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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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景谦同她站在一块儿，问道：“柴大人想去天之味？”
柴莞收回目光，摇头道：“不去。”
“那柴大人站在这里，一直盯着天之味干嘛？”
柴莞转头，背对着天之味，“我就是在这里看看风景而已。”
“哦，原来是看风景啊。”
景谦也跟着她转过身，眸中意味不明，“柴大人，我听朝阳说，你昨夜忽然跑出了客栈？”
“嗯？”
柴莞不解的看着景谦，景谦眼神有那么一刻的躲闪，但只是瞬间就消失了。
他耸肩道：“没什么，朝阳那丫头疯言疯语。”
柴莞没说话，心中这才起了疑惑。她明明记得自己昨夜睡得很好啊，为何朝阳郡主会说自己跑出了客栈。
想起早晨那会儿二哥的话，柴莞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了。
桥上走来了卖糖葫芦的贩子，景谦买了一串，递给柴莞，“柴大人，试试吧，我们淮南城的糖葫芦很好吃的。”
柴莞不接，“小孩子吃的，我不要。”
景谦的手还举在风里，极力的笑着，“吃嘛，我保证你吃了之后永远都忘不了这个味道。”
柴莞转身就走，“不就是一串糖葫芦吗？有什么不一样的。”
景谦跟上来，“那柴大人就试试，保证不一样。”
柴莞被他缠得没办法，拿过来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和鹿鸣县的糖葫芦没什么差别，都是一个味儿。”
景谦皱眉，不高兴道：“我还以为是我送给柴大人的，柴大人会觉得不一样呢。”
柴莞停住脚步，认真问道：“小王爷，对下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景谦眨眼，莹莹亮亮的眸子像是天上的星星，“我对柴大人没什么误会啊，柴大人清正廉明，是个好官儿。”
柴莞盯着他看了许久，目光竟有些隔阂，“小王爷，下官马上就要回鹿鸣县了。再说下官品级微低，还请小王爷和下官保持距离。”
景谦像是听不明白似的，用手比了比此刻二人之间的距离，严肃道：“柴大人，我们之间很有距离啊。如果柴大人不喜欢，那我可以再挨近点儿。”
说着，景谦真的往前走了一步，手臂挨着柴莞的手臂，白玉般的下颌就在柴莞眼前。轻轻扬着，漂亮妖冶的眼睛里映着柴莞略微诧异的脸。
柴莞的脸颊微热，下意识的要往后退。景谦伸手揽住她的腰肢，笑得颠倒众生，“柴大人，后面有人。小心别撞着人家了。”
“你干什么！”
柴莞一把推开景谦，抬起步子就匆匆忙忙的跑了。
景谦在后面甩甩头，盯着柴莞的背影傻傻的笑。
郑大人消失许久之后，府衙无人监管。故以百姓们有何冤情，竟然全都跑到了淮南王府去闹。
管家把大门关得死死的，问旁边的下人，“这新上任的知府怎么还没到啊？”
“据说还有两日才到淮南。”
“哎哟，还有两天。想想就觉得累，走吧走吧，不去管他们，两天后等那个新任知府来了处理。”
温婉和怜儿站在长廊外的大花坛外面，估计管家和下人也没看到这两位。
怜儿看着那些盛开的花就觉得赏心悦目，她鼻子凑近闻了闻，说：“小姐，你听说了没？淮南城知府大人一家子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不见，去查看的人发现家都被搬空了。”
“没找到郑家的人吗？”
温婉手里拿着一本书，她懒懒坐在石凳上面，头顶有嫩黄的花儿簌簌落下，打一个旋儿，落进她的书中。
她盯着那些花瓣儿，拿在手中仔细观赏。
怜儿回道：“没找到，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听说郑大人与人为好，没人听说他有什么仇家。这次神秘消失的事情，倒也令人寻味。”
温婉不在意道：“看人不能看表面，既然家都搬空了。也不排除是逃跑的嫌疑，一定是做了亏心事，才想逃跑。”
怜儿点头，“是啊，听那些被遣散的下人说。郑大人最近老是神神秘秘的，像是有什么灾祸临头了似的。”
温婉勾起薄唇轻轻一笑，将那些花瓣全部掸落在地。
“如果是灾祸临头了，只怕他想跑也跑不掉了。”
七月半，鬼门开。
善男信女拜门口，元宝香烛祭阴魂。
叮叮当当的铃声远远飘来，像是清脆好听的梵音，令人无限向往。
柴珩睡了大半天，此刻精神抖擞的看着柴莞，“四妹，知道中元节要放什么吗？”
柴莞点头，“河灯，用来哀思去世的人。”
“没错！”
