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至少就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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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课过后便是大课间了，今天外面下着小雨，林念他们的大课间不用跑操，很多同学一下课就跑去别的班玩了。
林念抓紧这个时间去出还没完成的黑板报，她刚想搬起自己的椅子去后面，蒋斯年便对她说：“别搬来搬去了，直接用我的椅子吧，就在最后一排也方便。”
林念下意识地问道：“那你坐哪？”
蒋斯年一屁股坐在了林念手边的椅子上：“那肯定是你的座位啊，我的椅子都贡献给你了。”
林念想了想觉得这样倒也方便，便随着蒋斯年了。
蒋斯年一坐到林念的座位上就开始趴着睡着了，他侧头枕在手臂上，微卷的睫毛时不时轻轻颤动着，隐约露出的下颌线清晰硬朗，微微拱起的后背随着呼吸声均匀的起伏着，睡着了的蒋斯年看起来比平时又温顺了许多。
林念转身上讲台拿粉笔的时候恰好看到这一幕，眼看着蒋斯年右边的窗户正开着，时不时吹入的微风还携带着雨点，林念悄声地走过去轻轻地将窗户关剩一道细缝，转身看了眼睡的十分安然的蒋斯年，便继续回去画黑板报了。
蒋斯年这一睡就睡到了快上课，林念喊醒他的时候他还是一脸没睡醒的模样，额前的碎刘海被手臂压的翘起来了，顶着一双惺忪的睡眼巴巴地看着林念，蒋斯年没睡醒的时候整个人就像个小孩儿一样。
林念看着他轻声说道：“该回去啦，快上课了。”
蒋斯年重重的“嗯”了一声，因为刚睡醒声音还带着一丝鼻音，然后就乖乖的起身往自己座位上走去。
他的椅子林念已经帮他擦好了，蒋斯年还发现椅子之前翘起来的毛边都被林念用胶布粘好了。蒋斯年看着被可爱的胶布贴起来的椅子低着头笑了。
林念永远都是这样，平时不怎么喜欢讲话，却总是用自己的方式在默默地关心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几个课间下来，林念画的“教室一角”已经初见雏形了，此刻班上的同学们都围在黑板前欣赏林念的成果。
尚羽轩夸奖林念道：“看来我真的没有找错人，林念真的很会画画，那个飘起来一角的窗帘真的画的好像。”
“桌子画的也很立体啊，像是放了一张桌子在上面一样。”大家都在七嘴八舌地夸奖着林念的画功。
可林念却有点发愁，她画了很多遍那个放在桌上的篮球却怎么都画不出想要的感觉，眼下她一直在画了擦，擦了又画。
“你可以尝试在这里打一个阴影，这样看起来这个球就是实体的了。”蒋斯年在同学们都在讨论着林念的画时，却是看到了她的难处。
“这样”蒋斯年随手拿起一根粉笔带着林念一起给篮球的边缘镀上一层阴影，渐渐的林念似乎找到了感觉，在蒋斯年打阴影的篮球旁边边帮着描上了一些细节，不一会儿一个活灵活现的篮球就出现在了黑板上。
林念退后几步满意的看了一眼，最后她在将整个画都用彩色的粉笔上色和描边后，就真的算大功告成了。
“哇，想不到我们体委不仅打篮球厉害，画篮球也不赖嘛。”齐天在一旁取笑蒋斯年。
蒋斯年看着齐天说道：“我还有更厉害的，给你露一手。”说着他拿起了粉笔，在黑板上认真的摘抄了一段尚羽轩手里拿着的文案本的文案。
