其余民兵闻言，脸上顿显惊恐之色，原本就是那个村庄中的人，很快便将报信的马克围起来，焦急的询问起自己家人的情况。
骷髅，而且是会动的骷髅，对他们来说，那是和魔鬼一样可怕的东西。
夏沐心中一顿，亡灵？连忙问马克：“同你一起回去的巴德呢？”
“我和他没敢进入村子中，原路跑了出来，我回到这里报信，他则赶去修道院请教会的大人们了，那些邪门的东西，据说教会才有办法。”
教会？夏沐下意识的摸了摸挂在胸口的月牙饰物，思虑了一下，还是对索伦道：“备好马车，立刻赶过去。”
“少爷，那些骷髅很明显是受到了某种邪恶法术的驱使，我建议你还是先回庄园，我去汇合教会的人，再一同前往那里。”作为一名忠诚的护卫，出于对主子安全的考虑，索伦并没有直接听从夏沐的命令。
夏沐听出了索伦的关怀之意，知道对方并知道他已经是一位魔法学徒的事实，尤其是此时在安然躺在饰物中的鲜血女妖，不过他也不去解释，而是道：“索伦，这是我的领地，现在我的子民遇到了危险，我不可能像个没事人一样的独自躲回庄园中苟且。”
说着，他跳上马车的横梁，看着人们脸上混杂着的惊恐、害怕、焦虑、担心，沉身道：“我的子民们，我在你们脸上看到了恐惧，不仅你们，我也害怕，害怕这些邪恶的东西
可是，你们难道忘了刚才一起发出的誓言吗？
保护家人，不让他们受到伤害！即使面对的是“活”过来的骷髅。
难道出于对邪恶和未知的恐惧，你们就要放弃自己的家人吗？在边上做一个旁观者，等待教会的救援吗？如果教会的人晚来一些，手无寸铁的他们又该怎么办？”
夏沐的话起到了安抚人心的作用，人们脸上的惊恐、害怕的表情，逐渐消散。
“不会的，我们不会抛弃自己的家人！”
“我们要保护他们。”
“对，我们要保护他们。”
夏沐大声道：“那么，还在等什么，拿起你们训练的武器，出发！”
…………
篝火依旧在燃烧，民兵们在夏沐的率领下，奔赴了出事的村庄。
只是人们似乎忘记了菲丽娅，或者说，是她刻意在那才稍显混乱的场景中脱离了夏沐和其他人的视线。
她安静地坐在篝火旁，双手支撑在膝盖上拖着下巴，美丽而纯粹的蓝色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跳动的火苗发呆。
手腕上的铃铛响了几下，菲丽娅对着铃铛轻声道：“既然是个小角色，那我就不用跑去凑热闹了，夏沐身边的那位女妖，也不弱呢。”
“不过，这一天相处下来，我没有从他身上看到颓废和怯弱，许多想法也很妙，同时还是一位魔法学徒，身边竟然有一位快要位阶圣者法师实力的鲜血女妖，这些年，我这位可怜的表哥到底经历了什么？”
“尽人事，听天命。真是一句很怪，却又很励志的话。”
“或许，这将是一段很有趣的经历。”
菲丽娅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什么东西表达自己的看法，最后，她变戏法一般的拿出一只鹅毛笔和一卷空白的羊皮卷，用漂亮而工整的帝国语在上面写起东西来。
……
稍早一些时候的卡特罗家族城堡，一间装修的极为奢华的密室中。
“父亲，做出决定吧。”亚摩立在躺靠在软适兽皮躺椅上闭目养神的迪恩旁，低声道。
迪恩的中指频繁的敲击着躺椅扶手，浓密的络腮胡须随着他的面色不断变化而抖动着，良久之后，他睁开满是血丝的双眼，审视着自己的儿子：“亚摩，你可知道，这个决定一旦做出，卡特罗家族将走上一条怎样的道路？”
亚摩在迪恩的目光下眼神有些游移，不过很快被决绝和狠厉所代替：“我知道，将彻底站在整个帝国和教会的对立面，但是，我们上面的那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不也是帝国意志的一部分么，他开出的条件，我们无法拒绝，也不能拒绝。”
迪恩霍然起身，啪的一耳光扇在亚摩的脸上，咆哮道：“那位？直到现在，我都没有从任何渠道收到他的指令或者暗示，要不是你一时被魔鬼蒙蔽了双眼，和那个不人不鬼的怪物扯上关系，怎么可能会有这一摊子烂事？”
亚摩捂住自己红肿的面庞，手中的学徒法杖掉在地上，他斜眼看了下不远处的暗门，低声颤抖道：“父亲，你小声些，他就在门外。他的老师，可是那位的族弟，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迪恩魁梧的身躯跨前一步，一把扯住自己儿子的衣领，手上浑厚的光芒一闪而过，强压下一巴掌拍死亚摩的冲动：“你个小崽子记住，无论最后结果怎样，你都将成为卡特罗家族的罪人，整个家族都被你拉向了黑暗的深渊。”
亚摩有些呼不上气，嘶哑着嗓音：“没办法挽回了，据格纳说，今晚已经是领地附近的第三处，但没有关系，他选定的地点是奥斯康汀领地一处偏僻隐秘的村庄，教会的人不会发现的。而且他们承诺，成人礼之后，林南镇会正式划入家族的领地。”
迪恩粗暴地将亚摩推开，重新躺回椅子，低沉着道：“画蛇添足，林南镇已是我们的口中食，还需要那个怪物的承诺？做完这一次，贵族成人礼舞会就要召开，届时教会方面也会有人到场施圣礼祝福，让那鬼东西暂时安份点。滚吧。”
亚摩退出了密室，迪恩眯着渗透出的双眼，盯着书桌上雄鹰展翅的家族徽章，低语道：“先祖们，卡特罗家族是一只鹰，不论黑色还是白色，这或许是另外一条走上顶峰的路。”
门外，浑身笼罩在宽大黑袍中的格纳，周身散发出的阴寒气息似乎连空气都要凝固，他见到亚摩出来，怪笑道：“迪恩男爵太短视了，相比于金元索、珠宝、红酒和美女，我们赐予你们的，是一条通往永生的道路。”
“格纳阁下，这一次请你务必小心一点，那座村庄虽然隐蔽，但距离林南镇的修道院也仅隔十余里的距离。”亚摩小意的提醒道：“或许，我们可以换一个更远的地方。”
“哼。你懂什么，三个月前我就探查过，那里最合适构建第三座‘灵魂之井’。至于那座修道院，只有两名刚刚调派而来的异乡人，其余的都不过是普通的教会修士，以他们的能力根本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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