柴珩打了个响指，“走吧，咱们去河边。”
柴莞盯着自己这个贪玩儿的二哥，说：“咱们没有河灯，更何况咱们家又不在这儿，在淮南放河灯做什么？”
柴珩一边把柴莞往前推一边说：“这个你就不用担心啦，河边多的是卖河灯的。走吧走吧，咱们放河灯去咯。”
“哎呀你别推我，我自己知道走。”
“好好好，我不推你。对了，大哥呢？”
“赌场。”
不用想也知道，
柴莞跟在柴珩后面，一个兴致高昂，一个兴趣缺缺。两兄妹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柴莞回头，那入耳的铃声还在，像是有人故意拿着铃铛谱了一曲似的。
正如柴珩所说，河边多的是卖河灯的贩子。而且人也很多，那些商贩知道今天河边的人非常的多，所以卖东西的也把摊子摆到了河边。
这样一来，平日里无人光顾的河边，此刻却行人来往，肩摩袂接。
其热闹程度，堪比元宵。
“河灯，卖河灯咯。哥哥，看一看吧。这是我爹亲手做的。”
一个小孩子站在摊前叫卖，还拦住了柴珩的去路。
柴珩停住脚步，拿起小孩子手里的河灯看了看，便直接给钱，“小妹妹，你爹的手艺真好。”
“谢谢哥哥。”
小孩子接过铜板，又朝柴莞说：“哥哥，你也买一个吧，我们家的河灯，便宜又好看。”
柴莞笑了笑，拿起粉色的河灯递给了春菊，说：“好，哥哥买两个。多少钱？”
“两个铜板。”
“嗯，给你。”
春菊给了两个铜板递给小孩子，小孩子笑眯了眼，大喊哥哥姐姐慢走。
这一路走下去，不难发现有许多吃的东西。
柴珩带着春菊这边尝一口，那边买一串儿，很快就忘了身后还有柴莞的事情了。
而柴莞也全然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个，她的目光，被一幅画所吸引。
一个约莫二十岁的年轻人，他将画板支在青葱翠郁的大树下面。身旁拉着长长的绳子，绳上夹着许多画，有山有水，有花有鱼。
众多的画中，他找了个空隙，将新画好的画儿夹上去。
偶有几个过路人，纷纷称赞这个年轻人的画功了得，有着画龙点睛之才。
年轻人很不好意思，他去河边提了一桶水，清洗自己的画笔。
柴莞走近，盯着年轻人刚才夹上去的画。
干净洁白的宣纸上面，画着一个满头银发的男人，那个男人穿着白色的长衫，腰间系了一串佛花铃。
清雅如墨，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下凡。
年轻人又重新坐到凳子上面，他在思考，接下来自己又该画什么。
然而，手肘已经被人抓住了。
年轻人诧异的盯着面前失色的男子，问道：“公子，怎么了？”
柴莞指着那画上男子，问道：“请问，这个人，您认识吗？”
年轻人笑了笑，心想这公子莫非是被画上人给迷住了。可惜，他也不知道这是谁。
“刚才我见他在这里站了许久，虽然周围行人无数，灯火锦簇。但我却觉得，那些都是给那位公子做背景的东西，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景色，便画下来了。”
柴莞睁着眼睛，望着面前往来的行人。
刚才。
他就站在这里？
柴莞冲进人群，像是迷路的小孩子一样寻找着那个背影。
“啊！”
那边响起惨叫。
柴莞的视线马上被吸引住，她匆匆忙忙跑过去，那里挤着许多人群。她还未走近，就发现那些人正急着往后退，她闪身避退，眼前忽然冒出一张鬼面獠牙的脸。
柴莞心惊，像是被吓懵了一样。
那只是有人戴着鬼的面具在表演节目而已，那个人见柴莞被吓到了，还得意的甩着脑袋，朝柴莞做了个嘲笑的鬼脸。
周围响起笑声，柴莞抚着心口，此刻鬓角的发丝已经被汗湿了。
那些戴着鬼面具的人不停惨叫，有的还在地上爬来爬去，虽然知道是假的，但是被抓住脚的百姓还是会被吓一跳。
最后大家哄笑一声，不了了之。
“娘亲你看，那里又来了一个鬼。”
随着小孩子的尖叫，大家的目光全都被忽然窜入人群中的“鬼”吸引。
老态龙钟，步履缓慢。
头顶的发丝都掉的差不多了，脸上满是皱纹，他张开血盆大口，两颗尖尖的牙齿异常逼真。
众人拍手叫好，这个最像鬼了。
柴莞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觉得那个“鬼”非常的眼熟。
“鬼”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
忽然。
他扑向了刚才那个说话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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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谦同她站在一块儿，问道：“柴大人想去天之味？”