直到这一刻林念才发现原来蒋斯年的粉笔字写的那么好看，行云流水的字迹中透出了一股属于男生刚劲挺拔的气息。
尚羽轩期待的看着蒋斯年说道：“既然你的字那么好看，那你就把整个黑板报的文案都负责了吧，这样我们就只剩下插画和标题啦。”
齐天在旁边笑的更乐了：“蒋少，一下子多了这么一个光荣的任务开心不？哈哈哈。”
蒋斯年冷眼横了齐天一眼：“我就爱给班集体作贡献怎么了。”
蒋斯年不久后就为这句话付出代价，下午放学后齐天拿着他的篮球招呼着一帮男生就去打球了，而蒋斯年却只能继续勤勤恳恳的摘抄着文案。
尚羽轩和林念则忙着在文字中画上一些小插画，三个人忙了大半会儿，整个黑板报的雏形就都出来了。
尚羽轩往后退了几步看着黑板满意的对他们说：“真的谢谢你们帮忙了呢，本来以为至少要忙一个星期的黑板报现在就已经差不多要完工啦。”
蒋斯年将粉笔顺手抛回了粉笔盒里，他看着林念问道：“你要去吃饭了吗？”
林念想了想说：“不着急，我和乐琪说了我会晚一点，她现在应该在班里玩着呢。”
蒋斯年听后走到了她身边伸手拿起了彩色粉笔盒的粉笔，“那我帮你忙好了。”
林念侧过头：“你不去和齐天他们打篮球吗？”
蒋斯年微微抬了抬下颌，一脸傲气的样子说道：“不去，我可是为班级做贡献的人。”
林念被他好面子的样子逗笑了，“那你去帮那些插画描一层边，让它们看起来更立体点。”
蒋斯年挑选着粉笔认真的按照林念的要求在黑板描绘着。他拿着粉笔的手指随着绘画的曲度而移动着，抬手时外套袖口露出来的手腕白晢硬朗，眼神专注地看着眼前的画。
此时太阳西下，落日余晖透过玻璃的折射映在他们身上，像是给此刻认真专注画着板报的蒋斯年镀上了一层金边。
正当林念沉浸在眼前蒋斯年认真专注的样子时，尚羽轩的朋友来找她去吃晚饭了，一下子被打断的林念立马回过神来，尽管没有人发现她看蒋斯年看得出神，可她还是不自觉地涨红了脸。
尚羽轩回过头来对他们说：“林念，你和蒋斯年再简单地描一下就好了，剩下的留给我明天慢慢完工吧，下星期才评比呢，你们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林念低着头回了一声：“好”，她担心抬头会被别人看到她刚刚窘迫的样子。
尚羽轩放心地和朋友离开了教室，此刻教室就剩下了她和蒋斯年，教室里安静的林念仿佛只能听到粉笔在黑板上描绘的声音。
正当林念还在低着头，蒋斯年已经贴近了站在她身旁，距离近的林念一抬头便看到了他的喉结以及那线条清晰的下颌，。
蒋斯年此刻正抬手在林念头顶上方的黑板画着画，像是感受到了林念的目光，他低头看向林念问道：“怎么了吗？”
蒋斯年这一低头目光便对上了正抬着头的林念，此刻他们的距离拉的更近了，近的林念仿佛都能看到蒋斯年眼睛里自己的倒影，感受到蒋斯年此时略带急促的呼吸声。
林念下意识往后退了一点。
蒋斯年连忙说道：“不好意思，我刚刚顾着画画一下没注意到。”
林念赶紧重新拿起粉笔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说道“没，没事。”
随后教室又重新恢复了宁静，只是蒋斯年的心却不太平静了。
刚刚下意识的低头让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清楚林念的脸，她的皮肤很白晢，未着任何脂粉的脸显得干净稚嫩，看着她的双眼因为紧张而瞳孔放大，眼珠晶莹剔透宛如紫水晶葡萄一般湿漉漉的，整个人看起来慌乱的像只小鹿.....
