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你醒啦，手术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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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
自不翼而飞的后门一路走来，拖死狗一样的硬拽着红发男人的头发，九十九拖行着那遍体鳞伤的男人，瞥了眼仿佛被台风席卷过的屋子，随手将那破麻袋般千疮百孔的淌血躯体丢在地上，白发女子有些嫌弃的擦了擦手。
看泰德那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想来也是没少挨九十九的照顾。
看着怀中抱着个昏迷灰发小姑娘的东青，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你那什么表情，这小姑娘是泰德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禁闭者，要不是她突然蹦出来给我一拳，你以为那家伙能顺利跑到后门？”
注意到九十九面部渐渐泛起的不屑，东青认为有必要为自己的xp说句话。
“得，来，这丫头你来抱着吧刚才下手有点狠，把她脑袋敲起了个包。”
小心翼翼的把浑身脏兮兮的瘦弱灰发少女塞到九十九怀里，或许是没有想到这家伙居然敢如此大胆，等到九十九反应过来想要发作时，怀中一沉，那孩子早就到了她的手上。
“我特么……”
看着屁颠颠跑向泰德躯体的东青，经典国骂下意识喷涌而出，但当她视线扫过那与海拉有些相似的女孩面庞之时，不知怎的，心下不由一软，正巧她也不想碰那每个毛孔都洋溢着恶心味道的泰德，索性便由东青去了。
“澈那家伙呢？”
学着九十九的样子揪住那撮红毛，拖着泰德在满是尖锐玻璃碎茬与砖屑的地板上清理出一条颇为清爽的猩红小路，仿佛想到了什么，东青回身看向有些笨拙的用那两只狰狞胳膊小心翼翼捧着娇小女孩的白发女人。
“他好像发现了一些…武器。”
仿佛想到了什么，呆立原地等我九十九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接着她的视线便死死的停留在了自己狰狞的不似人手的胳膊上。
“在那傻站着干嘛呢？”
额头一痒，一块石子沿着面颊滑下，九十九顺手接住那颗石子，咬牙看向一手揪住泰德脑袋，一手抛玩着几块石子的银发男人，狠狠的将手中石子扔了回去。
“你特么活腻了是吧？”
………………
疼，头好疼。
针扎般的疼痛自太阳穴清晰的传来，双眼仿佛被什么胶状物紧紧糊住，眼前一片混沌。
不仅仅是头颅，四肢传来的紧绷感与身下的清凉让他意识到，自己似乎正被束缚在某处平整却又冰冷坚硬的所在。
模模糊糊的，泰德感觉额间一阵清凉，眼前一暗，均匀的呼吸打在他的面颊，仿佛有什么人正将脑袋凑近对他进行着观察。
气息消失，泰德感觉周身明亮了几分，断断续续的低语自他身侧幽幽传来，声音忽高忽低，有男有女，听不真切。
“…恩医生，麻…你…做这个…，…应得…惩罚。”
“我…医师……，……道德…，请…我…拒绝……。”
“…手术…，…治疗…孩子们…拜托…”
“……”
“没有…经验…，……过程……不…保证……存活。”
“那也…够…，赎……了。”
“好。”
这是他意识清醒前听到的最后一个字。
两根尖锐冰冷的触感自太阳穴探入，有什么液体快速的自太阳穴扩散到自己的大脑。
张了张嘴，眼前一黑，泰德彻底失去了意识。
………………
“嘶，这家伙怎么睡的跟个死猪似的，你看，他还在打鼾唉。”
清脆的少女声音响起，一根灰色的金属水管戳了戳倚靠在轮椅之上躯体无力的耷拉在胸前的脑袋。
“嘿，醒醒，醒醒。”
“小丫头家家的也不嫌脏，起开起开。”
一屁股把娇小的海拉撞到了一边，躲开了对自己怒目而视的白发女人的视线，东青往自己手心吐了两口唾沫，左右开弓的给了那脑袋两个清脆的大逼斗子。
吱呀吱呀，这两掌下去，不仅仅是躯体晃动，连带着那老旧的轮椅也舞动着全身的零件跟着晃了起来。