柴莞收回目光，摇头道：“不去。”
“那柴大人站在这里，一直盯着天之味干嘛？”
柴莞转头，背对着天之味，“我就是在这里看看风景而已。”
“哦，原来是看风景啊。”
景谦也跟着她转过身，眸中意味不明，“柴大人，我听朝阳说，你昨夜忽然跑出了客栈？”
“嗯？”
柴莞不解的看着景谦，景谦眼神有那么一刻的躲闪，但只是瞬间就消失了。
他耸肩道：“没什么，朝阳那丫头疯言疯语。”
柴莞没说话，心中这才起了疑惑。她明明记得自己昨夜睡得很好啊，为何朝阳郡主会说自己跑出了客栈。
想起早晨那会儿二哥的话，柴莞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了。
桥上走来了卖糖葫芦的贩子，景谦买了一串，递给柴莞，“柴大人，试试吧，我们淮南城的糖葫芦很好吃的。”
柴莞不接，“小孩子吃的，我不要。”
景谦的手还举在风里，极力的笑着，“吃嘛，我保证你吃了之后永远都忘不了这个味道。”
柴莞转身就走，“不就是一串糖葫芦吗？有什么不一样的。”
景谦跟上来，“那柴大人就试试，保证不一样。”
柴莞被他缠得没办法，拿过来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和鹿鸣县的糖葫芦没什么差别，都是一个味儿。”
景谦皱眉，不高兴道：“我还以为是我送给柴大人的，柴大人会觉得不一样呢。”
柴莞停住脚步，认真问道：“小王爷，对下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景谦眨眼，莹莹亮亮的眸子像是天上的星星，“我对柴大人没什么误会啊，柴大人清正廉明，是个好官儿。”
柴莞盯着他看了许久，目光竟有些隔阂，“小王爷，下官马上就要回鹿鸣县了。再说下官品级微低，还请小王爷和下官保持距离。”
景谦像是听不明白似的，用手比了比此刻二人之间的距离，严肃道：“柴大人，我们之间很有距离啊。如果柴大人不喜欢，那我可以再挨近点儿。”
说着，景谦真的往前走了一步，手臂挨着柴莞的手臂，白玉般的下颌就在柴莞眼前。轻轻扬着，漂亮妖冶的眼睛里映着柴莞略微诧异的脸。
柴莞的脸颊微热，下意识的要往后退。景谦伸手揽住她的腰肢，笑得颠倒众生，“柴大人，后面有人。小心别撞着人家了。”
“你干什么！”
柴莞一把推开景谦，抬起步子就匆匆忙忙的跑了。
景谦在后面甩甩头，盯着柴莞的背影傻傻的笑。
郑大人消失许久之后，府衙无人监管。故以百姓们有何冤情，竟然全都跑到了淮南王府去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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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还有两日才到淮南。”
“哎哟，还有两天。想想就觉得累，走吧走吧，不去管他们，两天后等那个新任知府来了处理。”
温婉和怜儿站在长廊外的大花坛外面，估计管家和下人也没看到这两位。
怜儿看着那些盛开的花就觉得赏心悦目，她鼻子凑近闻了闻，说：“小姐，你听说了没？淮南城知府大人一家子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不见，去查看的人发现家都被搬空了。”
“没找到郑家的人吗？”
温婉手里拿着一本书，她懒懒坐在石凳上面，头顶有嫩黄的花儿簌簌落下，打一个旋儿，落进她的书中。
她盯着那些花瓣儿，拿在手中仔细观赏。
怜儿回道：“没找到，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听说郑大人与人为好，没人听说他有什么仇家。这次神秘消失的事情，倒也令人寻味。”
温婉不在意道：“看人不能看表面，既然家都搬空了。也不排除是逃跑的嫌疑，一定是做了亏心事，才想逃跑。”
怜儿点头，“是啊，听那些被遣散的下人说。郑大人最近老是神神秘秘的，像是有什么灾祸临头了似的。”
温婉勾起薄唇轻轻一笑，将那些花瓣全部掸落在地。
“如果是灾祸临头了，只怕他想跑也跑不掉了。”
七月半，鬼门开。
善男信女拜门口，元宝香烛祭阴魂。
叮叮当当的铃声远远飘来，像是清脆好听的梵音，令人无限向往。
柴珩睡了大半天，此刻精神抖擞的看着柴莞，“四妹，知道中元节要放什么吗？”
柴莞点头，“河灯，用来哀思去世的人。”
“没错！”