想到这蒋斯年不禁喉头攒动，他猛地晃了晃神，不可以再想下去了，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都放回到眼前的黑板上。
身边的林念完全不知道此刻的蒋斯年在想着什么，感觉空气太过于安静，她缓缓地开口道：“我这边差不多了，需要我帮忙吗？”
蒋斯年愣了一下半天才答了一声“好”。
最后在林念的帮助下他们终于完工了，他们往后退了几步满意地欣赏着他们的劳动成果。
林念生动漂亮的图画旁是蒋斯年刚峻硬朗的字体，文字包围着图画，相得益彰的样子，让林念心里为之一动。
至少现在他的字围绕着的是她的画，至少现在和他一起出板报的人是她，至少现在站在他身边的人还是她。
林念不知道她和蒋斯年还能有多少个至少，那就至少在这一刻。
在窗外的夕阳与月光交替的一刻，让她能够自私地认为他是属于她的。
历史课过后便是大课间了，今天外面下着小雨，林念他们的大课间不用跑操，很多同学一下课就跑去别的班玩了。
林念抓紧这个时间去出还没完成的黑板报，她刚想搬起自己的椅子去后面，蒋斯年便对她说：“别搬来搬去了，直接用我的椅子吧，就在最后一排也方便。”
林念下意识地问道：“那你坐哪？”
蒋斯年一屁股坐在了林念手边的椅子上：“那肯定是你的座位啊，我的椅子都贡献给你了。”
林念想了想觉得这样倒也方便，便随着蒋斯年了。
蒋斯年一坐到林念的座位上就开始趴着睡着了，他侧头枕在手臂上，微卷的睫毛时不时轻轻颤动着，隐约露出的下颌线清晰硬朗，微微拱起的后背随着呼吸声均匀的起伏着，睡着了的蒋斯年看起来比平时又温顺了许多。
林念转身上讲台拿粉笔的时候恰好看到这一幕，眼看着蒋斯年右边的窗户正开着，时不时吹入的微风还携带着雨点，林念悄声地走过去轻轻地将窗户关剩一道细缝，转身看了眼睡的十分安然的蒋斯年，便继续回去画黑板报了。
蒋斯年这一睡就睡到了快上课，林念喊醒他的时候他还是一脸没睡醒的模样，额前的碎刘海被手臂压的翘起来了，顶着一双惺忪的睡眼巴巴地看着林念，蒋斯年没睡醒的时候整个人就像个小孩儿一样。
林念看着他轻声说道：“该回去啦，快上课了。”
蒋斯年重重的“嗯”了一声，因为刚睡醒声音还带着一丝鼻音，然后就乖乖的起身往自己座位上走去。
他的椅子林念已经帮他擦好了，蒋斯年还发现椅子之前翘起来的毛边都被林念用胶布粘好了。蒋斯年看着被可爱的胶布贴起来的椅子低着头笑了。
林念永远都是这样，平时不怎么喜欢讲话，却总是用自己的方式在默默地关心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几个课间下来，林念画的“教室一角”已经初见雏形了，此刻班上的同学们都围在黑板前欣赏林念的成果。
尚羽轩夸奖林念道：“看来我真的没有找错人，林念真的很会画画，那个飘起来一角的窗帘真的画的好像。”
“桌子画的也很立体啊，像是放了一张桌子在上面一样。”大家都在七嘴八舌地夸奖着林念的画功。
可林念却有点发愁，她画了很多遍那个放在桌上的篮球却怎么都画不出想要的感觉，眼下她一直在画了擦，擦了又画。
“你可以尝试在这里打一个阴影，这样看起来这个球就是实体的了。”蒋斯年在同学们都在讨论着林念的画时，却是看到了她的难处。
“这样”蒋斯年随手拿起一根粉笔带着林念一起给篮球的边缘镀上一层阴影，渐渐的林念似乎找到了感觉，在蒋斯年打阴影的篮球旁边边帮着描上了一些细节，不一会儿一个活灵活现的篮球就出现在了黑板上。
林念退后几步满意的看了一眼，最后她在将整个画都用彩色的粉笔上色和描边后，就真的算大功告成了。
“哇，想不到我们体委不仅打篮球厉害，画篮球也不赖嘛。”齐天在一旁取笑蒋斯年。
蒋斯年看着齐天说道：“我还有更厉害的，给你露一手。”说着他拿起了粉笔，在黑板上认真的摘抄了一段尚羽轩手里拿着的文案本的文案。
直到这一刻林念才发现原来蒋斯年的粉笔字写的那么好看，行云流水的字迹中透出了一股属于男生刚劲挺拔的气息。
尚羽轩期待的看着蒋斯年说道：“既然你的字那么好看，那你就把整个黑板报的文案都负责了吧，这样我们就只剩下插画和标题啦。”