“哎呀东青你小心点，别一巴掌给他扇死了。”
自微笑着环臂而立的短发女子身后挤出，头扎白色马尾的妩媚老板娘三两步便冲上前来，揪住还想再补上两巴掌的东青，拽着他耳朵的同时连踢带踹的撵着他便向一旁走去。
“艾恩医生，麻烦你了。”
看向单手插兜的冰冷女医师，卓娅沉稳的声音自屋中响起。
仿佛拥有某种魔力一般，卓娅发话，满屋里吵吵闹闹的气氛顿时为之一静，哪怕是耳朵还被白老板抓在手心里的东青也只敢龇牙咧嘴的发出无声的惨嚎。
“……”
默不作声的取出两根针管，面色冷淡的黑发女医师下手却绝不留情，照着瘫坐在轮椅上的那东西便插了下去。
“……”
意识渐渐回归，泰德的视线也渐渐清晰。
逐渐适应了眼前的情况，昏黄的病房之中，泰德的视线自那些神色各异的打量着自己的身影一一掠过。
神情单纯透露着厌恶的三个小丫头，眼神愤怒中隐含丝丝怨恨的黑衣少女，漠然冷酷的红眸女子与金发男人，目光深邃幽暗的棕发男子，双目平淡冷漠，浑身却隐隐散发着一股极强压迫感的短发女人。
还有一个嘴角浅笑盈盈，眼神却十分危险的漂亮白发女人，以及她身边那个似笑非笑的银发身影。
蓦地一激灵，在看到这辈子永远都不想再看到的梦魇后，泰德，或者说曾经名为泰德的一坨灰色半人高柱状物，正妄图挣扎起身子向后挪动。
不，不，不不不不不。
别过来，你给我滚开！
但拼尽全力的挣扎根本毫无卵用，纹丝不动的泰德只能无助的呆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那银发的男子自马尾女人身旁缓缓向自己逼近，他甚至惊悚的发现，不仅仅是四肢，他甚至连自己的嘴巴都感觉不到在哪儿了。
“你不是一直十分期待禁闭者的能力吗？看，现在我让你如愿了啊。”
东青掏出一面精致的小镜子正对着圆柱上隐隐约约还能看出是眼睛形状的两处凹陷，看着那凹陷剧烈的颤动，东青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样子这家伙已经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了。
“哎呀，你该谢谢我啊……哦~抱歉，我忘了，你现在没有嘴了。”
拍了拍灰色圆柱体的柱头，那里依稀还能看到几撮红毛留存，看起来应该是泰德头顶的位置。
“哎呀哎呀，是我不严谨了，应该说，你现在除了大脑、眼睛和耳朵，就只剩下你梦寐以求的禁闭者躯体了呢。”
手甲砸了砸柱头，东青歪了歪脑袋
“多好的躯体啊，不吃不喝也能生存，被割下一块肉来也能快速恢复，来，看看你以后的新家。”
招了招手，几个军团的兄弟小心翼翼的推着一个装在智能医用履带车上的厚实透明的半人高大桶，里面还微微荡漾着大半桶黄色的不明液体。
“不信你看。”
随手唤出一把斧头，在泰德眼睛剧烈收缩的同时，东青一斧斩下一块灰色固体。
“看来你还有痛觉，很好，非常好，手术很成功嘛。”
随手将那块灰色固体投入大桶之中，众人清楚的看到那液体仿佛沸腾了一般，缓缓下沉的固体表面不断翻涌着气泡，那表皮仿佛被什么凭空剥去一般漏出了其下翻滚纠缠着的细密肉芽，气泡再次冒出，肉芽退去一层，但随即便迎着那液体的腐蚀顽强的生长了出来。
生长与侵蚀的拉锯战中，一股股难闻的腥臭气体随着气泡的缓缓上升到达大桶上方，经过过滤装置后散逸在了空中。
“看吧看吧，多么顽强的生命力啊，感谢那几家生物制药公司所取得的技术突破吧，只要有充足的营养供应，你可以说是永生不死了呢。”
“放心，我们会把照顾你生活起居的任务交给那些被你好好照顾过的孩子的，相信我，他们绝对会让你吃的饱饱的，长的胖胖的。”
“哦，差点忘了告诉你，那个大桶是单向的哦，所以珍惜这个镜子吧，在我们断掉你的听觉神经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你所能看到的就只有它了哦。”
直起腰身，东青看了眼围观众人
“还有啥要补充的没？……没了？”
转过身子，东青看了眼早早等在一旁的黑发女医师。
“麻烦你了，医生。”
面色复杂的打量了东青好大一会儿，艾恩看向人群中的白老板
“虽说有些不大合适，但，我还是建议你…，最好找个时间带他来我这里做上一整套心理测评…，嗯，一整套的。”