柴珩打了个响指，“走吧，咱们去河边。”
柴莞盯着自己这个贪玩儿的二哥，说：“咱们没有河灯，更何况咱们家又不在这儿，在淮南放河灯做什么？”
柴珩一边把柴莞往前推一边说：“这个你就不用担心啦，河边多的是卖河灯的。走吧走吧，咱们放河灯去咯。”
“哎呀你别推我，我自己知道走。”
“好好好，我不推你。对了，大哥呢？”
“赌场。”
不用想也知道，
柴莞跟在柴珩后面，一个兴致高昂，一个兴趣缺缺。两兄妹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柴莞回头，那入耳的铃声还在，像是有人故意拿着铃铛谱了一曲似的。
正如柴珩所说，河边多的是卖河灯的贩子。而且人也很多，那些商贩知道今天河边的人非常的多，所以卖东西的也把摊子摆到了河边。
这样一来，平日里无人光顾的河边，此刻却行人来往，肩摩袂接。
其热闹程度，堪比元宵。
“河灯，卖河灯咯。哥哥，看一看吧。这是我爹亲手做的。”
一个小孩子站在摊前叫卖，还拦住了柴珩的去路。
柴珩停住脚步，拿起小孩子手里的河灯看了看，便直接给钱，“小妹妹，你爹的手艺真好。”
“谢谢哥哥。”
小孩子接过铜板，又朝柴莞说：“哥哥，你也买一个吧，我们家的河灯，便宜又好看。”
柴莞笑了笑，拿起粉色的河灯递给了春菊，说：“好，哥哥买两个。多少钱？”
“两个铜板。”
“嗯，给你。”
春菊给了两个铜板递给小孩子，小孩子笑眯了眼，大喊哥哥姐姐慢走。
这一路走下去，不难发现有许多吃的东西。
柴珩带着春菊这边尝一口，那边买一串儿，很快就忘了身后还有柴莞的事情了。
而柴莞也全然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个，她的目光，被一幅画所吸引。
一个约莫二十岁的年轻人，他将画板支在青葱翠郁的大树下面。身旁拉着长长的绳子，绳上夹着许多画，有山有水，有花有鱼。
众多的画中，他找了个空隙，将新画好的画儿夹上去。
偶有几个过路人，纷纷称赞这个年轻人的画功了得，有着画龙点睛之才。
年轻人很不好意思，他去河边提了一桶水，清洗自己的画笔。
柴莞走近，盯着年轻人刚才夹上去的画。
干净洁白的宣纸上面，画着一个满头银发的男人，那个男人穿着白色的长衫，腰间系了一串佛花铃。
清雅如墨，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下凡。
年轻人又重新坐到凳子上面，他在思考，接下来自己又该画什么。
然而，手肘已经被人抓住了。
年轻人诧异的盯着面前失色的男子，问道：“公子，怎么了？”
柴莞指着那画上男子，问道：“请问，这个人，您认识吗？”
年轻人笑了笑，心想这公子莫非是被画上人给迷住了。可惜，他也不知道这是谁。
“刚才我见他在这里站了许久，虽然周围行人无数，灯火锦簇。但我却觉得，那些都是给那位公子做背景的东西，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景色，便画下来了。”
柴莞睁着眼睛，望着面前往来的行人。
刚才。
他就站在这里？
柴莞冲进人群，像是迷路的小孩子一样寻找着那个背影。
“啊！”
那边响起惨叫。
柴莞的视线马上被吸引住，她匆匆忙忙跑过去，那里挤着许多人群。她还未走近，就发现那些人正急着往后退，她闪身避退，眼前忽然冒出一张鬼面獠牙的脸。
柴莞心惊，像是被吓懵了一样。
那只是有人戴着鬼的面具在表演节目而已，那个人见柴莞被吓到了，还得意的甩着脑袋，朝柴莞做了个嘲笑的鬼脸。
周围响起笑声，柴莞抚着心口，此刻鬓角的发丝已经被汗湿了。
那些戴着鬼面具的人不停惨叫，有的还在地上爬来爬去，虽然知道是假的，但是被抓住脚的百姓还是会被吓一跳。
最后大家哄笑一声，不了了之。
“娘亲你看，那里又来了一个鬼。”
随着小孩子的尖叫，大家的目光全都被忽然窜入人群中的“鬼”吸引。
老态龙钟，步履缓慢。
头顶的发丝都掉的差不多了，脸上满是皱纹，他张开血盆大口，两颗尖尖的牙齿异常逼真。
众人拍手叫好，这个最像鬼了。
柴莞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觉得那个“鬼”非常的眼熟。
“鬼”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
忽然。
他扑向了刚才那个说话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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