齐天在旁边笑的更乐了：“蒋少，一下子多了这么一个光荣的任务开心不？哈哈哈。”
蒋斯年冷眼横了齐天一眼：“我就爱给班集体作贡献怎么了。”
蒋斯年不久后就为这句话付出代价，下午放学后齐天拿着他的篮球招呼着一帮男生就去打球了，而蒋斯年却只能继续勤勤恳恳的摘抄着文案。
尚羽轩和林念则忙着在文字中画上一些小插画，三个人忙了大半会儿，整个黑板报的雏形就都出来了。
尚羽轩往后退了几步看着黑板满意的对他们说：“真的谢谢你们帮忙了呢，本来以为至少要忙一个星期的黑板报现在就已经差不多要完工啦。”
蒋斯年将粉笔顺手抛回了粉笔盒里，他看着林念问道：“你要去吃饭了吗？”
林念想了想说：“不着急，我和乐琪说了我会晚一点，她现在应该在班里玩着呢。”
蒋斯年听后走到了她身边伸手拿起了彩色粉笔盒的粉笔，“那我帮你忙好了。”
林念侧过头：“你不去和齐天他们打篮球吗？”
蒋斯年微微抬了抬下颌，一脸傲气的样子说道：“不去，我可是为班级做贡献的人。”
林念被他好面子的样子逗笑了，“那你去帮那些插画描一层边，让它们看起来更立体点。”
蒋斯年挑选着粉笔认真的按照林念的要求在黑板描绘着。他拿着粉笔的手指随着绘画的曲度而移动着，抬手时外套袖口露出来的手腕白晢硬朗，眼神专注地看着眼前的画。
此时太阳西下，落日余晖透过玻璃的折射映在他们身上，像是给此刻认真专注画着板报的蒋斯年镀上了一层金边。
正当林念沉浸在眼前蒋斯年认真专注的样子时，尚羽轩的朋友来找她去吃晚饭了，一下子被打断的林念立马回过神来，尽管没有人发现她看蒋斯年看得出神，可她还是不自觉地涨红了脸。
尚羽轩回过头来对他们说：“林念，你和蒋斯年再简单地描一下就好了，剩下的留给我明天慢慢完工吧，下星期才评比呢，你们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林念低着头回了一声：“好”，她担心抬头会被别人看到她刚刚窘迫的样子。
尚羽轩放心地和朋友离开了教室，此刻教室就剩下了她和蒋斯年，教室里安静的林念仿佛只能听到粉笔在黑板上描绘的声音。
正当林念还在低着头，蒋斯年已经贴近了站在她身旁，距离近的林念一抬头便看到了他的喉结以及那线条清晰的下颌，。
蒋斯年此刻正抬手在林念头顶上方的黑板画着画，像是感受到了林念的目光，他低头看向林念问道：“怎么了吗？”
蒋斯年这一低头目光便对上了正抬着头的林念，此刻他们的距离拉的更近了，近的林念仿佛都能看到蒋斯年眼睛里自己的倒影，感受到蒋斯年此时略带急促的呼吸声。
林念下意识往后退了一点。
蒋斯年连忙说道：“不好意思，我刚刚顾着画画一下没注意到。”
林念赶紧重新拿起粉笔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说道“没，没事。”
随后教室又重新恢复了宁静，只是蒋斯年的心却不太平静了。
刚刚下意识的低头让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清楚林念的脸，她的皮肤很白晢，未着任何脂粉的脸显得干净稚嫩，看着她的双眼因为紧张而瞳孔放大，眼珠晶莹剔透宛如紫水晶葡萄一般湿漉漉的，整个人看起来慌乱的像只小鹿.....
想到这蒋斯年不禁喉头攒动，他猛地晃了晃神，不可以再想下去了，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都放回到眼前的黑板上。
身边的林念完全不知道此刻的蒋斯年在想着什么，感觉空气太过于安静，她缓缓地开口道：“我这边差不多了，需要我帮忙吗？”
蒋斯年愣了一下半天才答了一声“好”。
最后在林念的帮助下他们终于完工了，他们往后退了几步满意地欣赏着他们的劳动成果。
林念生动漂亮的图画旁是蒋斯年刚峻硬朗的字体，文字包围着图画，相得益彰的样子，让林念心里为之一动。
至少现在他的字围绕着的是她的画，至少现在和他一起出板报的人是她，至少现在站在他身边的人还是她。
林念不知道她和蒋斯年还能有多少个至少，那就至少在这一刻。
在窗外的夕阳与月光交替的一刻，让她能够自私地认为他是属于她的。