“……”
我这是被当成变态了？
算了，无所谓。
气泡几乎盖满了桶壁，目光幽幽的注视着搬入新家的泰德，东青嘴角的笑容也渐渐敛去。
滚去地狱吧，人渣。
“扑通”
自不翼而飞的后门一路走来，拖死狗一样的硬拽着红发男人的头发，九十九拖行着那遍体鳞伤的男人，瞥了眼仿佛被台风席卷过的屋子，随手将那破麻袋般千疮百孔的淌血躯体丢在地上，白发女子有些嫌弃的擦了擦手。
看泰德那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想来也是没少挨九十九的照顾。
看着怀中抱着个昏迷灰发小姑娘的东青，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你那什么表情，这小姑娘是泰德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禁闭者，要不是她突然蹦出来给我一拳，你以为那家伙能顺利跑到后门？”
注意到九十九面部渐渐泛起的不屑，东青认为有必要为自己的xp说句话。
“得，来，这丫头你来抱着吧刚才下手有点狠，把她脑袋敲起了个包。”
小心翼翼的把浑身脏兮兮的瘦弱灰发少女塞到九十九怀里，或许是没有想到这家伙居然敢如此大胆，等到九十九反应过来想要发作时，怀中一沉，那孩子早就到了她的手上。
“我特么……”
看着屁颠颠跑向泰德躯体的东青，经典国骂下意识喷涌而出，但当她视线扫过那与海拉有些相似的女孩面庞之时，不知怎的，心下不由一软，正巧她也不想碰那每个毛孔都洋溢着恶心味道的泰德，索性便由东青去了。
“澈那家伙呢？”
学着九十九的样子揪住那撮红毛，拖着泰德在满是尖锐玻璃碎茬与砖屑的地板上清理出一条颇为清爽的猩红小路，仿佛想到了什么，东青回身看向有些笨拙的用那两只狰狞胳膊小心翼翼捧着娇小女孩的白发女人。
“他好像发现了一些…武器。”
仿佛想到了什么，呆立原地等我九十九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接着她的视线便死死的停留在了自己狰狞的不似人手的胳膊上。
“在那傻站着干嘛呢？”
额头一痒，一块石子沿着面颊滑下，九十九顺手接住那颗石子，咬牙看向一手揪住泰德脑袋，一手抛玩着几块石子的银发男人，狠狠的将手中石子扔了回去。
“你特么活腻了是吧？”
………………
疼，头好疼。
针扎般的疼痛自太阳穴清晰的传来，双眼仿佛被什么胶状物紧紧糊住，眼前一片混沌。
不仅仅是头颅，四肢传来的紧绷感与身下的清凉让他意识到，自己似乎正被束缚在某处平整却又冰冷坚硬的所在。
模模糊糊的，泰德感觉额间一阵清凉，眼前一暗，均匀的呼吸打在他的面颊，仿佛有什么人正将脑袋凑近对他进行着观察。
气息消失，泰德感觉周身明亮了几分，断断续续的低语自他身侧幽幽传来，声音忽高忽低，有男有女，听不真切。
“…恩医生，麻…你…做这个…，…应得…惩罚。”
“我…医师……，……道德…，请…我…拒绝……。”
“…手术…，…治疗…孩子们…拜托…”
“……”
“没有…经验…，……过程……不…保证……存活。”
“那也…够…，赎……了。”
“好。”
这是他意识清醒前听到的最后一个字。
两根尖锐冰冷的触感自太阳穴探入，有什么液体快速的自太阳穴扩散到自己的大脑。
张了张嘴，眼前一黑，泰德彻底失去了意识。
………………
“嘶，这家伙怎么睡的跟个死猪似的，你看，他还在打鼾唉。”
清脆的少女声音响起，一根灰色的金属水管戳了戳倚靠在轮椅之上躯体无力的耷拉在胸前的脑袋。
“嘿，醒醒，醒醒。”
“小丫头家家的也不嫌脏，起开起开。”
一屁股把娇小的海拉撞到了一边，躲开了对自己怒目而视的白发女人的视线，东青往自己手心吐了两口唾沫，左右开弓的给了那脑袋两个清脆的大逼斗子。
吱呀吱呀，这两掌下去，不仅仅是躯体晃动，连带着那老旧的轮椅也舞动着全身的零件跟着晃了起来。
“哎呀东青你小心点，别一巴掌给他扇死了。”
自微笑着环臂而立的短发女子身后挤出，头扎白色马尾的妩媚老板娘三两步便冲上前来，揪住还想再补上两巴掌的东青，拽着他耳朵的同时连踢带踹的撵着他便向一旁走去。
“艾恩医生，麻烦你了。”
看向单手插兜的冰冷女医师，卓娅沉稳的声音自屋中响起。
仿佛拥有某种魔力一般，卓娅发话，满屋里吵吵闹闹的气氛顿时为之一静，哪怕是耳朵还被白老板抓在手心里的东青也只敢龇牙咧嘴的发出无声的惨嚎。
“……”
默不作声的取出两根针管，面色冷淡的黑发女医师下手却绝不留情，照着瘫坐在轮椅上的那东西便插了下去。
“……”
意识渐渐回归，泰德的视线也渐渐清晰。
逐渐适应了眼前的情况，昏黄的病房之中，泰德的视线自那些神色各异的打量着自己的身影一一掠过。
神情单纯透露着厌恶的三个小丫头，眼神愤怒中隐含丝丝怨恨的黑衣少女，漠然冷酷的红眸女子与金发男人，目光深邃幽暗的棕发男子，双目平淡冷漠，浑身却隐隐散发着一股极强压迫感的短发女人。
还有一个嘴角浅笑盈盈，眼神却十分危险的漂亮白发女人，以及她身边那个似笑非笑的银发身影。
蓦地一激灵，在看到这辈子永远都不想再看到的梦魇后，泰德，或者说曾经名为泰德的一坨灰色半人高柱状物，正妄图挣扎起身子向后挪动。
不，不，不不不不不。
别过来，你给我滚开！
但拼尽全力的挣扎根本毫无卵用，纹丝不动的泰德只能无助的呆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那银发的男子自马尾女人身旁缓缓向自己逼近，他甚至惊悚的发现，不仅仅是四肢，他甚至连自己的嘴巴都感觉不到在哪儿了。
“你不是一直十分期待禁闭者的能力吗？看，现在我让你如愿了啊。”
东青掏出一面精致的小镜子正对着圆柱上隐隐约约还能看出是眼睛形状的两处凹陷，看着那凹陷剧烈的颤动，东青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样子这家伙已经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了。
“哎呀，你该谢谢我啊……哦~抱歉，我忘了，你现在没有嘴了。”
拍了拍灰色圆柱体的柱头，那里依稀还能看到几撮红毛留存，看起来应该是泰德头顶的位置。
“哎呀哎呀，是我不严谨了，应该说，你现在除了大脑、眼睛和耳朵，就只剩下你梦寐以求的禁闭者躯体了呢。”
手甲砸了砸柱头，东青歪了歪脑袋
“多好的躯体啊，不吃不喝也能生存，被割下一块肉来也能快速恢复，来，看看你以后的新家。”
招了招手，几个军团的兄弟小心翼翼的推着一个装在智能医用履带车上的厚实透明的半人高大桶，里面还微微荡漾着大半桶黄色的不明液体。
“不信你看。”
随手唤出一把斧头，在泰德眼睛剧烈收缩的同时，东青一斧斩下一块灰色固体。
“看来你还有痛觉，很好，非常好，手术很成功嘛。”
随手将那块灰色固体投入大桶之中，众人清楚的看到那液体仿佛沸腾了一般，缓缓下沉的固体表面不断翻涌着气泡，那表皮仿佛被什么凭空剥去一般漏出了其下翻滚纠缠着的细密肉芽，气泡再次冒出，肉芽退去一层，但随即便迎着那液体的腐蚀顽强的生长了出来。
生长与侵蚀的拉锯战中，一股股难闻的腥臭气体随着气泡的缓缓上升到达大桶上方，经过过滤装置后散逸在了空中。
“看吧看吧，多么顽强的生命力啊，感谢那几家生物制药公司所取得的技术突破吧，只要有充足的营养供应，你可以说是永生不死了呢。”
“放心，我们会把照顾你生活起居的任务交给那些被你好好照顾过的孩子的，相信我，他们绝对会让你吃的饱饱的，长的胖胖的。”
“哦，差点忘了告诉你，那个大桶是单向的哦，所以珍惜这个镜子吧，在我们断掉你的听觉神经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你所能看到的就只有它了哦。”
直起腰身，东青看了眼围观众人
“还有啥要补充的没？……没了？”
转过身子，东青看了眼早早等在一旁的黑发女医师。
“麻烦你了，医生。”
面色复杂的打量了东青好大一会儿，艾恩看向人群中的白老板
“虽说有些不大合适，但，我还是建议你…，最好找个时间带他来我这里做上一整套心理测评…，嗯，一整套的。”
“……”
我这是被当成变态了？
算了，无所谓。
气泡几乎盖满了桶壁，目光幽幽的注视着搬入新家的泰德，东青嘴角的笑容也渐渐敛去。
滚去地狱吧，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